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XHIS
绕过影壁,唐欢不知该不该把肖汀视作榜样,人可是李崇身边的常青树,熬走了好几茬新鲜脸庞。若肖汀作榜样,求而不得的乔就该是男神偶像,只可惜自己没在李老板情窦初开时遇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默念着日日与君好,唐欢被自己逗乐了,他和李崇的关系可不就是日日与君好嘛。
低落之后,唐欢开开心心的上了公车,心安理得的坐上老幼病残孕专座,四合院里的李景正乐不可支给姜扬打电话吐槽,他憋的好痛苦自唐欢开口告辞他就想笑,若他是李崇,此刻必定温香软玉,怎会把人吓跑。
李景话唠了整整十分钟,颇有喜大普奔的快感,而那头的姜扬对着桌上的检验报告,心情复杂,难以言说唐欢遇上李崇,李崇喜欢唐欢,果真是一场命中注定的轮回梦魇。
而那天唐欢的梦里,李崇握着瓷杯,三番四次的撵他,说他杵在旁边嫌他碍眼,而每每他踏出了房门,又走到他跟前再次被驱逐离开。胸闷难当,唐欢醒转,他掀开被单呼出一口气,单手搂住了枕头,彻底失眠。
再难入睡,唐欢塞上耳塞听歌,李衡的歌,他在ktv对李景唱过的歌。
在音乐里,搂着软绵绵的大枕头,唐欢给自己敲响警钟,若还能在sami出道,出国前还能再见李崇一面,他可不能像今天这么愚蠢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件事,必须给李老板留下个懂事又不太会来事儿的好印象。
三更半夜的,唐欢翻来覆去,以至于情景重现间灵光一闪第三杯,莫非那茶倒给他的!
蹭了蹭湿热的鼻梁,按压着起伏的胸膛,唐欢端坐床头冥思苦想,可记忆不是记录,参杂了情绪愿望,扭曲成美好的幻象,仿佛那不是自作多情的揣测,当真是犯浑错过的对酌共饮。
再赴四合院已是一周之后,揣测终究没能变成现实。唐欢在张欣处填表格,用不甚灵活的左手在纸张上戳完签名,被客客气气的送出门来。没见着李崇的面,更谈不上离别前的难忘春宵无可回味的最后一面,简直会让他在异国他乡不安得抓心挠肝。
走过一条街道,唐欢驻足回望,他夹出裤兜里的手机,又目送过一辆直达住所的公车,他腆着脸跟李崇汇报,刚在欣姐处填表,一切顺利,多谢李总心只差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纵我不往青青子衿,他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勾搭李崇的无半分羞耻和保留,畅谈皮肉生意,如今却欲盖弥彰地暗示着,半径一公里,我随时待命。
李崇不在此处,人正准备登机返京。
唐欢如释重负,那个关于第三杯茶水的揣测重现脑海。
两个半小时后李崇将回到北京。
唐欢嗯了一声,那边却很安静,仿佛是好整以暇的等待他的回应,唐欢随即把那声嗯拽成了七分期待三分遗憾的叹息,他用笃定又商量的语气问,我等你?
李崇仿佛是被逗乐了,他说,好。
李崇说好的时候,姜扬没感觉好,因为五分钟之前,他给了李二一个不得人心的建议。
带他去不合适,姜医生如是说,放下掌中的茶杯,他决心阻止李唐二人的巴黎之行。
现在不合适,还是他不合适,把目光从茶案移上了姜扬的金边眼镜框,李崇若有所思,前不久他们差点与肖汀成行,可没听姜扬有反对之音。
那一眼,看得姜扬有点心虚,李崇于他是毫无秘密的,可自己却在多次试探后缄默至今。故作犹豫,姜扬陈述他的考虑。
对李崇,曾亦华有所顾忌,可对旁人,未必。若和李崇自巴黎全身而退,曾亦华怕是要对唐欢发泄积攒多年的怨怒积郁,他不比肖汀是公众人物。默默无闻之辈,最没有自保之力。
敲打着黄花梨的扶手,李崇想起起聒噪的三弟,李景昨日还念叨唐欢。李景喜欢他,姜扬也喜欢他。
这实在是让他很不喜欢。
讨人喜欢的家伙发来了短信。大意是说刚办完,很感谢。若初识时唐欢这么说,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李崇可一眼望穿,没兴趣就不予理会,想乐一乐就让司机联系。
可唐欢近来是越活越呆,越变越蠢,愈发不懂得“逾越”闷声蹲大牢,出声为女伴,还蔫头耷脑的跑了,仿佛是心虚胆怯的遁走,又好似心满意足的隐匿。
李老板屈尊降贵的给对方回复了电话,望着落地窗外被排骨仔标记过的树干,他说自己在上海,回到北京尚需少许时间。
通话之后,李姜二人继续被来讯打断的话题。李崇不同意姜扬的看法,他不认为曾亦华会失控到这个地步。这么些年来,他身边的人还少了吗?曾亦华怨恨的从不是旁人,她只恨夺走李衡的自己。
李家的母亲憎恶着儿子,唐家的儿子正悔恨不已。
在十字路口,唐欢慌乱的张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穿咖啡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她出现得突然,消失得迅速,仿佛不曾与他照面,不曾与他说话,不曾提及那个多少年没人说起的姓名。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唐欢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有个闹钟关闭的提示,他和李崇约好的时间,他抵达宅院的时间。
灌了一大杯冰镇北冰洋,唐欢往李崇处急赶,可越该镇定越是沉不住气,越该大步流星越若脚踩泥泞,他失落怅然的无以复加,但为确保在李崇面前足够讨喜,唐欢拼命向他微笑,还在心里默念了无数个我爱你。
这个调整情绪的方式非常奏效,技能持续时间达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可欢愉之后,疲惫之中,待李崇起身出屋,唐欢终于是再度心乱如麻了。
轰隆隆的,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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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皆是那个女人疑惑的表情和言语,是被软弱和恐惧攥住的不敢往前的自己。
李崇端着奶杯回房,正见着唐欢从地板上拾起内裤来穿,刚拉到膝盖,他大腿根儿和小腹上的体液,湿嗒嗒的滴了下来,仿佛是愣了愣神,元神复位,他又手忙脚乱的褪下裤子。
李崇裹着睡袍慢饮羊奶,盯着床边心不在焉的唐欢,直到对方后知后觉的与他视线相对,方问他所忧何事。
唐欢抬起脸看他,眼神迟疑,是一种欲说还休的忧郁,李崇抚摸他裸露的肩膀,把温热的奶杯放到他的手里,他凝视唐欢的脸,示意他无须犹豫唐欢的行为时常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若还是苏临,他决定也心平气和的听一听。
上一次唐欢提及他的父亲,还是一种讲故事的轻松语气,一次,一言不慎的错失,让他懊恼失落,李崇拢住他托着奶杯的手,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颤栗。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有点怕,我不知道在怕什么。我跟她说,我不是,你认错人。她还自言自语,说,真的很像。
我竟然……
他不该找他。卓淑芬现今过的很滋润,既然当娘的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当儿子的哪能节外生枝。
生死未卜,杳无音讯,重逢的希望突然而至,瞬间而灭也许这就是命。
李崇听唐欢自圆其说,自我安慰,他握紧他的手,似攥住了一簇跳动的脆弱灵魂,他极少在他面前如此坦诚,真实、鲜活、不加掩饰,仿佛用心就能呵护,用力就能碾碎。
第72章荆棘路
牵挂、向往、恐惧、退缩、遗憾、追悔,多么可怜!
李崇摩挲着唐欢的手指,听他这一番自欺欺人的口是心非,听他那点没能说出的真意唐乔的下落,他不是不想知,只是下意识的不敢。
唐欢不敢的,李崇敢,握紧对方的手,李崇琢磨着唐乔登场的时间,生老病死皆不重要,紧要的是,他把这结果呈送到唐欢面前。
若近乡情怯,他明白。
这话果然安抚了唐欢的情绪目光再度有了焦距,脸上恢复了神采。李崇低头吻他,反复捕捉那甜美灵活的舌尖。
遛狗不可用绳子拉扯,越是束缚越要挣脱,某些种类是适合放养的,应该让他自己追上来、扑上来,再顺顺毛、喂喂粮、逗逗乐,一如今天。
李崇的心思唐欢不明白,唐欢的情绪李崇也未能全察觉。
若说开口时有怯意,交谈中有情意,最后倒有点异想天开的快意了,唐欢没敢想和李崇谈情说爱。皮肉交易开始的关系,若能促膝长谈,则这比来了就脱、脱了就睡,高上几个档次人生百味、言说倾听,仿佛是有了信任和理解。
唐欢越发觉得李崇喜欢他,若没不少好感,哪能听他祥林嫂般的故事,哪能恩准他等这两个半小时,哪能拥着他说他也明白。勾着李崇的肩膀,唐欢的思绪已飞到了地球的另一边,这下他总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人离别前的印象留的相当不错,温情脉脉的他几乎都不想走了!
想明白的唐欢,开开心心的换了衣服等着吃晚餐,他等来了丰盛的菜肴,也等来了许久没见的曾太太。
饭桌一张,座椅四把,唐欢拿着汤勺,含着口浓稠的白粥,默默吞咽。李崇旁若无人的给他布菜,既不请曾亦华落座用餐,也不允他回避这母子的关系似乎到达了更冷的冰点,简直有了剑拔弩张之感。
回避不成的唐欢只好埋头用餐,他恨不得将耳目封堵,生怕牵连进这诡异的家庭纷争豪门恩怨。可等曾亦华真开了口,他的耳朵简直要如排骨尾巴般树起来晃起来。
曾亦华提起了莫渊的那档节目,signedulion要借此寻找新的主唱,重组发片,唐欢听得心潮澎湃,一旁的李崇却反应冷淡,他抬眼看她,问与他何干。
转动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曾亦华嘴角带笑,她让李崇好好的看节目,因为李衡将代替莫渊会出现在最后一轮的淘汰赛。
唐欢诧惊喜的一哆嗦,手足无措的丢开了碗,而身侧的李崇笑她异想天开。
是吗,曾亦华的眼眸似乎要泣出泪光,言谈间有着赌咒发誓的狠绝,她道李衡一定会出现。颤抖的手掌猛然按向李崇的肩,她咬牙切齿又满含温情的凝视李崇的脸他想要什么,她比他了解。
他想要的,呵。
李崇缓缓起身,讥笑着攥紧了曾亦华细白的手腕,他重复她的话,嘲讽一般的低语呢喃。
李崇微笑着看向唐欢,他唤他的名字,让他去厨房端汤羹,唐欢缓缓起身,单手按压着桌沿,心脏已到了爆裂的边缘,李崇这是要支开他和曾亦华单聊李衡了,他娘的这时候知道避讳了!
问候着李崇的祖宗十八代,唐欢作乖顺听话状,出了屋,掩上门。万幸这旧庭院,不像现代建筑合上门能和个水泥箱子似的。唐欢轻手轻脚的躬身贴墙,像只壁虎一般,恨不能长出一对儿顺风耳来。亲自挑选乐队主唱,这是要徒的意思吗?他还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单手扶着膝盖,唐欢大气不敢出的偷听李衡的动向,李衡,李衡,他所欲所求,他所愿所想。
屋外的唐欢警惕万分,屋内的曾亦华怒火中烧,李崇握着她的手腕以下犯上十分不孝,他的话更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心脏,绞碎了她所有的努力和幻想
他想要什么,想要男人嘛,他都想疯了!
你以为他是你吗!你这个变态!怪物!住口!愤怒的蹬踹,失控的咒骂,曾亦华颤抖着,一瞬间,她很想掐死面前的李崇,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而李崇钳住她的手腕,低头微笑,他有今天,是该感谢李衡,多亏他和他不一样。
八年前的那个雨夜,其实他毫无印象,翌日,赤条条的从床上睁开眼,他方才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虔诚如李衡,万不会欲乱情迷到侵犯同性,所以欲壑难填犯下大错的那个必是他李崇了。
曾亦华大受刺激,几乎摊倒,她本是来下战书,施压震慑对方,却未料到,李崇毫不在意,未受影响。
曾亦华崩溃了,挣扎着想要离开,屋外的唐欢察觉到屋内的动静,悄无声息的心乱如麻的撤退出院落,进了厨房,俯身到水槽,他往自己脸上浇水,脸是滚烫的,手是颤抖的,呼吸是紊乱的。紧握住水龙头,唐欢瞪着指缝间迸出的水流,痛苦而兴奋着李衡竟然是喜欢男人的!
默默在厨房呆坐,唐欢的心情趋于平复,他用冰凉的手掌贴着脸颊降温,若托腮憧憬一般,他确实是在幻想了,想的天马行空,想的丧心病狂。
李衡喜欢男人,他唐欢也是个男人。他能勾搭李崇,自然也可以追求李衡,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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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喜欢什么样的。
毫无廉耻的,唐欢臆想着,大白天的发着春梦,构思与李衡的林林种种,直到李崇推门而入,方才如梦初醒的觉悟他现在跟的人是李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怕是在李衡眼里,攀附上李二的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好似卖身求荣的男娼。
他妈的!
在李崇靠近的同时,唐欢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避开了对方的触碰。李崇的手掌悬在他鼻尖跟前,顺着李老板的胳膊,唐欢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向对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嫌恶的闪躲,是找死的节奏。
唐欢一声不吭的呆望着李崇,若他发现他偷听,察觉到他的冒犯和窥探,如何是好?
委委屈屈的,唐欢开了口,他就一只手,没办法端汤,煲子太沉重。
太他妈的弱智了,他年满二十一,不是智商二十一,端汤不是李崇存心为难,那不过是支开他的说辞楚楚可怜的,唐欢试试探探的往前凑,脸颊蹭了蹭李崇的掌心,像一只反复无常的猫,前一秒傲娇,后一秒娇弱。
可体内升腾的欲望却似另一种猫科动物,潜伏着,窥视着,随时准备跃出隐匿的草丛。下巴被抬起,唐欢仰头看着李老板,单手环住对方的腰。他弱智,李老板也不见的多聪明,不是真让他端汤,有些事儿他听了未必有好处。
哦,勾着李崇后腰上的皮带,唐欢脸贴着对方的下腹,老老实实的回应,以后她再来,他就立刻走。
嘴上乖顺,唐欢鼻尖摩挲着李老板的裆部,很有咬死他的冲动,“未必有好处”,这话说得绝,他本想一探究竟,借题发挥,抛砖引玉之前打算参加的比赛就是曾亦华提及的那个节目呢,李衡钦点新主唱,这节目一定大爆,参赛红的快吧。
在李崇看来,他仅听到了李衡亮相节目的消息,既然这不是好事,那他就不该掺和。他也没机会掺和,在sami的计划里,他不日出行,远离本土,可计划总是有变化,那天回到饭桌上用完了餐,李老板安排他去马场小住,突击下外语,巩固点乐理基础,他底子太弱,不做点准备怕是出去跟不上教学的节奏。
唐欢点头称好,十分认同,心里却骚乱的作痒,他现今是一点不愿去游学了,一心只念着李衡那节目。
这念想让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在李崇面前强忍着就罢了,等蹭完顺风车,别了李老板,他便寝食难安了。
卓淑芬跟肖建国笑,说这孩子没出过国,估计现在是心都野了。
肖建国也乐,赞小唐好前途。
只有肖邦半夜里敲开了他的房门,问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出去了。
扭头盯着裱过的大海报,唐欢抓挠着枕头,他想去参加那档节目。
两者有冲突?
肖邦拍了拍唐欢的屁股,让他往床里面挪,抬腿上了铺,肖邦询问sami到底是怎么跟他谈的,是提供学习机会,或者是全面的规划。那节目制作方是gme,按照游戏规则,不签约的人都走不远,没有拿名次和曝光度捧别家艺人的道理。
这些他都清楚,唐欢扭头看这明事理知深浅的哥哥,李衡还是sami的老大呢,他却亮相坐镇,是最重量级的人物。
唐欢是喜欢李衡的,那么多的卡带和cd。sami的计划是不会允许他参加比赛的,否则这小子不会犯愁。李衡是李家老大,签了sami一切皆有可能,是一条顺风顺水的坦途。
扬手拍了拍唐欢的肩膀,肖邦道不管唐欢怎么选,他都理解支持,有人选择安全,有人选择兴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在夜色里,肖邦笑看唐欢眼里的光采与冲动,他期待这推波助澜的结果。
肖邦从下午起就没真心笑过,匆匆一瞥,他看见唐欢了,也瞧见了驾驶室上的薛刚和唐欢边上的李崇。
第73章谎话
喜欢的,讨厌的,印象深刻的,这三个人,绝不会看错,这组合太奇怪,太不有悖常理!琢磨了大半个晚上,肖邦算搞清楚了!
薛刚根本不是唐欢的同事,也不是唐欢的情人。拎着那件衬衣为何隐约感觉古怪,见到李崇时为何莫名不悦那件衣服并不是薛刚的,从风格到身材,统统不符,答谢宴上,李家二少里面穿的正是这种。
那个男人是李崇!
好一出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也不知这暗度陈仓的把戏,他们耍了多久,能耍多久!
要么李崇腻了把唐欢踹了,要么唐欢犯傻把李崇给涮了。
肖邦等不到李崇腻了,他抛弃祝亚之后,祝亚又交过个男朋友,那男孩是苏萍学校的,为了上位把自己给卖了。肖邦还记得那晚祝亚烂醉如泥在他怀里哽咽说什么逢场作戏,遇到那种英俊又大方的金主,宁宁早就把自己栽进去了!
祝亚拍了那mv跟着李崇出入了几日,张宁瞧他的眼神全变了没有祝亚期待的责备难过,只有赤裸裸的愤恨和嫉妒。
曾经甜如蜜的小情侣,如今成了仇!
人心善变,肖邦不想唐欢成为下一个张宁,万幸在某些问题上,这个弟弟和祝亚一般固执冲动。
伸腿蹬地,肖邦回头帮唐欢顺了顺被角,一席长谈,他能肯定唐欢会犯傻犯错。
唐欢如肖邦所愿的联系了高珊,他这般反复,其实不妥,但高珊爱他的模样,爱他的歌喉,中意这犹豫不决的小帅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唐欢,她特喜欢特宽容。
选手基本到位,节目录制在即,没时间给唐欢踌躇。
你明天飞过来吧,高珊道,盲听阶段要录三天,先看看场面也好,其他事情到时再说。
翌日,唐欢摆弄着他那小背包,卓淑芬衣服、刷球鞋,用个大口袋塞下儿子全部的内衣裤,这够唐欢换足半个月的。她过两天再去买点新的,洗干净备着,等肖邦捎她过去再以新换旧唐欢单手不方便洗衣服,当妈就只能想这种招数。肖建国帮忙拉出个大号的行李箱感叹,c城也有英语班,小班一个外国老师带十五个小朋友,可没见识过这么搞法子的,三个外教带一个学生,同吃同住同外出,跟三陪似的。
卓淑芬拴紧了口袋笑,讲刚才从肖邦那里学来的笑话,厨子是英国的。话音刚落,唐欢在沙发上捏着钱夹问她,户口本她哪里了。
这也要带去吗?
搓了搓手,卓淑芬进屋拉开抽屉,从小铁盒里面取出她娘两儿的户口薄。唐欢接过那本子就揣进了兜里,说后天就要走了,今明两天找同事玩去,晚上不回来。
卓淑芬对着那合上的房门,丢开了半打袜子,生起了闷气,后天就要走了,只顾着找同事玩,也不在家陪陪她这个当年娘的!
钻进出租车,唐欢拨打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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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买机票,当日的航班已没几张余票,话务员一再强调,只有九折的公务舱,不等对方报完价,唐欢侧头看前方的车况标识牌,行,可以,他要了。
首都机场,唐欢马不停蹄的,拿着户口簿开临时身份证明,过安检进候机厅,瘫在vip候机厅宽大的沙发上,唐欢捧着茶水猛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
脱了厚外套,挽起袖口,带上耳塞,膝盖顶着个小碟子,唐欢一口一个小点心,吃得安静又敏捷,他是真有点饿。
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可对于易胖的乐瑜,一周吃上两块乳酪蛋糕就是饕餮盛宴了!
乐瑜伸着长腿,窝在沙发里,透过墨镜镜片,盯着对面的小帅哥默默的吞着唾沫,好家伙,一口气吃了四个华夫饼,七个泡芙。
那腿儿、那腰身、那胳膊,他娘的这么吃法,毫无赘肉,羡慕死他了。悄无声息的,乐瑜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助理,助理捂着嘴巴,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对面的搞不好是那种买票延期吃一年白食的家伙。
揉了揉肚子,乐瑜决定落地就开斋,在化妆前吃他个舒服。他这是去录节目,一个新引进的唱歌节目,四个导师,他是代表新生代年青一派的那个。乐瑜没搞懂,他听说gme有份参与,那sami的人捧场作甚。经纪人东东敲他的头,骂他傻原来gme早就被李衡入了股。
东东哥的消息一向灵通,王东东小步快走,附身到乐瑜耳边催促,他让他打起神,tim也要去h城,搞不好就是这班飞机,别萎靡不振的缩着。
素颜作路人的乐小天王,这下子慌了,他回手拍了拍助理,张明拎起手提箱,两个人一阵风般的跑进了洗手间。
吃了满手饼干渣的唐欢去洗手,旁边的男孩子在整理化妆箱。垃圾桶最上面还摊着片新鲜的面膜外装包,白底红字skii。
下意识的,唐欢扫了一眼唯一合上的蹲坑门,心说,不会吧,那个墨镜男边拉屎边敷面膜?
回到沙发座,唐欢报纸挡脸,从旁经过的二人组还隐约有淡淡的香,唐欢小心翼翼地偷瞄,这人的气神和刚刚有点不一样了,上了底妆还抹了淡色唇膏。
太搞笑了!默默的调低了音量,唐欢决定在这登机前的十分钟给自己找点乐子,偷听偷看这对奇葩,只是仔细瞧着,这个男生怎么眼熟的很呢。
他也来啊,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都知道最喜欢他了,也不知年长一点的男人在他耳边又说了什么,这男生若小姑娘一般跺了跺脚,撇了撇嘴,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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