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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哎呀,对了对了,那重来一次?二娘我不想去谢府?”李之源恍然大悟,却逗笑了一屋的婆子。
最后婆子甩了手绢,道:“算了,算了,大吉大利。”
李之源因着是要嫁的那个,规矩就格外多。上头之后要开面,开面完了喜婆本想给他上妆,被李之源逃了。然后又请了李夫人与李恒二人坐于正厅中,李之源过去给两位磕头。这种时候饶是硬气的李恒李大人也忍不住有些泪目,等做完这些杂事竟然已经是卯时了。
按照吉时,卯时一刻谢宣迎亲的队伍就要过来,李之源想出去等,被几个婆子拦着,最后只能站在前院翘首以盼。
卯时一刻,门外鞭炮声响,李之源知道谢宣来了,再也忍不住,跑到前头就看到迎面而来一身红衣,头上戴着紫荆冠的谢宣。从前他也是觉得谢宣好看的,不过他老是想,谢宣这辈子最好看的,大概就是中了状元骑在大马上游街的时候。那般意气风发,那般英俊潇洒,谁知今日见了,才知自己大错特错。此时的谢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连喜悦中都透露着小心翼翼,似是不能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李之源呆楞,直到谢宣走到他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昨夜李之源不在谢府,谢宣一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99
夜未眠。他家中无父母亲人,连打点婚事的婆子都是李夫人找了送过去的。谢宣本人在京中虽是孤身一人,但胜在皇帝重用他,自从谢宣婚事爆出,明里暗里没少暗示让当朝诸位给两分薄面,于是真正到了要成亲的时候,迎亲的队伍非但不单薄,反而多处不少人来,大多都是王孙贵胄家的少爷们,当真成了京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寻常人家迎亲总是要过五关斩六将,因着诸多规矩,想接到新娘总是艰辛,不过今日不同,李之源自己没忍住跑了出来,以至于昨日夜里诸位公子商量的小计策全都没派上用上,一群人直接登堂入室,转眼间就已经向二位家长奉过茶了。
两人奉完茶,依照规矩先在李府后院吃上一桌早席,在场之人无不高兴,不住向二位新人道恭喜,谢宣压根儿看不出是一夜没睡的人,始终牢牢牵着李之源,神奕奕,向每一位祝贺之人道谢。吃过开门酒,一行人整装待发。
虽说是娶男妻,谢宣却并未准备轿子,这是两人商量的结果,按照谢宣的意思即使是李之源嫁他,也想给予他尊重,二人之间并无贵贱之分,更无妻必须居于夫后的规矩。李之源一身红衣,光鲜亮丽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向李恒挥手道再见。李恒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谢宣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他跟前,再次跪下。
“爹爹放心,孩儿定会照顾好小源。”
改口红包没有,称呼已经变了,李恒心中千回百转,这才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别误了时辰。”
谢宣转身上马,等走出去了,李恒仍没回去,望着远去的队伍出神,不禁有些泪目。
“方才孩子们在的时候不见你表现半点儿出来,这会儿都走了,何苦摆个脸出来。大喜的日子,真是见不得你这般心口不一的样子,舍不得又不说,真是自作孽......”李夫人见李恒不动,便笑他。
“刁妇。你怎敢这般说你家老爷?”被自家夫人一说,李恒好不容易要喷薄而出的那份嫁子的伤感完全被压下去了。
“是,民妇错了,望老爷赎罪,我去院中跟依依换身衣服便动身去谢府了,您自便。”李夫人说完便走,留下李恒在风中凌乱。
第92章喜事(八)
定下无分高低尊卑的两人到了谢府自然是齐齐站在门口迎客。两人派出去的帖子多,来往的宾客数量自然不少,人流复杂,上至京中各位侯爷,下到小食店的老板都赶来凑个热闹,就连陆檀也换了身装扮,带着流风摇身一变混进了谢府,成为座上宾。好在李夫人体谅两人,从李府抽调了些懂事的丫鬟婆子过去,又早早带着李恒到了谢府帮衬着,两人才不至于太过慌乱。
吉时快到,宾客几乎都到齐了,门口冷清下来,二人也准备入府准备行礼,忽的又一辆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口。那马车二人都认得,与每日出来接李之源的相似,只是更大一些,装饰也更为细致一些,马车是从宫中出来的。二人见状赶紧牵手走了两步,只见马车车门被打开,外头的宫人放下脚垫,这车上下来的正是景文昊与黎晰。
二人要下跪行礼,被景文昊与黎晰拦下。
“今日你大婚,朕与皇后来凑个热闹,不必多礼。”说罢手中扇子一摆,后头便有宫人捧着两个箱子出来。“朕与皇后的贺礼,瞧瞧可中意。”
“前些日子已经得了诸多赏赐,今日皇上能来,蓬荜生辉,能得皇上的贺礼,三生有幸,我二人惶恐。”谢宣拉着李之源鞠躬致谢,被黎晰拉了起来。
“行了,小源入宫这么久,我便当他做弟弟了,今日我是来看嫁弟弟的,先说好了,谢宣,你日后若是敢对他有半分不好,即便皇上再信你用你,我都少不了要罚你的。”黎晰装腔作势,警告谢宣。
谢宣连连点头称是,将二人迎了进去。帝后二人今日穿着都略微低调,毕竟人家大婚之日,宣兵夺主总不太好。景文昊一身藏蓝色外袍,上头用银线绣了双龙戏珠,而黎晰一身衣裳则更加素净,不过袍子稍微宽大些,也没有腰封,看着随意。二人本就年轻,这番装扮下来更是像极了名门中的贵公子,所以谢宣迎了二人进门的时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黎永眼尖,一眼看出自己的弟弟,连忙带着自家夫人跪下,道了声:“皇上圣安,皇后金安。”
诸位大人一听,皆惊慌失措往下跪,景文昊难得心情甚好,笑道:“都起来吧,今日爱卿大喜,桌上无分君臣。”
景文昊如此吩咐了,各位大人才敢起来。因不想让黎晰久站,景文昊便牵了他的手,几乎是一步一问,让人坐到了正厅之上。谢宣眼尖,黎晰刚坐下,就让人拿了两个软垫过来给黎晰靠。在座的品级高些的都不是第一次见黎晰了,即使上回见的是个赝品,他们也不知道,见皇帝小心翼翼将人护着,都不禁偷瞟。
帝后入座,吉时到,鞭炮声从谢府门口响起,劈劈啪啪不断,喜婆在嘈杂的鞭炮声中朝屋中大喊:“吉时到,新人行庙见礼,乐起。”一时鞭炮与礼乐齐鸣,就是这时,喜婆讲球红绸递到谢宣与李之源手上,二人各执一头,相视一笑,有些局促。
因为绸缎连着,谢宣能感觉到李之源在抖,趁着喜婆不注意,伸手捉住李之源,才发现他的手心冒着虚汗,一只手却是冰凉。谢宣干脆再与他靠近些,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李之源回握住他的手,抬头与他对视,笑道:“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喜婆的声音再次响起:“新人入礼堂。”
外头鞭炮与礼乐声音嘈杂,而抓着绸缎两端的人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屋中,中间谢宣因为太过紧张差点被自家门槛绊倒,惹得哄堂大笑。
“新人到~跪,拜天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二人随着喜婆唱的调子,朝外跪下拜了天地。
“帝后上座,二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景文昊于黎晰坐于正位,接受二人的跪拜。
“高堂上座,三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夫妻交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这样跪了起,起了跪,好一阵才终于行完了大礼,送入洞房了。
大齐向来有闹洞房的说法,不过谢宣怕李之源面皮薄,被那些人闹的太过,昨日特地在迎亲队商量时听了墙角,知道那些人没安好心,一拜完堂就牵着李之源往屋里躲,并且在闹婚大队赶来之前将门给锁上了。以探花为首的闹婚大队在吃了闭门羹后,不满地在外拍窗,却只得到了下人奉上的礼包。
“诸位,诸位。”谢宣在房中大喊,“我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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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让诸位这么闹腾,略备薄礼,望诸位高抬贵手。”
各位公子哪里干了,纷纷上前拍门,不过好在门被谢宣从里头拴死了,那班人不能如愿便是了。
屋外气氛紧张,屋内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两人同一张床上睡了八年,又早在月前有过肌肤之亲,不过今日成亲后总感觉不一样。李之源不敢看谢宣,自己坐在床边,有些局促。“他们真闹。”李之源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太闹腾了,不怕,他们进不来。”
谢宣心中也好不到哪儿去,与旁人说话时还能如常,与李之源独处心中便如同有千只蚂蚁在啃咬一般。他想去倒酒,与李之源共饮合卺,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是抖的厉害。好不容易倒上两杯酒端到床前。
李之源接过酒杯,在手中摩挲,还没喝,脸先全红了。像是用尽了勇气做了个重要决定,忽然抬头,双眼望进谢宣眼中,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有些泪目。
“披红骑白马,青庐合卺酒。谢宣,饮此一杯,你我便真是交缠到百年。”
谢宣不语,伸出拿着酒杯的手,与他相交,二人仰头,杯中酒都一饮而尽。等酒杯放下,谢宣才将人揽入怀中,趴在他肩上,道:“百年,百年哪够。”
明明是喜事,明明是高兴的话,硬是让谢宣说出了两分悲怆,等李之源回过神来,才发现,谢宣竟然是哭了。
第93章喜事(九)
谢府的喜宴摆的热闹,几十桌将前后两个院子摆满了。光是正厨就从状元楼请了三个,各式材料全是买了最新鲜的,就连海鲜都是从东边打了连夜运送过来的。餐桌上觥筹交错,陶宪之与王博文手中托了酒盘,跟在二位新人后敬酒。
先走的自然是景文昊所在的那一桌。黎晰怀孕不能饮酒,喝的是景文昊让人用鹿皮袋子装出来的甜汤。这一桌没坐什么人,除二人外,只有景文昭与陶相坐了,毕竟天下之大能与帝后同桌吃饭还能吃得喷香的怕是只有李之源了。
景文昊再次向谢宣道喜,调笑他:“朕瞧见了,你是中状元也没有这般意气风发的,你这为人臣子的,让人好生失望。”
“皇上折杀臣了,臣自罚,自罚。”谢宣兴致颇高,一仰头便是一杯酒下肚。
黎晰心疼李之源,便扯了皇帝的衣袖示意他别让谢宣多喝,景文昊果然将要罚酒的谢宣拦下,转而问起了跟在后头的陶宪之。“你们三个今日聚得倒好,状元郎大婚,榜眼探花作陪,好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朕心甚悦。不过宪之,这谢宣已经成家,王博文据说也找了媒人,定下了他的青梅竹马,倒是你,与朕说说可有意中人?若是有,说出来,今儿个正好当着陶相的面儿,朕为你二人赐婚,来个好事成双。”
“谢皇上美意,臣人微言轻,不敢劳烦皇上,此等琐事,臣,臣自己解决便好。”陶宪之被莫名点到,他自然不敢要皇帝赐婚,却莫名有些心慌,低头不语,幸好周围灯笼都是红色,才让他发红的面颊不算太明显。
“宪之这般说便是有意中人了,哈哈哈哈,陶相有福,看来朕今年少不了再吃两顿酒席了。”
“若是能有那一日,老臣定会入宫恭请皇上大驾。”陶相接过话来,大笑。
剩下的桌子还多,一行人只说过这几句便往下一桌去了。只是他们刚走不久,帝后便动身要走了,谢宣一看那桌上的菜还未怎么动过,只道是皇后有了身子,不好在这露天的地方用饭也就罢了。
酒过三巡,李之源实打实地喝了下来有些醉了,谢宣将他抱进房中,替他解了衣裳,梳洗一番,又用杯子把人裹严实了,自己才又出了门。方才于间隙中,陆檀递了张条子给他,说是约他今夜相见。
见面的地方是谢府的书房。
“陆兄今日可是有何要事。”谢宣让人泡了一壶浓茶,毕竟喝了一晚上的酒,始终都有两分不舒服。
“还能有什么,替你高兴。实话讲,我今日是见到你看那小孩儿的眼神才敢相信你竟是真的钟情于他,且情深意重。那么多年,从我认识你这孩子便跟在你身边,整天哥哥前哥哥后的,乖巧得很,你向来对他好,我也只当是兄长疼爱弟弟,要不说我是个榆木脑袋,情情爱爱的事,果真是一点看不出来。”陆檀不是一人来的,带了流风,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眼睛已经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流风果不其然,又是面上毫无波动,喝茶却又被呛了。陆檀赶紧自己接过茶盏放好,不停给流风拍背,低声让人小心些。
谢宣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头发痒,他想快点儿回去,摸摸自己家躺在床上的小孩儿。“从前确实将他护得太好,别说陆兄了,小源也是没看出来的,我说破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当即躲回李府去了。谁曾想今日他竟然还能入了我家的门?”
“罢了,罢了,你二人蒹葭情深,我知道了。这个时候让你过来,是有贺礼要送你。”陆檀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摆在桌上,示意谢宣打开。
“方才不是送过了?什么东西这般神秘?”谢宣好奇万分,打开之后,愣住了。
那是张契约书,准确的说是五年前他与陆檀签下的契约书。开明德坊的点子是陆檀想到的,地方是二人一起选的,人是一起招的,因着陆檀当时身份已经是宁侯府世子,手下不便有这样那样的生意,才借了谢宣的名头开了别具一格的明德坊。店虽是开在谢宣的名下,但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小股东。开店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只有一万两是他谢宣的。偏偏他这个挂名老板如今还风光无限,愣是将店越做越大。
“这,这......”谢宣将那张契约拿出,转过来拍在桌上,“陆兄这是何意?”
陆檀起身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契约,就着红烛点了,谢宣惊诧伸手去抢,被陆檀躲开,眼看那契约化作灰烬。
“陆兄,陆檀......”谢宣说不出话。
“如你所见,如今的明德坊完完全全是你的了。”陆檀笑道。
“陆檀,明德坊是陆家剩下最后的,最后的,我不能要,即便你烧了这些东西我也不能要。八年前我在书院遇到陆兄,彼时你还是世子,风光无限,承蒙陆兄不嫌弃在书院为我解围,与我结义金兰。明德坊本就是谁做谁赚钱的生意,那时想做世子手下的人数不胜数,你却偏将这机会给了我。谁能相信当初一个从乡下上来的穷小子,能在京中占有一席之地,还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你瞧,就是我这宅子都是明德坊赚的钱买的。你知道如今的明德坊有多少生意,即便我只剩下那一万两的股份,也足以让我在京中富足过完一生。世子大恩,我又如何能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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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宣!”陆檀喝住他,“我早已不是什么世子,你也从未恩将仇报。明德坊是我二人共同完成的,如你所说,当初开起来的时候你只给了一万两银子,但你可知道我仓皇出逃时,你给的金条和银票加起来有多少?四十五万两,我知道那里头有我们将明德坊抵押出去买地的钱。当初我与你结交,便是看中你重情义,事实证明我没有走眼。难为你我走后你还能将明德坊做下来,也难为你这几年都没断过派人找我的念头,更难得我走后,你竟还敢查宁侯案,竟然还被你查到逸王头上。此生得一知己,足矣。”
“陆兄。”
“罢了,明德坊合该是你的,此事这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如今我真的不差明德坊,莫说是你的明德坊了,就是再来十个,我也不放在眼中。”
“陆兄大恩,谢宣无以为报。”谢宣垂头。
“你已经报了,不说这些。说过今日是来送礼的,便让我把礼送完。”陆檀打断谢宣。
“下午送了玛瑙跟东海的珊瑚,方才送来了明德坊的契约,怎么还有?”谢宣哭笑不得。
“下午的是做给旁人看的,方才的是我送的,这会儿是我家孩子送你的。”陆檀看了流风一眼。
“从英王驿馆出来的小厮换面具的地方是万花楼。”流风只说了这一句。
“万花楼?”谢宣灵光一闪,“是否与那花魁有关?”
“你猜那花魁是什么人?”陆檀吊起谢宣的兴趣。
“南疆人以耳饰为贵,她是贵族?”
“不仅如此,她是公主,当今南疆王的私生女。”
第94章祸心(一)
谢宣送走了陆檀与流风,心中惴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李之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自己找茶喝。从入房那一刻起,方才谢宣心中的疑虑已经烟消云散。李之源抬头瞧见他进来,笑着嗔怪道:“怎么才来?”
谢宣不语,将人一把从地上抱着往里走,李之源顺势攀上了他的肩头,解了他的头冠,顺手扔在地上。“谢大人,我刚刚弄坏了您的紫荆冠。”
“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随便扔。还有,堂都拜了,叫我相公。”
春|宵一刻。
谢宣本以为好不容易大婚自己总算能休息两日,谁知第二日卯时刚过,宫中便来了人让谢宣即刻入宫。李之源就在怀中,谢宣也是反复对着自己做了许多次心理建设,才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了。
往日里谢宣见皇帝都是他在太和殿中等,今日却是皇帝等他。
“微臣参见皇上。”谢宣行了个跪礼。
“看你面色不好,想来昨夜没怎么休息。新婚燕尔,朕知道,本想放你在家中歇两日,不过事出突然。前几日让你跟的小厮可有何新进展?”
“回皇上,确实有些发现。暗子昨日回报,小厮是在万花楼换面具。而且万花楼的绮月姑娘确实有问题。南疆人,却假扮成中原女子主动到万花楼。她报的户口臣早已派人去查验过了,并未找到那一户人家,城中也并未有任何灾情那一年。再者,每月初一十五不接客,不让任何人进门,连贴身丫鬟都不行,足够怪异。”谢宣没说已经查到那绮月姑娘是南疆王私生女的事,毕竟自己手下的人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容易引起皇上猜忌,即便再圣明的君主也是多疑的。
“巧了,你也查到了那花魁。”景文昊露出两分满意的笑容,“这样,你找人去再去探探那姑娘,最好是个懂香的,她身上有股异香,应该是用来遮掩什么的。再者,去查查陶宪之跟王博文。”
“那两位?臣遵旨。”谢宣自然满腹疑惑,不过帝王的心思他不能问。从宫中退出后,谢宣便找人写了张条子给流风带去了,皇帝现在找他应该不会再有旁的原因,不知他为何会怀疑到这两人,总之他只需要照做。
不出两日,流风便过来给他回话了。
“流风兄,你所言可是亲眼所见?此事,此事打不得马虎。”
“千真万确,我自己跟的,确实是他,陶相家的二公子,陶宪之。我亲眼见他从后门进了万花楼,不久之后英王的小厮就到了。等那小厮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人|皮面具,从步履来看,确实是两人换了装。”流风声音沉静。
“我知道,你做事稳妥不会有错。我只是,只是不能接受罢了。多谢你流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请再帮我看着两日,等我入宫向皇上禀明了再做下一步打算。”谢宣此时颇有些头疼。景文昭放在京中的细作,谢宣找了这几个月,连身居高职的诸位尚书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怀疑过陶宪之。想当初他在鹿鸣书院还是个无名之辈时,身为京都第一大才子的陶宪之已经对他礼遇有加,介绍了苏远山给他做老师,还劝他若是入仕定要站对位子。谢宣想,自己这回是站对了,却没想到陶宪之会站错。
既然知道景文昭身边的人是谁,即便再震惊谢宣也无法无视。当即修书一封,进宫面圣。
太和殿中,景文昊正在读谢宣的密保,看完后,皱着眉头将那纸揉碎了。
“好,好,好一个有情有意的陶相,养了这样一个好儿子。”
“皇上息怒,臣猜想,此事陶相自己也是不知晓的。”
“呵,难以置信,这人还是朕亲自找回来的,差点还封了他做状元。何其讽刺,何其荒唐。怪不得,怪不得景文昭从不吃甜却日日让人去状元楼买点心。陶宪之喜欢吃,从小就喜欢,从前他当朕伴读的时候便是这样,回回我的点心都是被他吃掉的。”
“皇上,如今已经知道是谁了,现在要紧的是下一步应该如何?”
“如何?”景文昊冷笑一声,“自然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事你做的很好,那边还是让人盯着,其他的不用再理。”
“皇上,皇上。”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来了宫女求见,是皇后宫中的人。
“何事?可是皇后有何不妥?”景文昊见来人慌张,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
“不是皇后。是陈嫔,陈嫔宫中的人说娘娘昨夜自尽了,皇后已经先行过去查看了。”
谢宣还没想到陈妃是因为何事被被降为了嫔,就看到景文昊拍案而起。“大胆,他身上怀着孩子,怎敢就这么过去。”景文昊双手背在身后,对谢宣道:“走吧,随朕过去瞧瞧。”
景文昊脚下生风,谢宣跟着迈大了步子,两人很快便到了陈嫔如今住的地方,一进去便看到穿着宫服的黎晰与李之源。大着肚子的黎晰倒还显得几分镇定,而一旁的李之源反倒是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在抖,让谢宣只想过去揽着人。
景文昊一进门,宫人们便跪下,道: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102
“皇上圣安。”
“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忽略了跪着的人,景文昊先走到黎晰面前吼了一句,看来是真的发火了。
黎晰颇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问道:“皇上是在怪我么?”黎晰说话时声音很轻,面上带了两分委屈的神色,景文昊本来就心疼他,自然见不得他这般伤心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怕他小气,赶紧搂住了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轻声在他耳边说:“没有,怎么会怪你?你呀就是如今有了孩子爱多想,我疼你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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