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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着陆船
在场的人翻看尸检报告,一边听秦耀川分析,个个都神情严肃。肖妄说:“如果杯子留在现场,鉴证科那里会出结果,看会不会出现不属于姚家人的指纹。”
秦耀川从文档里抽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尸体的局部照片,冷白灰暗的皮肤上布满暗红色的鞭痕,有些地方皮肉外翻,露出发黑的血迹。他把照片推到中央指给他们看,说道:“这是姚友民的尸体,死前被鞭打过,除此之外右边有根肋骨骨折,从皮肤上的印迹可以推断是被踢折的,因此,姚友民曾与凶手有过搏斗,但显然凶手力气很大,将他压制住,除此之外身上没有更严重的伤痕了。”
听到这,肖妄不确定地问曲波:“在现场有找到皮鞭或者绳子之类的么?”
曲波同样感到意外,仔细回忆了一下,最后摇头:“并没有。”物证都是他送往鉴证科的,所以他比较熟悉。
秦耀川补充道:“确定是皮鞭,绳子抽不出这样的痕迹和颜色。”
舒崇叹气,凉凉地开口:“可以,又多了一个找不见的,磨盘、李秀英的手机、还有皮鞭。”
曲波把鞭子的事记下,一时觉得头大。
肖妄的注意力在安眠药上稍作停留,他指指报告上的字,咨询秦耀川道:“确定是安眠药,不是助眠药?”
秦耀川笃定:“这个不需怀疑,二者成分有差异。”
肖妄心里有了底,对程丞说:“安眠药不是非处方药,寻常药店买不到,只能从正规医院购买,西镇的医院不多,你派人去搜集开过安眠药的病人名单,购买时间集中在近一年左右,这里的人毕竟没城里人压力大,患失眠的人不会太多,如果名单里有沈岘村的人,记得多加留意。”
“行,这就去办。”
正要再向秦耀川问点什么,曲波的手机响了。众人都看向他,预感到有什么事发生。接起电话后,对面一直在说着什么,曲波偶尔点头,不到一分钟,他就对那边说:“好,人你们先看住了,我们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他神态中透露出一丝轻松,说:“肖sir,排查过程中锁定了一个嫌疑犯,现在正在警察局里。”
肖妄扬了扬好看的剑眉,难掩兴奋之情:“这么快?走,去问问。”
去往警察局的路上,程丞和秦耀川坐一辆车。
程丞开车,秦耀川坐副驾驶座上,坐定后自觉地系上安全带,在一旁就不声不响了。发动车子前,程丞假借看右边后视镜的机会偷偷观察身边的人。
坐上车后的秦耀川不像刚刚在房子里那么善于交谈,整个人变得很安静。今天的他沉默是沉默了点,可看得出性格很好,不是昨天那么冷淡且难以接近的状态。程丞对比了一下,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轻咳两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说:“昨天的事,真的对不住。”
秦耀川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半天应不上话。
程丞好心提醒:“就昨天说你弱鸡那事儿。”
秦耀川恍然,这事他记得,要是程丞谈起其他事,他就不一定能接上话了,因为昨天上午他发烧后就没了记忆。
他好性格地说:“不碍事,昨天不在状态,耽搁了你们工作,我才要道歉才对。”
“你道谦过了。”
程丞冷不丁窜出这么一句,让秦耀川惊了一下。他看向身边开车的人,程丞目视前方,冷峻的侧脸看不出表情。
秦耀川心底挣扎了一番,知道自己暴露得太明显,他泄气地靠在椅背上,问:“你都猜到了吧?”
程丞不跟他绕弯,点点头。
秦耀川只好承认:“曾经我得过神分裂。”
程丞嘴角轻轻扬起,心里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接着,秦耀川抬起头,自信道:“不过你放心,后来我们都好了。”
“……”
车子在路上走了个“s”形,程丞吓得不轻。
兄弟,能说出这话,不像是好了啊……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秦耀川一五一十道来:“这个时节天气多变,我容易发烧,但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休假,所以没出现过昨天那种情况,比起其他法医我或许有点特殊,但是……当年我们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法医科录取的,因此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际操作,你可以相信我们的专业能力,过去五年里从未失过手……”
程丞连忙打住他:“好好好,知道你厉害,别总说‘我们’就行。”
明明旁边只坐了一个人,被秦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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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仿佛车里有第三个人一般。程丞脊背发凉,觉得有点人。
秦耀川突然扭头看他,声音毫无起伏地开口:“你是不是不信我。”
程丞一脚踩下刹车,此时正好到达警局门口。车外艳阳高照,秋日的蓝天在暴雨后蓝得像面镜子。程丞紧张地咽下口水,如果没听错,这是昨天地下室里那个法医的声音。
分果真可怕。
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谁?”
秦耀川微笑,画风骤变,他恢复先前好性格的模样,说:“跟你开个玩笑,别害怕,私下里可以叫我小川。”
程丞暗自捏了把汗,有些不自然,想建议他继续治疗,但这和跟对方说“你有病”一样不友好。
他顺着秦耀川的话,小心问道:“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像现在这样?还是像……”
想到昨天的秦耀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不合群,又酷得要死。
“还是像昨天那个高冷的?”
秦耀川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毫不避讳地回答:“另一个你可以叫他大川,虽然表现得有些孤僻,其实很温柔,我们生来如此,没有所谓的主副人格。”
程丞沉默两秒,说:“代我向大川问好,注意身体。”
算是接受了秦耀川的特殊性。
赶到审讯室时肖妄在那里等着。审讯的房间安了一整面的单向透视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能看清里面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里面正坐着一个青年,年龄与李辞言相仿。肖妄把人物档案递给程丞,说:“身高、鞋码、体重都符合嫌疑犯特征,没有不在场证明。”
第7章报复
宽松的t-shirt外套着黑色夹克,低腰牛仔裤穿得松松垮垮,脚蹬一双中筒aj,审讯室里的青年双手搭在长桌上,右脚快速抖动。碎发下的双眼时不时朝对面墙上的钟瞟一眼,又看向紧闭的门,龇了龇牙,摸着左耳上的铂金耳钉,最后失去耐性地蹬开椅子,走到门前踹了一脚。他双手摊开,朝外面大喊:“嘿!还有等多久?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能不能来个管事儿的?本少爷忙着回家吃鸡呢,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边耗着。”
程丞被踹门声吓得虎躯一震,他从档案中抬头,重新审视房间里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哪儿请来的祖宗?”
肖妄颀长的身形靠在桌子边缘,观察青年的过程中微微眯起眼,直觉这人不是凶手,性格毛躁,智商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镇长沈成康的儿子,沈淘。”
“难怪嚣张。”
程丞重新低头看先前已经对沈淘进行过的口供记录,发现这青年不配合,态度令人讨厌。他评价一句:“镇长家小公子?看上去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舒崇在一旁转过电脑,将模拟后的结果给他们看:“根据地下室出口旁留下的鞋印大小和深浅测算出的身高和体重范围,整个沈岘村只有他一人匹配,问起10月1号晚案发时间他的去向,只说吃过饭就一个人在家睡觉,但因为镇长及镇长夫人都在外面旅游,平时打扫的阿姨放假回家,没有不在场证明。”
沈淘背靠在门上站着等半天,见没人回应,用脚后跟踢了一下门,仰着脖子喊道:“最起码给我倒杯水吧!等我出去,一定要我爸叫你们好看!”
肖妄放下环抱的双手,站正身体,说:“先进去吧,看他了解多少。”
虽然不抱期待,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
程丞捧着档案袋侧过身,说:“我不去,我怕背负过失致人重伤的罪名。”
“……”肖妄看他一眼,小声道:“想打人就直说呗。”
沈淘靠在门上撒泼,鞋跟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后踢。突然门从背后拉开,整个人失去支撑力,他没站稳向后倒去,双手在半空中乱挥试图抓住什么,半道里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架住胳膊拎起来。沈淘惊魂甫定,扭头向后看去,脸上残留一丝狼狈的苍白。
身后的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五官气质俱佳,修眉俊目正低垂着看他。明明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一张脸,此刻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有点唬到他。
对方没穿警服,而是一套修身的铁灰色西装,沈淘猜他不是警察。态度敛,他保持被人架着的姿势不动,还算客气地问:“帅哥,你是哪个?”
肖妄手上用力将他上身往前一送,沈淘打了个踉跄,站好。
“重案组肖妄,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
对方一听又来个警察,脸色转沉,皱眉发难:“你们这些条子怎么干事的?找不到凶手就乱抓人,我再说最后一遍,本少爷昨晚就在家睡大觉,哪儿也没去,其他就不知道了,你们问再多我也不知道。”
肖妄伸手从背后带上门,不为所动地再次重申:“请你配合。”
沈淘被缠了一早上,见对方是块铁板,突然有点心累。要不是爸妈现在在马尔代夫,他哪能受这种委屈。沈淘权衡利弊,软下态度,说:“警察先生,我真的是良民,我妈信佛,我姐信耶稣,我爸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拥护者,我这一生连只蚊子都舍不得拍死,怎么可能杀人……”
话没说完,感到额上有点叮痒,他动作迅捷而准地拍过去,拿下手时,手掌上糊了一滩蚊子血。沈淘小声嘀咕:“都十月了,怎么还有蚊子。”
肖妄的视线从蚊子血又移到他脸上,探进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方素洁的手绢递到面前,说:“沈少爷,早点交代早点离开,警方了解得越多你排出嫌疑的可能性越大,所以,请吧。”
沈淘用手绢蹭掉额上和手上的血迹,无奈地跟在他后面,到长桌的另一头坐下。
肖妄:“十月一号当晚在家里开趴,十点半送走朋友,你们年轻人聚会都这么早结束的?”
沈淘挥挥手鹃,无趣地说:“哪儿能啊,还不是几个小娘们,吵着说回家,我叫几个兄弟送她们,人一少就不好玩儿,提前结束了。”
说完,他坐正身体,抖着腿跟肖妄打商量:“警察先生,开趴这事儿别让我爸妈知道呗,我们之间的对话可以保密的吧。”
肖妄抬眼睨向他,了然一笑,跟着将三张照片摊在桌子中央,说:“放心,保密的,现在说说你对这几张照片的看法。”
沈淘假性近视,隔得远看不清,他半站起身,伸长脖子去细看。照片上是尸体局部照片,带有鞭痕,早上秦耀川带来的那几张。
待沈淘看清是什么后,一下子抽回手,坐回椅子上,不满道:“这什么恶心玩意儿?警察先生,我虽然是嫌疑犯也不用拿这么血腥的图片膈应我吧。”
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因为毫无心理准备,第一次看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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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时眼里是厌恶,还有一丝胆颤。肖妄继续问:“听说姚友民是你初中时期的语文老师,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沈淘变了脸色,闭着嘴没说话,活像吃了一只苍蝇。直到对面肖妄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打量他时,他才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姚友……姚老师很有责任心,除了学习上的问题……生活中的问题吧,也经常关心我们,纪律管得严,不放弃班里任何一个学生,实属……嗯……百年难遇的好老师。”
肖妄没拆穿他拙劣的演技,问:“你跟他有过节?”
沈淘将手绢挥成虚影,未经思索脱口而出:“不敢不敢,就算姚老师放过我,他的教棒也不会放过我。”
“他体罚学生?”
“……”
沈淘表情纠结,像是说漏了嘴,面对肖妄犀利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硬着头皮说:“很少,除非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肖妄:“所以你被体罚过。”
沈淘撸了撸利落的短发,烦躁道:“哎,警察先生,我离初中毕业五年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或多或少有一次吧,毕竟年轻时候那么皮。”
肖妄朝他笑笑:“你现在也很皮。”
沈淘:“……警察先生,问完了吗?”
肖妄站起身,整整衣服,对他伸出手:“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后续有问题会再找你。”
沈淘无奈地翻了下白眼,拍向他的掌心:“哥,下次不要整那么严肃,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肖妄已经走到门口,替他拉开门,说:“公事公办而已。”
沈淘双手插兜,经过他旁边,半讽刺道:“最佳警察颁给您,我爸回来让他做个锦旗送来。”
肖妄不计较,只想快点送走这祖宗,说:“有劳了。”
沈淘从警察局出来,站在门口台阶上看到碧蓝如洗的天空,伸了个懒腰,有种重见天日的感动。之后看了眼旁边警局的挂牌,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娘的,这帮警察乱抓人,回来就让我爸搞你们……”
沈小少爷晃晃悠悠走在路上,路经镇上最大超市时想到还没吃早饭,就进去逛。在生鲜区拿了一盒牛奶,准备去其他地方买点早餐时,眼尾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转头看过去,一下子就看到李辞言在货架间漫无目的地走。手中的牛奶盒被捏变了形,沈淘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他们姚家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一早上在警察局受的气都爆发了,沈淘扔下手中的牛奶,充满戾气地朝前方那个背影走去。
李辞言还未察觉他的靠近,沈淘从后方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扳将人翻转过来推到货架上。货架发出响动,几包紫菜掉在地上。李辞言还有些懵,左肩撞到了铁架上,他吃痛地扶住自己站好,看清眼前的人时才反应过来。
没有太多惊讶,他冷淡地开口:“你做什么?”
沈淘拍拍李辞言白净的脸蛋,手上用了几分力,皮肤上立即显现出红痕。他靠近一步,杨高下巴睥睨他道:“我做什么?我来跟你说说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啊,一大早就被警察带到警局,问你姑父怎么死的?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姚友民就是个害人,死了还给我找麻烦。”
李辞言脸色白了几分,情绪终于有了浮动,他无畏地回视沈淘,胸膛微微起伏,说:“你就不能积点口德?”
沈淘嗤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毫无预警地一拳揍向李辞言,力道之大将他掀翻在地。
他俯下身扯住李辞言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故意拿他的头撞后面的货架,一字一句说:“姚友民就是个变态,还好意思让我积口德,你知道的,当时他拿棍子抽我时……”
还没说完,李辞言不知被什么刺激到,突然眼睛充血地甩脱禁锢反将他推到在地,一边扑上去毫无章法地乱挥拳头,一边低吼:“混蛋!不许你侮辱我姑父!”
第8章豆花
沈淘被打得猝不及防,未料到李辞言也有发狠的时候。
他初三时李辞言刚进初一,那时他常常带小弟们在体育课后的器材室门口堵他,欺负了一学期左右,直到被姚友民发现。姚友民非常宠这个侄子,听说他带人霸凌李辞言时几乎可以说是震怒。从小到大沈淘仗着自己当官的爹,在学校一向为所欲为,可那次姚友民没放过他。回想起那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的经历,沈淘依旧觉得恶心。
“嘿!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李辞言一巴掌扫到他眼眶,沈淘痛得当场飙泪,总算想起要回手。
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地上扭打起来。李辞言一改常态,撕开平时淡漠冷珏的模样,疯起来像头小狮子,趁把沈淘锁在地上的机会,一口咬上他的肩胛骨,力道之大像是活生生要撕下一块肉。
沈淘没忍住嚎了一嗓子,不断捶打身上人的后背:“李辞言你给我下来!”
李辞言咬定了就不松口,一向清澈的双眸泛起血丝,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疯狂。他模模糊糊从扣紧的牙关间泄出声音:“不许你说他坏话……”
沈淘这才有些害怕
妈的,一家子神经病。
周围聚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但看到两个年轻人斗得鱼死网破的狠劲,一时都没人敢上前劝架。袁莉莉闻声赶来时,李辞言正走在沈淘身上按着人打。沈小少爷抵不过攻势,护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缩在地上。打不过别人嘴上却厉害,不断咒骂:“你这杂种就是个克星,先克死父母,又克死姚友民一家……”
这时,李辞言突然动作一窒,举在空中的一只拳头迟迟没有砸下,垂着脑袋只管喘着粗气。沈淘抓准时机,一脚将人踹开,正欲反扑时,袁莉莉上前扯住他后领将人拉住。
“谁啊!”
沈淘气得横眉竖眼,回头一看是个女的,力气比他还大。
袁莉莉气不过,抬手就给他一肘子,沈淘摇摇晃晃撞到旁边的货架。
她拍拍手,看了眼地上的李辞言,又对沈淘说:“警察,你在这里闹事,跟我回去一趟!”
沈淘觉得今天倒了八辈子血霉,到处都是不顺眼的人,刚从警察局出来又得被带回去。他恨恨地瞪了眼李辞言,心想来日方长,趁女警察去关心李辞言时混进围观的人群中,一溜烟跑了。
袁莉莉在原地跺跺脚,没追上去,现在李辞言的情况比较重要。她对周围人挥挥手,侧过身挡在李辞言面前,喊道:“哎,散了散了啊,没什么好看的。”
转而面对李辞言,看少年本来白净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有点心疼,拉上他说:“走,带你去医院。”
李辞言却挣脱她的手,坐在原地蜷起双腿,一看便知心情低落。他




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 分卷阅读10
将脸埋在交叠的臂弯间,过了好半晌才颤声说:“我就是个克星。”
袁莉莉听后心中一惊,她手足无措地在少年的后脑勺上胡乱撸毛,赶忙说:“没有的事,发生那种事怎么能怪你?你别听那个小瘪三的。”
李辞言不为所动,缓和好情绪后抬起头,眼眶泛红地问:“现在可以回去吗?”
袁莉莉:“但你的伤……”
李辞言摆手:“身上不碍事,他没占多少便宜,脸上自己处理就好。”
袁莉莉犹豫不决,但不愿强迫他,于是退一步,说:“好,我去药店没点药,回去后帮你清理。”
“谢谢莉莉姐。”
袁莉莉拍上他的后脑勺,故作轻松道:“跟我还客气。”
陆羡浩来西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肖妄,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的食谱。
西镇近几年迅速蹿红,凭借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和浓郁的江南小镇气息成了热门旅游景点。除此之外,西镇各色各样的豆制品同样吸引了一众吃货。这里的居民家家都有磨盘,在制作豆汁方面保留了传统工艺,因此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与别处不同。镇上还有一家酒店,专门制作一种“豆腐宴”,一共十二道菜,每道菜都由豆腐翻着花做成,但因为每天定量供应,夸张的时候,提前半个月才能预定到。
陆羡浩对“豆腐宴”没兴趣,他是来寻找豆花的。
寻着热心粉丝提供的地址,他来到一家夹在胡同间的小店。这是一家早餐店,平常就为楼上楼下的邻里供应早点,品类不多,但都是大家吃惯的。
陆羡浩来的晚,年长的老板正在拾门口的长椅准备关门。
他问有没有豆花。
老人家将抹布往肩上一甩,探头看向旁边的铁桶,说:“不多了。”
“麻烦来一碗。”
“甜的咸的?”
“甜的。”
甜豆花里不仅放糖,还放了黑豆和葡萄干,颜色不是平常市面上见到的奶白,是带着杂质的乳黄,大概是因为剩下来的原因,一块一块的豆花间还能看到黄豆的渣子。
陆羡浩从尝到的第一口就忍不住想:“粉丝诚不欺我。”
豆花的口感厚重,q弹爽滑,吃进去后唇齿间都是大豆的清香,原汁原味,不添加任何化学物质,是真正来自大地的气息。白糖溶解在清新的豆花间一点都不腻,再配上葡萄干的酸甜,一切都甜美温柔得恰到好处。
作为美食家,陆羡浩吃过不少豆花,各种花样都有,有的甚至中西结合,在豆花里放酸奶,放鱼子酱,达到米其林的星级,但再美,本质上原料就存在问题,没有面前这一碗简简单单的打动人。
老人家是个耐性人,已经拾好卖早点的铺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斜靠在店门口安静地看着陆羡浩。这个客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游客,老板不好意思赶人,就默默等他吃完。
陆羡浩从桌上质地粗糙的卷纸上扯下一段擦嘴,接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放在桌上。老人家上前拾碗,一手拿抹布擦桌子,苍老的声音说:“小伙子,一碗两块五,大爷换不开,要是没零钱,墙上是支付宝,扫吧。”
说着还指指店铺外水泥墙,上面有蓝白色的用户名是“浅笑、忧伤”的二维码,头像是大爷本人。
陆羡浩摆手,说明来意:“老板,我觉得这豆花很有特色,希望跟您取取经,如果答应,报酬好说,还能帮早餐铺做宣传,能不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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