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留情,饶阁主一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窥见身外身
不丹闻言,拉着宋均辰正要动身,却听得身后一声响起:“留下他。”
原来是薛策追了上来,此时正静立于桥下冷眼看着桥上二人。
不丹身躯一颤,正要拿唯一的手去扼住宋均辰咽喉要挟时,又想起了上次的经历,略作迟疑之间,突然感觉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样东西,瞥眼去看,原来是挡在前面的宋均辰悄悄将一个纸团交给了他。
宋均辰嘴唇微动,小声与他说道:“你将我推入水中,薛魔头自然会先跳水救我,你趁机逃跑,回宿关宗召集人手,择日来救我。”
这张纸团上,自然写着确切的救人时间和地点。
不丹看了一眼桥下黑乎乎的河水,当即伸手将宋均辰往下使劲一推,随着对方的一声惊呼,他脚下使出毕生所学的轻功,仓皇逃去。
宋均辰入水的扑通声响起,薛策纵身一跃跳下河水救人。
不丹回头一望,薛策果然没有追上来,当即舒了一口气,日夜不停赶回宿关宗,打算尽快将此事告诉宗主。
湿漉漉的两人坐在岸边,相视一笑。
计划得逞。
想必易也已经把消息放给了玄朴宗宗主,剩下的事,便不用宋均辰本人亲自出马了,只要按照纸条上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放一辆马车出去,自然会有玄朴宗和宿关宗两拨人马相争,到时候渔翁得利,金雀阁可趁两宗人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将其歼灭,再将现场伪造成双方争斗以致同归于尽的假象,就可坐等两宗撕破脸皮吵起来了。
而这个计划的实施,宋均辰全权交给了南堂主易。
宋均辰不是不想亲自监督此事,只是他现在完全病倒在床,无力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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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就不应该跳河,更不应该在跳完后还吹风。
受了风寒的宋均辰此时暗自懊悔。
“你莫再给我吃药了,我会自己好的。”宋均辰躺在床上,背对着端药进来的薛策,带着鼻音瓮瓮地说道。
“不吃药如何能好。”薛策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放着吧,我想睡觉。”宋均辰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
他来到这个时空才两个月,难吃的药倒喝了不少,尤其是在白钰岛的时候,那白胡子老头一天之内给他尝试了不下六种药方,一副比一副苦,也不怕药贴相冲,把他这个小白鼠毒死么。再加之现代人对中医的偏见,宋均辰是真不想喝中药。
“你若不愿喝药,”薛策无奈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继续道,“针灸如何?”
不如何。宋均辰差点脱口而出,一阵咳嗽把这三个字堵了回去。
薛策皱眉,欲要去拍打床上人的背,却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易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阁主。”他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
宋均辰背对着门,一听是易进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就等他们三日后往陷阱里跳,不过……”
“不过如何?”宋均辰以为两宗对此事有了怀疑,当下焦急道。
“刚得到消息,北堂主遭人暗算,受了重伤,北面的消息网全被萧灵门抢占了。”
自从三宗暗自设立萧灵门以来,不停的打压金雀阁,如今竟使下三滥的手段,暗地里要金雀阁堂主之命,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宋均辰心中恼怒,正欲说话,又猛咳起来。
“阁主身体还好?”易一脸担忧,“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看看?”
“我好得很,”宋均辰瞪了他一眼,这两日易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民间大夫来,扰得他睡个好觉都难,又接着道,“北面靠京城,颇为重要,你派人去帮北堂主一把,暂时按兵不动,任萧灵门威风一阵,过段时间,我定杀他个措手不及!”
一股隐约的霸气竟从柔弱之相的宋均辰身上流散出来,易不禁愣了愣,心想一年多不见,自家阁主宛若变了个人,倒是……更加讨人喜欢了。
想到这儿,易灿烂一笑,一下子扑到了宋均辰身上,把头使劲在对方怀里蹭,开心的叫道:“阁主好厉害,易好喜欢!”
没等宋均辰反应,薛策立即黑着脸将其怀中的某堂主提溜了起来,用力将他甩到了离床五米之外的地方。
易踉踉跄跄地站好后,一脸恼怒地扭头看向床边的薛策,喊道:“你干什么?我跟我们阁主亲热,有你什么事儿!?”
自从上次宋均辰解释后,易才相信二人其实并没有那种关系,于是对薛策更加不客气起来,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吵架动手是常有的事。
薛策冷冷看着他不言语,拿下巴冲了冲窗外,意思大概就是:来来来,外面打一架说话。
一想起上次被薛策遛着打的经历,易脸上就一会青一会白,站在那儿使劲瞪着对方,像要把对方活活吃了一样。
“都出去,我要睡觉。”宋均辰见二人又要掐起来的样子,脸上一沉,随即重新躺下,背过身来对着二人,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不久屋顶上就传来了二人打斗的声音。
自然,易还是被遛着打的那个。
第16章第十六章来喝酒
听到计划成功了的消息时,宋均辰的风寒也已经好了大半。
亭榭内,易此时正“挂”在宋均辰身上,眼巴巴的讨要“奖励”。
“阁主,任务完成了,易是不是做得很棒?”
“是是是,非常棒。”宋均辰无奈的敷衍道。
“那阁主要不要给易一个奖励?一个亲亲就好”易撅着嘴巴就要凑过去。
宋均辰赶紧伸出手掌挡在了对方的唇部和自己的脸部中间,随即手上传来了湿润感。
“易不要亲手手,要亲脸脸,嘴嘴也行。”
“你够了。”宋均辰脸上略有恼意。
“不够不够,易一年多没和阁主亲热了,要不今晚我们洗鸳鸯浴吧!”易两眼发光。
“什么叫一年多没亲热了,明明从来就没亲热过。”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均辰很想发作,但一看到对方嬉皮笑脸一脸希冀的样子,又不忍心冲他发火,上次逼他中了蛇毒,心里也有些内疚,便任由对方撒娇,暗道忍忍就好。
“阁主别想抵赖,上次在万花池,阁主都对人家那个了……”易讲到此处,羞涩的埋下头去,对着自己的手指,一副良家少女被调戏了的样子。
“我对你哪个了?”宋均辰一脸惊慌。他记得崇习有一次提到过万花池,当时崇习的表情也不太自然,难不成……这具身体的原主已经跟这位南堂主生米煮成熟饭了?
“讨厌。”易吞吞吐吐了很久,竟然最后从嘴中娇滴滴的吐出这样两个字,听得宋均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警告你,你正常点。”
易正要说话,眼角却瞥到薛策提着剑走了过来,当下抱紧了宋均辰躲在其身后,警惕的看着对方道:“你想干嘛?”
薛策却懒得理他,对宋均辰冷声道:“该走了。”
宋均辰见薛策脸色异常难看,当下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易插话:“失恋了。”
薛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刚才说走?”宋均辰反应过来,“去哪儿?”
“訾陵。”薛策要去找訾陵的祁安山庄,商讨讨伐三宗之事。自元泷教被灭以来,他一直在暗中拉结门派以报仇雪耻。这些门派大多本身就和三宗有不小的仇怨,又有和元泷教的交情,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拉拢了不少人手,只是三宗如今是旭日东升,相比之下薛策手中的筹码还是有些不够看,他情急之下才打了尧舜符的主意。现在既然断了对尧舜符的妄想,那就还是得自己亲自去拉帮结派,壮大势力,争取早日灭了那三宗,了却这似海深仇。
宋均辰闻言,正要张口,却被易打断。
“你要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着我和阁主亲热,哼。”
薛策眼里闪过错愕,看着宋均辰道:“你不走?”
易又插话:“阁主是金雀阁的阁主,自然留在金雀阁,我这南堂虽然肯定不如总部,但也比人生地不熟的訾陵好。”
薛策闻言沉默了半晌。
确实,当初自己带着宋均辰一起走,是因为他受晋厘百姓排挤,大火之后无处可去。现在二人正身处金雀阁的南堂,他作为阁主,自然是要留下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屠满门,只剩三四个手下的落魄教主,前有官兵追捕,后有三宗追杀,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抛下金雀阁,冒着生命危险,跟着自己四处奔波拉结他人呢?
这一个月以来,宋均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竟给了自己一种生活中必须有他的错觉,好像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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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该吃的饭,该喝的水一样,可说到底,还是两条路上的人。
想到此处,薛策眼神暗了下去,自嘲的笑笑,道:“是我唐突了。”
“是挺唐突的。”易耸耸肩,表示赞同,但下一秒就到了来自宋均辰的瞪眼。
“在下今晚动身,就此别过。”
薛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宋均辰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他能说什么呢。
他说再多薛策也是要走的。对方身上背负着元泷教一百多名弟子的鲜血和愤怒,有如此深仇大恨埋在心里,不能不报。自己口口声声说帮他,可如今两个月过去了,除了杀掉了送上门来的三宗长老,可还做过其他什么实际的事?说什么用奇石让三宗内斗,内斗又如何,三宗现在仍然好好的,难不成真的会因为一块刻有夷文的石头而毁掉一个大宗?江湖上有的时候真的要靠拳头说话,薛策一个人的拳头不够,自然会去找更多的拳头,而自己只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累赘。
易出声打断了宋均辰的沉思。
“冰山脸可算是要走了,阁主,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啦。”易高兴的又要撅着嘴去亲宋均辰,但对方突然站起身来,把他从身上甩了下去。
“莫来烦我。”语气淡淡的扔下这四个字后,宋均辰随即迈步离开。
易起了笑脸,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正正方方的亭榭里,传来一声叹息。
“你走便走好了,把均辰的心带走做什么呢。”
薛策已经拾好了包裹,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两套衣服,一把剑而已。他想起上次离开宋府的时候,某位阁主傻乎乎的送了自己一大包干粮,说是晋厘特产。
全是芝麻饼。
薛策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垮了下来。
看天色已被晚霞染红,是时候动身了。
门却被吱呀一声推开。
“薛教主,我来给你饯行。”
宋均辰捧来了两坛酒,进屋后搁在了桌上,自顾自的坐下。
薛策微微一愣,抿了抿唇,把手中的剑搁下,也坐了下来。
宋均辰将酒开了封,递了一坛给薛策,薛策接过,喝了一口,略微皱眉。
这是一坛烈酒。
他记得宋均辰是不会喝酒的,虽然总和自己出入酒馆,但他向来只喝度数极低的米酒,怎么今日……
宋均辰见他疑惑,朗声一笑道:“江湖儿女,壮行自然得用烈酒,怎么样,我这酒,不错吧。”
薛策见一向温和的他此时竟有种豪放之气,当下心里也激荡起来,笑道:“宋阁主有心了,这大概是薛某喝过的,最烈的酒。”
二人互敬对方一下,抬起咕噜就是一大口。
“薛教主此行,任重道远,讨伐三宗之事,金雀阁定当鼎力相助。”
“多谢宋阁主。”
“说起来,也是金雀阁做的引子,害贵教如此地步,我,宋均辰,在此赔罪了。”
宋均辰说罢,捧起酒坛仰头就喝,喉结随着吞咽的声音上下滚动,像是要一口把整坛喝光一般,迟迟不把酒坛放下。
薛策眼眸一沉,要去拦下他灌酒的手。如此烈的酒,别说他了,饶是喝过这么多年黄白酒的自己,也不敢将之当水一样喝。
等宋均辰放下酒坛时,坛里的酒果然已经少了一半,他皱着眉头咽下,脸已经微微发红。
“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答谢过薛教主的救命之恩,多亏了薛教主,我才能于大火中幸存,”宋均辰举了举手中的酒坛子,向薛策示意,“我敬你。”
又是几口下肚后,宋均辰继续说道:“薛教主武功盖世,乃人中豪杰,能结识薛教主,实属我三生有幸,这一杯,敬我们二人的相知相识。”
好像是要永别了一般,宋均辰几乎将所有的肺腑之言都倾倒了出来。
“宋阁主不要勉强。”薛策按住他拿酒的手。
宋均辰呆呆的望着对方看了会儿,突然咧嘴一笑道:“不勉强,好喝。”
随即他又皱起眉来指了指薛策手里的那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不喝?”
“你快喝!”他面露焦急之色。
薛策依了他的意,抬起手来喝了一口。
“你喝太少了!”宋均辰突然又急又怒,站起身来扑向对方,举酒就灌。
薛策皱眉,抬手就挡,从来没人敢动手拿酒如此拼命地灌自己,当下有些恼怒,正欲发作,却见对方突然哭了出来。
“你喝呀,你倒是喝呀,喝完,醉了,你就不走了……”
薛策愕然。
宋均辰不再灌他,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两股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
“宋阁主,”薛策愣愣的看着眼前人,过了许久才轻声道,“你刚才是何意。”
宋均辰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坛子不说话。
二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很久。
宋均辰突然把手里的酒坛子一扔,啪地一声碎的陶片满地都是。
然后蹲在那儿数起了碎片。
“一片,两片,三片……”
薛策想他应该是醉了。
等他数到第五百七十七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个酒坛子哪儿有这么多碎片,他只是每片都数了二十次而已。
而且看样子他还会再数二十次。
薛策看他醉成这样,实在不放心,当下决定把他抱到床上睡觉,等他睡着了,自己再走。
随即他将地上蹲着的人轻轻抓起,然后拦腰一抱,往床上走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宋均辰又数起了薛策衣服上的绣纹。
薛策上身穿的是黑色的交衽,领口镶了深蓝色的宽边,上面绣着暗色的方字回纹,想是他正在数那个。
原来宋均辰醉酒后喜欢数数。薛策嘴角不禁向上扬起。
奈何衣领有一块地方是在颈后。宋均辰被抱在正面,见绣纹有一半被折起藏在了后面,便微微皱眉,双手撑着薛策肩膀微微直起上身,伸长脖子要去看剩下的那一半。
两人的脸此时靠得很近,薛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略带酒气的呼吸轻轻打在自己耳后,心中不禁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薛策很快就走到了床边,弯腰把宋均辰放下,奈何对方还紧紧抱着自己脖子,薛策一时站不起身来,就半压在对方身上。他也懒得去掰对方的手,因为自己竟有点喜欢这样。
但很快宋均辰就把他推开了。他看到了床幔上的流苏,他要去数那个。
薛策想,他可能要数一晚上。
第17章第十七章捅破纸
薛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对方数数数得这么认真的样子,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转身去拿桌上的剑和包袱。
夜深了,他得抓紧时间上路。
一股凉凉的夜风从窗外吹进屋内,薛策已经走到了门口,脚下微微一顿,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想要在临走前最后看他一眼。
床上的人也在看他,脸因醉酒而通红通红的,点数的一只手还停在半空。
“你要去哪儿?”宋均辰眼巴巴的看着薛策道,声音中带着点委屈。
“訾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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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策如实回答。
“去干什么?”
“拜访祁安山庄。”
“拜访它干嘛?”
“讨伐三宗。”
“三宗是谁?”
“……”
薛策没有再回答,因为这是一个神志不清醉酒之后智商急剧下降之人所问。
“宋阁主早点休息。”
嚅动了一下嘴,薛策说完后转过头,伸手要去推开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怎么不舍,还是要离开的。
“你不准走!”宋均辰突然大喝一声,随即冲薛策扑来,奈何喝醉的人向来脚下不稳,他又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床上,一个踩空摔倒在地,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床脚。
“哎哟!”宋均辰坐在床下,捂着脑袋嘴里直喊疼。
薛策眼角一跳,赶紧又搁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宋均辰身前要扶起他。
“你没事吧?”
宋均辰抬起头,一只手捂着半边额头,一只手撑在地上,泪眼花花看着对方道:“你为什么打我?”
薛策扯了扯嘴角,“我何时打你了?”
“你看,这么大一个包,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宋均辰随即拿开了捂着头的手,指着额角一大块红恼怒道。
“你自己撞的。”薛策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要让对方喝酒了。
“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自己撞自己,”宋均辰一把抓住薛策衣领,恶狠狠道,“你敢动手打我,我定叫你好看!”
薛策看着宋均辰此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想不如趁机戏谑对方一番,于是嘴角微微一扬道:“如何好看?”
“自然是先奸后杀!”
宋均辰咬牙切齿道,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猛然支起上身,张口就咬上了那张薄唇。
确实是咬的,而且用力不小。
薛策吃痛,却迟迟没有推开他。
宋均辰见对方没有反抗,便得寸进尺的将其推倒在地,翻身坐在对方身上,边咬边扯。
“先奸了你个活人,弄死之后,再奸上尸体几遍,我叫你还敢打我!”
薛策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软湿热,和身上某人的重量,眼眸一沉,握住对方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扯的手,稍一用力,一个翻身从下变成了上。
“好啊,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叫人,轮番奸你!”宋均辰明明已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却仍然“口出狂言”,一副色厉内荏之相。
薛策嘴角一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从如此温和之人口中听到这样的不雅之言,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你还不放开我!?”宋均辰怒瞪对方。
“倒要看看是谁奸谁。”薛策眼中欲望升起,将刚才宋均辰对自己的行为全数还给了他,咬变成了吻,扯变成了摸,二人很快衣衫凌乱,缠绵在了一起。
房中惹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红烛已燃尽大半,夜风阵阵卷着情浓。
“均辰,”薛策将头埋在其发间低语,“均辰。”
回应他的是诱人的□□声。
宋均辰从没尝过醉酒的滋味,因为他很少喝酒。
酒醒之后头疼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身上还有一个地方疼,这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宋均辰此时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随即脸上出现惊慌之色,紧接着是一片羞红。
他跟薛策……两个男人,竟然做那种事,这可得了!
易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清粥小菜。
“阁主今天起的真晚,”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抱着被子的宋均辰,将手中的饭菜搁下,“这都快到巳时了。”
“薛策呢?”宋均辰出声忙问道。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薛策的称呼从薛教主三个字改成了直呼其名字。
“走了呗,”易耸耸肩道,“他不是要去訾陵么。”
“走了!?”宋均辰惊讶之余涌生出一股狂怒,心中暗骂,这个混蛋!
“不过没走多久,估计现在才刚出城吧。”易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看了看地上酒坛子的碎片,便要去叫下人来打扫。
看易走出去后,宋均辰忍着某处疼痛,慌忙下床,低头穿衣服时瞅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印,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吃干抹净就想跑,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宋均辰夺门而出,却又在府门口撞见了易。
易牵着一匹马站在石狮子旁边,正在给马梳毛,看到慌慌张张要出府的宋均辰时,脸上露出灿烂一笑,道:“阁主要出门啊?”
“借马一用。”宋均辰一把夺过易手中的缰绳,蹬着马磴子就上了马,不等对方再说话,口中一声低喝,随即马蹄一扬,往城外绝尘而去。
身后的易呆了片刻,看着远处逐渐变小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府了。
骑马跑了快一个时辰,郊外半点人影都见不到,天气又热,宋均辰急得满头大汗。
“薛策!”他焦急地大喊,“你个混蛋,还不快滚出来!”
无人回应。
宋均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湿乎乎的全是汗水,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当下心中一凉,想是终归还是迟了一步,人已经走远了。
罢了,就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正自己男儿身,也不用管什么闺阁名誉,忘了这个人,以后照样娶妻生子……想是这么想,可心中还是愤恨难平,宋均辰一咬牙,掉转马头,打算回周府去,再拾东西回晋厘,管他什么鬼怪谣言,大不了再来一把火烧死自己了事,也比待在这个破地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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