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谢宣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激动,狂喜转而又有些愤怒,他并不说话而是从书桌的抽屉中找出钥匙,开了身后柜门,又从柜子中找出两串钥匙,抓起那年轻人的手,将钥匙塞到人手上了。
那人赶紧拉住谢宣,又将钥匙还给他,道:“不过是个玩笑。”
“不,你拿着,明德坊本就是你的基业,开始的时候就讲明了,我的身份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你走时也说了让我帮你将明德坊照看好,我如今……”
“我知道,谢大人做得好的很,不过明德坊我真的不需要了。”谢宣不接钥匙,陆檀便将钥匙放进了抽屉里。“当年做这个不过是看到点商机一时兴起,你本是做官的料,为了我这点儿破事忙前忙后,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塞给我的那一包袱钱买大半个明德坊不在话下。我多怕因为我拿走了钱银,咱们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有幸,你把它守住了。”
“不论如何,明德坊本就是你的,我代你管了这么些年,总归要还你了。”谢宣眼角已然湿润,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强做了副硬朗的样子,不松口。
“算了不说这个,你只要知道如今我不差这个明德坊就成。几年不见,不应该先叙叙旧么,怎么这么大个谢府半天都没有送杯茶进来,谢大人的待客之道,不进反退。不应该,不应该。”
谢宣亲子提起茶壶为陆檀斟了杯茶,嘴上却仍说着:“几年都没有半点儿消息,哪儿有你的茶喝。”
陆檀接过茶一饮而尽。
“你走了之后半年,我就请了人往东边去探听你的消息,这么些年了,竟是一点儿也查不到,你倒是好本事,竟然回了大齐。”
“最开始是我刻意不让你们查到的,我府上倒了,但害我之人必定会疑心,你与黎兄便成了他们的活靶子。特别是你,与李之源走的近,又没个靠山,若真让你们找到我,反倒不好。再者,后来我就带着我家孩子回来了,隐藏在京中,其实之前还遇到你一次,不过你没发现。”
“你家孩子?”
“对,我家孩子。”
“你娶妻了?何方人氏?孩儿多大了?也不早说,早些知会一声,我今日也能备封大红包给我侄儿。”谢宣惊诧,继而嗔怪道。
“哈哈哈,想什么呢,我家孩子,流风。”陆檀大笑,“当年一个手刀将我劈晕的那个,他竟比你还小上两岁,叫习惯了。再说了,即便是真的给红包,也是他封给你,毕竟他是你嫂嫂。”
谢宣被笑了也并不怒,应该说他已经全然不记得要发怒了,陆檀的出现本就是最令人惊奇之事,更何况他说的这些。
“算了,不与你说笑,我知道你最近碰到难题了,我是来帮你解题的。”
谢宣如梦初醒,立马严肃道:“你这身本事倒好,我离你这般近也看不出分毫。”
“那是自然,流风做的。千面真人的关门弟子岂是浪得虚名,并且青出于蓝,说句不客气的,放眼整个大齐,甚至南北西东几国,无人能在他之上。”
第84章故友(十)
陆檀离开的这些年,谢宣肖想过无数次再会时的情景,或相拥而泣,互诉分别后种种磨难与艰辛;或隐忍对视,一眼看透沧桑往事。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陆檀站在他跟前与他夸耀自己的身边人,还是从前那副骄傲的姿态,仿佛当年被灭门的不是他,考妣具丧家破人亡的不是他,孤苦伶仃在外漂泊有家归不得的也不是他。他好像从未离开过。
拾了心中的惊诧与哀思,谢宣应了陆檀的话,道:“既是如此,不知能否请动流风公子大驾,让他帮我盯个人。”
“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你嫂子心热得很,怎会不应,你且说是谁。”
“英王景文昭的人。英王如今下榻在城西的驿馆,皇上派了重兵把守,不过皇上有一日偶然遇到一人,是英王身边的小厮,在状元楼给他买了点心,那人脸上据说是戴着人|皮面具。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那天那个是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来,所以得有个人盯着。”
“你都提了要求,哪儿能不应。你放心,有没有戴面具,戴的是什么,小风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知道眼下最重要是何事?”
“何事?”
“叫上李之源与黎兄,我等聚聚,好生喝上一杯。”
“罢了,你想何时聚,我来安排。”
“自然是越快越好,其实,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不错。我已经告知阿风了,让他酉时直接到你府上,这会儿只需要你一封书信寄与黎永,咱们这局便成了。”
谢宣忽然有种被霸王硬上弓的无助感,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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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提笔写了张字条让人给黎永带去了。
“先说好,当初怕小源人小藏不住事儿,我没告诉他你还活着,你可千万不能直接跳出来,得让我跟他说说。不许吓着他!”
“自然,自然。”陆檀从善如流。
讲完这些,二人便决议陆檀先回去,约定了晚上的时候就在谢府小聚。送走那位大少爷,谢宣自然忙不迭开始准备今晚聚会所用之物。先是让人拿着重金跟自家的名帖去状元楼请了师傅,又派人四处去买了平日里李之源最爱的小食。等吃食都解决了,他猛然想到自己刚刚高中时,皇上曾伤过他几坛状元香,是皇家的酒窖酿造出来的,谢宣打开过一坛,只身闻都知道这酒是品中的品。
酉时未到,李之源的马车便从皇城回到了李府,谢宣仍然站在门口接他,一下车就把人往屋里呆。
“谢宣你要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白日宣|淫,我告诉你,昨晚上的还没好呢,你不准欺负我!”被谢宣拖着往里屋去的李之源,一路都在挣扎,可怜他腰酸背疼没人疼惜。
“不做,不做,今日绝对不做,我有要事要讲你知。”谢宣让人做好,自己一时也不知应从何说起。“小源,这事听来有几分玄乎,不过是真的。这样我先跟你道歉,是我不好,当初不应该骗你。”
“谢宣,你个负心汉,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姐,要成亲了?我就知道,如今媒婆都快踏破你谢府的门槛了,你怎会不动心,你真不是东西,还是你把我拐到这条道上的,你个负心汉……”
谢宣方才自我说服积淀的那些情绪此时土崩完结,用手敲了李之源的脑袋,轻笑了一声,道:“想什么呢,我在你心中原是这等轻浮之人么?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是关于宁侯的案子,关于陆檀的。”
“其实陆檀他......”
“谢兄,谢兄,你在里头是不是?没做什么不方便的事儿吧,没有我便推门进了啊。”这声音是陆檀的,而他也并未要得到谢宣的首肯,话没说完,门倒先开了。
“陆檀他没死。”谢宣说完这句便带着目瞪口呆的李之源出来了。
“你几时来的?不是说好酉时才聚,给我些时间与小源说道此事。”
“谢兄,多年不见,你怎会变成这样?”
谢宣有些疑惑,不知这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当年我走时,怕小源弟弟担忧,特意嘱咐你让你一定要将实情告知他,结果,结果你竟然......方才我就跟在小源身后进门的,不过看你跟他说话说的正好,我便不打扰了,谁曾想听着小源说的话,你竟是那孟浪之人。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谢宣了,你还我当初那个高风亮节的谢兄......”
“够了。”谢宣看着李之源怒视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个寒战,赶紧让陆檀打住了。“这位是流风公子吧?多年未见,生的越发俊俏,这些年跟在陆檀身边辛苦你了,一路奔波,还请随我去正厅吃杯茶。”
谢宣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行人便随他走,一路上李之言都斜着眼睛偷偷瞟陆檀,被陆檀逮到几次,干脆一手攀上李之源肩膀,道:“怎么,不信我?”
李之源的手抬起又放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今日过来因着是见朋友,二人都没有用面具遮掩,看李之源好奇,陆檀干脆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货真价实。”
李之源碰碰陆檀的脸,惊叹了一句:“竟是活的,还热着。”跟着,便上了两只手捏了陆檀脸颊的肉拧了一下,陆檀吃痛,打掉了他的手,他便又道:“会痛,这竟不是做梦。”
“我家流风都没拧过我的脸,倒被你小子占了便宜,果然是谢宣带出来的宝贝疙瘩,狡猾劲儿似足了他。”
谢宣不语,只当没有听见,继续为流风介绍自己府中的建制,而陆檀再看李之源时,他已经是眼泪在框框里打转了,哪里还敢造次,双手合十,道:“托福我的少爷,您可千万别哭,我就怕看到小孩儿哭。”
闻言李之源强忍着,跟着队伍一行人就这么走到了会客厅。
第85章喜事
吃喝的东西都是下午准备好的,谢宣只叫人温了酒,放了两个炉子进来便打发人走了,如今这小院中只剩下他们五人,可以聊个痛快。黎永处理完公事才过来,因着是发现自己父亲死因的头一天,心中很不痛快,正愁没个发泄的地方,就到消息,谢宣邀他喝酒。到了谢府才发现多年未见的陆檀,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众人今夜都是但求一醉,酒过三巡,大家都放开了说话。
“你走这些年我与谢宣甚是挂念,怕你醒来之后发现夫人没跟你你会接受不了,又怕你在京中娇生惯养出去适应不了。你一走明德坊就没了支撑,账上的银子谢宣几乎全部给了你,你不知道那一年工人和原料商都结不了工钱,谢宣他当即卖了你们原准备开分店的那块地,又将自己私户中的银子都提出来了还是不够。本来是要卖他京郊的宅子了,被我拦了,最后我做担保,他将宅子抵押,才算缓过劲来......”
“我知道,这些年谢兄辛苦了。”
“你说辛苦我认了,确实如此,但却不为明德坊这事,那地是卖了,不过后来又被我买回来了,就是去年,明德坊的新铺子开在了我们当时一起选的地方。要论最辛苦的,便是因为找不到你。你一走,我无权无势,黎永他处处受打压,派出去找你的人一点儿消息没有,这才是最糟心的。那时小源生了天花,我未能参加科举,举手投足都被人盯着,若不是为了你,我真想离开京都了。带着小源,只要他平安喜乐,莫说是状元,就是给我宰相当我也不在意。你知道我最怕什么?”谢宣说到此处已经泪目,“我最怕,最怕找不到你,更怕找到了你却无法给你个交代。我与黎兄查了三年才把线索探到了林隙身上,谁知他却死了。幸好,幸好逸王造反一事败露,才被我发现当年的事竟是他一手安排......”
“谢兄,你当真醉了。”陆檀苦笑,“这事我已经知晓,但始作俑者并不是逸王。”
“不是逸王?那是谁?萧将军么?”谢宣追问。
“今晚是相逢开心的日子,不说这些丧气话,万事等你醒了再说。来来来喝酒,喝酒。”
“就是,就是。陆哥哥,当初我想去宁侯府,哥哥不让,你不知我做了多少噩梦。老是想起你带我骑马,教我打拳,我都不知半夜哭醒了多少回。”李之源这一晚听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本就处理不过来了,再加上喝了两杯酒,有些醉了,红着脸望着陆檀,又是一副欲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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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小源,叫我什么呢?来,大声点,再叫一次。”陆檀忽然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道。
李之源直接答道:“陆哥哥呀,小时候也是这样叫的呀。”
只见陆檀并不与他搭话,而是一手在桌下抓住了流风的手,然后整个人倒向流风,在他身边耳语了一句:“听到了吗?就是这么叫的。”
流风一晚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几乎是偶尔谢宣与黎永问一句他才出于礼貌答一句,这会儿听到陆檀耍流氓,面上表情没变,也仍是不与他说话,唯独漏馅的是好端端喝酒的时候被呛到了,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酒宴快散场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大家都喝了许多,李之源早就醉倒,谢宣特地取了披风过来将人裹严实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就连流风因为被陆檀不安好心地多灌了许多杯酒,这会儿也是醉态尽显,软塌塌站着,若不是靠在陆檀胸口,又被人拦腰扶着,怕是根本站不起来了。谢宣后头并没有怎么喝酒,只顾着说话,这会儿倒是清醒不少,邀请三人留宿府中,一个就说自家娘子一早醒来必须要见到自己,一个就说自家孩子认床不方便,都推了。谢宣干脆不留他们了,最后剩下他一人,抱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李之源回到了卧房。
放纵只是一晚,那天过后,几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陆檀说了会帮谢宣查案便是真的让流风去做了。若说是有何不妥,便是李之源那天没能起得来去宫中上工,马车都过来接人了,谢宣想着宿醉的小孩儿被逼着去上工觉得实在残忍,便替他称病,宫人们又原路返回了。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谢宣继续查探景文昊交代的线索。黎永则比较忙了,前些日子依照计划他从兵部中找出帐册,当朝提出陈妃祖父所带的军营中,账目有问题,有人亏空军饷。皇帝当场大怒,黎永则是将帐册摆到了陈将军跟前,让他无可抵赖。亏空军饷这事不假,景文昊一早就知道这是陈妃的哥哥所谓,此时提出不过是为了让黎永名正言顺进入陈家的军队,然后取而代之。
几人中,若论轻松程度,自然无人能与李之源相提并论。一月只上工二十天,每日辰时入宫,申时出宫,再者其工作主要内容无非四字:吃喝玩乐,好不自在。况且普天之下能日日与皇后同食的人除了皇帝就只剩他一人,更不用说他偶尔还能遇上景文昊心情好的时候,让他入席,便是同帝后同台而食,此等殊荣,他占了独一份儿。
这一日李之源正与黎晰共进午餐,景文昊突然来了,不过到底没什么影响,他只是过来陪黎晰。谁曾想没过多久,景文昭入宫求见黎晰。
第86章喜事(二)
景文昭来时几人已经用的差不多的了,景文昊正让人撤了桌子上的各式菜色,自己亲自扶了黎晰往偏厅去。算到今日黎晰怀孕足有四月,平日里穿着袍子不显,但只着内衫的时候便能看出形状了,所以景文昊与他相处时格外小心,凡与他相关的事情,若是方便必定亲力亲为。
一行人在偏厅坐好,刚坐下黎晰就打个哈欠,今日起的早,方才又吃的饱了,这会儿饭气攻心,乏了。景文昭见状,起身道:“嫂嫂若想休息,臣弟便改日再来。”
黎晰摇头,努力睁开眼睛,说:“无妨,这几日睡的多了身子反倒不利索。你这婚事前前后后也拖了许多日子,前些日子我又派了宫中的画师出去,搜罗了京都各位大人家的公子的画像,今日正好,当着皇上的面,看看画像,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一行宫人从外头抱了一堆画像过来。
“京都中所有高门子弟都在这儿了,连带着周遭几个州县能登得台面的也都让人画来了。这已经是我筛过一遍的了,长相门第皆属上层。你自己瞧瞧,若是有顺眼的便是最好。”
景文昭露出个喜不自胜的表情,道:“劳烦皇兄跟嫂嫂了。”
景文昊捏着黎晰的手大笑:“劳烦什么,本是一家兄弟,长兄为父,你的终身大事,乃是朕份内之事。”
“王爷还是先瞧瞧这些画像,看可有钟情的。”黎晰起身走到桌前,随手拿出一个卷轴,展开了便是一副丹青。“不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这位是嘉定公府上的二公子,刚过十八,今年也是榜上有名,相貌好,才气佳。我差人去负伤问了,二公子下头还有个妹妹,平日里几乎是他照看着,是个懂事贴心的人。性子也好,平日里不爱热闹就爱描描画画,吟诗作对,前几日听闻出了本诗集被鹿鸣书院的学子争相拜读。这个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了,去到了西南也能照顾你。你瞧着如何?”
景文昭扫了一眼画中的男子,模样确实是标致,但这一位稍微在京中有点儿人脉的人都知晓。嘉定公家的二公子说就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儿子好哥哥,实则是自母亲去后,大哥跟着嘉定公忙于公务家业忽略了家中女眷,这位二公子倒是将妹妹照顾得好,不过就是太好了,好的不正常才引起了嘉定公的注意,急于将这门亲事说出去。如今他们倒是好心计,变着花样地拖自己。
景文昭默默将画卷了起来,道:“皇兄曾说不管是哪家的高门公子都能给我说到是么?”
景文昊做出一副惊喜状,说:“君无戏言,弟弟言下之意是已经有意中人了?如此便说出来,朕定给你做主。”
“如此臣弟先谢过皇兄。”景文昭依礼先向景文昊行了礼,才说:“臣弟别无他想,唯愿跟皇兄讨了这个书记员。”他说这话时满目申请,直接看向了李之源。
几人都是一经,皆猜景文昭是有意为之。而本来一直默默在旁边记录的李书记这会儿憋的满脸通红,见着许久都没人说话,直接跪到了景文昊面前。“回皇上,臣已经与人定下婚约,看完生辰八字,问过名也纳过吉,下月初五就完婚,请皇上做主。”
景文昊低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之源努力忍着笑意,对景文昭道:“弟弟,不巧,若是个没说亲的,我倒是能给你定下,人家连婚期都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皇兄棒打鸳鸯,朕难以跟天下交代。”
景文昭顿时做出伤心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难以掩盖的失落,连声说:“可惜了,可惜了。”
“这么多年都不曾听过弟弟的风流韵事,倒是不知你是个多情种子。你入宫时日也不多,与李书记也不过两面之缘,倒不知他是有哪一点好能让弟弟这般记挂。”在座的都知道景文昭在做戏,不过既然他愿意做,他们便也看着。
“臣弟许多年不知情滋味,大约是没开窍,这几日也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见到李书记便魂牵梦萦。人都说动心时如小鹿乱撞,我这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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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群鹿过境,平静不下来。我待李书记之心天地可鉴,只是不知他竟已经有了婚约,今日突然说出来,倒是唐突了李书记。还请李书记见谅。”说罢倒向李之源道歉。
“就是不知哪家的小姐有如此好福气了。小书记,今日我俩有缘无份,我不求其他,但愿能看在我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大喜之日给张帖子。”
“一定,一定。”李之源笑答。
听闻这话,反应最大的还是跪在地上的李之源,他是恨不得吐这王爷两口唾沫,还情窦初开,天地可鉴,找人过桥也不看看对象。在众人沉默的时间中,李之源已经骂了景文昭无数次。
这事最终不了了之,李之源都说自己有婚约了,自然不能再赐婚,而景文昭则推脱自己伤心无心再看这些画像先行退下了。
一事毕,景文昊本想陪着黎晰回房中休息,又有宫人传来消息,说是谢宣持腰牌进宫面圣了。一同午休的计划作罢,景文昊让人去回话,自己则扶了黎晰入内殿哄人休息。
第87章喜事(三)
“这个时辰急急入宫可是查出了些什么?”景文昊将黎晰哄睡了才到太和殿见谢宣。
谢宣见皇帝神色泰然,松一口气,道:“确是前些日子皇上让查探的事情有了些结果,今日看着时候差不多,微臣进宫送密报,顺道接我家那孩子回家,就不劳烦公公们再走一趟了。”
“竟然真查出端倪来了?”景文昊接过谢宣递上来的密保,扫了一眼,都是些驿馆内景文昭的动态,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皇上说的那个小使有些眉目了。确实有一人是英王身边的,每日都会早上从驿馆出发,去状元楼等快到中午的那一轮外卖点心,据回报是易|容过的,不过时间不定,有两次是从驿馆出来就戴着,其余时候几乎都是买完回去才回换上。依臣所见两人应该是在驿馆到状元楼的路上调换的,不过他每日回去是都会多逛几个地方,所以暂时还没查出来具体地点。”谢宣将这几日流风的交与他的情报如是告知景文昊。
“当真?谁去查的?可看仔细了?”景文昊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神,本来英王入京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无论是大理寺刺杀的案子还是大祭司案线索都断了,这回让他与黎晰偶然撞见这么大的漏洞,无疑是意外之喜。
“黎大人招徕的人里,听说是当年哪位鼎鼎大名的易容高手的关门弟子,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我见过,定是可靠的。据他说英王小厮所用的面具可能是这京中市场里最新的货色,而且不是轻易能买到的。普通人即使与那人共同生活,怕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谢宣据实相告。
景文昊咂摸了一阵,才问道:“既是如此,可有办法追查到买家?”
“想来可以。”谢宣答道:“那暗卫说过自己以前也研制过那些个玩意儿,给那卖家供过货,人倒是熟的很。而且这种最新的产物,级别不够的人是买不着的,目标其实很小,追查起来倒也容易。方才,臣已经派出人去了,相信不出几日就能有结果。”
景文昊点点头,“这事儿,你做的倒是不错。”
“都是臣的本分。”谢宣不敢邀功。
“行了,你跟着朕不久,但是做的事情,朕倒是看在眼里。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朕自然不会亏了你,朕当初许的位置必定会算数。”景文昭那边的事儿越查越清楚,这京中的局势就越来越乱,朝中信得过的过的人始终不多,而谢宣却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有才干不说,心性他也清楚,若是以后前朝乱了,他便要这样的人来帮他稳住,所以景文昊觉得已经是时候让谢宣多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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