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只是没想到阿羽将两人的位置翻转过来,修灵一剑刺穿了俩。
死后的褚颜身魂分离,四周像布下了透明的结界,让他不能距离自己的身体过远,否则就会被强制性的弹回来。这有可能就是续命丹强大无比的功效,保证魂魄七日内不散。
那夜月光如水,阿羽将修灵剑自心口处抽离出来,两人的血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黑衣少年的手掌微凉,还带着些颤抖,他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太过,早已变得麻木不仁。他把美人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对向自己,掌中的鲜血染上他的脸颊,绘出绝望的红色。
阿羽脸上没有震惊,更多的是戏谑的笑意,冷冷的,淡淡的,最后化为面无表情。
他把失去生气的人抱在怀里,衣衫上的粘稠血液散发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气味,向来挑剔的他也此时也不去在意,而是慢条斯理的将白衣人的发整理好,再掐出一个刚学会的清水诀,把衣衫上的血迹都抹去。
他抬头望着夜幕上那轮弯月,良久没有动作。
仿佛凝固成一个雕像。
半晌,才听他挤出几声冷笑。
阿羽将怀中人甩到地上,伴随着彭的一声响,毫不怜惜的跨到对方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白皙的脖颈,用力到全身发抖。他满面阴鸷,呵呵笑道:“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要救你是吗?可我怎么救,怎么救?!!你他妈给我起来!!!”
他扣住脖颈的手颤抖个不停,黑眸逐渐被铅色替代,显现出癫狂的征兆。
阿羽凶相毕露,吼道:“我该怎么才能救你!你说啊!你说啊!!”
除掉凶残杀戮的本性,他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褚颜教给的,如何运用灵力,如何驾驭灵力,如何将魂引渡,如何操控灵剑……
可偏偏,偏偏没有教他怎样令人死而复生。
感知到灵力召唤的修灵剑温顺伏了过来,阿羽眼神淡淡扫过,对这柄灵气之剑极为不耐烦,怒道:“滚!”
剑身犹带血的修灵发出嗡嗡响声,在满满的戾气中选择重新蜗居到小屋之中,就见那柄闪着柔和亮光的剑自发的向屋内飘去,隐匿在门口。
阿羽狠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长叹道:“剑不能以血认主,它只认一个主人。是。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孤陋寡闻,都是我……”他狰狞的面目蓦地僵住,阿羽低下头,望着美人的苍白容颜,接着道:“你这样,又算什么?报复我吗?你以为我会觉得愧疚,从而去不择手段的救你?”
没有得到回话。
阿羽要自己冷静。
他沉默着站了起来,见那白皙脖颈上已经有了青紫的指痕,走进茅草屋中,没过一会儿又出来,手中拿着纱布和药粉。阿羽将药粉囫囵抹在白衣人被刺穿的胸前,之前被清水诀清洗一新的衣物又染上了鲜红,他小心的将药粉倒在伤处,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的裹起来,饶是缠再紧的纱布,都会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渗透出来。
早已从身体中脱离出来灵魂状态褚颜,还搞不懂阿羽到底要做什么。
他都已经没了声息,再怎么补救都毫无意义。
阿羽先前冲他发泄了一场,此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替他包扎着伤口,尽管这些仅有的纱布盖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他还是缠了一层又一层,到最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割下了大半,总算替褚颜将伤口处理好。阿羽抱着不再流血的白衣人他的血液已然凝固,身体变冷、僵硬,唯有脸上如同睡着般的恬静美好。
黑衣少年扯过屋中的黑斗篷,披在褚颜的身上,临离开时,黯淡无光的修灵剑又发出了微弱的光亮,他看了看拼命吸引着注意力的灵剑,微皱了下眉头。
犹豫了一瞬后,将修灵剑握在手里而后掷向地面,看样子势要将它砸个粉碎。
修灵剑识趣的在即将落到地上时。
接着浮在阿羽的身前。
那本黯淡的剑身被赐予了灵力后闪闪发光。
他腕上的红绳将褚颜紧紧捆在少年的背上,阿羽踏上修灵,灵剑带他御空而行。
褚颜不能离开自己的肉身,阿羽又不离开他的肉身,所以褚颜只能以透明的灵魂状态跟随在阿羽身边,看他到底会不会像自己猜测中那样做。他的灵魂状态只能维持七日,如果他在这七日中摧毁不了病毒源,系统就视为他的这次任务失败。失败后就会重新开启这个世界,只不过难度系数要比现在更大一些,毕竟攻略目标也是有自我防御意识的,否则也不会由于自我防御衍生出什么凌驾于规则之上的能力。
褚颜是以博弈的神做出这个决定。
说实话,他自己也感觉把握不大,毕竟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阿羽因曾经的伤痛而导致厌恶整个世界,眼都不眨一下的屠杀青衣村就能证明。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都是他的代名词,那他有可能为自己而献出供养着他生命的蛇丹吗?
可能很小。
褚颜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是在看到阿羽死命掐住他脖子的时候,褚颜暗觉计划已经失败了一大半。
穿梭在云霄中、落到峰顶的时候看到少年面色发白的揪住心脏,联想到白月松的心疾,褚颜才意识到阿羽为什么每次御剑飞行时脸色会那么差。除恐高之外,他应该还有父亲遗传给他的心疾,也就是心脏病。
得了这么个糟心的病他还能和别人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千年蛇丹的效果加成还有什么。
纯阳之体并不多得,像阿羽这样吞噬掉妖丹的修为化为己用,到最后也没有遭到反噬爆体而亡的人,可谓是世间少有。当时的白月松受病魔缠身,又见自己的子嗣染上了与他同样的病,喂下阿羽妖丹也有让他早早解脱之意,不料阿羽被喂下后却半点事没有,身体愈加的康复,白月松见此情景倍感欣慰,之后又为自己的病发愁。
因而寻了个禁法,将阿羽练成了药人,专门替他医治心疾。
若说白月松错,他是错了,但若是说他对,也可以说成对。他把阿羽的生命从阎王手中夺了回来,却又剥夺了幼小孩子的美好童年。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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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颜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儿。
现在他和阿羽身处出云城内的清静峰上,阿羽在角落里偷听的时候也不忘背上褚颜,白家祠堂内点燃檀香炉,青烟袅袅升起,褚颜以幽魂状态在苏夫人和白水谣之间飘啊飘,将从前的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白水谣仍是一脸不可置信,她问:“你又为何知道这些事?”
苏夫人叹了口气,凌厉的眉眼不再,转而化为对女儿愧疚的柔和,“我曾去过后山,撞破了他的好事,后来就认清了这人的真面目……水谣,你不要怪娘,我当时带走你哥哥也是身不由已。”
白水谣喃喃道:“身不由己?”她掩面而泣,“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难道只有哥哥是你的骨肉,我就不是了吗?”
她当然愤愤难平,自小就成了没娘的孩子,爹虽宠爱的她无法无天,但仍弥补不了缺失的母爱。尤其是在知道还有一个被偏爱的亲生哥哥,心里想平衡都难。
苏夫人道:“你留在清静峰是最好的。我虽有娘家的资助,可开辟山脉阻难重重,我已经让你哥哥随我一同受苦,不能让我女儿也跟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你父亲他虽做出这种事,但你是个女儿家,他不会把你练成药人,所以……”
白水谣抬起胳膊阻断她的话,痛苦道:“您真自私。”
白水谣只说了这四个轻飘飘的字,苏夫人到嘴边的话却怎样也说不下去了,她知道这些年的缺席确实对女儿亏欠许多,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没有站在女儿的角度上考虑,确实自私。
褚颜瞅了眼放置灵牌的最底层,白惊弦的灵牌已然被撤了下来,江氏的却还在,灵牌之后放有一个紫檀木罐,想来是盛放骨灰的。
母女俩都陷入沉默的时候,藏在朱漆柱后的阿羽动了动脚步,飞身出了祠堂。
褚颜本来还想听听母女俩之间的故事,无奈阿羽背着他的身体离开,他也只能跟随阿羽飘走。
第51章睚眦20
飘到外面的褚颜才知道阿羽为什么要离开。
黑衣少年脚步虚浮,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右手握住了修灵剑,原本覆满流光的修灵此时毫无光。苏夫人和白水谣从祠堂中走出来,门外皆是身着明月云纹袍的白家修士,前后夹击之下,阿羽神色阴郁,脸上却不见慌张之色。
苏夫人一甩长鞭,阿羽立即旋过身去,将背后的人护了起来,胸前被挂满倒刺的长鞭抽了一下,衣衫连着细碎血肉随鞭子一同掠走。
阿羽闷哼一声,额间覆上冷汗。
白水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全身无力,通身灵力像被阻塞住了使不出来,问道:“怎么回事?我的灵力……”
苏夫人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道:“我在熏香中下了药。”那双美目向阿羽身上一扫,淡淡的说:“今天就让这无法无天的孽畜知道,我清静峰不是那么好闯的,岂能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起那日气势汹汹赶来的阿羽,苏夫人就不由得气结,这孽畜将剑横在她的颈前,威胁清静峰上下的药师都到齐,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救此时被他背在身后的人。
现下追捕令在七城之中散发下去,敢在这风口浪尖出现在她面前,苏夫人不禁佩服起阿羽的胆量。
她认识阿羽后背上的是谁,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她格外熟悉,就算是清静峰的弟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也活该沦为七城讨伐之人。白衣人面色祥和,全然看不出身魂已经离体,苏夫人推断出他大概吃下了续命丹,但意欲何为却不得而知。
续命丹可保七日内不至于魂飞魄散,七日后就不好说了。
白家虽然被七城列为能够“活死人,生白骨”的悬壶世家,但真救一个人的性命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苏夫人表面上安抚下阿羽,暗地里筹划如何让他落网。
在她看来,就算他这孽畜中怀有千年妖丹,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
阿羽铅色的眸中暗流翻滚,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现在将背后人放下做诱饵是最好的,同时也便于他脱身,不过转念一想背上这位也与他跻身七城通缉榜单之上,被救活后可能落得个与他同流合污的下场,对褚颜这种人来说,应该比死还要痛苦。
想到这,阿羽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丢下。
如果让褚颜知道阿羽这一瞬间是怎么想的,可能会调侃他脑补过多。不过阿羽带他一起走是最好的,想想看,走投无路的阿羽除了认命他已经死去的事实,带着仅有的一丝希望,还会去找谁呢?
只能落入他设计好的圈套。
白家修士不进反退,将两人包围在一个圈中,苏夫人看准黑衣少年的弱点在于背后之人,便招式凌厉的攻上去。
烈红长鞭如同一团火焰,缠在阿羽的身上,破碎的黑杉落到地上,顺带着将他背后的人也一起缠了起来。
失去灵力的阿羽只有初始时才被动,他借着一个巧劲挣脱了红鞭,四处寻找着能够突围的地方。
白家修士将他的四周围的水泄不通,阿羽咬了咬牙,既要顾忌到身后的褚颜,又要提防着攻过来的修士,不由得分身乏术。
显然,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化形。
阿羽心思如电,他瞥到远远站在祠堂门口的白水谣,她在一众修士的外围,看到节节败退的黑衣少年,提着光芒流转的水谣剑,黑眸中有些许的茫然。
她认定不用自己出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会被围剿成功,因此就这样站在外面遥遥观看,秀美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悲伤。
白水谣思忖着,等逮到这孽畜后,到底要怎样为孟扶风报仇。
就在这一瞬间,阿羽已经突出了重围,手紧紧扣上了白水谣的颈上,猝不及防的女孩面色涨得通红,她要提起剑来时,不料手臂一麻,水谣剑应声落到了地上。
苏夫人见状撕心裂肺的吼道:“都住手!!”
一众修士都停了下来,苏夫人目光胶着在阿羽扣到白水谣的手上,仿佛那捏的是自己的魂,脸上血色刷刷褪去,她惨白着脸道:“白惊弦,放了我水谣!”
阿羽一手钳住白水谣,以她作为人质慢慢的向后退,白家修士在苏夫人的命令下也自觉后退。白水谣却用两手死死掐住阿羽的手,脚下不肯放松分毫,她对苏罗衣和她身旁的修士怒道:“别管我!不许放他走!我要为师兄报仇!”
浴血的阿羽冷声道:“把禁制打开,退后,不然我拧断她的脖子。”
苏罗衣皱紧眉头,手中的烈红鞭垂在身侧,她撇过头去,不管白水谣对她如何怒目而视,兀自挥了挥手,浮在祠堂上方的淡蓝色结界慢慢消退,直至融合于白云浮动的蓝空之中。
白水谣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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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都掉了下来,她被钳在掌中的喉咙发出震颤:“你要是放他走,我便再也不认你!你不是我娘亲,你是苏夫人,自从你抛下我带哥哥走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娘亲!”
话一出口,苏罗衣胸口如同被万剑穿心,疼痛和酸涩一起涌上,她眼角噙了泪水,头却一直撇到旁边,始终不与白水谣对视。
女孩微小的力量自然比不过阿羽,黑衣少年退出了明月云纹袍的包围,一个手刀劈在白水谣的后颈上,将女孩抛向了苏夫人怀中。
狼狈的逃出清静峰。
从桃花源御剑离开后,阿羽一路问一路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紫金城。
当到达目的地后,褚颜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紫金城曾有一个称号,名“日出之城”。
上一任谢家宗主将所有美好的寓意都加给了紫金城,家袍为绛紫鎏金袍,意为紫气东来、流金溯光,家纹为饕餮,喻为吞天吐地、雄踞七城,虽然这些解释都有牵强附会之意,但日出之城这一称号并不是凭空构建,全因紫金城有一处胜地名金乌崖。当骄阳升起或落下时,美景美情,都会令无数来访者流连忘返,到访的诗人们才情一起,再加上当时谢家独尊,诗人们怀着七分谄媚之意,三分天马行空,将金乌崖吹嘘上了天。
实际上,这里也不过是个看朝起夕降的好地方罢了。
谢家没落以后,攀缘附会的诗人们扭头又将金乌崖贬得一无是处,从前的胜地变成了脏污之地,现下四处都是断壁残垣,饱经风霜的闲亭独自矗立在半空,显出几分凄凉之色。
那晚他只是随口提了几句,褚颜没想到阿羽会来这个地方。
桃花源、金乌崖,这两个他最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
阿羽将他放到闲亭中的石凳上,黑袍人软软的趴在了石桌上,黑衣少年将他的黑袍解下,露出里面洁白的长袍,想了想,还是挨着褚颜而坐,再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一同望着远方。
他们赶到的是傍晚,焦糖色的夕阳被点点吞噬殆尽,仿若近在咫尺,触手就能碰到散发着余晖的夕阳。
微风将阿羽的话吹得有些零散:“金乌崖啊……”
他梳拢着褚颜落到颊边的发,叹了口气,唇角却是上扬的,现出浅浅的酒窝:“虽不是日出,看日落也好。总归算是看到了吧。”
灵魂褚颜也飘到了石凳上坐下,以手支起下颚,近距离观摩了一下阿羽看他的眼神,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那铅色的瞳眸里一片漠然,虽是笑着的,却还不如不笑。
系统提醒:「只有到日出的时间。」
看来是没戏了。
任务虽然眼看着就要失败,但褚颜心态出奇的好,他飘到阿羽的身边,和他一同观看日落。天光四散的朝阳敛起张牙舞爪,像个消磨尽锐气的老人,意识到自己会逐渐被黑暗吞并,无可奈何且无计可施。
阿羽维持着把褚颜揽在怀里的姿势,他微眯起眼,卸下了防备,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说谎了的?”
褚颜对此表示不明所以。
阿羽也没指望褚颜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确实,自我有意识起,娘抱我的次数屈指可数。”说着便自嘲一笑,又道:“那日我对你说谎,没想到你竟能识破。”
褚颜微怔,随后想起阿羽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阿羽与他有了初次相拥之后,就像有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时不时的把他拉进怀里占点小便宜。所以褚颜才猜测,阿羽不是小时候太缺乏与人肌肤相触,就是只对他一个人比较饥.渴,还有就是,从阿羽向来不把自己处于弱势方一面展现出来的性格推测的。至于后来褚颜在操控修灵剑刺过来对阿羽说的那些话,他自己其实也不太确定,只是为了刷恶念值捏造出来的。
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猜对了。
阿羽道:“她去世以后,为了给她凑足丧葬,我去程家做了小厮,签下卖身契,总算把娘的后事安顿好。然后,然后……”他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好像很难说出口,“程家小少爷每日都来找我麻烦,他引我到事先挖好的坑中,他用荆棘挡住了陷阱,我摔了下去,腿摔断了,捕兽夹也把我夹的死死的。我落在大片荆棘之中,鲜血淋漓,剧痛缠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候我才知道,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
他的脸迎着陷落的夕阳,眸中映照着融融的色,暖的不像话。
“不过幸好,正是由于那次,我才懂得如何运用能力。我踏着一条荆棘之路上岸,势必要他付出代价。”阿羽耸耸肩,捂住脸又笑了:“正巧,没过几日程家小少爷闯了祸,光明司的人找了上来,程老爷大汗淋漓,他可不能让自家唯一的独苗进牢狱。于是他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我与那位小少爷年龄相仿,又无权无势,还在程家签下了卖身契,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然后呢…我就有了机会,用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报复。”
靠。
褚颜骂他变.态。
阿羽没听到灵魂颜对他的谩骂,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沉下脸道:“那个小白,它凭什么就那么好命,能在落入陷阱时得到你的帮助?它就该死在那里,而不是得到你的优待。”
靠靠靠。
所以这就是你杀死小白的理由?
褚颜已经受不了这朵奇葩。
就听阿羽又道:“那日我故意摔下去,然后,你找到我了。你把我背在身上,我心想你虽傻,今后还是只对我一个人傻罢。”
褚颜用双手捂住耳朵,拒绝再听。
阿羽却没再说什么。
夕阳已经完全陷入了崖中,浓稠夜色带来凉爽的风,吹起阿羽的发。黑衣少年凝视了一会儿黑暗,突然凑近褚颜,耳语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舍命救你吗?”
说罢,他又将褚颜背了起来,踱步到崖边,灵魂颜跟随着他的脚步,暗想阿羽不会要把他扔下去吧?
和他的预料相反,阿羽怀中拥着他,双腿伸了出去,竟在崖边坐了下来。
底下是万丈深渊。
褚颜探头看了一眼觉得头晕眼花,赶紧移开视线。
到了这时候,他实在搞不懂阿羽要做什么。
阿羽迎着崖底吹上来的风,他一只胳膊将褚颜圈起来,伸出另一只手,只听一阵钻进皮肉的恐怖声响,褚颜头皮发麻,牙根发酸,阿羽却面不改色的用手在腹中摸索,直到摸出一个东西来才罢手。
阿羽把手掌打开,一颗泛有浅金色光的珠子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妖丹不过比拇指盖大一点,其中似流转着金色琼浆,照亮浓重的夜。
褚颜呼吸一窒,感觉本遥不可及的成功又猛地出现在身旁,突然有种柳暗花明的喜悦。
就算夜幕再怎么遮掩,也能看到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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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色,他把妖丹握在手中,凑近了身边美人失去血色的唇。
乌发美人此时如同睡着一般,能挽救他生命的妖丹就在分毫之间。
褚颜紧张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羽的腹部破了一个洞,失去妖丹维护的身体在一瞬间破损不堪,血液汩汩流下,染湿黑袍。他将那枚金色妖丹放到褚颜的唇边,却迟迟没有推进去。
褚颜恨不得回到身体里,张嘴咬住。
就在他期期盼望的时候。
阿羽却将金色妖丹回了掌中,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会救你吗?”
说着,他展开的手掌突然用力,将那枚妖丹攥紧手中,只听一声琉璃般的碎响。
那妖丹竟、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滴。」
「病毒源“蛇丹”摧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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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将手松开,点点金色碎屑化为无数星光自他手中落下,他仰头大笑道:“不会的!”而后紧紧搂住被黑袍包裹的人,带着他的身体顺势向前栽倒
灵魂颜望着摔进悬崖的阿羽和他自己。
非常的抓狂。
他迎着无边夜风,独自伫立在崖边,待了半晌,才对系统道:
「阿羽走的很不安详。」
系统:「?」
褚颜:「尸体在太平间抽搐了三天,火化的时候还诈了尸,嘴里一直喊着没有死,最后用铁链绑着烧完的。烧到一半还停电了,拉出来晾干了再烧,烧得滋滋响,嘴里还在嚎叫,烧了一整天才烧完。」
系统:「??」
褚颜:「烧完上灵车,不巧出门就翻车了,骨灰洒了一地,还被风吹了不少,刚想把剩下的扫起来,这时迎面来了一辆洒水车,一边洒水一边播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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