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不太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谨遵陛下命”
梅关,陶疏桐命战英点五百人护押大皇子回上京,又命所有四关将士连夜在梅关城外五里挖一条护城河,昼夜交替,第四天刚刚把远处棋山湖的水引下来,探子回报,后燕大将军哆哆儿到了。
全军覆灭,皇子被俘,虎狼后燕哪里受的了这个气,老皇帝一口气喘了半天终于上来后,立马点后燕大将军称为勇冠全军的哆哆儿率兵二十万,直奔梅关杀来。
陶疏桐命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哆哆儿看着眼前宽十余丈深不见底的护城河,浓眉紧皱,一筹莫展。只得令大军在城外按营扎寨。
半夜,远袭而来的燕兵正在酣睡,忽然上千支火箭像万树梨花吹落雨一样落在帐篷上,干燥的帐篷逢火噼哩哗啦地烧起来,顿时哭骂声一片,机灵的满地打滚,不机灵上跳下窜,还有的直接跳到护城河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水,又淹死一片。
城内,战英行礼要求出战,出乎意料的是,陶疏桐未同意,只严令紧闭城门,不得擅出。
果不其然,哆哆儿毕竟是身经百战,不到一刻便迅速稳定了军心,松散的队伍立刻恢复了齐整。
第二天第三天,哆哆儿使人在阵前叫骂,骂楚狗骂楚猪骂楚胆小鬼,只会躲在城里偷偷看北燕爷爷的风采,哈哈,快回家躲在自家娘们的裙子底下吧。骂一阵笑一阵最后骂地连自己都不道在干什么了,因为梅关城上连个兵影都没见,没了听众,再大的骂兴也没了。
第四天晚上时,骂累了的士兵刚睡着,又是一阵火箭射下来,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哆哆儿想强攻,无奈北燕兵会水的实在太少,冲过去后继不力更是羊入虎口。
哆哆儿想到造一座浮桥,,便命探子去四下看看哪里有树木,回报说距此二十里的山上有很多大树,哆哆儿大喜,随命副将带两千人去伐树,去了大半日,木头没见着一根,连人也不见回来一个,哆哆儿又命两千人去接应一下,又是一去不复返,这才感到不妙,亲自打马上高处望去,只见黑黝黝的山口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只从未见过的怪物,张着口吞掉一切。
回到帅帐,想到粮草已尽用完,不由地心闷气塞时,帐外突然传道有楚使来,他坐起身,挥了挥手,“传”
楚使持符节入帐,行礼后道递上一封信,哆哆儿展开信,看到一纸漂亮的小隶:
“ 将军退兵,皇子无忧,楚将遣使,赴燕和议。”
哆哆儿拿着信,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转头向楚使道,“回去转告你家将军,我后燕立即撤兵。”
后燕大皇子是和陶疏桐的信一起来到了宋炔面前,看到大皇子那苍白的脸,宋炔抬手吩咐道:“把后燕皇子送到回马官驿,着太医治伤”,大皇子抬眼看楚皇宽肩细腰,挺拔俊美,吩咐了一句后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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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陶疏桐的信便专注地看起来,再也不与自己多言,想自己也是天皇贵胄竞落地如此地步,不由更加气闷,转身便随着押送的官员走了出去。
宋炔仔仔细细地把陶疏桐的信读了两遍,道:“传梅楠”
在礼部干得风生水起的礼部侍郎梅楠,不消一刻便站到了皇帝的面前,宋炔走下来,握起拳头捶了捶梅楠胸,“梅卿,准备一下,明天出使后燕。”
后燕是个小国,除了那座跟大楚一品大员府差不多大的皇宫,疏疏落落的民房便随意地散落在城的四方,不横,不竖,不方,不圆,像老头子的干胡子一样透着股穷酸气,梅楠骑在大白马上,微微摇了摇头。
梅楠没有去官驿,他在一家旅店安顿好后便带了两个小侍卫,悄悄来到了临仙楼,找了个靠窗的雅座,要了几个小菜,一壶清酒便悠闲地喝起来,过了一个时辰,他看到一个身影走了上来。来人走上楼,目不斜视,直直地走进了一个包间,刚一落坐,小二走了进来,道:“爷,外边有客已经替您付了帐。”
这位爷微一沉吟,便吩咐道:“请贵客进来共饮”
梅楠推门进来,拱手道:“楚使梅楠,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幕容垂面容清秀,细长的眼睛明强干,他看了看梅楠,伸双手扶起他,道“贵使快请坐”
落坐后,二皇子弹了下袍子,看着梅楠道:“梅大人刚来到北燕,不递节进拜我父皇,却尽心意地跟本王在此约会,不知为何?”说完便笑眯眯地看着梅楠。
梅楠也不理会他口气里的揶揄之意,只开口淡淡问道“燕王子不问问兄长在我大楚如何”
二皇子脸色变了变,问“何意?”
“大皇子是在您登基前回来还是在登基后回来,您说了算”
二皇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轻轻说:“噢?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次日,梅楠依礼递节进见燕皇,老皇帝黑着个脸,冷冷道:“高空飞翔的雄鹰竟被地上跑的兔子啄了眼,朕的大皇儿雄壮男儿,呆不惯贵国柔弱之地,还请速速送我儿归国”
梅楠春风满面,拱手行礼道:“皇帝陛下只道雄鹰被啄了眼,不过啄瞎鹰眼的不是兔子,是猎人,我大楚的猎人虎豹都可猎得,何况雄鹰?”
老皇帝哼哼了一声,没吱声。
梅楠又道:“至于贵国大皇子,我们大楚好客的很,米细面,时令果蔬伺候着,皇子高兴的很,说要多流连些时日,领略一下我大楚的大好风光,暂时不想归来,主随客便,我等也不好赶人不是”
老皇帝又哼哼了一声,冷冷道“那贵使来此何干呢?”
“皇帝陛下,自神龙八年以来,楚燕战火不断,百姓流离,万里无炊烟,楚地边民受苦,后燕损兵折将国力也未见增强,我大楚皇帝陛下仁义之君,不忍边关子民受战争之苦,特遣本使来贵国议和,愿两国互开关市,互通有无,楚燕平息战火,共享繁荣。”
老皇帝终于直起了身,正色看向梅楠“楚皇仁义,朕愿闻其详”
“请北燕让出古长城,楚愿在长城内设市集,两国正常商人皆可入内经营”
“古长城,是北燕将士浴血得来,岂可轻易相让,贵国的算盘打得也太了点吧”老皇帝脸又黑了下来。
“古长城本就是大楚的,北燕的将士能浴血得到,我大楚一千六百万大军也可浴血夺回”梅楠正色道,偏头,眼风扫了下二皇子幕容垂。
幕容垂出列,向老皇帝施礼道“父皇,古长城地处荒凉,距我朝都城一千八百余里,与我如同鸡肋,不如割去,换取财富,强军富国。”
老皇帝微微点头。
梅楠又上前道:“久闻二皇子公正聪敏,今日得见,不胜荣幸,我朝愿出白银一百万两,买断两国和平。”
“好,哈哈哈”听到银子,老皇帝黑着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站起吩咐道“皇儿,与楚议和之事,你全权负责”。
第6章差点名节不保
待各项议和细节协议一一商定,二皇子在府设宴,为梅楠饯行。晚宴摆在一个湖中亭子里,周围是十里荷塘,秋风飒飒,荷叶枯萎,一片萧杀,梅楠坐在四面漏风的亭子里,感到全身发冷,心道这幕容垂想附庸风雅不成却要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片刻,见幕容垂快步走过来,旁边小厮捧着一个红泥小炉,来到亭中,微笑道“都道是好花配美人,好酒敬英雄,今日咱们红炉烈酒,也配得起梅兄这等风雅人物了。”
梅楠以手支头,细长的手指轻点额头“二皇子客气了,皇子真真是风雅之人呀”
二皇子低眉目浅笑,倒了一杯酒递给梅楠,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梅楠的手背,“你们南人畏寒,来,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梅楠接过,仰头,见底,面不改色。
两人推杯换盏,一个善谈,一个想谈,竟是喝地非常愉快。二皇子扶着梅楠的胳膊亲自送出府门,笑问道“梅兄,他日幕容到大楚时,可否到贵府上讨杯酒喝?”
“府中美酒,任君品尝”梅楠爽朗大笑。
回京的路上,副使方大人跟梅楠聊天,说二皇子真不错,不好武,两国之福也,然后不无可惜地说:“唉,可惜是个断袖。”
“不可能呀,没听说这人好男风呀”心里突然浮上那滑过手背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心中不由打了哆嗦。
“山人自有渠道知晓,呵呵”方大人瞪着那双小眼睛瞅过来,梅楠又打了个哆嗦。
见到皇帝的时候,梅楠大倒苦水,说差点名节不保,要陛下好好赏赐才能压惊,皇帝瞟了他一眼,道“怕什么,不行朕就送你去和亲”
梅楠“陛下,您可真是我的亲陛下呀”
梅关的落日荒凉又浪漫,陶疏桐走出来,想牵马去转转,然后,他看到了那个骑兵,那个举起后燕大皇子的高个子骑兵,猿背蜂腰,眉如刀削,眼神如冰,看到陶疏桐,忙转身行礼,“陶大人!”陶疏桐点点头,道“我去兵府库一趟,可否护我前去?”
“是,大人”
两人骑马向前走去,路上陶疏桐随便问了几句,骑兵有一答一,神色间恭谨地紧,回来快到营门的时候,骑兵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陶疏桐脚下“小人万分仰慕大人,还请大人垂怜,教我兵法”
陶疏桐低头看着他,见他全身微微发抖,想了想,道“你跟我来”
骑兵跟着他来到了房内,陶疏桐入内从随身行李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骑兵双手接过,低头一看,是一本《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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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春秋》,每一页上都注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你天赋导秉,作战勇敢,作为一个骑兵,这远远够了,但要成为一个将军,必须要读书,会读书,学以致用,才能胸有韬略,百战不怠,保家卫国。”
骑兵跪下:“谢大人教诲,小人卫方,记下了”
在冰封道路之前,陶疏桐赶回了上京。
快到京城时,天空飘起了雪花,陶疏桐扬鞭快马,想在天黑前赶到家。前方十里凉亭的地方,有个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近了一看,竟是宋炔,皇帝陛下竟站在他离开时送他的地方,冒着飞舞的雪花,定定地站在那里,瞧着自己走近,脸上绽开了开心的微笑。
陶疏桐翻身下马,急急道“陛下,天寒伤身,让陛下等臣,臣万分惶恐”
“无防,走,咱们到你府上,为你接风”
陶疏桐很想解下自己的厚披风为宋炔披上,但看看皇帝,再看看满是尘土的披风,手放上去拿下来,又放上去拿下来,最终没好意思。
到家的时候,发现黄怡早就领着两个小内侍,做好了酒菜,桌上红泥小炉的酒沽沽地开着,袅袅升腾的一缕白汽映得对面的宋炔似真似幻,陶疏桐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了。
不知道喝了几杯酒,也不知道宋炔什么时候离开的,陶疏桐人生第一次醉了,只记得皇帝临走前好像说了一句,爱卿好好歇着,接下来朕去做。
皇帝在南书房内招见了兵部尚书杜合,拿出陶疏桐的军事整顿的奏章,递给杜合,“卿先看看”
杜合眯着那双老花眼,花了将近三刻钟才看完,皇帝也不急,就静静地等着。
“陛下,此奏折所列十条陈若真能一一实现,我大楚强兵不在日下,腹背受敌的劣势将完全反转,老臣惶恐,不知陛下之意是?”
“朕想借你的兵部尚书之位一用,此事过后,朕许你晚年富足无忧”
枢密院有了大动作,老态龙钟的兵部尚书杜合,突然变得龙虎斗起来,接连三日在朝堂上痛斥大楚冗兵严重,各府各部府兵吃着空饷,但却只知看家护院,于国却无寸功未立,说到激动处竟老泪纵横,指着皇帝说若再不按老臣折子里奏请,裁撤这些冗兵,国库会空,国家会亡,最后指着皇帝道“陛下,难道想做亡国之君吗?”皇帝犹豫不决,在看到老尚书气地倒地后,最后无可奈何地准了杜合所奏。
出了殿门,杜合一阵风地来到枢密院,把早就准备好的裁撤府兵的诏书下发各部各区各地。
在杜合进谏的时候,各公各候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各公各候的祖上都是随□□皇帝打天下功臣,马放南山后,府上的兵护院特赐吃皇饷,这是对功臣的安抚,是见证自己功德的荣耀,经过几代的子孙繁衍,公候将门数量越来越多,府兵护院数量竟有三百万之数,直接成了尾大不掉的大包袱。满朝大员,谁都看得明白,但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为什么,谁愿意背上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所以各公各候心安理得地过着自己的小日了,这是祖上为子孙后代打下的财富,自个享受有什么错,至于国家吗,诺大的皇朝还在乎这点?
这可真是宝马雕车香满路了,宫门口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求情的权贵们来到皇宫,但是内侍总管黄怡哭丧着脸说,皇帝又急又悔竟病倒了,已经两顿没吃了,到现在还昏睡着呢。各公各候一想,哎,这也不是皇帝的错,要不是杜合那老匹夫撒泼痛骂,就凭皇帝的仁善,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于是,雪花般弹劾杜合的折子飞进了御史台,连卸磨杀驴这种山野狸语都骂上了。一致要求流放杜合,最后还是卫仲远出面,言道:杜大人虽违背□□意愿,但在国家大义面前,这是小义,都是为了皇朝,望各位将军候爷体谅。最后皇帝出面,贬杜合为平民,赐住杭州一处皇家别院,终生不得致仕。让皇朝财政不堪重负的包袱之一,就这么在老杜合风风火火,权贵们迷迷糊糊中解决了。
三天后,陶疏桐接到了加封自己的圣旨,枢密院副丞兼任兵部尚书,正三品。对于陶疏桐的连升两级,众臣并无异议,毕竟梅关那滔天的功劳摆在那了儿,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陶疏桐还是骑着他那匹老白马,穿着一身红色官袍,来到了兵部,对于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兵部的同僚们是热切盼望着的,毕竟作为太后执政时的重臣,老杜合在皇帝面前并不是很得赏识,兵事上的接连不给力,让兵部众人坐了好几年的冷板凳。几位侍朗都是将门之后,虽然比起祖辈来的虎虎生威,多了些文弱之气,但自打梅关大捷以来,众人的士气又噌噌地燃烧起来,个个想着自己要做个能横马立刀,决胜疆场的将军。所以,陶疏桐迈步进来的时候,立马察觉到了殿中弥漫着的热情浮躁的气氛。
陶疏桐不紧不慢地走上主位,缓缓坐下,抬眼望了一圈十来双热气腾腾的眼睛,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淡声道“诸位请坐”。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份条陈,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响起
“诸位,这里有一份兵部改革的十条陈令,需我等立即着手去办。
第一条,裁撤各府各部府兵,清查在册兵丁,空领虚职者都一律革职。
第二条,裁撤30岁以上老兵,重征16岁以上者壮丁入伍,期三年。
第三条,新增武学考核,全军兵士,不分新老,能者升之。
第四条,所裁老弱残兵,在西北设新城,就地垦荒种田,所垦田地50亩以内者,朝廷赏赐给垦荒者,终生拥有,50亩以上部分,以每亩50两银子卖给官府,是为公地。
第五条,设军备司,专门负责武器装备的改良升级。
第六条。设武举营,各军推荐英才,请名师名帅授课,培养军事领导人才。
第七条,军队人数控制在400万人,分禁军和边军,边军有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区。所有军队皆以皇帝为最高统帅。
第八条,各军各区需立即完善规制,加紧操练,军风军纪涣散者一律严惩。
第九条,设大将军一职,战时掌管全国兵马,统领全军作战。大将军由战前皇帝酌势在诸将领中指派。
第十条,兵部掌兵,枢密院掌印,皇帝掌令,三权分立。
说完,陶疏桐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又道“军令晓喻军中后,前期执行中督察非常关健,李开复,谢常,张英,朱日四侍朗,你等明日起分别去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区,督察四区新政实施,各位皆是忠良之后,望各位能鞠躬尽瘁,不负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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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托。”
第7章臣不会生孩子
李开复,谢常,张英,朱日四侍朗起身拱手谢恩领命。
“新设的军备司,由谁来负责,诸位心中可有人选?”陶疏桐抬眼扫了一圈
队列中最末一位闪出一个身影,竹杆一样立着,两眼放光,:“下官王陵,愿毛遂自荐。”
“好!说说?
“下官自幼痴迷于稀奇古怪的物事,对研究改进之事最为上心,这个职位,真是太好了,大人,请信任下官,必不负重望。”快四十岁的王陵竟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瞅着陶疏桐,兴奋地脸都发红了。
王陵生性孤辟,在兵部是空气一样的存在,这辈子他以为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没想到枯木还能逢春,梦寐以求的舞台就这么华丽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以他的人脉,是不会有人推荐他的,所以,他做了这辈了最勇敢的事,站了出来,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出来。然后,他听到了这辈子最动听的一句话
“准你所请,放心去做”
冷清多年的兵部立刻沸腾起来,辞别声,道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脚步匆匆,胸中热情滚滚,一日回到年少时。
陶疏桐静静地坐着,他思考着各个环节,半天没动。
随着王晖的怀孕,后宫的争斗也是如火如涂,她已封为修容,王修容的手段简单直接,无时无地地炫耀皇帝给她的赏赐,无拘无束地想上哪就上哪,趾高气扬地在皇后面前摸摸那平平的肚子;而皇后的反击则骄傲又洒脱,她给宋炔又选进了一批鲜花。
所以当宋炔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不时地会偶遇个玫瑰花呀,荷花呀,梨花呀,鲜花般的美人各显神通,衣服上熏得各种花香,站在花丛下,微张着小口看着皇帝走近,风情万种的弯腰行礼,宋炔简直快被乱花迷瞎了双眼。
王修容在摔碎了一个花瓶,两个茶壶,六个茶杯后,哼了一声“不过是出身好一点的狗尾巴草而已,待我生下皇儿,后位还不是我的,去告诉陛下,就说我腹痛,快去”
当宋炔一阵风地带着太医来到芍药殿,满脸紧张地询问怎么样了,太医一脸莫名其妙,只是沉吟着说,“皇子和娘娘无恙,望娘娘不必太过紧张,安心养胎即可”。
宋炔的脸色沉了沉,握着王晖的手说,“晖晖,到底怎么了,告诉朕”,
王修容泪珠滚落,哽咽着说“臣妾怀孕后是不是变丑了?陛下还喜欢晖晖吗?”
宋炔双手轻轻地摸着那平坦的小腹,淡淡地说“你是朕皇儿的母亲,做母亲的人是最美丽的了,朕怎么会不喜欢呢?”
“陛下,都说子以母为贵,臣妾位份卑下,会连累了皇儿,每每想到,臣妾都忧虑难安呢”
“怀孕之人切不可忧思过度,你放心,生下皇儿后,朕会加封你为贵妃”
“谢陛下”王修容紧咬嘴唇,看样子还是不太满意。
宋炔看了她一眼,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几个美人正在扑蝴蝶,笑声轻脆,衣裙飞扬,满园生香,宋炔突然觉得有点烦燥,王修容的经历给了太多的平凡女子树立了榜样,她们追逐着他,好像追逐着那蝴蝶,追逐着一个一步登天的梦。
他转身走回去,来到南书房,眼前的折子却再也看不下去,他站起来,带着黄怡打马来到了小院前。
陶疏桐正在浇菜,他已经把后面的小园子清理了出来,依着假山,傍着小湖的地方,全部种上了菜,还是整整齐齐,利利落落的一小畦一小畦的,刚种上,都还没发芽,他就这样穿着长袍子,提着一桶水,拿着个木瓢,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把水洒在空地上,袍子上也未曾沾上一滴水。
宋炔制止了黄怡出声,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就双手交叉抱膀,掎在梧桐树上静静地看着。陶疏桐浇完一桶水,抬头想去再取水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一树芳华,宋炔就那样轻松地站在那儿,微笑着瞅着他,看他呆呆地,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走过来,一把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已手里拍了拍。
“陶爱卿的手啊,握的了刀枪,拿得住毛笔,操的起灶火,更提得起水桶,爱卿呀,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陶疏桐的手就这么被握在那双温热的手掌里,整个人呆呆木木地,然后就说出了他这辈子想起来都想咬掉舌头的一句话
“陛下过奖了,生孩子臣就不会”
一说完,陶疏桐就清醒了,急忙抽出手来,对着宋炔扯出一个笑,表明这是个冷笑话,宋炔明显愣了好几愣,大概是想不到齐齐整整的陶疏桐会答出如此梅楠式的答对来,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嗯,陶卿说得很有道理”
黄怡对这个小院看起来熟悉无比,早就到小厨里弄了四个小菜,又温了一壶梨花白,搬了张小桌放在梧桐树下。宋炔大马金刀地坐下,又招呼陶疏桐“来,陶爱卿,陪朕喝两杯”陶疏桐走过来,瞧着冒着热气的梨花白酒,诧议道“咦,黄总管从哪里弄来的好酒,记得我家可没有呀”
黄怡笑眯眯地边布菜,一边说,“这可不正是陶大人家的嘛,最东厅窗外梅花树旁有个地窖,里边有好多呢”
难得看到陶疏桐微微迷惑迷离的眼睛,宋炔心情大好,哈哈笑道“有酒自来只需醉,管他东南西北何处来。来,陶卿,干了”
陶疏桐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又喝醉了,不知道皇帝是何时走的,哎,自己的酒量实在是太小了,心下暗暗想着千万可别醉酒失态。
如此平静地过了二个月,兵部的改革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各区各军传来的奏报中,虽有小小的波折,但在陶疏桐的坚定和皇帝的支持中如轻烟一样一吹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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