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扶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亓2018
曹鑫是晋国的名医圣手,一直为王室效劳,想不到这次入吴晋王也带在了身边。
之前住在太子东宫时就曾见过几面,曹御医与我不算陌生,只不过这么多年未见,他两鬓斑白,也已老迈了许多。
“公子别来无恙。”曹鑫向我行礼。
我忙让元喜把他扶起来。“御医不必多礼。”
把了脉,开了新的方子,他嘱咐我还是要卧床多作休养。
“忠君酒的毒甚剧,虽然被强行逼出公子体外,暂无性命之忧,但公子常年伤病,身子大不如前,又被剧毒侵染心脉,身子虚弱恐非十天半月可以痊愈的。”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大概是想暗示我些什么,来不及细想,先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曹御医,人都说忠君酒的毒无药可解,这强行逼出体外又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帮我逼的毒?”
曹鑫看了我一眼,迟疑着没有回答。
这正证实了我的猜想。
“到底是谁?”我急急问道。
晋王常年习武,我耳濡目染也对内家功法略知一二。确实听过可以运用体内真力为别人推宫活血甚至逼毒疗伤的。只不过那样做,施功之人必会元气大损,重者甚至经脉受创,耗真气过度而折损阳寿。
“你告诉我实话,”见曹御医仍旧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声音有些发抖,“是陛下,对不对?”
曹鑫垂首不肯看我。“微臣真的不知。陛下严令禁止……不许告诉公子……”
真的是他!
心口突的一跳,绞痛起来,我用手勉力按住。
元喜吓坏了,赶忙来扶我:“公子!”
曹鑫也十分紧张,疾声道:“公子不必太过忧心。陛下根基深厚,没有大碍的。反倒是公子的心绞之症常年不愈,十分凶险,切不可焦思过多或伤情过重,否则……”
“否则什么?”元喜听出苗头,忍不住插嘴,“曹御医……”
“元喜。”我打住他的话,按住前胸缓了口气,我向曹鑫摆了摆手。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还望曹御医莫在陛下或他人面前多言。”
曹鑫久在宫闱中行走,人也极聪明的,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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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称“是”。
他想了少顷,这样说道:“公子放心,现下陛下只是让我为公子调理毒发后遗留的残症,至于旧患,微臣还未向陛下详细言明。”
我听他说得明白,放心下来,点头道:“是这样比较稳妥。”
曹鑫看了我一眼,脸上忧色分明:“不过如果陛下问起来的话……”
“先瞒着吧。”我极快的说道,“御医您妙手回春,会有帮我调理复原的法子的,不是么?”
曹鑫神色凝重,想了一想,郑重点了点头。
“公子放心,陛下既然将您交给曹某主治,微臣一定竭尽所能,绝不会让陛下与公子失望!”
第33章
曹鑫从寝殿出来,又交代了几句煎煮新药应注意的事项,便打算出云晌宫仍回太医院当值。一面向门外走着,却见那叫元喜的小内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欲言又止模样。
曹鑫停下脚步,转身和蔼笑道:“小公公还有什么事么?”
元喜看了看左右无人,走近一步低声问道:“曹大人,我家公子刚才跟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公子的病情到底如何?”
曹鑫沉吟不语。
扶苏公子身份虽谈不上尊贵,但在陛下眼中却有世间无双的珍贵,他亲口()交代的话,曹鑫无论如何都不敢违背不遵。
“曹大人!”元喜却不会轻易放弃,加重了语气问道:“我是公子贴身服侍的人,您就告诉我实话吧,公子他……他是不是得了绝症,根本无药可医,随时都会…都会……”
曹鑫见那忠心的小内侍眼眶都红了,忙安慰他道:“小公公别这样。扶苏公子的病情……你刚才也听到公子的话,我实在不方便泄露给别人知道……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元喜双膝跪地,泪水已涌出眼眶,嘶声道,“可我不是别人啊!这世上,只有公子对我最好,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元喜也……也……呜呜……”
曹鑫见他情不自已,不顾宫中人多眼杂竟哭起来,当真无奈又有些感动,由此愈发对扶苏公子的为人深信不疑。
朝野内外太多流言蜚语,都说那男宠如何心机重城府深,不然怎会博得那许多王侯将相的独宠乃至沉迷。要知道那些都是人中龙凤,有望得天下而一统者,最后都栽在一个年轻男子之手,除了美冠天下的容貌之外,没点常人难有的绝世手腕和狠辣心性又怎可成事?
认识扶苏已久的曹鑫却自不肯相信这些话的。虽然阔别有年,但曹鑫一直相信扶苏公子清谦高洁的品性不会变,而只要是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被这种善良和煦温润如玉所吸引而倾心爱慕。这些,都与那令人贪恋的绝美容颜无关。
“小公公快起来吧。”曹鑫从地上扶起元喜,将他拉到回廊拐角的无人处,想了一想,终于下定决心,于是说道,“其实此事倒确实应该告诉小公公。你日日伴在扶苏公子身边,最清楚公子的起居,如果能够时时注意提醒,对公子的恢复痊愈一定大有裨益。”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告诉小公公,你可千万别跟旁人,特别是陛下说,得横生枝节。”
“好好好!”元喜点头如捣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公子的病情成了天大的秘密不能向晋王陛下言明,“元喜对天发誓,如果泄露一个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曹鑫见他急得都口不择言了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赶忙拉下他向天起誓的手道:“小公公不必如此。我且问你,扶苏公子是否受过致命外伤?”
元喜一听此言眼眶立刻又红了,点了点头:“公子受过两次极重的外伤。一处在后背,非常接近背心的要害。另一处在前胸,箭头刺得很深,流了很多血。”
曹鑫点头道:“我猜得果然不错。就是这两处伤了身子的根基。且恢复时并未能完全休整便被……”
他脉象甚准,几乎可以猜测患者以往伤病经历,已知扶苏应是在外伤未愈之下便被人承欢,且过程粗鲁激烈令伤势难以痊愈。但这男()男云`雨之事在饱读诗书之人看来仍然过于碍口,曹鑫看了元喜一眼,便这样说道,“总之受伤之后未得调养完全,因而如今气血有失,元气伤得狠了。”
元喜一面听一面就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曹鑫又道:“除这两处外伤之外,这些年来公子颠沛流离之中一直思虑过度,而最伤人的还是情郁伤怀,忧愁不畅。长年累月之下,肝脾乃至五脏六腑皆损伤过甚。”
元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曹大人,你这样说的话,公子的身子是不是……是不是撑不了多久了?”
其实曹鑫还没有把话说完。
如果只是上面这些的话,以他的回春医术,只要境遇好转,扶苏公子从此不再受颠沛愁思之苦,假以时日,细心调养,便能固本培元,有望痊愈。
可最棘手的还是那病因不明的心绞之症,再加上忠君酒的剧毒对公子身体造成的毁灭性伤害,曹鑫从医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复杂沉重的病伤同时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实在没有信心可以保证将人治愈。
不过那小侍听到一半已悲痛欲绝成这样,他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曹鑫想了想,这样说道:“小公公先别伤心,我想,十年之内,扶苏公子应还是可安然无恙的。”
“十年!”
本以为是句安慰人心的话,谁知道元喜一闻此言哭声陡的拔高,身子发抖几乎就要站不住扑在地上。
十年?
十年!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公子刚过弱冠之年,十年之后也才不过三十多岁。难道就要天不假年,撒手人寰吗!
元喜泣不成声。
曹鑫再也想不到这小侍如此爱哭,看着他清秀的小脸庞梨花带雨好不伤心,有些心疼又有些头疼,只怕他的哭声把人引过来。不得已编个谎话安慰他道:“这不过就是预估罢了。如今扶苏公子回到陛下`身边,今后的日子与之前相比不啻天渊有别。只要神安忧减,心宽气闲,慢慢悉心调养,很快就会痊愈康复的。”
“真的么?”元喜果然止住哭泣,却不肯相信的追问道,“曹大人你别骗我。”
曹鑫耳根一红,口上笑道:“小公公也知道是陛下把扶苏公子交给下官诊治,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陛下么?”
元喜哪里知道这些宦海浮沉里的大臣们惯用的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便点头以为不假。
“陛下再不会亏待公子的。”他擦了下眼睛,抹去泪水,深吸了口气像是重新振作起来,“曹大人,你快告诉我,需要怎么帮公子调养。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第34章
一时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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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没能及时唤住元喜,让他跟着曹鑫出了门。
果然过了好半天才见那孩子回来,一双眼睛红肿得几乎要睁不开来。
我把他叫到床边,“怎么又哭鼻子了?是曹御医跟你说了什么吧?”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别听他的,为医者多半会把病情说得十分严重,不然,怎么显得出他们治好疑难杂症的能耐呢?谁要当真就真傻了。”
小侍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怔怔的看了我一刻,突然扑倒在床前,大哭道:“公子,你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呜呜呜呜……”
我知他想这么大哭出来已很久了,一直忍着不过是怕我担心难过。
我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心头热烘烘的满是感动。
元喜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我与他之间已非主仆二字能形容。
“元喜,”我柔声安慰他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么?别难过,别哭了,别哭了……”
元喜抓住我的手,仍是哭泣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悲声。
他终于抬起头,满含泪水的眼睛仰望上来,抽噎着道:“公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一定要好起来啊!为了元喜,不不,为了晋王陛下,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我倾身过去把他仍在轻颤着的身子搂在怀中,轻抚他的发顶。
“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没事的。不然,岂不是白了这么多年你服侍我的辛苦和劳累?”
元喜在我怀中颤了一下,“服侍公子一点儿都不辛苦。”他的脸埋在我的怀中,声音中显出几分害羞扭捏,“能在公子身边是元喜的福气。”
“傻孩子。”我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心疼。
跟着我,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却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哪有什么福气可言呢?
过了一阵,元喜从我怀中撑起身,脸上竟绯红满面。他抹了抹眼睛,十分羞赧似的将头垂得很低。
“公子,我……我……出去看他们给你煮药……”
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转身向外跑,一面道,“曹御医说了,公子的药一定要按照时辰准时服用,这样才能恢复得快。”
那也不用跑呀。我看着他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刚要吩咐他慢些走,却听“啊”的一声惊呼传自屏风处。
“怎么了元喜?”我吓了一跳,难不成真的是跑得太急摔着了。
“陛……陛下……”
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而后,眼前人影一晃,比元喜奔出去的速度快了许多的一个人影已到了面前。
“你怎么,”我惊讶得张了嘴,“这么快就回来了?”
晋王长身立在床前。
“想你。”
他说,俯下`身来,双唇印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已是悱恻缠绵。
他张臂来,将我抱起。
“扶苏,我想你。”
“陛下……”
“叫我的名字吧。”
“……宣。”
“嗯。”他应道,“扶苏,我想你。”一遍又一遍重复,“想你,想你……”
心头微疼。
宣,我也想你,想你。
虽然只是分别片刻,但我和你一样,想你,想你,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伸手去,我抱住他的腰。他紧双臂将我紧紧贴在胸前。
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无限温暖,无限柔情。
突然的,想起了曹鑫方才的话,我从他怀里仰起头来。
“宣。”听见我唤,他垂下脸来。
细细看一回他的气色,我心中一紧,绞痛起来。
“怎么了?”他立刻发现我的异样,神色紧张,“我去叫曹鑫来!”
“没事。”我拉住他,不敢用手去按胸口,暗暗深吸了口气,平息下那股刀绞似的抽痛,“宣,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我的手抚上那眼底青苍显出憔悴的英俊面庞,声音有些颤抖,“你昨天整夜未合眼吧?”
而为了救我,又不知耗折损了多少元气寿数。
“宣,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哼!”突然的声音一冷。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英挺的长眉蹙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若你不喝毒酒,我自然不会那么着急催功救人。”
“宣……”
“我猜得不对么?”他没好气地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鼻端,“你要我答应你,还不如先答应我,从此后别再背地里尽做些叫人受不了的事!”
“……”
我一时语塞。
殿外传来廖总管的声音:“陛下,常服拿来了,您是现在就更衣么?”
“进来吧。”他稍稍松开我,向外吩咐。
宫人端着衣帽鞋袜鱼贯而入,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微微怔了一下,想起过去在东宫时,他从不习惯有别的人为他宽衣解带。
我自床上起身,“宣,”拉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他回头,唇角微扬,“以后有劳烦你的时候,”他凑过身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将我一把托腰抱起,送到床上,“如今你还病着,好好躺着吧。”说着又情不自禁似得贴上双唇深深吮`吸了一口。
我的脸“腾”的一下通红。宫人们都在那里站着,他竟就这么毫不顾忌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止。
我将他推开,垂下脸去,臊得不敢再去看那些侍从们一眼。
他只浅浅一声笑,起身去更衣。
“御冠留着吧。”他吩咐道。
而后似乎挥手示意,只听悉悉疏疏的脚步声响起,应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抬首去,果然房中已无闲人,只觉脸上余热仍在,大概还是绯红一片。
他已坐到床前来,握住我的手笑道:“倒是真有一样你可以帮忙。”说着指了指头上的发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微微直起身。他将身子矮了一点,我伸手轻易的够到了他的发髻,拆去御冠上的玉钗。
我将那略显坠手的金冠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再去松他发髻时,动作陡然一滞。
入目,他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条浅红色的草绳蜿蜒盘绕在那发髻之上,与方才所穿戴的金冠玉带十分不配。
我呆住了。
“愣着做什么?”他抬眼笑看我,“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红豆草绳一早是你系上去的,如今还得由你来解。”
“你怎么会……”我颤抖的手抚摸那粗陋不堪用的草绳,“还戴着它?”
“本来确也丢掉了。”他抬臂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你走了后不知哪里找了出来,就一直系着。”
他把着我的手在那草绳的结节处一拉,那绳子便松散开来,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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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披落而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他的大手包住我的,两个人的掌心里捏着那根已褪了色的草绳。
我喃喃接道:“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他和着我的声音念道。
“扶苏,你知道就好。”他揽我入怀,“‘此物最相思’,别再让我相思。”他握住我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别再让这里痛。下一次,我未必受得了。”
“宣……”
泪水一下子滑落面颊。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不知道会令你如此痛苦。
我知你心中有我,爱我,敬我,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但我也知你心中不止有我。
相识时,你已是一国储君,三军少帅。你有文韬武略,更有旷世之才。你志存高远,立誓为万民为君,将这生灵涂炭的乱世在有生之年结束与己手。你对权势野心不屑一顾,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从来都不是为了满足私心己欲。
宣,这世上懂我的人是你,而懂你的人难道不是我么?
我从来都以为耳鬓厮磨朝朝暮暮只会委屈了你折辱了你。你要的雄图,你要的大业,你要的天下……与这些比起来,我是多么微不足道,你怎可为我分了心?
“怎么又哭了?”他温柔的声音响起耳畔,有温热的指尖抚上我的脸,抹去那清凉的泪水,“扶苏,答应我,别再离开我,别再……”
我的唇堵住他下面的话。
我答应你,宣,我答应。
覆住他厚软的双唇,我闭上眼,用舌尖舔过他的齿间,小心的探进去找到他的舌,认真的吮`吸深吻。
呼吸都快停滞的时候,还是他适时的把我拉开。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主动了?”他轻笑一声,语气不尽揶揄,“技巧很不错嘛。”
心里一颤,本要继续的动作也滞了一下。
是啊,是何时变得如此主动?又是何时学会了那些“技巧”?
之前与他肌肤相亲,总是害羞而胆怯的,等着那心爱的人儿亲近,我又何时敢越那雷池一步?
而如今却……
心里轰的一声,是有什么东西骤然坍塌,无数过往的岁月一齐浮出脑海。
那些淫()靡的,疯狂的夜晚……
床榻上刺目的浊液,满身无法遮掩的青紫……
男人污秽的调侃,穴()口处丸()囊拍打出的噗噗水声……
还有那蓄满冰水的木桶,各色叫不出名来的刑具……
我的身子发冷,闭上眼,心也发冷。
苦涩的咸水自心底深渊喷涌而出,决堤泛滥。那年复一年压抑在黑暗地狱的渊流,势不可挡的瞬间倒灌入五脏六腑。我像个溺水的人,发不出呼救的声音,整个身子向下坠,坠,向更深的深渊坠去。
身边的人儿仍旧拥着我,他的怀抱应还是那样温暖,可我只觉得身子一片冰冷。
“扶苏?”他似感觉到了什么,垂首来,手轻轻抚上我的面颊,“怎么了?”
我立刻抓紧他的手,像就快没顶的人一般垂死挣扎着向上撑起身子。我勾住他的脖颈,战战兢兢的用唇碰了碰他的。
“宣,我冷。”
他把我抱得紧了些。
“躺一会儿?”他的声音依旧温存,就着环抱的姿势将我躺展,伸手拉过锦被覆在我的身上。
“累了就睡一会儿。”他明朗的笑颜犹如天边高洁的月华,不带一丝欲念。
我向床内侧过了头去。
眼角泌出透明的液体,咸而苦涩,来自心底深处。
是的,他并不想要我。
我终于明白。
之前已隐隐有了感觉,每次吻到情动,他都会及时手,而后在身后把我拥住,刻意不去看我的脸。
他曾说过,看我吻到失神就能让他激动。而当我说冷的时候,他自然能会意那是我难掩羞赧的隐晦求欢。
可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倚在床边,温柔的声音让我自己入眠。
“扶苏,”他唤我,声音近在枕畔,他似乎探过身来,“真的睡了?”
我将泪水浸湿的面孔深埋入枕中,身子冷得几乎发抖,我的手死死抓住床单,不敢发出一声,佯装是已入眠。
身后人再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殿内静可听针,只闻男人的呼吸一声沉似一声,渐渐急促起来。
突然的,我的身上一紧,似是连着锦被被躺在身后的人整个抱入怀中。
“扶苏,我知道你没睡。”他的语气带着粗喘,似在力的隐忍着什么,“下次别说那话招我。我要是忍不住的话,你身子未好,会吃不消的。”
我闻言愣了愣,一下子哭出声来。
他似吓了一跳,一把将我转过身,“怎么了?”他惊诧莫名,“怎么了这是?”
我哭着摇头,抽噎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扶苏!”他急了,坐起身一把自被中捞起我的身子打横圈住,“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扶苏!”
“我……”低泣着仍旧无法开口,我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羞惭到极点。
“到底什么事?”他嗓子有些哑,是急得狠了,“快说!”
“我……”,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仍是难以启齿,“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催促,“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我以为……你是嫌我……脏……才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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