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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容与
九曲邪君之变,影响最大的,便是他了。商时序在心底略微一叹,只得主动上前同王永富解释一二,并询问了王诚“发病”的前因后果。
王诚身上是单纯的邪气,并未混杂妖气,而他所中的邪咒,也显然是人类所下。
只是,邪修蛰伏多年,为什么会对一个凡人下手?
还是,那位邪修之主,封景封先生,又在谋划着什么?
“既然知晓了此事,可要改道往乌苏一探?”
在婉拒了王永富的再三挽留和道谢后,商时序一行人又踏上了西行的道路,只是对于王诚中邪一事,却还是难思虑几分。
“布青山本就是昆仑支脉,我等取道乌苏,自布青山直往昆仑,倒也不会耽搁行程。”
江明兰思考了一下,这般提议道。
听到“布青山”三个字,商时序略微愣了愣,而裴愈书则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毫无反应的楚泽一眼,并未多言。
“小师弟,他们兄弟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温愈言低下头,贴着裴愈书的耳朵轻声说道。
只是在场的人都是修者,再低的声音又有何用?楚泽不明所以,而商时序却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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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为因为温愈言若有所指的话而起丝毫波澜。
自身世揭开以后,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在他和楚泽面前强调那一份勉强靠着血缘就联系起来的兄弟关系。
在旁人看来,叶微衍天赋卓绝,受尽尊荣,自是不需要这么一个半途冒出来的哥哥。而楚微泽即拥有凤凰一族的天赋火焰,又得了长离剑圣的传承,也未必稀罕一个身为隐仙宗掌教弟子的弟弟。更何况,若是论起师门关系,弟弟为师兄,哥哥为师弟,若是可以强调那一份不知道淡薄到什么程度的亲情,难会让人尴尬。
也只有如温愈言,不,九曲邪君这般从来行事无忌,言语肆意的人才会常常在二人面前提起这一句“兄弟”。
第51章何以孤凤鸣(三六)
当日自基山归来,楚泽与楚渊岚曾有过一番细谈,大抵是顾及叶微衍的心情,楚渊岚并未叫上他,而是单独向楚泽解释了当年的那段旧事。
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商时序并未知晓,只是于楚渊岚而言,当年之事亦是心结,即便复述,约莫也不会讲的太过细致吧。毕竟伊人已逝,罪魁祸首也已消散于天地间,魂魄不存,又还有什么可以多言的呢?
所以,楚泽不知道布青山,自然也是正常的。
既然并无别的意见,几人自是往乌苏而去。雪忘禅师和风止也在意这突然出现的邪咒,在与几人商量过后,便决定同行。
一路上,雪忘与风止两人的亲昵行为难让江明兰等人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尴尬之余,却又不可避地生出一丝羡慕。
纵使理智告诉你这不应该,可是感性上,女子大抵总是希望能够遇上一个甘为你袖手天下的男子吧……
不论世人如何看待,有你一人,便足矣。
越接近乌苏,城镇村庄越是贫瘠。商时序一行人本就不是凡人,索性也不再在客栈、酒楼落脚,而是直接露宿于荒郊野外。
此时已近海宴,有着昔年瑶池之称的措温布湖滋润着这一方土地。因此虽然此地人烟寂寥,但山水草木却是兴兴向荣。
虽然众人都不畏寒属,但夜幕降临之时,大家还是升起了一堆篝火。
雪忘禅师一袭白色法衣素净如佛前的那一株白莲,然而在几人各自盘坐休息之时,却为了风止挽起袖口、裤脚,从不远处的溪水中捞上了几尾湟鱼。
湟鱼状似鲇鱼,但通身无鳞、皮质金黄,鱼身粗壮肥满,肉味鲜嫩丰腴,一年方才生长一两,在凡鱼之中算得上是极品。再加上它仅仅生长于措温布湖及其支流之中,来到措温布湖附近的人,几乎都忍不住要尝上一尝这难得一见的“鱼中之王”。
然而,在场的几人中,无论是谁想起来尝一尝这裸鱼,都不及雪忘禅师来的让人震撼。
修行之人不贪口腹之欲,佛门更是自俗家弟子起就不沾荤腥。雪忘虽为风止动了凡心,破门而出,然而几日同行下来,即使先前还有因为传言而生出的芥蒂,如今众人却具敬他为佛门大能。持中守正,流而不盈,除了对风止一人的温柔特殊,他待众生,皆是大慈悲。
也难怪最是重视弟子门风的禅宗也未忍心将他逐出门下了。
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这般坦然地又犯杀戒?
或许是其中诧异的目光太过明显,风止突然笑了起来,
“小和尚,你还没有忘记那件事啊?”
雪忘一心一意地剖洗湟鱼,只在风止出言时微微转头。唇角含笑,火光温柔。
“阿姊的话,我从来不会忘记。”
大约是幼时相伴成为习惯的关系,哪怕如今雪忘已经长成了远比风止高大的男子,却总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称呼风止为“阿姊”。
而风止也始终记得自己当年误闯入那间破败寺庙时见到的那个傻乎乎的小和尚,哪怕如今小和尚已经长大了,却还是改不了旧时的称呼。
在遇到小和尚之前,她是行止如风的妖,踏遍了千山万水,却不曾为任何东西停留。
遇到了小和尚以后,她不知怎的便心底有了牵绊,几次想要举步离开那间破败的寺庙,但是每每看到小和尚那双透彻的眼睛时,却总是忍不住顿足,应了他那一声“阿姊”。
她修为已至臻境,怎么看不出小和尚慧根极深,一旦入了佛门,诸情皆断,她的留恋,误的只会是自己。
可她是谁?从来任性肆意的妖物,怎么能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和尚白白拱手让给别人,于是借着这样的借口,在小和尚身边停留了一年又一年。
小和尚喜爱佛法,她自教他,只是独独耍赖让他允诺了不剃掉这一头青丝。
后来禅宗来人,她先一步有了感应,避开了那些人,与小和尚定下了百年之约。
百年之中,她状似洒脱,过起了没有遇到小和尚之前的日子,可是心底,未尝不是没有担忧的。
好在,小和尚不曾负她。
那日她在禅宗门口,冲小和尚伸出手时,见小和尚一头青丝如瀑,游移了百载的心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我来了,你可要跟我走?”
“我等了你很久……”
雪忘素来超然物外的脸上带了一丝委屈,禅宗弟子尽是愕然,只有她,满满地得意。
她确实迟到了数日,妖月的邀约虽然可以推拒,但她难得愿意理会了一回。
迟到是女子的权力,百年都过去了,又何必在乎这几日?
可是,她没有想到小和尚会那么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委屈。
于是那种长辈的小骄傲就这么浮了上来,连带着有些后悔之前答应妖月的事。
可是怎么能表现出自己对小和尚有那么在意呢?她装作嫌弃地模样,却是拉住了小和尚递来的手。
“区区几日,和这百年一比,算得了什么?”
“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时小和尚的眼睛透亮透亮的,她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脸红,只觉得身体整个都烧起来了似的。
于是顾不得嘲笑那帮秃驴们气得跳脚的模样,拽着小和尚就去找了天玑。
以他们的修为,只是护法也不必贴身护着。她和小和尚在那儿找个离天玑不远的地方结庐而居,也算完成了妖月的拜托吧。
接过小和尚烤好的鱼,风止摇了摇头,把后面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甩了出去。
禅宗看着正经,内里一定没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就把她家乖巧可爱的小和尚教坏了呢。
鱼肉鲜美可口,知道风止性格的雪忘更是将烤鱼放到了恰到好处的温度才将之递给她。此时看着风止吃的一脸满足的模样,雪忘便如很早之前那样,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偶尔帮她擦拭一番沾到嘴角的油渍。
看着莫名又开始秀起恩爱了的一对,一边静心修行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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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常仪抚着自己的小心肝偷偷看了楚沁儿一眼,却发现人家正怔怔地看着你侬我侬的那对,即使时不时将目光移开,也是落在长青道友的身上。
而温愈言看着坐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独自修行、神思不动的裴愈书,眼中闪过一丝异。下一秒,他已经到了裴愈书的身边,大手一揽,将他扣在怀里。
“小师弟,何必如此辛苦?你若是想尽快超过我,我们可以……”
最后的几个字改成了传音入密,结果自然是换得裴愈书的暴走。
以商时序的心性自然不会为这些外事所扰,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修炼,只是回顾着从来到这个世界起的所有事。
“小藏,他们是你的同伴,对吗?”
目光自那对爱侣身上一掠而过,商时序逗弄着玄藏,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玄藏的脑洞缩了缩,豆大的眼睛几乎惊成了一个圆。
以商时序的敏锐,会注意到这一点他并不奇怪,但关键的是,他用的不是她,而是他们。
他虽然早已认可了自己的命运,却依旧被这样的存在所震慑。
记忆全无,力量尽失,然而有的人,依旧能让众生畏惧,通晓诸事。
他本以为自己是这当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今看来,却未必如此。众生皆入棋局,即使少了一个他,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玄藏倒是怜悯起了封景。
他自以为算尽了天下,却不会想到,有人在万年前就已经定下了结局。
商时序自不会知道他无意中的一语又让玄藏有了怎样的联想,玄藏也不会知道,这局棋,其实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久远和宽广。
时光长河在很久以前就被一“人”涉足,万千世界都做了那“人”肆意摆弄的棋盘,而他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恐怕只有注视着无尽世界的法则方能窥视一二。
只是,对于这位特殊的存在,便是连法则,也时常看不透,猜不尽。
乌苏只是一个小乡,乡中人口不过三四百户,是以商时序等人对于此地竟会出现邪修颇为诧异。
几日赶路,他们已至乌苏乡外,然而不待他们进入,却已被几名游缴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
游缴中一人上前问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乡音,望着商时序等人的眼中充满戒备呵呵警惕。
商时序等人皆是一身华服美饰,在这贫瘠的地方确实颇为突兀,虽有几次被沿途盗匪当做冤大头截住,但被人当做可疑之人拦下却还是第一次。
不待几人出言解释,远处以走来一位令楚泽、萧子尧等原明德书院学子颇为熟悉的人物。
“季谐兄,你怎么在此处?”
萧子尧有些诧异地问道,而楚泽、楚沁儿、常仪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当年明德书院虽然表面上平和,但暗地里却有两派互相争斗。一派是以萧子尧为首的世家子弟,而另一派则是以林季谐为首的寒门弟子。
不论哪个朝代,世家和寒门之间的矛盾总是难以协调。但能进入明德书院的都并非庸才,是以虽然两派互相较劲,但明面上,却还是能称一声“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青海湖裸鲤,俗称“湟鱼”,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已列入《中国物种红色名录》,评估等级为濒危(en),所以虽然据说很好吃,但是千万不要去吃。
注二:林和,字季谐,就是在很遥远的时候出现的那位在明德书院同萧子尧并称的天之骄子。
第52章何以孤凤鸣(三七)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萧子尧知道,和自己不一样,对于大多数昔年同窗来说,寒窗数十载,他们所望的,终归是一朝鱼跃龙门,踏上仕途。
所以,萧子尧看着一身袍服的林季谐并不如何吃惊。身为明德书院中的佼佼者,从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金榜题名本就是应该如此的。
而以林季谐的性格,选择外放地方也并不令他如何意外,他吃惊的是,林季谐竟然会选择都兰县这么一个小地方。
大以郡县治地方,县之长官为令、长,县辖人口万户以上,称县令,万户以下,为县长。虽同是一县之长官,然而所受地位礼遇却截然不同。县令秩六百石至千石县长秩三百石至五百石,前者可为大夫,需执雁为礼,而后者却只需从士礼执雉即可。
都兰荒僻,人口不足万户,又并非什么重地。林季谐配进贤冠,饰一梁,腰佩黑犀双印,系黄绶,自不过是区区县长。可当年在明德书院能够和他分庭抗礼的人,又如何只得了这远离安邑,远离权力中心的县长之位?
这样的地方,甚至说是积累功绩都算不上!
“我为此地长官,巡视下属乡里,并无不妥。”
林和似乎没有看出萧子尧的疑惑,只是冷淡地答道。
萧子尧有疑惑,可他当年就没有吗?
他并非顽固僵化之人,出身如何,无从选择,是以他虽看不惯一些膏粱纨的作风,但对萧宗献却并未有过任何鄙夷不屑。
他知道若论日后仕途,只要不发生意外,有着当世大儒萧老先生和睿亲王做靠山的萧宗献定会走得比他更远也更为顺利。
可是,他却也从未放弃过在科举场上,同他萧宗献争一争这状元之位。
寒门出身又如何?他自负一身才华不输他人,纵使出身寒门,顶着明德书院学子的名号,也不至有官员敢对他的成绩做什么手脚。
然而,三年前,萧宗献却这么头也不回地拜入了隐仙宗门下!
修仙问道有什么好的?枯坐千年,亦不过是独善其身。合该以须臾之岁,兼济天下,孜孜,死而后已。
那日他冷眼看着他历尽千辛闯过求仙路,心中失望至极。
而更令他失望的是,在萧宗献离开后,那些瞬间群龙无首的世家子弟。萧宗献甚至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欲要拜入仙宗的想法。
也是,若是被萧父知道他的目的,只怕萧宗献也很难有远离安邑来明德书院求学的机会吧。
不再为这样的人分心,林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只待来年科举之上一展身手。
可是,他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今上年事已高,诸子各有心思,那年的恩科,竟被当做了夺嫡的战场。
他看出这朝堂还牢牢地把握在今上手中,却看不出为何今上纵容诸子结党营私,以权谋利。远在江南听闻的那些朝政清明、百官同心,似乎都成了笑话。
只是,这对他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世家把持朝政,拒绝寒门子弟踏入他们的圈子,但对于皇帝来说,世家有时也是他的敌人。不论出身如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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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从龙之功,那么,他未尝不能做到官拜三公。
他庆幸自己提早了整整一年来到安邑准备科举,这段时间,除了温习功课,足够他一点一点摸清楚朝堂的局势。
今上正宫并无所出,太子戊虽为长子,又自幼养在皇后膝下,却因生母地位卑贱,并不显得比其他皇子尊贵多少。加之自封太子以来,虽行事并无错处,但亦无什么英名之为。虽得百官赞其依乎中庸,但若坦言之,不过是“平庸”二字罢了。更何况,据传因昔年一桩旧事,太子并不如何为圣上所喜,萧氏一族同睿亲王也不甚亲近与他。
反倒是三皇子夷,与萧老先生有半师之谊,算是睿亲王的半个师弟,在文人中颇负盛名,今上亦对他颇为偏爱。
而七皇子奉因母家出生大将军府,朝中武官多与之亲近,显然若是夺位,亦是不可忽视的人物。
在今上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三者之间的矛盾也愈发凸显出来。太子只是一味的龟缩,虽有些失了锐气,但作为一个无母族帮扶,手中权势全部来自帝王的皇子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个好办法。三皇子则表现地极为贤明,因着萧老先生若有似无的亲近,朝中萧氏一脉的弟子也难倾向他几分。七皇子并未表露出半点争夺之意,一心在军营中磨练自己,只是聚拢在他身边的人马却让谁都不会相信他无心天下。
夺嫡之际,维持中立本无不妥,但孤身一人的林和显然没有这个资本。“明德书院”这个原本的依仗更成为了某种负担,毕竟不同于被睿亲王一手把持的崇文书院,游离于朝政之外的明德书院意味着源源不断的人才和人脉。
他从不妄想在这种情况下左右逢源,所以在估定了三位皇子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其中一位,然后在科举之后,来到了这个远离纷争中心的小地方。
只是来到这里以后,却对他选择的那位有了一些失望。开弓没有回头路,他知道自己只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愈发有些没底。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手下一时失察放走了一个可能暴露乌苏乡秘密的人后,未等来预想中的敌人,却等到了本该远在太和山上的萧子尧。
林和的目光掠过与萧子尧同行的几人,这其中太半他都在明德书院见到过,剩下没有见过的,大概也是修道之人吧……
目光在温愈言和风止身上顿了顿,林和重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情。
萧子尧看出他的冷淡,但并不介意。他看了叶微衍一眼,见他并无意见,便继续开口问道:
“季谐兄,你既是都兰县长,那便大好。我同同门师兄弟先时于德阳见一男子身中邪咒,问其缘由,知是自乌苏始。此地既为你的治下,不知你可曾有见奇异?”
林和目光微凝,知道唯一的侥幸也被打破。
萧宗献虽离萧家日久,但难保他的立场如何。更何况此地之事是那位多年的谋划,自不能让所谓的道门弟子前来打扰。
于是他脸上升起怒意。
“萧子尧,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本官?”
纵使县长官职不显,但拜入隐仙宗门下的萧子尧却只能算是一介布衣。各地官员礼遇仙长,只因其皆慕仙名而怯。但这大律法,却从未有明文规定,道门子弟可凌驾于官员之上。
萧子尧不理解林和突然翻脸的行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林和一甩袖袍。
“本官治下河清海晏、民舒物畅,何来邪咒这等诡物?萧子尧,不要以为你拜入了仙门就可以随意插手地方官治!”
林和假意自己的怒气因旧怨而生,他知道,自以为体贴他人的萧子尧一定会“理解”并且试图解释。可是他忘了,在此地的,并非只有萧子尧一人。而这些人中,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全为平民之身。
“如此,可有资格过问乌苏之事?”
一块麟符落在林和的手中,其上书“武安”二字,正是郡王令符。叶微衍虽自幼被封郡王,却从未以武安郡王的身份自居过。不过商时序却知晓,出门在外,有些时候隐仙宗弟子的身份未必比得上这一块死物的作用,是以在离开宗门前,便将这块麟符带在了身上。
林和的眼神变得凌厉,他略一示意,数十名游缴便围了上来,后来出现的几位,步履轻盈,绝非普通乡民出身。
“冒充皇族可是死罪!”
“林和,你想做什么?”
萧子尧诧异于叶微衍的表露身份,却没有想到面对郡王令符,林和竟然还敢动兵。
“宗献兄,你莫非要和这逆贼同罪?”
林和微挑了嘴角,心底却知晓哪怕自己身边有那位派来的武林高手,面对隐仙宗的嫡传弟子也并无胜算。他只需要等到那些人得到消息,就可以了。
林和眸光微暗,他其实并不如何喜欢那些人,只是上了这条船,就万万不能自己凿穿了船底跳下去的。
更何况……
一根若有似无的暗红血线从他的左手掌心蔓延到胸口,他,没有选择了啊……
“竟然是血蚕丝,啧啧,之前那个叫王诚的小子能够活着回去真是幸运啊。”
面对这般剑拔弩张的场面,商时序一行人并未有任何惊慌。温愈言突然上前一步,拉起林和的左手,然后又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地甩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更新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今天,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昨天了,明明十点不到就开始码字了的说quq
#八一八那个明明写的是架空却跑去知网下论文看各种考据看的很开心的作者#
#修真文中乱入的夺嫡戏码#
#说好的尽快完结这一卷呢#
第53章何以孤凤鸣(三八)
“本尊避世多年,不想还有听闻过血蚕丝之名的旧人……”
阴暗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若有似无的黑色雾气升起,血色的丝线在黑雾的包裹下散发出莹莹的光泽。
站在一侧的楚沁儿下意识地往楚泽的方向靠了靠,申洋眉心皱起,墨绿的藤条在他的脚边探出一片娇嫩却充满危险气息的叶梢。
江明兰、江明竹侧身将一直以来沉默寡言地跟着他们的阴年护在中间,阴年似乎没有察觉到环境的变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自己一直抱在怀中的罗盘。
萧子尧和张微衡也忍不住紧绷了起来,邪恶的气息太过浓重,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变动了站位,将任何可能偷袭到叶微衍的死角挡住。
温愈言并未理会那故作阴沉的声音,对他来说,这些人都不过是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蝼蚁罢了。即使因为功法的缘故如今他的实力仅仅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十之七八,但他轮回多次,几番在实力未全之时暴露身份却始终未有人能够撼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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