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北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容与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常仪胸口升起,商时序和楚泽被这份奇异的力量逼退,而常仪的身体渐渐被金光包裹成茧。
龙吟声自茧内响起,光茧渐渐变得透明,显露出其中不断游走的生物。
鹿角、驼头、兔眼、蛇项、蜃腹、鱼鳞、鹰爪、虎掌、牛耳,金色的鳞片有着比日光更为耀目的光辉,勾勒身躯的每一道线条都是力与美的完美融合。
龙啸九天,日月失色!
便是封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到了,龙首高高扬起,在掠过他时略一回头,下一秒,他的手中已经变得空空如也。金龙衔起楚沁儿、申洋二人,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将他们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龙首回转,没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之中。
这是……
常仪怔怔地握着之前被他挂在胸口的黑金锦囊,就在刚才他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颗圆球似乎从锦囊中跑了出来,钻入了他的丹田。而后,便是骤然突破的秘法和那一条威势如虹的金龙……
金龙。
金龙……
不好!
他甚至顾不得在意自己突然恢复了幼时俊美的身体,顾不得刚刚被他救下,先前还心心念念地楚沁儿,右手食指、中指合拢,狠狠往地上一划
黑中带金的线条出现在地面上,光芒升起,却在片刻后消失无踪。因为魔气耗尽却依旧强行调动力量而对经脉造成的撕扯令常仪痛得跪倒在地上,然而他依旧不愿放弃,又想施术,这一次,却连半点光芒都没有带起。
见楚沁儿和申洋已经被隐仙宗几人团团护住,封景知晓再行前事怕是有些难度,不过,即便没有楚沁儿在手,他也不怕几人不来昆仑。
“‘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初生并蒂,明坎暗离’,若想解此言,润之、长青,你们怕是注定要往昆仑一行。”
黑色的长袍在风中摇摆,明明今日被人破了诸多谋划,可是封景依旧没有半分失态。
“天一生水,应节则雨,故谓之‘天穿’。若想重开仙门,明年正月二十天穿节,昆仑之巅静候。”
封景略一躬身,衣带当风,端得是名士风流,似乎再无一丝反派模样。
然而,他说出口的,却让楚渊岚、范渊锦几人脸色大变。
当日的预言本是机密,能够知道的,也不过人、妖两族最顶端的那波人而已,





北游 分卷阅读71
他二人能够得知,还是亏了隐仙宗得了龟甲的缘故。
在那日龟甲卜卦之后,栖岩谷又有大能重新推算过,重开仙门最好的时机正是明年。然而,便是人、妖两族加起来,也未能求得一个准确的日期。
为什么,这些事他会全然知晓,又会什么他会断言仙门重开正是明年正月二十?
如此一来,离开仙门不足十个月,若当真要微衍和微泽两人出力,他们那时,又能有多高的修为?
即使便是明年年末也未必能多多少时日,但是与楚渊岚而言,他并不希望两人过早的面对这一些,过早的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压力。
一场救援行动就这么半是荒谬地落下了帷幕。
商时序等人一道回了隐仙宗,而常仪本该同他们一起前往太和山的,奈何他执意要回江南,便由隐仙宗安排人手护着他飞速赶回了扬州常家。
而对于救回了楚沁儿同时捎回了一个无心邪君的隐仙宗一行人来说,他们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常家。
从基山赶回此地的一路上,除了前期因为魔气耗尽而由隐仙宗外门弟子提供良马一路奔驰以外,后期常仪几乎可以说是拼着魔气一次又一次耗尽一路靠着修为急赶回来的。
然而,当他站在自家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踌躇了。
老头说看到常家就会想起他那个“不肖女”,所以从来不愿意踏进常家一步,通常情况下,他总是行踪成谜,只有想“调/教”自己或是又馋嘴了的时候,才会传音给他,约他在扬州的酒肆歌楼见面。
可是,这一次,不知怎的,常仪就觉得,只要回到家中,他就会得到老头的消息。
真是的,我一个富家少爷又不用去跟人拼死拼活,哪里用得着龙涎珠?老头就知道胡闹,下一次别想在让本少掏钱请客了!
因为连日赶路而愈显瘦削的脸上带上了某种复杂而悲哀的情绪,常仪狠狠地一甩袖子,踏进了常家的大门。
“站住,这里是……,你是,少爷?”
常府的老管家常达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若无其事地往常府里闯的陌生人,然而还不等他喝止这人,那人已经露出了那张令他分外熟悉的脸。
作为在常府呆了近四十年的老人,他是记得小时候少爷的模样的,不像后来那样因为变得过于肥胖而有些丑陋的模样,小时候的少爷粉雕玉琢,像极了那位早逝的夫人。
而今,这个人的样子,不就是他原本想象中的少爷长大了的模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一闲下来就开始犯懒,连续七天一字未更还有一种迷之从容←_←
已经开始担心暑假的更新了肿么破( ̄e(# ̄)
第49章何以孤凤鸣(三四)
三伏天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街两旁的榆树上,蛾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这些刺耳的声音落在被暑气熏得满身是汗的人身上,难让人觉得烦闷和躁动。
芙蓉客栈的小二也撑不住这热气,瞅了一眼靠在水缸边贪凉的掌柜,缩到大堂的阴暗处,用手扇了扇风。
那掌柜的虽然往日里颇为严厉,但这种天气却也懒得发火,往大门外望了一眼,见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也就对小二偷懒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掌柜的,来十二间上房。”
就在店里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柔美的声音惊醒了掌柜。他一个激灵地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位衣饰美的姑娘正站在他面前冲他微笑。
而接着,他便看到了那位姑娘放在柜台上的一锭金子。
真金子!
掌柜瞬间清醒了过来,也顾不得对靠在墙角睡着了的小二怒吼,直直冲那位姑娘赔笑,然后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客官随小的来吧。”
这一动,掌柜的才注意到面前并非只有那位姑娘一人,其身后还或站或坐着十数位客人,皆是锦衣华服。明明是酷暑,但一个个却都丝毫未显出半分汗热的模样。
他心头一跳,在这蜀地经营了多年,来来往往也见了不少客人,他自然看得出,这些人都不同寻常,而那位原本他以为是富家千金的姑娘,怕也只不过是这些人的侍女罢了。
定了定神,表现出的态度愈发恭谨。
果然,见他有所动作,那位姑娘便略一颔首,
“烦劳掌柜带路。”
然后便走到一黑衣男子身边,
“主人,小店简陋,还请暂候片刻。”说完,冲另外几人也是一行礼,便随掌柜先去打点房间。
黑衣男子目光并不落在她身上,只是望着几人中唯一的一位女子,一动也不动。
而一身着绛色华服的男子则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只需十一间上房即可,我与师弟同住。”
“……谁要和你这邪修……”
旁边那人的抗议被他面带微笑地镇压,宫宁冲他一礼,表示会依言而行。
客栈掌柜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见几人都在大堂暂坐下了,连忙低声叫醒小二。
“还不快招呼客人!”
小二被掌柜暗带怒意的话语叫醒,看着客栈中那几位个个长得好似神仙的客人,连忙提上茶壶准备上茶。
宫宁见其他人再无要求,于是躬身而退,同掌柜一起去了上房。
小二倒茶的动作却被一人阻止。
那人自袖中拿出一包茶叶,又命小二取来井水加热,然后略略偏头,对坐在他左手面的白衣男子歉意地说道:
“师兄,此地条件有限,怕是难得这上等岩茶的神韵。”
他又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套青瓷茶具,先以开水冲净,然后取适量岩茶于盖碗中,悬壶高冲。此时茶香便已显了出来,茶叶随着沸水的注入在杯中旋转,依稀可见展开的叶片中赤红的镶边。见水溢出杯口,那人以杯盖轻轻刮去浮在杯面上的泡沫。而后将茶汤分倒于杯盏中,荡涤过后,倾倒于茶盘中。然后复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这才将杯盏分递与诸人。
小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是目瞪口呆。
而其他人却是习以为常,接过杯盏把玩一番,赏过茶色闻过茶香,方才啜饮一口。
“宗献好茶艺。”
见萧子尧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模样,商时序放下茶盏,笑赞道。
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出生,才会在出门在外时,还不忘品茗踏花,闲适优容了。
修道之人本不该注重身外之物,然而他们这一行人,申洋自带了一位侍女,上下打点日常起居,萧子尧又是世家大族出身,一路行来,竟不似历练,倒似游山玩水。
商时序品过这上好的茶叶,对于如今坐在一起各自喝茶的诸人,也是有些无奈。
也不知申洋同几位道门掌教




北游 分卷阅读72
谈了些什么,竟让他们默认了他跟在楚沁儿身边。还有温愈言,九曲邪君的身份被他戳穿,更是当场掳走丹崖派掌教之子,可是他倒好,不但没有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在他们一行人踏出隐仙宗地界后就跟了上来,带着被封了灵力的裴愈书,说是要与他们同行。
而之前在基山同他们别过的常仪也在一月后突然出现在了隐仙宗,说是要同往昆仑。
之后不知净明真人又同楚渊岚说了什么,而丹崖派和栖岩谷又从他们的师门长辈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
总之,他们这么一支有着道修、魔修、邪修的奇异小队就在这三伏天里踏上了前往昆仑的道路。
哦,对了,还有妖修。
商时序将趴在他肩上被晒得一动都懒得动的玄武拿下来,命小二取来一口大碗,又倒入了沁凉的井水,然后将他放入其中。
果然,原本有气无力的玄武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用那短小的四肢在碗里滑动了一番,小眼睛眯起来,似乎幸福极了。
待茶过三盏,宫宁也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她步履无声地走到众人面前,站在申洋身侧,一点也不曾在意一直跟着她的掌柜几乎痴傻的模样。
这帮人不会真的是神仙吧?还是什么妖魔鬼怪?
想到自家那几乎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的上房,掌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点都不够用了。
而当第二天这帮客人离开的时候,看着没有被带走任何东西的十一间上房,掌柜的只有一个反应他要发达了!
玉盆金盏,冰蚕雪丝……像他这样的客栈,虽然勉强算得上大,但又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今天客栈停业一天!”
打发了小二去关门,掌柜揣着手在这几间客房外走来走去,真是有激动又紧张。
而商时序一行人可不会在意他们给那家普普通通的客栈带来了多大的改变,此时他们正踏进一个小镇,然而镇上那种古怪的气氛却让几人感到有些奇怪。
“王老爷,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云真子可是丹崖派门下的高人,丹崖派!听过没?那可是道门第一大派,捉鬼除妖自不在话下,哪是这等野狐禅可以比得上的?今日若不是本道长算出与你有缘,特来助你渡劫,不出七日,你这家门怕是就要败落了……”
“……道长此言当真?”
“我云真子何曾骗过什么人?”
“这,这可如何是好?快快快,快请道长进来,三子,把那野狐禅给我赶出去!”
商时序一行人皆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还未走近,便已听到了这番对话。裴愈书没听几句就想暴走,若不是有九曲邪君制着他,怕是早跳出来清理门户了。而当几人终于走到对话发生的那家门前,看着应该是对话中的那位“野狐禅”,还是禁不住有些尴尬。
青丝未剃,妖女相伴,偏生一身佛气纯,法身已成,这分明是这一代佛门之中最出色却也是最有争议的佛修雪忘。
“贫僧雪忘,见过诸位道长。”
雪忘禅师合掌一礼,而商时序等人也纷纷回礼,常仪侧身避开,然而好奇的目光却落在了雪忘身边的那位妖族女子身上。
即使有关雪忘禅师的传闻甚为广播,但是其中也不曾提到过他身边那位女子的原身,只听闻其有双色异瞳,发白如雪,不似其它妖族一般以肉身为武器,而是手持双刀。常仪也听外祖提起过这位女子,而他那一向不着调的外祖说起这位女子时却是颇为郑重,并亲口承认若论武力,自己怕是远不如她。
此时亲眼见到这位被无数佛门子弟怒斥为“妖女”的女子,见其外貌长相果如传闻中一般,再看那一身佛气,清淡如莲的雪忘禅师,也难怪他会被人当成野狐禅了。
不断三千青丝,又有如此女子相伴,世间凡人又有哪一个会相信他是禅宗的正传弟子呢?
见到被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的丹崖派云真子指为“野狐禅”的竟是雪忘禅师,裴愈书再也忍不下去了,而九曲邪君也知道这只小猫真的要炸毛了,便也不再阻拦,任由他冲进了王府宅中。
商时序自闻得那段对话起,便知此事他们大概要管上一管了,见裴愈书率先冲了进去,倒也不意外。
“禅师、风姑娘,不妨一道?”
雪忘微笑着点点头,而一直挽着他手的风止听到这样的称呼倒是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浅蓝的眸子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笑意。
自她从禅宗门口拐走小和尚,倒是第一次听到不喊她“妖女”反而喊她“姑娘”的正道中人呢。
不过这又如何呢?小和尚本就是她的,由她一手养大、一手调/教出来的。
雪忘似乎知道了她又在想些什么,唇角含笑地望着她,注视着她的眼中不再是众生平等的大慈悲,而是独为一人的温柔与缱绻。
因他叛门而出,师父曾经大怒。然而转头却又找上了他,细细劝慰,只望他断情丝,莫要自误。
他知师父一片谆谆爱护之心,却只能摇头。
因为他拜入佛门为的是她,至诚至性也是为她,从始至终,他心中都有一个她,所以才能在破门而出后,金身不败,愿力不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不行了,定个目标吧,从今天开始日更到周三怎么样,向大家承诺了应该能做到吧quq
这是倒数第二个副本了,刷完就差昆仑了,终于看到了这卷结束的希望_(:3∠)_
第50章何以孤凤鸣(三五)
“你这呆子,又在想些什么?”
风止拿手戳了戳雪忘的额头,裸露在外的右臂上戴着纹饰美的金色臂环,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然而臂环的光芒却远不及她如凝脂白玉般光洁的双臂,商时序一行人目不斜视,而王府宅中的家丁们却是看的有些发愣,连拦住他们或是通报一声都忘记了。
清脆的铃声随着风止的走动响起,常仪这才注意到,风止竟是赤着足的,纤细的足腕上挂着金铃,而那双踏于地面的雪足却是纤尘不染。
难怪禅宗那些老头会被雪忘选择风止姑娘的行为气个半死……常仪嘴角抽了抽,虽然大风气一向开放,但如风止姑娘这般做派的女子也即使罕见,更何况她面对的又是最固执不过的佛门了。
也不知这位雪忘禅师究竟是为何认定了风止姑娘,还如此执拗地不惜为她背弃一切。
他这般想着,目光却落到了楚沁儿身上。
自基山一事后,楚泽对他的态度不似往日那般排斥,然而楚沁儿却始终对他无意,即使当日前去救人并非为了回报,但常仪也难有些失落。
人总归是这样的。
见楚沁儿心意不改,常仪会沮丧无奈;而若楚沁儿当真就此对他改了态度




北游 分卷阅读73
,他又难会怀疑对方是否只是看中了自己如今的皮相,又或许是只为报救命之恩。
常仪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杂的思绪尽数甩了出去。
如今,还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啊……他右手握住了笼在袖袍下的左手手腕,金属的硬度烙得他掌心微疼,然而他只是感受着上面的龙形浮雕,微垂了眸子。
连家数代传承,修炼着那有死无生的魔道功法至今,所等的,就是这一天了。
老头,连家的宿命,我会让它终结于这最后一代的……
直至入了内院,方才有下人想起阻拦商时序一行人。
然而他们又岂是区区凡人能够拦的下来的,若是往日他们自不会做出这等失礼硬闯之事,只是隔着重重房屋透出来的邪气却让他们再顾不得世俗礼节。
这寻常小镇的富商家中,为什么会有邪修的术法痕迹?
几人虽道统各异,但终归走的都是正道,便是被冠了“邪君”之称的申洋、温愈言两人,也并非正统意义上所谓的邪修。
更何况,一个要哄着自家的小师弟,一个要顾着亲亲女儿,邪修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同胞爱,又哪能指望两人会站出来阻止其他人为民除害?
楚泽剑已在手,然而冲的最快的却不是他,而是裴愈书。
自被温愈言掳走之后,他早就积了一肚子的火气。
不说温愈言九曲邪君的身份,单是他的隐瞒就足够让裴愈书暴跳三尺。然而那又怎么样呢?自揭露了身份,温愈言便不再在他面前装出曾经那副恭顺老实的模样。九曲邪君修为深不可测,更兼邪修手段驳杂,医毒密咒层出,他被温愈言困了个严严实实,哪怕是温愈言除了限制他自由不曾再对他有旁的折辱,也足够自负甚高的裴愈书恨得牙痒痒。
而且,也不知他同自家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竟然要求他这次昆仑一行就跟在温愈言这个邪修、叛徒身边!
是,他对温愈言无从下手。
父亲的叮嘱中透出的担忧也让他暗暗怀疑是不是这该死的九曲邪君拿什么威胁了他。
如今,再见到邪修于凡人家中作祟,那不是正正撞上裴愈书的死穴?
不待那跌跌撞撞地从里屋跑出来的王姓富商说些什么,三张清障符已成品字形被裴愈书甩出,紧接而后的便是封禁符,同样是三张,却在激发地同时便被勾勒的灵力化为了天地人三才阵。
蓬头垢面追着王姓富商的青年被这六张符纸制住,冲天干嚎了几声,然而即便身上有邪咒,但到底只是普通的凡人之躯,哪里抵得过裴愈书一身纯的道家法门。
清碧流光在他身上浮现,封禁符封印他身上的邪咒,而先前甩出的那三张清障符则化作清气沿着阵法流淌。
“啊啊啊真的有鬼啊!”
裴愈书所为虽然说起来繁复,但实际不过几息的功夫,待得他制住了那疯人,之前那位打着丹崖派招牌的伪道士才大叫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给我站住!”
不等他看清院中形势,裴愈书已是一道咒术打了过去。那人以大张着嘴企图四肢并用的姿势被定在那里,即便是原本装的再如何仙风道骨也是形象全无了。
不过,那位王老爷倒是没有先怒起处理这个骗子,也不曾指责他们这些“不速之客”,而是手忙脚乱地连滚带爬着跑回了那个被禁住的疯人旁边,心疼地擦拭着疯人手肘上被蹭破的地方。
“诚儿,疼不疼,爹给你擦擦……”
王老爷一身绫罗绸缎,稍显富态,看他那没跑几步就喘气的模样,显然是被人服侍惯了的。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顾及自己的狼狈,只是焦急地看着那疯人的模样,似乎生怕他哪里摔着磕着了。
“这位老爷,令郎怕是中了邪术,若是您信得过我等,不妨便让这位道长试上一试,还令郎一个清明,可好?”
商时序上前几步,扶起这位全然失了分寸的父亲。
王老爷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院中多了不少不速之客。他见商时序指向裴愈书,之前又亲眼见到了那符咒之光。此时冷静下来,自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
自儿子出事以来,他找了不知多少神医妙手,却始终未能治好儿子的疯病。后来听有人说起自家儿子这模样,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附身了。虽恼恨那人这般说法,却也着实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试着求其了道士和尚。
只可惜,他们这个镇上路过的方外之人本就不多,先前那位自称“雪忘”的禅师虽一副不靠谱的模样,但若不是那位云真子道长跳出来,他其实也是愿意让他一试,更何况是如今这几位一看就不似普通人的存在。
此时王永富王老爷也注意到了之前被他命人赶出去的雪忘禅师也在这一行人之中,见识过了那位云真子道长的“真本事”,倒是对自己之前以貌取人的草率略有些歉意。
他命人招呼了其余几位,便急切地看着裴愈书,期望他早日出手救治他的儿子。
不过是一点小小邪术,对于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丹崖派传人来说自不是什么大问题。先前只是镇压而非解咒也不过是丹崖派的行事习惯,毕竟若不经得人家家人同意,若遇上些脑子不甚清楚的,难会招惹来一些麻烦。
丹崖派虽不惧麻烦,却也是不想被人以怨报德的。
此时见王永富首肯,双手掐诀,指带流光,一道清净无障诀下去,王诚已是恢复了平静。
“再静养月余便可。”
冲王永富点了点头,裴愈书便走到一边,再不发一言。
1...2122232425...6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