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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当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这萧戎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且对天下之事也有独到的见解。
他十六岁时便瞒着家中考中了状元,朝堂之上对于先皇的提问也是对答如流,一时间京中盛传,这萧家一门加上他,便是五位状元了。
他祖父当年一举夺魁后,妹妹又嫁给了元胤还是太子





朕要当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4
的祖父,成了太子妃,那时边境烽火四起,萧老太爷一杆银枪镇守边关,硬是在边关树下威名,不敢叫敌人来犯。而萧老太爷的三个儿子,也前前后后的中了状元,就连萧戎的父亲也曾官居要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萧戎的两位叔叔却不好京官,便请旨去外地做个知府,政绩也是相当之高。
到了萧戎这代,自己少年时便高中状元,盛名远播,却不甘心只在京中做个闲赋的差事,便请旨去了当时最为贫瘠的地方做了三年知县,而这三年,便让那县城摆脱了贫瘠之名,可见还是有些手腕的。后来被调回京中,做了一年京兆尹,将京城脚下的治安更是提高了三成。
而后又是节节高升,年仅二十二的年纪,便已经是身居御史大夫身兼辅政大臣之名。
元胤心里的确很佩服,但就是这样的人,他逼宫,夺了自己的皇位!他实在气不过。
元胤要萧戎做他老师,一来的确是想学习他身上的长处,二来,他教自己念书,若是自己不好好学,扫的是他的名声。
他身负才学才想让他教自己念书,可若是学的不好呢,便是他这先生的缘故,到时候罚他的不是元胤,而是太后。
元胤心里盘算着,最好到时候给他辅政大臣的名头也给他撸了,给他撵出京城去,不会再给他再次逼宫的机会的。
元胤如此想,太皇太后也是疼爱他这个孙儿的,第二日,便下了道懿旨,让萧戎做了元胤的老师,教他读书,教他为君之道。
国学监原是皇子们念书的地方,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之后,元胤的那些兄弟们便不能再进国学监,甚至有的被封了王,送去了封地,年纪小的,便同自己的母亲一道去。
年岁大些的,便自己去,母亲留在宫中,而且离京前往封地后,无诏不得入京,否则便视同谋反。
故而这国学监内,如今也是空荡荡的,元胤瞧着从前与那些兄弟们玩耍嬉戏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物是人非。
不过元胤一想到今日是萧戎第一日给他上课,这心里的恨意便是油然而生。
“陛下,该去上课了,萧御史想必已经到了。”身边跟着的李霖,小声的提醒道。
“不急,朕都不急你急什么。”元胤在花园里闲逛着。
下了雪过后的国学监,倒是不负宫中盛景,就连春夏时的御花园都不能比。
尤其是那在雪中的秋千,元胤曾经推着他最小的弟弟玩儿过,只是后来,元胤登基不过三年,便在京中听到了他在封地病故的噩耗。
元胤是最喜欢那个弟弟的,他肉肉的,小小的,总是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喊着。
他被封王送去封地的那天,元胤在父皇床前侍疾,他偷偷跑来见元胤,哭着说不想走,可皇家规矩历来如此,为了稳住皇帝的位置,断了那些皇子对皇位的心,便要在新皇登基前,将他们送出京城。
元胤瞧着那在雪中的秋千,有些想念那个弟弟了。
“李霖,六皇子……武英郡王的封地离京城远么?冷不冷?元皓还小,总爱吃李嬷嬷做的糕点,他离京的时候,带着李嬷嬷了么?”元胤侧首看着身后垂首站着的李霖,连忙问道。
“陛下,小郡王离京的时候,李嬷嬷已经出宫回家了,并不曾跟他们一道离开。”李霖恭敬的答道。
元胤听后有些失落,在李霖的惊呼中踩着雪朝着秋千走了过去。
扫了扫秋千上的雪,元胤便坐了下去:“李霖啊,这丰州离京城远不远啊,朕想让元皓回来陪陪朕。”
“陛下,您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去国学监都不曾迟到的,今日怎么迟迟不肯去啊?萧御史怕是久等了。”李霖有些焦急。
元胤并不搭理他:“朕是皇帝,还是他萧戎是皇帝,他是臣子,就该等着朕。”
元胤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继续自顾自的玩着秋千。
算着时辰,这原本授课的时辰也临近尾声了,元胤这才得意洋洋的从花园里走进了崇文殿。
瞧着萧戎正正经经的坐在学堂上,目不斜视,瞧着元胤进来,也不责问,也不起身行礼,元胤走近道:
“萧爱卿见朕前来,也不行礼?”
而萧戎的眼里却并没有元胤,简直把他当做了空气一般。
元胤心里有些火大了,站在了他的视线内:“萧戎,你为何不向朕行礼。”
萧戎并不作答,只是侧首瞧了一旁香炉中燃着的那支香,等着最后一点星火熄灭,香灰落进炉中,他一句话都没说,抱着原本带来的书本,起身离开了国学监。
元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奸臣,这贼子!
这也太嚣张了!这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上一世元胤不曾在他手底下念过书,竟然不知道这个奸臣竟然是如此傲慢,目中无人!
元胤现在觉得,这个贼子最后能干出逼宫的事儿一点都不稀奇!
元胤连忙追了出去,想要讨个说法,瞧着萧戎就在前头的身影,他连忙就追了上去。
结果踩了雪,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雪了,摔的浑身是雪不说,随行的太监宫女更是一阵惊呼,纷纷前来将元胤从雪地里拉起来。
他愤恨的看着萧戎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这个萧戎,这个贼子!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元胤气的跺脚。
吓得那群小太监小宫女就地就跪下了,纷纷喊着陛下息怒。
“陛下,分明是您故意迟到……”李霖刚刚开口,元胤连忙侧首瞪着他。
李霖终于闭嘴不再言语,可过了片刻他又开了口:
“萧御史这会儿怕是去长寿殿向太后娘娘禀报陛下的学习了。”
这么一提,元胤立马拔腿就跑,追着萧戎那贼子,却不曾想萧戎竟然在长乐宫外候着,并未直接进宫,似乎是在等着谁。
元胤放慢了脚步,故作沉稳的走上前去,萧戎这才规规矩矩的揖礼一拜:“参见陛下。”
“这会儿,萧爱卿的眼中就有朕了,仿佛朕在国学监看到的,不是萧爱卿一般。”一想到方才的无视,元胤便觉得受辱一般,势必是要找补回来的。
“陛下去国学监了?可臣并未在国学监见到陛下。”萧戎脸上略带讶异之色。
元胤连忙怒视着他:“萧戎!你竟然敢目无君主,你该当何罪!你如此不把朕放在眼中,将来岂不是想取朕而代之!”
萧戎一惯是从容镇定的,就连听到他如此说,脸上竟然也不曾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再次揖礼道:
“陛下何出此言,臣何时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方才在国学监,见到朕为何不行礼!”元胤占着理,这会儿势必要让他矮下三份,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
“可臣在国学监并未看到陛下前来,如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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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行礼?”萧戎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朕分明是去了,朕还瞧见你看了香炉里的那支香。”
“那陛下何时来的?”
“你管朕何时去的。”元胤以拧头,完全不搭理他。
“那就是了,既然陛下未去,臣又如何向陛下行礼呢?”萧戎再次揖礼一拜,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元胤看着他,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奸臣贼子!太狡诈了!他竟然敢戏耍于自己!
元胤直剌剌的盯着萧戎,差点就要要被气死了。
第4章
元胤正打算和萧戎理论时,长寿殿的掌事姑姑便来了,瞧着皇帝也在,行礼过后才道:
“太后娘娘有旨,若是陛下和萧御史来了不必通传,可直接进宫。”
“朕知道了。”元胤昂首回答着,侧首瞧了一眼那装腔作势的萧戎,昂首阔步的进了长乐宫。
“陛下,太皇太后也甚是关心陛下所学,太后娘娘此刻也在慈安殿中。”掌事姑姑恭敬的说道。
元胤回头看了一眼萧戎,瞧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虽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儿呢。元胤回视线,头也不回和萧戎那贼子一前一后进了慈安殿。
太皇太后等着元胤行完礼后,连忙叫他去了自己的身边,瞧着皇帝身上带着的水渍衣裳,不由皱了眉:“这尚服局的人是怎么做事的,陛下的龙袍上竟然还有水渍,来人啊。”
“皇祖母。”元胤连忙唤道,将进殿的小安子又打发了出去,想着身上的衣服想必是那会儿跌进雪里沾上的,随即便撒娇道:“皇祖母,孙儿龙袍上的水渍是沾了雪,雪化留下的,不碍事的,朕待会儿回寝殿以后换了就是。”
“皇帝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皆是国体,若是再有下次,那随行伺候的人都该处死。”一旁的太后甚是严厉。
“皇帝还小么,太后无需那般严厉。”太皇太后慈爱一笑,瞧着殿中候着的萧戎,不由的开口问道:
“萧御史今日教皇帝第一课,不知哀家这孙儿学的如何。”
元胤向萧戎投去了目光,而这奸贼不仅目不斜视,甚至一直垂眸,丝毫没感觉皇帝在瞧他一样。
那奸贼恭恭敬敬的朝着两位太后揖礼一拜,也不开口,看的元胤心里甚是焦急:
这个奸贼!肯定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儿,就等着太皇太后来问,就好告朕的状呢!
“皇帝是怎么了?”太后直剌剌的瞧着皱眉的元胤,连忙问道。
“回禀母后,儿臣无事。”元胤故作镇定,余光却是继续瞟着那奸贼。
萧戎行完礼后,这才缓缓开口:“陛下威武不凡,若是在学问上再下些功夫,势必是一位好的君主。”
一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奸贼没告他的状,反而在夸奖他?
太皇太后与太后听完,脸上也才渐露笑意。
“萧御史的学问好,日后陛下可得全仰仗了萧御史了。”太后开口道。
萧戎再次揖礼一拜,并不作答。
“孙儿啊,虽然萧御史今日夸奖你了,可你却不能骄傲,自古这守成的君主最难做,你可得跟着萧御史好好做学问。”太皇太后轻抚着元胤的手,寄托厚望般的嘱咐着。
他瞧着皇祖母那关切且充满希望的眼神,一想到上一世自己竟然会被逼宫,心中便是满腹委屈。
元胤在太皇太后面前站定,规矩且认真的揖礼深拜:“孙儿定不负皇祖母及母后所望,必定做一个为百姓所敬仰的皇帝,断然不会让江山断送在朕的手上,还请皇祖母及母后监督。”
“好好好,这才是我大魏的君主,才是哀家的好孙儿。”太皇太后甚是欢喜,拉着元胤的手,抚了又抚。
就在元胤与太皇太后温情的时候,萧戎那贼子却又开口了:
“启禀太皇太后,太后,臣有个不情之请。”
“萧爱卿请讲。”太后望着萧戎询问道。
“既然臣如今身兼太傅之职,教授陛下为君之道,那臣便是陛下的老师,可对?”萧戎揖礼问道。
太后点头应是。
“那臣请太后下旨,臣与陛下以师生之礼相待。”萧戎言辞恳切,竟然找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萧爱卿此举便是多余了,爱卿身兼太傅,本就是陛下的老师,就该以师生之礼相待啊。”太皇太后闻言也笑了。
只有元胤,听到萧戎这奸臣的话,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这个奸贼!他这是打算携私报复!他想借太后的手来报复自己!
这个奸贼!心机太深!
“不敢多余,陛下是君主,是臣的主上,臣若是以师生相待,恐怕不合规矩,陛下自然也不会好好学习。”萧戎随后便又说道。
“好,那便准了萧爱卿的奏,哀家便立即下旨昭告天下,萧爱卿在朝堂上是陛下的臣,可在国学监,便是陛下的老师,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太后瞧了朕一眼,便应了下来。
萧戎正要谢礼,元胤却连忙打断他:“母后,万一这奸……万一萧爱卿携私报复朕,那母后的这道旨意,岂不是让他有机可乘。”
“皇帝与萧爱卿有仇?”太后凛了神色,直剌剌的看着皇帝。
这一问,元胤也不好开口说之前在国学监,故意放萧戎鸽子的事儿了,一直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帝如今已有十五了,让萧御史来教授你为君之道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如今却怕萧爱卿携私报复,哀家实在不明白,皇帝你到底想要如何?”太后眼神凌厉,神色严厉,看的元胤实在不好再开口辩驳。
看来昏君也不怎么好当,稍微犯点错太后就这样严厉的盯着他,有点怂了。
“谢太皇太后,谢太后懿旨。”萧戎那奸贼依旧神色不变,跪地叩拜一番。
元胤心里这个气啊,分明他是要算计这个奸贼的,怎么到头来却被这个奸贼摆了一道呢?
看来最后能成为逼宫的大奸臣,也是情有可原啊,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有手段。
这要扳倒他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对,从长计议。

有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加盖玺印的懿旨,元胤总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第二日,元胤便早早的到了国学监,而萧戎也按时到了,不过他来以后,却是再次静坐,不同元胤讲一句话。
“萧爱卿可是答应太后,要教授朕为君之道的,如此一来便静坐,这第一才子的称号恐怕是浪得虚名,实则腹内空空,并无实学可以教授朕的吧。”元胤趴在桌案上,直勾勾的盯着闭目养神的萧戎。
萧戎闭目不语,还只是端端坐着。
元胤看着那奸贼端坐的模样,心中有些纳闷儿,这奸贼心中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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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真的打算霸权不放,故而不肯教他为君之道?
还是说这奸贼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想跟他学,故意摆他一道,才这般静坐,混着时辰?
可若是皇帝到时候学问一点进步都不曾有的话,岂不是他自己也要遭殃?
这个奸贼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到底为何连着静坐两日,也不肯跟皇帝说话呢?
“萧爱卿,你衣裳破了个洞,如此褴褛穿着来教朕,是对朕大不敬啊。”
元胤想方设法让这奸贼开口。
“萧爱卿,这外头雪下的挺大,你可带伞了?”
“萧爱卿,皇宫东南角的梅园梅花开的正好,一会儿你陪朕去瞧瞧?”
“萧爱卿,你十六岁便高中状元,你的学问又是谁教的?”
“萧爱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娶妻?”
“萧爱卿,骠骑将军家的女儿今年刚过及笄,不如朕给你指婚吧。”
“萧爱卿……”
“萧爱卿……”
“萧爱卿……”
………………
元胤一脸疲惫的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萧戎,不时的咽了咽口水,滋润着干涩的喉咙。
他都把嘴说干了,这奸臣愣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依旧不动如山,闭目养神。
这奸臣手段还真是高啊,将自己藏的那么深,就是不肯跟元胤说一句,生怕让他抓住把柄似得。
不过片刻,香炉里的香落灰燃尽后,这萧戎才睁开眼,直勾勾的瞧着元胤。
元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双眼睛深邃,如浩瀚苍穹一般。
这是元胤第一次直视这奸贼的双眸,还别说,挺好看的。
“萧爱卿看着朕做什么?”他连忙开口问道。
萧戎也不言语,起身朝着皇帝揖礼一拜:“臣告退,明日还请陛下准时。”
元胤抬手一挥,他这才退出了房间,元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甚是不解。
明日准时?
明日准时来这儿继续看你睡大觉?
元胤冷哼一声:“明日准时便明日准时,明日朕要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他心满意足的起身走出国学监,侯在殿外的宫女太监随即上前,为他披上斗篷,递上暖炉,生怕给皇帝冻着。
而皇帝,却望着国学监那花园儿出神。
“陛下,该回宫了。”李霖在一旁提醒道。
“朕知道了,对了李霖,萧爱卿说这崇文殿中有些奇怪的味道,你晚些时候带着熏香来这儿熏一熏。”元胤侧身,瞧着身后那老太监吩咐道。
“奴才遵旨,稍后奴才便让人送来熏香,将这崇文殿里里外外都熏个遍。”李霖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元胤回头瞧了一眼这崇文殿,得意的勾唇一笑,心满意足的抱着手炉,欢欢喜喜的出了国学监,弃了骄撵,步行回去甘露殿。
而他的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在勾画明日的事了。
萧戎这个大奸贼,走着瞧,一定会将你辅政大臣的帽子给撸了,然后把你赶!出!京!城!
第5章
翌日散朝后,元胤换好常服后,便乘了撵优哉游哉的去往国学监。
想着萧戎那奸贼每日早早的都会去,这会儿应该快到国学监了,于是他便让轿撵停了下来。
“陛下,这快到国学监了。”李霖揖礼一拜,恭敬的说道。
“朕知道,朕让萧爱卿为朕授课,怕母后担忧萧爱卿不肯倾囊相授,故而你去请母后前来,让她来瞧瞧这萧爱卿是何如教朕的。”元胤凑到李霖的耳畔吩咐道。
李霖有些纳闷儿,却还是得了旨意,去往了长乐宫。
元胤心中甚是得意,萧戎这个奸贼,只怕这会儿已经在崇文殿内等着他了,他倒要瞧瞧,你今日如何为朕授课。
元胤满怀欣喜的走入国学监,也无心欣赏园中雪景,径直去了崇文殿,岂料这萧戎此刻竟然不在殿中等候,身着官服,站在崇文殿大门一侧,垂首候着,见元胤来了,这才揖礼一拜:“臣参见陛下。”
“萧爱卿好早啊,朕今日准时来了,萧爱卿何苦在外头守着,怪冷的。”元胤笑着便往殿内走,可刚一迈步子,便又停下了,侧首瞧着一边的萧戎,学着幼时向太傅行礼那般道:
“萧爱卿如今是朕的老师,理应尊师重道,老师先请。”
萧戎抬眸对上元胤纯洁无害的恭敬笑容,脸上并未作出多大回应,只是回礼一拜:“今日不进殿学习,故而臣在外头等候。”
“什么?不进殿?”那他准备的一切不就白了?
元胤有些惊诧,直勾勾的盯着萧戎。
那奸臣面不改色,瞧着国学监的花园,道:“今日在外头上课。”
元胤连忙道:“不可,萧爱卿身边一个暖手的物件都不曾有,这若是到了冰天雪地里冻坏了可如何是好,明日便不能来为朕授课了。”
萧戎瞧着皇帝,随即垂眸:“陛下.体恤臣,是臣之荣幸,可今日这课,却只能在外头上了。”
元胤刚想反驳,却瞧着他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国学监花园。
元胤连忙命人去殿中将准备好的熏香赶紧撤了,随后便带着宫人跟上了萧戎的步子。
国学监的花园极大,毕竟这国学监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休息时便都会来这花园玩耍。元胤便最喜欢和六弟玩儿荡秋千,元皓年岁小,又爱粘着皇帝,所以元胤便总是护着他。
花园里有一处池塘,夏日里是满布荷花,风一吹过便是阵阵幽香,可以说这宫里的荷花,就数国学监的开的最好。
上一世,元胤也时常带着皇后来国学监赏荷花,只是如今……
而此刻的萧戎,便站在荷塘边的凉亭中,候着元胤前去。
元胤虽身着常服,可也穿着保暖的皮毛大氅,手中的手炉也暖暖和和的,瞧着萧戎站在风口,被风吹的通红的鼻头,倒是衬得他不苟言笑的模样,更加的可爱了。
“不知萧爱卿为朕准备的,是什么课啊?难不成是要朕来赏雪景,咏雪?”元胤抬首问着他。
萧戎揖礼垂首一拜,随后才道:“陛下觉得在此处学习如何?”
“不错,若是夏日便更好了。”元胤从容对答。
“可若是陛下数九天气,日日在此学习呢?”萧戎又问道。
元胤愣了愣,这样冷的天,他手里的手炉都离不了,如何能拿笔写字,不由摇头:“朕为何要在如此透风的地方学习,不是有崇文殿么?”
萧戎脸色略微沉了沉,随后道:“这便是今日陛下要学的为君之道第一课,前朝第二位皇帝文德帝,是后人所敬仰的千古明君,本朝先祖,也将他的政要奉为为君必读,陛下可知是什么书么?”
元胤略微想了想,上一世他就打算是效仿这位文德帝,他的书元胤时时刻刻都不曾离手,又如何会不




朕要当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7
知道:“便是《文德政要》。”
萧戎略微颔首,随后又道:“文德帝的父亲乃是一方太守,当时时局动乱,君主暴.政,逼得天下大乱,不得不反,文德帝少年英雄,十六岁便救先主于边关,而后天下大乱时,便以十八岁的年纪拥立自己的父亲为帝,而自己则领兵为父亲征战,反王,平天下,他时常将天下太平作为自己的信仰,不过十余年,天下归心,这才有了前朝数百年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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