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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蛋的爸爸是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抓饼卷大葱
他先是哼哼了几声,接着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有了意识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抬起手,看到恢复如初的手掌,又全身上下摸了摸,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变回了正常人,他啊的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忽然他捂住胸口,干呕了几声,哇得一下吐出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颤巍





这颗蛋的爸爸是谁 分卷阅读33
巍的血块!
“啊啊啊啊啊啊”李老板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摸摸自己的肚子和胸口,像是恐惧,又像是悲伤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呼喊。
姬巴巴冷眼旁观他的举动,见他吐出来一个血块,姬巴巴怕吓到儿子,连忙捂住姬小小的眼睛,“别看。”
姬小小乖乖地被爸爸捂着眼睛,不明所以地问,“爸爸,李坏蛋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呀……”
是孔雀胆。
李老板骗大孔雀自己的病需要孔雀胆,大孔雀便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取出的孔雀胆。
姬巴巴不知道怎么跟儿子描述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牲口,他轻轻地摸摸儿子的头回答说:“小孩子不要这么多问题……”
“奥……”
“李老板,你罪孽深重,害死了大孔雀,按照人类的法律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在我们怪界,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给大孔雀祭奠!”
姬巴巴连唬带吓,李老板抖如筛糠,他看着手里的孔雀铁匕首,只剩了一个木制的刀柄,刀身的部分在天空变成一团黑暗的时候已经化为一堆铁屑,“我……我,我该死!”
李老板突然放声大哭,居然给姬巴巴跪了下来,砰砰砰地不停地磕头,“我该死!我该死!我是畜生,不,我连畜生都不如,求大王放小的一条生路,我会好好把花花黎黎养大,等她们能够接受望月楼,我就给素问陪葬!求求大王求求大王!”
姬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磕头磕得脑袋出血的胖子,“望月楼……望月楼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大王有所不知啊,望月楼是我父亲三十年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望月楼在我手上毁了啊。望月楼从几年前开始就不景气,到现在我苦苦支撑”
“你,撒,谎。”
一直沉默着的鱼拨拨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李老板对姬巴巴说,“您别相信他!他在撒谎!”
李老板的身形一滞,老羞成怒地怒视着鱼拨拨,“你是谁!?凭什么说我在撒谎!”
鱼拨拨冷笑,绕着李老板走了两圈,突然伸出腿一脚把李老板踹翻在地,“我是谁!?这话你应该问问你那个和你一个可恶的亲爹!二十年前他找了方画天这个狗道士,把我爸爸妈妈表哥表婶三姑夫六姨奶还有我都抓了回去,在望月楼的地板下面整整关了二十年,我爸爸妈妈表哥表婶三姑夫六姨奶直到死都没有再见过太阳!”
说到这里,鱼拨拨停下来,从姬巴巴的手里接过纸巾,唧得一声擤了下鼻子,眨巴眨巴眼泪,继续说:“不让我们慈鲷晒太阳,你知道这有多残忍吗!”
姬巴巴父子俩一致点点头。
“为了做成大堂的那个风水鱼阵,你爸爸几乎把整个盘缸山的转轮鱼都抓了个干净,还没运到你家我的那些亲戚就死了一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受了恩公的大惠,恐怕我直到死也没有机会在这里骂你!这么多年,我们只能生活在地板下那么小的地方,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树叶,没有自由……只有你那个吵死人的氧气泵!”
李老板咽了口唾沫,外强中干地为父亲争辩,“我爸也是花了钱的,他怎么会知道你们都有灵智”
“我呸!”鱼拨拨一口大唾沫星子全喷到李老板脸上,“你们父子俩真是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心狠手辣!花了钱?花了什么钱?雇佣方画天的钱?司机的钱?工人的钱?不知道我们有灵智,那你爸爸找方画天干什么?直接拿着网兜子过去捞不就好了?还有,什么狗屁三十年的心血,你爸爸为了独吞望月楼的股份,杀了他当初一起创业的合伙人,你当时才19岁,还帮着你爸爸把那个合伙人的尸体埋在酒店后面的广场,三年前你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偏门巫术,又将那具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偷偷砌在二楼走廊的墙壁里,找人添了满墙的招财阵法,哈哈哈哈,可惜你不知道一个成语叫过犹不及,财聚财散皆有因果,你们做的坏事太多,所谓的招财阵法只会产生反噬,根本不会招财!这几年望月楼的境况越来越差,你就不停地花大价钱找那些骗子来给你摆弄风水,最后终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老婆孩子的头上!恩公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个坏人,特别坏的人!”
李老板面色青黑,眼光发直,他急速地喘着气,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他想到了已经故去的父亲,那个和善的总是笑眯眯的老头儿。
从小他就见父亲到处求神拜佛,见庙就拜,遇寺就进,每年光是各种香火钱都撒出去一大把,不管母亲怎么哭泣规劝都阻拦不了父亲的手,他曾经很不理解父亲的做法,书上把父亲的做法称为贿赂鬼神妄得心安,他自己对于父亲虔诚地拜天拜地拜鬼神拜世间一切不科学的行为也十分不屑,他曾经认为如果自己长大了变成父亲那样的人他就宁愿去死。
直到上了大学,有一次他为了竞争保研资格,将室友的手机偷偷地塞进了竞争对手的包里……
最终他顺利地保研,可是这件事却成了他的心病,他看遍了当地的大小心理诊所都毫无作用,反而心理压力越来越重,有的时候甚至说梦话都是关于这件不光的事,李老板计无可施地找到了据说很灵的一个大先生,这位大先生一通作法,最后告诉李老板此事只是他的一个“劫”,且是已经平安度过的一个“劫”,不必为此忧心,接下来只要顺心而为便可达成所愿……
李老板的心病奇异般地好了,此后他遇到那位已经名声扫地的竞争对手再没有什么负罪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对方命中的一个“劫”,他被陷害,不是自己的错,要怪只能怪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不是他李某人,也会是张某人王某人。
从此以后李老板也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人,他并没有去死,而是跟随父亲去追逐那些名声在外的风水大师,面相大师,给他们捐钱造物,顶礼膜拜。
父子俩都沉迷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信大先生们的鬼话,不停地在望月楼里乱改一通,引起了当时另一位合伙人的强烈不满,以至于闹到最后,两位几十年的好朋友决定分道扬镳,卖了望月楼,分钱散伙。
签合同的前一天晚上,李老头又去大先生那里算了一卦,大先生告诉他“破釜沉舟方得始终,釜底抽薪尚有余地”十六个字,回来以后李老头和儿子琢磨了一夜,最后遵照大先生的指引,杀了合伙人,制造无故失踪的假相,独吞了望月楼……
那几乎是李家最最春风得意的一段时间,望月楼的门前车水马龙,每天迎接四方来客,光是毛利润都有数十万,李老头被报纸称为白手起家的商业奇才,李老板被称赞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后来,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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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盘缸山某位大师的金身揭幕剪的活动上,李老板遇见了大孔雀孔素问。
年轻的李老板亲眼见到她从一只绿色的孔雀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虽然并不如传说中的妖那般摄人心魄,却也深深地吸引了李老板,几乎不什么力,李老板就把常年居住在山里的孔雀带回了家。
如果说那个时候李老板对大孔雀确实是纯粹的爱慕之心,那么到后来李老板对于从来没有在人类世界生活过的妻子的嫌恶也是真真切切的。
他们从三观到生活方式都完全不同,她总是天真而固执地阻止他去做一些不光的事,她不能理解“钱”的概念,她会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吃掉,她不够干净,不够贤惠,不够体贴,不够善解人意……一切矛盾的爆发在于李老板从酒店后面挖出合伙人的白骨时,被大孔雀正面撞见。
那时李老板刚刚接管望月楼不久,生意却每况愈下,李老板急得四处求神拜佛却毫无起色,后经“高人指点”,暗示他在酒店二楼的墙壁内做一具白骨棺材,外面画上招财阵法,可保望月楼财源广进,升“棺”发“材”。
李老板想起当年那具合伙人的尸体就埋在酒店后面的广场,现在正好可以“物尽其用”,他趁夜去挖掘白骨,没料到被偷偷跟上来的大孔雀撞了个正着。
她是怪,一眼就能看出这具白骨曾在血朱砂里浸染过,上面附着的灵魂永世不能超生,怨气非常重,她不停地追问丈夫这具白骨的来历,阻止丈夫将白骨砌进酒店的墙里,甚至要带着白骨回到盘缸山,找族里的大长老来超度上面的亡魂。
他们争吵了一年多,李老板最开始的绵绵爱意早已消失不见,他时常地辱骂她打她,甚至当着孩子的面也会动手。
怪们的世界和人类不一样,他们中有许多一辈子也没有尝过情爱滋味,活了上百年上千年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他们关于爱情的世界黑白分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也导致了他们的死心眼,认准了谁就是谁,哪怕遍体鳞伤也至死不渝。
大孔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上百年的独居生活,她不懂得与人类相处的方式,李老板只教会了她怎么去爱一个人,却没有教她怎么去看清一个人,放弃一个人,所以当李老板不怀好意地说自己病了需要孔雀胆的时候,她伸出被打得乌青的手掌,变幻出利刃一般锋利的爪子,剖开了自己的肚皮,挖出了孔雀胆……
李老板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嚎着,他已经记不清在看到大孔雀毫不犹豫地挖出自己的孔雀胆的那一刻,自己有没有一丝丝心疼和后悔,他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彻底沦为了一个畜生。
失去了内胆的孔雀只能任人鱼肉,李老板举起了刀,杀死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妻子,割掉她的雀翎,引出她的心尖血,在她灵魂未散的时候把她封进了天青墨玉像里,因为害怕妻子的灵魂转化成怨气,他用两只小孔雀的血混匀细朱砂,将天青墨玉像的眼睛和雀翎都用红色的血朱砂点上,防止妻子的怨魂冲破天青墨玉的禁锢。
幼崽的血做成的封印朱砂一向是克制大怪的利器,他们被封印在天青墨玉像里以后,将血朱砂点在雕像最有灵气的地方,足以做成一个永生永世的困灵阵。
再后来,李老板无意中得知了三鸣阵,这种阴险毒辣的阵法李老板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想要找到一家三口都是鸡形目的妖怪实在太难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把主意打到已经被封印了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两个女儿的头上。
他刻意让两个女儿在酒店门口当小门童,嘱咐她们如果看到有怪进酒店就告诉爸爸。
然后,姬家父子俩就送上门了。
李老板让人送父子俩回家,观察到他们家就只有父子二人,李老板纠结辗转了一夜,最后想到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用自己的妻儿和姬家父子分别做成半个三鸣阵,然后合二为一,就成了一个完整的聚财三鸣阵!
没想到盛名已久的三鸣阵居然真的有可能做成,李老板疯狂到产生了扭曲。下半夜的时候他下了决心,连夜让人买回来一尊天青墨玉公鸡像,因为吃了孔雀胆,李老板拥有了为数不多的灵力,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姬家父子来到之前,把雕像上的封印做好了。
他就着孩子的教育问题絮絮叨叨地跟姬巴巴倒苦水,大大地降低了姬家父子的警惕心,就这样两只小鸡差点死在了他的手里。
姬小小指着李老板开骂:“花花和黎黎是你的女儿,你都不心疼她们吗!你是个坏爸爸!”
鱼拨拨撇嘴,耸耸肩道:“女儿又怎么样,李老板能这么早就掌管望月楼,恐怕……呵呵。”
他没有说下去,李老板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自知所做的一切恶事都瞒不过面前的这位少年,李老板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姬巴巴示意鱼拨拨别再搭理这个畜生,而是拿出手绢,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孔雀胆包好,“别跟他废话了,小小你掏一下爸爸的手机,打110报警,就说……望月楼有杀人案,二楼的墙壁里有人骨头。”
姬小小打了个寒颤,乖乖打电话报警。
李老板伏地大哭,“求求大王,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我会好好养大花花和黎黎,等她们成人了我就,我”
姬巴巴厌恶地瞅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你说的鬼话还有谁会信!”
他把用手绢包着的孔雀胆放在书包里,鱼拨拨噫了一声,“好脏哦,都是他的口水……”
“救人要紧,你们跟我去那边的困灵阵。”
“奥。”
“奥。”
他们转身的时候,李老板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离他最近的姬小小扑了过去,鱼拨拨冷笑一声,突然化作一个鱼尾人身的半妖,向上高高跃起,大尾巴一甩,狠狠地将李老板拍飞了出去。
没想到李老板竟然贼心不死,姬巴巴怒上心头,从包里掏出引魂剑,打算给他的后背上刺一百个“忘死”,让他从此以后都被恶灵纠缠,永世不得安宁。
“爸爸!”
黎黎突然推开铁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爸爸!”
“你是黎黎?你怎么来了?”姬巴巴不由得放下了引魂剑,看向狼狈的小孔雀。
原本干净漂亮的小孩在半天不到的时间里变得脏兮兮的,她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尽管对大人之间的龃龉略有察觉,却完全不懂其中的深意,她像姬小小一样,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的爸爸。
她一头撞进了李老板的怀里,抱着爸爸放声大哭,“爸爸呜呜呜呜……黎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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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痛,有坏人用火烧我,黎黎和花花都疼哭了呜呜呜呜呜……”
她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跟父亲撒着娇,指着自己身上哪哪都痛,那个样子和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告状的姬小小一模一样,姬巴巴心酸不已,他转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姬小小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她好可怜哦……”
李老板也抱住女儿,伏在她的小肩膀上失声痛哭。
“黎黎,”李老板抬起头,哽咽地看着女儿说:“爸爸是个坏人,以后爸爸可能要去接受惩罚,再也见不到你和妹妹了,你想离开爸爸吗?”
姬巴巴原本以为黎黎会立刻说“不想”,没想到黎黎沉默了一会,抽噎着,认真地说:“妈妈说过,做错了事就要被惩罚,我和花花不写作业会被罚站,爸爸做错了事也要被惩罚……”
李老板的眼泪流了满脸,“就算以后都见不到爸爸了也可以吗?”
黎黎哭花了小脸,依然用力的点头,“恩,做错了事就要被惩罚,就算是爸爸也一样……”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姬巴巴拉着两个小朋友快速离开,姬小小拽着爸爸的衣袖红着眼睛问:“爸爸,你说黎黎和花花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个大坏蛋啊……”
姬巴巴没有回答,鱼拨拨接过话头说:“大孔雀死后,李老板随身都把那把孔雀铁匕首挂在右边的腰间,小孔雀从来不挨着他右边的身体……我想,她们应该知道吧……”
姬小小点点头,“也是哦……就连这个广场也是黎黎带我找到的……”
“话说回来,”姬巴巴狐疑地看着鱼拨拨,“你好像对李家很了解,你真的只是被李老坏蛋抓来招财的转轮鱼?”
第26章
鱼拨拨大呼冤枉:“望月楼的转轮招财阵又不止大堂里的那一点,整个一楼包括李老板的休息室都建了风水流转池,我们可以在整个酒店一楼的地板下面游来游去,人家被关在地下几十年,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还不允许人家各个房间溜达溜达看看八卦么”
鱼拨拨觉得很委屈,姬小小惊道:“你们真的被关在地板下面二十年啊”
“不然呢,要不是我能给自己找乐子,早就跟我三姨夫一样抑郁症死掉了!”
“鱼也会抑郁症的吗?”
“不仅会抑郁症,还有社交障碍呢,你别看我现在讲话这么大声,其实我很害羞的”
姬巴巴见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怕他把姬小小带歪了,连忙打断他,从兜里套了五块钱塞到他手里,“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们小小,叔叔没多少钱,这五块钱你拿着吧,我们现在要去把大孔雀救出来,就不麻烦你了”
姬巴巴毫不留情地下了驱逐令,鱼拨拨拿着五块钱左看看又看看,嘴角直抽抽,“这,这”
随手给出去一笔巨款,姬巴巴还是有些肉痛的,考虑到鱼拨拨救了小小两次,姬巴巴盯着五块钱故作大方地说:“别客气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哎,你认不认识钱啊,五块钱可是能买不少东西的哦。”
五块钱……真大方……
鱼拨拨偷偷地翻了个白眼,随手将五块钱揣兜里,敷衍地道谢:“认得认得,谢谢大恩公!”
姬巴巴瞅瞅鱼拨拨稚气的脸,奇道:“你居然认识钱?”
想当初他刚下山的时候连个硬币都没见过,到人家摊子上连吃十个包子,吃完拔了根鸡毛丢在桌子上就想走,差点被老板一根擀面杖扔到小鸡腿儿上。
毕竟在鸡鸣山小怪们去谁家吃饭都是坐下就吃吃了就走,像他这样拔根小鸡毛送给主人已经是很有礼貌的小鸡了……
这鱼拨拨看着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他说他全家二十年前就被捉来做了风水鱼,应该没有机会认识钱啊。
许多刚入世的小怪都在钱上吃过亏挨过揍,以至于一些大的妖族在幼崽们第一次下山之前都会办一些人类常识培训会,力求幼崽们少走点弯路少挨点揍。
看着姬巴巴惊奇的眼光,鱼拨拨简直要怀疑姬巴巴的智商怎么养得活小恩公那么大的儿子,“虽然被关起来时小的尚且年幼,可毕竟是在望月楼这种地方长大的嘛,每到月底他们财务算账,我都要游到那个财务室跟着学习呢!别说是认钱,就是100以内的加减法我都不在话下!”
姬巴巴不由得心生钦佩,对身处逆境还不忘提升自己的鱼拨拨印象大为改观,他瞅瞅自家的厌学儿子,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人家,就算被关起来了还不忘学习!你再看看你。”
姬小小这会儿一直安安静静地当个瓜宝宝黏着爸爸,一句嘴都没插,居然也会躺枪,不禁委屈地说:“你们俩讲话干嘛突然来骂我,人家很乖ne~”
姬巴巴在他脑瓜子上弹了一下,“乖个屁!你要是乖一点你爸爸我能多活好几年看车,整天低头走路,也没见你捡着钱说你两句就嘟嘴,还不服是不是?”
姬小小抠抠被爸爸弹到的脑瓜子,气哼哼地放开爸爸的手臂,走快了一步。
“死崽子”
“哎”鱼拨拨忽然叹了口气。
姬巴巴问:“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鱼拨拨伤感地说:“真羡慕小恩公,我爸爸妈妈几年前就死掉了,我现在是孤身一人,无来处,无去往而且以前我爸爸也很喜欢弹我脑瓜崩,我也好喜欢被人家弹脑瓜崩”
姬巴巴眯眼睛:“你爸爸不是鱼么,怎么弹你……”
“用鱼尾巴嘛……”
他用暗含期待的眼神看着姬巴巴,妄图打动面前这个目测智商不太高的小鸡,达到自己求留的最终目的。
用尾巴拍……
姬巴巴想到他刚刚一尾巴拍飞李老板的画面,不禁对鱼拨拨家的亲子活动产生了怀疑……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姬巴巴又不是傻的,当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咳嗽了两声,坚定而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哎呀你看前面,有个拐弯,我记得从那里拐进去就有条小路往酒店后广场去了。”
鱼拨拨被看穿了“不良企图”,没打采地跟着姬巴巴父子俩拐进了繁华街道后面的一条荒凉小路。
刚刚电话打得太早,现在酒店前门已经陆续有穿制服的警察来回走动了,几个人形迹可疑,从酒店前门进去不太现实,为了不碰见警察,少惹麻烦,三个人只能作贼一样走小路去往大孔雀雕像所在的酒店广场。
不过姬小小打的是匿名电话,姬巴巴本以为他们的报警会被当做骚扰电话置之不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警车就开了过来,可见良钱踪市的警察很负责。
一大两小三个人个个样貌出众,走在一起更是吸引眼球,从大楼里出来时姬巴巴就把染了血的外套脱了装在书包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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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路人的恐慌。
这条小路很荒凉,和几十米外的繁华大街格格不入,只能怪良钱踪太小,商业区域开发得不完全,以至于这里留了这么大一片阴森森的小荒林。
没走多远就远远地看到了酒店的标识,弓箭形状的弯弯曲曲的围墙在一片荒芜的小树林里非常显眼,只是围墙高达两米多,怎么进去倒成了个大问题。
姬小小把蛋给爸爸抱着,噗地变成一只小肥鸡在地上蹦来蹦去,不计前嫌地对爸爸说:“爸爸,小小背你飞进去!”
姬巴巴的老脸刷得一下红了,老羞成怒道:“爸爸自己会飞!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作为一个伟岸高大的爸爸,他最高只能飞一拳头高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儿子知道!
本是想要讨好爸爸的姬小小没想到又被凶了一句,一下午连着两次无缘无故就挨了爸爸的凶,姬小小顿时委屈极了,小黑豆眼都红了,他扑棱着小翅膀,抬起小鸡爪子在爸爸的鞋子上踩了两脚泄气,还噗噗喷了两口口水。
鱼拨拨没心没肺地说,“小恩公真是法力高强,这么高的墙都能飞过去,我也很头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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