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药师寺
什么齐潭和大少爷其实根本不是情同兄弟,而是秘密情侣,他都撞见好几次了。什么小少爷的性取向也有问题,这一家子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欢男人。果然有钱人家都有点问题,就是怪癖多。
喜欢男人的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大哥在施家工作很多年了,很惊讶飞鸣居然也会带朋友来做客。说我是第一个被飞鸣带回家的朋友。
我问了他一些飞鸣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飞鸣刚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很好看,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愿意和他说话,加上他聪明,中文的水平突飞猛进。但具体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飞鸣就变了,再大一点更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常常欺负齐先生。大少爷虽然气他,但是也不舍得罚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到他出国回来,看着虽然懂事了很多,但是总让人觉得疏远,不像小时候,亲近不起来了。
“可能还是因为没有妈妈吧,老爷也不怎么管他。”厨子大哥叹了口气,然后用力拍拍我肩膀,“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小少爷,我估计他就你这一个朋友!”
我心虚地点头说好。
跨年的钟声敲响之前,所有人都被喊到大厅聚起来。
我坐在翟项英和飞鸣中间,飞鸣看起来不太高兴,我问翟项英怎么回事,翟项英看了我两眼,趴在我耳朵上低声跟我说。
“施继则想让我和飞鸣结婚。”
“啊?”
我真是不知作何反应好。
放到一个月前我可能会因为这句话伤心难过肝肠寸断,但现在我想象一下翟项英和飞鸣携手走红毯,我在旁边鼓掌的样子,我只能感受到强烈的,尴尬。
对,就是那种看喜剧电影时,看到不该、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却偏偏出现的时候,那种因为同理心而产生的,尴尬。
大概我的表情非常,翟项英看着居然笑起来。
他搂着我的肩膀又凑到我耳朵旁边:“放心,我只和你结婚。”
他嘴里的热气洒在我耳朵上让我浑身一抖。
飞鸣下巴放在我肩上,问翟项英:“你一脸油腻表情和小余说什么?”
翟项英实话实说道:“说我要和他结婚。”
“那我要当小三。”飞鸣迅速接道,还拉着我问,“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最近他说什么我都很难拒绝。
“行行行,”我点着头说,“你是官方指定唯一小三,满意吗?”
飞鸣得意一笑,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翟项英看起来就不怎么满意了。
他们两个毫不意外地又吵到一起去。
我听着他们两个吵架,觉得有人在看我,循着目光找回去,发现原来是施继则。
施继则和我目光对上之后,十分坦然地对我笑了笑,然后点头。
这可能是我今天看到他露出来的第一个比较生动的表情,怎么说呢,就像老丈人看到了一个很满意的女婿。
我把脸一提,回他一个公式化微笑。
厨子大哥说得太对了,有钱人家真得都有点问题。
“十!九!八!……”
电视机里的倒计时开始响起,施继佩举着红酒带头开始一起倒数。
“六!”
翟项英和飞鸣停下了争吵。
“五!”
翟项英放下手里的酒杯,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从他温柔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四!”
飞鸣抓住我另外一只手,不顾我的抗议抽出我正在回信息的手机丢到一边,扣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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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根手指。
“三!”
“二!”
“一!”
我把两只手在一处,让他们手背相触。
三个人,四只手。
新的一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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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意味着翟项英假期的正式开始,飞鸣本来就是一介闲人,倒是只有我变成了每天都有直播任务在身,需要为大众的新年七天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忙人。
不过想想也挺好的,因为我现在拥有了两个可以给我打下手的人,轻松不少。
而且翟项英的不擅厨艺,实在是给我们整个过程中增加了很多笑料。
直播间上次就因为他的露脸而对他的英帅气念念不忘,这回他又凭借他基本为负值的料理能力赢得了一批反差萌爱好者粉丝。
说来也很好笑,翟项英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很完美。而且他也并不是不会做饭。
但他拿起菜刀来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不管是拿刀的姿势,还是切菜的方式,总之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笨手笨脚的感觉。
好像大熊在修理袖珍玩具一样。
反差萌,反差萌。
翟项英在我直播间里荣获新外号:冷面反差萌哥哥,简称冷反哥。
至于飞鸣,因为他还不能露脸,但他倒是一点都不怕化妆戴面具的麻烦,积极参与到镜头前,不遗余力地对翟项英指指点点。或许是和我一起直播让他有事情做了,或许是攻击翟项英转移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总之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消沉,脸上的笑容和鬼主意一起多起来,又渐渐恢复成那个被屏障保护着的飞鸣。
不同的地方在于,我已经能看到这层笼罩在他身上的壳了,我也可以打开它。
我想翟项英也是。
飞鸣总是攻击翟项英,翟项英当然也不遗余力地回击他。
自从飞鸣卸下防备之后,不知道和那天晚上我问他的话有没有关系,他似乎对“喜欢”两个字敏感起来。
我也好,翟项英也好,只要和他开起“喜欢”的玩笑,他总要卡壳一下,才能笑嘻嘻地装嗲,恶心回来。
有一次翟项英在打鸡蛋,看起来又是笨笨的。
他跑过去嘲笑翟项英,手指长得太长,碍事。
翟项英头也没抬,问了一句:“怎么,长你不喜欢?”
飞鸣居然被噎到了两秒,才大喊着天啊耍流氓了转身来抱我。
于是他和翟项英的cp迅速火起来。
还有人画了他们俩的同人图@我,结果因为图上没有我却@我,一群号称小姜毒唯的粉丝又和那个画画的人进行了一波激烈的斗争。
抱着手机逛了好几个人的主页看完这场斗争的我总结道:过年了,大家都好闲。
不过很快我就没有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刷微博的机会了,因为大年初七那天上午,我和翟项英飞鸣还躺在床上没起来,飞鸣的手正不安分地往我下面摸,我躲着躲着就蹭到翟项英身上,刚被翟项英吻住耳朵,门铃响了。
因为气氛正暧昧着,所以谁也没有去开门。
门铃响了第二次。
飞鸣的手已经伸进我内裤里来了。
我的手机响了。
我瞟了一眼手机,我妈。
我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光着脚跑到门口一看对讲仪。
天啊,我妈。
不止是我妈,还有翟项英他妈,正一起站在我家楼下。
门铃又响了。
“翟项英!”我冲回房间里,开始穿裤子,还不忘对着翟项英大喊,“我妈来了!你妈也来了!”
“什么?”
“啊?”
翟项英腾地坐起来,飞鸣猛地回自己放在翟项英身上的手。
我们三个开始你撞我我撞你地穿衣服。
十分钟之后,我妈和翟项英的妈妈坐在了我家客厅里。
她们俩换着开车过来的,想着要给我们个惊喜,也没提前打招呼,还带了一堆家里的特产过来。
并不惊喜,只有惊吓,好吗?
都吓软了!
飞鸣被以我们共同的朋友外加房东的名义介绍给她们两个。
翟项英的妈妈,林芙蓉,一边感慨房子真好,一边问飞鸣:“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过年不回家啊?”
飞鸣乖巧地说:“阿姨好,我叫飞鸣。我是觉得姜余他们两个人在外地过年太寂寞了,就来陪陪他们。”
我妈,侯琳女士则开始关注起飞鸣的眼睛颜色。
“哎呀飞鸣啊,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啊?”
飞鸣害羞地笑了笑:“因为我妈妈是德国人,继承了她的眼睛。”
“哇!混血啊!怪不得这么好看,是不是芙蓉?”侯女士拿胳膊捣捣林阿姨。
林阿姨点头如捣蒜:“对啊,真得是好看。”
“没有没有,阿姨说笑了。姜余和翟项英都是一表人才,今天看到阿姨们才知道他俩能这么帅都是托了好基因的福!”
侯女士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了,开始说以前和我出门逛街被说是我小姨的事迹。
林阿姨也笑眯眯地说:“我是我们老翟家大闺女,项英他大姐!”
飞鸣一脸真诚地猛点头:“真的!二位都太年轻了!保养得真好!阿姨你们平常都用什么护肤品啊?”
林阿姨立刻腰板一挺来神了,说老翟上次出国给他带的护肤品怎么怎么……
我和翟项英在旁边看着飞鸣凭借长得好看、最甜和装乖迅速获得我们妈的芳心,一时之间竟然只能四目相对,内心摇头,根本插入不进年轻男孩和中年妇女的护肤保养话题。
中午饭飞鸣执意做东,开车拉着我们去施家的星级酒店吃了顿米其林。
又让两位当妈的好好夸了一通,得知飞鸣本业是个做歌手的之后,更是一秒被圈粉。飞鸣顺杆儿爬,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吉他,还在酒店吧台上当众表演了一首曲子。
我看侯女士手都要拍红了。
下午飞鸣又带着去雨城一日游,他是玩乐专,自然又是加分连连。
等到了晚上游玩结束,飞鸣在她们两个心里我觉得可能满分一百分,都有两百分了。
也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不喜欢男人年轻帅气还多金呢。
我都心动!
晚上飞鸣在酒店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套房,五个人出门三个人回,翟项英在前面开车,我和飞鸣坐在后面。
“牛`逼。”我竖起大拇指。
飞鸣抓着我的大拇指对我说:“小余你妈妈好好啊,林阿姨也好好啊。”
“还行吧,我妈今天对我是比较客气的,除了让我拎包付钱以外没把我太当狗用。”我说,“林阿姨倒是从小都很温柔。”
翟项英在前面凉凉地开口:“她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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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我恋爱问题。”
我赶紧抱拳行礼:“都是托飞鸣少侠的福!”
飞鸣笑嘻嘻地回了一礼:“以后只要有我在,保证两位阿姨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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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她们两位也是一早就来了。
我和飞鸣正挨在一起刷牙呢,门铃就响了。翟项英过去开门,我赶紧漱口。
她们进门的时候,我也结束了洗漱,准备出门去打招呼。
结果飞鸣一拉我衣摆,硬是把我又给拖了回去。
当着侯女士的面,我眼前洗手间的门被飞鸣关上了。
我也没忘了跟侯女士sayhi!
然后扭头问飞鸣:“做什么?你别乱来啊。”
飞鸣凑过来亲了我一下,在我发作之前又迅速地把润肤露涂到我脸上。
“护肤很重要!做给很严格的,我不许你这么邋遢洗完脸都不护肤!”
我指指他算是警告,他笑得一脸无辜。
我拉开门出去了。
出去之后看到翟项英和林阿姨不知道在卧室说什么,门半掩着,林阿姨的样子看起来挺激动的。
我本来想听一下,侯女士在书房喊我给她连wifi,我只好赶紧过去。
过了有一会儿他们母子才从卧室出来。
翟项英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看不出端倪的脸,林阿姨眼睛却是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只是不显得十分悲伤,更像是有些如释重负。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找到机会把翟项英拉到一边问。
“你和阿姨怎么了?”
翟项英低头看着我不说话,我被看得莫名其妙的。
“怎么,阿姨要让你去相亲你不肯去?最后磨不过阿姨答应了?不好意思跟我说你要去相亲?”我只好大胆猜测,然后非常大度地表示,“没事,你去啊,你现在也不算有夫之夫,由内而外单身汉,还是可弯可直的双重属性,完全具备相亲资格。”
翟项英直接上手捏着我侧腰的肉威胁道:“姜余,少说两句。”
因为他根本没用力,我也一点都不在意,没什么诚意地害怕道:“好凶啊,不敢给大哥提意见了。”
翟项英手掌一摊,顺着我的腰滑到我屁股上,手指隔着裤子陷进缝隙里。
“小心挨操。”他凑到我耳朵旁边说,然后在我耳廓咬了一口。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老实了。
当妈的还在,白日宣淫不可以的。
中午的时候,侯女士秉承着“生个厨子儿子就是拿来给自己做饭用的,过年都不回家伺候,现在不使唤他使唤谁”的基本原则,驳回了林阿姨“太麻烦了还是在外面吃吧”的建议,一定要在家吃。
那我当然是不敢抗旨的,干脆说带她去买菜,想吃什么买什么。
侯女士立刻答应了。
翟项英本来也想跟去,侯女士不让,说姜余又不是不会开车,你在家陪着你妈!
然后拉着我风风火火就走了。
我载着侯女士到超市一通大采购,仿佛延迟一周买年货。
最后我一手两个大塑料袋,从超市里出来都快提不动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吃到猴年马月。
干脆都做了,不好保存的抽奖送同城,好保存的抽奖送顺丰空运好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一时没听清侯女士和我说什么。
侯女士毫不领情在我后脑勺轻拍一下。
“和你说话呢!”
“啊?”我赶紧说,“怎么了?”
侯女士帮我打开后备箱:“你先把东西放进来,我们进车里说啊,冷死了外面。”
“好的。”
上车打开空调,我扭头问副驾驶的侯女士。
“什么事啊?妈你神秘兮兮的。”
侯女士盯着我问:“你说,那个小飞,是你男朋友吗?”
“呃……”我眨眨眼,说,“不是啊,怎么忽然问这个?”
侯女士像审犯人似的,抱着胳膊说:“真不是?我看你们两个早上的举动可是很不正常!”
“干嘛啊妈?”我无奈道,“不能因为你儿子喜欢男的你就看你儿子和谁在一起都不正常吧?”
侯女士表示勉强相信。
她又问我:“那你和小翟呢?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我装傻,“怎么了?”
“我是问你你们俩在一起了吗?”侯女士一脸看废物的表情看着我。
“呃……”
她这么问,我也没法继续装傻。
但我和翟项英之间的状态,我也不想和她说。
让她作为妈妈能理解自己儿子喜欢男人已经是我多年努力的成果了,我已经很知足,不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因果告诉她,让她徒增担忧。
侯女士看我犹豫,手指直戳我脑门:“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我都和你林阿姨说好了,我都帮你打点好了!”
我茫然地问:“什么叫打点好了?”
侯女士说:“我跟她说,你喜欢小翟,来雨城就是来追求小翟的,你和小翟应该在一起了。”
“……啊?”我惊了。
据我所知,翟项英家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这回事。
我看他目前也没什么说的打算,不然也不会烦恼他妈妈一直问他恋爱结婚的问题。
结果我妈居然帮翟项英出柜了?
啊??????
我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好。
怪不得之前翟项英和林阿姨那么奇怪,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就是……”侯女士别别扭扭地说,“你小时候呢,我们对这些事也不懂,那是也年轻,以为自己没见过的就是错的。所以我和你爸爸也没有很好的支持你,陪伴你。还说过你是要祸害小翟这种话,看你难过、痛苦了很多年,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流泪。其实妈妈心里也不好受,而且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久了,还喜欢他。好不容易看你终于有勇气想要努力一次,我这次就想着,帮你一把!至少我和你林阿姨也是从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的好姐妹了,这么多年,我去说,她可能看在情面上,还好接受一些。”
“……妈。”我心里感动,也复杂,许久不曾有的那些陈年旧事里积酿的酸涩情绪又浮上来。
“妈妈不在意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也不在意你喜欢是小翟,还是别的人,我就想看你高高兴兴的,能和一个爱你的人一起生活,我和你爸爸就很满足了。”
我眼眶发酸,憋了几次,眼泪还是出来了。
“哎哟你哭什么,我一个女的都没哭!”侯女士从后座把抽纸够过来递给我,嫌弃地说,“是不是你们喜欢男人的男人都很爱哭啊?”
我已经没心情和她解释性向和泪腺没有关系的道理,把抽纸盒丢到一边,张开双臂抱住了侯女士。
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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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嫌弃的,一边顺着我的背,一边说我和我爸一个臭德行,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动不动就掉眼泪。
我含糊不清地说:“那我爸也不喜欢男的啊。”
侯女士“啪”一声拍在我背上,中气十足地说:“他敢!”
我又问她:“那你还觉得我是拖翟项英后腿吗?我配不上他吗?”
侯女士白我一眼:“开什么玩笑呢?我儿子英俊潇洒有名气,著名主播知不知道?还能配不上别人?别人配不上我儿子还差不多!”
我哭不下去了,笑出来一个鼻涕泡。
侯女士大喊脏死了,把纸巾怼到我脸上。
我痛痛快快擤了一次鼻涕。
好像把多年以来的心结,也从身体里排了出去。
回到家楼下,在车库停好车之后,侯女士拦着我又问:“那你和小翟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我可是都和你林阿姨说你追到手了的,你不会八字还没一撇吧?那我也太丢人了。”
我说:“您不是火眼金睛吗?看不出来啊?”
侯女士摇摇头:“我只对男女之事火眼金睛,你们男男之事,我不懂。”
我搂着她肩膀说:“没事,相信你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侯女士笑了,然后对我一伸手:“那掏钱吧,我得个什么中介说媒之类的。”
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破用啊?”
侯女士正经道:“那你说呢?要是没有我和你林阿姨的情谊在,你能认识小翟吗?”
“……行,我说不过您,我给钱。”
在妈面前,当儿子的确实只能认输。
侯女士到手机转账,高高兴兴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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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年的直播初七晚上就结束了,之后就是陪着两个人在雨城周边换着花样玩。翟项英其实应该回去上班,但他妈妈来了,他干脆就休了个假,好像还威胁施继则帮他处理了什么事情。
总之我们一起玩了大半个月后,林阿姨开始惦记自己家的猫咪,便拽着和飞鸣已经成为忘年交的侯女士,说要走了。
临走前侯女士把我拉到一边说小话,又问我和飞鸣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在家长面前,我们三个都很敛,但相处时间久了,飞鸣偶尔的小动作,大概还是被侯女士的火眼金睛捕捉到了。
我硬着头皮说真没什么关系。
侯女士一脸怀疑,看了我一阵,最后说算了,反正我都是成年人了,她也管不到我。
但让我做人要好自为之,渣男都要遭报应的。
尤其小飞人这么好,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当然,更不能伤了小翟的心。
我莫名其妙背了个渣男的锅,也不好辩驳,只能苦笑说您教育的是。
侯女士拍拍我肩膀,又去和飞鸣道别。
她前脚走,林阿姨后脚就过来了。
手里拿了个好大的红包,塞在我掌心。
我赶紧拒绝,说自己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过年还能压岁钱不成?
“傻不傻啊你?这哪儿是压岁钱?”林阿姨笑起来。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出名的温柔美人,现在也依然风韵犹存,像阵和煦的春风似的。
“这是见面礼。”她说。
……我抬头去看翟项英,翟项英在没几步远的地方抽烟,对我笑了一下。
林阿姨大概以为我在害羞,干脆直接把大红包塞进我口袋里。
她说:“小余,你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我把项英托付给你,我也放心。你都包容他这么多年了,以后还要你多照顾他。他性格闷,不会说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要是受委屈了,来找我。”
“……好。”我答应着,把口袋里的钱又塞回去,“但这个钱我是真的不能,阿姨,真的,我要是了我妈知道会杀了我的。”
林阿姨看我执意不要,也没有再坚持,转而说:“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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