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火神的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鸦大仙
“火神,我的国文不太行,无法解释得太清楚。”
接受到信号山本慢慢走上前,平日暖得好似融着焦糖的眼睛此刻光影参半。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巧的蓝色匣子,上面刻有花纹复杂的金色浮雕。
“所以还是亲眼所见的更有说服力吧。”语毕,套在他中指上的指环立即燃起相同颜色的火焰。
与纲吉那像是包容一切的澄净火焰不同,浅蓝色的火焰似三月的雨。
随后,他将火焰对准匣口。
“开匣。”
火神已经全身紧绷地说不出话来了,他吞了口口水。
他尝试着安慰自己这个科学的世界不会有比那个面目可怖的溯行军更可怕的生物了。
一声掠过耳边的燕啼暂时打断了他脑内纷呈复杂的幻想,随后就是一声清脆
“汪!”
眼前全身附着如湖面上粼纹的蓝色火焰,身上还绑着三把红色短刀的秋田犬正摇着尾巴,睁着湿漉漉地的大眼无辜地望着自己。
先前稍稍放松了一点的身体再次绷紧,脑内拉响警戒。
“狗、狗……”他边颤抖边后退着,语不成句。
“啊,这孩子叫次郎哦。”山本半蹲下身子摸了摸次郎的脑袋,然后朝火神所在的方位指了指。
“去打声招呼吧。”
乖巧的次郎抖了抖耳朵,圆溜溜的大眼顺着主人手指的方向,兴奋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火神飞速运转的大脑彻底瘫痪。
“别、别过来!!”身边没有任何屏障能阻止那个四脚奔跑的“庞然大物”,对还没人巴掌大的吉娃娃都退避三舍的火神来说,秋田犬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嗷呜?”次郎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试探性地往前踏了一步。
“汪!”
“等等等等泽田啊啊啊啊啊!”
找不到任何屏障来阻挡此等长着獠牙的“庞然大物”,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他直接跳到了纲吉的身上。确切地说,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汉子此刻正像遇到天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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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动物,姿态极其扭曲地一把抱住泽田。
被他勒得喉咙有些发紧的纲吉,努力耐心地解释道:“……火神君,次郎不会咬人的。”
他的脖颈被对方火红的头发搔弄得生痒。
山本点着头附和:“是啊,次郎很听话的。”
“来,左手。”他蹲下身子,冲摇着尾巴的它伸出手。
次郎听话地将爪子搭在主人的掌心内。
自豪的山本:“看吧。”
“不不不不,我对狗实在有点……”
虽然强撑着松开了快要被自己勒得快背过气去的纲吉,但火神还是面色发青地缩在他的身后。
“诶,火神这么大只却怕比自己体型小很多的小狗吗?”
山本轻笑着调侃道,吐着舌头的次郎像是应和一般地啪嗒啪嗒狂摇着尾巴。
火神偷偷从纲吉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自己此生最大的天敌,像是被戳穿般恼羞成怒地低吼道:“我、我我我也不是特别害怕,反、反反反反正别过来就是了!”
“嗯?”
山本摸了摸下巴上的伤疤,突然想起什么地扬起嘴角。
那一刻,火神的野性知觉和纲吉的彭格列超直感同时警觉了起来。
“既然火神不害怕的话”山本坏心地嗤笑着,“那就和它好好相处吧。”
“次郎,go!”
“汪!”没了任何顾虑的它撒了欢地朝火神的方向奔去。
“啊啊啊啊啊啊泽泽泽泽泽田!”纲吉再次被火神抱了个满怀。
发现竟然无法从男人的怀抱中脱身的纲吉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他刚准备开口安抚着如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大猫,却发现他害怕得连眼尾都染上了和发色相同的深红。
安抚的话语全数推翻重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把两条前腿搭在自己身上,但似乎是为了顾及火神而迟迟没有叫出声的次郎。
“抱歉,次郎,能先回你的主人身边吗?”纲吉仍能感到对方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汪呜……”次郎有些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尾巴也有些无打采地小频晃着。
纲吉瞥了一眼双手环抱,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山本。
“不可以跟阿武一起欺负人哦。”
次郎眨了眨眼睛,在望了望已经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的火神,乖乖地回到了自家主人身边。
“火神君,已经没事了。”
“呜……”仍存有戒心的火神呜咽了一声,才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
这下,麻烦了。背后还传来对方偏高的体温,他眯起了眼睛。
现在,纲吉的私心始如洪水般泛滥涌来。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将会不可挽回地改变火神大我的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目前火神能勉强接受的狗只有哲也二号(虽然哲也二号已经长大到可以扑到火神了。
2、青峰之前不小心酒会之后去开车,脑门上被自家同事贴满了罚单。
3、就算火神抱着纲吉,也是曲了膝盖的。
4、山本原本以为对方的反应会是诸如“普通匣子里面怎么会冒出动物”之类的,怕狗怕到灵魂出窍这种他还真没想过。
山本:狗狗不是人类的好朋友吗哈哈哈哈哈。
各位瑰宝万圣节快乐!!!不给糖就没有下次更新了哦(被揍飞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要客气地夸我:)
马上就要11月份了,10月份真的是又丧又不幸的一个月啊对自己来说。
感觉即将过去的十月诸事不顺,希望下个月能转运吧(双手合十
爱你们:)然后日常求评ww
特别鸣谢:
么么啾,给你们次郎的亲亲:)
第25章
在反复确认那只庞然大物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在安全范围内后,火神才慢慢松开了对纲吉的牵制。但瞪得红通通的眼睛仍警惕地注意着吐着舌头的次郎的一举一动。因为小时候经历的缘故,他无法摸透这种毛茸茸、表面上看起来憨态可掬的生物,是否下一秒就会张开獠牙,将那利齿没入自己的血肉。
毕竟,他早就体会过那种痛楚了。
就连火场热浪侵袭至皮肤的烧灼感也没法覆盖记忆中对犬类根深蒂固的恐惧。
“真可惜,次郎看起来还挺喜欢你的。”山本伸手搓揉着次郎的下巴,它舒服地眯起眼睛。旋即听到主人这么说,次郎马上露出弱小到令人怜惜的委屈眼神,湿漉漉地看着火神。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
“别、别那么看我!”火神强撑着自尊没有后退。
“知道了知道了。”停止对火神的戏弄,山本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火神,难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就算再怎么粗神经的人,应该也快注意到了吧。
相比明明先于一步将部分的底细试探性地抛给对方的两人,这边恐犬症发作的火神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一样,自顾自地怕着狗。
“想……问的?”眼睛仍紧紧注意着次郎的一举一动,火神有些迟缓地重复着山本的话语。
说到底,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这只从盒子里狗吗?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挺喜欢自己的样子?
还有摇尾巴的频率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脑子因恐惧而混乱成麻。
这时,次郎像是嗅到了什么,动了动鼻子。
它冲着繁星闪烁的暮色轻吠了一声。
火神打了个激灵,乱码的大脑也顿时重启了程序。
“……话说,一般动物会从那种小盒子里面钻出来吗?”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的火神刚想用手指着次郎,转而又觉得将脆弱的手指暴露在“敌人”面前实在太过于危险,只好用眼神示意。
终于……意识到了吗?深觉无力的纲吉和山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多谢了,次郎。
他无声地对完美配合出演的匣动物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
“火神君,你知道我和山本的关系吗?”纲吉没有正面回答火神的问题。相比起迂回战术,直球对于火神这类一根筋通到底的人来说或许能更快解决问题。
但他不想。
循序渐进地将冰川那暗涌在海面之下更大的山体,抽丝剥茧般地慢慢暴露出来。
“哎?你们不是……朋友吗?”这个问题让火神颇为意外。
难道,实际上他们关系并不好?
“是朋友哦。”纲吉毫不犹豫地肯定道。
“但更是家人。”
火神的目光在两人看不出有任何共通点的面容上流连着。
“可是,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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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我们有比血缘更牢靠的东西维系着。”他语气笃定得毫无纰漏。
而牢牢绑着他们的枢纽,恰恰是名为“家族”的无形之物。
“而且,火神君和那些类似于灵体的东西之间,也有某种物质在联系着吧。”
火神无言以对,显然他对现在的形势仍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纲吉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雅莲香全部纳入肺中。
“火神君,接下来你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可能与你以往的既定认知相差甚远。或许你对现在生活的一切并无丝毫的不满,但很可惜。”
他宛如一个即将对家属宣布手术失败的主治医师,神情肃穆得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已经回不去了。”
事实证明,火神的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确实没法回不到过去的水平。至少,从眼前这个身材并不出挑,眉宇间偶尔会有带有怯懦温柔的褐发男人口中说出的话,让他在那一刻哑口无言。
毕竟,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总会从第一印象来粗略地判断对方,乃至他的职业。
“虽然现在介绍可能有点晚。但毕竟是这样的职业,说出去的话别人也只会当你是个疯子在胡言乱语罢了。”
纲吉体贴地解释了前倨后恭的原因。
尽管火神想装作刚才自己产生了幻听,但很显然效果甚微。沉默了好一会儿,火神才慢吞吞地开口,眉头紧拧:“所以,泽田你是那个……蛤蜊家族的首领?”
“……是彭格列。”
纵使他逃不出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的世界,无法切断与家族的纽带,他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所在的家族真不是靠卖海鲜发家的。
纲吉看到火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与这里算不上和谐的气氛相比,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倒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柔和感,无法辨别出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微风拂过浓密的叶子,沙沙作响。
正当纲吉思忖着应该如何解释更为妥当时,耳边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那个声音,从一开始细弱蚊虫得几乎难以察觉,到后面逐渐变得清晰可闻。接着,墨蓝色夜空的一角如同久经失修的墙体般剥落了一块,如同玻璃碎掉的刺耳声音随之而来。
“喂喂,竟然能打破骸的幻境……”山本诧异地喃喃道,不由得握住了背后的刀柄。
一抹金红在纲吉的眼中一跃而过。
他不动声色地把火神挡在自己身后。
破损的大洞露出原本阴沉的天空来,逐渐凝聚在一起乌黑的云骤然翻卷起来,厚重的云层时不时还能看到支离的雷鸣电闪。
“……来了。”纲吉像是自语的话和猝然落下一道白光糅合到一起,旋即巨大的灵力如吐息火焰的巨龙般凶猛袭来。周围的树叶被带起的风吹得七零八落,脆弱的枝条也被这股力量轻易折成两半。
待那道耀目的白光散去后,火神才半眯半睁地抬眼看这仗势颇大的来人。
“诶,怎么会……”那双红色的眼睛浮现出一丝茫然。
原本已死之物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会有这种反应也无可厚非。
感知到危险的次郎一改先前的乖巧模样,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呲牙咧嘴地冲着不速之客摆出防御姿态。
这一切,都被那双葡萄般大小的圆溜瞳孔尽眼底。
“先前是我方的失礼,才导致了一系列的误会。”
因忌惮于那棕发青年周身荡着的强大力量,从天而降的白毛狐狸没有选择进一步靠近火神。这只的相貌与之前火神遇到的狐之助相差无几,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大抵就是眼前的狐之助礼数明显要周到得多。
作为时之政府量产型的辅助式神,在生产的过程中难会有瑕疵品的出现。而瑕疵品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情绪起伏过大,性能不够稳定,无法耐心地进行引导。然而,为了避浪,政府将攻击的性能写入这些瑕疵品内,并派其去追杀暗堕的式神和反叛的审神者。
但因内部人员的操作失误,让原本其乐融融的迎接变成了充满恶意的追杀。
“作为时之政府的代表,我特此前来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前爪中间,接待过无数审神者,对任何情况都游刃有余的经验老手来说,让对方先卸下防备才是首要任务。
而且,就算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忍心对无害的小动物下手吧。
心里算盘打得极稳的狐之助抬起了那绘着涡型妖纹的额头,摇了摇那条蓬松的大尾。
然后它就对上了那双冷如凝冰的金褐色眼眸。
暗自吞了口口水,狐之助面上仍维持着冷静。
“请允许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我是时之政府的特派人员狐之助,前来协助审神者的工作。”见火神满脸的茫然,狐之助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往前踏了几小步。
“您已经集了三把刀剑。其中打刀两把,短刀一把。”
大脑中存有容量巨大的数据库,狐之助轻而易举地脱口道。
“而且您身上拥有初代审神者所特有的刀帐。所以您可以说是被神选中的当仁不让之人了。”
狐之助不加掩饰地赞美着火神。
“初代什么的……是第一代吗?”火神隔着布料摸了摸还躺在口袋里的刀帐。
“没错。您现在所持有的刀帐原本是初代审神者专有的。”狐之助点点头,“不过后来因为她的过世,这本刀帐就不翼而飞。政府光是为了找回那些封存在其内的刀剑就了很大的功夫。毕竟那可都是政府的「财产」呢。”
对方尖细的嗓音所说出来的话让火神倍感不适。
尤其是将明明已经有人类喜怒哀乐的清光他们比作财产。
天生的敏锐让狐之助注意到了新审神者的不快,它很快为自己的失言圆了场。
“虽然这些刀剑具有人类的外表和行为,但实际他们都是复制品,即使被破坏也可以再生。所以请您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狐之助讨好地冲火神摇了摇尾巴。
见火神态度软化下来,也不似刚开始对自己防范有加。狐之助终于切入了正题。
“您也知道虽然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但很快整个计划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
它像是为了特意照顾火神而放缓了讲解的速度。
西历2205年,为讨伐自称历史修正主义的时间溯行军而成立的时之政府,开始了一项光荣而伟大的计划。唤醒古代名剑,觉醒其力量为之战斗,为此他们召集了许多拥有强大灵力的审神者,逐一进行实验。然而,不少优秀的审神者在相性实验中,因承受不住时空跨度的压力而溺死在于历史的洪流之中,就连存在过的意义都一并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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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最后,仅存活下来了一个人。
“只有初代审神者活了下来。当时,她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将有几十名刀剑男士的本丸打理得仅仅有条。不光是这样,讨伐溯行军的辉煌战绩也为后人所津津乐道呢。”
“那……?”火神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它,“后、后来呢,请问。”
狐之助摇了摇头,垂下眼帘。
“人类终究是脆弱之物,抵不过器官各性能的衰老啊……”
不慎模糊的尾音消失在划破空气的刀风声中。
清亮的刀身倒映着狐之助因惊吓而全身毛发都炸得立起来的倒影。
“……阿武?”讶异于同僚的意外举动,纲吉低声地唤他的名字。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同等的诧异。
“……阿纲,我刚才并没有动。”
更令山本摸不着头脑的是,直插入土地的时雨金时刀身上渐渐浮现出新月的纹路。
“怎、怎么回事?”
未等火神得到任何答案,一双带着寒意的手从背后,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颚。
“鹤差点搭上性命给您的忠告,可得听进去啊。”
他对上了那宛如夜幕般绮丽的眼眸。
而那深蓝夜幕中倒映着的,是令人欣喜的金色弦月。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寻找刀帐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里封存的刀剑能力是复制品不可及的。
2、初代审神者和火神之间有联系。
3、担心火神会因接受庞大的信息量而爆炸,纲吉还特意拜托骸设了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幻境。不过看起来效果甚微。
4、虽然来自未来,但这个时代的信息也一并存入狐之助脑内的信息库中。
嗯老人家终于出来了……也终于写到主线了(好累
最近天干物燥,上火啊上火qaq大家注意饮食健康,小心感冒:)
不知道大家是否对第一代婶婶的经历感兴趣呢(托脸
还有那两章番外我锁掉了,因为怕影响观感。
之后大概会放lof上的(老年人目前还没注册lof账号
日常求评,顺便求一波作以后专栏的文会慢慢多起来(渴望的大眼
特别鸣谢:
第26章
他的眼睛,是黎明前的夜空。
饱含笑意的深邃眼眸,将那弯金色的弦月浸染在瞳孔之中。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火神恍然中觉得自己正置身于无限延伸的夜空,而那弯明月就是其中最辽阔的不朽。
“呀,这不是三日月大人吗?许久不见。”
狐之助眯了眯眼睛,它轻巧地往前踏了几步。纵然已经确认是没有可行动力的死物,但当它经过那把差点划破自己脖颈的利刃时,还是心有余悸地瞥了好几眼。
松开对火神的钳制,被称作三日月的男子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挂如月色般温柔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是啊。确实睡了很久呢。”轻松的谈话间丝毫不见方才他朝狐之助掷刀时的狠厉。注意到火神一脸状况外的表情,他小幅地偏了偏首,露出了犹如泉水洗过一般清明与端丽并存的致面容。身着的服饰则有别于火神见过的其他刀剑,对方身穿一袭深蓝色的狩衣,下摆则是灰白交错的马乘。随风荡起的墨蓝色短发上还别有金色的流苏发绳。
“毕竟已经是老爷爷了呢。”他将那把嵌入土中的时雨金时拔出,用袖口擦了擦刀身上沾染的些许尘土,随后递给山本。从头到尾的动作,一气呵成。
仅短短数秒,他就将尊贵和优雅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非我本意,但占据别人的身体那么长时间还是不太好啊。”他叹了口气,用手轻点了一下时雨金时。瞬间,刀身上原本呈现的许多新月形的刀纹瞬间褪去,像是被重新打磨过,焕然一新。
“把小家伙还给你了。”
山本怔怔地看着被自己紧紧攥住的时雨金时。
沉甸甸,却令人安心得可靠无比。
十几年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纵使无法同人类那般交流,山本也俨然把老爹传给自己的时雨金时当做不可或缺,并肩作战的同伴。每当独自在空无一人的道场中,进行着千篇一律的劈砍练习时,他总是默默地在心底怀念父亲还在世时,两人为数不多的对战。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他揩去脸上的汗水,望着从竹刀变成真剑的时雨金时。
那一刻,他发自肺腑地希望手中的剑能变成和自己一样。
而当时被狱寺嘲笑说是堪比幼稚园小孩脑袋里的天马行空的幻想,现在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或许等那个会嗷嗷叫的怪狐狸和火神谈妥,他就能好好地和自己的爱刀来个秉烛夜谈什么的。
掌心开始冒汗。
对现在的山本来说,其他的都已经是微不足道,芝麻点大的小事了。
比起这边努力抑制自己想要跟刀对话冲动的山本和用超直感隐约觉察到同僚的不正常举动,但面上仍强行保持脸部面瘫状态的纲吉,那边的氛围倒是弥漫着一种静谧的肃杀之气。
“……刚才的话,你是知道鹤丸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请问。”
火神还没忘记当提及“鹤丸国永”名字时,烛台切和长谷部的神情。
虽然刚才他们彼此间的对话稀松平常得就如老朋友见许久未见的寒暄,但那把看似为了阻止狐之助的继续前进而出鞘的剑,实际上要是在那既定的轨迹上偏离那么一毫,这个狐之助的下场就和鹤丸杀掉的那只身首异处的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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