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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高考5年逃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信渡
他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胖子想要再回风云之巅,是不可能的。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晓得那天学校顶楼发生了什么事。
叶策以为凭两人多年来的默契,谎话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辨。然而一切只是他以为。他曾经信任地把后背交给对方,换来的却是两发透骨直入的子弹。再也没有什么比兄弟背叛更令人心寒。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眼瞎还喜欢乱说话。
叶策耸耸肩,又嬉皮笑脸地颠进厨房,从后面抱住洗碗的白忘陵,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唱了个戏腔,“白小姐好生贤惠。小生倾慕你已久,不知已有婚配否?”
白忘陵将水龙头拧上,擦干净手,转过身把他搂入怀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说:“否。”
李君洗掉脸上的海藻泥,想顺便去厨房拍一条黄瓜吃,刚拐了个弯,硬生生止步于门前,伸手遮住眼睛连连往回退,“要死了你们!不能回房再亲吗?我要长针眼了!”
“阿弥陀佛。”李赐双手合十,进屋睡觉。
***
第二天,舟祈豫肩上蹲着小香蕉,身后跟着袁白白,大驾光临302寝室
李君把客厅布置成一个简要的会议厅,拉上窗帘,室内顿时暗下来。投影仪的光线射出,照在幕布上,显示新一期的天榜排名。
我会照顾嫂子的
白起
你二大爷黄老菊
燕草如碧丝
天问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姑苏扛把子林黛玉
于晚归
坐看云起时
雨砌蝉花
舟祈豫道:“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彼此互相认识认识,以后也好有个照应。李君,你调出他们的资料。”
李君的十指快速敲击键盘,大屏幕上跳出一串信息,“这期天榜前十,有六个是自己人。第四、八、十名是联盟的傻逼。第五名天问,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你们有谁认识他吗?如果都不认识,就认定是个散人,先不去管他。”
白忘陵道:“不认识。”
李君点头,“好。现在这屋子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给你们揭露身份。第一名,舟祈豫。第二名,白忘陵。第三名,袁白白。第六名,我。第七名,唐裕。第九名,李赐。”
“由于叶策失踪,原定于七月的皎月峡谷一行暂缓。李氏情报部门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每通过一个生肖时空,就会得到一把钥匙。当集齐十二把钥匙时……”
叶策:“可以召唤神龙?”
李君用涂了烟熏妆的眼睛瞥他,“没错。”
“十二把钥匙,可以开启登天的阶梯。我们怀疑,这是通向时空游戏大本营的途径,可以见到开发组的真面目。而晋江文学城,只是用来掩人耳目。”
“现在,需要你们告诉我,手上都拿了什么时空的钥匙。从校长先来。”
舟祈豫:“鼠牛虎兔龙,每个时空,金银铜钥匙各三把。”
白忘陵:“蛇羊猴狗,每个时空,金银铜各三把。”
袁白白:“鼠牛虎,每个时空,金银铜各三把。”
叶策;“金银猴,金蛇。”
李赐:“金银鸡,银狗。”
李君一边记录,一边说:“我是金银铜猪,金鼠,金虎。唐裕呢?”
叶策:“不知道。可能刷卷轴去了。”
李君:“ok。现在我们缺少马时空的三把钥匙,以及铜鸡。”
舟祈豫:“你们把银钥匙都给我。我去打开银时空的门。如果我没回来,袁白白接任校长。”
李君皱起描绘优美的一字眉,“这样不太好吧。”
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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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道:“那你去?”
他利落地改口:“祝您一路顺风。”
当众人把银色钥匙交给他时,一阵欢快悦耳的歌声由远及近,一轮轮卡通转盘从天而降。
【时空游戏正在登陆……】
【请玩家按下面前的按钮,选择时空……】
【玩家天问你好。系统即将传送您进入金马时空,并对您的外貌进行改变……】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叶策被时空转盘丢进一间破破烂烂的砖瓦房。耳畔轰隆隆的炮火震天响,目光所及皆是断壁残垣。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底板一阵钻心剧痛,低头抬起脚一看,几枚钉子深深地嵌入里面。
他听到不远处有人问,“这是哪里?几几年”
一个凄苦的声音说:“1937年,12月6日,东北。”
第51章1937(二)
叶策虽然文综不好,但也记得1937年。这一年7月7日,倭国开始全面侵略华夏。在此之前,东三省已然沦陷,被傀儡政权“伪满洲国”统治。
他试着走几步,没穿鞋的脚丫子疼得厉害,强忍住了出去,艰难地来到大街上,一屁股坐下,捡起手边一面因逃难来不及带走的镜子照了照。依旧是浅绿色的眼瞳,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光泽暗淡,不仔细瞅看不出来。脸上脏兮兮的,依稀可见原本的模样俊俏。他扔了镜子再伸出自己的手,这不是成人的手。
他娘的。
他又变小了,约莫13、4岁的样子。
“你还好吗?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一道温润有礼的声音传来。
叶策抬起头,看见一名穿着白色长衫的人,朝他伸出手。
【开启主线任务杀死周大帅,系统将暂时封印您的记忆】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确定自己叫什么名字似乎是叫叶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记得心中有一个声音坚定地说:要杀死周大帅。
周大帅是谁?他也不晓得。或许是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吓着了吗?最近是不太平。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回学堂包扎。等会再送你回家。”说完后,那人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没走出两步,又遇到一个13岁的清秀男孩,生了一双罕见的漂亮眼睛,苍白的脸上像是嵌了一对紫水晶,腿脚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
青年停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小孩说,“我叫李赐。我没有家了。周大帅一个炮弹轰走了我家的屋檐,鬼子用刺刀扎死了我父母。我被炮火轰晕过去,鬼子以为我死了,才逃过一劫。”
青年叹了一口气,“你也同我们走吧。”
由于他已经抱了一个叶策,无法再腾出手,便对李赐说:“我背你吧。”
李赐懂事地摇摇头,“我自己走好了。我没受伤,这腿是天生的,比别人矮上几寸。”
于是青年怀揣一个小豆芽,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叶策不由自主地打量青年长得很高,至少在叶策这个矮冬瓜眼里像个巨人。容貌很俊美,气质端方,像古代彬彬有礼的君子。
叶策开口问,嗓子像是被炮火熏过,嘶哑得厉害,“你是谁?”
“我是白忘陵,附近私塾的教书先生。”
这个附近,当真一点也不近。白忘陵抱起他的时候还是日上三竿,到达偏僻乡下的学堂时,已经月落满屋檐了。或许是太偏僻了,总共没几户人家,阡陌相交,鸡犬相闻,屁大点的地方,没招来强盗的觊觎,幸于难。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一直睁着眼睛观察周围环境,包括如何进入这座小村庄,事后他再仔细回想,却不记得来时路了,脑子里蒙了大片云雾,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再看私塾,其实也就是自家院子腾出一间砖瓦房,摆上几张桌子,地上铺了几个蒲团,墙壁挂上孔夫子的画像,简简单单。
这院子有许多房间,白忘陵走进门上挂着“医”字木牌的屋,扑面而来一股草药香味。他将叶策放到榻上,似乎怕吓着他,声音放得很轻很柔,“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拿药。”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打扮奇怪的人,戴着一顶高高的白帽子,脸上涂了三层粉,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打转,颇为猥琐,穿着大白袍,一眼望去披麻戴孝,也不知道家里谁死了。
他轻摇白色团扇,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问:“小陵陵,你又捡了什么东西回来?”
白忘陵说:“袁先生。昨晚周军和日军在葛镇交火。这两个孩子,一个流离失所,一个一问三不知,或许是吓着了。”
“哎呦,这年纪的小鬼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张嘴像无底洞似的,我们戏班子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的超过牛,才赚几文钱啊……”他的言下之意是养不活。
白忘陵道:“他们的伙食从我的工资里扣。”
“这可是你说的!”袁先生喜上眉梢,快活的心情都要从话里溢出来了。
等他走了,白忘陵也找齐工具,来到叶策面前,说:“这座大院是袁白白先生的祖产。他表面行为古怪,实际上心地善良。私塾也是他开的。小希村交通不便,也没有多少村民。学生的学不能支持日常花销,都是他带着戏班子四处奔波……”
他的声音悦耳,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静静地散发柔和的光晕。叶策安静地听着,忽然一阵钻心的疼,就听见他说:“好了。”
白忘陵手里的镊子上夹着一枚沾血的钉子。他把钉子扔到托盘上,取来药草敷住叶策的伤口,再用纱布细心地包上。
这时候,门口又飞进两只崭新的靴子,啪嗒掉在地上,“我这药贵的很,可不是白用的。药钱也从你工资里扣!”
“先生!二蛋的娘送来两块里脊肉!晚上可以红烧啦!”从大院门口奔进来一个小胖墩,手上拎着两条肋间骨的猪肉,兴高采烈地说:“先生!你猜的果然不错!你叫我去二蛋娘面前说夫子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他娘马上宰了一头猪!哦,还有铁柱他婶婶,也摘了几个西瓜下来,我让君丫头抱着呢!”
“咳咳咳!!!”袁白白闻言咳得一阵撕心裂肺,用扇子捂住脸,咬牙切齿地说:“死胖子,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用美男计骗吃骗喝吗?!”
“死太监,敢做又不敢当,乌龟王八蛋!还不来搭把手,累死老娘了!”一个穿黄衫,扎辫子的小姑娘捧着比头还大的西瓜,脸色狰狞地挪进来。
屋子里头的白忘陵打来清水让叶策和李赐洗脸,说:“体态丰腴的叫朱八,纤细的是君君,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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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年纪,是戏班子里的。”
等他们洗完脸,朱八和君君也放好东西,进来看热闹了。朱八瞪圆眼睛,夸张地叫道:“哇。这两个弟弟好好俊(zun)!可以反串,跟着我们唱戏啦!”
君君瞪他一眼,尖酸地讲:“就你话多,一天到晚吧!滚去厨房升火做饭!”
李赐撸起袖子,低眉顺眼地说:“我来吧。以前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小胖一蹦三尺高,乐的拍手大叫:“好耶!我有帮手咯!”
君君冷笑:“把你美的。再盐巴和白糖不分,我就腌了你做腊肉!”
白忘陵端着面盆出去倒水了,李赐跟着小胖去厨房做饭,屋子里头只剩下看似泼辣的君君和一脸老实相的叶策。
一个双手抱胸站着,一个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
君君居高临下地睨他,半晌后问:“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叶策。”
君君:“这一片都是我罩的!要有人欺负你,就报你君姐的名字!”
叶策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她纤细的脖颈,说话时有个小包一动一动。
君君柳眉倒竖,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
叶策指着她的脖子,说:“喉结……”
“猴什么姐?!君,君子如兰的君!”她啐了他一脸口水,逃似的离开了。
叶策用袖子擦干净脸,不知为什么觉得这大院里的人都特别熟悉,好像早八百年前就认识了。
白忘陵抱了一摞书放到他榻上,“觉得无聊就看看。我批改学生作业。有事叫我。”说完后,走到屏风后面,往写字台前一坐,专心致志地工作。
叶策就近拿起一本书,原以为是四书五经,打开封面一看,写着《搜神记》。于是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咚咚咚
庭院中铜锣敲了三下,小胖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吼:“开饭咯”
白忘陵搁笔,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叶策面前,弯下腰抱起他。叶策连忙说:“我自己走吧!”
“你现在下地,会把伤口迸开。”他也不嫌叶策蹭脏自己的白衫子,就这么体贴地将对方抱到外面。
适逢盛夏,袁白白嫌屋里用餐太热,命人把饭桌挪到了院子里。菜式很简单,一碗香气四溢的红烧肉,一盆青翠欲滴的炒青菜,一锅西红柿蛋花汤,一盘切好的凉西瓜。
小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猪蹄子伸出去想要偷瓜吃,被君君一筷子抽得手背都红了,后者凤眸怒瞪:“先生和夫子还没来呢!”
小胖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噜噜的一声叫起来。
屋里头传出袁白白特有的死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先吃。容杂家补个妆。鬼天气热死个人,刚画好的脸又花了。”
等白忘陵和叶策都入了座,这可以当夜宵吃的晚餐才算正式开了饭。
小胖立刻伸出一筷子去染指红烧肉,无视君君的眼神杀,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把肉夹到了白忘陵碗里,说:“夫子,你是我们能吃上肉的头号功臣。多补补,你看你又瘦了。”
君君这才把骂人的话吞进肚子里,给他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
白忘陵又把肉夹到了叶策碗里,说:“多吃一点。伤口好得快。”
补完妆的袁白白像个阁楼小姐姗姗来迟,叶策抽空抬眼瞟了一下,差点儿被那张吊死鬼的脸闪瞎,立马垂下,埋头大吃起来。
“别噎着。喝口汤。”白忘陵舀了一碗蛋花汤,吹凉了放到他面前。
袁白白用扇子捂住嘴,嗤笑一声,“白夫子,这是你捡来的童养媳吗?”
白忘陵惊得一个手抖,一块西红柿掉在桌上,羞得满脸通红。
“可别浪!”小胖马上捡起来塞进嘴里吃掉了。
君君嫌弃地皱起眉头,“你脏不脏啊。”
小胖:“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君君扭头去看慢条斯理吃饭的李赐,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李赐道:“食不言。”
“呦。倒是个明事理的。”袁白白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快点长大,以后也做个夫子,补贴家用。”
君君讽刺道:“人家才刚来,您就想着剥削了。”
袁白白轻摇扇子,“你吃绣花针长大的啊,怎么嘴巴一吐就是刺儿呢。这些话,你对我们讲讲就好了。别冷着一张脸对周大帅开炮。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地位?真闹起来,我可保不住你。”
“你压根就没想保吧!反正现在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不了把我换了么!还怕找不到懂事听话的小旦吗?!”君君一句说的比一句大声,“砰”的一声撂下碗筷,砸在桌上,气冲冲地跑走了。
“死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袁白白也不吃饭了,腾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回房走,大概是真的气极了,走起路时腰也忘记扭。
李赐担忧道:“这么晚了,君君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吧?我还是去找她吧。”
小胖吃的满嘴都是油,“甭理她。每个月都要离家出走一次,我都习惯了!等天亮了,她就自己回来了。”
吃完饭后,要分配住宿的问题。大院一共就五个屋子,一间用来做学堂,一间是药堂,也是白忘陵住的地方。一间是袁白白的屋子,还剩下厨房和杂物间小胖和君君住的,只有两张床。
小胖说:“君君有洁癖,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我们三个睡一床吧。”
白忘陵道:“叶策身上有伤,你睡相不好,别又碰开他的伤口。”
小胖道:“那就让李赐和他睡呗!我打地铺!”
“夜里地上凉。你感冒就不好了。这样吧。李赐和你睡,叶策先住我那。等天亮了,我再去镇上买两张小床。”
“哦。好的。”夫子开了口,小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自奇怪,夫子不也有洁癖的吗……怎么和这小乞丐这么好。
……
叶策有伤在身,不能洗澡。白忘陵抱着他回房,把他放在榻上,又去打来清水,说:“我给你擦身。”
叶策坦坦荡荡地把衣服脱了,手放在裤腰带上,问:“裤子要脱吗?”他总觉得对着这么一张明珠美玉般的脸脱裤子是一件不文雅的事。
白忘陵道:“不用。”他给叶策上半身擦干净了,披上一件小胖的马褂,再蹲下,卷起叶策的裤脚,握着他纤细的小腿,一点点擦拭起来。
他低敛的眉目如画,似珠似玉,看得叶策再装不了温良恭俭让的老实人,嘴贱兮兮地说:“夫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的真鸡儿漂亮?”
“……”
白忘陵无语地抬起头,对上他亮的出奇的眼睛,里面满是少年人的天真顽皮。
“你这表情好像伺候大爷的小媳妇哎。”
他见白忘陵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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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低头给他擦腿,耳朵倒是红的要滴血了,就问:“夫子,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真的想把我当童养媳吧?”
白忘陵无语三连:“没有。不是。别乱想。”
叶策砸吧了一下嘴,“可惜。我倒是打算长大后娶你当媳妇儿的。”
“……”
“早点睡吧。”他端起面盆走出去,回来后就钻进屏风后面,继续批改作业了。
叶策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里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小胖哐哐哐地砸门,“夫子,夫子!不好了!袁先生被大帅府的人抓走了!”
白忘陵从屏风后出来,匆匆地披上一件衣服,开门把他放进来,问:“怎么回事?”
小胖气喘吁吁的说:“今早我和袁先生去集市买菜。听人说,昨天夜里,镇上闹鬼。大帅的三姨太被吓着了!不晓得谁污蔑先生,说是他装神弄鬼!他就被巡逻带走了!”
第52章1937(3)
寻常人化妆是为了把自己打扮得更好看,而袁白白偏偏反其道而行。把自己化得不人不鬼就算了,还弄得蹲大牢。那本尊该是有多惨不忍睹?
叶策是想象不出来的。
白忘陵闻言立刻梳洗了一番,准备上大帅府捞人。叶策像个公鸡似的单脚跳下床,想着一快去凑热闹。
好脾气的夫子难得板起面孔,“回去躺着!你身上有伤,胡闹什么?!”再转头吩咐低眉顺眼,毫无存在感的李赐,“你看住他!”
李赐乖巧地点点头。
小胖嫌事不够大,朝二蛋的娘借来一条拴狗的铁链,颠颠儿地献给李赐说:“要不用这个锁上?保证他除了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李赐一推手,说:“不必。”
狗链拴人什么的,太伤人自尊心了。
叶策气得牙痒,说:“朱小胖!你上辈子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小胖一皱鼻子,“可能。我一见你就心里烦。”
叶策:昨天还夸奖人家长的俊俏,今天就嫌人家烦???
白忘陵将自己拾掇得仪表堂堂地准备去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村子附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如果遇到困难就去请他们帮忙。你们不要乱跑,不用担心。外人找不到这里来。”
叶策听了觉得好生奇怪。这世上还有有心找,找不到的地方吗?他到底是不放心,白忘陵前脚走了没多久,他后脚就穿上鞋子跟出去了。这点皮外伤压根儿不打紧,就白忘陵神经兮兮地以为他是个易碎品。
他不敢跟的太紧,白忘陵那耳朵也不晓得是什么做的,离了十米远都能听见,倏然转身看了看,慌得叶策连忙趴下,啃了一嘴泥也不能呸呸呸。心里数着数,到一百的时候抬起头看,早没影了。
他记得进入小希村的是一条笔直大道,那么出去肯定也就这一条路了。他一直往前走,走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尽头,累的一屁股坐下,低头一瞅,就是他原先趴着的地方,泥土上还有个牙印。
邪门了,青天白日遇到鬼打墙。
白忘陵出门后,小胖和李赐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饭。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叶策就不见了。小胖慌了神,哭丧着脸说:“袁先生被抓了,难道叶策也被妖怪抓走了吗?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搬救兵?”他忽的想起院子里是有个大师姐的,忙不迭地问:“君丫头回来了吗?”
按照往常惯例,君君每个月都会来上那么几天,脾气暴躁,说不得骂不得,出走一趟,次日天不亮就回来睡觉了。
李赐回房推开门一看,君君的床榻整齐,不像是回来过的样子。他神色凝重地摇摇头,说:“君君想必遇上麻烦了。”
“那要怎么办?”最靠谱的白忘陵不在,家里一下子失去主心骨,小胖手足无措了,只能狠狠地咬上几口新出炉的包子压压惊。
“去找附近的邻居问问。叶策有伤在身,应该走不远。君君是昨晚出去的,或许有人见过他。”
“哎,好!”小胖揣了几个热包子藏怀里,“君丫头饿一晚上,肯定饿哭了。”他递过去一个肉包,“吃吧。你也忙了一早上,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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