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XHIS
满怀恨意的,苏临握着那花瓶,看唐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垂着胳膊立在房间中央沉默,之后他转身向房门。拧住大门把手,他背对她说,萍萍,新婚快乐。
她会快乐,他却痛苦,痛苦到极致,也是一种诡异的快乐,她不顾他的阻挠,往刀山火海里走,也许会焚成灰化成水,烂作不成人形的血肉,也许会无知无觉的过完这一辈子,可张宁那样的男人,如何能靠得住!
这一时的愉悦,也许会葬送她一生的幸福。
她托付给他的一生一世,病榻前他许下的誓言,终成了不能兑现的承诺。他们非但作不成夫妻,还结下了仇。
恍恍惚惚的,唐欢转身,背靠房门,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开了口再说几句,他便走。
他说签约那晚,她穿的礼服,盘的发式,耳环项链,详尽描述,未出一点差错,如唐欢所料的,苏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
扬眉吐气,心情激动的一晚,她如何能忘记,她确实和张宁在车库站在一处,她确实穿了黑色的及地长裙,戴了一串粉色珍珠,她确实也站在凯迪拉克旁边,十分羡慕的伸手摸,那时她想,这样的豪车,往后她一定有机会享用。
你怎么知道,攥着那细脖子花瓶质疑,苏临禁不住浑身发抖,你跟踪我!
跟踪你,哈,哈哈哈,唐欢笑,笑得前仆后仰,笑得快站不稳立不住,那笑是悲悯更是嘲讽,有沉痛更带快乐,是胜利和绝望在交错,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那车里,和李崇在一起。
你知道,我们在车里干什么!
你知道,他是怎么干我!
褪去了伪装,切断了退路,他把真实完整的自己向她陈述,若壮士断腕、若刮骨疗毒,初始的阵痛后,是丧失知觉的麻木,因为最艰难的时刻,已然过去了!
你是没有卖,卖的人是我!
朝向自己的剑,捅的最狠,刺得最重,肝胆俱碎后是死而复生的轻松,是苦尽甘来的快乐,诡异的愉悦充斥了唐欢身体,使得他心率加速,呼吸沉重,目眩耳鸣到颤抖。
唐欢愉悦,苏临却惶恐。
胡说,你胡说,否定争辩,毫无用处,苏临心里发慌,双腿发软,后退着瘫软在沙发上。
她的清白、才华、自信,是用谎言和牺牲铸就,她的未婚夫也是这么上位走红,他正在用这些丑恶的故事将她扒皮剔骨,她觉得这一切像场噩梦!
可噩梦漫长,远未结束,唐欢弯腰扯住她的手,他说李景就在楼下。
我的事,张宁张蕾的事,你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问他!
不去,我不去,放开我,拳打脚踢的,苏临挣扎不休,可唐欢不依不挠的握着她的手腕,力大无穷的拉扯着。
求求你,放过我……
小唐,放过我……
哽咽着,哀求着,哭嚎着,跌跌绊绊的,苏临抡着那细脖子花瓶挥舞,她用它捶他的胸,打他的胳膊,可她的攻击毫无用处,唐欢紧握着她的腕子,仿佛是不怕痛。
一步步的,她被他拖着往大门处走,那不是家门,是谎言筑起的屏障,是不堪一击的薄弱,是通往地狱之路。
挣扎中,拿着护身的瓷器扫过鞋柜,苏临虎口一震,不住顺势往前的手,那一瞬间,她突然清醒了,她听到碎片掉落的声响,看清了那尖锐的瓶口直戳进了唐欢的腰部。
第81章伤愈(上)
尖叫着,苏临松开了手,丢开半截瓶子,她抱着头往后缩,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要扎他的!她这就叫救护车!
唐欢捂着伤口,不言不语的背抵大门,脸上是蹙眉咬牙的痛苦,指缝间不住渗出的鲜血,是扎眼的红,而他说的话,是焚心的烈火,她那可怜的自尊自信、她那可笑的爱情婚姻,被焚的一干二净、被烧的分毫不留!
他说,不要嫁给张宁。
他说,给条毛巾,他这就走。张宁公开示爱,她悔婚分手,这节骨眼儿上不能让旁人逮着她的错儿120一旦开进来,飞短流长,说她“出轨劈腿”可不是闹着玩的。
怔怔地跪坐在地,苏临泪眼朦胧,她长久的愚昧无知终于换来此刻的清醒觉悟,可惜逝者如斯,覆水难。
自唐欢上了楼,李景便坐立不安的难受,虽是男对女、强对弱,可理智对脑残、意重对凉薄,搞不好要输,搓手,挠头,一口气嚼着四颗大白兔奶糖,李景若西子抚心般摸了摸自己肌肉分明的胸,他被满嘴粘牙的糖甜到。
灌下半瓶矿泉水,李景关上车门,摩拳擦掌准备上楼,唐欢上去了太久,他心里慌,坐不住。
没进公寓大门,唐欢便迎面而出,他手裹大毛巾,按在下腹。
你这是,肚子痛,李景凑上前去,揽住对方的肩头,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十分好奇的打听着。
我手痛,唐欢抖开那毛巾,露出血糊糊的掌心,他让李景赶紧去开车,他要看手,苏临也许是划到了他的腰,只是麻了一瞬,勾破衣服,倒是自己握着几小块碎片,挤出一摊子血,十指连心,痛得他要疯。
先看个门诊再回h城,李景对唐欢的计划言听计从,打转方向盘,他们上了路。
你干嘛呢,李三扶着方向盘用余光打量唐欢,后者撩开外套,低头扒拉着什么。
别弄了你,待会儿医生给你看啊,李景扭过头,却见唐欢捏着片东西,神情恍惚地托在手中。
真的被扎到了。
扎到的并不是刚才他展示的手,一个红点在他衣服上晕染开来,瞬间浸透。
昏昏欲睡的,唐欢垂下了胳膊,哪里能想到呢,他只不过取出块扎进衣服里的瓷片,鬼使神差毫无防备地拈着一抽,那里便像开了闸似的,血如泉涌。
唐欢被推出急救间的时候,张宁也被张蕾推出了理疗室。
一个昏昏沉沉被送进观察室,一个神清气爽的等着喝粥苏临说回家熬粥煲汤。
饭点了,张蕾挖着块儿乳酪蛋糕,转向他哥,苏临怎么还没来,这妞儿说话太不靠谱。
堵车吧,张宁翻开手上的杂志,神色从容。
哥哥维护嫂子,小姑子却翻了个白眼操起手机,表情和语气毫不契合的询问,临临,在哪儿呢,哥念叨你哪。话音未落,张蕾猛地坐直了身,不可置信的看向手机屏幕,苏临挂了他电话,说困了要歇息,她声音沙哑,态度冷淡,语气生硬,完全没提张宁,也没让张宁接听。这不是她一贯对她的态度,也不是一贯对他的态度。
奇了怪了,张蕾莫名其妙的戳了戳蛋糕,把这事儿向张宁抱怨,中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给ann打电话,张宁盯着那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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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肖汀的硬照沉默半响终于抬了头,若有所思的他嘱咐,张蕾知道怎么跟人闲聊唠嗑,张家兄妹时常给人点好处,真论起亲疏来可比那不通人情世故的苏临近的多。
放下发烫的手机,张蕾凑到张宁耳边嘀咕,有件事情特别怪,苏临说好一起熬汤,出了电梯却让ann先走,ann不太确定对方是否是来找苏临,但是确实看清楚了那个男生正是张宁mv的男主。
祝亚!
哗啦一声,张宁扯裂了跨页图,他咬牙切齿的把那名字碾碎了吞进喉咙,先知先觉的,他意识到苏临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这场指婚般的恩赐、李崇钦点的恋情算是被彻底搅黄了搞砸了!
扬起胳膊,张宁把那本杂志掷进垃圾桶,就像他怒火中烧得想把祝亚也一并清理扫除勾搭李崇,找上苏临,天知道以后他会干些什么!
张宁恨不得将祝亚锉骨扬灰之时,李景正胆战心惊的把李崇请下了车,唐欢毫发无伤的交到他手里,变成个病患了!
小跑着撵上大步流星的李崇,李景凑到他前面作心疼状,伤情不重,无性命之忧,已然是抢救过来了,是苏临那娘们伤的,来龙去脉,他已经让windy搞清楚了。
扯了扯李崇的衣袖,李景毛遂自荐的要替二哥出气,苏临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敢捅唐欢,是活腻味了。李三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己的计划,却只体会了李崇阴沉的一瞥和比天空更宽广的胸怀,他说,不要动她。
苏临的工作安排,照旧如常,无须更改。
目送着李姜二人步入观察室,李景揉了揉酸涩的眼角,他方才满心担忧,目不斜视,盯着病榻上的唐欢,祈祷各路神仙,劳累得身心俱疲,眼珠子都快罢工了。
等这眼珠子终于瞧见了晚餐,李三舒坦了,只可惜对着空碗,李景咬着筷头看向起身拿外套的李崇,心中又微微忿怒,唐欢还没彻底清醒,李崇便要走,他连自己的约都推了,老老实实的等着家里送来的陪护病号饭,附带的守病房守得痛心疾首,正主倒吃香喝辣挥手不带走一片云。
气死他了!
唐欢多可怜啊,昏的烧的哭爹叫娘,像个奶娃娃。
撅着张油腻腻的嘴,李景转向姜扬,这画风不对,设定也不对,按套路,他二哥应该面容憔悴的守着唐欢醒来,肝肠寸断心疼到恨不能自己被戳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可以守一下午就走?
唐欢若醒来,见不到李崇该多难过!
接过李景的空碗,姜扬帮他添了一碗汤,嘟嘟囔囔的,李景不高兴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啊。
瓷碗递回李三手中,姜扬点头认同,他是挺急的。
李景急得很,干完了小半碗汤,他又跑到观察室去了,正瞧着他那冷血无情的哥哥情意绵绵俯身抚摸对方的脸,轻吻脸颊鼻尖和嘴唇,他对毫无知觉唐欢说着最幼稚的情话。
你乖乖好起来,醒了就能见着爸爸了。
放开门把手,李景傻笑跑回病房饭桌,乐呵呵的他对姜扬道,他知道李崇去干嘛了,他去接唐欢他老爸,接岳丈去了。
你没听错?
捧着脸颊,李景头摇如波浪鼓,他怎么可能听错!
唐欢是单亲,姜扬把视线挪回饭桌,他只有妈妈。
你也知道得不少嘛,李景唠唠叨叨的重新对付起食物,不管是爹是妈,反正是见家长的节奏。
那夜李崇没见唐欢的家长,倒是姜扬面见了李勋。
书房里,李家老爷子听姜扬谈李崇的近况。他很好,甚至平静的谈及那日早上的景象,即便是再见莫渊,他也应对如常。
这是最好的时候,可惜,他一无所知地要为唐欢找唐乔。
这件事情李勋知道,数周前,刘雷曾告诉他,李崇让他找一个女人,而目的是要查唐乔的下落这个名字不是刘雷第一次听到。
刘家是李家近亲,是自己人。李衡当年也让他找过这么一个人,李衡找的那个唐乔,在美院边上一艺廊打零工,长得俊美招人又有点手艺,把一教授家的千金迷的颠三倒四乱了心智,搞得老徒,小招婿。
李衡知道此人下落后,面色不善地要去了唐乔的住址。刘雷没想到这次帮李崇找的,被证实是同一个人。
抚摸着案上羊脂玉的镇纸,李勋疲惫的合上眼,发出了一声长叹,总避不开这姓唐的,因缘际会,历史重现,令他不得不信命。
天意难违,捂住了那一方好玉,李勋在忘年至交前袒露了真情,他说过顺其自然,有舍有得,可听天命也该尽人事,李崇命苦,难得偷了浮生半日闲,他这做父亲的不忍破坏,李崇得到的信息将不是事实的全部,只愿一切就此了结。
他不想真相大白,不愿悲剧重演,吃斋茹素,苦心孤诣,但求个完好无损的儿子。
小扬,我有没有做错,自言自语的,李父发出了无须回答的疑问,待他再次睁开眼,他恢复了镇定。目射,光,他询问姜扬的意见唐欢,他怎么样?
他,很好。
嗯,李勋点头,铺开宣纸,姜扬上前帮他磨墨,笔走龙蛇,一老一少十分默契。
姜扬深得李家老爷子信赖,可他的发小儿却是个嘴上没把门儿存在感爆表的话痨。
我好担心你呀,话痨蹲在床边,向病患倾诉内心的忧愁,从小到大,这等惊吓他可没受过几次呢。
他担心,李崇也担心,李景挠着床单,红口白牙说谎话,他老哥担心的茶饭不思,连喝水都嫌塞牙。别看李崇人不在,他怕是去接唐欢父亲,谁让他昏睡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爸爸。
疲乏无力的,唐欢上下眼皮打架,李景吵得他脑仁痛,心里慌,他听清楚却想不明白比昏睡时的梦中还要无措,梦里他在无边的黑暗里彷徨,他看见光,可越接近那光源越黯淡,再闪烁在另一处,像永不可触的海市辰楼。
终于他达到了,赶在它消失前,可他努力接近的既不温暖也不明亮,是一团暗红的雾,翻滚升腾,变幻莫测,形状可怖。
昏昏欲睡的,他听到李景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是李崇进了屋。
强撑起沉重的眼皮,唐欢用足了力气昂起头,毫无来由的,他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够。
也许用力过猛,强弩之末,唐欢眼前发黑,眼眶发热,胸口难受,瞪着眼珠,却看不清楚,他只感到对方抓起了自己的手,还托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仿佛隔空的拥抱,热烈又温柔。
第82章伤愈(下)
仿佛真实,又宛若梦中他听他喊自己的名字,温情脉脉,忧心忡忡。
带着笑,含着泪,唐欢疲力竭的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醉在似曾相识的幻境,他看到奔流不息的河流,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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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峰,穿越峡谷,河床上积攒碎石,沉淀出层层苦痛,而温热的河水像宽大的手,托着他往前不回头,彼岸有花有树还有只身姿矫健的大黄狗,搂在怀里毛茸茸暖烘烘。
他摸二哥的脑袋,就像在挠大灰灰呢,李家三少对着姜扬眉飞色舞,这简直萌到他心肝颤动唐欢眼神涣散,虚弱不堪,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喊李崇,而他二哥托着对方的脑袋和手,若捧着珠玉般小心珍重。
抚过发烫的双颊,李景捂住胸口,与好友分享他围观偷看的感受,亏得李崇没真带来唐欢的父母,否则不方便苏醒后迫不及待的亲吻爱抚。
你就在一边看?
哪能呢,李景搅着手指辩白,李崇才没这么大度,他被撵走后只能趴窗户趴门缝,偷窥得很忐忑却满足。
李三忐忑,唐欢也并不轻松,盯着天花板,他回忆李景前日的话,李崇接唐乔去了,是李三口误,还是他听错,李崇有提过帮他找唐乔,难道有下落?
在被单下,唐欢握紧了拳头,他想起部电影的台词,心里若刮进了冰冷的穿堂风,“听一个人说话,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说什么。”李崇不提,必然有他的理由,也许他弄错了人,也许是更坏的结果。深深呼出一口气,唐欢如释重负,一切都很好,苏临醒悟,卓淑芬有肖建国,只可惜生生错过了leo。
还好有李崇,仰躺着唐欢摸着自己扁榻的小腹,饥肠辘辘,再过两日他便可以进食了,一定得要好吃好喝,山珍海味穿肠过。
养好伤,做什么呢,学语言,出国深造?等学成归来再嚷嚷着要唱李衡的歌?
扭头朝进屋的李崇,唐欢为自己的主意点了个赞这几日他天天来瞧他,仿佛是有空就来病榻旁小坐,自己病怏怏的,既不好看,又不能用,这都能陪他两三小时的干耗着。
他一定很爱我。
这么想着,唐欢微笑着向俯首瞧他的李老板打招呼,只可惜,李老板还没爱到陪房过夜,告别时分,唐欢乖乖顺顺的勾着李老板的脖子接吻,又想起他那庞大的后宫,孤枕难眠得睡不着。
睡不着的唐欢躲在被窝里玩手机,点开通讯录,他发现夜聊的朋友并不多,罗嘉此时该补眠,肖邦病情不能说,滑过李崇的短消息记录,唐欢心一横,索性点开聊天的窗口。
明天就可以进食了,我可以点菜吗?
睡不着,你睡了吗?
在做什么?
码了一行又一行,删了一行又一行,唐欢很想挠头,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惊恐得想要撞头。
屏幕上突然显示出李崇的来讯,他问,你想说什么。
攥着那手机,唐欢吓得一哆嗦,可下一秒却缩在被窝里乐,李崇道,他看他始终在输入。
口干舌燥的,唐欢给了自己一个痛快,这一次,他毫无犹豫的点击出文字,再果断发送他想他了,睡不着。
自打发出那条讯息,唐欢便开始期待,他想李崇是一定会有所回应的,在静谧的夜里,他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晰和急促等李崇真的推门而入,用唇舌堵住他的口,唐欢感到了窒息般的眩晕,那不是病痛的疲力竭,是在极度的兴奋中完全失控若电流击打,从皮肤冲进了血脉,灌穿脊柱。
李崇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攥住李崇的衣领,唐欢昂起上半身,回应热烈的亲吻和爱抚,角度变换、辗转往复、火热的舌在彼此口腔肆虐顶送,不知疲倦的吮吸舔触,亟不可待地迎合追逐。
那是个缠绵、湿润又持久的亲吻,嘴唇、脸颊、颈窝、额头,他吻他头顶时,他舔他下颌,他咬他耳垂时,他啃他肩头,气喘吁吁地,他们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这本不是欢爱的好时光,可眼神焦灼,皮肤滚烫,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都在相互渴望。饮鸩止渴般,李崇把唐欢扒了个光,掀起那遮羞的睡袍肚脐一侧是缝合的伤口,再往下是他控制却难以压抑的欲望,正颤巍巍的微翘着。
很神,挺可爱,感觉到唐欢挣扎着要用下摆遮挡,李崇一手捉住了他的胳膊,一手连鸟带蛋的拨弄评价着。
夹着腿儿,唐欢的脸颊更加滚烫了手术台上医生剃光了他下身的毛,李崇正在那光溜溜的地方搓揉抚弄。
……
唐欢爽哭了。
呜咽出声的时候,李崇一不小心磕着他了,可这并没有让唐欢疲软痛苦,反而更神抖擞。侧脸喘息,唐欢揽着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把呻吟、眼泪全贡献给了那坨松软的鹅绒。
若非如此,他会亢奋地吵来一栋楼的医护。
欲海浮沉,他是逐浪的小舟,在惊涛上回荡,粉碎重生成一尾银鱼,在潮湿的热风中游曳穿梭,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直到在岸边痛快地干涸,沧海桑田,他升入险峰,飘渺云海中,他坠入地心,滚烫如熔炉。
岩石破裂,打磨切割,他把它镶嵌在王冠的顶部,熠熠生辉,在最高处闪烁。那光芒夺目,像暗夜里白色的闪电,划破厚重的云层,撕开了朦胧的天幕。
疲惫、兴奋又满足,快感是如此的真实,这不是梦,却只能当做梦。在幻想里,自己可张牙舞爪恃宠而骄,可在现实里,他知深浅进退,绝没表露出分毫的得意,他既不诚惶诚恐,也不受宠若惊这事儿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
恢复进食的第一天,唐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暗笑,每样只有分量极少的一小勺,可种类诸多,《大明宫词》里武皇用膳也不过这等排场!
咬着筷子尖,唐欢心如蜜糖浆浇李崇担心他吃太饱,又怕他吃不好。他亲自下厨,给他熬汤。
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懒散日子,竟过的不无聊,唐欢每日闲躺,就能消弭大半时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样的道理唐欢懂,他放弃了比赛,却不会放弃李衡,李崇依旧是通往李衡最便捷的道路只要李崇对他足够喜欢,乐于纵容,他大可撒娇耍赖地提点要求。
第83章
因为揣着个大主意,所以唐欢对别的全无要求,他吃李崇的,住李崇的,医疗药物全是人家负担,他还能有啥要求?
做人要知足,本分点好,别老麻烦人家,这话是卓淑芬说的,她认为唐欢想法太多,一会儿参赛,一会儿又退出,姜琳的面子再大,也禁不住唐欢朝三暮四地瞎折腾。卓淑芬和肖建国打算回c城,肖邦是个年轻人,该有点空间,老在北京打扰,她不自在,况且唐欢还不住家,这就更该回去了。
过完圣诞节他们就走。
手搭小腹,唐欢对着手机哦了一声,说圣诞节他和公司请假回来送她。
良医好药,衣食无忧,心情舒畅,唐欢这小半个月恢
[竞技]贪欢 分卷阅读123
复的很快,他可以出院休养了,不必在医院耗着,姜扬会住李景那里,每日给他换药,他连三角巾都可以不用挂了。唐欢跟着李崇回了李宅,天经地义一般开始同居生活可同桌用饭的常常是姜扬,因为李家兄弟经常不在。
唐欢对姜扬很有好感,因为对方十分友善,他们在庭院里聊天,聊养生,聊狗狗,聊李景的小说,聊李衡的歌。
你喜欢李衡?
很喜欢,唐欢双手扶膝,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般羞涩腼腆,他喜欢他很多年了。
嘘,手指立在唇边,姜医生做出个噤声的手势,这话唐欢可不能说,李崇听到该吃醋了。
怎么可能,唐欢晃了晃膝盖,他垂下眼皮看地板,姜扬的玩笑话搞得他小姑娘般扭捏娇羞。
在旁人面前矜持,对着李崇,唐欢可一点不含蓄,他坦坦荡荡的摸对方的胸和腰腹,掐他那鼓囊囊一团的事物,掐到差不多硬了,唐欢便退缩到床脚,撩开睡袍的下摆,露出小腹,一脸愁容地抱怨,长肉结痂了,痒的他难受。
唐欢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长于房中术,耽于床笫欢,在健康无恙时也未如此频繁的渴求,连平素的对视触碰,都像是挑逗是撩拨,若滚热的油,只要一滴水便炸了锅,若久旱的山林,只要一颗星子,便烧成冲天的烈火。
蜜里调油,心无旁骛,直到平安夜前几日,唐欢感受到了分离前夕的惆怅和苦痛。他用眼神追着李崇举手抬足,仿佛是要看个饱足,后者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他烤火鸡,做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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