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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平日里景文昊身上就算有再多的戾气,在黎晰面前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了。“罢了,皇上以后莫要这般,吓着孩子了。”黎晰自己摸摸肚子,乖顺地往景文昊的怀中靠。
景文昊消气了,宫人们也起来了,谢宣这才敢悄悄移到李之源身边,用手轻轻环住了他。
第95章祸心(二)
陈嫔的遗体已经被人从白绫上抬下来,放在宫人铺在地上的席子上,白布遮面。
“皇上,六宫之事,职责本就在我,如今陈嫔出事,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况且她的死确有不妥。”黎晰靠着景文昊,肯定道。
“朕知道,她这人怎会舍得自尽,这是有人在找麻烦,你放心,朕自有安排。”景文昊对黎晰话语间总是温柔的,再转向宫人的时候就并非如此了。
“来人,陈嫔宫中所有伺候的宫人一律分押宗人府。吩咐下去,开冰窖,将陈嫔尸首给朕保存好了。传宗人府大理寺的仵作入宫查验,一人一份验尸记录。陈嫔的死讯若有人泄露一个字,就随陈嫔一起去吧。”景文昊一句话,在场的宫人受惊无不泣泪。
陈家这段时间实在不太平,父亲刚被皇帝撤职,祖父军营又遭人盘查,偏巧此时宫中的陈嫔就出了命案,任谁也无法认定这是个巧合。陈嫔的案子意味着谢宣又有一阵子不得空闲了,好在皇帝体谅他,想着李之源没见过这些东西,肯定被吓着了,让他先将人送回去,再进宫“述职”。
回程的马车上,谢宣紧紧搂着李之源,搂着搂着便去亲亲李之源的额头,再亲亲他的鼻子,李之源全程没有一丝反应,任由谢宣动作。谢宣想小孩子怕是吓坏了,便将人揽得更紧。
“谢宣你疯了不成,我快被你勒死了,大白天的你还能发|情了不成?不然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快回府了。”李之源被人抱的太紧,终于受不了了。
谢宣听到这话有些懵,松开李之源,看着他怀疑地问道:“小源你,不怕?”
“怕什么?陈嫔?她活着经常找麻烦我还怕他两分,如今人都没了,我怕来做甚?况且她死相并不可怕,平静地像是睡着一般,连头发丝儿都没乱。只是有些可惜罢了,再怎么当时也是风光无限,今日落个这样的下场。”
谢宣彻底松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自嘲地笑笑:“罢了,是我多虑了,你方才不说话,吓到我了。”
李之源一想谢宣这是在乎他,赶紧往人身边挤了挤,抓着谢宣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道:“其实有点怕的,你摸摸,心还跳呢。”
谢宣是没法了,恨不得再疼人一些。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们来之前皇后已经找来仵作验尸,皇后说这尸身有古怪,应该不是自尽那般简单。”
“什么古怪?”谢宣一想。
“今日仵作验尸,说是陈嫔身上除了勒痕再无其它痕迹,但皇后总是觉得古怪,连着问了宫女仵作许多问题。一来,宫中娘娘们梳洗都是宫女做的,可昨夜宫女说自己将水送进去便被陈嫔哄了出来,说是她要自己梳洗。结果便是今日尸身被发现的时候,陈妃的妆容依旧保持的很好,没有半分梳洗过的迹象。可是这也说不通,依照规矩,那梳洗的水是不能过夜的,即便是各宫的娘娘熄灯了,婢子们都要将污水倒了,若是这样,陈嫔的尸身不应该今日才被发现。”
“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治个失职之罪便能说得过去,不算什么大事。”谢宣道。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皇后不是。他看了尸身,问仵作,即便是上吊,有没有可能是后来做的。皇后说这勒痕看着奇怪,并不像《洗冤录》中记载,人上吊后呈现出来的青紫色,而像先死了,再被人搬上去做了副吊死的假象。皇后的说法倒也得到了仵作的认可。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验过毒,无论是喉部还是腹部都查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谢宣思索了一阵,问他:“你是说陈嫔可能是先没了性命再被人做出了一副吊死的模样,而怪就怪在她之前的死因找不出来。小源,你可确定,她身上无其它伤口?”
李之源摸摸脑袋,道:“确定吧,这个是仵作说的呀,他们验尸的时候我没看,反正话的确是这么说的。”
谢宣点点头,不再说话,这样怪异而找不到死因的暴毙,他想到了大祭司带回家的那个小妾,当日他们赶到的时候人便死了,也是找不到任何伤口,也毫无中毒的迹象,京中的仵作看遍了也没能验出个所以然。回了谢府,他没直接去宫中,而是派人给陆檀带了个信,问他是否知道这世间有什么方法能杀人于无形,不仅如此,是杀了之后如何都验不出来的。
无独有偶,皇宫里,黎晰对景文昊说了那些不妥之处,提到了陈嫔更像是暴毙后被人做成自尽的假象,景文昊猛然想到了他的妹妹,婉玲公主。景文昊向来疼爱这个妹妹,别人家哥哥能做的,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刚登基,婉玲便告知他寻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一定要嫁他。
他很是高兴,也见了婉玲说的那人,虽说是个外乡的穷秀才,也的确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到他这一代家道中落,卖了祖宅上京赶考,就租住在远音寺的厢房中。说起来二人相遇还是因为婉玲贪玩溜出宫去,正好遇上了卖字画的秀才,如此便一个才华横溢,一个芳心暗许。秀才并非是个唐突的人,景文昊宣他入宫他还好生惊讶了一番,大说自己罪该万死竟窥视了公主。好在景文昊并非迂腐之人,见二人情深意重就应下了这门婚事,还准备等来年春闱之时封个官给他做,好歹他皇家的掌中宝不能嫁的太过寒酸。
谁知婉玲明明前一日还在他殿中与他商量婚事,第二日就从她殿里传来公主殁了的消息。景文昊震怒,下令严查,然而结果却并不如人意。所有仵作给出的结论都是暴毙。
景文昊眉头紧锁,试探地问黎晰:“这世上可有什么毒是人吃了立马能死,但验尸又丝毫验不出的么?”
黎晰思索一阵,突然起身跑到内殿,在从黎府拉回来的箱子中好一番找,终于拿出一个破到不能再破的残本。只见他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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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无比兴奋对景文昊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第96章祸心(三)
景文昊看着黎晰兴奋的模样,恍然觉得黎晰还是个孩子,走过去将蹲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帮他整理了衣服,才问他:“找到什么了,这般高兴?”
黎晰拿着那本旧书,翻了几页,递给景文昊看,道:“只剩了个残本,小时候看过一些,不太记得了,不过这儿写着皇上问的东西。”
“什么东西?”景文昊接过那残本来看,不明所以,无奈看向黎晰,问道:“你这东西哪儿来的,花花扭扭的,鬼画符一般,我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与我讲讲,到底说了什么?”
“小时候母亲不想我像大哥那般,整日习武,又怕我没一技傍身,父亲就不知从哪儿请了位医师说要教我行医之道,不过那医师奇怪,只教我用毒与解毒,其他一概不教,他在我府中呆了两年,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书。”黎晰接过那本晦涩难懂的古书,道:“上面说了世间倒是有这么一种毒,能杀人于无形,不过这是南疆皇族的秘技,这世间能练出此毒的人不多,且必须是女子。这本子有些破了,只说了这毒是类似于尸毒一样的存在,如何练毒这一页却没了。你瞧,后头只写了练此毒者对本身损伤也极大,所以要慎用。”
黎晰合上书,一本正经对景文昊道:“皇上,我想再去看一眼陈嫔。”
“不准。方才对你太好了不是,那是什么地方,你这么去倒也不怕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景文昊严词拒绝。
“皇上,这上头写了验尸的法子,只有我能看得懂,请皇上开恩。这上头的东西我自小便想见一见,无奈南疆太远,即便我去了也不可能认识什么皇室,还请皇上行行好,让我亲眼瞧瞧。我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好得很,绝不会有半分差池!”谢宣举手立誓,又看景文昊还是一副不肯松口的模样,又用另一只手扯了景文昊的衣袖,问他:“行吗,夫君?”
“你,你......”景文昊瞧着黎晰的样子忽然不知该拿人怎么办。
“真的只去看看,绝不造次!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我一样很在乎的。”黎晰将自己拉的很低很低。
景文昊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只道:“你就是来治我的。”
同一天内,黎晰第二次见到了陈嫔的尸身。此时尸身正被安放在宗人府的地牢哪,地牢常年不见光,阴冷无比,景文昊特地让人给黎晰找了件狐毛的斗篷,将人裹着,一根手指都不准露出来。饶是如此,黎晰刚进去的时候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因为这里头放了许多冰桶,吓得景文昊差点立马掉头把人拉回去。
谢宣已经带着大理寺的所有仵作入宫了,几人见到帝后一字排开行了大礼。
因着约法三章,黎晰并不能太靠近陈嫔,只能站在陈嫔三尺远的地方,道:“去瞧瞧陈嫔手脚上的大拇指,看看指甲盖上是否有紫黑色的小点。”黎晰打心眼儿里想亲自动手,奈何被景文昊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看得仔细些,也许不甚明显,这地牢的灯火也太暗了些。”他伸长了脖子细细嘱咐。
本着一颗好奇之心,谢宣带着两个仵作亲自上阵查探。
“回皇后,确实如此,两个拇指盖上确实有紫黑色小点。”谢宣查明后,答道。
黎晰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有些激动,道:“拿匕首,顺着陈嫔手腕上的血脉向上割,看可有异样。”
在场仵作皆愣住,甚至有人猜想难不成皇后今日是来泄愤的,毕竟从前京都的人都知道陈妃当年可是比皇后的名头大多了。只有谢宣一人没有迟疑,黎晰这么吩咐了,他立马从仵作们的验尸工具中选了把小刀刺进去。不过怪的是,只是刺下去便花了很大的力气,整个小刀像是被卡住了。谢宣手上加了力气,使劲往前推,也只面前划开了血脉,但却并没有血液流出。随着刀子划出来的是像沙石一般的东西。
“皇后。”谢宣转头看黎晰,面上全是震惊。
黎晰松了口气道:“没事了,谢大人先带着你的人回去。”说罢,自己转身,跟着景文昊回去了。
“皇上确实是中毒了,正如书上所讲。”黎晰回去脱了斗篷,景文昊立马让人将那斗篷给烧了。
“下毒之人应该在就在京都。这毒不同寻常,是用炼毒人的血炼出来了,每下一次毒,炼毒人的寿命便减少一分,而且她应该不太方便走动。”黎晰从地牢回来便在殿里踱步,似在思索,走到景文昊都怕他了,强硬地将人抱上放在一旁的躺椅上,拉着手问他怎么了。
“皇上,我知道炼毒之人是谁了。是绮月,万花楼的花魁,绮月。”
“为何?”
“此毒于炼毒者犹如慢性毒药,炼毒的过程便是寻死的过程,因此炼毒越久,身上腐烂的气息越重,为了能遮掩这股恶气,她们往往需要炼出更香的东西来。上回我们闻到的绮月姑娘身上的异香并非寻常的香薰,里头掺了迷香,所有当初她进门之时我才会觉得有不妥。皇上,一定是她。”
另一头,谢宣经过方才的验尸便知道陈嫔的死定不会如此简单了,无奈皇后方才应该是碍于人多,并未直言,他满腹疑惑,快被憋出病来。好在他回府的时候便听人说有贵客登门,他一瞧,正是陆檀。
“可是我托你查探的事情有消息?”谢宣一见到陆檀的影子便加快了步子。
“茶都没有一杯便想拿消息,你这大理寺卿真是小气。”
“来人来人,上茶。”谢宣高声呼了人来,让人奉了茶给陆檀,然后关上门,问他:“可是有了消息?”
只见陆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那纸很黄,像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很旧,却能明显看出是被人小心封存着的。
谢宣接过来看不懂说什么,便问他:“什么东西?”
“你要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果真有这样邪毒之物?”谢宣大惊。
“天下之大。”陆檀道,“你可知这毒是哪儿来的?”
“是哪里?”
“南疆皇族秘技,传女不传男。”
第97章祸心(四)
陆檀一席话,谢宣几乎已经确定了炼毒之人,他存了私心没有立即上报,却也不敢怠慢,手下能动的人分了一大半出来,全部放到了万花楼。谁知当晚,他便接到景文昊的手谕,说是从御林军中抽调了一百人的英部队给他,让他仔细盯着万花楼的绮月,随时准备网。
京都这几日不太平。陈嫔死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小道消息盛传,陈嫔的父亲被皇帝削权软禁在府中,祖父的军营又被派了钦差去查账,不论是朝堂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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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关于此事的谈论都不太好听。多说是当年景文昊借了陈家上位,如今陈嫔有孕,听闻还是个男孩儿,皇帝江山不稳,怕陈家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过桥抽板。坊间传闻虽不可信,不过景文昊一等人都知道,这是有心之人见他动作频频,刻意为之。
内阁的诸位以秦阁老为首三番两次上书给景文昊,说他重用谢宣不好,说谢宣在大理寺审案手段阴毒,整个大理寺鸡飞狗跳,还说他如今太过激进,应当倾听民声,多做些利民的面子工程,再做打算。结果皆被景文昊一句暴政好过无为给打回去了。
这一日的早朝也不十分太平。
景文昊刚刚问完那句:“众卿家可有事上奏”,谢宣立马向左跨了一步,伏身道:“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爱卿讲。”
“昨日由京郊福临县移送了一单杀人越货的案子到大理寺,微臣率手下人连夜审了主犯,结果那恶徒竟然招供自己受伤还有一单命案。那案子是三年前京都杨家灭门惨案。”谢宣将手中的折子举过头顶,一旁便有小太监踩着碎步过来,接过折子交到了景文昊手中。
“杨家被灭门当年也算是轰动京都,不过一直没有抓到凶手,便成了悬案,朕做太子时,对此时也有耳闻,爱卿能查出真凶,辛苦了。”景文昊接过折子,对谢宣赞许有加。
“回皇上,审案本是臣分内之事,杨家一事虽大,一介草莽却不值得拿上朝堂之上来说,臣今日请的是皇上一道圣旨。据微臣查证,那屠夫是受人指使,而背后之人关系重大,若臣冒然查证,便是僭越,所以想求皇上一道下旨准臣查案。”谢宣胡子拉碴,跪在地上。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无人不好奇,杨家被灭门那可是从前朝就开始查的,当日先帝可是下了旨严查,只不过后来出了宁侯的案子,这事才被压下去了。
“放肆。”及国内外呢好眉头紧锁,表情顿时变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道:“你堂堂大理寺卿,正四品的官儿,朕倒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能让你亲审都僭越了!”
景文昊一吼,在朝的诸位大人都是一抖,天子发怒谁能担待得起,况且这事儿是惹了两位天子发怒。而比起惊吓,所有人的好奇心还是更甚了一分,实在是因为这案子当年当了大家很久的谈资。
说起那被灭门的杨家有三点最惹人注意。一来其出身是个谜,一家上下就没出个格外有本事的,最多的也就是当家的老爷在京郊做了个小官儿,可人家偏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攀上了京都的某位贵人,平地一声雷在京都顶好的地段买了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一家人无比招摇搬了进去。
二者便是这家主的嫡女,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说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为过。从那闺女及笄,上门说亲的媒人便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那一尺高的门槛儿,这其中不乏名门望族,不过就不知那一家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那姑娘愣是没有许出去。这一拖就是三四年,即便年纪大了,上门求亲的人仍然不少。许是天妒红颜,女儿家生的太好,又没能找到个好婆家便会造就祸端。
就是三年前,听说突然有一日,京都的某一权贵在街上看上了这家的女儿,愣是要抢回去做夫人,那女孩儿的弟弟当时骂走了那些人,转头便被人套上麻袋在小巷子里打成了傻子。自家的独子被伤成这样,一家人痛不欲生,处处找人伸冤告状。就是这么一闹就牵扯出来打人的人和那姑娘背后的人都不简单,于是京中都在猜测这背后两家到底是谁。正在风口浪尖之时,一夜之间,杨家的人都消失了,这便是这案子悬的第三点,杨家一家二十口人,全部惨遭杀害,连看门护院的狗都没放过。杀完人还一把大火将屋子点了,等到火被扑灭时,一家子都成了焦尸,查无可查。
“回皇上,据罪犯招供,主谋是陈将军之子陈蕃,当今大齐二营中的一等副将。”谢宣说话铿锵有力,众人一听心中皆生了两声叹息。一则是不敢相信,二来则觉得是情理之中了。
副将虽是正三品,大多时候却是不上朝的,只在军中练兵,所以此时站在朝上的陈将军就成了众矢之的。
陈老将军这会儿也是气急攻心,从景文昊指派黎永入军查账,他便知道自己从前风光过头了,正欲敛,拖延行事,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事若是空穴来风倒还好办,偏偏此事,他是知道的,不仅知道,他还亲自出手了,所以当年的案子才能这么快被压下去。
第98章祸心(五)
此刻,朝堂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景文昊已经迅速翻阅了谢宣递上来的折子,然后怒目看着陈将军道:“陈将军,你可有话说。”
陈将军这会儿是骑虎难下,即便知道事情是真的,他也无法认罪。“皇上,老臣,老臣不知,犬子从小便在军中长大,沾染的是将士们的正气,臣以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景文昊冷笑一声,将那折子扔到陈将军脚下。“将军,看看吧,证据确凿,都在里头写着,你倒是给朕看看是不是有误会。”
陈将军颤颤巍巍跪下去,不敢去捡躺在自己脚边的折子,只能一直重复着:“求皇上开恩。”
景文昊此时正经危坐,看着谢宣道:“谢宣,朕命你即刻带人去军中捉拿陈蕃归案。”
谢宣跪地,重重叩了个响头,道:“臣领旨。”
领了皇帝口谕的谢宣动作飞快,下朝后不久,陈蕃便出现在了大理寺的审讯室。这案子实话实说没有什么好审,因为此案是景文昊早就告诉他的,证据也都清楚。实际上景文昊早就知道杨家那案子背后的真凶是谁,不过当时陈妃受宠,他自然不愿说出来。如今时移势易,皇帝要回兵权,自然要从内部瓦解一家人对军队的控制。只是谢宣没想到,随意这么一审,倒还审出了点儿新鲜事儿来。
当年京都之人无不好奇这姑娘背后能与那权贵之家抗衡的究竟是谁,这人还真让谢宣给找到了,竟然是朝中德高望重的秦阁老。谢宣向皇帝禀告此事时,还是不可思议的语气。
结果景文昊轻描淡写,答道:“秦阁老,表面上公正无私,为人和睦,让人挑不出毛病,私下可是乱得很,就好老牛吃嫩草。京中买了好些院子,姑娘也养了不少,都是养在别人的名义下的,所以让人抓不着痛处。这样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他在内阁主事,迟早坏我大齐根基。这事一出,朕料他这内阁大臣的职务自己是无颜做下去了,正好等京中大事都平定了,你也就不必再呆在大理寺。那种地方,始终不是贤臣适合久留的。今日一石二鸟,将内阁空出一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105
位来罢了。”
谢宣一听,才知道原来此事也在皇帝掌握之中,又想原来皇帝真的有心捧他上位,难心中五味杂陈。
大婚一过,谢宣立马又忙了起来,李之源自然也继续日日进宫当值,陪皇后解闷儿。自从过了四月,黎晰的肚子是一日赛过一日明显,只是皇帝早就让人将他的宫服改过,所有衣裳都没了腰封,就连裤子也重新量了尺寸做大了些,再加上黎晰本就清瘦,所以若是不知道的人看来确实并不显眼。
李之源与黎晰亲近,对他腹中的孩子自然好奇,时常会趁着景文昊不在的时候,让黎晰准他摸摸他的肚子。黎晰倒也大方,他想摸也就随他,于是在李之源第一次摸到黎晰肚子里的皇子踢他的时候,他整个人便癫狂了。
“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李之源的手离开了黎晰的肚子,可他舍不得回去,就那么摆在自己眼前,自顾自道:“我这可是被皇子踢过的手。”
“瞎说什么呢,我这个做爹爹的都不知是儿是女,你倒知道这是皇子了。”黎晰笑他。
“这般有力,一定是皇子。”李之源道。“不过皇后,以男子之身受孕,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黎晰初听到这问题有些诧异,许是他身份特殊,皇帝又对他太好,从来不曾有人这般问过他。他更没有想到,问他的会是这样一个小孩儿。“起初,我也不敢相信。百年前的那场屠杀大齐人尽皆知,母亲从未说过我族上竟有那样的血脉,刚有孕时我自然怕的。怕皇上认为我是怪物,怕自己养不了这个孩子。谁知,皇上竟是喜欢的。”
黎晰话音一转,言辞中多了两分欢喜。“皇上当时狂喜,招来了所有太医会诊,待确认后,便小题大做,他刚知道消息时,竟连我自己下地喝个茶都不许。曾经的那些担心全都是多余的,他喜爱这个孩子,并且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个孩子,所以我也不慌了,毕竟能以男儿身嫁他做了皇后已经是上苍垂爱,谁知我竟能为他再生个孩子,我与他的孩子,身上流着我二人的血脉,何其有幸。”
“是吗?真的很奇妙吗?”李之源似是在求什么答案,急切地问了两遍。
黎晰温柔地对他笑,答他:“是,真的很奇妙。”
“那皇后,您熟知药理,您可知道这世上,世上可有一种药是能让男子生育的么?”李之源鼓起勇气,终于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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