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XHIS
[竞技]贪欢 分卷阅读91
的玩手机,他一边打字一边提问,他用的是非工作的那个号码。
开后宫的手机,李景咕溜溜得转着手里的核桃,凭着直觉做出了判断,他在和唐欢短信聊天。
似乎还聊的挺舒心。
这并不出奇,出奇的是李崇临时改变了了议题的顺序,一个他比较关注的问题被挪到后续讨论,他拿起了手机起身,示意其余人继续。
李景目送李崇快步消失在门口,瞬间觉得自己和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千瓦的电灯泡,闪的他老哥只能躲起来,仿佛是只馋嘴的狗熊,抱着个糖罐子生怕被人瞧见,便躲到树洞里口水淋淋的舔食。
可甜蜜的时间并不长,五分钟之后李崇推门而入,他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李景低下头暗笑,产生了偷窥通话记录的冲动,实实在在的浮想联翩了。
会议结束,众人尽数散去,李景跟在李崇身后做小尾巴,非要蹭他车坐,一前一后两人靠近那台奥迪,半掩的车门从里面被推开,探出张英俊的脸庞。
是肖汀。
肖汀微笑着向李景问好,简直按耐不住满目喜色一脸春意,轻轻巧巧的跳下车来,他挺自觉的把后座的位置让给了李三,跑到副驾上去了。
李景挨着李崇同乘后座,再一次当上了一千瓦的电灯泡,待到三人下了车,李肖两人朝东,李景在夜风中向西,对着轮圆月李三打了个气势恢宏的大喷嚏,他掏出手机给姜扬吐槽,李崇和肖汀又滚床单去了,通俗情感小说“天后”竟然看走了眼,他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犯病。
肖邦觉得自己确实是犯了神经病,肖建国说的道理他并非不懂,否则当年他离家千里是为了啥?可他真是着急了,他念念不忘的帅弟弟舍不得动的乖小子,竟然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给叼了四十岁的老男人,一夜暴富的拆迁户,有老婆有家小的,骗婚骗肚子的同志败类,还哄的唐欢鬼迷心窍的,不知道唐欢哪根筋不对头!
难道是因为单亲,所以有恋父情节吗?
肖邦盯着唐欢的后脑勺辗转难眠。
肖邦是失了眠联想无边,唐欢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梦里没有肖邦来打扰,他坐在一团迷雾中,轻飘飘醉醺醺,和李老板窃窃私语,一问一答,满心欢喜,暗自得意。
唐欢,好好听课,不要讲话。
迷雾散去,李崇消失,他端坐在课桌前,而齐老师在讲台上看他,眼里没有熟悉的慈爱笑意只有愤怒严厉,而一旁的苏临扎着两条麻花辫,瞪着双大眼睛非常生气她问他为何不乖,干嘛不听妈妈的话。
第61章蜜糖与苦果
唐欢惊醒了,他摸下床倒水喝,洗了把冷水脸,他从书包里掏烟,烟盒里是空的,早就抽光了,也没有买来填补上,什么时候抽光的呢,不记得了也许在某个时间就自信着终可达成目标,他没什么烟瘾,但那总归对嗓子不好。
盯着空无一物的烟盒,唐欢把那金属制品按压出一个极大的凹度,他是真的该骂,真不乖,他知道自己自私卑劣糟糕透顶。在深夜里唐欢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双责备的眼睛在黑暗中盯审视,窥探他心底的荒谬、挣扎和可怜的算计。
在梦里,齐娟的面容是恼愤不满的,而在陵园中,她和苏华并排在小小的石碑上,带着永恒的微笑按照齐娟生前的意愿,她用了他们二十五岁的照片,那时的她还富有青春的气息,眼中是幸福的神采,那时他们还夫妻恩爱,苏临刚会走路,他们尚未认识。
石碑的铭文依旧清晰,孝女苏萍叩立。
曾经,她不叫苏临,她有最普通的名字,藏在深闺无人知晓,如今她是耀眼的新星极有前途的小花旦;曾经,他们手牵着手来这里,鞠躬跪地,如今,千呼万唤她也无回应。
捧着小束的鲜花,唐欢蹲下身,他再次忆起她最后的叮嘱,他起的誓发的愿,想起来像个残酷的谎言。
他没有听她的话,没看好她,没看住她,她已经走出了他的生活,走进他不能控制的名利浮华,那是炼狱是染坊,能把人改头换面彻底,苏临是个傻姑娘,而他不傻,他十几岁就在酒吧里驻唱打工,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为了一个新款的的手机,女孩能跟着富二代去开房,为了一把名贵的吉他,就能有男生跟富婆去踏青,学生妹作援交,上班族赚外快,下了海的爬不上岸,习惯了纸醉金迷不甘愿枯燥平淡,他知道欲望能让人多荒唐多愚蠢!
愚蠢如她,荒唐如他!
双手着地,唐欢叩了个大响头,他趴伏着,久久不愿起身,石碑上的文字和图像都刺痛着他的眼他的心,让他不敢直视。
安静的园陵中,突然响起了铃声,打破沉寂。
惶惶然的唐欢低头看手机,是苏临!
他抬眼看石碑上的老师,好像那个微笑是活的,在嘴角绽开了生机,齐娟显了灵,老天开了眼,让他不至于错到无药可救自吵架后他发了多少道歉的短信,打了多少次无果的电话。
姐,唐欢喊了她一声,像怕对方听不到似的,他喃喃重复,姐,姐。
苏临有事相求,她最近很赚了一笔,动起了置办不动产的心思,可惜有政策限制,她名下已有套房子,搞得她没法儿再投资,本来更名就可以了,谁想ann的男友公司搬家,迁到了五环附近,她和唐欢之前那套房只离人单位五分钟。人小两口凑足了全款想购了去一百五十万的全款,一笔付清。
唐欢不同意。
他从未拒绝过苏临任何的要求,这次他否决了,带着可怜又可笑的坚持。
对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等再有人说话不再是他的她。
是陌生而熟悉的女人,赵蓉雪,苏临她表姐,她称他小唐,以长辈自居,这分分钟赚了现款的事儿,干嘛不同意,苏临等着购房资格,那套装修的高档公寓房主要出国,着急脱手,三环边的黄金地段,这么好的房源,不是想买就能遇到的。
我妹她容易吗,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啊。
赵蓉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意不外是合伙儿买了房,各自赚各自的,何必还挡人财路,赚了几十万不少了。
唐欢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受了。
抬头看了看模糊的天空,唐欢说行,具体的细节他要和苏临说两句。
赵蓉雪挺满意,她夸他知好歹,识时务。
通话的对象又换回了苏临,她道过户手续不复杂,问唐欢何时搬家。
我现在不在北京。
哦,那这样,苏临欲言又止了,赵蓉雪在旁敲侧击,不能等呢,房主好着急的,她让唐欢过完中秋就过去,大不了全价的机票她来负。
唐欢乐的眼泪都冒出来了,着急的房东和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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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真是可爱啊!
但自己太不可爱了,一点不配合,对方回避不提的情感话题,还直接了当的追问着。
姐,你是要跟我要分手吗?
苏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赵蓉雪气息败坏呵斥不休,他们同乡情谊,姐弟一场的,何来分手一说呢。
她防着他录音,怕他抓着把柄赖上她?捏着鼻子哄眼睛,真是太可笑了,哪有同乡过的似夫妻,姐姐弟弟睡一榻。他没录音,也没别人,此刻他正在齐娟的墓献花,天地良心,师魂在上,老师正凛然凝视他,他不会为难她,只求一句实话。
苏临断断续续的澄清,词不达意,似无辜的羔羊,被他这残暴的屠夫拿着刀子钉在喉咙被迫叫唤着。
苏临慌了,赵蓉雪也慌了,本说好要一拍两散,这心虚的表妹突然乱了阵脚,就算是被倒将了一军,快刀斩乱麻的应了就完了,谁知人还突然伤心不舍了。
扶着苏临的肩膀,表姐急了,因为脑抽的表妹东扯西扯越发嗦她现在就想换房,没想今天谈分手,别逼她,她心里好乱好慌,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赵蓉雪想抽走那手机,苏临却死活不松手般哽咽起来,她只好在推搡间按开提监听着。
苏临现在挺喜欢张宁,那样的优质偶像大帅哥,对他温柔体贴,有事情自己顶着不让她为难,人比她出道早,资历深,红的多,死活不愿回北京,还说要在边上买套房子疗伤方便他探班她,恋爱的张宁像个小师弟般害羞胆怯,又像只小忠犬般虎头虎脑可怜巴巴男主角没有了没关系,他只担心丢了他的女主角这是这辈子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她还听张蕾说了,当初她被人整,张宁挺为她不平,还曾在李景面前抱怨过。
可唐欢做错了什么呢,他没钱没事业没出息拖累她,她生气她指责,可苏临知道,是自己变心移情了,两个字一个词好像是块滚烫的烙铁是万万不能放在舌头上的,会烫坏她的嘴,蒸熟她的脸面。
姐,你别哭了,我们分手吧。
她不想说的话,唐欢先说了。
她不愿谈的事,唐欢先谈了。
周末他回北京,给她房产证,联系搬家,不会耽误她。
挂机的提示音一出,赵蓉雪握拳高叫了一声,望着前者,苏临也扯出了一个笑容,已经说开了,她应该踏实舒坦不再慌乱,可心里好似烧了一锅热水,好像那块烙铁被置在胸腹间把五脏六腑都烫穿焚裂了。
两大滴彻底眼泪滚落,苏临恍惚的看向雀跃的赵蓉雪,胸中翻涌澎湃灼烧的浪潮,可四肢是无力的冰凉,趴伏上抱枕,把眼泪抹到细腻柔软的丝织品上,苏临心中有了计较,等周末见着了唐欢,她不会按出资比例给他款子,她得多分他点,十万,还是二十万?
这还的瞒住表姐,否则她又该喋喋不休说她那套草鸡男走狗屎运的大道理初恋、初吻、初夜、她最好的年华都给出去了,一个男人好意思对半分,不点青春损失够意思了!
赵蓉雪低首看埋头发呆的妹子,肖邦在小路静候名义上的弟弟。
肖邦提了个迷书包跟着唐欢同行。陵园在郊外,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就是路途离城区太远,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唐欢去扫墓,肖邦借口照看病患,表面陪同实质郊游。
这几日真没那么热了,突然间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他背上那个包,里面塞满了好吃好喝好玩的,园子外的树林子里野餐垫一铺,美食佳肴零嘴儿一放,人再往中间一躺,很是惬意啊。
齐娟死了这么多年了,唐欢也就是遵照礼数上坟烧香,没什么好恸哭悲伤,肖邦叼着烟悠哉游哉的眺望那块儿计划用膳的风水宝地顶上是常青的绿树,近处是丛丛野草,大岩石旁可供坐卧。
点燃酒炉煮面条,肖邦摆开了四个便当盒的下酒菜,再掏出两小壶陈年好酒,快过节了,得好吃好喝。
唐欢没怎么吃,只喝酒,开始是慢品,之后是痛饮,没等那一锅面条熟软,一壶老酒便下了肚,这个喝法出乎了肖邦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对酌闲聊,十口菜一口酒,并非这借酒消愁之风。
抽刀断水水更流。
唐欢喝了很多酒,是整整的一壶,喝得眼皮打架,他手指颤抖,双腿无力,连腰板都挺不直了,眼不明耳不聪,好似掉进了棉花堆里,可麻痹的只有肉体,思绪却更加清楚。
他送了苏临上战场,还希望她毫发无损纤尘不染,他手持双刃剑,还奢望只有向外的一面有刀锋弥天大谎一梦黄粱。她无助、张皇、几欲放弃、举棋不定;他决然、凌厉、推波助澜、断了后路,如自刎若自宫,戳进了肉,带出了血,斩断两小无猜的情,剥开伪善虚假的外壳,露出真实不堪的本我他想嚎哭却更愿高歌,从今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自谋生路,放开她的他,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就像宣言中所述,无产者得到了整个世界,失去的只有枷锁。
不该如此的!
他怎能在苦涩中体味出自在与轻松,他怎能冷静而无情的说分手,毫无留恋,不再争取,彻底服输,仿佛认命的艄公,逐水的落红,随潮落潮起卷入滚滚洪流,大江东去海纳百川,一同埋葬在名利诱惑的深海中。
唐欢捂住眼,脑仁阵痛,摸摸索索的,他腾出另一只手,扶住一旁的石头,用力的拽着,仿佛这般才能在漩涡中站稳不漂流。
石头有坚硬的骨,结实的肉,那是肖邦的胳膊。肖邦揽着唐欢,托着他的后腰,用大腿做靠枕,臂弯做枕头,肖邦低头瞧这弟弟,自他回国,还没有这么近,又这么静认真审视过。
唐欢的样貌从不是雌雄莫辨的清秀,不似温和阴柔的白月光,他是男人的漂亮,像太阳一样的耀目闪亮,这一点肖邦早知道,几年不见,俊美的少年已长成英俊的青年,没长歪没变残。许是情人脸里出潘安,肖邦看唐欢无处不美无处不好卷翘的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细腻光洁的皮肤白里透红,从脸颊到脖子染上一层胭脂般的浅粉,而身体是结结实实又沉甸甸的,一摇就晃,一推就倒。
像一块撕开了包装纸的甜美糖果,而这糖的滋味他也算浅尝辄止过。
第62章祭奠
上一次唐欢大醉还是他爸和卓淑芬结婚办酒,唐欢醉的很乖,不吵不闹,不装疯不撒泼,就是要睡不睡得痴呆迟钝着。肖邦把他送上床,毛巾擦脸,汤勺喂水,解鞋带,抬小腿,扒裤子,脱衣服,盖毛毯,起初像个真正的兄长,可惜名义上的兄弟不是亲生兄弟,因为血脉相溶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亲吻和抚摸。
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世俗的传统,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沦为趁人不备的猥琐下流,踩线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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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过了界就是犯傻,是耍流氓了。肖邦汗颜自省,回避躲闪老头子孤单了十几年,他不该勾搭阿姨的独子,给半路组合的家庭扔一枚天崩地裂的核弹头。
可今时不同往日,摸了摸唐欢的前额,肖邦将他平放在野餐垫上,仍其仰躺休憩,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顺手摸了把唐欢的包,掏出那两个iphone5,他也打算关手机音量。
肖邦本没打算偷窥唐欢的隐私,虽然他直觉这一场酣醉不该是悼念师长的悲痛。苹果5,转眼间就配置了两个,这不是唐欢的入能负担的起的,他哪里来这许多的闲钱,侧头扫了一眼闭目昏睡的唐欢,肖邦若无其事的按下home键,其中一支设了开机的密码,另一个则没有。
无锁屏密码的是肖邦知道的那个,十分钟前有为时不短的通话记录,接入电话萍萍。
是苏临。
肖邦拨回了静音键,把那两个手机原封不动的搁了回去,关闭了酒炉,肖邦简单的拾了食材菜肴,为自己也腾挪出一块地方,他侧躺在唐欢身边琢磨。
肖邦躺在唐欢身边,心事重重,与他同姓的男明星也作同样的手枕胳膊状。
肖汀身上疼,下头还难受的一抽一抽,仿佛被玩坏捅出个大窟窿,这是他甘之如饴的。他是没资格和李崇谈情说爱,可他还是爱,爱的心都碎成了玻璃渣,扎的他一直痛。他每日健身,天天美容,恨不得一天敷十个面膜,他请了星级的厨师教授提升手艺,业余的读物是美食杂志别的手段他不会耍,只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他认真的工作,努力的学习,练过的英文句子说的不带半点中国口音,镜头前面比张宁还游刃有余自然天生,他得让家人骄傲,更不能让李崇失望。
快十一点了,肖汀伸手拿了床头的手表,仔仔细细的带在腕子上,他腰酸背痛的起身,洗脸刷牙,嘴巴里含着牙膏沫儿,房间里却进了人,肖汀慌里慌张漱口擦脸再迎出沐浴间,来人不是李崇,是乔。
肖汀素来有点怕他,乔是这里管事的,却常常表现得像半个主人,那种敷衍来客,内心优越充满距离感的类型。只今天这主人的颇有待客之道,送他出门前还顺便招待他吃了早午饭,准确的说是一桌子用饭。乔挺具中国桌风的指了那盘鱼,很客气的招呼他,肖先生,这个新鲜,你多吃点。
肖汀专心致志的吃鱼,边吃边朝乔笑,肖汀挺想和乔聊天,问李崇去了哪里,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乔今日待他不冷淡,但也不能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回了公寓肖汀躺沙发上小憩,他没回郊外的别墅,自觉叉着腿儿走路经不起父母的关心,带着耳机肖汀听歌。没听上几首,周舟抱着猫进了门。
周舟是肖汀的生活助理,首要的职责是照顾肖汀,其次是照顾肖汀的猫。一见到肖汀,她放下了那装猫的大箱子,冲到肖汀跟前扒下他的耳机跟他说起了花边新闻。
她今天送猫去美容,见到李总了。李总也送狗去洗澡,那狗约莫几个月大,怪丑的,又不纯,一看就是混了拉布拉多的金毛串串儿。
周舟吐槽幼犬的血统,称其完全不符合李崇的身份地位,肖汀弯腰捉了虎子,又拎起了豹豹,膝盖上趴伏着一公一母,他质疑周舟的论断莫非是个珍稀的品种,样貌不常见,所以长的两不像。
忽贱忽贵品种骤变的小杂种毫无自知之明的霸占了李老板副驾驶的位置,保时捷的副驾上绑着他的专用座椅,而座椅上绑着它,排骨仔咧嘴伸舌笑的口水直流。
排骨仔神清气爽摇头摆尾,可他老爹酒醉后头昏脑胀长条条的作挺尸状,直睡过去一个下午。回城的大巴的早,晚上没车可坐,肖邦犹豫着要不要推醒一旁的弟弟,唐欢却正好张了眼,准得像身怀生物闹钟。
看了时间的唐欢单手支地,说得赶紧拾,怕迟到了他晚上还有个场子要跑。翻身而起,唐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肖邦架住他,感觉怀里的小弟依旧东摇西摆的下盘不稳,缺乏协调性的同手同脚着怪不得要摔呢。
肖邦握紧了唐欢的胳膊,连连劝阻,他这酒醉没醒完,干脆别去了。
答应了人家的。唐欢很是坚持,摇头晃脑的模样又引出了肖邦的执着态度。
肖邦很坚定,唐欢这样的状态不适合抛头露面,绝对不能登台,揽住唐欢的腰,他掷地有声,听哥哥的,打给电话给大杨,让换个人。好心的建议却换来了怀里的霹雳般的咆哮我答应人家的!
答应人的,就要做到,唐欢的反应堪称幼稚,他挥臂甩手又跺脚,面红耳赤的重复着,像个撒泼的小男孩。总而言之,他唐欢是答应了大杨,不能食言也不得反悔。
这算是肖邦第一次见到唐欢发脾气,撒泼的好似撒娇,还暴躁的挺可爱。于是不出五分钟,肖邦服软投降,他倾斜着矿泉水瓶作花洒龙头,而唐欢蹲在地上往脸上浇水清醒。
踏上了末班车,肖邦絮絮叨叨,到了酒吧别再碰酒,多饮点牛奶果汁解酒,差不多了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他。
双手交叠在前座靠背,唐欢下巴枕在胳膊上点头,他知道了。唐欢知道这种场合是啥样儿,他就是个中听的背景音儿。包酒吧算不得啥大手笔,港媒上富少的生日派对才是有声有色有笑料,一群身着比基尼的曼妙女郎,一堆啤酒肚游泳圈的中青年肥佬,游泳池旁香槟塔还有往乳沟里抹的生日蛋糕。
按照c城的作风,大概可以摆几桌,妹妹坐腿哥哥打麻将。
哈哈哈。
唐欢迟到了,大杨电话盯催,在后巷里急切张望要唐欢不来,他没法儿给杨阳交代小杨说了,肯蒙拐骗也得唐欢来,否则就不是好哥俩。
大杨和唐欢曾经也算的上是哥们俩,可如今他该老老实实作小杨的好兄弟,临聘的歌手彼时的伙伴、生意的帮衬此时的社会关系,大杨知道该怎么选,唐欢委屈就委屈吧,小扬不悦才是大麻烦。
这也真奇了怪哉,杨阳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依不饶,莫非是当年的心愿未了唐欢没顺他意伏低做小成跟班儿状,所以耿耿于怀好多年,今次相逢非得三番两次刁难个痛快?
上次两人碰面是扭伤了手,这次可别再整出个幺蛾子,只愿唐欢赶紧回北京,别待在c城让他左右为难了。
自打小杨开了口,大杨便把昔日的哥们当做烫手的山芋,一方面希望这山芋乖乖的凉快了装盘任搓任扁,另一方面又希望这地瓜长了腿儿热度依旧的的滚出小杨的界限,小杨素来盛气凌人唯我独尊,大杨心里从来憋屈,可气节事小生意事大,大多数时候他还得唯同姓的小杨马首是瞻。
唐欢跟着大杨进门,
[竞技]贪欢 分卷阅读94
扬阳就一眼把他叼住了,可惜后者挺无第六感的看乐池舞台短皮裤的妹子倒挂在钢管上,白花花的大胸都快随地心引力从罩杯里滑出来。
愤愤的扔了一块幺鸡,杨阳咬着烟头对一旁拿着打火机作势要点火的小弟道,让她别蹦了,跳的真jb烂。
坐对家的发小随即哟了一声。
发小姓任,单名一个宇字,任宇笑杨阳火气大,与他贴面的美女意味深长扬起嘴角,百媚千娇的,她拨弄胸前垂直的发梢儿,道有个姐妹八字偏阴,不如喊来陪同搓麻将降降火,话未说完,李可儿便被任宇掐了一把,于是又笑着自打脸检讨多嘴该罚急忙起身回避了。
李可儿不是任宇的女朋友,她连任宇的女人都算不上,往返的机票加四万块钱,便能使她飞c城陪人一周。
外围女,李可儿知道任宇会怎么跟牌桌上的四个男人提她的身份,不过她不介意了,明星梦碎,三昼夜的牺牲她已堕落,何不把被糟蹋过的躯体物尽其用,也许过不了两三年,她会带着百万的存款“衣锦还乡”。
摇曳着腰肢,李可儿去拿酒,正瞧见吧台旁边的漂亮男生将杯底的果汁一饮而尽,男生太英俊了,李可儿不由自主得多看了他两眼他穿着乐队统一的大红体恤,胸膛上有个白色的生日蛋糕图案。大概是个服务生,李可儿没想要勾搭他,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下意识朝对方微笑,被唤作小唐的男生放下了水杯因为恰轮到他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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