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是您是您,戏是您。
被催促的褚颜施恩抬眼一看,却在见到女巫真面目的时候愣住了。
遇到故人,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笑道:“怎么会是你?”
怪不得他觉得自己没在这个副本见到过,不知道愤怒从哪里扒拉出他的记忆,将这个人找了出来。
乌发乌眸的女巫来不及与他叙旧,焦急道:“之前我像是被人控制住了,直到刚才才能夺回身体的主动权。我跟你说,你现在是在梦里!”
褚颜点点头,波澜不惊的道:“我知道。”
“你每受到一次我的诅咒,就会失去一样东西对吧?容貌、青春,以及财富……听我说,你每失去一样东西,乔都会将它打造成剑的一部分。”
话没说完,不凑巧的是门外传来叩击的声音,乔平淡的询问隔着门板传进寝殿内:“陛下,您在里面做什么?”
听到是乔,女巫便更加着急,她急匆匆的撂下最后一句话:“只要你摧毁他的剑,就能从这场梦里逃脱出去。”
随即权杖一点,身影渐渐消失。
“等等……”褚颜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她像虚影一样慢慢的隐去。
见女巫彻底消失在他面前,褚颜正坐起身来去为外面的催命鬼开门,只是还没等他去把门打开,那门像被风吹过一样,毫不凭借外力,自己就这样打开了。
持续不懈敲门的乔:““……”
褚颜:“……”对了,刚才根本就没有锁门。
乔大步迈了进来,像个巡视着领域的国王,没从寝殿里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后,才问道:“您在和谁说话?”
国王耸耸肩:“没有啊。”
乔心下不信却奈他无何,只冷着脸,不卑不亢道:“您为什么突然离场?是马戏不够,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46
褚颜懒懒的坐在床上,眼皮不抬的说:“我不看低俗的东西,有这时间,倒不如读点低俗的小说。”
乔不知如何反驳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只笑道:“是,看来我准备的让您不够满意。”
“当然。”褚颜伸出穿着短靴的脚,在裁缝膝盖处踢了踢,道:“夜深,不如您来伺候我脱衣?”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暧昧无敌,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春.色无边的勾引,相当于“不如留下住一宿”。
乔听懂他话中的深意,笑的更是不加遮掩。随后自然而然的单膝跪了下来,脱下国王的短靴,虔诚道:“我的荣幸。”
褚颜脑海里又浮现女巫与甜美声音相仿的,白皙可爱的脸庞。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应该是。
爱丽丝。
第29章童话14
褚颜手抚着银白长剑,两指捏起剑柄,轻轻拉开,只见里面亮灿灿的剑刃,光华流转,美不胜。他叹了口气,对自己失去了所有财富后莫名的悲伤,不过想想又释然了,毕竟乔的东西还是他的东西。
三天前褚颜想要逃走的意图被乔发现后,女巫的诅咒实现,这把剑也成为了一把完整的骑士之剑,恶念值也从80飞上了90,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问题来了,该怎么毁掉?
寝殿的门被轻轻拉开,本以为褚颜会睡着的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见对方没有入睡,脸上登时冷了下来,面色不善的来到国王面前,三天前他的举动实在是伤了自己的心明明表面上用甜腻的嗓音撒娇,用温柔的双臂揽住自己的腰,还会在有意无意间露出勾引的神情,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假装出来的。
表面上笑嘻嘻的对他,心里还不知道怎样嫌弃和厌恶。
一想到这,乔更是面若冰霜。
褚颜这才发现金发男人的到来,他坐在床上,张开双臂搂住男人劲瘦的腰,笑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狠狠闻了几下甜美的石榴香才满足。
乔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像猫儿一样黏人的褚颜推开,余光瞥到搁置在床上的那把剑,他记得早上没有离身过,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上前把银白长剑佩戴到自己的腰上。
褚颜出手阻止他佩戴上,在乔看过来的时候言之凿凿道:“你配上这个再和我坐在一起,我会觉得身边有点硌。”
乔就把挂好的剑又摘了下来。
褚颜看他一眼,大概乔也认为他智商不咋地,连把剑藏起来的想法都没有。褚颜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问道:“话说,你还没跟我说这把剑的来历?”顿了一下又道:“对了不好意思,是我没问你。”
乔抚着剑身上的花纹,沉声说:“母亲留给我的。”
褚颜也听过许多关于乔安德烈的传言,自从乔屠杀妖物出名开始,这把骑士之剑就一直跟随着他,见证少年一路成长的点点滴滴。他点点头道:“那你母亲肯定很了不起。你母亲是谁,我见过很多能工巧匠,说不定会认识她?”
乔忽然一笑,道:“我母亲您可能不认识,但我父亲,您应该认识。”
“你父亲?”褚颜疑惑。他什么时候见到过乔的父亲?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一名王臣,埃尔文安德烈。”
褚颜倒抽了口气。
系统也倒抽了口气。
系统胡乱叫道:「不就是那个……?!!」
褚颜一时觉得熟悉,却想不出来对方的名字:「对!是哪个来着?!」
系统疯狂调控着以往的信息,忽然大叫道:「那个在你午睡时揭开你面具,然后又被你命令杀了的那个!!!」
褚颜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而后又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浮现出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乔似乎没发现褚颜异常的情绪,继续道:“自从您宣布他死罪,血洗座下王臣后,我们的生活一下子就好过了很多。”他微耸了耸肩,面上一派冷淡:“虽然同乡人不那么认为,他们认为是您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下达的拨款迟迟无法到达他们手中,无数亡灵都死在您的脚下,可是……”乔又笑了一声,“其实我知道,不是您的错,是您之下的那些王公大臣的错。”
哈?!
褚颜被这神转折砸中了脑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埃尔文安德烈,他是罪恶之首,我以身为他的子孙为辱。尽管在这之后我拼命洗脱了他自小就赋予的肮脏光环,但他的恶行还是深深烙印在我身上。”乔垂眸,将长剑上安德烈的姓氏用指腹抹了一遍又一遍,企图消除掉,“可是没办法,我母亲深爱着这个男人,她知道会被花心多情的男人抛弃,在被王臣夫人一剑刺入胸膛之前,她为我铸成了这把剑,就是要我永远冠上安德烈这个名字。”
褚颜默然。
他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游戏,虽然他没在这个世界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却也从来没去管束过下属,从没想过除了吃喝玩乐还要去抽空治理国家,听到外界吟游诗人对他妖魔化的传言竟然会引以为豪,不仅如此,他还从各个方面助长外人对自己的看法,真是……
他根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国王。
褚颜心里猛遭愧疚的袭击,他一把抱住乔,沉闷的道歉:“对不起。”
乔伸出长臂回抱住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愉悦的喟叹了一声,没再说一个字。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得偿夙愿的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风雪天。
再次降至的风雪让他和几个出城打猎的伙伴走散,不久前与猎物厮杀过一场,与其余三个同乡伙伴将一只棕熊分割完毕,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回头一看,同行的四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衣衫被利爪划破,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少年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前汩汩冒着鲜血,打湿了本就脏乱不堪的衣服。
想起来了。
刚才那场以命相博的厮杀中,那三位美名其曰是伙伴的寄生虫们,一个奔逃,一个爬树,另一个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装死。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应对着那个庞大无比的猎物,当他用剑将猎物的头砍下来后,那三人竟然还凑过来说什么要尽同乡友谊,将猎物分成了四份,独独他得到的那份最小。
本来该生气的,可少年转念一想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到手的虽然少却也足够,就将到口拒绝的话吞了下去。
再者,也希望借此讨好他们,不要再让他们和乡人说些关于他母亲的粗鄙不堪的话。
“那个女人啊,就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虫,那个臭名昭著的埃尔文安德烈知道吧?就是在国王手下作威作福的走狗…谁让她爱上的是这个男人,还被搞大了肚子……”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47
“可怜虽然可怜,但不值得同情。听说那男人的原配还来闹过一次,要分发粮食的卫兵不要给她家呢……嘻嘻,谁让她看不清男人真面目的,怪她自己,长得那么狐媚还不要脸的去勾引男人,活该!”
“还有还有啊,她竟然不知羞耻的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简直丢人现眼!”
“……”
“……”
只言片语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网,束缚的少年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断有鹅毛大的雪花从灰暗苍穹飘悬下来,他在半尺深的雪中艰难迈着双腿,刺骨的冰凉透过粗薄布鞋传递过来,没有感觉到寒冷,或许是已经太过麻木。握紧捕获袋的手指和鼻尖一样冻得通红,寒风带来的刺痛散布在裸露的肌肤上,雪花迷蒙住双眼的方向。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金发少年见到不远处的同乡人,他们似乎也在苦恼着这恼人的大雪天,在一棵大树下的山穴庇护中休憩片刻。
他顺着山岩蹭过去,小心的避开下面厚厚的积雪,正要冲进去与他们会合,却听其中一人双手凑近火堆烤火,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用调笑的语气说:“你说被咱们甩掉的那小子,他怎么样了?”
金发少年的脚步蓦地停住。
坐在他对面的人不屑道:“管他怎么样,再和他一起走下去我们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跟他在一起就是晦气,一出城就遇到熊这可是大雪天啊,熊都去冬眠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靠在岩壁旁的人忍不住出口反驳:“明明是你自己误闯进熊的洞穴,鬼哭狼嚎了一声才把熊吵醒的。”
被驳斥的人被戳穿谎言,涨红了脸,吭哧吭哧道:“那也是在他祸害下我才进的熊穴,你以为我想进吗,哼。”
见他蛮不讲理,那人怒道:“你……”
“行了行了。”烤火的人出言劝说,“你们俩也少说两句,要我说,我们也少跟这种下贱痞子联系。”
“哼,如果不是他求我带他出城一起打猎,我怎么会让他加入我们?不过一时心软罢了,带上他也是个累赘……”
洞穴外的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捕获袋口几乎被捏变形,他隐忍片刻,终于在冷嘲热讽中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正在这时,风雪骤然停了下来,山草树木都被蒙上一层白皑皑的新装,他远远望见一个悬挂在马车上的旗帜,立刻警觉的躲到草丛中,手下意识的按在身侧的剑上。
当那马车越离越近,少年才看清旗帜的模样,以血液般的鲜红为底色,金色蔷薇花绘制在中心。这是独属于国王的旗帜,也就说明,这是辆国王的马车!
传言中对国王的描述版本繁多,但无一例外,都是些负面的传言。
说他以人血为食也好,说他相貌丑陋也好,说他昏庸荒诞也好……不过这些没有根据的传言都是吟游诗人的杜撰罢了,就像所有人都将他和母亲形容成荡/妇和孽子一样,谎话说了一万遍,任谁都会信以为真。
那辆身披流苏、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山穴外,两侧白马嘶鸣一声,被驾车人拉住缰绳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随后,一名身着绯红服饰、头戴假发的男人下了车,他直直的向山穴中去,随后将三名少年带了出来,那几名少年起初还有些疑惑,看这气派的马车不知是哪个达官豪绅的,却在见到国王的旗帜后纷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头皮发麻,僵直着身体向马车走去。
国王、国王啊
那该是个多可怕的人物!他们肯定会死的!肯定!
三名少年害怕的打着哆嗦,在管家的催促下上了马车。
躲在丛中的金发少年明明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仿佛在那马车里,有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于是尽管他由于蹲下时间太长两腿发麻,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马车的方向。
不过一会的时间,那三名少年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不同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是欢欣愉悦,每个人的口袋里装满着东西。借由那塞满至溢出的口袋,金发少年好似看清了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那金灿灿、明晃晃的,是一枚枚价值不菲的金叶子,怪不得他们只会显露出刻薄表情的脸上现在都那么高兴。
等那三名少年离开后,马车却还是没有离开,躲在丛中的金发少年像被巫师下了蛊,也是一动也没有动。
没多久。
就见一只瓷玉般修长的手撩开了马车的窗帘,那绸缎般,缀着羽毛的帘子衬的那只手更加好看。撩起一条缝隙的人索性将窗帘全部撩开,探头看着窗外被雪覆盖的丛林,大约是觉得覆盖在脸上的金色面具太过碍事,就将面具向上揭了起来,露出那张过分貌美的脸。
金发少年呼吸一窒,他几乎分辨出来对方的性别,词汇缺乏的他只能为其冠以苍白的美丽。对方嘴里嘟囔着什么,距离过远,只能听到被风吹散的几个零星字眼。
只是如昙花一现,没过几秒他就又将面具戴到了脸上,放下窗帘,没过一会儿,白马又重新迈开步伐,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只在雪中留下两边车轮的轨迹。
金发少年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本来冰冷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热度,一股热流熨帖着胸口,驱散了满腔寒意。
他想变得强大。
然后,亲自去圈养那份美。
第30章童话15
红绒披风在奔跑时被秋风刮起不小的弧度,猎猎作响,躲避着身后追捕的国王在惊慌中落下头上价值连城的金冠。他抽空向后看了一眼,又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仿佛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在追赶着他。
不过也差不多。在他身后,无数提线木偶追赶着逃亡的国王,他们歪歪扭扭的行走,构造着表情的细线让他们露出冷静肃杀的表情,人头攒动,彷如密集的索命僵尸群。
「左!向左!」
「直走!不不不,向右,小心左边,有人向你扑上来了!」
褚颜赶紧躲过一个向他扑上来的玩偶,攥紧手中的长剑,一场追逐战下来早就冷汗涔涔,体力不支。
看来愤怒悠哉的躲在后面,是想让他耗尽体力再出来抓自己。
不过就要到了。
褚颜抬头看到炼化厂的牌匾,不禁眼前一亮,看到成功近在眼前,就不要风度的死命奔跑过去。由王宫把持的炼化厂是专门炼刀剑、盔甲和各种兵器的地方,每逢国王下令出战,炼化厂的人员们必定会加班加点的制造出大量装备以供战争使用。他推开铁门,发现里面竟然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雀跃的心如擂鼓。
褚颜赶到炼化厂后方熔池的时候,穷途末路的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48
快跑下差点累断气,他弯着腰直喘粗气,背后的人偶们都黑压压的挤了过来。他们将熔池和他整个围了起来,圈成一个禁锢的圆形,而后没有再往前一步。
熔池,顾名思义,就是融化掉制作失败的装备的池子,露天搭建,其中翻滚着炎热的浓浆,都是从火山上萃取出来的。褚颜把手中的剑拿起来,深吸了口气,让剑鞘和剑柄脱离,亮灿灿的剑刃光华流转,几乎闪瞎了他的眼。他的手掌上因为紧握着银白剑身上凸起的花纹和铸刻的“乔安德烈”这个名字,已经有了浅浅的痕迹。
“褚颜。”
从人偶群中走上前来的男人在叫他的名字,金发蓝眸的男人嘴边噙着浅笑,像在责怪不听话的小猫,而眼中滔天的怒火如果能化成实质,早就把褚颜戳的千疮百孔了。他暗自咬着牙,脸上却是一态如沐春风,伸出手向对面的国王道:“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被你干/死。
我选择不。
趁乔正在熟睡的时候把剑偷出来,这个做法显然让有起床气的男人更加愤怒。乔见对方不答,手中执起长剑,脚下却往后退了一大步,离那滚滚的岩浆又近了几分,登时眉头一挑,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大半,柔声道:“乖,过来。”
乔向前一步,褚颜又向后退了一步。
金发男人脸上的笑一僵,立刻停了下来,忌惮的向后退了几步。他叹了口气,妥协的说:“好,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却异常严肃的看向褚颜手中的剑,道:“你手里的这把剑是真的,如果毁掉的话,它就会永远消失不见。”
乔话里的意思是现在身处的世界都是梦境,而这把剑,却是真实存在的。
那不正好。
褚颜佯装不知:“什么真的假的?不过,反正这把剑也是用剥夺我的东西铸造出来的吧。”他执起长剑看了看,“容貌制成剑鞘、青春铸就剑柄、财富打造剑刃,如果我要毁掉它的话,不知道这三样东西能不能再回到我身边?”
乔一眨不眨的望着那把剑,看得出来他对这把可能会失去的剑有些紧张,谈吐却依旧沉稳:“它们从没离开过你,等你再次醒来的话,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
“我醒过来?难道你想说我现在,是在一场梦里吗?”褚颜惊诧的挑眉,随后笑出声:“也对,本来就怀疑你会巫术,闯进我的梦里应该也很简单吧。啊,你个自作聪明的臭小子,把我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高兴?看我为你上山去找什么破鹿的时候,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傻吧,还有,因为你下令去捕杀所有海域的时候,看我每天焦灼不安是不是觉得报复成功?”
乔一怔,没想到褚颜会因为这些而怒斥他,眼神闪烁的辩解道,:“我没有……。”
他只是想知道,这位国王究竟能不能矢志不渝的对待一份感情,仅此而已。
“你不要再说了。”褚颜打断他要说的话,将手中的剑鞘和长剑举了举,说道:“女巫已经告诉我怎么从梦境逃脱出去的方法,只要我摧毁这把剑就好了,是不是?”
“女巫?”乔咀嚼着这个熟悉的词语,蓦地皱紧眉头,阴鸷道:“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你一直都知道这是在梦里?你一直都在骗我?”
褚颜对乔的吃惊并不意外,毕竟前几次给他颁布什么任务的时候,都是“愤怒”冒充的女巫,而最后一次出现的那个却不是“愤怒”。大概是他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以后,有些主心骨人物就不会再受外界的力量行事,而且区别真女巫和假女巫最重要的区别,就是当真女巫出现的时候,系统并没有提示说「攻略目标出现。」
一番推理下来,褚颜自我感觉天.衣.无.缝,毫不犹豫的将世界第一神探的宝座让给自己坐。
意识到某个环节自己的缺失,乔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阴测测的向褚颜伸出手,又向前迈了一步,毋庸置疑的命令道:“过来。”
褚颜把胳膊绕到身后,警惕的望着不断逼近的男人,平静的说:“我讨厌生活在梦里。”
乔更是愤怒:“所以我可以认为,你讨厌我?”
不不不,绝对不是。
你辣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你。
褚颜偏过头去,在乔眼中看来显然是默认的举动,他深蓝的眸中蕴藏着怒意,这股几近崩溃的情绪让他额上青筋隐现,道:“你不想在梦里,我带你出去。”
对他来说,这是最大让步的妥协。他本想为国王编织一个永远无法逃出的梦境,这场梦里的主角只有他们两个,不管外界发生再多的事情,他们只要梦里生活在一起就好。
乔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他甚至将那把骑士之剑带到了他们两个的梦里,以充当这场梦持续进行下去的媒介。每创造一场梦都需要他身边的一样东西,越是珍贵的东西,持续的梦境也就会越长,他为了维持更长久的梦境,将这样最珍贵的东西祭了出来。
只要剑在,梦就会无限延长,直到时间的尽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可恨的国王单方面对他倾诉衷情后,等到他每次从国王身边离开再出现的时候,尽管容貌和名字都一模一样,对方却仍旧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看待。这也从侧面表明,国王从来没有对他扮演的每个角色有过感情,有的只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明明梦的主角只有他们两个,明明…他未曾离去,曾经对他甜言蜜语的爱人却认不出他。
也正因此,他没有把破除梦境之源的骑士之剑藏起来,而是当做给国王的三次机会,三次过后他便会摧毁这把剑,不过乔最终还是犹豫了。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国王已经率先替他做了决定。
真是可笑。
「恶念值100」
褚颜看乔变幻莫测的表情,紧张的转动着眼珠,特别作死的火上浇油:“我才不会相信你。我听女巫说,只要摧毁这把剑,我就可以永远离开你创造的这个鬼地方,并且以后,你也不会闯进我的梦境,实现你不堪的巫术!”
说着,他脚下又向后退了一步,已经蹭到了熔池的边缘。
乔忽然冷笑一声,双手环胸,既不阻止也不再言语,冷漠的无动于衷,只轻描淡写道:“就算逃出这个梦,你以为,现实里我会让你逃走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