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朕要当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朕要想想。”元胤沉了脸。
“陛下。”萧戎连忙唤道。
“朕知道这件事应该做,可你也得容朕想想,况且此事也由不得朕一人做主,你先将你心中所想写成奏折,等朕批复。还有,昌盛侯公子如此骄纵,想必世家公子中多是是如此,一来要令贫苦少年也能读书,二来这些世家公子也不能无所事事,萧爱卿,朕给你三日时间,你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可行?”元胤昂首问道。
萧戎略微顿了顿,随即揖礼深拜:“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办学之事朕也不会反对,朕只是觉得你这样算计朕,令朕很失望,回宫。”朕冷哼一声,随即让护卫跟着,朝着皇城走去。
可元胤一路走,一路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非常最重要的事。
待他回到甘露殿时,才忽的想起,他今日是打算在外面出点事儿,让太后去惩治萧戎那个奸贼的。
怎么到最后自己被他算计,却也算计的心甘情愿呢?
况且自己给他下了令,让他拟办学的方案去了,这会儿又不能办他,这可如何是好。
元胤阴沉着脸坐在床榻之上,太气人了,实在是太气人了。
这个奸贼果然够奸,竟然能让他忘记今日出宫的目的。
元胤正在腹诽着今日所行的失误,李霖便进殿来道:“陛下,太后娘娘让陛下回宫以后,立刻前去长乐宫。”
他微微一愣,随即颔首:“去回话吧,朕换了衣裳便立刻前去长乐宫。”
李霖得了旨意,随即便退出了甘露殿。
而元胤却在此刻为萧戎担忧,希望这奸贼能够有一份合理,且令人信服发方案出来,不然他还真不好向太后交代。
毕竟,他的确也想那些孩子能够读上书,将来能够为国效力。
作者有话要说:
萧卿请建立公学的话,改自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
且那番话,无论用于什么时代,都是最合适的。
第8章
慈安殿中,太皇太后高坐主位,太后坐在太皇太后身侧,直剌剌的瞧着元胤,盯得他有些发毛。
“皇祖母,母后……”元胤不由有些心虚,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心虚,但就是觉得她们眼神有些复杂。
“哀家从前还未嫁人时,便时常去外头走走,东城里哪家的脂粉好,哪家的绸缎最佳,哀家都是最清楚的,后来入了宫,做了太子妃,倒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出宫了。”太皇太后唇边带笑,回忆着过往,随后又瞧着元胤:
“今日戎儿带着皇帝出宫,看了些什么?”
“启禀皇祖母,萧爱卿带朕去看了天子脚下的皇都,承了祖宗的福泽庇佑,繁华太平,还看到我中原与西域通商的盛景,朕只觉得朕肩上的担子愈发的重了。”元胤立即起身,冲着二位太后揖礼拜着。
“本宫与太皇太后并非是想约束着皇帝,只是如今你年岁尚幼,还未亲政,怕你偏听偏信,故而才会有此一问。”太后神色如常,依旧略带严厉。
元胤揖礼再拜:“儿臣知道母后与皇祖母的用心,朕不会偏听偏信,况且萧爱卿是真心为了大魏江山好,朕也相信他能很好的辅佐朕的。”
这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元胤自己都不信,可他却没办法说萧戎这个奸贼的坏话。
人是自己挑的,出宫他也是跟着人家去的,这会儿要是再说萧戎那奸贼的坏话,岂不是自打脸面,元胤可做不来这样的事。
这元胤有满肚子的苦水,却找不到一人倾诉,委屈至极。
“皇帝知道就好,许太尉也是先帝定下的辅政大臣之一,皇帝可不能因为萧御史,便冷落许太尉,长此下去,此消彼长便不是为君之道了,可明白了?”太皇太后再度开口说道。
元胤忽然想起,他自重生以后,便一心想要报复萧戎那个奸贼,似乎都忘了许政还是自己的盟友,上一世,他对自己也是多方助力,虽然因为萧戎在朝中势力独大,而不得不一再谦让,却一直保持着平和近人的心态,不曾有丝毫的抱怨。
为此,元胤是深感欣慰,为了与萧戎那奸贼抗衡,他不止一次提拔过许太尉,想来,如果这一世要对付萧戎那奸贼的话,可能还是得需要许政的助力。
元胤如此想着,也随即向太皇太后行礼一拜:“孙儿记住了。”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传膳,留着元胤在慈安殿一起用膳。
只是元胤惦记着食来运转的食物,晚上宫中御厨做的膳食也就索然无味。
一提起食来运转,元胤想到的不止是昌盛侯府的那位公子,以及被打的很惨的那位秀才,还有那翠竹轩中的那张屏风。
元胤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那屏风上的落款:定安。
这名字如同他的词一样,一听便是胸中怀着抱负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他要如何找到他呢。
他胸怀抱负,元胤也很想听他说说他到底是不是只会诗词画字,甚至还想亲耳听到他对江山有何态度,可愿与他一同为这大魏江山尽力。
如此想着,离开长乐宫后,元胤便立即回去了甘露殿,他要用自己的方法交上那位叫定安的才子。
书案上,元胤摊开了宣纸,满怀期待的写下这封交友书信:
定安先生敬启,唐突书信,





朕要当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11
望请海涵,得见先生翠竹墨宝,词字画皆为天下一绝,在下实在钦慕,可惜无缘得见先生庐山面目,今日递上书信,还望先生能与我做这书信之友,能偶尔提点在下一些笔墨。承嗣敬上。
元胤瞧着这写了七八次总算写成的书信,有些心满意足。
他虽然是想交定安这个朋友,却也不想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琢磨许久,才觉得这封信用词更好一些。
而承嗣之名,乃是元胤上一世及冠之后所得的表字,如今他不过十五岁,未行冠礼,自然是没有表字的,况且唤他名字的也不多,更别说他的字还会有人叫了。
写完书信,元胤却又犯了难。
这书信倒是写好了,可他身在皇宫,这信又如何递出去呢?
他总不能将信交给萧戎那个奸贼,让他去交给定安,说自己想要交定安这个笔友?
元胤看着这封书信,眉头紧锁。
萧戎那个奸贼是万万不能让他知晓的,那该用何人呢?
正在此时,李霖进殿行礼道:“陛下,太后娘娘差人送来了提热的甜汤,不知陛下是现在进否?”
元胤抬首瞧着李霖,脑海中忽的灵光乍现,连忙道:“唤进来吧,朕正好有些饿了。”
李霖得了令,随后便将那送膳食的小太监唤了进来。
待得夜深人静时,元胤瞧着那个近来一直给朕守夜的小太监,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乖巧,低眉颔首,恭敬有余,元胤倒是有些喜欢的。
掀开被子从床上翻坐起来,那小太监闻声连忙叩首:“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元胤勾唇一笑,踩了鞋子起身,撩开帐帘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勾唇浅笑,蹲在了他身侧:“朕睡不着,找你说说话,你多大了?原先是哪个宫的?”
那小太监一直伏身埋首,颤巍巍的答道:“回……回陛下的话,奴才……奴才小路子,今年十三了,进宫后……便……便一直跟着李公公在御前伺候。”
“在御前伺候,如此胆小可不行,朕又非洪水猛兽,还怕朕吃了你?”元胤连忙伸手挑起那小太监的下颚,瞧着那湿漉漉的眼睛,满含恐惧,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都不及眼前的这个小太监。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托生成男儿,最后还不是完整的男儿……
小路子不敢直视他,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就快哭鼻子了。
“不许哭。”元胤命令道。
小路子立即抿唇,隐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元胤瞧着那乖巧的模样,忽的心生一计,道:“你这般胆小,日后李公公肯定不会对你委以重任,不如这样,朕给你派个任务,你好好完成,且不能李公公发现,能做到么?”
“这……”小路子眼中满是担忧。
元胤捏紧了他的下颚:“若是被抓到,朕不会保你,可能会杀了你。”
此话一出,小路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翻滚出了眼眶。
这说哭就哭的模样,竟然让元胤实在不忍心吓唬他:“若是做的好,朕给你赏赐,甚至提拔你。”
闻言,小路子立马停止流眼泪,略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元胤认真的点头。
小路子连忙叩首道:“那……那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不负陛下所托。”
瞧着小路子那认真虔诚的模样,元胤的内心窃喜,现在信使有了,他就不怕与定安先生搭不上话了。
翌日一早,元胤便给了小路子一个出宫的手谕,让他替自己将信交给食来运转的掌柜。
翠竹轩是食来运转的雅间,想必那题字的人他们自然也是认识的,通过肖掌柜将信交给定安先生,待过几日,元胤再让小路子出宫去食来运转取回信即可。
朝堂之上,元胤听着朝臣间的各种无关痛痒的奏本,差点在龙椅上睡着。
而萧戎那个奸贼,却是一本正经的站着,一大早也没一个奏本。
也不知道关于那建立公学堂的事,他是否有准备的妥当。
而太尉许政,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元胤想起太皇太后的嘱咐,他似乎觉得重生过后,对许政还真是冷落了不少。
于是在散朝之后,他差人留住了许政,让他在御花园等着自己。
“参见陛下。”许政被李霖引近,他连忙恭敬的行礼一拜。
“礼吧,许爱卿方才在朝上欲言又止,是否是有什么奏本呢?”元胤侧身瞧着许政,漫不经心的问道。
“臣……不敢。”许政神色凝重,眼中分明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却就是不开口。
“朕让你说你就说,你是朕的辅政大臣,你若是都不肯对朕说实话,那朕又该信谁?”元胤侧首看着许政,放轻了声音,眼神也带着几分诚挚。
许政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上一世,许政就是站在元胤这边的,他相信这一世许政还是能站在自己这边。
上一世萧戎一家独大,许政一再退让,元胤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一世,元胤要改变一家独大的局面,就要在萧戎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之前,就要提拔许政,让他能够彻底站到自己这边,与萧戎抗衡,与自己一起对付萧戎那个奸贼。
“启奏陛下,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万事应当以自身安危为重,切不可听信谗言,擅离宫禁才好啊。”许政神色肃穆,揖礼拜下时,身子也比平日躬的更深了。
元胤直勾勾的瞧着许政,心里头总是有些不舒服:“许爱卿,你是说宫外有危险么?”
“臣不是这个意思……”许政连忙解释道:“臣是觉得宫外鱼龙混杂,总归是不如宫中安全。”
元胤回首瞧着眼前的景致,想着许政话里的意思,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凝视片刻才道:“许爱卿的话朕记下了,朕也会恪尽职守,不会擅离宫禁了。”
第9章
见过了许政,元胤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就连萧戎那贼子所讲的内容,他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望着眼前的政要出神。
萧戎停在元胤的眼前,伸手敲响了他面前的桌案,惊的他立马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萧戎,正好将他那波澜不惊的双眸以及清冷的神色入眼中。
“陛下可是还在想食来运转的菜?”萧戎面不改色的脱口问道。
元胤正欲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他要告诉这个贼子,自己见了许政,因为他对自己出宫有意见才失神的?
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与那许政有什么苟且呢,不能说,不能说。
“朕在想萧爱卿可有将建公学的章程拟出来。”元胤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臣已然拟出大




朕要当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12
概,只要加以细化,明日早朝便能呈报陛下。”萧戎揖礼,认真的说道。
“既是如此,那朕便等着萧爱卿的好消息。”元胤冲着萧戎一笑,顺手将书本合了起来:“朕有些乏了,今日便不学了。”
“陛下是要躲懒?”萧戎伸手按住元胤面前的书本,他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修剪过后的指甲看着干净清爽,格外好看,比上一世元胤后宫那些妃嫔的手还好看。
元胤望着萧戎道:“朕并非是躲懒,朕只是乏了,便想歇歇。”
“可今日课时还不足一个时辰,陛下不能离开国学监。”萧戎气势非常,势必是要将他留在国学监了。
元胤正因许政之事烦扰,这会儿萧戎这贼子偏还约束着他,实在是恼火,元胤也不再惧他,遂起身,在他的注目下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国学监。
元胤怒色匆匆的回到甘露殿,这伺候的李霖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为他斟上茶水后,方道:“陛下,太医曾说怒气伤身,陛下即便是遇到不平之事也不能气,左右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划不来的。”
元胤瞧着李霖那小心谨慎的模样,想着上一世他也是这般恭敬的伺候着自己,一时之间,往事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回忆便是如同潮汐一般,挥之不去。
“瞧着陛下的模样,想是疲乏的紧,不妨先小憩片刻。”李霖连忙又道。
正在此时,得了元胤吩咐出宫的小路子出现在了门口,李霖望去,正欲打算开口教训小路子时,却被元胤抢先一步开口道:
“李霖,你先下去吧,殿内由小路子伺候即可。”
李霖得了吩咐,随即退出了甘露殿,将殿门关上。
小路子到元胤面前,跪拜行礼后才道:“启禀陛下,小路子不负陛下所托,将书信交给了食来运转的肖掌柜了。”
“那肖掌柜可有说什么?”元胤连忙欣喜的问道。
“肖掌柜道,翠竹轩那幅墨宝确实是定安先生所作,书信他也会代为转达,只是陛下,你为何要给那定安先生写书信啊?”小路子神色有些疑惑。
元胤凝视着他,随后他忽的想起自己失言,连忙伏地认罪。
元胤也没怪罪与他,只是让他为自己将手炉灌了新碳,随后便倚在了榻上。
萧戎那奸贼虽然如今待他忠心,可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上一世他能做出逼宫的事来,这一世估计他也能做出来,元胤眼前虽然跟他学着为君之道,可这手下却无一个可用可信之臣,这君,只怕也是难为。
许政虽说也是辅政大臣,可到底是想掩藏自己的锋芒,并未打算真的辅佐自己,皇帝于他而言,不过就是牵制萧戎的一道工具。
这两个人都不是皇帝可用可信之臣。
至于那个定安先生,若是他肯与元胤做书信之友,他必定要以百分百的诚意感动他,让他入朝为官,为自己所用。
待得来年科举过后,在从中挑选出可以入仕的学子,他再用心培植,那么朝中便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党派的人,这样,他在龙椅上才能坐的更安稳一些。
元胤在心里如此盘算着,之前那抹愁绪便很快烟消殆尽,困倦袭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小路子伺候着元胤起身,为他裹上了大氅,元胤伸着懒腰,随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未时刚过,已经申时一刻了。”小路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哦。”元胤应了一声,随即走出甘露殿,外头白雪如絮,开门时寒风席卷而入,冷的他一哆嗦。
却不想在此刻元胤竟然瞧见甘露殿外的台阶下,萧戎直挺挺的站着,目不斜视,即便是身上积了雪也丝毫不在意。
“萧爱卿……”元胤有些诧异。
小路子连忙答道:“陛下小憩时,萧御史便在外头等候了,从未挪过步子。”
元胤瞧着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刻板的萧戎,也不知是怎的,心口竟然生出几分愧疚之意,连忙走下台阶,站到萧戎的面前。
萧戎见元胤前来,不慌不忙的揖礼一拜:“参见陛下。”
元胤瞧着那已经被冻得通红的鼻头,以及眉睫上所结的冰棱,心中有些疑惑:“萧爱卿为何要守在甘露殿外,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陛下不肯学,臣却不能不教。”萧戎一本正经的答道。
“朕只是今日不学,也没说明日不学,你如何这般刻板不知变通。”元胤连忙辩驳道。
萧戎略微顿了顿,对上他的双眸:“今日之事今日毕,岂有拖到明日之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天降灾祸时,陛下也要说,让灾祸晚一日再降?”
“你……”元胤抬首指着萧戎那刻板的模样,想要开口驳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
“陛下今日只学了半个时辰,臣也不会多占,只消陛下将另外半个时辰学完即可。”萧戎不假辞色,丝毫不退让。
元胤瞧着萧戎那副模样,顿感心中有气也无处撒,却也不能撒,只得拂袖进殿:“进来,朕跟你学完那半个时辰便是。”
这样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人,真的才有二十二么?
大好年华便如同那些七老八十的腐朽之臣一样,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萧戎在殿外将身上的雪如数的掸了去,又在门口站了片刻方才进殿,元胤直挺挺的坐在桌案前,受了他揖礼一拜。
“萧爱卿继续讲吧。”元胤瞧着他的模样,连忙开了口。
萧戎颔首,随即开口道:“方才臣为陛下讲了何为明君与昏君,此刻,臣要讲的便是守成与草创孰难,陛下认为,先祖开创江山与后世守业,孰难?”
元胤瞧着丝毫不受寒气所影响的萧戎,此刻神饱满,款款而谈,竟让他觉得先前不该负气离开国学监,害得他一直在雪中候着。
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元胤,他是奸臣贼子,是前世逼宫夺位之人,只是让他在雪中站着,也太过便宜了。
“朕觉得创业与守成,各有难处。”元胤认真回答着。
“何解?”
“先祖开创新朝,是以前朝衰败,君王昏庸统治,已致百姓怨声载道,先祖兴起推翻旧制,然,不止一人有此想法,故,要天下一统万民归心,难。守业君主,不经历忧患,适于休养生息,难骄奢淫逸,生出诸多贪官污吏,使得百姓不得安稳度日,长此以往,便是衰败的开始,故而,守业,也难。”
元胤上一世便是不曾经历忧患,太过休养生息,这才导致了萧戎这奸贼的趁虚作乱。
如今重来一世,他要守住祖宗基业,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头等大事,或许这便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最好的例子了。
萧戎对元胤的回答似乎很满意,虽说神




朕要当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13
色未变,眼神却比方才柔和许多:
“陛下年纪虽小,却懂得如此道理,是臣之幸,亦是百姓之福。”
萧戎语气刚落,随即掩唇侧身,打算将喷嚏声在元胤的面前隐藏起来,生怕失礼。
元胤直勾勾的看着萧戎,不由道:“萧爱卿,受了风寒便不讲了吧,身子重要。”
“不可,臣没事,继续讲。”萧戎连忙道:“前朝的文德帝是为开创的君主,却能在执政时深谙守成亦难这一道理,陛下也应多多学习才是。”
“那守业亦难,朕要如何做,才能让江山稳固呢?”元胤连忙问道。
“居安思危。”萧戎正色答道,负手在元胤的面前来回踱步,道:“前朝多少君王在危难时,大都能虚心纳谏,任贤举能,可一到太平年间,便宽松懈怠,君王只道劝谏者是危言耸听,劝谏者不敢直言上谏,久而久之,亲小人,远贤臣,国家也会因此衰败,直到新朝更替,若是陛下身在安乐时,却常常思及危难,亲贤臣,远小人,兴教学,办工业,事事以百姓生计为先,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便不会生异心,如此,国家才能长久的安稳下去。”
元胤瞧着眼前的萧戎,将他现在所讲的话字字句句刻在心里。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这四个字,总结的可真好啊。
第10章
萧戎从甘露殿离开时,脸颊通红,步履有些虚浮,元胤让李霖传了御医,而萧戎却拒绝了,径直出了宫。
翌日一早,女官正为元胤穿好朝服,梳好发髻,李霖便小心翼翼的走进殿内,行礼道:“启禀陛下,御史大夫萧戎告假,风寒略重,今日恐怕不能上朝了。”
元胤微微一顿,想着昨日萧戎在风雪中直挺挺的站了一个多时辰不曾挪动一步,事后还给他兢兢业业的授课,这会儿听见他告假在家,心里左右是有些愧疚的,就连朝堂之上一些大臣所奏之事,也听的有些恍惚。
下朝后,元胤依礼与慈安殿与长寿殿同两位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依旧慈爱有加,诏了他陪同着在长乐宫中的花园中走走。
“皇祖母,外头雪大,当心身子。”元胤搀扶着太皇太后,关切着说道。
太皇太后只是笑了笑:“听说昨日萧戎那孩子在甘露殿外站着?”
“回皇祖母的话,昨日的事是孙儿的不是,不该让萧卿在风雪中站着。”知道萧戎是太皇太后的侄孙,也算是亲戚,元胤就算对萧戎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儿来说:
123456...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