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药师寺
这都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他总是面无表情,对人不冷不淡,说出口的命令远多于请求,看起来很难接近。
但他别扭、柔软、深藏于内、只有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温柔,始终让我欲罢不能。
所以我其实很清楚,当他对我做出那些失控的举动的时候,当他在对我产生欲`望的时候,当我们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可能也在自责和痛苦。只是痛苦的我已经无暇分神去考虑他的心情。又或者可以说,是我的自私在作祟,它让我觉得,既然我在痛苦,难道你不应该也痛苦吗?
翟项英之前说如果喜欢就是想让一个人永远快乐的话,他喜欢我。可我这九年多来的感情发酵到最后,我想看的却是他的痛苦。
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如何放平心态,才能和他相携走到最后?
我看不到答案,我也做不到放手。
这一步迈出来了,我和翟项英都退不回去。
“我确实经常分不清我是因为你生气或是因为他生气。”翟项英接着说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在我的掌控之外。不管是他用你来挑衅我,还是当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喜欢我之后却定位在他家,我全部不能接受。一开始……我以为那次只是一时冲动,之后你没有再提起来,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后来我意识到,我没办法再像朋友、兄弟一样看你。”
翟项英闭上眼,伸手捏捏自己的眉心。
“我掌控不了任何事,连我自己都在失控。”
他对我笑了笑。两日来的疲惫让他眼底泛着血丝,冒出来的淡青色胡茬更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也更加真实。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说喜欢我,但是已经不愿意接受我了。”翟项英对我一摊手,“我把控制权让渡给你了。现在你说了算。”
长这么大,翟项英第一次让我说了算。
一起打游戏,他是指挥。一起干坏事,他去筹谋。我学业工作遇到问题,找他讨论,他一条一条分析利弊给我听。出去旅游,我定好地方之后集资料,他来整理成攻略。
感情真是奇妙,可以让当了这么多年老大的翟项英败下阵来,让我一个毫无野心的小兵后来居上。
我忍不住想笑,嘴角越抬越高。
我冷静地想了想,这可能是游戏胜者的快乐。
“你是不是应该现在给我个旗或者印章什么的,代表我登基了?”我不想让气氛太僵,干脆随口胡说。
翟项英挑着眉头看我,我觉得他要骂我了。
“咳,我觉得,”我清清嗓子,“我从这次来雨城之后就觉得,你欠我的,我是你的债主。虽然理智会说,你什么都不欠我的,都是我一厢情愿,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去怨恨,我不想白白付出,不想一个人承担这九年多的时间里因为你而产生的苦和辣,当然还有酸和甜。”
“所以,”我打开手机找出来他微信的资料页,对他宣布,“你在我这已经从高冷裤衩变成欠债不还了。”
翟项英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样,这个题应该怎么解。但我觉得,维持现状就不错。”我说,“飞鸣先玩了你,又玩了我,现在把我们两个拴在一起玩。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让他玩下去吧?有一天他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会不会有点太过丢人。况且,你是他家的律师,我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我们很难把他撇出生活以外吧。你应该也有这个觉悟?”
“所以……”翟项英迟疑地看着我。
“所以,就暂时维持现状吧。”我决定道,“虽然我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嗯。”翟项英蹙眉思考过后,颔首。
“对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
翟项英看向我:“什么?”
“你每个月给我两千块啊,给够九年,我算你还清债,给你改备注。”
翟项英低头在手机上摁了几下,我到微信的转账提醒。
[元]
然后翟项英给我看他的手机界面。
我的备注变成了:债主。
飞鸣洗完澡出来,看见我们两个还坐在客厅。
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们在做什么,还在谈人生吗?
翟项英说没有,在谈一起甩了你跑路。
飞鸣情绪不佳,丝毫演戏的兴致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倏地阴沉下去。
“你们甩不掉我的。”他说。
“嗯。”我点点头,指着沙发上装了药的背包告诉他,“药在里面自己拿,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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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明天还一起去看你哥哥吧?”我问他。
他看看我又看看翟项英,难得露出带有戒备的表情。
他顿了几秒才说:“好啊,你要一直陪着我才可以。”
然后他自己拿出药来,去找水了。
我明显感觉到,这场意外敲碎了飞鸣用来保护自己的屏障。
而我觉得,真实的他要可爱很多。
32
临近年关,总有不少事情要赶在放假前处理完,人一忙起来,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翟项英本就有些工作要做,施继则的车祸对他来讲无异于雪上加霜。他开始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深夜到家,清晨出门,昨天我以为他大概没回来,却又会在脏衣篓里看到他换下的衣服。
我配合平台过年要办的一天一道学做年夜菜的活动也开始了,每天都有人在弹幕感慨“天惹我居然连续1/2/3/4/……天看到了我的大厨老公!难以置信!”这类话。
飞鸣同样忙碌,即使他的病一直没好,每天出门都要带着一大包纸巾。但他忙着去探望施继则,忙着和他三个姐姐见面,还忙着筹办齐潭的葬礼。
到了葬礼当天,我穿着西装和翟项英飞鸣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惊觉这一眨眼三四天过去,我们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
齐潭的告别仪式上,飞鸣发表了悼词,他一字一句说得很平静,但发红的眼睛还是会暴露出在此之前他曾痛哭过。我在一片黑白当中觉得压抑极了,心情跌到谷底,什么都听不真切。
只有飞鸣的一句话清清楚楚的钻到我耳朵里。
他说:“齐潭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潭湖泊,一汪水,他的温柔如水、包容如水,智慧也如水,滋润着我哥、我姐姐、我,滋润着每一个人,现在这些水终于汇入海洋,回到了他的归宿。”
最后飞鸣的声音还是哽咽了,他说:“齐潭会获得永远的平静,和幸福。”
所有人都鼓起掌。
结束仪式后,飞鸣去和来参加葬礼的客人们说话。
翟项英看我状况不好,拉我去外面抽烟。
冷风吹过来我觉得舒服不少,堵在心头说不出的感觉也消散一些。
翟项英点好烟递到我嘴边,我抽了一口,看着他被风吹得头发乱翻的样子,说:“今年怎么还不下雪?”
“这里是雨城,雨城很少下雪。”翟项英说,“我来这些年一次都没遇到过。”
“那还冷成这个鬼样子……”我抱怨,接着怀念起来,“家里每年都起码会下一次大雪啊。”
翟项英垂眼看看我,伸手在我脑袋上呼噜了两把,跟摸狗头似的。
我打开他破坏我发型的手,不满地瞪了他一下。
他对着我笑。
也不知道他想家不想家。
当天晚上,大年二十七,翟项英就遭遇了他来雨城这么久之后的第一场雪。
新闻说这是八年来头一次,而且是大雪,搞不好还是暴雪,让大家都做好防寒准备,如无必要就不要出门了。
但有些事是让你不得不出门的。
比如医院打来的电话,比如施继则醒了。
我和飞鸣匆匆从家里出发,开着车在这难得的雪夜直奔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翟项英已经在了,还有施家的三个女人,一同在施继则病房里沉默。
气氛不好,怎么看都不是昏迷数日的患者终于睁眼说话的快乐场面。
我陪着飞鸣走进去,看到施继则皱起的眉头,紧闭的眼睛,眼角的泪水。
我用眼神问翟项英怎么了,翟项英低声说:“醒来第一眼就问齐潭,知道之后又昏过去了。”
我正要问,他又接着说:“但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是因为太过伤心,一时受激,只要能醒过来就大碍了。”
飞鸣站在施继则床旁边,一直没说话,看着床上的施继则。
忽然他疯了似的低头对着施继则的耳朵大喊。
“别他妈装睡了!施继则!臭傻`逼!给我醒醒!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喊得撕心裂肺,响彻天地,医护人员很快就冲了过来。
我和翟项英急忙把他连拉带拽,给扯到了外面。
飞鸣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起伏地像被演奏的手风琴。
我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他伸手抱住我,脑门抵着我的肩膀。
翟项英在旁边让他差不多行了,发疯也要看时间地点。
飞鸣闷着声音怼回去:“不会说话别说话。”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看飞鸣这个情绪激动的情况,我们没再让他回病房,翟项英还有事情回了事务所,我和飞鸣又冒着雪回家。
外面的雪已经隐隐有要积起来的样子,车顶上都覆盖着一层白。
一路上我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滑胎后处事,所幸最后平安到家。
飞鸣进家门就找酒喝,还要我陪同,我明天还有事,不能陪他一醉方休,但陪他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我喝茶,飞鸣喝水,我们一起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干起杯来。
飞鸣喝得猛,很快就有些醉了。
他醉起来就要耍酒疯的,今天却意外挺安静,呆呆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喝了口茶掩饰着,问他怎么了。
他说:“其实你和齐潭很像。”
我诧异道:“哪里?”
我和齐潭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他是清俊,五官都很完美,神情温和优雅,因此也不显得他出色过头的容貌有攻击性。至于我嘛……我帅,嘿嘿。
飞鸣趴在面前的茶几上,歪头看着我:“你们都会爱。”
会爱?
这算什么共同点?
飞鸣大概看出来我没听懂,解释道:“认识你之前,我认识的人里只有齐潭会爱。我认识那么多人,只有他会。但是……”
飞鸣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臂弯里。
“但是,他爱的不是我,是我哥哥。”他说,“可是他会爱,不管我再怎么欺负他,怎么说我哥的坏话,说瞎话,演戏,不管我做什么,都动摇不了齐潭对我哥的爱。我看着他们两个,我总是很羡慕,我又总是很高兴。”
“他就像一个奇迹一样,我哥是拥有奇迹的幸运儿。而我是一无所有的旁观者,嫉妒着、恨着。我也想得到那样的奇迹,但是我知道这个奇迹注定不属于我。所以我讨厌他们两个,但我又喜欢他们两个喜欢得要命。谁都别想拆散他们。没想到……没想到。”
飞鸣露出他好看的眼睛来,泛着水光。
我伸手拍他肩膀,他抓着我的手抱进怀里,慌张地看着我:“姜余,姜余你答应我,你不能死,好不好?”
“好好好,”我哄着他,移到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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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和他拥抱,“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没做出来满汉全席呢。”
“你不能死,你不要死,我不会让你死掉的……”飞鸣还在喃喃自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只好也看着他,让他别伤心了,安慰他。
飞鸣鼻头的哭红了,衬着他白白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又动人又让人心疼。
我口气又放软一些,哄小朋友似的拍他后背。
他也像没轻没重的小朋友一样,猛地把我扑在地上。
我脑袋撞到茶几腿,痛得哎哟叫。
飞鸣又紧张了,手忙脚乱地要看我的头。
结果他动作太大,把茶几上的酒瓶撞翻,洋酒白酒瓶子都倒了,汩汩的昂贵液体冒出来洒了一滩。
我想把飞鸣掀开去拾一下,飞鸣又把我按回去。
他背对着屋顶的灯光,趴在我身上,勾着头,眼睛像闪光的绿宝石。
“姜余,你是第二个奇迹,你是我的奇迹。”
他说。
然后我就被他吻住了。
33
我觉得我算是和这个房子的客厅杠上了。
这都第三次了,又在客厅做。
上床上床,客厅是床吗?客厅有床吗?
……操,好疼,好涨。
我被飞鸣压在沙发上,腿叠在胸前,他的手指从我渐渐适应的肉`穴里抽出去,换了更粗的东西插进来。
我那些胡思乱想被他顶碎了,先疼后爽,又涨又痒。
我下意识咬着嘴唇,把呻吟都憋回去。
我知道这是一场安抚的性`事。飞鸣是明明拥有很多爱自己却看不到的小破孩,他羡慕别人的爱,觊觎别人的爱,别扭地守护着别人的爱,就可以假装自己也拥有一份爱,自己就不是小破孩,是普通的小孩。
但他现在连假装也做不到了,他又变成了小破孩,仓皇无措还要强装镇定,厌恨仇视着这个世界,也害怕着这个世界。
他在别人眼中是千变万化的,总有人忍不住猜测哪个他才是真的他。然而他们永远也猜不出正确答案,因为真正的他不会轻易被别人看到。
可是我看到了。
我看到他狡猾、无情、搬弄是非、玩弄人心,我也看到他脆弱、倔强、渴望爱情、心口不一。
他又可恨又可爱。
飞鸣一边操我一边喊我的名字,姜余,姜余,两个字混在他破碎的喘息里反反复复,配合着他顶进来的节奏,像魔咒一样灌进我的耳朵里。
他身体压得太低了,我几乎要被他成对折,腿根酸痛。我让他松开我一点,他不肯,我推开他,他就折回来,舔我的鼻子,我的嘴唇,像只看到骨头的大狗。
我忍了又忍,复杂的感官折磨地我快要发疯,我觉得我的腿在抽搐,飞鸣的吻让我找不到呼吸的空隙。
在几乎窒息的绝境里,飞鸣摸到我身前,一边撸动,一边狠狠地顶进来,我难以自已,紧抓着他的肩膀达到了高`潮。
飞鸣从我身上退开,拉直我发软发抖的腿,跪坐在我脚边,低着头闷不做声地帮我捏腿。
我度过大脑空白的时间,勾着头看他还硬`挺的下`身和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纳闷,闹不明白他这是哪一出。
“怎么了?突发阳痿啊?”我开着玩笑,勾着脚用脚背蹭过他还翘着的鸡`巴。
他没说话。
吧嗒,一滴水落在我脚背上。
吧嗒。吧嗒吧嗒。
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伏低身体仰着头去看他低下的脸。
飞鸣满脸是水,他在无声地流泪。
“……不是,怎么又哭了?”
今天第几次了?第三次?第四次?
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哪有刚被操完,就要哄操人的哭包的。
我干脆伸手握住他那东西,一边套弄一边和他调笑:“下面流流水就行了,上面的水龙头能不能关掉了?”
飞鸣的肩膀剧烈地抖了好几下,他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终于把脸抬起来了。他眼睫毛都被哭湿了,又卷又翘,挂着泪珠,绿色的眼睛透着水意,看得我一怔。
“不要甩掉我,”飞鸣带着哭腔开口,“不要和翟项英一起甩掉我。”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嘴唇发抖,调整了很多次表情。
“求……”他开口了。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
我扶着他的侧脸,把他难以宣之于口的祈求堵回口中,用唇舌搅碎,和着我和他二人的唾液咽下。
我推着他在沙发上坐好,主动扶着他的鸡`巴坐下去。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亲身在上面尝试骑乘,难度太高了。
我试了很多次,才终于在不滑开的情况下吃进去。
飞鸣还在哭,他的眼泪彻底变成滑丝的水龙头,关不上了。然而哭也没有妨碍他挺着腰顶我,我跪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箍着我的腰帮我借力,每一下都要让我坐到底,要让我叫出声。他带着哭腔夸我好紧,让我不要丢下他,喊我的名字。
我被他干射了,然后把他夹到射出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他紧紧抱着我的腰,头埋在我胸口,眼泪鼻涕大概糊了我一身。
想到这我忍不下去了,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起身去洗澡。
身体刚起一半,又被他拽回去。他虽然射`了,那东西还是硬的,这么猛地一捅,我受不了到浑身发抖。
“再让我待一会儿。”
他抱着我不放。
我实在没力气,懒得和他争,干脆就让他抱着。
他可能酒劲还没散,还在借着机会酒后吐真言。
一会儿说喜欢我看翟项英的目光,一会儿又说喜欢我看他的眼神。
他说羡慕我和翟项英,羡慕我的爱,也羡慕翟项英的爱。他被翟项英如此迅速的让步吓到了。他以为翟项英是撬不开的铁桶,就算撬开里面也都是水泥,他以为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挑拨离间,可以找乐子,可以暗度陈仓,把爱从翟项英那里抢走。
没想到翟项英到我面前变成个外硬里脆的破木桶,还都填的是蜂王糖浆。
他还没大展身手,好像就要被扫地出局了,他害怕了。
我听他小声地说着那些话,既不敢抬头,更不敢看我。
我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
他眼神闪闪躲躲,真是半分刚见面时风流潇洒臭不要脸的跋扈样子都没有了。
“飞鸣。”我喊他的名字,他只有不情愿地看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笑着问他。
飞鸣蹭地一下坐直了。
那东西在我里面一蹭,我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叫完觉得糟了,又硬了。
飞鸣急吼吼地抓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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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我下巴,问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出去。”我冷酷拒绝。
但他根本听不懂人话了,抱着我的屁股已经开始顶起来。
快感顺着脊梁骨往上窜,我头皮发麻,断断续续地骂他兔崽子。
他还在咬我的下巴,说的话含糊不清的。
“小余,姜余,余哥……”
他越顶越快,我觉得身体里像着火了一样。我分不出心去管理自己的声音,我坐在他身上,被他顶得大叫。
我已经稀薄的`液喷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摸着我的后颈让我低头看他。
他死死地盯着我,射进我屁股里。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从幼儿园我就知道的话,我一直觉得很对。
在这次之沉默无声的高`潮里,眼神传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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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鸣把我弄得腰酸背痛下不去床,但直播不能耽误,他就自告奋勇帮我做准备工作,然后一个电话喊了两个家政来,洗菜摘菜切菜,按照我准备的单子把开火以外的所用事情都帮我做了。
翟项英回到家看见他对我嘘寒问暖,加上我走路慢吞吞,坐哪儿都要垫个软垫子,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但他倒是没说什么,虽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时间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在施继佩几乎和强制没太大区别的邀请下,我和翟项英一起到施宅参与了他们的跨年。
施继则身体还没康复,因为是过年,也取得了医院的许可回到家中休养。
听翟项英说他自从知道齐潭的事情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医生说身体上是没问题的,可能还是神方面的原因。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什么样的安慰在死亡面前大约都是无效的,能不能从中走出来,还是要看施继则自己的造化。
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吧。
施家虽然布置的喜气洋洋,红色白色搭配着,看起来就十分有过年的气氛。可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气氛始终冷冷清清,热闹不起来。年夜饭施继则吃了两口就说累了,他看起来确实很憔悴,似乎体重也减轻很多,双颊略略凹陷着,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施琉劝了两句,想让他和大家多呆呆。飞鸣就说让他走吧,一边的护工就扶着他回了房间。
他们的母亲据说从施继则出事开始,就去城东的寺庙里念经了,只露过两次面,知道施继则醒了之后,说自己要开始闭关,过年也没有回来。
施继则一走,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饭,施家三个女人碰到一起,真的和飞鸣说的冤家聚头没什么区别,三张嘴绊在一起,谁都比谁有道理。翟项英和飞鸣一齐被施继则喊走了,留我一个独面这场三个女人的戏。我对这个尴尬的气氛有些难受,只好专心致志吃施家大厨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在心里分析这里面都放了什么佐料,是怎么做出来的,有道鱼吃起来格外鲜香,总觉得有股特殊的味道,我却判断不出来是什么。
我干脆碗一放也开溜,跑到厨房去找那个胖胖的厨子大哥聊天。
厨子大哥不仅热情地和我分享了他家的祖传秘方,还更热情地和我讲起了施家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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