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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顾怀盏浅笑道:“这叫孔明灯,又被称为天灯、祈天灯,用于祈愿,有民间传闻称,对着天灯许愿后将其放飞,它便会承载着你的心愿飞上天,这样就能让神仙看见,祈愿之事也会如愿以偿。”
当归道:“我想要这个,你和我一起放天灯。”
襄泽国君开怀大笑:“朕的皇太孙,长大后定然也会同小当归一般可爱。”
当归满怀希翼的眼神令顾怀盏一时间都不知道拒绝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转身就开始找起卖天灯的摊位。
他将六个天灯一一分到几人手中,郁昭泽手拿着两个天灯疑惑的看向他。
顾怀盏道:“给皇太孙的。”
作者有话要说:当归:奶娘是什么,我也要。
顾怀盏解开衣扣:看样子只好牺牲一下了。
系统:???
第53章睚眦衔泥
六盏孔明灯缓缓向天空中去,牵动着几人的目光随之远去。
一轮圆月倒映在泱泱海面,海风徐徐吹动人心,也将岸边人放逐的花灯推到了水天交界处。
夜空与这小村落融为一体,天上是上弦月伴星辰,天灯萤火追逐,地上是万家灯火,人手提灯盏,水中流浮光,惹得人无论看向何方,眼中都会反射出蓬荜生辉的流光溢。
当归双手捧着即将被放进水流中的花灯,环顾四周,开口喃喃:“我想要这人间永驻。”
记忆中的人间,从他有意识以来,便是昆仑禁地那般灰





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分卷阅读96
暗无趣的存在。他坐井观天,如今亲眼所见天下异,再也不愿回去那非黑即灰的死林里去。
顾怀盏侧过头,勾起嘴角,抬手将他的兜帽摘下,当归抬起头望向他,不禁与他露出相同的浅笑。
顾怀盏回视线,再一次眺望向远方道:“海风,很舒服吧?”
襄泽国君的目光在那少年的面容上停驻半晌,呼出一口气笑道:“朕总对晋洛烟花念念不忘,如今见小当归真容,怕是直至仙逝,都难以忘却今日这晋洛美景。”
郁昭泽道:“父皇胡说什么呢,以后的襄泽会越来越好,以后的晋洛会越来越好,还会有大把的机会,同阿盏和当归一起,同长大的安儿一起,年年都到晋洛来赏花海。”
襄泽国君笑道:“让朕抱抱朕的皇太孙。”
邵弦目光温柔敛眸浅笑,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到襄泽国君怀中:“安儿笑得这么开心,定是也极其喜欢皇爷爷呢。”
嬉笑叹息声与高空的轰鸣同时乍现,火树银花不夜天,引所有人纷纷仰望注目。
当归咬着下唇,缩在衣袖中的手微微蜷动,片刻后,他探出手勾住了顾怀盏的手指,温暖的热度伴随着转眼凋零的花火柳流淌入血液,乃至身体的各个角落,被封存在心底最深处。
顾怀盏浅声道:“晋洛可真是个好地方,倘若以后我想不起来这些事,你可要记得提醒我,莫要再让我错过如此人间美景。”
邵弦忽然指着一个摊位道:“那边!”
襄泽国君投去一眼后道:“晋洛的面具做工可是一绝,既然来了,不妨挑一个做留念。”
当归不知他们口中的面具是何物,迫不及待的拉着顾怀盏挤到了摊位前,他此时未戴兜帽,往那摊子前一凑,顿时让摊主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望着他愣神片刻后,换上热情的笑脸,痛顾怀盏与当归介绍起自己这门祖传的手艺。
那老大叔说完一通后,又夸赞起当归的样貌道:“后生青俊我见得多了,可这么俊的小娃娃,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呢。”
旁人道:“莫不是从天上来的仙人。”
“让人看着都想抱回家当自己的娃儿宠呢。”
“我家那姑娘跟你年岁相仿,不知你家可有打算给你说媒亲事?”
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当归紧紧的牵着顾怀盏的手,一个劲往他身上靠。顾怀盏目光落在数张被遮盖住的一抹雕刻镂空刺红丝的白面角上,伸出手将那白面具从底层拿出,转手扣到了当归脸上。
那白面镂空雕花的面具仅有一半,致轻薄,完美的贴合上当归的脸庞,掩去他右半边脸,徒增一丝神秘。
摊主感叹道:“这半遮面至做出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能衬得住,给这小娃戴上可真是好看。”
旁人唏嘘道:“可这张脸被面具遮着也太过可惜。”
顾怀盏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却又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闻言当归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轻笑,转过身去看起摊位上的面具,伸手摘下竖板上的一张狐面,扬起手要给顾怀盏戴上。顾怀盏配合的垂下头,等待他将狐面的红绳系好。
当归回手,踮起脚尖附在他耳旁小声道:“我也不想你被其他人瞧见。”
邵弦他们也从摊子上挑到了满意的面具,付过钱后,几人又在村子上四处游逛一番,直到祭典结束后才离开。
七日后,襄泽皇太孙郁贤安已满周岁,抓周时虽无过多人在场,却好不热闹。
郁贤安被放到了铺垫着厚厚软毯的台面上,软毯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郁昭泽轻咳一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加油打气。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小小的肉团,左摸摸,右摸摸,害得郁昭泽心里跟着七上八下。
最终,他两手并用,都没空着,一手握上了官印,一手抓起银票,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当归,咯咯笑个不停。
郁昭泽抖着手指着他道:“眼盯美人,左手官印,右手银票,这以后是……是个当贪官的料啊。”
襄泽国君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黑下来,抬手往郁昭泽脑袋上敲去。
“你敢这么说朕的皇太孙,朕打不死你这混小子!”襄泽国君还不够解气,脱掉靴子就往郁昭泽头上招呼。
郁昭泽被追着打得抱头满屋子乱蹿,顾怀盏轻咳一声,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大笑。
邵弦道:“太子胡说呢,不能当真。”
襄泽国君停下道:“朕的皇太孙,以后分明就是个会治国又懂通商道,令百姓安康、国库充盈的明君!”
顾怀盏拾起那案上的毛笔道:“圣上所言极是,抓周还是挺灵验的,曾听家母说过,我当初抓周时抓了一只笔。”
邵弦道:“可阿盏现在是剑修。”
顾怀盏轻笑一声后不语,心说我学生生涯时期,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转笔,我是我们那儿转笔转的最六的。
毛笔转起来,只怕会被甩一脸墨,还好当初没生在古代。
当归面有不满之色道:“我化形七日时,你没为我准备这些。”
顾怀盏道:“不如你现在抓?”
当归闻言,抓住了顾怀盏的手
他将顾怀盏的手举到与肩齐的高度道:“如果抓周真的灵验,以后我们会成为世间最受瞩目的道侣吗?”
顾怀盏偏过头,在当归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抿开笑意。
敌国联手侵犯襄泽疆土,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将这襄泽蚕食分刮干净,襄泽太子率领士兵亲征战场迎战,顾怀盏以襄泽国师的身份跟随其赶往前线。
而当归,则是以被国师召请的神明现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手无寸铁,游刃有余的穿梭于铁马冰河,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有一片人跪拜在地,引敌军纷纷倒戈效忠,不过短短两日便让襄泽反败为胜,且无论敌我士兵全都无人伤亡。
七国联手没能吞没襄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反将一军。百万大军短短数日间全数投诚襄泽,令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他们还没等来探子的报信,便被自家的兵踏破城门,缴征地,二十天未到,就连皇城都被攻破,追悔莫及只有投降。亦有不愿落为阶下囚的君王,在城门被攻下之前,在宫中自缢。
经此战后,襄泽的疆土硬生生扩张至原本的五倍有余,虽还不足以与东陵那等大国相媲美,可也叫他国再不敢小觑。
有关于襄泽护国神的传闻也在民间流传开来,等各大宗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之时,当归已经被襄泽子民当做真神供奉起来,就连一直以来被襄泽视为神土的封地也赠予给当归做封地。
割出了四分之一的地盘给当归玩,襄泽国君还挺美滋滋




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分卷阅读97

“这长恨天可是个好地方,但却不适合寻常人居住,那山谷中景色极美实乃人间仙境,谷外的山道名为花灵里,常有人误入其中后不得而反。”襄泽国君喝着温酒,叹了口气道,“外人不知为何朕会将那处封锁,以为是朕将其作为供奉神明的重地,实则是长恨天中奇花异草极多,又常有妖兽出没,朕怕朕的子民去了那地方……尸骨无存。”
郁昭泽接过话继续道:“且花灵里那条山道,看似狭窄,实则别有洞天,步入花灵里后常有人在那儿迷失。”
襄泽国君道:“先前提起无意中救下身受重伤昆仑掌门,也是在朕年幼无知时,偷跑去花灵里时发生的事情。”
顾怀盏皱眉道:“昆仑掌门为何会出现在花灵里?”
襄泽国君道:“他告诉朕长恨天的土是巫土,他有缘梦见神明,指引他前到花灵里将巫土带回昆仑镇妖魔。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倒像是被什么巨兽所咬伤的。”
顾怀盏道:“寻常妖兽不足以将昆仑掌门重伤。”
襄泽国君扶额道:“若那地方实在凶险,连你们都无法对付,朕就再另寻其他好地方给当归小子做封地。”
顾怀盏看向当归,对他道:“不如我们这就去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
当归颔首道:“好,我们一起去。”
花灵里与七百年后大有不同,顾怀盏牵着当归软若无骨、至极细腻的手,站在七百年前的花灵里山道前,心中不住的感慨。
山道中并无雾霭氤氲,地界旁一块石碑上雕刻着山道的名字,一眼望进其中,只觉逼仄陡峭得勉强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可踏过那条界限之后视野豁然开阔,一边的山壁如同在瞬间侧移百里外,外山坡也延伸至视线的消失点。
当归摇了摇顾怀盏的手,引他看向自己后道:“这里灵气充裕,对身为道修的你来讲,定是极其不错的。”
“你不必担心我,修行一事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天生与他人不同,即便是在灵气极其贫瘠的地方,也可以正常修炼。”顾怀盏牵着他向前走去,“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当归面有绯红,别过脸去小声嗫嚅道:“我喜欢有你们在的地方。”
顾怀盏道:“这里与皇城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弹指间就能抵达,这地方是圣上赠你的栖身之处,并不是非要你呆在这儿不可。”
进入长恨天一路中,顾怀盏与当归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莫说妖兽凶兽,就连寻常的生灵都难见一只。
顾怀盏还在好奇那伤了昆仑掌门的凶兽跑哪藏起来时,当归忽然转过头朝某一处望去。
系统冷不丁的蹦出一句:“凶兽坐镇,妖兽潮袭,小心。”
耳中忽现嗡鸣,顾怀盏顺着当归的视线望去,只见黄土飞扬滚滚而来,一声雀鸣响彻云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万兽身影便从红尘中脱颖而出,脚下土地震动,场面极其壮观。
顾怀盏正欲掏出招妖幡控制住那群妖兽,却见当归手臂轻扬,兽群中,古象仰首嚎叫,如若号角声起。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呈现在顾怀盏眼中,万兽屈膝朝拜,一个硕大的兽影踏空而来,最终在当归与顾怀盏头顶上方停驻。
这凶兽豺神龙首,口衔一柄宝剑,双目猩红,鳞上附青焰。
“这什么啊……”顾怀盏抬着头看着那凶兽白白的肚皮,好像还挺肥美的。
系统:“龙子睚眦你都不识?”
顾怀盏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我生的。”
睚眦怒目直视长恨天外道:“凡修私窃吾枕边栖土,吾必将其诛之!”
当归没有任何表示,漠然的站在顾怀盏身边。
顾怀盏苦思冥想道:“它嘴里还咬着剑呢,为什么还吐字这么清晰,一直这样不会流哈喇子吗,会不会滴到我头上。”
系统:“……”
睚眦落地,扫视当归与顾怀盏二人。
“吾谢过尔等替吾解除封禁,吾知尔为何来此,待吾归来,愿为尔等镇守一方。”
顾怀盏一头雾水,还没等他与睚眦对上一句话,它就已经驾云飞去。
他双手抱臂沉思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帮他解除封印的?”
系统:“你儿子抬手的那一下。”
顾怀盏说:“我儿子可真是个大宝贝。”
说罢,他抬手在当归头顶轻拍两下。
睚眦离去后,妖兽也逐个散去,顾怀盏这才发现,长恨天中的这些草木也不简单。兽潮来袭时,它们纷纷避让,以惨遭践踏,所以才会黄土滚滚,待那些妖兽离去后,它们又跟没事儿草一样挪回原地。
通往长恨天的山道花灵里有天然障眼法,可以让人迷失在路中,长恨天中又有睚眦镇守,且这些花草树木极其会演,装得自己好似很普通一般,不会轻易让人发现它们的不寻常之处,若不是目睹它们搬家现场,顾怀盏到现在可能都没察觉出它们早已全数开了灵智。
他僵硬的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当初他从花灵里走时,好像还折了人家不少枝桠,若不是有当归暗中嘱咐了什么,只怕在那时就被这古树一棍子抽飞了。
顾怀盏一手抚在当归后背,推着他向前走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两人在长恨天内环游,指着各个地方描绘着心目中的家园,待细说完后,顾怀盏才发觉,七百年后的长恨天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如同自己口中描述这般。
顾怀盏顿了顿又道:“按照你的喜好来建。”
当归摇头道:“我对人类的居所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你说的那些,定然就是极好的。”
顾怀盏还未想到要如何回答,又听当归道:“到时,你会愿意陪着我呆在这里吗?”
顾怀盏点头道:“我心中必定是心甘情愿的。”
祸不单行,昆仑巅门中弟子先后失心,其中便有昆仑掌门的儿子唐凛,紧接着,昆仑掌门有昭告天下,昆仑禁地所镇压万恶之源不翼而飞,定然已混入世中。
数日后唐凛心仪的女修杨紫嫣在众目睽睽之下爆体而亡,唐凛目睹此惨剧后,心智错乱,打伤同门弟子后下落不明。
不久之后睚眦现世,直临昆仑宗内,将昆仑掌门从洞府中拖出,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其四分五裂又嚼成烂泥,吐在了昆仑宗大门前。
那睚眦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横冲直撞的闯入昆仑禁地中,挖地三尺,衔泥而去。
昆仑宗数名长老紧随其后,发现它来回数趟将泥土运送至襄泽领土之下,立即便联想到人间传闻,襄泽国师请真仙降世战五国。
派人打听后,又得知襄泽将睚眦衔泥归往的地方赐给了那名世人口中的神仙,料定是那来路不明的‘神仙’作祟,才让睚眦践踏昆仑宗颜




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分卷阅读98
面。
昆仑长老吹胡子瞪眼道:“定是襄泽对我昆仑不肯出手相助一事怀恨在心,暗中作梗,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动睚眦来报复我们。”
新任掌门道:“这凶兽是个大祸害,不能留它继续为害四方!”
长老道:“但我们派去的弟子,皆一去不复返,长恨天那地方尤为险恶,可有什么法子将作乱凶兽引出?”
新任掌门拍板定案道:“那就灭了襄泽,看它出不出来!”
长老皱眉道:“这……我们昆仑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宗旨,本意是救济天下苍生,这么做,着实是本末倒置。”
新任掌门道:“可那襄泽窝藏凶兽,说不准还供奉了哪路邪神,难不成唐大哥就白死了吗?唐凛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笔账又该找谁算?”
见长老迟疑不决,新人掌门又道:“再有,襄泽神明出现的时间未太过巧合。襄泽太子找上我们后不久,禁地万恶之源就不翼而飞,紧接着他们便请到真仙坐镇,我怀疑他们是为了胜仗不择手段,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东西从禁地中带走,为自己所用。”
长老道:“这也只是凭空猜测,我听闻那场战役中,无一人伤亡,不像是邪物手段。”
昆仑掌门道:“二长老,你太过优柔寡断,我们昆仑斩妖除魔是为了天下太平,即便小有牺牲也是为了大局,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睚眦将那日被前任昆仑掌门带走的巫土一点儿不落的挖了回来,但在途中不慎漏下一块掉到不知哪去了。
它将此事告知顾怀盏与当归二人后,便回到地宫中去休息,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对巫土有太深的执念,它只气有凡修不知天高地厚来自己榻上行窃。
顾怀盏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去寻一寻那巫土掉到何处了吧。”
当归对那股土腥子味是极其熟悉的,动身与顾怀盏外出寻找遗失的巫土,寻着那土腥味找到晋洛。
看样子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当归拉着顾怀盏走进一座旧神庙中,指着那庙里侍奉的女神像道:“在这儿。”
巫土已被用来塑神像,那女神像雕琢的十分细,衣袂飘飘,神|韵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会真的动起来。
“这不是那年来我这儿买面具的小公子吗?”一名老伯凑到当归面前,乐呵道,“你们也来拜海神吗?”
顾怀盏蹙眉问道:“请问这……神像是怎么来的?”
老伯道:“我雕的啊,虽雕完了,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为它镀色,总觉得……不如不动。”
顾怀盏道:“这神庙,先前一直是空着的吗?”
老伯道:“先前是龙王庙,但被大水给冲垮了,重建之后,就一直空在这儿了。”
顾怀盏不知现在当笑不当笑,活生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老伯又接着说起:“前阵子一大块泥从天而降,将我的屋顶都砸穿了,我见这泥不错,原本想留作面具,随后有一个女娃娃踩着剑就飞到我屋子里头,跟我说啊,这土大有来头,别留在屋里会招来祸端,但我寻思着实在可惜,就搬到这荒神庙里塑成了神像,谁知竟然会让这神庙重兴。”
顾怀盏道:“什么祸端?”
老头说:“她说有昆仑修士追着衔泥的飞兽一路到了这里,还说他们之后可能会令襄泽陷入危难之中,让我们快些去寻他处避难。”
第54章恕臣无能
当归颔首道:“他们敢对襄泽做什么,我就将昆仑山整个翻过来。”
老头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我们这些人历代生在襄泽,又能到哪儿去呢,还是求神仙庇佑我们平平安安,保佑襄泽,保佑晋洛。”
顾怀盏笃定道:“襄泽一定不会有事的,襄泽,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
昆仑欲对襄泽出手,顾怀盏不能坐视不管,襄泽承载了太多有关于他和当归的美好过往,无论是现在,还是七百年后。
对当归来说,襄泽太子、太子妃与国君,亦是如同亲眷挚友般的存在。若襄泽覆灭,他不知何时也会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消失,当归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是顾怀盏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襄泽国君听闻此事后叹息道:“时也命也,看来襄泽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当归道:“我不会让襄泽有事的。”
郁昭泽道:“阿盏和当归可厉害着呢,父皇,你莫要太担心此事。”
襄泽国君垂首笑了笑,又望向当归道:“你和顾道长还是快些离开吧,若要昆仑的人发现你是从昆仑禁地中出来的,他们定会发动天下修士你进行围剿。”
当归摇头说:“我不走。”
“走吧,走吧。”襄泽国君双目通红的摆着手,下唇颤动道,“顾道长,你带着他离开,你们是襄泽的大恩人,朕不能看你们被襄泽连累。更何况……当归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了,就跟个孩子一样,到现在也懂事了,朕实在不忍心,让他遭那些修士追杀。还有昭泽,你也带着太子妃跟朕的皇太孙一起离开襄泽,朕会让人去送百姓离开。”
顾怀盏道:“当归说得对,我们现在不能走,若襄泽不在了,只怕他会比被天下人穷追不舍更要难过。襄泽的百姓也不愿离开他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故土,送他们离开,让他们下半生颠沛流离,无处安家,圣上难道就能忍心?”
襄泽国君手肘抵在桌案上,手掌扶着额头,宽厚的肩膀低伏微动,无语凝噎。
顾怀盏又道:“我为卜过一卦,襄泽绝不会止步于此,假以时日,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郁昭泽欣喜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怀盏点头。
睚眦不知是从哪听到了风声,离开了长恨天,自告奋勇的要与顾怀盏和当归共同奋战,将长恨天中的妖兽都一同带到了城外围守。
起初两日附近的百姓还多少有些惶恐不安,后见那些异兽各个都同守门石狮一般蹲守在城外,反倒是安心起来。在那之后更是有与士兵将领混熟了的妖兽,跟着他们四处巡游。
一些胆大的孩童还会凑到跟前去与其嬉戏,街坊邻里围在井口边谈论着连日里发生的趣事。
“我家的耗子窝都被那猴怪给掏干净了,今天早上还往我院子里头丢了一条肥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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