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药师寺
他张着嘴巴给我看他口中的属于我的`液,舌头上,嘴唇上,都是我的东西。
他和我对视着站起来,果然他的胸膛已经染上了一层粉色。
我看着他吻上我身后的翟项英,他将舌头尖上的`液涂抹在翟项英嘴唇上,把他口中的东西喂进翟项英嘴里。
他们交换了一个我的`液味道的亲吻。
飞鸣牵着我的手往他身后摸,翟项英挤了我满手的润滑剂,和满屁股的。
柚子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是我会喜欢的香味。
飞鸣趴在了地毯上,翟项英和我一起为他扩张,我的手指和翟项英的勾在一起进入飞鸣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找到那处会让他叫得停不下来的地方接连刺激,再朝着不同的方向拉扯扩开。飞鸣的屁股翘得很高,腰沉得很低,他的脸贴着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的声音从没停过。
他呻吟、浪叫,让我们再快点,再进多一点,他说姜余,快,操我。
他说一次我的名字,翟项英就在他又白又肉的屁股上打一巴掌,把他的屁股打成粉`嫩的桃子。
他开始骂翟项英小肚鸡肠,是嫉妒的丑恶化身,看不得他和我相亲相爱,和童话里的老巫婆没什么区别。
翟项英让我扒开飞鸣的臀肉,然后掌掴臀缝附近贴近腿根的最嫩的肉。
飞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也一声比一声浪。
“姜余,他打我……啊!姜余!救命!啊!”
他叫得像撒娇,好像怕谁不知道他的爽一样。
我着实忍不住,也像翟项英那样,拍打他的屁股。
再学着翟项英的样子对他呵斥。
“闭嘴,浪货。”
飞鸣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我再也不想忍耐,跪在地上扶着鸡`巴对准肉`穴狠狠干了进去。
飞鸣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声,但他已经叫不出来了。
翟项英用鸡`巴堵住了他的嘴。
我如他所愿那样毫不容情地操弄他,飞鸣的浪声统统被堵在翟项英胯下,变成闷哼。
我伸手摸他前面,硬邦邦的一根挺在小腹上,顶端湿漉漉的,都是他流的淫`水。
先前射过一次的状况下,高`潮不会再来的那么快。
我有意在飞鸣身上找补回来,就一边撸着他前面的东西一边干他。
翟项英撩着他的头发插他的嘴,还时不时伸手去捏他的乳`头。
飞鸣的嘴巴重获自由的第一刻,就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慢点……”
他嘴巴里都是水,说话的声音也水淋淋的。
我抓着他的腰干得更狠了,他喘不过气,也还要说一些污言秽语。
控诉我要把他干死了,可腰扭得像蛇。
翟项英站起来,像观赏什么作品似的绕着我和飞鸣转了半圈,最后停在我身后。
我让他看得肌肉紧绷,他的手摸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有点反应过度。
他安抚地抚摸我后背,手掌的热度透过衬衣薄薄的布料传到我身上,向下,再向下,然后是肉贴肉的接触,他摸我的屁股,再用手指插进来。
我干飞鸣的动作一下停了。
飞鸣勾着头看我,露出我全都明白的笑来。
“我来帮你啊,我也要弄小余的屁股。”他往前动了一下,爬出几步,让我从他身体里滑出来。
又被我一把捉住脚踝拖回来,抓着腰重新赶紧去。
我按着他被打成浅红色的臀肉往里捏,让他不得不夹紧我的鸡`巴,被我一下一下干到最深,干到骚点,干到尖叫着高`潮。
飞鸣帮不上翟项英的忙了,他瘫软在地上射`,像流汗时也流光了力气。
翟项英从后面推了我一把,他力气不小,我向前踉跄一下,竟是趴在了飞鸣身上。
翟项英分开我的腿,那东西顶在了我的肉`穴`口。
我有些恐慌,总觉得扩张根本没到位,对即将来临的疼痛难恐惧。
我扭头看他,他的眼睛却被藏在头发的阴影下,我想喊他一声,却根本没喊出来,因为他已经进来了。
“啊……”
我听见自己叫了一声。
我跨着腿趴在飞鸣身上,双手勉强撑在飞鸣身边,被飞鸣抱住身体。
翟项英的进入漫长又磨人,飞鸣摸我的乳`头,摸我下面,帮我度过最难捱的开端。
到了翟项英开始干我的时候,他又把我的呻吟都用嘴巴堵回去,吮着我的舌头和我接吻。
“让他叫。”
翟项英的命令在飞鸣这里丝毫不起作用,飞鸣还是缠着我接吻。翟项英就更用力地干我,干得我身体一晃一晃,手也撑不住了,重量全压在飞鸣身上。
飞鸣倒是不嫌重,抱着我乱摸,腿也缠着我的。
他摸着摸着就往我和翟项英的交`合处探。
“好湿啊。”
他感慨着,在那里乱摸,翟项英发出几声闷哼,然后飞鸣笑了。
我猜他可能折腾了翟项英垂着的囊袋。
飞鸣的手渐渐不规矩起来,绕着我那地方打转,我心里警铃大作,按着他的手把他按回去,再扭头对翟项英喊停。
“等一下。”
翟项英不动了,我撑着身体换姿势,抱着飞鸣的腿重新插进他屁股里。
他柔韧度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身体被我折成那样也不见叫一声痛。
我们三人接在一起,又是一轮肉`体碰撞。
最后还是夹在中间的我先耐不住,射了今天第二次。
我歪在沙发上看翟项英干飞鸣。
这倒是我第一次从一个算得上是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做`爱。
翟项英对飞鸣是毫不容情的,飞鸣接力被操,嗓子渐渐见哑,后面干脆便不说话了,只是从鼻子里发出哼唧。
翟项英一边干他一边逼他爬行,两人慢慢吞吞折腾到我面前,飞鸣趴在我腿上,鸡`巴蹭着我的小腿,被翟项英干得高`潮了。
翟项英眉头紧皱,又挺了几下腰,也射出来。
我抬头看着翟项英,他俯身和我接吻。
飞鸣从下面钻上来,舌头伸着,舔我和翟项英碰在一起的嘴唇。
这是第一次,我们接了三个人的吻。
之后我们在浴室里又弄起来。
我歇了一会儿之后体力回来不少,自己拿着花洒冲屁股上的润滑剂。
冲着冲着手里花洒就被翟项英弄掉了,他把我洗手池旁边,又插进来。
飞鸣还没缓过来劲,在旁边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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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添油加醋,也不知道他在翟项英背后做了什么,翟项英搂着我腰的手忽然一紧,勒得我差点叫出来。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捏着飞鸣的后颈让他给我口`交,然后去干飞鸣。
我在飞鸣嘴里泄了今天第二次,翟项英似乎诚心要为难他,看我射了,也不再从后面弄他屁股。而是站起来,拿着花洒淋了飞鸣一脸水,然后抓着他把鸡`巴插进飞鸣嘴里。
最后他弄了飞鸣一嘴一脸,还让飞鸣呛了水,脸才没那么黑。
飞鸣坐在地上,浑身是水,拉着我的手说:“一天三顿,我都要吃饱了。小余你看翟项英那个驴东西,好像把我嘴角都弄破了。”
我弯着腰去看他嘴角,被他亲个正着。
“翟项英的味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笑嘻嘻地问我。
我翻个白眼,敷衍地点点头。
他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刚刚我往他屁股里塞了一根手指。”
我肃然起敬。
翟项英冲完头上的泡沫,看着我们两个说:“还不洗?”
我赶紧表示自己洗好了,拽了浴巾就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翟项英和飞鸣才回来,我看飞鸣的嘴角好像是真的破了。
当晚还是睡一张床,或许是性`爱让人满足又疲力尽,我被夹在中间,也不觉得不习惯了。
一闭眼就睡过去。
早上醒过来,面前是翟项英的胸膛,背后是……背后是飞鸣晨勃的鸡`巴。
操,能不能行,昨天都被弄成那样了,早上还能硬?
27
我往前挪,飞鸣贴着我也往前挪,下面挨着的地方刚拉开点距离,用不了三秒就又缩成零。
这么避让两回没避开,我也不再躲,反正下面的东西,没人搭理,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下去的。
没想到的是,飞鸣居然醒了。
不仅醒了,还顶着我的屁股动起来。
自从来雨城遇到飞鸣,我一度贫瘠的性生活就忽然丰富起来,丰富到过头。昨天晚上我大概射了三次,今天腰酸背疼,屁股虽然没受伤,也隐隐有些不适。我尚且如此,那被翟项英使劲折腾的飞鸣想必更好不到哪里去。
但他居然一大早还能这么神,简直让我怀疑他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性`爱机器人,设计师没给他安装疲惫神经。
我扭头想骂他,却反被他捂住嘴,分开腿,内裤从后面扒下去。很快我就感受到臀缝间有东西顶上来了,一下一下蹭着,倒是没插入,只是抵到腿根弄。
我们两个动静大,翟项英的眉头皱起来,像是要醒了。
这让我莫名生出很强的偷情感,大气也不敢喘,抓着飞鸣捂我嘴的手腕,任由他在我腿间顶蹭。
我为了和翟项英保持距离,努力向后靠,这让飞鸣的进出更容易。我又盼着他赶紧结束,腿略略曲着,把他的东西紧紧夹好。
飞鸣的鸡`巴在我腿根蹭,前面反复刺激我的囊袋,加上这样的情况又紧张又刺激,我居然也勃`起了。
飞鸣一边给我手`淫一边弄,我咬着他手上的肉,闭着眼睛,最后和他一起射了出来。
交叠的粗喘中我想转身和飞鸣接吻,一睁眼却对上翟项英的眼睛。
他眼神清明,看来早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从哪看到了哪。
我眨眨眼,咳嗽一声。
飞鸣从后面贴近,在我耳朵根上亲了一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翟项英的脸色来看,飞鸣八成得意到尾巴都翘起来。
为防引火烧身,我兜着沾满飞鸣`液的内裤,飞速逃去厕所。
冲澡搓内裤的时候我对着镜子里自己的一身痕迹有些恍惚。
要是放在一个礼拜前,翟项英和飞鸣二人独处,我自己去做别的事情的话,我大概会心情丧到负值。
现在我想的只有,别做了,不能做了,再做死人了,要做你们两个做。
我反正不做了!
我磨磨蹭蹭洗完出去,发现飞鸣和翟项英都已经起来了。
飞鸣敞怀穿着一件丝质睡袍在那里遛鸟,看我出来之后对我抛个飞吻,接替我进了浴室。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拉住他,仔细一瞧,嘴角果然破了。
他知道我看哪里,还专门伸出肉红的舌尖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我翻个白眼,拍拍他屁股让他滚。
他施施然快乐滚了,就是滚得一瘸一拐,不怎么好看。
翟项英正在厨房煎蛋和火腿,听见我的脚步声扭头看了我一眼。
“你烤一下面包。牛奶要热吗?”
“直接微波炉叮一下吧。”我拆开吐司袋子,再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牛奶。
“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饺子?”翟项英接过我手中的牛奶,倒进准备好的一式三色的杯子里,“速冻的你应该吃不下吧。”
“为什么突然要吃饺子?”我有点疑惑。
“今天二十三。”翟项英说。
我这才惊觉,居然就已经小年了。
实话说,对我来讲现在过年这件事,除了可以给大家放个年假,让大家团聚一下以外实在没什么太强的新鲜感。既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提前半个月买好新衣服,除夕夜到新年礼物和压岁钱,也没有和老爸老妈去购置年货逛超市的新鲜劲。反正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到,根本不用愁没得吃,只用愁吃不完罢了。
何况还要回家面对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见面就对你狂说“新年好”并伸手讨红包的小鬼头们。
但不管怎么样,过年还是个大事。
“我下午在家包吧,正好过年了可以出个饺子教程。”我说,“你工作定好什么时候能结束了吗?”
“二十七吧,二十八开车回?”
“没问题!”我调侃道,“让大家见识一下衣锦还乡的翟大律师的豪车!”
翟项英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端着盘子出去了。
等飞鸣洗完澡出来,我又问问他的计划。
“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来人接我我什么时候走。”他蛮不在乎地伸手直接去拿盘子里的培根,一边说烫一边囫囵吞枣地嚼嚼咽下去。
我这才觉得自己也很饿了,看来通过上床这个运动达到减肥的目的可能真得有用。
早饭吃完没多久,飞鸣接了个电话。
我看他表情越来越臭,最后不耐烦地黑着脸挂了电话,心里好奇是谁能让他这么撕破脸皮。
他扔开手机硬邦邦地跟我说:“我一会就走,齐潭来接我。”
我其实蛮想八卦一下,但想想无非是因为家事,万一他不想说我却问了,可能有些尴尬。
我不问,他却更不高兴,大声嚷嚷我不爱他。
我赶紧戴上耳机躲到书房写菜谱,留翟项英一个人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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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中午不到午饭的时候,齐潭来了。
飞鸣什么行李都没拾,齐潭上门来给他理箱子。
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和齐潭熟了不少,飞鸣在旁边酸溜溜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齐潭说:“这要多亏小少爷。”
飞鸣不知道为什么在齐潭面前总是有些无理取闹的任性`感,冷哼一声不再接话茬。
翟项英从房间出来和齐潭打招呼,他们两个很客气。
“翟先生如果没事的话也和我一起去一趟吧。”齐潭说。
翟项英皱眉问他:“施继则说的?”
“是的。”齐潭点点头。
我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飞鸣的大哥。
似乎是因为飞鸣和他们同父异母,又是外国国籍,中文名是他妈妈取的,根本没有随他有钱老爸的姓。
“那我也出门一趟,你自己在家可以吗?”翟项英低着头问我。
“我又不是只有三岁,”我笑了,“难道还要一直有人陪才行吗?你去就去啊。”
飞鸣在旁边捂着胸口说:“可是我只有三岁,没有小余在我要死掉了。”
“死不了。”翟项英凉凉地说。
“快死了我再去看你。”我补充道。
他们三个很快一起离开,我在家吃了个面,打开直播出门买菜。
是的,我就是从买菜开始混直播时间。
大家都说喜欢看我砍价的样子。
我自己一个人买完菜回家,和面拌馅包饺子,忙活了一下午,对着镜头说话到腮帮子疼。
直播的过程当中给自己下了一小碗饺子,但下播之后也没顾得上吃,先去微博发了教程,然后又弄了个送锅送手作牛肉干和小点心的转发抽奖,再互动一番,才算真正结束。
等到开始吃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我有段时间没有自己一个人吃过饭。
尤其现在还是小年夜自己吃饺子,居然难得感到了一些些孤独。
我一边吃,一边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刷微博。
刷着刷着忽然跳出推送。
施继则车祸重伤入院。
这条内容很快就上了热搜榜第一。
我愣了,点进去看。
【“今日晚八时许,水城路段发生交通事故,一辆卡车与一辆小轿车相撞,造成一死两伤。目前伤者正在抢救中。事故原因疑似卡车司机疲劳驾驶,待进一步调查。”这条新闻里说的一死两伤,伤的就是那个帅且多金的总裁施继则和卡车司机啊!当场死亡的好像是施的大秘!唉,真是飞来横祸……】
我头皮一炸,说不出话来。
手机忽然响起来,是翟项英的电话。
“喂。”我滑下接听。
“喂,姜余。”翟项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背景音很噪杂,“我今天晚上应该不回去了。”
“你在医院吗?”我喉咙发紧,“我刚刚看了新闻。”
“……嗯。”翟项英有些疲惫地回答。
“飞鸣哥哥真的出事了?他、他还好吗?另外一个是齐、齐……吗?飞鸣知道了吗?”我语无伦次地问出一串问题。
“不太好。”翟项英似乎叹了口气,我听到他那边有人在喊他。
“现在情况很乱,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先挂了。”翟项英迅速地说。
我以为他就要挂断电话了,他忽然又说。
“要不你来一下吧,雨大一附院,飞鸣……不太好。”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饭桌旁边呆了两秒,跳起来抓上钱包手机和外套,冲出门去。
28
翟项英派来接我的人把我从一群媒体中带进去,上楼的过程中我简单问了问情况,被告知施继则先生还在手术中,小少爷一直不肯说话,翟先生作为施继则的律师,正在和赶来的施继佩小姐一起处理紧急情况。
“那……”我有些无法开口,“齐潭呢?”
走在前面的人扭头看了我一眼,遗憾地说:“齐先生已经……不在了。”
我说不出话来。
我先和翟项英碰面,他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一头短发的那位女性应该就是施继佩,飞鸣的二姐。
我没有过去,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对他点点头,他偏头对我示意一个方向,应该是飞鸣在的地方。我又点点头,谢过带我进来的人,然后去找飞鸣。
翟项英指的方向应该是等候区,我却没在那片椅子上找到飞鸣。环顾四周,我看到紧急通道的门半掩着。出于直觉,我走过去看了一眼。
果然飞鸣正坐在楼梯台阶上。
紧急通道的灯十分昏暗,明明应该是白色的灯管却隐隐有着青灰色的感觉。飞鸣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头埋在膝盖里,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
我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蹲下来在他失去往日卷翘的生机,显得软塌塌的头发上摸了摸。
飞鸣抬起头来。
他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脸此刻已经到了苍白的程度,嘴唇也毫无颜色,眼睛红通通的,睫毛湿着,一看就是哭过。他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飞鸣。
他应该是嚣张、鲜活、快乐的,他一直扮演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从来不吝啬笑容,应该是悲伤难过隔着一万八千里的距离。但他现在样子就像被苦涩的海水淹没了一样,绿色的眼睛像是一片沼泽地。
“我冷。”他说。
我摸上他的手,冰得惊人。
楼梯间是没有空调的,和室外没什么区别。我想带他进去温暖的等候区,却被他拒绝了。
“里面太亮了。”
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把大衣脱掉盖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肩膀。
他斜着靠进我怀里。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我想也没有谁是擅长安慰别人的。
在医院里,在手术室进行中的灯光下,似乎什么样的话都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我沉默地陪着飞鸣,直到翟项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施继则的手术已经结束。
抢救手术很成功,但因为伤到了脑部,所以会昏迷多久还难以预测,如果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前提是醒过来。
飞鸣听到这个结果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施继佩拥抱他,亲吻他的额头,他也没什么反应地接受。
“我现在必须回去准备董事会,”施继佩对翟项英说,“小鸣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好。”翟项英和施继佩简单地一握手。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施继佩又抱了抱飞鸣,然后蹬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
飞鸣去看他哥哥,我和翟项英在走廊终于有独处的机会。
“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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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
“齐潭把我和飞鸣先送到施继则家里,然后去公司接的施继则,路上……我就和飞鸣一起迅速赶过来了。”
“施家不是一共五个兄弟姐妹?”
“还有两位据说在国外,已经坐连夜航班准备回来了。”
“那施老先生呢?我印象里应该还在世吧?”
翟项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摇摇头,“我很少看娱乐版。”
“他爸爸有阿兹海默,被施继则送在市郊的疗养院,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吧。”翟项英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我按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站在他面前帮他揉按头部。
他长出了一口气。
“施继则一倒,齐潭不在了,事情会变的很麻烦。”
“这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吗?还是有人……”我猜测。
“还不知道,还要调查。”翟项英拉下我的手,我低着头和他对视,他眉宇间积攒着不会在他人面前露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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