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不太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这个皇帝不太坏 分卷阅读59
岁,我们还要看到天下清平,共享盛世。“
陶疏桐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宋炔带来的一盅乌鸡汤,一笼小肉包,四个小菜,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
宋炔目不转晴地看他吃完,呼出一口气,笑道:“嗯,表现不错。”
陶疏桐朝他笑了笑,指了指堆得小山似的折子,看向他。宋炔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再批一会就回去,可不准再熬夜了。”
陶疏桐目送着健美的身影走了出去,摇了摇头,又苦逼地批起了折子。
一封王陵的折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硼砂紧缺,影响武器改造。”
第二天,梅楠便接到了出使任务,用大楚的粮食,换取后燕的硼砂。
梅楠简单拾了一下,便启程出使后燕,三年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当梅楠一路神思不宁地到达西京的时候,却发现,幕容垂不在。
此刻的后燕皇帝幕容垂,正骑马立在燕秦交界的黑岭。黑岭名为岭,方圆却是千里沃野,数百年来,此地在燕秦手里交替更迭,为此地爆发的大小战争更是不计其数。先帝后期,趁燕楚交战,黑岭被秦夺去,此刻,大燕的新皇帝正率领十万之众,夺回黑岭。
秦燕两国交战,主力都是骑兵,论马匹优劣,后秦强于后燕,但论人员强悍,后燕战将云集,更有虎狼兵士,要大大强于后秦。所以此次由后燕发起的战争竟拖了半月有余,纠缠不下。
坐在主帐内的幕容垂接过亲兵递上来的一封信,腾地站了起来,急步走向帐外,又匆匆回去,招集诸将,冷声吩咐:“今晚袭击敌营,务必一战而胜。”
众将领命,匆匆去准备了。
是夜,趁着浓浓夜色,后燕大军杀声振天,漫山遍野地杀向秦军。秦军在一开始的忙乱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两军又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立在帅旗下的幕容垂突然提起长抢,使劲拍了马屁股一下,汗血宝马仰天长鸣,风一样地冲入阵中。
看到皇帝陛下身披淡金色铠甲,在阵中纵横捭阖,英勇无比,后燕军士大受鼓舞,嗷嗷叫着抡着大刀冲向秦营。
直到月上中天,这场黑夜中的杀戮才渐渐平息下来,幕容垂骑着战马,看到自己的兵士清点着后秦俘虏,嘴角高高翘起,心情大好。
一道划破冰冷夜色的利箭从暗处直直向幕容垂飞来,幕容垂机警地一俯身,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侍卫们飞速围上来,护着皇帝来到了主帐中。
紧咬着牙,看到军医拔下深入肩头的箭,幕容垂沉声吩咐:
“金吾将军,你率全部大军善后,朕要立刻返回西京”
“陛下,你的伤需要静养”,虎目将军跪下。
“包扎好,无碍!”
一列骑兵踏着茫茫夜色,向西京急驰而去。
在驿馆里熟睡的梅楠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三年不见的脸,一身杀气的幕容垂没让梅楠说一句话,便紧紧地压住了他。
像一片在狂飙的风中翻滚的树叶,也想回身拥抱狂风。
梅楠伸出了手,想握住那个人的肩膀。
右手上一片温热粘稠,梅楠一把推开幕容垂,急急道:“你,不要命了吗?”,起身,点上了灯,看到白色的布已被重新裂开的伤口呈开,鲜红的血把黑色的衣服都打湿了。
幕容垂看到他急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重新替自己包扎。笑了笑,哑声说道
“你比我的命重要多了。”
梅楠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幕容垂手里把玩着他的一搂头发,一边问:“这三年,想我了吗?”
梅楠手顿了顿,轻声说:“想,每天都想”
“我也是,我每天都比你想的多一遍”,伸出手,又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拉进了怀里。
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到皇宫,在殿上,梅楠依礼节向后燕皇帝幕容垂提出粮食换硼砂的要求。
幕容垂答应地很是爽快。
众臣也无意见,比起提着脑袋去抢粮食,用茫茫戈壁里的硼砂来换,划算得很。
黑岭大捷,令后燕上下很是愉悦,幕容垂下令举朝休沐三日。
藏宝的小屋内,幕容垂拿起一把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的匕首,唰地一声,一束冷咧的白光一闪,雪白的刀刃从墨黑的刀柄中抽出,室中的空气好像被凭空划裂成两半。
“喜欢吗?”
“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
“出使路上,万里迢迢,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这是我用铁找名家专门为你打造的,就当防身用吧。”
梅楠接过,别在自已的靴筒上。又看到正中央挂着一张虎皮,便问道“这可是上次咱们一起猎的那只虎?”
幕容垂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甜蜜的回忆,走过来,亲热的拉了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当两人打马来到了月儿湖,幕容垂翻身下马,走到湖边,梅楠也跟着走了过来,幕容垂笑道:“湖水映出的只有我的恋人,没有马。”
梅楠想到两人第一次在月儿湖边的相遇,也笑了笑。
“你只看到了我,我只看到了你,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幕容垂抬起眼,直视梅楠。
梅楠拉起幕容垂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轻地说道:
”这里,只能住你一个人,无论千里万里。“
“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要远隔千里万里。”
“父母已年迈,我无法远离故土。”
“我等你!”幕容垂用额头轻轻触着梅楠的,轻柔的风穿过红红的罐木丛,好像也不忍心打扰这一对情人,一头闯进了那清清的湖水里。
当王陵的军备司将一台台火炮造出,当大楚庆历十年的赋税入比庆历元年的翻了个番,当黑水河边的胡杨长成密密的绿色长城,宋炔向崔衡下达了指令,让‘鸽哨’全面行动起来,通过数年前文雁青给出的名单,通过早已处在监控中的后秦细作,源源不断地向后秦传送出大楚的“机密”消息。
文雁青通过了太后的一次次试探,凭借缜密的头脑和绝世的武功,已是掌后秦大半兵权的南院大王的得力心腹干将,在最后一次对楚作战的准备朝会中,他终于拿到了后秦的作战计划。
他把他封在一个金元宝里,趁夜扔到了楚营大将魏经纶的桌子上。
“六月二十发起攻击,呵呵,到时恐怕是一群早已变成鬼的楚兵发起攻击吧”,在主帐中大口喝酒的后秦南院大王耶律宏一脸不屑地嗤笑道,他拔出军刀,狠狠地插在面前的桌子上,果断向帐内的将军下令:“今天晚上,六月十五,全部骑兵压向黑河,趁楚军酣睡时,淌过黑河,直指大楚,二十日前,攻进上京。”
“得令”众将领命后依次走出。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耶律宏耶挪的声音:
“别忘了让我们的骑兵带上镰刀,把大楚的绿色长城顺带着砍“
“哈哈哈”,爆发出一阵嘲讽的轰堂大笑。
银色的盔甲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条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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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流,大秦十五万骑兵兵强马壮,在黑河北岸二百里范围内,摆成了一条横卧的长龙,马匹不安的燥动声中,耶律宏长剑直指南方,前排的骑兵猛抽马匹,数千计的战马嘶鸣着踏入黑龙河中。
一束五的烟花尖叫着冲向高空,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秦兵士包括耶律宏齐齐看向天空,在未反应过来之前,身下的战马悲哀嘶鸣,向后倒去,同时传入耳中的是震天的火炮轰鸣。
在漫天的残肢和血雨中,耶律宏挥起了战刀,但他不知道砍向哪里,他的喊声在隆隆的炮声中犹如蚊蝇哼哼一般,他瞪着血红的快要炸开的眼睛,打马向后方跑去,耳边传来一阵轰鸣,他跌落战马,趴在了一丛开的鲜艳的紫色的苜蓿花中。
魏经纶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率众从胡杨林中冲出,杀向了被一阵火炮炸得晕头转向的后秦骑兵中。受惊的战马听不到主人的呼唤,在草地上疯狂地跑着,后秦的骑兵变成了步兵,在以逸待劳的大楚军队面前,几无还手之力。
二十万楚兵趟过已变成红色的黑龙河,像拿着镰刀的农夫,信步割着七零八碎的后秦残兵。
天下配备最为良的后秦十五万骑兵,消失在开满紫色苜蓿花的草原,那奔腾的黑河水,流了三天三夜红色后,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变得清澈。
这场出其不意的黑河之战,直接改变了天下的格局,由楚秦两强对峙变成了大楚独强,地处中原,傲视天下。
这场战争给后秦朝堂带来了颠覆,雄才大略的箫太后在听到传来的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直直倒在了朝堂上,三天后,带着永久的遗憾,盍然长逝。
二十一岁的耶律基亲政。
第45章和亲了?
后燕皇帝幕容垂上书大楚皇帝宋炔,愿终其一生与大楚和平,恳请大楚礼部侍朗梅楠赴燕。
已失去两位高堂的梅楠携子梅烈来到了后燕。
西京城外,幕容垂抱着沉睡的梅烈,轻声问梅楠“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梅楠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想起那个叫魏远芳的苦命小姑娘,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他抬起头,看着幕容垂,沉声道:“我们要善待这个孩子,才对得起他的母亲。”
“放心吧,我明天立即招开王室宗会,立烈儿为后燕太子”幕容垂轻轻拍了拍梅烈的头,坚定地说。
后燕的宗室会议很是狂放不羁,几个叔伯和弟弟大汗淋漓刚在校场上比试完,就被脖子上扛着个小孩的皇帝截住了。
“来来,各位王叔王弟,过来看看我下的种。”幕容垂春风满面地向一群汉子招了招手。
“陛下,您可真历害,这种您是下到哪里去了,怎么凭空长出这么大个孩子?”老王伯眯着老花眼看着梅烈问。
“这还不是那年我去接大哥,在好友梅楠府上喝醉了,与一个丫头春风一渡,也没当回事,怪就怪我幕容家的男人太历害,百发百中怪得了谁。那丫头生下孩子,梅兄也是义气,竟以义子之名待之,瞧瞧,这孩子长得,龙章凤目,知书达礼呀!”
幕容垂很是骄傲地把梅烈抱下来,递给老王伯。
小孩子也不怕生,瞪着两只黑眼珠,一把拽上了老王伯那把大胡子,玩得很是开心。
“哈哈哈哈,是我幕容家的种,好!好!”被扯着胡子的老王伯竟被扯得心花怒放。
“这孩子跟王伯很是有缘呀,看选个良辰吉日,由王伯主持,立烈儿为后燕太子。”
“是,陛下!”众人忙拱身听命。
七日后,梅烈被立为后燕太子,改名为幕容烈。
幕容垂在一群彪悍的叔伯兄弟中绝对是智慧级别的存在。他充分在众武将面前了发挥一个作为明君的必备品质:求才若渴。三顾茅庐地把梅楠留在了后燕,拜为国相。
在后燕,一个小孩子可以三岁开始耍刀,但十岁也开不了蒙,整个后燕,就没几个正规的学堂,所以,放眼整个朝堂,武将黑压压一大片,文官稀拉拉的没几个。
梅楠,上邦大楚风云般的人物,能屈尊留在后燕,一下子令粗糙的朝堂变得明亮起来。
皇帝对梅相宠信有加,无人异议。即是好友,又是人才,有什么好奇怪的,老王伯还担心自家的皇帝侄子个人魅力不够,留不住梅楠。
哎,实在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师傅,梅楠只好亲自上阵,指导儿子的功课,幕容垂巴巴地跟上来,看小太子皱着眉头读完书,便拉着他练习骑射。
太子厌文嗜武,像极了幕容家的男人。
梅楠看着太子写得狗屁不通的文章,失望地连连摇头。幕容垂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拉起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又上哪?”梅楠兴致缺缺地问
“雪桃谷的花开了,去看看,别整日闷在屋子里了”幕容垂边说边给他披上了一个厚厚的狐狸毛披风。
桃花谷鲜花当得正欢,微风、花香、令人心醉。
幕容垂牵着梅楠的手,径直往深里走去,到一块巨大的天然青石面前,一个致的小屋临石而建,屋两旁各有一株合抱粗的桃树,鲜红的花瓣洒满了小屋的屋顶。
“你不会告诉我,这屋子是你亲手建的吧。”梅楠拾起了一片花瓣,放在幕容垂头上。
“当然,给大楚皇帝发去国书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建了,至昨天,才刚刚完工。”幕容垂头顶上开着花,咧着大嘴巴讨好地傻笑着。
“你怎么确定我大楚皇帝陛下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不确定大楚的皇帝陛下会答应,但我确定你会答应!”
“你知道我那个亲爱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凶残地调侃我的吗?”梅楠愤愤然地抬头望天。
“哟,怎么说的?”幕容垂一幅很八卦的样子,很欠揍。
“哈哈,我的皇帝陛下说,他很英明,英明地在我第一次使燕的时候,就下决心用我和亲了。”想起宋炔那张得意的脸,梅楠后悔没再多搜刮点好东西。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觉得和大楚的皇帝陛下英雄所见略同!”幕容垂正笑得花枝乱颤,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大脚,趔趄着扑向了屋子里。
屋子里陈设清雅,风格是梅楠喜欢的款,环视了一圈后,梅楠心头的无名火才淡了下来,这屋里的一床一凳,一锅一瓢,还散发着清新的木香,也许,昨天晚上一夜不见的幕容垂,正是在这里捣鼓这些小东西吧。
闹腾了半天,梅楠瞅了眼还锃亮锃亮的锅子,笑着说:“哎,要是有一小锅香喷喷的米粥喝就好了,这几天光吃肉了,吃的胃疼。”
“那有何难,看着吧,我要为你种出稻谷来。”幕容垂一幅天王老子我第一的姿态大咧咧地说。
梅楠心头忽然一动,他急步走了出去,仔细地沿着谷低的溪水走出了很远。幕容垂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明所以。
直到看着那条山溪出了山谷,流向了一个三面环山的盆地,梅楠才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幕容垂,兴奋地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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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你真地可以种出稻谷。走,我们回去,我要给我那个亲爱的陛下写信。”说完便向白马走去。
“哎,再住两天呗,毕竟是新婚蜜月呀”幕容垂在身后大喊道。
“活该!谁让你在小屋里忘了准备笔墨的?”梅楠边走边大笑道。
“哎哎,还讲不讲理了,谁家新婚蜜月里还准备那劳什子玩意的?”幕容垂不甘心地争取道。
“不讲理!不想走你就自己呆在那儿吧”梅楠潇洒地跨上了马。疾驰而去。
幕容垂巴巴地跟在后面,一同回到了王宫。梅楠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派人快马送给了宋炔。
十天后,坐在南书房里的宋炔嘴角含笑,正在读着梅楠写来的信。看着前面大段的虚假的恭维和热情的思念,宋炔心底无来由微微发抖,果不其然,在信的最后罗列了一长串索要的东西,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作为皇帝陛下钦赐的和亲使者,所带贺礼太少了,让臣在后燕很没面子,前些日子犬子梅烈被加封为后燕太子,陛下也没派个人来,两事合一,陛下看着办吧。
宋炔嘴角抽了抽,肉疼地在那个长长的礼单上又加上了给后燕太子的一箱珠宝作贺,并回了一封同样热情洋溢的信。
当梅楠看到大楚使者送来的贺礼时,开心地说:“我就知道,我那个亲爱的陛下不会不管我的,瞧瞧,对我多好,有求必应,还多加一点。”
使者双手递上了宋炔的信,梅楠笑眯眯地展开信,开头几个字硬生生地闯进了眼帘
“亲爱的‘文成公主’阁下:你要的铁器和种子已悉数给你带去,我还作主多给带了点蔬菜种子,。。。。。。
梅楠啪地合上了信,抬头望天,心里狠狠地诽谤道:“这哪里有点天家的样子,啊,语气尖酸,睚眦必报呀!”
幕容垂走了进来,看了眼梅楠手中的信,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信中的大楚皇帝,比上次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有趣多了。”
看了看楚使带来的丰厚的礼品,幕容垂忙和颜悦色地问:“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样的礼才比较好?”
梦使偷偷看了梅楠一眼,觉得还是这个看起来比较威严的皇帝好说话,便把宋炔嘱咐的话直接对幕容垂说了:“我大楚皇帝陛下不要回礼,只希望能与后燕签一个协议,所有后燕的硼砂只能卖给大楚,不能有一两流到他国。”
果然,幕容垂很是豪爽地答应了:“好说,我们是友邦嘛!”
看着拿着协议满意而归的楚使,梅楠笑着摇了摇头,喃喃地说:“还是老样子,看着能吃亏,实际上心思大着呢”。
幕容垂走上前,问:“说谁呢?”
“咱们上次看到的那块盆地,是在谁家名下?”梅楠答非所问。
“那地呀,是归在皇家猎场里,算是我们的,怎么了?”
“那里常年有充沛的水源,非常适合稻谷的生长,年前迁一部分百姓过去,一开春,就可以耕种了。”梅楠笑着说。
“好”幕容垂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随着怒吼的北风越来越嚣张,后燕的新年在大雪纷飞中来到了。
国相大人没有另建府第,直接在开阔的皇宫里建了个园子,依着上京梅府的设置,很有一幅江南的风味。
当后燕的一众武将第一次被梅楠宴请时,看着那九曲回折的檐廊,峰回路转的假山,老王伯差点没一头撞死在一块突兀的山石上。
待晕头转向地被小厮引入正堂,心有余悸地问梅楠:“梅相呀,你这是布下了几层机关哪,你带来的蔬菜种子里有没有九孔莲藕呀,我们后燕这些一根筋当务之急应多吃点,多长个心眼嘛。”
梅楠哈哈大笑,殷勤地扶着老王伯走上上座,边说:“都是些无聊风雅之举,老王伯若喜欢,我马上亲自给您设计一个园子。”
“梅相呀,此话可要当真哪!在老头子闭眼之前还能住上吗?”老王伯摸着胡子笑哈哈道
“放心好了,若完不成,你便住到我这里就是。”梅楠拍了拍那双老手,笑眯眯地答道。
第46章皇帝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皇后崔清宛坐在凤仪宫里,眼神发直地盯着手里的帝王起居注,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自小太子薨后,皇帝除了在公众场合保持着对自己作为皇后的尊敬,私下里早已是径渭分明,相见无言。
这个凤仪宫好久都没接待过这个自己名符其实的夫君了。
自己不在皇帝的侍寝录上很正常,但那几个鲜花般的美人是怎么回事,皇帝不是最喜欢这一款吗,改性了?成佛了?她向身边的大宫女招了招手,吩咐道:“去请黄总管来!”
黄怡对皇后很是敬重,不肖片刻,便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小跑着来到了凤仪宫,恭恭敬敬地跪拜了皇后娘娘。
崔清宛示意大宫女把册子递给他,黄怡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向皇后回到:“陛下自小太子殿下薨逝以后,极少招见后宫,一般都是单独在乾元殿就寝。”
“哟,如此说来,那是对宫内的姐妹们不满意了,这倒是本宫的失职了,早应该替他大行选秀了!”皇后皱着眉头冷冷地说。
不知为什么,黄怡觉得这位明的皇后娘娘棱角更加锋利了。
对皇后是敬重,对皇帝那是忠心呀,黄怡转头就把皇后娘娘的计划透露给了宋炔。
当一身朝服的皇后走到南书房的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咯咯娇笑声,她看向黄怡,黄怡尴尬地笑了笑,高声传到:“皇后娘娘门外候驾”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又虚又浮。
崔清宛一身冰霜地跨了进来,一个侍墨的小宫女衣衫不整地坐在宋炔的腿上,看到她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弹跳起来,哆嗦着立在一边。
崔清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连半个眼风也不屑给她,板着脸朝宋炔行了礼,便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要为皇帝大选秀女的事。
宋炔像没腰似地靠在椅背上,松松跨跨地,听皇后说完后,眼皮也没抬,有气无力地说:“皇后不用那么大手笔,先把眼前这个事给办了吧,看看给封个什么,你全权办理。”
站在一边发抖的宫女到现在还不明白侍候了两年的皇帝今天突然轻狂地一把把自已按倒在腿上,又一把撕裂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就没有然后地等着皇后娘娘走了进来。
直到两道目光同时射过来,宫女才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小碎步走下来,跪在了皇后面前。
寂静的后宫重新热闹起来,新加封的张美人很是受宠,一连半个月,都侍寝在皇帝的乾元殿里。
灯下,得宠的张美人正眯着眼睛在抄一首首的情诗,抄得脸蛋红扑扑的,当偷眼去打量皇帝的时候,皇帝都是在很认真地看着她抄好的情诗,看着那认真俊美的侧颜,美人心里咚咚狂跳不止,想着自己的一步登天,恍若做梦。
但得宠仅仅止步于此,在抄了半个月的情诗后,张美人便被绫罗绸缎地供养在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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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众鲜花扑蝴蝶去了。
崔清宛的眉头再一次地皱了起来,她低声吩咐大宫女:“安排个人,仔细跟着,看看陛下真正的心上人是谁。”
大宫女应声去作了安排。
当朔风夹着雪花飞过,庆历十一年的春节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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