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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说罢又看了睡梦中的李之源一眼,道:“看得出你疼弟弟,再疼也得有个度,该绑的还得绑着。用了这药明日痘子会全部发出来,若是到第三日早上都还没有开始消退,那就很危险了,最好是就着第一副药,有一曾患过此病的人以血做引,每次十滴给他就着药让他服下,若是这样还不消,那便是华陀在世也救不了他了。对了,这病传染,房中的人没发过逗的一律不准进来,房中器具每日用热水擦过才好。碳火不要烧的太旺,他不好睡。”
等神医诊断完,天已经大亮,谢宣千谢万谢,正准备送大夫走便碰见了往这边来的李恒。说来,这事儿闹了几个时辰,同一个院中,李恒竟是现在才知道李之源病了。
“李伯伯,别进去。”谢宣拦住他,“小源病了,是天花,大夫诊治了刚刚睡下。”
“天花?竟是天花?”谢宣无比懊悔,“怪我,怪我,前两年本该带他种痘,竟是忙忘了。”
“自然怪你,为人父母,又不是穷苦百姓家接不起痘的,这等事都能忘,你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责任全在于你。”杜神医出了名脾气不好,见到李恒自责,不但不加劝阻,反倒责怪起来。
“李伯伯来的正巧,还请伯伯松大夫出去,我得回去看着小源。”谢宣一心在李之源身上,不敢有一点耽搁,只想让李恒快快把人送出去,抓药回来,自己则是一刻不停回了房间。
“不行,你快拾拾用药水泡个澡,再过两日就是春闱,你万不可有何差池。”李恒不同意。
“我幼时已经发过了,这府上没人比我更适合照顾小源,李伯伯快点送神医回去,抓了药回来小源还要用的,反正只要他后天一早开始消痘,我便能去安心应试了。”谢宣没再等李恒反驳,自己便跑了回去,莫说是李恒了,此时便是天王老子来让他离开,他也是不走的。
第38章入仕(三)
杜神医的药确如他自己所言,李之源吃下去当日痘全部发了出来,之前零零星星的小疹子,一发不可拾,全部长大,冒出了许许多多水泡。而谢宣看着李之源挥舞着双手,最终还是下了狠心,剪了粗布条将人捆上了。李府的丫头下人多是些年纪小的,因着此病特殊,谢宣问过后,只留下了安麽麽和另一名曾经发过痘的下人留下伺候了。李之源是一个时辰得喝一次药的,怕药不新鲜,谢宣特地让人多抓了几副回来,每隔三个时辰便换上一副新药。而痘枷粉则是直接让人买了一两回来,全部兑了,浓浓的给李之源用上了。
一整日过了,李之源身子越发的热,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李恒下朝归来,让谢宣去休息,自己来看着,谢宣哪里肯,死活不动,两人就这么对坐到半夜,谢宣什么都抢着做,李恒根本插不进手去,最后李恒耗不下去,只能自己回去了。这么又过了一日,谢宣照顾李之源几乎是两夜没有合眼,就等着看第三日会不会消减些,结果倒好,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多了。
谢宣想着杜神医的嘱咐,当场便吩咐安麽麽重新熬过药来,让他一并拿刀进来。安麽麽还没到,李恒先到了。“宣儿,今日是你应试的日子,你先去,小源这儿,我来守着。昨日回来的时候告了假,你放心。”
“不行,大夫说了,若今日还不能消退,便要以血为引,我得留下来给小源做药引子。”谢宣直接拒绝了。
“宣儿,你别胡闹,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春闱,春闱!三年就这么一遭,你快去,人家大夫说的是只要发过的人的血作引即可,院子里不是有个孩子发过么,用他的便好,你安心应试,小源是我的儿子,你信我总会照看好他的。”李恒见李之源躺在病床上,几日过去,病情不但不见好,反而加重,一张脸全是水泡,可怜至极,又见谢宣纹丝不动,将他话当作耳旁风,是两头着急。
“别人家就那么一个儿子,送到府上来做下人也是情非得已,一个小孩子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用他的血做甚,就用我的。”
“谢宣!”李恒痛心疾首,“自你入京,李伯伯从未与你说过一句重话,当初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临危受命,为的是将你抚养成人,有朝一日你能入庙堂之中,弘扬门楣。五年了,你入京五年了,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日,你要错过么?你能错过么?你今日不去应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对得起胡夫子和苏大人么?”
“李伯伯,孩儿知道您的心意,但是恐怕是要辜负诸位的期望了。”谢宣不敢,也没有去看李恒,全程盯着李之源脸上的小水泡,用帕子蘸了药水给他擦拭,缓解他的不适。
“谢宣!你向来懂事,缘何今日这般固执?”
“春闱要写三日,我等不了。”谢宣冷静答道。
安麽麽端了新药和刀进来,谢宣让安麽麽帮忙,掰开了李之源的嘴,一手持刀,毫不犹豫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一滴滴送入李之源嘴里。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这血跟药他都喝了,你放心了吧?”李恒扶额,只觉得气急攻心。
“李伯伯无须再劝,我已经决定了,这一届春闱,不去了。”
“你敢!今日我就是绑都要将你绑去。”李恒大怒。
“无用的,就算您此刻让人将我绑了送去贡院,我前脚进后脚出没人能拦得住,只是出去走一遭罢了。我要在这儿等小源好转。”
“你,你......我......”李恒被谢宣激的说不出话来。
“李伯伯若是今日休假,麻烦去请了神医过来,小源这血刚喝下去,我怕会徒生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44
什么变数。”
“孽子,孽子,你这般做派,我还治这孽子做甚?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谢宣拢了拢李之源身上的被子,然后起身,“咚”一声跪在李恒跟前。“前几日李伯伯说礼部事忙忘了小源种痘一事,并非如此。李伯伯没忘,跟人约好了日子,四年前就该种上,之所以没种,是因为我落水了,小源整日守着我,李府上下无一不为我奔波,是因为我,才忽略了给小源种痘,以至于他今日会遭此大罪。我入京五年,深知李伯伯待我心意,但李伯伯也知,小源于我便如亲弟,如今亲弟因为受难,我怎可抛下他去奔前程?今次我若是去了,才是无颜去见我爹娘。春闱三年一次,过了大不了再等三年,反正如今明德坊做的正好,入仕本非必要,不过是为了一展抱负;但小源只有一个,若是在我春闱之时,他有何差池,我便是万死换不回他,还入什么庙堂,做什么官?望李伯伯成全。”
李恒被谢宣逼的退后几步,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出去了。
谢宣再次回到李之源床边,拿着蘸了药水的帕子,小心翼翼给李之源擦脸。方才他告诉李恒的也是他这几日才想明白的。他始终记得,当他重新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时候,心头唯一的执念便是要带着李之源好好过完这一世。谁知天意弄人,他一心想帮李之源,最后却害了他生这样一场大病,若是有的选,他宁愿自己当时病的再狠一些。入不入仕对他来讲,比不及李之源的千万分之一,莫说是春闱了,若是李之源此次有个三长两短,他便是连这一世都不愿意再过了。
李恒走后,一开始还不断有人进来劝谢宣去贡院,而谢宣从始至终都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守着李之源。等到贡院钟声敲响,全城皆知春闱开始,便再也没人来了。一个时辰喂一次药,谢宣便一个时辰划破自己一根手指,挤出血来喂给李之源。
又一次入夜,谢宣的手指划破到第九根,谢宣已经整个人控制不住在抖,他怕。杜神医白天的时候又来过一次,重新换过了药方,没有再多说话。可就是他不说话,谢宣才怕。喂完药,谢宣也不再动了,上床揽着李之源,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也不断告诉他:“小源,别怕,哥哥会一直陪你,一直陪你。”
这几日不眠不休,谢宣是累坏了,但此时睡意全无,不停盯着李之源,生怕错过他一星半点儿的变化。终于李之源在他怀中不安地动了动,迷迷糊糊说了句:“哥哥,水。”
那声音微不可查,谢宣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没有得到水喝的李之源再次说了句:“哥哥,水。”
谢宣狂喜,翻下床拿水的时候几乎差点跌倒在地上,三两下拿过水来喂给了李之源。少年喝过水,没了其他反应,又睡过去,但等谢宣下一次喂药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脸上的水泡竟然开始变小。
紧绷几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谢宣喜不自胜,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双手捂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小源终于要回来了。
李之源真正好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天以后了,那天正逢新科状元游街,谢宣没想到自己没去算了,而陶宪之竟然又没有参加春闱,这次的状元完全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老生。许是天道酬勤,考了四次终于让他高中,还做了状元。
李之源知道谢宣是因着他的病才没能参加春闱,自然心中愧疚,两人在游街的茶楼上坐着,李之源隐忍道:“今日骑大马的本该是哥哥。”
“瞎说。”他没能参考,李家对他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李恒一方面恼他,一方面又觉得愧对老友,十分复杂。而李之源刚醒的时候,几乎是气得整日整日不理他,不跟他说一句话,连他买的吃食都不吃一口,谢宣也是哄了十几日,几番保证了自己下一次定能夺魁,才博得了李之源一笑。“本来就是,哥哥的功课多好,京都文坛谁人不知?若不是我病了,骑在马背上,神气十足的人选无二。说来,也不知道这一届的状元能做什么样的官儿,上一届的入了兵部,再上一次入了工部,听书院的同学说这几年朝中人都老了,皇上正想要些年轻人,谁知道这一次的状元年纪又是这样大,怕是干不了几年就得休息咯。”
“送你上书院是让你去学嚼舌根的?之乎者也没有学,八卦小料你是一样不差。万事等你考完乡试,若是乡试没考好,你就等着我拾你。”谢宣爱惯着李之源,但他也不想李之源就这么废了,小孩儿的时候不爱学就罢了,谁知大了也是没点儿长进,整日就喜欢些这些东西。
虽是骂了李之源,谢宣到底也是好奇这一届的状元到底能成个怎样的人物,而这答案当晚便被李恒带回来了。
第39章入仕(四)
殿试封赏状元何等大事,整个京都无人不好奇的,聚集的人群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状元郎都会小声议论,更有甚者在赌场开了局,就赌这状元郎最后会进哪儿。
李之源好奇,一路叽叽喳喳在猜,谢宣面上虽是一片正色,心中仍是想知道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状元会否如自己上一世一般没有进六部,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而晚上,回到李府见到满面惆怅的李恒,谢宣便知自己猜错了。
晚饭时李恒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等谢宣跟李之源吃完了先行回去的时候,一出门便听到后面李夫人问李恒今日是怎么了。李恒惆怅答了句:“新科状元入了礼部。”
状元郎入仕,但凡是入六部,职位便不会低,至少都是个侍郎。可如今这礼部两位侍郎齐全,若是要硬塞个人进来,只能说明有人要晋升了,从李恒今晚的态度看来,晋升的这位怕是那老对头,林隙。林隙晋升无论是对李恒还是对谢宣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两人这些年成就差不多,若说是圣上早有心要将本届的状元安排到礼部,不会在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这次的安排突兀而不合情理,只能说明,如上一世,林隙再一次站在了二皇子的身边。
第二日谢宣便不动声色去了黎府。说来也是缘分,他与黎永一文一武,本不会有何交集,之前几面也不过是陆檀撮合,谁知陆檀走后,两人互通消息,反而熟稔起来。尤其是因为谢宣因着自己还未踏进金殿大门,这朝中风云虽说能跟着苏万岭听一些,更多的却是从黎永这儿知晓的。
“你可是月余都没有出过门了,连明德坊都是一封书信到我这儿,让我帮忙看着,今日怎么过来了?”黎永给谢宣倒上茶。
“想探知朝中消息,可不得到你这儿来么?”谢宣哂笑,“听闻新科状元竟然进了礼部,之前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庄子里最热的可是吏部,前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45
些日子吏部尚书周文礼周大人不是刚辞官告老还乡了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填补上去,本以为是皇上的注意,准备留着这位子等状元郎,谁知竟然进了礼部。”
“你消息倒是灵通,确实进了礼部。怎么后悔了?若是你前些日子没有错过春闱,便也能进礼部,跟你那好叔伯共事,平起平坐。”黎永调笑。
“后悔做甚,莫说是个礼部侍郎了,就是给我个尚书做,我也不后悔。只是黎兄不觉得怪么?为何端端是礼部?礼部章尚书那可是身子骨壮健,两位侍郎这些年的做派也是挑不出错处的。”
“身子骨健壮?你竟是不知道?”黎永惊叹问道。
“知道什么?”
“章显贵于殿试三日前暴毙,死在了自家小妾的床上,京中多少风言风语。许是你整日都挂着你弟弟的病,外头的事才全然不知。”
“暴毙,怎会这么巧?”谢宣疑惑,章显贵年纪不大,平时爱喝两口小酒,有些事情即便是有心无力,怎的也不会那般死了。
“巧不巧不知道,反正这六部突然多出个空缺,便自然放了个人进去。说来我倒挺替你那叔伯不值,李侍郎无论是才情、人品、能力都在林隙之上,只是运气差了点儿,这么个机会竟让林隙给抢去了。以后再想晋升,怕是有得等咯。”黎永感慨万千,这两年与谢宣相交,自然与李之源交好了,正巧自家弟弟嫁进了皇宫做太子妃,便把李之源当弟弟疼爱的,私心来讲,黎永是更偏向李恒的。
“不是运气差,运气是天意,林隙能上只怕是人为啊。”谢宣长叹一声。
“何解?”
“黎兄可曾想过,当年宁侯一家被害,无论我们如何追查,证据只能到梓君侯这儿,如此定是有人做过手脚,但这人究竟是谁,又为何如此做,却不得解。梓君侯与宁侯两家交恶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是几代人,为何几代人都没想到要如此陷害宁侯府,到了萧乾这儿偏偏就想到了,如此复杂的设局竟然还成功了。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梓君侯一家都是靠有勇无谋闻名,只怕萧乾是替人当灾的。不妨大胆想想,如果真是那个萧家做的,又是为何?这几年并无大事发生,宁侯便没有非死不可得理由,除非是有人恨极了他,一刻也等不了,而这人便是两个萧家的纽带。”
黎永听完谢宣的话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林隙便是这个纽带?”
“宁侯为人黎兄知晓,朝堂上能进退,从不咄咄逼人;私下里好说话,京中风评甚好,除了梓君侯,几乎是没人对他不满。可当年,林隙的独子千真万确是被陆檀误杀的。那事我看到,瞒下来了,可偏偏看到的不止我一个。林隙的侄儿大约也是知晓的,当时他要说,被宁侯喝住了,当着面不能讲,可毕竟一家人,私下林隙怕是早就知晓了。”
“若真如你所言,那章显贵的死便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黎永略有所思,“明日是章显贵入殓的日子,昨日章府送来了名帖,我大概还有机会看章显贵一眼。我去章府打探打探可有何异常。”
“如此便是最好。”谢宣抿口茶,林隙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他却无法直接对黎永说,毕竟重生这等事,更适合出现在说书先生的口中。
“可惜我那弟弟嫁入宫中了,他熟知毒性,若是他在,定能一眼看出章显贵的死是否有问题。”黎永微微叹息。
“说来太子妃入宫也有些时候了,不知与太子相处可顺心?”
“顺心?哼,我弟弟前脚入宫,太子后脚就连娶两房侧妃,你说可顺心?可怜我弟弟一片真心,在宫中也没个照应,若不是......我怎都不愿意让他入宫。”黎永说到自己弟弟便甚是惆怅。
“长兄如父,黎兄疼弟弟我能理解,如今木已成舟,只盼太子终有一日能明白过来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说起谢宣如今最难念的经,便是李之源要参加乡试了。李之源读书就是个半罐水。自从谢宣跟了苏万岭做学生,又要操心明德坊的事,李之源在鹿鸣书院便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书院按成绩排名分班的时候,李之源就从甲字班掉到了乙子班,后来更是一度掉到了戊字班,改了班级不说,也不告诉任何人,若不是谢宣某日送李之源回去,与夫子闲谈了几句,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而当天李之源就被谢宣拎在书房默书。任凭李之源如何撒娇讨好,或是佯装发怒,谢宣皆不为所动,这般坚持了两月,李之源才得以重回乙字班。从此谢宣便发现了,李之源读书就得有人盯着,不然就会犯懒。
前些日子生天花,李之源不愿意看书,谢宣不敢也不舍得逼他,可如今李之源身上最后一个痘痂都已经掉落了,身上又是白白嫩嫩的,谢宣便舍得了。一大早就从床上将李之源叫醒,让他晨读,不读完一篇先人做的诗赋便不给早饭。等他自己去明德坊的时候也把李之源带着,谢宣让人在明德坊后院专门拾了件僻静的小屋子,里头除了书,只剩下笔墨纸砚,简直是为李之源量身定做。
李之源一开始还想偷奸耍滑,借病咳几声,让谢宣担心一下,自己少读一会儿书,怎知谢宣现在是一点儿不吃这套。不仅加重了他的课业,还减少了他的零嘴儿,每日的零嘴儿都有了定额,不看完书便不给吃。李之源气极了,扬言要与谢宣断绝兄弟关系。晚上回了房间,更是一点儿好脸都不给谢宣。
“谁许你进我房间了,我晚上可是要夜读的,你在这儿影响到我了,若是乡试没考好,你负责啊?”李之源在谢宣进门的那一刻将零嘴儿藏了起来,一手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嗯,我负责。”谢宣并不揭穿他,任他表演。
“你负得起责吗?自己回你厢房睡去,那可是我爹专门给你留的屋子,你这几年不住,浪他的心血。”
“太久没拾了,一股子霉臭味儿。”谢宣脱了衣服,只剩了内衫上床。
“谁准你上床的?滚回你的别院去,那儿常年有人拾,又通风。”
“那是租的,明德坊生意不好,没钱交租,住不起了。”谢宣说话间已经躺下。
“你骗人。我早就知道那是你买的了,你个骗子。”李之源忿忿,看着已经阖眼的谢宣,最后只能生气地吹熄了蜡烛,“再让你睡最后一晚。”
第40章入仕(五)
好在乡试来的快,李之源的苦日子终究没有太久,乡试一过,谢宣立马恢复了从前春风般的温暖,日日嘘寒问暖,该伺候的零嘴儿小食,各色玩意儿没断过,对此李之源决定大方一些,原谅谢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春闱三年一次,谢宣虽说是自己不后悔,但经此一变,他却是失了入仕的先机。下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46
次再参加春闱他与其他学子无异都是头一遭,而眼下,如若他没算错,老皇帝在位的时间只剩最后两年,下一回他遇到的对手只会更加棘手。
秉着居安思危的想法,乡试结束后,谢宣再次带着李之源搬回了靠近鹿鸣书院的小院里。李之源不乐意,说谢宣自打乡试过后便甚少去书院读书,最后被谢宣以零嘴儿镇压,乖乖回书院与同学共处。
这般过了半年,某日谢宣正带着李之源在宅子里读书,外头忽然来了明德坊的伙计,送来了钱掌柜的信函。信函称京郊的铺子出事,有人说明德坊出产的脂粉香膏是臭的,用了全身发红发痒,在店里闹事,京郊府尹派人过来抓了店里的伙计封了铺子。自陆家在京中湮没后,谢宣便一直担心着有这一天,明德坊在京中的确有些鹤立鸡群,多的是人想找明德坊的麻烦,从前万事有陆家担着,而如今谢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谢宣在府中交待了几句,便乘了马车去京郊府尹衙门,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衙门。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因为林恒远的死。衙役带着谢宣交了钱赎回了自家的伙计与掌柜,闹事的人没走,还在衙门叫嚣着赔钱。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有人这么闹着,谢宣本想让将这事交给官府管,毕竟明德坊的东西,他自然有信心,不会无故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更不会其它店没有,偏偏京郊这家店出了不止一个。但是,等到谢宣见到如今的府尹之后,心中所想就变了。当初的府尹杨昊早已不知去了哪儿,现在在位的这位林育恒林大人是林隙的远房侄儿。
这府尹审案算是极快了,从谢宣到衙门,到判决让谢宣赔偿并暂停京郊这家明德坊的营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谢宣得了衙门的宣判文书,自嘲地笑道:“司马昭之心。”
谢宣赔了钱,把京郊的事情一了解,便修书一封与黎永,当夜到回信,第二日黎永便到了他的宅子里。
“你信中所言,京郊的店里是有人蓄意找麻烦?这样你等着我去疏通疏通,京郊的驻军是先父的手下,府尹那边他总归能说上两句。”
“无须劳烦,那林育恒是林隙的远方侄儿,这事儿是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难为林隙,上位这半年了才找了这么个机会向明德坊下手。”
“知道是他难不成就不管了么?这样,我出面去警告他。”黎永愤慨,“这林隙,从前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人竟有这等本事,为了他儿子的仇竟能忍这么些年。”
“不行,黎兄你万不可出面。”
“不出面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关铺?那可是陆檀留下的东西,他走时我是答应了替他照应你的。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若不在最开始断了他的心思,只怕这人以后变本加厉。”
“黎兄,关铺事小,你身份暴露事大。眼下宁侯府的案子还未查明白,我们的线好不容易找到了林隙这里,若是让他知道你跟我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还不知会怎样防备,如此要想还陆家一个清白就是难上加难了!”这些年来谢宣与黎永交往多是书信往来,即便是两人见面多也是走了后门,就是怕隔墙有耳,让人抓了小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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