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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褚颜在他黑脸前迅速坐了下来,执起阿羽的双手,兀自和他拍起掌来,口号喊得异常嘹亮:“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孩做游戏!……”
“……”阿羽看他傻乎乎的对自己笑,顿时没了脾气。
这茅草屋里本来什么都没有,阿羽硬是将废弃的角落改装成灶台,每日出去摘点野菜,抓点猎物回来做给褚颜吃。午饭是寻常的三菜一汤,阿羽把好不容易不闹的褚颜带到木桌前,让他乖乖自己坐到自己对面,然后给他面前放了一碗盛有类似白面皮的东西,阿羽以手撑着下颚,见对方呆愣愣的看着,面色有些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78
不自然的说:“我看他们吃的馒头,好像就是这样的?”
不要狡辩!这明明是面汤!而且连葱花香油都没有加!
褚颜决定谅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阿羽,同时也不吃这碗黑暗料理。
还没等他撩袖子装作不经意把碗摔破,阿羽就将他面前的面皮汤拿走,道:“对了,一般人只有早上才吃馒头吧。你还是将就点吃米饭。”说着又给他换了碗早就备在一侧的米饭,显然是早有预谋。
褚颜:“……”
看他那表情明明是知道自己的做法不正确,还要欲盖弥彰的拼命解释。
阿羽重新坐了下来,见褚颜一副拒绝进食的样子,他用筷子划拉着米饭,扬声道:“你怎么……”又看着那双纯洁无害的黑眸向他眨阿眨,看的他心里发暖,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低声说:“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说罢站起身来,又向灶台处前进。
褚颜就坐在木桌前晃着腿,不时将目光投向灶台前的那抹黑影。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家伙,不是在讨好他吧?
在阿羽绞尽脑汁思索着怎么蒸出馒头来的时候,褚颜将视线胡乱瞥着,突然瞥到不远处的一个桃木葫芦上。那是纪明镜赠予他的桃仙醉,当夜被阿羽藏了起来,偏偏不让他喝,现在想想也是,蛇虫鼠怪之类的不都是怕雄黄的么,这掺了雄黄的酒肯定能逼他化形。那葫芦色泽幽深,腰身上束着细细的红绳,绳子本是用来系在人腰间上固定葫芦的,褚颜若有所思的望了片刻,随后将目光不着痕迹的转向别方。
是夜。
青衣村披着星辰,原本的百家灯火如今只有一盏灯亮起,上弦月高挂在空中,照亮浓重的夜色,阿羽搬出两个板凳来,而后进屋牵住褚颜的手,像对待孩童一样与他手拉着手出门,并肩坐着看流淌了一地的月色。
阿羽说青天白日的时候会有尸鬼出现,夜晚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出现。褚颜虽然很想问他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糊弄出去,但是迫于在装傻就忍住问问题,他装作泫然欲泣的样子不愿出门,阿羽无奈之下给了他一个理由:鬼也要睡觉。
褚颜简直被他的天真无邪打败了。
微风拂面,惬意非常。
褚颜想起不久之前他邀请阿羽陪他上山看月亮的那晚,不觉有点怅然。不过有丝疑惑逐渐浮上心头,那晚为什么阿羽会突然消失?又为什么会在猎人挖下的洞穴中找到他?按照他深藏不露的能力,没理由会因追一只野鸡坠下去,还被捕兽夹夹住了腿,要只是单纯的展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不有点得不偿失?
阿羽从屋里拿出一个盛满水果的盘子,等待投喂的褚颜在他坐到旁边时,兴冲冲的拿了一颗葡萄,眯起眼睛笑的特别满足。
阿羽失笑,他一手稳稳的端住瓷盘,一手去抚褚颜柔软顺滑的乌发,边道:“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他顿了下,补充道:“就好了。”
褚颜对水果忠贞不渝,那疯魔状态看起来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阿羽也不在意有没有听众,他说:“不过,一直这样也很好,对吧?”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阿羽有点失望的垂下眸,抿紧唇,将抚在他发顶的手了回来,另一只手仍然维持着端举的姿势。
褚颜见他这模样应该挺难受,就把果盘放到了自己膝上,阿羽的手就空了下来。他定定的望向空中明月,万籁寂静的时刻,他突然道:“褚颜。”
褚颜看他,清澈的眸中带着茫然。
阿羽冷哼一声,冷月下的脸庞带着丝明晃晃的羞赧,他看了褚颜一眼,眸光灼灼:“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一个条件?”
褚颜依旧茫然。
阿羽依然满怀期待:“那夜在天水村,你说我若陪你登山赏月,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还作数么?”
当然不作数了,你还指望和一个傻子谈条件?褚颜边咀嚼着葡萄边想。
身边人不回答,阿羽脸上难掩失望,不过还是执着的将愿望说出来:“褚颜。你抱我一下吧。”
褚颜不知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突然嬉笑出声,继而被按住了肩膀,他止住了笑,歪头看着对方,不明所以。
阿羽却是极为郑重的表情,他说:“你抱抱我吧。往日都是我抱你安慰你,现在换你来抱我一下,怎么样?”
为什么要让自己抱他?褚颜有些诧异,任由他怎么想都猜不到阿羽的条件竟然这样匪夷所思。试探他?不可能。除非……在他思索的空档,阿羽已经将他置在身侧的手放到自己肩膀处,褚颜脸上不见有异,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决定,于是慢慢的将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延到他的后背,而后微微支起上半身来,另一只胳膊也环住了阿羽。
阿羽似乎很高兴,颊边现出浅浅的酒窝,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寂静的环境里能听到他的心脏在毫无章法的跃动。
褚颜抱住了他。
紧紧的。
阿羽唇边绽开笑容,他紧双臂,将主动抱住自己的褚颜圈在怀里,却又不忍心太过用力,深怕怀中人不小心爱护就会像瓷娃娃一样碎掉。
褚颜凑近他的耳畔,微凉的呼吸将耳垂染成即将滴血的颜色,他轻声笑,凑在阿羽耳边道:“你啊。”
声如絮语,却足以让对方听得清。
“就是个。”
语调温柔又缱绻,暧昧又缠绵。
“没人疼没人爱的畜牲。”
阿羽的笑彻底僵住。
一柄流光溢的剑划破屋中熏黄的烛光,阿羽眼睁睁望着破空而来的修灵剑,它的目标正是背对着他的白衣人。
这剑明明已认他为主!他根本没有用灵力驱使修灵剑!
电光火石之间,阿羽已经知道是谁在操控,剑的主人死死的抱住他,不让他移动分毫,分明是个活人,此刻却宛如索命的厉鬼,句句诛心,声声泣血。阿羽意识到,这个人简直恨死了他,恨意到骨髓里。
阿羽来不及细想,抱住怀中人一个转身以后背对上修灵剑,再次尝到被贯穿胸膛的剧痛。
不过无所谓,他又死不了。
上次被刺穿的是心脏,他不还照样活的好好的么。
阿羽唇边溢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擦了擦,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染血的手。怀中人依旧紧紧的抱住他,只是却低垂着头,身体在巨颤之后渐渐停止了声息,一计未成,似乎放弃了抵抗。
想起褚颜在耳边对他说的那句话来,阿羽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白衣人凌乱的发,嗓音如寒冰:“是不是料到我不会放任剑刺中你,谁给你的勇气,嗯?你怎么就学不乖呢?褚颜,你如果能一直这样装疯卖傻,兴许……”
他的话戛然而止。
阿羽看到白衣上氤氲开的大片血迹,似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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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红梅的凄美画卷。
他猛地将对方环住他的手拉开,铅色瞳眸犹豫的向下看,失去灵力的修灵剑刺穿他胸膛的同时,同样也刺穿了褚颜的胸膛。
不偏不倚,正是心脏的位置。
「恶念值100」
第49章睚眦18
天师城。
因城中自祖辈流传下来的风俗,城民无论大小,黄发垂髫,皆都略微通一些六爻八卦之术,又因掌管城中大小事务的纪家世代宗主都尊号为天师,以“聆听天旨意,方寸在人心”为省身诫言,现在虽不轻易与人卜卦,但从前种种辉煌事迹没有泯灭在历史浪潮中,这被天师管理的城,自然也应该叫天师城。
在这城中有一座深山,深山之中藏有一处世外桃源,名为桃花源。普通人是进不去这桃源的,有打渔人不巧驾船经过,也会被在云雾中嬉笑着的仙子们迷得晕头转向,等到意识清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将船停在了家门口。正因此,虽诸多慕名来访的人想进桃花源一探究竟,但生活在附近打渔的人们都会刻意避开会迷惑人的地方,不然的话白白浪半天的时间,得不偿失。
城中人将那块水域称为“仙域”,即能看到仙子的区域。
船桨将水面上落满的桃花划开,小船顺流而下,几乎用不着什么力气,渔船就能平稳的向前行驶。站在船头的渔夫双眼紧盯着漂浮在不远处带路的小东西,那纸片人扭着胖胖的身子,借助被赋予的一丝灵力不断的向前引路,还从没见过这种玩意的渔夫心里啧啧称奇,向远一眺望发现到了仙域,于是侧头对船上的雇主道:“这位小哥,前方迷雾重重,谁都过不去呀。要不然在这岸边停下,我少算你点渡船钱罢?”
坐在船另一侧的是一个黑衣少年,长相像未过及冠之年,只是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黑眸深的像一方寒潭,那股没由来的戾气充斥在眉眼间,活生生让人忽略了年龄的稚嫩。他的右臂拥着一名被黑袍包裹的人,让置身在浓黑中的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按在胸前,面色发白,冷汗早就打湿了衣襟。
听到渔夫话的少年抬起头来,他从怀中掏出数枚铜币,扬手稳稳扔到渔夫脚边的筐中,只听得里面一阵叮当作响,想来数量肯定大大超出了渡船的用。
到薪酬的渔夫乐得做这庄生意,他笑容满面的再次将船桨挥了起来,在岸边渔女们的打歌声中带着节奏的摇桨,不断向那片仙域靠拢过去。水上铺满了桃花,前方云雾袅袅,纸片人在朦胧白雾中穿梭自如,摇头晃尾的样子,让人看了不觉逗趣。
来到这片云雾深处中时,忽闻几声女子娇柔的嬉笑和打闹之声,渔夫从前也来过这个地方,被那群仙子们迷得晕头转向,事后清醒时回忆起来,恍如做了一场黄粱美梦。他小心的摇着船桨,继续划开层层叠叠的桃花,向前推进这艘小船。
不远处有几位身着云袍,宽袍长袖,衣带飘飘的貌美仙子向条小船飞了过来,为首的两人白皙柔荑中握有捕梦网,网中不时兜进侧岸桃林的落花,而后将网一扬,片片桃花飞扬起一身,美人美景,不禁令人流连忘返,频频窥看。
仙子们将这艘擅自闯入的小船围了起来,渔夫看的眼都直了,手握捕梦网的仙子晃着手中的网,粉唇微扬,唱道:“放~轻~松~”
在船另一头的仙子同样笑道:“回~去~吧~”
她们懒洋洋的声调中带着无可掩饰的妩媚,渔夫晕头转向的凝视着这些仙人,呆滞的点了点头,就要将小船掉头的时候,此时一抹剑光擦着他的面颊飞过,凌厉的剑锋刺痛了皮肤,渔夫猛地回过神来。
方才的一切宛如美梦一场,那被剑气震慑的仙子露出娇嗔的模样,长剑穿透她的身体而后回到主人手中,这一去一回从她胸前来返,却丝毫没有伤到她。
渔夫回过头去看,黑衣少年手握一柄流光溢的长剑,他皱眉望着娇媚的女子,沉声对渔夫道:“向前。”
渔夫忙点头,大力摇桨,低下头去望着湖面,不去看那些迷惑人心的仙子。
仙子们却不肯放小船通行,她们在船夫与黑衣少年之间游晃,有的脚踩船面,落到渔夫身后,细藕般的手臂将渔夫紧紧缠起来,有的飘然落坐到黑衣少年的身旁,伸出指尖轻触少年的脸颊,只是还没等触上时,那少年就将一个桃木葫芦拿了出来,拧开木塞,冷着脸向柔柔笑着的仙子泼了过去,动作果决而迅速,毫无怜惜之意和惜花之情。
仙子们闻到这股浓郁的酒香后,分离的几人重新聚拢在一起,被撩的满面春光的渔夫发现身后佳人不在,不觉有些怅然若失。几名仙子不再理他们,而是向云雾深处飞去,紧盯着她们的黑衣少年道:“跟紧。”
仙子们将小船引出了云雾,穿过一条暗道河廊,而后豁然开朗,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纸片人早已在桃源等待许久,见主人顺利到来,又摇头晃脑着迎了过去,那引路的仙子们来到这桃源之中后,皆化作片片桃花飘然下落,鼻尖香气萦绕,久经不散。
渔夫见此感叹连连,船上的客人下了船,黑衣少年搀扶着身边人,过后又嫌这样走路太慢,将对方背在了身上,腕间红绳极有灵气的飞了起来相助,将他二人紧密相绑。
纸片人继续向前为他带路的时候,那像忌惮似躲避着少年变作桃花的仙子们,此时摇身一变,又是一个个的貌美佳人,她们将渔夫的小船围住,两个手握捕梦网的仙子挥舞着手中的网,娇俏的拉长声音:
“放~轻~松~”
“慢~慢~来~”
晕乎乎的渔夫在她们带领下返身折出桃源。
黑衣少年步履如飞,他无心观赏四周如画美景,跟随着在前方的纸片人,一路穿过雕梁画栋,来到大片的桃林之中。桃花灼灼,琴音清冽,一曲《天上曲》从乌木古琴中流泻而出,靠在桃树旁的青衣人手握青瓷杯盏,清冷眸中带有几分醉意,在他对面抚琴的同样是名青衣男子,那人乌发垂下,眼前系着白绸,信手拨弦,飞出的流光将一旁聚集的桃花仙子击回本体,化作桃花幽幽落在地上。
通体纯白的灵犀鹿正在落花中撒花,全然没有往日高冷的形象。
见他辣手摧花,纪明镜望了眼消失的美人,心里顿觉惋惜。
抚琴男子似感受到身前有生人来访,他弦音一顿,纤长十指静静搁置在古琴弦上,那首被誉为七城最难修习的四乐之一《天上曲》也戛然而止。纪明镜抬头向来人望去,见到冷着脸的黑衣少年,露出了“果然会来”的高深莫测表情。
阿羽把手中的桃木葫芦扔给纪明镜,后者轻巧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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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妖绳重新回到主人的腕上,阿羽将背在身后的人放到地上,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头,动作温温柔柔,将人安放好后,和青衣人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道:“纪明镜,怎么才能救他?”
他这个人极好面子,在求人的时候语气也不带着些讨好的善意,多了几分不该有的颐指气使。纪明镜并不在意他求自己的态度不端正,而是直接了当的回绝:“我虽略通卜卦,但不会医术,请回吧。”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阿羽却仍不肯放弃。他去了出云城,上了清静峰,也把剑架在了苏夫人的脖子上,逼迫白家所有妙手回春的能手来医治,可却依旧徒劳无功,人人都说这人死透了,三魂七魄皆已不在人间,恐怕早已堕入轮回。
阿羽偏偏不信。
白家为他设了一个陷阱,重伤的阿羽背上被定义为“死亡”的人仓皇出逃,抱着近乎执拗的心态来到天师城,找到纪明镜。
传说中通天晓,破万厄的天师。
阿羽黑眸中燃烧着一丝希望之光,嘴角勾笑,状若癫狂的对纪明镜道:“你什么都知道,只有你能救他。”他蓦地站起身来,周身仿佛萦绕着地狱之火,眸色阴沉的可怕:“否则你怎么能一眼看穿我的身份?你赠予他的桃花醉,不就是要他来防备我么?或者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故意将破解迷雾的桃仙醉赠予他,又知道我必然不会让他去饮这酒。”
纪明镜眸中增了几分无奈的情绪,他道:“当日我察觉不到你的修为,便想到你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蛇妖在羽化台上撞到四方柱之事人尽皆知,而我又恰好认识缚妖绳罢了,没有修为、身世普通却有极为珍贵的缚妖绳,你觉得这不令人起疑么?至于你会到这里来……”他顿了一下,耸肩承认:“我确实知道。”
阿羽将手按在剑上,只说出两个字:“救他。”
看来他是笃定纪明镜什么都知道。
纪明镜犹豫片刻,却只回了他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阿羽也回了他六个字:“我可去你的吧。”
随后他面无表情的抽出剑,修灵剑光璀璨,光华流转,配上少年那副成熟世故的凶相,着实有点不符。
纪明镜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却听弦音突响,裹挟着杀伐之气的乐曲凝成无数个利刃,从抚琴男子的骨骼优美的手中迸发出来
这无差别攻击简直令人避无可避,阿羽一把将剑扔到旁边,下意识的去抱住地上毫无生气的人,将他护在自己的怀中。戴在头上的宽大兜帽随着他的动作而落下,露出掩藏在浓黑中致命的美貌,那乌发美人就像陷入一场甜美的梦境之中,皮肤依旧白皙红润,微蜷的黑睫像即将振翅的羽蝶,下一秒仿佛就能看到他睁开灿然双眸,弯起眼睛对他笑。
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的话,任谁都不会将他划定到死亡的区域中。毕竟死亡这个词太过残酷,若谁见到他,无论谁都会拼尽全力想要让美人魂归,万死不辞,也在所不惜。
阿羽眼前闪过白玉面具下含笑的黑眸,那白衣乌发的人迎着明月与微风,为了让自己淡忘过去,竭尽全力的转移话题,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还没有和你一起去完成心愿。
怎么能让你死。
阿羽将褚颜死死护在怀里,以背对向疯狂席卷而来的危险,乐曲凝聚出的利刃如漫天风暴,刮散一树桃花,数根桃树被拦腰截断,也将他后背划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纪明镜在第一时间下喊出失控人的名字,呵止道:“小白!”
被唤作小白的男子听到他的声音动作一停,纪明镜趁机扑了上去将古琴推开,皱着眉,语气却像在哄小孩子那般轻柔:“他是我的客人,不得无礼。”
小白抿了下唇,有点不甘不愿。
不过还是放开了操纵琴弦的双手。
耳边魔音顿止,阿羽气血上涌,吐出一口血来。一抹红痕自他唇边蜿蜒而下,他也不甚在意,而是仔细将怀中人查看一番,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后才长舒一口气,眼中的紧张逐渐褪去,化为往常的漠然。
只是当他再站起身来的时候,望向那两名青衣人的神情,便宛如厉鬼上身,煞气无敌。
纪明镜见阿羽像要大杀特杀才算解气,察觉到这股煞气的小白手又摸索上了古琴,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连忙拦在两人中间,道:“行行行,只要你别和他打,我就告诉你。”
阿羽将修灵剑召在手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静静望着他。
纪明镜也看着他,企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随后,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千年妖丹。”
第50章睚眦19
吃下千年妖丹可以大补修为,但从没听说过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阿羽眸色微沉,不管是不是纪明镜信口胡诌以此借口引他离开,但他总算抓住了一线生机。他将褚颜重新背到身上,转身欲走,又听身后的青衣人道:“还剩一天的时间。”
黑衣少年回头,问:“什么?”
纪明镜循循善诱:“他吃下的是续命丹,可保七日内魂魄不散。你现在已经耽误了六天,况且,千年修为的妖物又岂是那么好找的?就算万幸你出门就遇见了一只,但又怎样保证这妖物体.内就怀揣着内丹?毕竟妖修也分三六九等,修炼为妖而修不出妖丹的大有所在。”
这些话相当于阻绝了他所有的路。
一日之内想要得到罕有的千年妖丹,难上加难。
阿羽面无表情的思忖片刻,不觉恍然大悟,他突然笑出声来,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褚颜。他以手盖住眼睛,不让过于苍白的阳光映入自己的眸中,兀自笑道:“续命丹。千年妖丹。高明,高明啊”
纪明镜眼看着他发疯。
阿羽将背后的人放到地上,双手抓住沉睡中人的肩膀,端的是一副咬牙切齿:“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尽心机的接近我,你一直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早该知道,就连纪明镜都一眼能识别出缚妖绳来,何况是你?褚颜,你可真是白家的一条好狗!传言佛祖以身饲鹰,而如今你以身饲我,你以为我会救你而挖出自己的内丹?别做梦了你!你想名垂千古,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说罢,他将人一把扯了起来,踏上修灵剑,回头看了眼桃树下的两名青衣人,撂下狠话:“日后再来算账。”
随后扬长而去。
“……”料到这一切变故的纪明镜沉默了一会儿,桃花纷飞,客人已去。
身旁又流泻出清冷的曲调《天上曲》,纪明镜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叠的灵鸽,栩栩如生的白鸽脚上缠有红绳,灵鸽带来的字条早已被他在阅读过后焚烧。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81
他将红绳从鸽子脚上解了下来,重新系到桃木葫芦上。
说实话。
褚颜就这样被阿羽空口白牙的阴谋论了一番,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意识到缚妖绳,先前也不知道阿羽的身份,虽然知道他可能是那条被自己一剑砍伤的银蛇,但却不知道他原来姓白名羽字惊弦这回事。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阿羽也没冤枉他。
褚颜在知道阿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后,也为了坑他而设计了一个以身饲蛇的局。褚颜提前放出了灵鸽跟纪明镜通风报信,然后吃下了续命丹,再趁阿羽索要拥抱时催动修灵剑刺过来,打算对自己来个一剑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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