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男
作者:无线傀儡
那是个还能坚信梦和爱情的年岁真与假也能够一厢情愿地不理会幻影映射着心底里最希冀的安慰只探究如诗情怀燃烧后余留的灰内容标签:奇幻魔幻异能现代架空校园
魔法少男 分卷阅读1
第1章人生如此艰难
我叫花夏,是一个平凡的十六岁男生,高一,共青团员,单身。
今天,我有幸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魔法少女。
……还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全班上百只眼睛的注视下变身了……
我还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我无法怪罪任何人,甚至不能怪她们死心塌地相信的命运,尽管这一切都逃不脱命运的安排。
命运是什么时候开始把我推上这条路的呢?我一直以为是从四年前那个漆黑的夜开始的,直到我听说了魔法少女六标准之三:名字好看或顺口。
那么这个锅就必须甩给大我将近两岁的姐姐了。
她叫花虔,泼妇一个,从小爱抡东西砸人,据说她这个“虔”字就是我们那起名废爹娘在她试图抡起却最终只能翻开的字典的翻开那页纸上看到的。我们的爹娘非常尊重她的个人选择。
这我就不说什么了,花虔花钱,有钱花那意味着有钱,不是坏事……但是我!一个纯爷们!被她连累得背了花夏这么一个名字十六年有余!
面对我的抗议,爹说:这是为了体现你是你姐姐的亲弟弟。花前月下这个词听说过吗?本来我们还想叫你‘花月’来着。”
我认为赚钱和花钱更对应一点。
娘:“你爹又不姓赚。”
我认为姐姐应该改名字。
爹:“男子汉让着点人家女孩子。”
我认为……
娘笑得满面春风:“看开点,你也可以当个好女孩儿。”
我一度非常想改掉这个傻逼名字,但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改。
一方面因为我也是个起名废,另一方面,这是爹娘留给我的东西,不能糟蹋,改了,就没了。
我不愿回想,却无法忘记,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承认。大厅里还挂着我们一家四口的照片,但碗筷、衣袜等,统统只剩下了我和姐姐两个人的。我俩不在同一所高中就读,上学时项背而行,一上学,家里就冷冷清清的,只有中午晚上周末我们回家时才有一点家的气氛。姐姐高三了,经常窝在学校,以前也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或拯救世界,我就呆呆地坐在大厅里,听着从楼下漫上来的钢琴声,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爹娘的魂魄是在我和姐姐眼前被恶魔吞噬的,而那就像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或者说,我希望那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
黑夜本来就黑,我们玩了一天,高兴又疲惫,全然没有注意到前面更深的黑色,我也是很久以后才想起来的,模模糊糊,像一层纱。我们就这样走了进去,开始没有任何感觉,但越走,身边的气氛越诡异,不知道有没有心理作用在其中,毕竟当时我还处在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童年,这些零碎的记忆不知道是否已被时间扭曲。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爹娘走在前面,我能清楚地看见他们倒下的身影,姐姐也走在我的前面当时我好像是因为绑鞋带才落到队伍后头的。他们还在向前走,身体向前倒去,我却隐约看见原地还站着两团近似于人形的白烟,地面裂开了,那白烟被拉了进去。
白烟不知去哪了,但裂缝还在,它滞了滞便向我们这边裂过来。姐姐反应很快,把我往旁边一拉,拽了我就跑。她有没有哭有没有喊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被裂缝包围,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身上闪过一片白光,变身了。
她变身后很帅,一头火红的大波浪,身着大红色无肩低胸长裙,脖子上项链挂了颗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脚踩高跟鞋,手提重剑,尤其是现在,她身材越发的好,装扮好了就是一绝世的女王。她一声大吼太阳系都要抖三抖,当年抡起重剑狠命往地上一斩,那些拓出裂缝的黑烟立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但恶魔并不是能被她一剑砍掉的小角色,尤其是我们当时见过的这只。据魔法少女前辈说,这种能把领域具体到这个程度的恶魔,少说也有几百年道行,吞噬的凡人、魔法少女和其他恶魔绝对不少于三位数。她当时拉着我一路砍过去,从被各种地方冒出来的黑烟攻击得手忙脚乱到砍得烟都冒不出来,很长一段时间,别人问我最崇拜谁,我都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姐姐。
那只恶魔是刚刚从别的城市迁徙过来的,在我们城市魔法少女的资料中还是空白一片,因此她们并没有及时赶来,她们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再次被黑烟的反扑困住了,尽管并不是陷入绝境,但也极其惊心动魄。前辈们说领域的出口会改变,但可以找到,于是一行人一边打一边四下里张望寻找出口。
最后我们并没有找到出口,得以逃出去全凭着姐姐发现了恶魔的核心。它放在一户人家的花盆上,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宝石,看不出威胁,还有点漂亮,但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眼神一凝,举剑一砍,宝石破碎,世界忽然分崩离析,我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前辈们说,那层纱是恶魔领域的入口。恶魔除了实体以外还有个领域,用来捕捉猎物,以及存放一些不便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例如核心。想要逃出去,除非恶魔愿意,只能打开入口或者摧毁核心,而外面的人要是攻击恶魔,里面的人也会受到影响。那天我们出来了,姐姐那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让我们俩有受伤,我们认为恶魔死了,我们认为我们摧毁了它的核心。
事实证明,并没有。
而且,就算这个恶魔已经死了,全天下还有千千万万的恶魔在为害人间。
杀死恶魔,只能靠我们魔法少女。
每个城市的魔法少女一般会保持在四到六个,现在,姐姐花虔是我们城里唯四的魔法少女之一,加上我就是五个了,尽管我并不愿意承认。
姐姐几天后就年满十八周岁了,按照对“少”的理解,魔法少女的年龄不能大于十八或小于十二岁,也就是说,她就要退役了,她要找接班人。
她的接班人就是我,从去年开始,她一直在抓住各种机会怂恿我入行。
她经常这样煽动我:“国家不能没有军人,城市不能没有城管,更不能没有魔法少女。”
或者这样:“不想当魔法少女的适龄少男不是好小受。”
或者这样:“正视你的命运吧骚年!如果不是你当时没到年龄,你四年前就是魔法少女了!”
她把我卡在即将卖掉给我攒高中学的电脑前:“你tm怎么这么怂?看看人家苗丝雨,十三岁,刀光剑影无所畏惧,你一个大男人隔着个屏幕砍怪砍得那么痛快,怎么就不敢亲身去经历经历?”
她装可怜挤眼泪:“小夏,你就不想亲自给爹娘报仇吗?”
我躲开她的视线,良心有点痛。一方面她的确扎到了我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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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本来就觉得魔法少女这个职业相当不人道。跟恶魔打架这种随时会出人命的事情,不交给大人或者男孩子,反而交给这些看起来很柔弱的穿小裙子的少女,我总觉得不安全。
但是良心痛归痛,我还是不想入行,毕竟
我:“如果是男生,战斗服也是一身小裙子吗?”
朱辞镜:“据已有资料记载,是的。”
我:“那变身要是被凡人发现了呢?”
朱辞镜:“消除记忆。”
我:“要是他还记得呢?”
朱辞镜:“那就记得了咯!”
我当即发誓绝不入行。
第2章才不要当魔法少女呢
朱辞镜是姐姐的同行,比我大两个月,一年多之前入的行,由于刚好继承了前辈代代相传下来的资料库而学识渊博。她经常被姐姐拉来开导我,尽管效果并不好。
她:“别这样。你想想,全城多少适龄少女,都因为不符合我们的标准而不得不作为一个吃瓜的凡人庸庸碌碌无为一生,不知道世界的真面目,在恶魔的阴影之下无法反抗、绝望地死去。你,却得天独厚,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有能力拯救苍生,有能力在你最美好的青春里绽放你的光芒……”
姐姐:“谢谢你,别说了。”
朱辞镜挣扎着把鸡汤灌完:“小夏,你可是万里挑一的那个啊……”
姐姐一大老粗,听不惯这种积极向上的鸡汤,这一点我和她很像。朱辞镜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姐,她根正苗红的三好四有五想五不干社会主义大好少年只会讲这些。
我赶紧趁她们内讧绝地反击:“等等,为什么是我?说好的魔法少女,我一个男生凑什么热闹?入行难道没有什么标准吗?”
“有的呀!”朱辞镜一秒复活,笑得格外灿烂:“魔法少女六标准:适龄、貌美、名字好看或顺口、相信魔法的存在、善良、愿意拯救世界。其中相信魔法是最关键的一点,很多女孩子都败在了这一关,下定决心拯救苍生或者至少某个人是触发觉醒的关键,这个人包括自己……性别什么的真没有限制,所以你统统符合了。”
姐姐补充:“反对性别歧视人人有责。”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符合了六标准的自己。
我:“既然男女不限,为什么还要叫做魔法少女啊?”
朱辞镜甩甩手腕,她变身后的手链上金色的宝石里存着信息。她说:“统计显示,魔法少女无一例外备受男生喜爱,大概起名字的人以为只有少女才备受男生喜爱才起这个称呼的吧……现在还不清楚哪个是因哪个是果,所以没有把它纳入标准。”
我:???
后来我不知怎的就被忽悠同意了。我说“好吧我入行”是在五月的一个周日下午,暖暖的阳光懒散地平躺在木地板上,钢琴琶音声如海浪般舒畅而温柔,微风放慢着光阴。
两个女生屏息看着我。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姐姐扑过来摇我肩膀:“你tm到底有没有下决心?”
“有……”
“你是下决心复仇而不是拯救吧。”朱辞镜洞察了我的想法,“虽然不是坏事,但不能触发觉醒。”她转向姐姐:“我们带他去经历一下吧,也许只能用绝境逼他一把。”
我和四个正式魔法少女一行五人跑了半座城,在天黑之后才找到朱辞镜牌gps上显示的那只恶魔。除非它出手,不然我们是很难在探测显示以外的地方找到恶魔的。恶魔只有在出手时才会以本来的面目示人,平时可能变成任何东西,例如小鸟,例如井盖,道行高的还能变成人,不过显然这只恶魔道行非常低,变成路灯旁一棵树的影子,还不是二维的,大概两指头厚。
姐姐指示我:“开怪吧。”
我:“……怎么开?”
苗丝雨顺手把瓜子壳扔给我,示意我拿瓜子壳砸。我深吸一口气,挥手一扔……
影子上突然睁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没有瞳孔,但我觉得它就在看我。它从地面上缓缓聚起来,眼睛一直盯着我,疙疙瘩瘩的有点像荔枝,足有巴掌大小。它总体颜色是黑的,但黑中还带一点泥黄色,有点恶心。背后姐姐她们藏起来了,她们说不会出手,我也不敢跑,心里一遍遍默念着我要当魔法少女。
恶魔比公交车还大,我呆呆地看着,它身体黑黄色的部分睁开一双又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向我倾倒过来,一直到它离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我才不由自主大吼一声转身逃跑。
四周特别安静,只听见我的呼吸心跳脚步声,我还听见云舒低声说:“再等一会。”
刹那间,我被卷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恶魔的领域,到处都是血和碎肉,还有各种各样令人作呕的腐物,空气也是垃圾处理场的味道,简直挑战人的视觉和嗅觉极限。真不知道这些恶魔是怎么受得了自己领域脏成这样的。有一些碎肉比较完整,可以看出是人的左脑、肠胃还是膀胱,这些大件的血淋淋的东西会发出某种射线,有的如刀,有的像子弹,统统在攻击我。我吓得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恶心,来不及害怕,更来不及想什么拯救自己成为魔法少女的事情,只在想哎哟卧槽流血了。
腿上流血的地方疼得要命,我跑不动,又看地上脏不敢滚着前进,更何况要前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朱辞镜说给我处理了一下记忆,因为我被她们从领域里救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儿神不正常了。我问她们是怎么接受那些场景的,苗丝雨没有看我,很轻描淡写地说:“一般越吓人的东西越是恶魔的弱点,我们魔法少女的力量,哪怕是镜姐姐的力量都能轻易搞定它,没什么好怕的。”
我顿时感觉自己很没用,连一群小女孩都比不过。
十三岁的苗丝雨说:“安心啦!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也差点疯掉。”
云舒的家最近,我们去了她家。跟恶魔打架一般不会毫发无伤,我们往地板上一坐,朱辞镜就开“圣光”给我们疗伤她不是攻击型的角色,她手链宝石的光可以治愈,我们戏称之为“圣光”。
大家的脸色都非常不好,圣光起来之后,云舒率先恢复了原形,一言不发向卧室走去。她本来就少言寡语,但明显现在身上一片低气压,她戴上眼镜,捡起扔在地上的厚厚的教辅书,重重关上了卧室的门。
姐姐跳起来:“云舒你什么意思?”
“阿虔”朱辞镜拉住她,“别这样”
姐姐甩开她,忿忿地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熟门熟路地觅食,还一边碎碎念:“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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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要出人命了!”
云舒才十五岁,正在备考中考,应该是一道题做到一半就被叫出来的吧,她很讨厌这种情况,一生气输出就非常高,因此有时候她们会刻意等她写到一半才叫她。她的武器是两把没有水箱只有长长水管的水枪,可以从空气中凝华水蒸气发射冰弹。我记得她经常跳起来开枪,蓝色的齐耳短发和紧身战斗裙随动作一甩,特别潇洒,尤其是她和姐姐近远程配合的时候,红光蓝光交错,流畅得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但她们的配合也仅限于此了,两人在生活中往往面对面多说几句话就会翻脸,从来没有打起来过简直令人意外。苗丝雨跟我八卦过,说她俩的友谊巨轮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脆弱,只不过是云舒甜党姐姐咸党,还有云舒不擅长表达姐姐不擅长理解罢了。
别看苗丝雨年纪小,她看问题总是很辟。
姐姐舔着冰棍儿,气消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你是不是不行?”
我:???
姐姐:“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当不了魔法少女?”
我顿时又陷入了“我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当少女”这个世纪难题之中。
朱辞镜替我回答了:“搜索结果表明他是目前我们城市最容易成为魔法少女的人了,不会有误。”
姐姐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转过头看向紧闭的卧室门,我也跟着灰心地叹气。
朱辞镜对我说:“不着急,慢慢来。”
着急的不是我,是我姐,谢谢。
有时候我觉得要是朱辞镜是我姐该多好,花虔根本护不好我晶莹易碎的小心心。你看你看,辞镜姐姐摸我的头了,姐姐你摸过吗?没有!
第3章并不平淡的日常
她们当时并没有打死恶魔,只是确保了一下恶魔没有力气为害苍生就走了,但恶魔的恢复能力却也不差,它记住了我,天天跟在我背后,晚上走在回家路上,有时一回头就看见地上一滩前进的影子。
苗丝雨一蹦一跳地走在我旁边:“花夏哥,我不是来护送你回家的,我是来监视恶魔的。”
我:“初一仔有时间了不起啊?”
走在我另一边的哥们挥挥手向我道别,还叮嘱道:“小妹妹你还是看着点儿花夏,小心他磕着碰着了哦!”
苗丝雨很乖巧地应了,一双贼亮贼亮的大眼睛盯着那边一步三回头的哥们,然后回目光看我。
她:“花夏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哥哥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我目不斜视:“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小小年纪不要乱想。”
她:“‘他们’?”
她:“你果然是备受男生喜爱的魔法少女呢!”
我:“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苗丝雨是一只资深腐女,深藏不露且显而易见: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软萌软萌的包子脸,变身后软萌软萌的草绿色双马尾和宝石发卡,还有女仆装一般的蓬蓬的战斗裙,看起来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然而,一旦她get到了什么宅腐基的气息……眼里那喷薄而出的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神……
根本不敢让她知道更多。
恶魔没有那么容易消灭,有些生命比较顽强的,四个人一起追着打了几个月,直到把它打出城外也没能消灭。苗丝雨来之前就有过这样一场恶战,她们现在偶尔会去那位给她腾位置的前辈坟前坐一坐。
不过她们对终结眼下这只恶魔非常有信心,她们判断它才刚出生不久,她们打算在姐姐高考之后生日之前置之于死地,苗丝雨只是来看着它不让它溜到别的城市去,同时保护我的。她送我到楼下就回去了,魔法阵亮起,长出的草叶在背上结成一双巨大的翅膀,毫不力地飞走了。
我目送她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然后走进楼厅,有个人在等电梯。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扬起一抹很浅的微笑作为招呼:“花夏。”
我也扬手打了个招呼:“宋道溪。”
宋道溪和我是同班同学,初中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不过他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住上下楼,偶尔在电梯里碰见也只是点头寒暄。
我走到他旁边站定,沉默了两秒钟,他说:“今天作业真多呀。”
我心想多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样写完了,说:“是啊是啊,上周的我都还没补完,打算全堆到高考放假再补了。”
“那么长的假期肯定又要布置很多作业。”他说着,电梯门打开,我们走进去,他帮我按了我的楼层14。
我说:“真期望老师可以给我们少布置一点作业,看在最后一天要去社会实践的份儿上。”
他说:“我倒是觉得要多写一篇社会实践报告呢。”
我:“说来也是啊……”
电梯叮的一声,十三楼到了。宋道溪跟我说:“我走了,拜拜。”
我:“拜拜!”
电梯载着我继续上升,我几乎想像个苗丝雨一样蹦起来。
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恶魔像个影子一样成天跟在我身后,但大概由于不敢惹事吧,并没有对我下手。晚上苗丝雨会过来接我放学,听起来很尴尬,不过好像除了我没人觉得不妥。我跟姐姐说不用这样保护我了,姐姐说朝避猛虎夕避长蛇你说什么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我:“……算了算了您忙您忙。”
姐姐成绩很好,每次发钱除了助学金以外都会拿到奖学金,我望尘莫及,并把这些归结于头胎的优势。但她学得也很轻松,现在她拿出平时没有的努力完全是为了能考一个不用那么多钱的学校。每当我想到她在想尽办法省钱的时候我总觉得她这个名字真是花光了她所有花钱的命数。
我送她去考场的时候遇到了云舒,她跟我一样穿着标志着送考人身份的红衣,她先看到了我们,一言不发地跟在我们旁边。
姐姐也没想到她会来:“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
“放假。”她说,“辞镜说有个恶魔在这里复活,我来盯着。”
“你不复习吗?”我问。
云舒:“不想学。”
说话间便走到了考场前,我们给姐姐送上祝福,然后目送她离开。姐姐走了几步又回头跟云舒说:“你不用一直在这里……”
云舒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专心考你的。”
姐姐捋捋头发,露出一个有几分无奈的微笑:“行吧,别杵太阳底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只整天跟着我的恶魔还跟在我后面,云舒就把我赶走了,所以我也只是在家里一边写作业一边祈福而已。这个事态发展让我有点懵,说好的宿仇呢?快要中考的云舒前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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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共浪了十来个小时给姐姐护法,比我还上心,经历了苗丝雨几天的熏陶,她俩的关系在我眼里已经很搞事情了。
姐姐考完试给我打电话说她不回来吃饭,用的是那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语气,我表示十分高兴。
当然,才不是因为我不想做饭。
就着方便面写完作业,时间已经很晚了,姐姐还没回来。我打电话给她,是云舒接的,她说姐姐喝醉了,明天再送回来。
我:“喝什么醉了?”
云舒:“酒。”
云舒补充道:“亲戚送的。”
我刚想说姐姐还没到十八岁不能喝酒,就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又轻柔又带着些醉意的女声悠悠传来:“小~云~酱~~”
接着是云舒又惊又气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情绪波动这么明显:“滚开滚开!”
姐姐嗲嗲的声音坚持不懈地传过来:“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听得头皮一炸,手机丢出去半米,五六岁的手机立刻关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