朕要当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萧卿对朕忠心,尽职尽责,孙儿都记在心里呢。”
“皇帝是一国之君,有些自己的脾气也好的,脾气太软容易让臣子拿捏不好,脾气太硬让臣子不敢直谏也不行,孙儿啊,做皇帝得会恩威并施,才能让臣子敬你,也怕你。”太皇太后拍了拍元胤的手,停下了脚步,侧首瞧着他。
“孙儿明白。”元胤连忙乖巧的笑着。
“用过午膳后便去瞧瞧萧戎的病,虽说是臣子,左右他也算是你的老师,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敬你,怕你,不至于怀恨在心。”太皇太后嘱咐道。
元胤略微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礼,昨日是他因为小脾气而甩手不干,害得萧戎那奸贼受了风寒,虽然他不计前嫌,执意上完最后半个时辰的课,可到底是因为自己。
虽然说知晓他是个奸臣贼子,可这会儿皇帝在朝中还不曾有半分自己的势力,还得依仗萧戎来为他处理朝务,牵制许政,故而元胤决定听皇祖母一次,恩威并施一把。
得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元胤在午膳过后便换上了便装出了宫,直奔镇国公府而去。
见过了前丞相萧玉璋后,得知镇国公去了北山上的道观,还未回来,便也没多问,毕竟元胤是来探萧戎的病,这会儿跟前丞相也没什么话说,便由府中小厮带着去了萧戎所居住的院子。
萧戎所居住的院子坐北朝南,采光极佳,院中也是种满了奇花异草,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一应俱全,日子过的也甚是潇洒,过了小木桥,便是萧戎的卧房。
听小厮道这萧戎早上吃了药过后便一直睡着,就连送来的午饭也不曾醒来用过。
元胤听在耳朵里,想着这奸贼身子竟然这般孱弱,受了风寒便是一睡不起了。
小厮领着元胤进了卧房,屋内暖意十足,陈设格局也是分外古朴,几幅梅兰竹菊的字画挂在房中,元胤虽有心瞧个仔细,却也不敢忘这会儿是来探病的,样子得做足,字画稍后再欣赏也是可以的。
萧戎沉沉的睡在榻上,榻边火炉烧的红火,伺候的小厮见皇帝来也是一直跪伏着不敢起身,元胤在一旁坐下,瞧着萧戎的病容问询道:
“萧卿可曾醒过?”
“回……回陛下的话……不……不曾醒过,昨日回来便……便烧的厉害,早上才退了热。”伺候的小厮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回答着他的问话。
朕那么可怕么?小路子回话的时候也是害怕的不行,这会儿这个小厮又是如此,难不成,这便是天威?元胤心中暗道。
元胤连忙掩唇轻咳一声:“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不必理会朕,朕就是来探病的。”
那小厮再次朝着他行礼过后,便继续守在萧戎的榻边,静静地待着,也不敢出声。
元胤静静地等着,坐着也是无聊,随即便起身,那小厮刚要向他行礼便被他打住:“你伺候着即可,朕瞧见萧卿房里的几幅字画不错,朕随意看看,萧卿若是醒了,你再唤朕即可。”
元胤起身朝着那几幅字画走去,那一幅傲雪红梅看的他是不由有些入迷,点点红梅在雪中竞相开放,将那铮铮傲骨不惧风雪的气度展现的是淋漓尽致,再瞧着落款,竟然是定安先生的手笔。
元胤心中甚是惊讶,他自然不会奇怪定安先生的墨宝,以及书画所表达的意思,他只是惊讶萧戎这贼子竟然也藏有定安先生的画,实在的稀奇。
“公子,您醒了。”身后那小厮惊喜的喊道。
元胤连忙回头,瞧着小厮上前将萧戎扶坐起来,萧戎一副病态,瞧见元胤时也是略微愣了半晌:“陛下?”
“陛下是来探公子的病的。”小厮连忙解释道。
萧戎搀扶着小厮的手连忙想要下床给他见礼,元胤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图,也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萧卿不必多礼,如今你在病中,又是因为朕才受的风寒,于公于私朕都该来探望。”元胤居高临下的站着,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有劳陛下记挂,臣无事,休养两日便好。”萧戎揖礼道,随后咳嗽两声,元胤随即便让小厮扶着他靠在高垫的被子上。
正在此时,镇国公那副声若洪钟的嗓子便在院外响起:“你这兔崽子,老子这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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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府中,你竟然还能受风寒,起来,跟祖父打两拳。”
元胤闻声便站了起来,瞧着那须发花白,神抖擞的镇国公从屋外走进萧戎的卧房,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在元胤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才朝着他揖礼一拜:“臣参见陛下。”
“镇国公礼。”元胤连忙说。
瞧着镇国公那浑身上下透着的肃杀之气,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军人,一言一行都带着几分豪气,眼神锐利,他走上前瞧着床上的一副病态的萧戎,脸色沉了沉:
“你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如何能辅佐陛下治理好这江山,早让你进入军营去练就一个强健的体魄,都怪你奶奶,心疼你,如今这样病歪歪的,便好了。”
萧戎侧首瞧着镇国公道:“不管奶奶的事,入军营守边关那不是孙儿的志向。”
“不是你的志向,这会儿倒成了病秧子了,起来,跟你爷爷我打两拳。”镇国公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的拽着萧戎下了床,拖拽着出了卧房。
元胤一脸惊诧,瞧着萧戎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以外,竟然也不反抗,跟着镇国公便出去了。
元胤十分担忧萧戎的身体吃不消,反而会加重病情,连忙让小厮拿着大氅跟了出去:“镇国公,镇国公,你慢些,萧卿还病着呢,你让他穿上衣服,他穿的单薄,可别再冻坏了。”
等着元胤从卧房里出来时,原是身着单衣,一副病态的萧戎,这会儿竟然和镇国公过起了招,丝毫不见方才的病容。
元胤站在廊上,静静地瞧着那过招的爷孙,不由的瞠目。
这都是家什么人啊,当爷爷的不顾孙子病重,也不让人穿衣服便拉着打架,这当孙子的也秉持着这个脾气,非要在甘露殿外站着,一爷一孙都是一个臭脾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萧戎与镇国公打了几个回合,病容到是去了几分,镇国公打的也满意,笑了笑:
“你近来偷懒不曾练过功夫了吧,不然寒气如何能够入体,让你受了风寒的。”
萧戎不语,接过小厮手里的大氅刚刚披上,便朝着元胤行礼:“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瞧见萧卿的病气去了几分,朕心甚慰,明日萧卿可能来上朝?”元胤连忙问道。
萧戎点点头,也算是表示能来了。
可镇国公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元胤的身上不肯挪开,许久才道:“陛下如今的样貌,与陛下的祖父竟然有几分相似,只是你更孱弱了些,不像你祖父,能够跨马擒刀,上阵杀敌。”
“爷爷,陛下还是个孩子。”萧戎连忙提醒道。
元胤听着这爷孙俩一来一回的话,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说他身体孱弱,他身体哪里孱弱了!
他身体好着呢!
“镇国公说笑了,朕的身子不弱。”元胤尽量保持着风度,不让人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我这孙儿像陛下这般大的时候,身子可比陛下现在的好太多了,孙儿啊,你如今是陛下的老师,除了传道授业以外,还得让陛下有个强健的体魄才是。”镇国公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边说道。
“萧卿,不防咱俩打一架。”元胤就是这么不服输,说他的体魄不强健,说他的身体孱弱,他受不了这个气!
萧戎正打算拒绝,可元胤却是沉不住气,冲上前朝着萧戎的面容就挥出了拳头。
萧戎立马侧身躲闪,元胤扑了个空,岂料脚下踩上积雪,身子随后便在惊慌之中向前扑了出去。
就在元胤以为要落入积雪中时,随后便是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探入腰间,将他拦住。
虽然元胤倒下了,可身下却压着一个人,待他看清楚时,才发现身下压着的竟然是萧戎那个奸贼。
元胤顿时起了坏心眼儿,故意用了几分力道压着萧戎,折磨折磨他,却不想只感觉身下的人在薄薄的单衣下,有着强健的胸膛。
元胤他……
大概是最没面子的皇帝了吧。
将臣子压倒不说,腰还嵌在臣子的腿间……
第11章
元胤被人从雪地里拉起来的时候,脸色是极为难看的,就连萧戎的脸上也是难掩尴尬之色。
萧戎的卧房内,元胤气鼓鼓的坐在火炉前,烤着被雪水浸湿的裤子。
萧戎便坐在他的身侧,直勾勾的看着皇帝:“陛下可有受伤?”
“心受伤了。”元胤真的觉得很丢脸,大庭广众的便将萧戎压在了身下,成何体统!
萧戎深吸一口气,静默片刻后才起身去往自己的桌案,拿起桌上的那份奏折递到皇帝的面前:“这是臣拟好的建公学的奏折,陛下不妨看看。”
元胤一直直视着火炉,并不打算接过萧戎手中的奏折:“你念给朕听。”
萧戎略微顿了顿,随即摊开了奏折,道:“公学隶属朝廷,凡我大魏年满七岁,至十七岁皆可进学……”
“等等,你直接给朕解释解释。”元胤脸上侧首看着萧戎,认真的打断了他的话。
萧戎从容的将奏折起来,随后便道:“这公学是朝廷出资建立,只要是我大魏是子民,年纪到了七岁便能进公学读书,且分外三个部分,其一,幼时勤学,便学的是三字经,千字文一些启蒙课文以及算术,重点是实在,懂意思,若是学完这些的孩子,家人不让其读书,就算是回家帮忙做些小本生意,也不至于被骗。”
“那其二呢?”元胤听着饶有兴趣,连忙问道。
“其二,少年立身,学诗词歌赋,及五经,让其学习先人风骨,以及做人做事的根本。其三,若是有志少年想考科举,入仕,便学四书,让其明白入仕该具备哪些条件,自此便能一视同仁,管他是侯门子弟,还是寒门学子,都有一个可以报效国家的机会。”萧戎认真的解释道。
“若是如此,那公学的先生又该从何处请?总不能关了私塾吧。”元胤略微皱了眉。
“此事臣已为陛下考虑周全,陛下可设太学院,下分总太学,与太学,设官职品阶,享该品阶俸禄,不过入太学院必先考试,由陛下把关,鉴才学,看人品。科举过后,若有落第举子想为国效力者,皆可投考太学院,入公学教授大魏的孩子们读书。”萧戎从容不迫的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元胤细细的思考着,想着萧戎这法子也算是可行。
如此一来,他选拔博学之人的机会多了,日后也有机会可以培植自己的势力。
元胤浅浅一笑,瞧着萧戎道:“那萧爱卿,你明日早朝便将这份折子在朝中宣读,朕回宫与太后们商议过后,明日早朝给你答复。”
“多谢陛下。”萧戎揖礼一拜。
“不过,朕不是跟你说过还有这世家子弟的事儿么,你是如何想的?”元胤猛地想起来,随即问道。
“陛下,这进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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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人中,便包括了这世家子弟,且必须入公学,陛下还可下旨,若是世家子弟在公学惹事,目中无人欺负弱小,便将在朝为官的家人罚俸降级,如此有了约束,便万事大吉了。”
元胤瞧着萧戎那眉宇间的从容淡定,少了身着官服时的刻板,这会儿的萧戎看起来,倒还是不错。
“嗯,萧爱卿的建议让朕获益匪浅呢。”他笑着说道。
萧戎却是直剌剌的盯着元胤,盯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萧爱卿如何这般看着朕?”
“臣失礼了。”萧戎连忙揖礼颔首,随后道:“陛下今日来探望臣,令臣实在受宠若惊,臣一直觉得……陛下是厌恶臣的,虽然微臣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何事让陛下生了厌恶之心,可是臣却不能以此做借口,不对陛下倾囊相授。”
元胤被萧戎这话说的有些心虚,面子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后便又恢复如常,侧首瞧着别处,不再看着萧戎:
“萧卿家中竟然也有定安先生的画,实在令人意外,难道萧卿也喜欢定安先生的字画?”
元胤借故躲开萧戎的话,起身走到那四幅画前,假装赏花来缓解自己此刻略微带乱的思绪。
身后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听见回答:“嗯,陛下也喜欢?”
“是啊,定安先生的画妙绝伦,一副红梅傲雪图,画的亦是栩栩如生,实在喜欢。”元胤难掩心中喜色,不多夸了两句。
萧戎更加沉默了,良久才道:“若是陛下喜欢,臣便将这四君子图,全部送给陛下。”
“朕如何能夺人所好。”元胤随即转身瞧着萧戎的神色,生怕错过他疼惜的表情。
奈何,他依旧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道:“嗯……无妨,定安先生若是知道他的字画能被一国之君所喜,怕是也会欢喜的紧。”
元胤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再度走回去坐下:“如此,那便谢过萧卿了。”
萧戎颔首盯着火炉,并未有太多的表情。
于是元胤在回宫时,身后跟着的内侍手上便多了四幅画卷,知道的是萧戎那奸贼好画赠识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宫来打劫的。
待马车回宫时,元胤便让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内侍略微有些不解:“陛下,这会儿天快黑了,还要回宫向太皇太后及太后请安呢。”
“无妨,再等等。”元胤撩开车帘,瞧着那气喘吁吁跑来地的小路子,唇边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随即便让小路子上了车,前往长乐宫时,元胤特地吩咐小路子在甘露殿等着自己,不许乱跑。
戌时上灯,从长乐宫出来回宫,宫苑里许是因为下过雪的缘故,又许是因为巡防的侍卫及走路的宫人们尽量都放轻了脚步,宫苑内静悄悄的的。
元胤有些困乏,支撑着他不肯在撵上打瞌睡的,便是小路子的消息。
进到甘露殿中,将所有内侍摒退出去,小路子连忙笑容满面的上前,将手中的信封高举:“奴才去时肖掌柜都说没信,可隔了一会儿肖掌柜便把信送了出来,还交代说,若是下次陛下要写信过去,送去后隔两日,定能取到回信。”
元胤甚是满意,连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纸张摊开。
这一回,定安先生写的是小篆,字迹娟秀,笔锋有力,瞧着这字时,元胤便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定安先生的模样,能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作得绝妙的诗词,画出惊人的花卷,想必该是一位风度翩翩,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元胤细细的瞧着信上的内容:承嗣兄多礼,承蒙兄台抬爱,与兄台做这书信之友实乃荣幸之至。定安敬上。
元胤瞧着回信,心里头也是揣着几分欢喜,原以为定安先生会是个自持才华便狂傲自负之人,还怕不到回信,亦或是他根本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看来。
他委实是位君子才是,这样的朋友,他交定了。
元胤伸了懒腰,瞧着这会儿的时辰已是不早,便让小路子伺候着宽衣入睡。
岂料刚刚睡熟,便听见萧戎那贼子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呼唤,悠远空灵:“陛下,醒醒,陛下。”
元胤有些不耐烦的翻了身,继续睡着。
不成想这萧戎的声音又在面前响起,这一回,又带着几分魅惑:“陛下,醒醒。”
元胤憋着一肚子气立马睁眼,正欲开口教训,却瞧着萧戎这奸贼披散了头发,遮了半边脸颊,只着了单薄的中衣,领口微敞,斜躺在自己的身边,不同于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媚眼轻抛,唇边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的指尖在元胤的脸上轻描着,吓得他连忙转身翻下床榻,岂料萧戎这贼子竟从身后勾住了元胤的腰带,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元胤看着他的脸,惊恐万分,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是感觉他胸膛的温度有着几分真实。
元胤挣扎着,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成何体统!
还是被自己所不喜的奸臣贼子抱着,更是让人恼羞成怒。
然而这贼子竟然越来越过分,白皙漂亮的手掌越发的放肆,元胤越是挣扎,那双手便越是乱来。
元胤被吓得不轻,手脚并用,不停的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出萧戎的怀抱,终于……
元胤从梦中醒了过来,喘息着睁眼看着眼前的帷帐,仔细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阖眼轻抚着胸口。
吓死他了,还好是做梦。
只不过这梦做的,竟然有几分真实,臊的元胤满脸通红,好在此刻殿中无人,倒也不觉得尴尬。
随即元胤抚过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感觉到不舒服后随即将裤子脱了扔出去:“来人啊,给朕更衣。”
更衣女官应声而入,也拿来了新的亵裤让他换上。
一旁年长的女官瞧着被被元胤换下来的裤子,虽说是神色如常,可眼中依旧闪过几分明了,唇边带着笑意,随即将那条换下来的裤子带了出去。
经过梦中一事,当元胤再上朝时,再瞧着萧戎那副模样,他也是故意错开萧戎的脸,即便是他依旧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都会让一眼不寒而栗。
大概这样的尴尬之事,元胤恐怕是第一人吧。
第12章
早朝时,萧戎上报了办公学,建太学院,也推行了科举后,落第举子考太学院的几项政策,元胤也都一一允准了,办公学,建太学院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争取在明年开春的时候,能够迎来第一批公学学子。
元胤来到国学监时,萧戎便已经在此候着了,见他来时,起身揖礼一拜:“陛下似乎来的有些晚了。”
元胤并未回答,只是昂首阔步走到了桌案后头坐下,只是当他瞧着萧戎那不苟言笑的模样时,昨夜梦里的情形此刻便又跳进了元胤的脑海里,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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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
“此前我们讲过了为君之道,今日便总结一下这为君之道。”萧戎在元胤的面前说道。
而元胤似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脑海中将他的声音渐渐隐去,印在脑海中的,便只有梦中他的声声呼唤:“陛下,陛下……”
元胤直勾勾的盯着萧戎,瞧着他说话时相碰的红唇,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高深的眼眸,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奸臣贼子是真的很好看,若他是女子,定会纳他入后宫。
萧戎在元胤的面前停下,俯身对上他的双眸,神色不改道:“陛下这是在想什么?”
元胤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儿,他的内心一阵燥热。
元胤现在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这样看着自己,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没什么。”元胤轻咳一声,躲开萧戎那贼子的视线。
“那便继续,不知陛下对之前的为君之道,可有什么总结呢?”萧戎负手站在元胤的面前,垂眸看着他。
“为君之道必先心存百姓,要亲贤臣,远小人,于国要居安思危,不可骄奢淫逸,敢于虚心纳谏。”元胤笑着答道,再望向萧戎时,便多了些许的自信与得意。
萧戎并未夸奖他,却也没反驳他,今日也不曾讲新的内容,只是与元胤探讨何为心存百姓,为百姓所做之事。他的见解独到,也将国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小到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到国家的财政及外交,都能分析出一番道理。
元胤只能静静听着,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都从未真正的亲近过百姓。
只是元胤的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服气,他亲近百姓,心中知道不少的大道理,却从不说与他听,只是一味的在朝上反驳他的决策。
元胤到底是介怀萧戎逼宫一事的,即便是如今他知道萧戎是真的有治国之才,也不打算长久的用他。
入夜时风雪加剧,北风呼啸着,元胤提笔写着给定安先生的书信,定安先生诗词画字样样都是最好的,想着今日新作的咏雪赋给定安先生瞧瞧,也请他指点一二才是。
吹干了墨迹,将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这李霖便是恭敬的进到殿中,道:“陛下,已经亥时了,该安歇了。”
“嗯。”元胤应了一声,随即便起身走向了寝殿。
伺候的内侍将帷帐放下,元胤站在床前张开手臂,等着女官上前为朕宽衣。
只是他刚阖上双眼,腰间便是有双陌生的手在颤抖着解着他的腰带,元胤不由一惊,随即握紧腰间的细腕,一把将人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瘦瘦小小的女子此刻颤巍巍的跪伏在地上,手腕被元胤握在手里。
她肤色奇白,只着了襦裙,袒露着大片的肌肤,如墨的长发披散着,一直垂首,瑟瑟发抖。
“抬起头来,看着朕,谁让你来的?”元胤压低了嗓音问道。
那女子颤巍巍的抬起头,水灵灵的眸子含着热泪,楚楚可怜:“回……回陛下的话,是……是李公公。”
她说的小声,可声音却异常轻柔婉约。
瞧着面前的女子的装束及长相,元胤自然是知道这女人是李霖安排来做什么的。
他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有美人在眼前,岂有不动情之理。
元胤握紧了手中的细腕,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倒在了宽大的龙床之上,不过几个翻滚,那女子便伏在他的身上,眉宇间带着几分羞涩,看着格外惹人恋爱。
她怯生生的唤道:“陛下……”
“陛下……”也不知是为何,萧戎那奸贼在梦中的呼唤此刻钻进了元胤的脑海里,他浑身一个激灵,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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