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留情,饶阁主一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窥见身外身
这是薛策暗中所发。
席闵楼只手拿扇,身形诡异变化,堪堪地躲过了偷袭的暗器后,另一只手迅速作鹰爪状向宋均辰咽喉抓去,宋均辰早有准备,解下腰间叶婆婆的夺命网,瞬间打开机关向那只逼近的青筋暴裂的手一扔,紧接着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一个血人被包裹在天蚕丝与金线交织的密网之中,气若游丝。
这网上的刺,扎进人肉里,密密麻麻。
宋均辰吓了一个大跳,他万万没想到,夺命网三个字听着骇人,用起来更是恐怖。
现在宋均辰心里最崇拜的人非白钰岛的叶婆婆莫属。
不远处的独孤渲见此,心中大骇,当下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宋均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衫,一脸的平静,好像刚刚的激战并未发生过一样。
“我帮大人擒住了席宗主,大人高兴吗?”宋均辰似笑非笑地看着独孤渲说道。
独孤渲脸色极其不好看,尽管知道自己中了计,但还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对方是真的没有半点武功。
因此他扯紧手中铁链,二话不说冲宋均辰甩去,甚至能听到破空的声音。
一根竹笛突然绕住了那根铁链,随即一个浅笑的女子出现在二人中间,青丝冉冉,身姿灵动,片刻就将对方的铁链固定在了自己的竹笛之上。
“你是何人!?”独孤渲大惊失色,江湖上本是男子居多,武功能与自己匹敌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如今这位年纪不大,却敢和自己牵制,来路不小。
随即他面色一沉,手上猛然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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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对方并不打算和他硬碰硬,一个翻身,竹笛就从铁链中滑落,重回女子手中。
“善用竹笛者……莫非是令仙姑!”独孤渲觉得今天真是见了场大世面,昔日同盟背后插刀,连消失了三年的令仙姑也重出江湖。
“讨厌,说了不要叫出本姑娘的名号了。”令仙姑一脸娇羞样。
“哼,区区女流之辈!”独孤渲再次出手,不留丝毫情面。
宋均辰趁机远离了战场,要是独孤渲反应过来也要来取自己性命的话,自己可没有第二个夺命网去挡。
饶是独孤渲刚才对战席闵楼时耗了不小力,但三十个回合下来,令仙姑已经是被动御敌了。
宋均辰见状,当下一声号令,三十个扮作天阑宗弟子的金雀阁密卫刷的一声出现在战场上,将独孤渲团团围住。
“天阑宗的人?”独孤渲眉头紧皱。
“不错,”远处的宋均辰朗声道,“不妨告诉你,根本没有什么绝世功法,这一切不过是设套让你们自相残杀罢了。”
“为何!?”独孤渲怒不可遏,“我们两宗何曾亏欠过天阑!?”
“你自己心里清楚!”宋均辰也装作怒火中烧的样子,好像对方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一样。
谁料独孤渲怒极反笑,拍手叫好:“哈哈哈,你真当自己很聪明?”
此言一出,宋均辰当下心中一沉,不过看了眼旁边已成血人的席闵楼,心想待会不管再发生什么变数,今天这一趟也已经值了。
独孤渲嘴中发出一个声调奇怪的哨声,随即一黑一白两人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冠之上,面容冷酷,长相竟然完全一样。
“麻烦两位双生长老了。”独孤渲回铁链,冷笑着退到一旁看戏。
一黑一白如离弦之箭冲入人堆,大开杀戒起来。
这黑白双生长老虽没有跻身江湖排行榜前十,但胜在二人配合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一般人想要击破,绝非易事。他们二人一加入战场后,金雀阁密卫很快就死伤大半,令仙姑也秀眉紧皱,已有疲乏之态。
宋均辰心中暗暗焦急,也不知薛策去哪儿了,迟迟不出现。
战场上,有一人无声无息的绕到了独孤渲背后,手中的利剑猛然出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大白天的,偷袭可不好吧。”独孤渲瞬间躲开,看着眼前蒙面人冷声道。
面具之下,自然是薛策的脸。
按照计划,应该让二宗误以为是天阑宗下的圈套,而薛策作为元泷教教主,不了会被认出,故此戴上面具,以杀手的模样出现。
二人眼中杀意交接,又是一方难舍难分尘土飞扬的战场。
众人打得不可开交,黑白双生中的黑子见三十一名对敌已经死伤二十余人,己方局势稳定,于是突然脱离人群,想要拿下远处看戏的宋均辰。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薛策眼皮一跳,举剑奋力挑开独孤渲迎面袭来的铁链,脚尖一点冲黑子而去。
独孤渲紧随其后。
其实黑白双生合起手来厉害,但若拆开来时,未实力大减,薛策来势凶猛,眼底的杀意从未如此强烈,不出三招就重伤了黑子。
白子心中一急,被令仙姑抓住破绽,一举击溃。
“你是薛策?”独孤渲吃了一惊,刚刚那三招,明显是元泷教的招数。
薛策眉头一皱,冷眼看向他。
“既然知道了,那就把命留下。”
随着冰冷的声音钻入耳朵,独孤渲一个激灵,打算逃跑。
他打不过,自然保命要紧。他虽江湖排行榜第四,但与第二的距离,远远不止两个数这么简单。
仇人的项上人头就在眼前,薛策哪会放过,趁对方乱了心神,直取对方命门。
独孤渲咬牙回身接招,他深知今天是逃不掉了,唯一的路就是以命相搏。
都怪自己贪了,什么狗屁绝世武功,如今绝世没有,命倒是要绝了。
傍晚时分,绚丽的红霞映着郭醉山的半山腰,透来淡淡的血腥味。
地上的横尸无声的诉说了这里刚才发生的事。
宋均辰把被夺命网捆得牢牢实实的席闵楼一点一点踢到了薛策脚边。
“他尚有一口气在,你亲手杀了他吧。”宋均辰淡淡道。
薛策望着自己手中刚穿过独孤渲身体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切下了地上人的脑袋。
宋均辰偏过头去,强忍不适。虽然他已经见过了不少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看到死人。
“谢谢。”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抬眸时薛策正望着自己,脸上还带着敌人的鲜血。
一天之内,他竟亲手手刃了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是薛策做梦才能想到的事。
宋均辰握住对方的手,轻声道:“你谢什么,他们本来就该死在你手里。”
薛策一把拉过他,紧紧搂住,也不说话,二人就站在一堆尸体上,在夕阳下抱了很久。
直到令仙姑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二人。她中了黑白双生的一掌,受了内伤,气息也不似刚来时的沉稳了,捂着胸口忍着疼道:“二位,太阳快落山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该回去了。
“阁主,这三个人怎么办?”幸存下来的两个金雀阁密卫身上还张着鲜血淋漓的大口,但他们似乎都并不在意,只顾拽着奄奄一息的三个玄朴宗弟子,扔在宋均辰脚下,赫然问道。
宋均辰看了一眼地上五花大绑还在喘气的三人,正是席闵楼带来的十六名英中的三个。
“放他们回去。”
“为何?”令仙姑忍不住问道。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下来,这位金雀阁阁主虽然说不上蛇蝎心肠,但也绝对不是悲天悯怀之人,明明和三宗势不两立,为何还要放对方的弟子一条生路。
宋均辰蹲下身来,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使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冷冷道:“知道天阑宗为什么要杀你们么。”
他要把这一切嫁祸给天阑宗,这是本来计划的目的。
虽然独孤渲认出了薛策,但这三人没有,所以在他们眼里,宋均辰等人仍然是天阑宗的人。
“背信弃义,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那人恶狠狠道。
“好啊,“宋均辰突然笑得十分灿烂,“那你们可得好好活着,看看我们是怎么遭报应的。”
随即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留那三人自生自灭,引众人下山去了。
第25章第二十五章臭皇帝
等回到酒楼后院,宋均辰才发现薛策受了伤。
他穿的深色衣服,身上沾着许多别人的血也看不出来,又不愿喊疼,跟没事人一样回到房间,这才解开衣服望着腹部的伤口皱眉。
独孤渲使的是铁链,虽然不及凳子腿这么粗,但加上本人极深的内力,威力堪比巨石,这一链子下去,腹部一大块都已经血肉模糊,但好在伤口并不深。
薛策正在给自己抹药时,宋均辰端着饭菜进来了。
“你受伤了?”宋均辰心中一紧,把菜盘子往桌上一扔,慌忙跑去察看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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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严重。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痕,还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血,十分骇人。
“我去给你叫大夫。”宋均辰眼眶一红,作势就要跑出去叫人,却被薛策一把抓住。
“皮肉伤,不碍事。”薛策看着对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自己却笑出了声。
“你还笑!”宋均辰瞪了他一眼,抹了抹眼睛,立马蹲下来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
“你明明是第二厉害的,怎么还打不过第四……”宋均辰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手下动作却十分小心。
“我打过了。”薛策一本正经道。他确实打过了,还杀了对方。
“险胜而已。”宋均辰撇撇嘴。
“我要取他的命,他自然拼尽全力。”
“我不管,以后不准再受伤了。”宋均辰此时像个小媳妇,说着任性的话,与白天在郭醉山上的似乎是两个人的样子。
薛策看着蹲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宋均辰,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俯身想要去亲那张因不高兴而撅得老高的小嘴时,忘了自己伤在腹部,当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准动!”宋均辰抬眸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忙活。
他倒有点想每天都受个伤玩了。
第二日,宋均辰难得比薛策起来的早,端了早饭回到房间,就撑着小脑袋瓜在那儿坐着。
薛策昨日耗太多力,就多睡了会儿,一睁开眼,就见宋均辰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你醒啦!”他高兴的跳过来,随即一个白瓷碗递到了薛策的嘴边,“喝粥。”
薛策也高兴的接过,但喝了第一口就不高兴了。
“这什么?”
“四红补血粥啊,你昨天流了血,一定要快点补回来。”
薛策望了望手中黑得跟锅底一样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红在哪儿。
宋均辰见他正在仔细观察这碗粥,顿时得意道:“四红就是花生红豆紫米和红枣,我早上亲自熬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薛策重点听到了“亲自熬的”四个字上,刹那的欣喜之余又涌来了悲伤。
“这是酒楼。”
“是啊,全味楼啊。”
“酒楼卖粥。”
“卖的掺水,自己做的放心。”
“粥本来就是要掺水的。”
“你到底喝不喝。”宋均辰瞪着他。
“……”薛策默默地捏住了鼻子,一口灌了进去。
宋均辰高兴的接过空碗,又蹦蹦跳跳的端了茶和盂来,“漱口。”
薛策如蒙大赦。
玄朴宗和宿关宗的两位宗主死在郭醉山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
世人大惊,两宗大悲,唯有天阑宗大怒。
因为玄朴宗莫名其妙就和自己闹崩了,原因是新宗主上任,不喜天阑。
紧接着宿关宗也和自己冷淡了许多,原因也是新宗主上任,不喜天阑。
天阑宗到底惹谁了?
两宗宗主的白事办的很是热闹,天阑宗的人前去吊唁却被拒在门外,自此江湖上就有了三宗闹崩的说法。
三宗合创的萧灵门也摇摇欲坠,金雀阁趁机反击,化被动为主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萧灵门就此解散。
虽然三宗还没彻底消失,但是至少现在成了敌人最虚弱的时候,那自然要趁虚而入了。
皇帝也早就到了辛妍涕泗横流的书信,当下就下了一道密旨,交到了金雀阁阁主宋均辰手里,大致内容就是:诛灭三宗,大有重赏。
宋均辰不屑的撇撇嘴,这窝囊皇帝倒挺会利用人的,自己手里没兵权,不敢和宰相三宗硬碰硬,就让江湖人按照江湖事的规矩办,他倒是凭着大有重赏四个字坐渔利。
谁稀罕他的重赏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皇帝的手谕还是很好用的,薛宋二人拿着这张有龙的金黄色丝帛,又开始四处悄悄拉拢门派,几乎是一拉一个答应,简直和尧舜符差不多,离给三宗惊喜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半个月后,薛宋二人跟皇帝串通好,这边动手攻三宗,那边朝堂罢宰相,配合的是天衣无缝,珠联璧合。
自此元泷教的名声也恢复了,金雀阁更是如日中天。
但宋均辰此时此刻很头疼。
“我能不去么?”宋均辰无打采的趴在桌上,不去看门口那人。
“这咱家可说了不算,宋阁主可莫要抗旨。”门口的包公公也是一脸为难。他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地找到这儿,劝了一个早上,对方却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这可让他如何交差。
薛策看着趴在桌上的宋均辰,走过去弯腰轻声问道:“你为何这么不想去。”
薛策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几分,毕竟皇宫中穿龙袍的那个人,是宋均辰杀父仇人的儿子。
宋均辰抬眸看了他一眼:“因为屁股疼。”
“……”
薛策走到门口,高大的身躯将包公公的视线挡在了外面,二话不说啪地就把房门关上了。
一向在宫中呼风唤雨的包公公没想到竟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里吃了闭门羹,这是有史以来对他发出的最大的挑战。
于是包公公也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宋阁主,正吃饭呐?”
“薛教主,练剑呢啊?”
“宋阁主,这圣旨上有个字儿咱家不认识,帮咱家看看?”
“薛教主,咱家削苹果找不着刀,能借你剑用一下不?”
“……”
最大的问题是,这包公公总是半夜跑来敲门,说想问问什么时辰了。
甚至当二人正在床上做剧烈运动的时候,包公公的声音也会适时响起。
因为他喜欢在偷听到兴奋的时候吟诗。
薛策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剑指向了包公公,宋均辰还尚有理智,按住他的手说不可不可,包公公毕竟是皇帝的人。
二人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接过圣旨,洗的香喷喷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见皇帝。
跟着包公公,在皇宫中转了一道又一道的弯,看着熟悉的红色高墙,宋均辰不禁叹了一口气。
儿时的他,曾带着先皇的特许,经常来皇宫中找各皇子玩耍,那时候多好,不必像现在一样勾心斗角。
薛策见宋均辰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二人相视一笑。
包公公终于领到了地方,是花园里的一方长廊,一排的宫女太监站在两侧,低着头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石桌上摆着各色糕点水果,若放平时,宋均辰定然毫不客气的拿着就往嘴里塞,但今日他胃口全无,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望着天蓝色的衣袖发呆。
薛策正想伸手揉揉对方的脑袋,却听一个尖尖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宋均辰浑身一震。
一双黄色的靴子停在石桌旁,薛策拉着宋均辰站起来,行礼道:“参见皇上。”
没有下跪磕头,用的是江湖上的抱拳以礼。也没有自报姓名,因为宋均辰不愿意报。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坐下说。”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并不苍老,也全无稚气。
宋均辰头一直是埋着的。
“宋阁主年纪轻轻有深谋远虑,薛教主身手不凡能以一敌百,能得到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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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相助,是朕的万幸。”皇帝说的话乍一听十分好听,实则都是些逢迎的例规套话。
“两位爱卿立下如此汗马功劳,朕也说过,大有重赏,不知都想要什么赏赐啊?”
皇帝声音落下之后,就陷入了沉寂。
薛策自然不会应付这种场面,他话能不说就不说,宋均辰现在是心不在焉,就算能说他也不想说,于是气氛就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之中。
“咳咳,看样子两位爱卿一时还没想好,”皇帝喝完茶见二位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不过宋阁主,为何要一直埋着头,朕长得很丑么?”
“皇上身上的龙气太灼眼了,草民不敢抬头看。”宋均辰小声道。
“……”这种话可能留着骗小孩子还有用。
“朕命你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宋均辰犹豫了两秒,深知躲不过,于是还是缓缓抬头看向穿着明黄色的皇帝。
宫中保养的好,皇帝的脸还是六年前的样子。
皇帝看着宋均辰的脸,总觉得熟悉,于是仔细端详了会儿。
薛策看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心中暗自不爽,心想弑君之罪要不要尝试一下。
事实上,宋均辰考虑过易容术,但是往往在面见皇上之前,宫女太监们都会把你扔进浴桶里里里外外刷三遍,易容术很容易就被洗掉了。
他甚至考虑过□□,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太恶心。
那就这么见他吧,想必过了六年,他应该也不记得自己容貌了。
但下一秒皇帝就让他失望了。
“你是宋士铭。”皇帝一副终于想起来了的样子。
宋士铭,宋琰大将军幼子,本该死于六年前的满门抄斩。
“皇上认错人了,我是宋均辰。”宋均辰打算做一回嘴壳硬的死鸭子。
“朕还记得你这颗痣。”皇帝伸手在宋均辰的眉角轻轻点了一下,那根葱白的手指好似一下戳破了对方的谎言。
薛策挑眉看着皇帝的那根手指,心想砍断一根应该不碍事。
宋均辰一下像泄了气的气球,“对,是我。”
“朕以为你六年前死了,还特意给你烧过纸,不知道你到没有。”
“……我没死。”没死怎么知道没到纸钱。
“没死才麻烦,你这是欺君之罪。”
“那皇上这次给我的赏赐,能不能赐我无罪。”
“你怎么这么聪明。”皇帝一脸高兴。
是,聪明,搞了半天啥好处都没捞到。
皇帝又转头望向薛策道:“薛爱卿想好了吗,要什么?”
薛策看向宋均辰,宋均辰也看向他并向他挤眉弄眼。
薛策看他嘴型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随即嘴角一扬,道:“重建元泷教。”
薛宋二人打的主意一样。
“那是自然,”皇帝颔首,“朕会下一道手谕,让当地官府帮你重建。”
“谢主隆恩。”这四个字很不自然的从薛策嘴里蹦了出来。
宋均辰撇撇嘴,这皇帝越来越狡猾了,自己什么也没给,反倒像是什么都给了的样子。
“辰时快过了,两位爱卿留下来用午膳吧。”
既然都认出身份了,宋均辰自然也没什么好再顾虑的,当下答应了,和薛策在皇宫中又待了两个时辰。
皇帝还是一如既然的话痨。宋均辰心想。
“没想到宋卿竟然成了金雀阁阁主,不知金雀阁以后能不能报效朝廷,为本朝所用啊?”
“薛卿武功盖世,不知有没有兴趣一面做教主,一面做朕的贴身侍卫啊?”
“……”
好在皇帝最后一句说得还算中听:
“两位爱卿情投意合,要不要朕赐个婚啊?”
二人眼睛一亮,用最大的声量喊出了四个字:
“谢主隆恩!”
第26章皇帝的风流事
镇国大将军宋琰去世的第四年,先皇驾崩,五皇子继位。
这新皇帝是个怎样的人呢。
话痨,变态,不要脸。这是太监小杜子的结论。
小杜子原名杜庭安,羡州人士,但他其实不是太监,他那玩意儿还在。
他混进宫来,是为了一个女人。
新皇登基,壮大后宫,他的初恋被选进深宫做了秀女,他要救她出来。
小杜子,小肚子,皇帝无意中听到这个名字,笑了三分钟,然后命人把这个小杜子带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小杜子就莫名其妙的升为了御前太监。
御前太监可不好做,时时刻刻有总管太监盯着,小杜子没办法,去储秀宫找初恋的事儿只能先拖一拖。
“小杜子,朕长得好不好看?”皇帝放下看了两个时辰的奏折,突然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好看。”小杜子低着头,心想这皇帝又要抽什么风。
“你都不看朕一眼,怎知朕好不好看。”
小杜子闻言立马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皇帝。
“我是不是你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皇帝眨巴眨巴眼道。
“是。”小杜子脱口而出。皇帝是长得不错,但他心目中最好看的人还是自己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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