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蛋的爸爸是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抓饼卷大葱
“你还记不记得那封情书:生而同衾,死亦同穴,情深不寿,至死不渝,我在二十年做到了,现在该轮到你了。”话音刚落武步辉化作无数黑气从方竟古的七窍中钻了进去,方竟古在地上疯狂打滚大吼,姚安妮和丛蓉紧紧地抱在一起,挤在山洞的一个小角落里,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的丈夫,爸爸痛苦嚎叫却丝毫没有勇气上前救他。只几分钟过后,方竟古便在妻儿面前七窍流血而亡,彻底断了气。
“再然后龙二不知怎么回事掉在了山洞前面,他打伤了武大哥,硬是把我含在嘴里带了回来……”鱼拨拨的声音越来越小,他黯然地拍了下尾巴,“我知道武大哥骗了我很多事,但我相信他有他的苦衷,我甘愿被他骗,我甘愿为他去死,我喜欢他……”
至死不渝。
姬巴巴眼眶发热,他揉了揉眼睛,笑了一下说:“小的时候听我妈说我们怪就是认死理,认人,认准了就不放松,仇人是这样,爱人也是,拨拨,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知道小小怎么来的吗?”
鱼拨拨好奇地问:“怎么来的?”
“他是我和凤真的孩子,十六年前我和他爸爸认识,然后他爸爸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因为生下了小小,被赶出了家门,离开鸡鸣山,从此就在这里落脚了,一晃十几年,真的,这十几年我对其他任何人一点点想法都没有,不管多帅多有钱,我一点那方面的感觉都没有,之前有个姓刘的老板追我,疯狂追,但是我就是没感觉,那人多帅多有钱啊。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我的心理还是只有他爸爸,可那时候我们才相处几天啊,老子就失了身,一辈子都为了那个渣男魂牵梦萦的,我们怪说起来是痴情,其实就是贱。”
鱼拨拨立马附和,“对,就是贱,贱兮兮的,我知道武大哥骗我,可我就是喜欢他,一点点也不想放开他。”
两个人正细细密密地说这话,外面的院门忽然被人不疾不徐地敲响了。
“拨拨,你在家吗。”
是武不悔的声音确切的说是武步辉。
姬巴巴和鱼拨拨对视了一眼,鱼拨拨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站起来去开门,姬巴巴连忙把他按在沙发上,摇了摇手说:“你别动,我去。”
第77章
姬巴巴快步走了出去,龙二正把头搁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冲,水泥地面上全是泥汤子。他和武不悔的战况一定很激烈,这一身的泥灰,把他家地面都搞脏了!
凤真倚靠在屋檐下,皱着眉死死地盯着脏兮兮的龙二,不知道在想鞋什么。姬巴巴没去管他们,径直地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凤真在背后阻止了他,“我来,外面是个比他还脏的脏东西。”凤真意有所指地瞥了龙二一眼,龙二无知无觉,继续刷胳膊搓脚,姬巴巴看到他这样子就为小小的未来感到担忧,自家小小可是很爱干净的,这么个脏兮兮的东西要是真和小小在一起了,小小不得累死?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站在外面的却是陌生人,一个姬巴巴从没见过的穿着校服的脏兮兮的少年,他的校服领子上别了个徽章,上面写着:良钱踪市第一中学2003。
姬巴巴脑子里灵光一现,脱口而出,“你是武步辉!?”
“想必您已经知道了。”眼前的武步辉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英气的脸上带着凄然的笑意,姬巴巴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捉住了凤真的衣袖,微微往后缩了缩,“我什么都不知道,拨拨不在这里,你走吧”
可惜鱼拨拨个没出息的,听到武大哥的声音便再也坐不住了,耗尽灵气变成了人形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打断姬巴巴的话喊:“我在我在!武大哥我在这里”看到武大哥的样子以后鱼拨拨也愣了一下,他喃喃道:“你,你怎么还没变回来……”
武步辉无奈地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像右歪,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像个坏小子在为小爱人蠢兮兮的举动感到好笑和‘武大哥’笑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拨拨,这就是我的真实样子……你之前看到的是我哥哥。”
姬巴巴瞪大了眼睛,“哥哥?”
武步辉点点头,“我的哥哥就叫武不悔,我爸妈怀他的时候就查出来他心脏不太好,但我爸妈还是把他带到了这个世上,一厢情愿地给他起了个奇怪的名字叫武不悔。当年我的事情被报道出来以后,他就因为心脏病发去世了……”武不悔说着忽然把手伸进了殷着血的校服里,掏出了一只苍白苍白的断手!
“啊!!”姬巴巴尖叫一声,把头埋在了凤真的怀里,凤真抬手就要给武不悔致命一击,却被埋着脸的姬巴巴捉住了手,用力摇头说:“我没事,你先听他说完。”
武不悔面不改色地将断手扔到地上,“这就是那个记者的手,他因为当年那个耸人听闻的报道而名声大噪,现在已经是报社的主编,我挑断了他的手筋,砍下了他拿笔的右手,然后杀了他。念魂说得对,什么慢慢折磨他们,这几个人渣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浪,你看,我做的多干净利落,一天之内便解决了他们。拨拨,我的仇已经报完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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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来……我想向你告别,你让我在魂飞魄散之前感受到了真的被爱,和方竟古完全不一样……谢谢你。”
鱼拨拨眼眶含泪,他走到武步辉的面前,抬手轻轻抚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所以你的真名叫武步辉吗……?”
“恩,我叫武步辉,良钱踪市第一中学03届的学生,你好。”
鱼拨拨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情绪,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他抱住武步辉的肩膀,把头深深地埋在他冰凉的胸膛里,“我叫鱼拨拨,我是一条来自盘缸山的红慈鲷鱼……你知道望月楼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道士关在望月楼的地板下面,过了二十年,我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全都死了,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也谢谢你让我在重获自由的第一年就爱上你,不用向我告别,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跟你到哪里!”鱼拨拨大声哭着,武步辉眉眼舒展,露出点点笑意,轻轻地抚着他的背,“真的吗?”
“至死不渝!”
鱼拨拨没念过书,并不能深刻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但是他知道他喜欢武大哥,武大哥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武大哥要被天道惩戒,他也愿意代武大哥受过。
“谢谢你……”
武步辉始终没有对鱼拨拨说一句我也爱你,可他一句‘谢谢’便让鱼拨拨哭到喘不过气。
随后不管姬巴巴怎么阻拦,鱼拨拨还是毅然决然地跟着武步辉走了。
姬巴巴哭着拉着他的胳膊,“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
鱼拨拨坚定地摇摇头,“至死不渝。”
鱼拨拨走了,姬巴巴焦心忧虑地吃不下饭,不管凤真怎么哄怎么喂,姬巴巴都捂着心口说:“堵得慌,吃不下。”
姬小小这臭小子也来凑热闹,腚撅着趴在床上小脸儿埋在手臂里,谁叫都不答应。姬巴巴自己不吃饭无所谓,宝蛋蛋可不能饿一顿,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少一两肉姬巴巴都会心疼。
儿子这屁股朝天的姿势让姬巴巴误以为是自己白天打狠了,宝蛋蛋屁股痛才这么趴着,他走到床边,弯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嘴巴里不饶人,粗声粗气地骂:“干什么呢,赖谁了你?叫你好几遍都不理人,哦,被打了几下就不理爸爸了?小白眼狼!”
姬小小闻言腾得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他头发凌乱,眼睛肿成了两颗猕猴桃,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泪迹,哭得嗓子都哑了,“你还熊我呜呜呜呜呜”
姬巴巴看到他这幅模样,哪里还凶得起来,手忙脚乱地儿子擦眼泪,“咋还哭呢?有这么疼么,不就打你几下,你以前又不是没挨过打。不哭了不哭了。”
姬小小哭了好一会,就是不说话,凄惨的小模样把姬巴巴的心都哭得揪了起来,连凤真都在外面等不下去了,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小米粥进来说:“都别哭了,先吃点东西。”
姬小小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他这才撇着嘴用沙哑的声音控诉道:“画画抱拨拨……不抱我,还熊我,让我滚……呜呜呜呜呜”姬小小说着又哭了起来。
闹了半天原来是吃醋了。
姬巴巴连忙坐在床头,把儿子搂到怀里,亲亲这亲亲那,嘴里不住地说:“乖蛋蛋,宝蛋蛋,爸爸错了还不行么,快别哭了,爸爸不该熊你,宝蛋蛋不哭了好不好?你瞅瞅你这小眼睛肿的,把爸爸心疼死了,不哭了不哭了,爸爸也抱着我们宝蛋蛋好不好?”
“呜呜呜呜宝画画不爱小小了……”
“爱,爱,谁说不爱的,我打他。”
“呜呜呜叽叽叽……”姬小小哭着哭着变成了一只毛发凌乱鸡冠子耷拉着的小肥鸡,他搓着细细的小鸡爪子使劲往爸爸的手里钻,“叽叽叽,我要画画也捧我一下叽叽叽叽。”
姬巴巴连忙双手合拢,把圆鼓鼓的儿子捧在手里,小鸡崽犹不满足,将一只小爪子从爸爸的手指缝里伸出来,指向凤真,用极小的声音说:“坏叔叔也要捧……”
姬巴巴噎了一下,用手指夹住儿子的小爪子训斥道:“得寸进尺了你是不是?”
凤真的心一片柔软,他放下了小米粥,走过去伸出大手把儿子连同姬巴巴的手都包住,轻吻了一下小鸡的指尖,深情地说:“恩,都捧着。”
姬巴巴的心像是被一根丝撩拨着,悸动不已。
外面堂屋,龙二正在吃他的第三锅饭。
一个星期后,距离良钱踪市五十公里的盘缸山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森林大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直到天边滚起惊雷,盘缸山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火势才渐渐熄灭。
那几天盘缸山百里的范围内都萦绕着树木烧焦的味道和四处飞散的烟灰。
山里有一个小小的村落,也在这次大火中被燃烧殆尽,村里的年轻人都带着孩子出去打工了,只有四个留守的老人葬身火海之中。
此事引起了巨大轰动,有新闻媒体分别去采访那四个老人的儿子儿媳,儿子态度倒也还好,儿媳直接在记者的镜头前开骂:“老不死的死的好,我家那个老不死的在我怀我女儿的时候非让我打掉,我不打他就让他儿子打我,老不死的早该死了!”
其他儿子儿媳也都因为类似的事情有着莫大的怨气,一时之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姬巴巴知道这个村子就是明明的姐姐小想男曾经生活的那个村子,那里至今没有通电,有一堆和明明的爷爷一样为了追生男丁而丧心病狂的‘清朝老僵尸’。
早在大火燃起的第一时间便和凤真一起带着装着想男的聚灵豆来到了盘缸山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尽管有凤真施布的结界,姬巴巴还是能感受到来自盘缸山大火的灼热滚烫,凤真严禁他靠近正在起火的盘缸山一步,直到大火熄灭的第一个晚上,凤真才带着姬巴巴上了山。
警察们也在连夜搜山救人,凤真用隐形术将他和姬巴巴隐了起来,走到一条被烧得龟裂的河床附近的时候,姬巴巴停了下来。
只有一条极细溪流的河道里,到处都是已经被火烤熟的慈鲷鱼,走近了,满鼻子的烤鱼香味。
这样的味道却让姬巴巴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他抓住凤真的胳膊,看着脚下的死鱼尸体,“拨拨……会不会就在这里……”
来盘缸山不仅仅是为了想男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还是为了鱼拨拨,姬巴巴不敢肯定盘缸山的大火会不会和武步辉身上的天道惩戒有关,他不放心便赶了过来。
凤真将姬巴巴搂在怀里,单手在眼前的河道上一画了个现行术,一个奶胖奶胖的小女孩从细细的溪流里冒了出来,哭着对凤真行了个大礼,“参见神王陛下呜呜呜呜呜。”她扎着羊角辫,穿着个红肚兜,全身上下都胖嘟嘟的,和年画上的福娃娃长得一模一样。
大半夜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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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突然冒出个小女孩,就算长得再可爱也激不起姬巴巴的喜欢,他嗖得一下把头缩进凤真的肩膀上,不敢看那个胖娃娃,“你,你是谁!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怕,”凤真摸摸他的头,“她是盘缸山的山神。”
第78章
“呜呜呜呜呜我的子民全都被烧死了呜呜呜呜呜,求神王陛下为小神做主哇呜呜呜呜。”
凤真皱眉道:“你先回答本座,你认识一个叫鱼拨拨的慈鲷鱼吗。”
“他也死啦!被火烧死啦,小神亲眼看见的呜呜呜呜”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姬巴巴的心头上,他抬起头,愣愣地目无焦距地看着满河道的死鱼尸体,“死,死了?拨拨死了?”
“恩,他前几天和一个厉鬼来到我的地盘上,我让那个厉鬼滚粗去,他还打了我一顿,神王陛下您看我的胳膊上都是被那个厉鬼打的印子呢呜呜呜呜呜。”
“然后呢!?”姬巴巴追问。
“然后,然后就起火了,那个厉鬼说:‘就在这里吧,反正这里的人都该死’,呜呜呜呜呜是我能力不够,治理不好盘缸山,二十年前方画天那个大坏蛋把我的子民都抓走了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呜呜呜呜呜,现在整个盘缸山都被烧了,我也救不了他们,神王陛下求求您为小神做主哇呜呜呜呜呜呜。”
“都该死……”姬巴巴喃喃道:“山神妹妹,拨拨和那个厉鬼最后待的地方是山里唯一的小村子是吗?”
“恩恩。”小女孩用胖胳膊擦擦眼泪,胖嘟嘟的胳膊上果然有一个五指形状的印子。
那个村子很好找,即使是大半夜,也有源源不断的人往村子里去,抬着担架一步步往山上爬的医生,牵着大狼狗四处寻人的警察,还有扛着摄像机的新闻媒体,漂亮的记者小姐脱了鞋子在依然飘着小雨的夜里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那个村子里去,一路上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树木和烧焦的动物尸体。
姬巴巴不忍心看这些画面,便让凤真变回原形,趴在他的背上直接飞到了位于山腹之地的小村子。
距离村子还有好几百米的时候姬巴巴兜里的聚灵豆便开始微微跳动,姬巴巴将它们从兜里掏了出来,用力一捏,聚灵豆便裂开了。
浓郁的黑气从聚灵豆中冒了出来,向着村口的一处残垣断壁飘去。
凤真隐在了一堵断墙后面,将姬巴巴放了下来。
“谢谢您!”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忽然从墙后面冒了出来,她很瘦,头发黄黄的,身上穿着一条破旧干净的小裙子,露出的笑容却纯净天真极了。
“你是想男?”姬巴巴问。
小女孩没有回答,歪头笑了一下便原地消失了,姬巴巴来不及思考她的事,拉着凤真急切地要去寻找鱼拨拨。凤真拉住了他的胳膊,摇头说:“我想不用找了,他们应该已经受过天惩,离开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
“武步辉很聪明,他知道这个村子罪孽深重,便利用这一点逃过了天惩……”
“那拨拨呢!?”
凤真掀了掀鼻子,皱眉道:“他应该也随着姓武的离开了,这里没有他的味道。”
姬巴巴闻言腿一软,既松了口气又悬着一颗心,“那山神说他被,被烧死了是怎么回事?”
凤真凝神四下搜寻了一番,最后带着姬巴巴来到了村子深处的一棵大树下,他指着地上一块小小的竖着的石板说:“在这里。”
姬巴巴蹲下身,仔细看那块巴掌大的石板,只见上面写着:小鱼拨拨之墓。
凤真随后又在树的东面找到了一座正常大小的坟墓,是方画天的。
姬巴巴惊讶地大叫:“转生阵!?”
凤真点点头,“现在这里建下一个活人的衣冠冢,然后利用转生阵,将他的命格和已死的小鱼转换,这样小鱼便有了游离于三界之外的灵魂,逃过天惩的武步辉同样也不受三界束缚。”
“所以,他们现在真的走了?”姬巴巴喃喃地说着,附近大批的警察正在搜寻这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村子,他隐于暗处,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医生,记者和大批市里的领导,突然产生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凤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方画天的墓,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人的命格确实是做转生阵的最佳选择,他手眼通天却又作恶多端,虽然不曾伤及活人姓名,却害了许多无辜的怪,被鱼拨拨转换命格以后,他将永世承受鱼拨拨曾经被他施加的痛苦,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可是拨拨他……”姬巴巴嗫喏着,他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喜剧还是悲剧,游离于三界之外,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拨拨将不生不死,除了同样游离的人之外,再也听不到三界之内的声音,看不到三界之内的景色,这对于刚离开望月楼的拨拨来说难道不是另一个炼狱吗?
拨拨得到了他想要的,就是不知道他被天道大火活活烧死的时候有没有喊痛呢……
趁着夜色,凤真驮着它悄悄离开了这个罪孽深重的隐蔽村落,回了山脚下的酒店。一落地姬巴巴就给灰毛打了个电话他怕臭崽子再摔手机,买了两部三百块的老年机,一台自己用,一台给灰毛,平时有事就打给灰毛让他把手机给臭崽子。
“喂,画画。”
“臭崽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人家在写作业呢……画画,拨拨怎么样了呀。”臭崽子担忧地问,姬巴巴叹了口气,撒谎道:“拨拨好着呢,他和武步辉走了,说以后有空回来看你。”
“哦……可是我不喜欢他那个武大哥,看宝宝的时候凶凶的,宝宝明明没有得罪他。”
“他就那样,三白眼,”姬巴巴心中充满了怅然失落,并不想和儿子讨论拨拨的事,他转移话题道:“十一点多了,作业写完没?”
“没呢……龙二也在写呢。”
“那你快点写完早点睡觉,爸爸明天就回去了。”
“恩,画画也早点睡,宝宝想你了。”
姬巴巴的心一片柔软,他轻轻在手机上亲了下,小声说:“恩,爸爸也想你了。”
“木~~~啊!”
“木啊木啊。”姬巴巴啾啾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地说:“那你挂电话吧。”
等了一会,手机里依然是宝蛋蛋微微的呼吸声,姬巴巴忍不住道:“挂电话呀。”
“画画先挂。”
“宝宝先挂,乖。”
“不嘛不嘛,画画先挂!”
姬巴巴无奈地拿开手机,万分不舍地按了挂断,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里kingsize的大床上,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真走到他面前,拿着一个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轻声说:“先去洗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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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吧,明天我们早点回去。”
说着他打横抱起姬巴巴往浴室走去,没有外人在,姬巴巴卸下了他伪装在表面的傲娇和凶残,乖顺地依偎在凤真的胸膛上,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阿真……”
凤真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目光里透出些许的惊喜,表面上却还依然波澜不惊,他低头看着满脸怅然的姬巴巴,没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洗澡的时候凤真非常绅士地给姬巴巴放好水便离开了他已经不再是十六年前管不住自己的毛头小子,这一次他想要永永远远的和小鸡在一起,而不是露水情缘,那种事什么时候做都行,但不能在小鸡心情不好急需温暖的时候。
姬巴巴把水温又调高了一些,喷洒在自己冰凉的手脚上,凤真绅士的举动既让他诧异,却也有些感动和失落其实,就是凤真想做些什么他也不会太反对的,拨拨的爱情突然让他像个伤春悲秋的失意者,看到那条小鱼那么奋不顾身地跟随武不悔,姬巴巴的内心充满了震动,这时的他非常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慰他。
为了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的人,拨拨愿意放弃生命,愿意活着被天火烧死,愿意游离于三界之外,从此做一个无天无地无生无死的流浪者。
如果十六年凤真没有不告而别,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他会像鱼拨拨一样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吗?
姬巴巴将滚烫的水对准脸冲了一分多钟,直到他微微呛了点水才把花洒拿开,他愣愣地站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阿真……”
不可否认他依然爱着他,十六年前那一点点的爱情让他直到如今都没有缓过劲来,他除了凤真再也没有对任何人动心过,他的世界里,生活里,除了刻意遗忘的凤真只有小小了。
姬巴巴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凤真随后也进去洗了澡,等他出来姬巴巴已经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凤真掀开被子,挤到了他的旁边,大手一揽,将心爱的小鸡抱在了怀里。
“阿真……你,”姬巴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凤真,眼眶里带着点湿意和期待,“如果你十六年告诉我你第二天就要走,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恨你。”
搂着自己的胳膊瞬间一紧,好一会凤真才缓缓地吐了口气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忽然低头在姬巴巴的额头上,脸上胡乱地亲吻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姬巴巴的鼻尖,他不禁伸出颤抖的手回抱住凤真的腰,哽咽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怕你和拨拨一样不管我身后有着多么危险的世界,你都要不顾一切地跟过来,我怕那时的我保护不了你,我,小鸡,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很强大了,我可以保护你和小小……求你原谅我。”
姬巴巴把脸埋在了凤真的胸膛,他的双肩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间都是压抑的哭声,没多久凤真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传来了点点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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