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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容与
纳塔斯内克显然对于自己选定的用于一击必杀的绳蛇的毒性十分信任,以至于不但轻易让他们抢走了劳伦斯霍奇的“尸体”,更没有在与劳伦斯霍奇最后接触时再补上一刀。也是,绳蛇的毒性毋庸置疑,更何况又是咬在那样要害的地方,即便是大巫,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只可惜,纳塔斯内克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时对他,或者说对那个幕后黑手的打算早有猜测。所以在顺势被他推开的时候,通过自己对巫力准的操控,在劳伦斯霍奇的表层皮肤之下,布设了一道薄不可查但却足够坚韧的屏障。
劳伦斯霍奇先前灰败的脸色是他有意弄出来的,不是不能当即拆穿纳塔斯内克的“表演”。只是对于托尼霍奇此人的心智,时并没有足够的信任。于其陷在凡塞特城纠结于霍奇伯爵的生死,倒不如将计就计,从凡塞特城抽身,直接釜底抽薪,避开幕后之人的算计。
等到高登迪福从山姆身上回过神来,看到西蒙和时的动作,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之前的状况,你们早就预料到了?”
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当然,再次从狼虽然据说是神明座前的使者身上感受到某种歧视意味的高登迪福直接将之当做了错觉。
“若仅仅是监视洛尔塔荒原,以那个黑曼族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大周折地偷天换日,冒险冒充凡塞特城城主。所以,他们多此一举,必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算计。”
好在,山姆背上还有西蒙这个好人。他向高登迪福解释道,然后又挠了挠头,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大人说的。”
“咳咳,这位大人说的没错。”
在毒性解除后醒过来的劳伦斯霍奇撑起身子,艰难地开口说道。“布局十数年,他们想要的,自然不仅仅只是占据凡塞特城这个地利。”
早在他在帝都被人排挤最后因为得罪了巫神殿而被驱逐出京,发配到凡塞特城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成为了局中的一枚棋子。
将年长的两个儿子留在帝都,只带着年纪尚小的幼子托尼霍奇和那个日常言行并无异样但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过往的履历太过清白,并且对自己的忠心来得莫名其妙的纳塔亨利前往凡塞特城赴任。这些选择,都只是他直觉下做出的防备。
而在凡塞特城任城主的几年中,他也不是没有阻止过托尼和那个纳塔亨利亲近。只可惜,或许是孩子的逆反心理吧。越是不让他与纳塔亨利相处,托尼便越喜欢他的这个亨利叔叔。更何况,他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对纳塔亨利的防备。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纳塔亨利刻意的纵容和诱导下,托尼成长为了那种他最不喜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本以为纳塔亨利是陛下的人,有意养废托尼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能够让自己屈从于他一些并不如何光明的命令的把柄。因此虽然有些心寒,但身为臣子,也到底只能视而不见。反正,有他的棍棒威胁,托尼也做不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纨绔点就纨绔点吧,有他在,有肖恩和丹尼尔在,他们总能养他一辈子的。只当年他答应托尼的母亲会照顾好托尼的承诺,怕是要违背了……
不过,如今看来,或许他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他苦笑着将目前自己身处的环境纳入眼中,然后勉强支撑起身体,冲时道谢。
“多谢这位”他打量了一眼时纯黑的发眸,“冕下的救命之恩。”
本以为只是陛下意图牵制朝臣,并且暗中布局要对巫神殿发难,现在看来,怕是其中还有更深的牵扯在。比如,若是眼前的这位是冕下,那么帝都巫神殿中的那位,又是什么人?
“不必谢我。”
时抚摸着祁的脊背,微笑。
“想来伯爵大人也是明白人。”
“当不得冕下‘大人’一称。”劳伦斯霍奇摆摆手,面上的苦涩更多了几分。“劳伦斯愚钝,还请冕下为我解惑。”
第99章何以横八荒(二十)
他为了保全三子,十数年来不多听、不多问、不多闻、不多想,只把全部心力用于建设凡塞特城,想要通过纳塔亨利之口表明自己的态度,却终是没能从这局中脱身。托尼自小被他的两个哥哥宠坏了,遇事从无决断,目下孤身一人,怕是会被那纳塔亨利所利用。
而他远在帝都的长子肖恩、二子丹尼尔虽然一文一武,能力手段具是一流,但唯独过于疼爱弟弟托尼。若是被人以托尼的安危威胁,不说束手束脚,也必难尽全功,恐会将自己也陷进去。
想到自己离开帝都时跟两子的密谈,想到他们为了托尼和琼与自己发生的争吵,劳伦斯霍奇便无法放下心头的担忧。
肖恩和丹尼尔是同胞兄弟,当年他们的母亲凯瑟琳过世的时候,两人都才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他们如今能够成长为现在这般优秀的模样,几乎都是多亏了托尼的母亲琼的照顾、抚养和教导。也因此,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肖恩、丹尼尔和琼的感情一直很好。
而当年琼怀上托尼的时候,肖恩和丹尼尔简直比他和琼还要还要高兴和激动。
然而,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琼生下托尼的时候会难产。他让医师保住大人,可是琼却执意要生下托尼。那时他完全慌了手脚,毕竟当初凯瑟琳生下肖恩和丹尼尔的时候都很顺利。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向来与琼亲近的肖恩和丹尼尔?
肖恩还好,这孩子自小便是沉稳冷静的性子,虽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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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脸色苍白,但到底还能耐下性子来等结果。但是丹尼尔却与他哥哥完全不一样。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去的,又是怎么想到去敲巫神殿的大门的。
只是……自路易莎菲利克斯接任大巫之位以后,巫神殿的大门,又什么时候为这样的事情打开过?
等到身心俱疲的他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麻木地接受了琼的死讯后,他才在肖恩的提醒下意识到丹尼尔的失踪。而等伯爵府的家人找到丹尼尔,只看到穿着单衣被冻得浑身冰冷的丹尼尔跌坐在巫神殿门外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巫神殿。
霍奇家不满巫神殿,不满大巫路易莎菲利克斯冕下的传闻便是自那以后传出来的。他不曾因此怪罪过丹尼尔,只因为连他自己也不只一次地想过若是马萨大巫还在世,是不是琼就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去世。
不过,好在肖恩和丹尼尔这两个孩子比他想象的要成熟。自那一夜后,他们就不曾将这份心思表露在外,更不曾将琼的去世归结于托尼的出生。
“弟弟是妈妈用……换来的珍宝,妈妈不在了,我们会照顾好弟弟的……”
当坐在托尼的摇篮边低声为他念着书的肖恩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说的时候,当趴在摇篮的边沿上逗弄着托尼的丹尼尔仰着头,用同肖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劳伦斯霍奇从不否认他那一刻的酸涩。
而这份感情,在他带着托尼来到凡塞特城,留下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的肖恩和丹尼尔在帝都的时候,就更显出了他的残忍。
留在帝都并不一定意味着危险,毕竟帝都盘踞着无数扎根于这个国家许久的势力,霍奇家作为老派贵族的一员,再加上凯瑟琳的父亲老罗茨侯爵尚且在世,肖恩和丹尼尔的妻族都不是什么小贵族,任何人想要对两人动手都必须斟酌再三;而离开帝都也并不意味着安全,天高皇帝远,或许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力,却也意味着你可能以任何一个所谓的“意外”而离世。
从理智上讲,他的选择并没有错。毕竟托尼并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那样优秀,在家中唯一能够管教住他的从来就只有自己。若是自己留托尼在帝都,那么失去了缰绳的托尼难保不会惹出什么大祸来。而带着托尼,一来便于管束;二来,不论他是因为什么理由离开帝都的,他前往凡塞特城都是为了接任城主的位置。这就意味着在凡塞特城,他可以只手遮天,在那里,有他在,哪怕托尼真的惹出了什么祸事,他也可以在一定限度上庇护一二。
只是,扪心自问,他真的没有做出取舍吗?
即使原本内心坦荡,但在肖恩和丹尼尔与他争执的时候,他就无法再肯定地说出“没有”了。
他的所有势力根基,可以依仗的人脉全部都在帝都。一旦身处凡塞特城,恐怕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保护托尼了。只是,比起顽劣的小儿子的安全,他终究是不愿意让托尼留在帝都,拖累了他那两个极其优秀的兄长。
也许,只是他多想了呢?
抱着这样侥幸的念头,他带着托尼来到凡塞特城,然后在这里一呆便是十年。
“伯爵大人,不必忧心。”
时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似乎总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即使仅仅是简单的一句安慰,也足以抚平劳伦斯霍奇不断起伏的心绪。
“他们大抵是需要霍奇少爷指证巫神殿的,既然如此,就必会保证小少爷的安全。”
那时他不曾掩饰发眸的颜色,即便掩饰了,想来纳塔亨利也会让托尼霍奇看到他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在世人眼中,那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从来只有巫们才会拥有。一旦托尼霍奇相信了绑架并杀死他父亲的人来自巫神殿,那么他就会自动自发地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异样归结于某种普通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握的能力。更何况,帝国高层,对当年黑曼族一事都有所耳闻。
而这,想必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
一个小小的凡塞特城城主或许算不了什么,但霍奇这个姓氏,却几可代表那些与帝国紧密相连的老牌贵族。而这帮人,正是最为拥护巫神殿,拥护正统,对目前的菲利克斯三世最不满的存在。而对时来说,这帮人,则或可以成为他重现巫神殿荣光最有力的帮手之一。
只是,时揉捏了一下祁“不小心”甩到他身上的尾巴,同巫神殿一样,这些老牌贵族的一些陋习,也该改一改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在双方的谈话告一段落后,山姆的背上陷入了一片安静,只余下耳畔呼啸着吹过的风声。
高登迪福显然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他又开始坐立难安了起来,然后突然大叫道。
而他十分有理有据的质疑,却只换来时的无声微笑、祁的直白鄙夷、劳伦斯霍奇的疑惑和西蒙憨厚挠头的动作。
-……
-等你想起来人都凉了←_←
-……还有什么人?
-索伦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山姆张开的翅膀侧着划过层层的白云,盘旋在一处人烟罕至的山林上空慢慢降低高度。背上的几人抓紧了他的鳞片,以防被下降时巨大的冲击力甩下去。只有被祁和山姆联手牢牢护住的时安稳地端坐在荒原蛮虺的脊背上,风吹动他的长发,带起几缕不曾被发冠固定住的发丝。
而在他们的脚下,几只让时极为眼熟的蛮虺正环绕着盘踞,将低头看书的少女围在中间。
似是被山姆带起的气流惊动,少女抬起头,看到了山姆飞翔的英姿和背上熟悉的同伴。于是她放下闲时一贯不愿离手的医书,挥舞着手臂仰头迎接大家。
※※※
比之即使繁华也带着荒原的粗犷的凡塞特城,位于大陆腹地、山水秀丽、气候适宜的兰恩城显然要更致几分。
源自亚历克斯山南支加勒山南麓的莱温黛尔河与自阿米利亚山北支坎尔德拉雪山流淌而下的奈比拉河交汇在兰恩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充足的水源和便捷的水运交通。
在山姆和他的族人的护送下,时一行人并没有沿着官道前往帝都,而是直接从扎克山进入亚历克斯山脉,翻越山峰,穿过丛林,沿着莱温黛尔河直接来到了兰恩城外。
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合作者,魔族尊者沃伦阿米利亚显然并没有对远道而来的客人避而不见的意思。早在通过高登迪福了解到时的行程的时候,他就借由迪福兄弟之间的联系传来了一会的邀请。
或许是担心这样的口头邀约显得不够正式,他还派傀儡鸟送来了一封邀请函。
且不提邀请函上骚包的玫瑰花和遣词造句间极尽暧昧之能事的用语是如何让祁黑了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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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这样的态度,也足以证明了这位魔族尊者并不像上古遗族之间流传的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冕下,奉吾主之名,特来迎接。”
第100章何以横八荒(二一)
时几人刚到城门口,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便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乔迪福一身黑色燕尾服,内搭白衬衫,黑色的长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胸前。他的胸口插着一朵白蔷薇,双手被纯白的手套包裹,全身上下流淌出英又禁欲的色。
高登迪福的存在显然足以说明时几人的身份,他跃下马车,右手置于左胸口,冲着时微微欠身,仪态典雅,加之姿容俊美,引得城门口的其他人纷纷朝他们这边看来。
时等人谢过了他亲自来接,逐一上了马车,唯有高登迪福留在了外面,与乔迪福并肩坐着,显然有不少话想对他那就未曾见的哥哥说。
“哥,你这身打扮……是殿下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高登迪福瞅瞅那双在阳光下白到发亮的白手套,又扯了扯乔迪福身上那件绝对是量、身、定、制的燕尾服,顺手揪下了插在他哥胸口的那朵白蔷薇,冲着他哥挤眉弄眼道。
乔迪福一拉缰绳,驭驶着马车朝庄园的方向赶去。顺带斜了一眼自家从来不晓得长进的弟弟,目中的警告意味甚浓。
不可妄议殿下。
高登迪福缩了缩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同乔迪福低声谈起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虽然影族之间相互通传消息十分便利,但也不会将能力运用在一些琐事上。只是心底,高登迪福还是腹诽不已。谁不知道哥你是个闷骚啊,虽然面瘫,但指不定内心怎么吐槽殿下呢←_←
※※※
沃伦阿米利亚的庄园位于兰恩城西郊,莱温黛尔河的支流恰好从庄园内流过。这条以“薰衣草”命名的河流沿着庄园建造之初便已铺设好的水渠蜿蜒曲折,滋养着庄园内那一片娇艳的花朵。
只是不知庄园主人最近起了什么心思,原本盛放的烈艳的红玫瑰被铲了个干净,改种上了满园的白蔷薇。
白蔷薇也娇嫩,在茎叶的绿意衬托下,纯洁的白铺天盖地,足以勾起任何人心底残存的美好。原本略显几分阴暗妖异的庄园也似乎因为这一片白蔷薇的关系,多了点圣洁的味道。
比起斯嘉丽奥古斯塔斯前来拜访时的无动于衷,面对时等人的到来,沃伦阿米利亚难得摆脱了他死宅的天性,换上繁复端肃的正装。
玄色为底,赤、金以饰,阿米利亚家族的族徽以通经断纬之法缂于其上,有如雕镂之像,愈发显出沉淀了岁月的神秘。
不同于庄园内刻意以暗红、墨黑两色营造出的沉闷森然,沃伦阿米利亚这一身正装,莫名竟与巫神殿大巫的祭袍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的味道。
阿米利亚,这个姓氏,实在是有几分巧合了……
时回想起赛加城神庙中那一句话带过的记载,原本在见到沃伦阿米利亚之前只是怀疑的某种猜测变成了肯定。
“艾尔索伦冕下。”
“阿米利亚阁下。”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对某件事情有了共同的认知并达成了默契。
乔高登看着自家殿下的笑容,略微皱起了眉。是他的错觉吗?殿下眸底的暗红这几天好像越发深了。他想到老主人过世时红到发黑,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双眸,心底略微有些不安。
因知几人赶路辛苦,沃伦阿米利亚在命下属为他们安排好休息的房间,并邀他们参加今晚特意为了迎接他们而设下的晚宴后,便知趣地告辞离开了,只在临走前,多看了一直跟在时身后沉默不语的独臂男子一眼。
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他对各种欲念一望皆知。即便是被神明选中的大巫、神明座前的使者也有所求,可唯独这个男人,无欲无求,让人经不住怀疑起他到底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大卫……
沃伦阿米利亚在嘴中默念了一番这个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艾尔索伦他们一行人在穿过亚历克斯山脉时无意中偶遇的巫觋而已。因为撞破了路易莎菲利克斯隐藏的秘密,所以被人追杀,在断了一臂后坠落山崖,然后恰好为山中一貌美女子所救,并且因为落崖时撞到了脑袋而失去了自己的记忆,直至遇到艾尔索伦,才回想起自己巫觋的身份,然后随他们离开了深山。
若论特殊,或许大卫这人还比不上那个救了他的女子。想起高登对乔形容那个女子时所用到的词语,大抵是因为这次见到了真正的巨龙(的后裔)的关系,高登的脑洞已经大到堵不住了,他完完全全把那个女子描述成了大陆传说里灵的模样,还言之凿凿地称亚历克斯山脉内一定有传说中灵族的母树。
神族不过是强大一点的人类,巨龙也只是拥有巨大力量的野兽,魔族更只是……即便传说中的灵当真存在又怎样,大抵也不过是常年居住于深山的拥有某种特殊力量的人类而已。
沃伦阿米利亚迈着仿佛被丈量过的步子来到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书房,伴随着瞬间加诸肩头的沉重束缚,他咬牙勉强让自己走到椅子前坐下,甩开了脑海中混杂的思绪。大概只是记忆没有完全恢复的关系吧……伴随着最后一点清明消失,沃伦阿米利亚的眼眸失去光亮,他僵直地坐在那里,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
“有时间多陪在你家殿下身边吧,不要想太多。”
同来时一样,时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也是由乔迪福亲自相送的。在出了兰恩城东城门十里以后,时便让乔迪福停下了脚步。
乔迪福再三叮嘱了安排下去的马车夫好好照顾,并且要听从时他们的命令,又叮嘱了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几句后,按住马头,不再相送。
就在马车夫正要扬起缰绳的时候,车厢内的时突然掀开了窗帘,对乔迪福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不等乔迪福再问什么,车帘已经放下,马车驶动,显然艾尔索伦冕下没有再对他多言的意思。
乔迪福看着如何也无法驭驶马车停下的车夫,自然明白艾尔索伦冕下的意思,于是冲车夫摇摇头,示意他按照贵客的意思行事便罢。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乔迪福调转马头,却不急着赶回庄园,只反复将艾尔索伦冕下对他说的那句话在心底里琢磨来琢磨去,心底浮起一个念头,却又飞速地将之压了下去。
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分两头,时一句话让乔迪福乱了心神,却也同时让某个憋了一肚子疑问的醋缸子恨不得抓耳挠手。
「阿时,你那天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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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单独和那个沃伦阿米利亚说话?」
阿时做事从来没有避过他,所以仅是一次的有意排斥,就让祁整个人都黯淡了。只可惜他从来都做不到质问阿时,当天就想问,却又担心阿时觉得他不懂事,不成熟,不信任他,没有肚量……总之他脑海中过了好多这个时候质问爱人从而引发争吵的事例,于是只得委委屈屈地按下心里的不爽,假装什么是都没有发生。
可是刚才阿时那句明显带着关心沃伦阿米利亚意思的话却让他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了,不过只是见了几面而已,阿时为什么要关心那个人?!虽然知道阿时即便关心一个人,更多的也只是作为友人、长辈的那种关心,而不可能是爱情毕竟他努力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得到阿时的爱情呢qaq可是他还是不开心(ㄒoㄒ)
听到某人委屈的声音,看到他低落下垂的尾巴等等,狼的尾巴好像本来就是下垂的,虽然祁的表现常常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银狼,鉴于有其他人在场,时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顺着祁的毛发一撸到底。
「啊……」
祁被顺毛顺习惯了,舒服的呻/吟一声,然后反应过来,顿觉自己什么质问的立场都没有了。
#毁灭之神:被某神一顺毛就所有不满都消失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法则:嫁了吧。#
安抚了祁的小情绪,时目光悠悠,落在了大卫的身上。
“大卫,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
腰背挺直地坐着的大卫显然有些心神不定,他眼神空茫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回过神来。
看着时略带担忧的眼神,大卫抿了抿唇。
“……抱歉,冕下,我……”
时以手势止住了大卫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并无。”
大卫摇了摇头,情绪又似有低落。
除了那日见到时的那一刻所触发的关于自己身为巫神殿巫觋这一身份的记忆外,他再也想不起其他。巫力的运用,对大陆的了解,都源于一路上时的讲解教导,然而,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触动他再记起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第100章get√
第101章何以横八荒(二二)
什么都不记得,一定很难受吧……
珍妮抱紧了手中的医书,仿佛这样,就能找出能够帮助大卫寻回记忆的办法。不论是巫力运用尚不纯属的她,还是好像无所不能的索伦大人,都已经确认了大卫身上所受的伤完全痊愈。然而,人的大脑毕竟是那么妙神奇的东西,记忆又是镌刻在人类灵魂上的印记,即便是索伦大人,也找不回大卫隐没于脑海深处的过去。
这样不记得过去,找不到归宿的日子,一定很痛苦吧……
珍妮望着大卫俊朗的侧脸,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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