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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而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踉跄而来的白色身影,那人束着男子的发髻,身着宽大的、并不合身的明月云纹袍,手腕上的金铃正发出哀鸣般的脆响。
不是白水谣还能是谁!
阿羽回头也看到了那位眼中含泪的小姑娘,见她只身一人前来,后面没有光明司的人出现,便放开了褚颜的手腕。后者立即上前想要扶住步履不稳的白水谣,伸出手后却僵在半空中,尴尬的了回来,狼狈不堪的女孩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寻求点安慰,褚颜又是一躲,寒暄道:“小师妹,你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白水谣面色凄苦的摇了摇头,强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眼珠毫无焦距的乱晃,呐呐道:“师兄你呢,你为什么会到这?”
褚颜察觉到她的异样,听到问题便回答道:“我来紫金城找孟师兄……”
“找孟师兄?”
白水谣语调尖锐的反问,她喘了两口粗气,豆大的泪珠终于从脸上滑落,她握紧了身侧的剑柄,高声道:“他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吗!!!”
那本会穿腹而过的剑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弹开,褚颜惊愕的望着想要攻击她的姑娘,白水谣提着剑呼哧呼哧喘着气,眸中有彻骨的恨意。
说实话,他对这转折有点震惊。
白水谣那把剑自铸成以后从没见过血,她以自己的名字「水谣」命名,曾调侃的对他和孟扶风说,这是把不能杀生的剑,若是出鞘,面对的便是穷凶极恶之徒。
如今他竟成了穷凶极恶之徒?
褚颜问:“什么意思?”
白水谣冷笑一声,哼道:“什么意思…我亲眼看见你杀了他!我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那告示上说你修炼什么邪术,我还不信,如今果真什么都近不了你的身,要我如何信你……”眼泪迷蒙了双眸,她眨了眨眼,让溢满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将目光越过褚颜,投向他身后的黑衣少年,随即咬牙切齿道:“还有,你为什么要跟这个妖怪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就是他,杀了我父亲!杀了你师父!”
褚颜一脸懵逼,不由失声道:“你说什么?!”
突然肩上一沉,耳边传来阿羽若无其事的声音:“啊,原来那个逃走的是你。”
没有否认,便是供认不讳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褚颜汗毛直立,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襟,褚颜拍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望着似笑非笑的阿羽,将不可置信的眼神投向他。
褚颜摇着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我不知道…什么杀人…我没有……”
褚颜已经大致清楚怎么回事了,这一切大概和攻略目标的能力有关。
他抬起头,抖着嘴唇,问那同样一脸绝望的白水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水谣执剑横在阿羽的脖颈上,这个本来无忧无虑的姑娘像是突然间成熟起来,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阴狠,她目不斜视的恨声道:“父亲重伤去世后,我便到紫金城找孟师兄,师兄说你已有三个月未与他联系,放出的灵鸽也没有到回信,唯恐你出事,就和光明司的人一起去扶摇城找你,我和他们一起去了…途径打听了好多人,走了很多地方,才知道你去了一个名为天水的村落。我们进了村,看到、看到……”她双目布满血丝,却是不忍再说下去,被她拿剑指着的阿羽面无表情的望着女孩,白水谣死死瞪着他,语含颤抖的说:“都死了!天水村里到处都是尸体!整个村落只有你和这个孽畜两人!!”
听到“孽畜”这个词时,阿羽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他阴测测的道:“你说完了没有?”
白水谣向他伸出手:“没有!把师兄的金铃还给我!”
褚颜在心里一阵卧槽,怪不得当时他去找尸鬼的时候听到金铃响,恐怕当时孟扶风极力掩护着白水谣,她才得以逃脱。当时那些人都缺胳膊断腿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阿羽提前伏击了他们,而后让他亲手杀死了…那他杀的那些尸鬼不就是活着的人?那阿羽曾说过的“人肉”不会是……一股强烈的作呕感如潮水般冲击过来,褚颜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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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呕出酸水,他将修灵剑握在手里,低声道:“你一直在骗我?”
褚颜:「他到底是什么能力?!」
系统:「%」
阿羽沉默,侧过头不与他对视。
白水谣见阿羽没有动作,面上丝毫不见愧意,想要一剑结果了他又怕太便宜他,便后退几步,手掌上下一翻,她的手中便多了一件东西。她指上戴着的白玉扳指便是随身空间的法器,是白月松送给她的诞辰礼物,价格虽昂贵,但能装不少的东西,她嘴上说着父亲怎样怎样不好,却是极为爱惜他送与的东西。
阿羽见到白水谣手中的骨灰盒时,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出现了裂缝,瞳孔睁大了一瞬,厉声道:“给我!”
白水谣再后退一步,道:“你若是再过来一步,我便将它打碎!”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阿羽却真的忌惮般的立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眼神阴鸷的望向女孩。
褚颜向她手中的那物看去,心下有些诧异,因为白水谣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骨灰盒。
“您可真是位孝子啊,涉险扶摇城是为了要副冰棺安置母亲尸首,夜闯清静峰是要夺回母亲的骨灰,这我可都知道。”白水谣平静的陈述,而后高声道:“若你母亲知道你屠尽程家满门,还杀了她曾经的夫婿时,她必定将你骂的狗血淋头!你是个什么东西,把你的灵位放在我白家的祠堂里,就是玷污我白家列祖列宗!”
她自然是恨极了这个人,秀美的面部扭曲的不成样子,语气中都是夹枪带棒。
阿羽慢慢放下了伸出的手,缓声道:“你知道什么。”
褚颜也是极为震惊,想到孟扶风曾赧然委托他寻合适礼物送给小师妹的模样,褚颜心口就一阵阵闷疼。他从身侧抽出修灵剑,剑尖对准黑衣少年,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少年慢慢融化成极致的陌生人,沉声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水谣在他两人间几番巡视了一遍,想要说他这个师兄不要惺惺作态,到唇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遂只能将矛头转向另一个人,呵呵冷笑,一字一顿的说:
“你还不知道么。他姓白,名羽,字惊弦。”
第45章睚眦14
宛如平地一声雷在褚颜耳畔炸响,差点没把他炸聋。
褚颜:「我/操!!!」
系统:「怎么了怎么了?」
褚颜:「我当时在白家祠堂还看到了他的名字来着,没想到白惊弦就是他!他不是早夭了吗?干嘛还出来祸害人间?」
阿羽紧蹙着眉宇,似是不愿与她纠缠,不过仍是耐下性子道:“程家,他们要我替犯下罪行的儿子顶罪,他们不死,被光明司抓走的人是我,该死的也是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你父亲,你以为他为什么找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成亲,真当是因为什么狗屁真爱吗?他哄我吃下蛇丹,将我炼为他的药人,每月割我血肉以治他的心疾,母亲看不下去带我出逃。我们被他派出的人围追堵截了多少次,你知道吗?当看着母亲身染重病苦于诊金,因一个小小风寒去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他?惊弦惊弦,他喻我为锋锐利器,白善人肯定是想到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命丧我手吧。”
饶是在说这些往事的时候,他唇边还带着丝讥诮的笑,令人不觉心生胆寒。
白水谣听后心神大震,吼道:“不可能!我父亲是正人君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都是你胡编乱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修炼妖术化为妖蛇,还在找什么借口!”
阿羽嘲讽一笑,他道:“你以为他是世人传言中广施恩泽的白大善人,别笑死了。白宗主每月都会亲自下山去悬壶济世,每次都带回几名无父无母,天资聪颖的孩童对吧?那些被带回来的孩童你见过几面?可知他们住哪?跟随在哪个师叔之下?可曾与他们说过话?”
白水谣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却又确实回答不上来。她确实知道父亲每月都会带回一两个孩童回清静峰,可父亲也说过,必须按照年岁大小应该分开教导才行,也因此她虽然没见过那些只有七八岁的孩童,却没有起疑。
白水谣道:“年岁悬殊,父亲说要分开教导。我虽然没见过他们,可……”
阿羽打断她的话:“你可知为何后山被设为禁地?”
白水谣道:“那是因为出现了妖物…!”
阿羽的话掷地有声:“妖物没错!白月松就是在炼妖!”
白水谣三观都受到了震撼,哑声问:“你说什么?”
阿羽双手环胸,缓声道:“他能将我炼成药人,就能练第二个,第三个。换句话说,那后山根本就是他练药人的地方,那被他炼成药人的,正是他从山下带回清静峰的孤儿,若身体与妖丹发生排斥的话,人便会暴毙身亡,这也是为何他要封山的原因。他屡次三番要将我赶尽杀绝,想必早已找好了替代品,还怕我将他做的龌龊事泄露出去,因而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褚颜想起那日引他入洞穴的铃声,暗想怪不得,是白月松将金铃放进洞府里,刻意想要人发现银蛇,他肯定是想借殷家之手除掉阿羽。那就说明白月松早已知道受重伤的阿羽在那,也有可能是他将银蛇重伤,而后将冰棺中阿羽的母亲转移走并火化。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白水谣怒斥:“你放屁!简直胡言乱语!”
阿羽道:“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苏夫人对吧?她为何生下一对儿女后就离开了你父亲,传言他们性格不合,你觉得可能是真的吗?”
白水谣眼神闪烁不定,她底气不足的道:“他们只是不合……”
阿羽直视着她的双眸,见她自欺欺人,忽然又笑:“只是不合?你知道你母亲离开时为何只带走你兄长,而不带走你?”
白水谣尖声喊道:“别说了!”
阿羽不紧不慢,依旧悠悠的揭开真相:“你也意识到了,白月松下山归来后带回来的都是男童,因为只有纯阳之体才能容纳妖丹,而女童则不行。苏夫人带走你兄长,可见也发现了你那道貌岸然的父亲尽做着些藏污纳垢的事!他竟然能狠下心来利用自己亲生骨肉,也能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你兄长!”
“我叫你别说了!!!”白水谣曾对娘亲的行为猜测万千,却是想不到真相原来如此,关键是,当这血淋淋的真相揭露时,她竟然不知道怎样去反驳。
她猛地将手中的骨灰盒一扔,阿羽眸色一沉,将那檀木盒搂在怀里,却又觉得分量不对,打开一看,竟是个空盒。
阿羽将那空的骨灰盒扔到地上,抬脚一跺,将那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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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生生踩成了齑粉。他阴沉着脸,活像索命的恶鬼,森然道:“耍我?”
白水谣似从震惊中抽身而出,她捂住脸哈哈大笑:“白惊弦啊白惊弦,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惨么?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就能因为你比我惨就一笔勾销么?”她突然僵住脸,冷冷道:“我呸,到底是个冷血的孽畜,你瞧瞧你现在,是人还是妖?”
褚颜这才看出来,这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往日的娇憨疯癫不复存在,如今背负了血海深仇,眉眼愈发的犀利起来。
阿羽上前两步,褚颜唯恐他伤了白水谣,挡在姑娘的身前,西风卷起他的长发和白衣,他手持长剑,一字一顿沉声道:“我不会饶过你。”
阿羽又是一笑,语调扬了几分:“啧啧,你要用那把沾满无辜人鲜血的剑杀我吗?让我想想,村长,小桃,天水村村民,光明使,还有你师兄……要论杀人,你手艺比我湛,手段比我果决,心肠比我冷酷,全然不理他们的祈求和哀嚎呢。你知不知道他们死前怎么求你放过他们的,他们说……”
褚颜痛心疾首道:“别说了!杀你之后,我便自戕。”
阿羽捂住肚子发出一阵爆笑,高举双手为他鼓掌:“果然,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他上前两步握住褚颜对准他的修灵剑,锋利剑刃刺破了手掌,他也浑不在意,将剑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拉,猝不及防的褚颜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修灵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用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掐住褚颜的下颚,强迫后者与白水谣对视。
这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完成的,白水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褚颜已经跌进了对方的怀里,被挟持般的控制住。
她将水谣剑紧握在手里,凝神看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羽压低嗓音,像是要为他介绍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雀跃,他道:“好好看着。”
而后,左手在褚颜眼前轻描淡写的划过。
「滴。」
「目标人物能力检测完成。」
「检测结果为:障雾。」
褚颜屏住呼吸,瞪圆了眼望着眼前的一幕,在他对面的哪还是什么小师妹,赫然是一个披着明月云纹袍,连面目都看不清晰的尸鬼!那尸鬼正提剑向他们刺来,喉咙里发出的震动又尖又响,全然不像刚才娇美柔和的白水谣。
白羽这小子tm的,竟然将他耍的团团转。
那些他在天水村杀的那些尸鬼都面目模糊,仿佛被毁容一般,原来是有这小子能力的加成。
褚颜一掌将他钳在自己脖颈的手拍开,随即惊恐的后退几步,意识到无辜的、至亲的人都死在他的剑下,满心满眼的不愿相信。他颤抖的手指着面色如常的阿羽,悲吟道:“你使得什么妖术…你、你……”
这厢阿羽躲闪着白水谣的攻势,那坠在地上的修灵剑竟感受到他灵力的召唤,自发的从地上飞到了黑衣少年的手中。阿羽抬剑一档,挡住对方的一击,两剑相交发出铮铮脆响,白水谣虎口一震,心中纵然有万千愤慨却终是不敌,水谣剑落到地上的同时,修灵剑也横在她的颈前。
褚颜惊恐的喝道:“别杀她!”
阿羽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你跟我走,我就不杀她。”
这条件提的确实匪夷所思,不过褚颜立即答应下来,他抢身上前,拦在白水谣的身前。被救下来的白水谣却不领情,她怒道:“惺惺作态,我才不用你救!你让他杀,他既能将生身父亲杀了,也不在乎什么血缘之情!”
在褚颜看来她却是发出如同丧尸全无章法的嚎叫。
她嘴里这样说着,脚步却是在慢慢向后退,白水谣边不着痕迹的从袖中胡乱摸索,急切的想要寻出什么,找到后,旋即从袖里掏了出来,拉响信号。
伴随着腾的一声爆响,飞上天空的烟花炸出一个神兽白泽的图案,她唇边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手中攥紧一块方才用剑斩断的黑色布料。从前虽疯疯癫癫,但说来也是个心思澄澈的主,知道现下情况对自己不利,就飞也似的逃进紫金城中。
看阿羽没有上前穷追猛打的意思,褚颜才放下心来。
白水谣刚才拉响了信号,想必待会出云的人就会赶到,虽然说他现在被通缉,但与其待在这大魔王身边,还不如跟白水谣一起逃比较好。褚颜心如明镜,他决定逃跑后,召回了修灵剑,拔腿就往紫金城的大门跑。
“想跑?”衣领被拽住,白衣乌发的青年重新被他拉回怀里,制住他的动作,“你给我回来。”
阿羽嗤笑:“不是说要杀了我么,你……”
怎么还要没胆量的逃走。
他话还没说完,胸膛便被一阵刺骨的冰凉穿过,阿羽唇边依旧带着那抹笑,意识到对方不过是趁他松懈时候偷袭,眼神不再过分善意,眸底瞬间布满阴翳。
他低头一看,灌满灵力的修灵剑埋在他的血肉里,耳边似还有利剑刺进血肉头皮发麻的回响,他面无表情的对一脸决绝的青年道:“你杀不死我。”
他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我不会死。”
他说。
「恶念值80」
这两句话如同往生的诅咒,那白衣乌发的青年苍白着脸将剑拔出,喷溅出的鲜血沾染上无暇的白玉面具,原本灵动的黑眸此时一片麻木,他悲怆的闭上眼,将剑对准自己。
哐当。
修灵剑再次落在地上。
“滚!!!”褚颜声嘶力竭的对他哭喊,“我那么信任你,你竟是这般骗我!就为了我当初伤你一剑,你就如此睚眦必报?我真是瞎了眼才救你!你杀了我师父,用障眼法骗我杀了无数人,还有我师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那本温顺缠绵在阿羽手腕上的红绳此时将他的双手束了起来,缩小时没发现,放大后褚颜一眼就认出来了。
怪不得那么眼熟咧,这哪是什么红绳。
分明是当初在羽化台绑住那条银蛇的缚妖绳!
第46章睚眦15
“吃饭了。”
阿羽把碗筷向木桌上一掷,像往常一样淡淡的说,只是那每天乐颠颠与他共享食物的人此时却全无兴致,以背影拒绝着一切,在闻到那窜入鼻腔的味道时,不禁躬起身发出几声干呕。
阿羽也没再催促,他垂着眼皮,在木桌前坐了下来,身上是新换的黑衣。他的右手上绑着敷衍的白纱,只能伸出左手握住木筷。
木桌上是标准的三菜一汤,他的手艺一向很好,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瞬间溢满整个屋子,从敞开的门中散发出去,惹得门外路过的小动物垂涎驻足,远远观望。
阿羽挑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扒拉了几口米饭,味同嚼蜡的咽了下去。
他慢慢将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74
筷子置到木桌上,又慢慢的站起来,不疾不徐的向床的位置走过去,凝视着蜷缩着身体的白衣人,似听见他的脚步声,那人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栗。阿羽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对方依旧戴着覆住全脸的面具,只露出瘦削的下颚,韧如蒲丝的红绳将他的双手缚在身前,那抹鲜红在纯白的对比下异常刺眼。
阿羽道:“吃饭了。”他声音中没有情绪起伏,却能听出一丝压抑的愤怒。
没有谁来回答他,木屋里静的可怕。
整整三天,他们都没说一句话。
阿羽伸出左手,抚上白衣青年乌黑的发,顺延着柔软的长发向下,指尖触摸到薄薄衣料下温暖的肌肤,当他的手持续向下的时候,掌下能感觉到细细的震颤。这份温暖不由让他回忆起那个落下陷阱的黑夜,这个人背着他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不用害怕荆棘,因为早已被他砍断,不用恐惧黑暗,因为有他陪伴。
思及此,阿羽不觉放柔了语气,他道:“褚颜。”
久久没得到回应,阿羽也不在意,他凑近白衣人的耳畔,轻声说:“你和我,是一样的。”
听他用着得意的口吻说出这句话,背对着他卧在床上的青年猛地弹坐起来,他怒目着将自己与对方划为一气的人,像是极力与什么脏东西划分界限,紧咬着牙,却与他对抗似的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阿羽低低一笑,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把玩着褚颜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我声名狼藉,你也榜上有名,我们不是一样的是什么?”
阿羽的意思褚颜清楚的很,处心积虑的栽赃你,玷污你,为的就是从里到外的同化你,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日在紫金城门前,褚颜被缚妖绳限制住的行动力,阿羽替他好剑,让他被缚的胳膊环在自己颈前,而后将他背在了背上,步伐稳健的向某个方向前行。褚颜当然誓死不从,却又无奈挣脱不了这据说只有毁灭肉.身才能逃脱的缚妖绳,加上被绳缚住全身力气如同被抽掉一样,什么灵力真气通通无法运转,不由气结,张口咬住了阿羽的肩膀。
他用了吃奶的劲,像个小狼狗似的不肯放口,阿羽脚下连停都没停,哼都没哼一声,沉默的任他咬。直到褚颜先败下阵来,下颚酸麻后才放开他,实际上舌尖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时,联想到他曾经吃的恐怕是人肉,他就差不多要吐了。
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臭小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背着他走了很远很远,脚程很快,像一阵微风般走过山野,就连身后的追兵都对此望尘莫及。褚颜一开始还在他耳边破口大骂,骂累了就歇一歇,看看变换的风景,猜测阿羽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中途褚颜还和系统讨论:「障雾和造梦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五感操纵吗?」
系统:「不。造出来的梦都是假的,虽然你所有感觉都是真实的,但和现实走向没有关联。障雾虽然也让你看到幻觉,但是以现实为基础,比如说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而在梦里杀人的话就是假的。」
褚颜这才想起嫉妒那晚为什么问他是不是不能碰到别人,看来早就是吃定了他不敢与其他人触碰,才为他布下的局,不,也许对方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早就用幻术迷住了他的双眼。他也是傻,早该看出来的,那些时常在河边洗衣服的姑娘们连瞅都不带瞅他一眼,本来对谁都通用的万人迷buff,在那段时间里竟像失效了一般。
以前都是他耍别人的份儿,褚颜深觉自己智商该充值一下。
他决定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事实上,在这小子要他跟随自己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输的彻底了。
左转右转,左拐右拐,从白天走到了黑夜,不知不觉靠在阿羽身上睡着的褚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眼前是一个山脚下钟灵毓秀的村子。
粘稠夜幕笼罩而来,月上柳梢头,村口的石碑上刻着模糊不清的字迹,但还是能看出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写的大概是村庄的名字。从村门口向里望去,每家低矮的房檐上都挂着几个红灯笼,照亮昏暗的街道,许多人搬出小板凳来,与房屋对面的人隔着窄窄的街道夜谈,气氛融洽万分。当踏入这个村子后,褚颜都能感觉到见到他们俩的村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想必从没见到过背上驮着一个被绑住双手的外来客人,每个人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对八卦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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