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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他说着用手指夹着关鸠的下巴令他仰头,扫视着他的侧颜道:“啧,单说皮相,你就与我差太多,还想与我争夺?我说你痴心妄想,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姬左左也是头一次见到顾怀盏这狂傲恣雎的姿态,看来这天之骄子本性里就是高傲骄横,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君子作态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假象。
关鸠僵笑着说:“当归他不过是被你遮蔽了双眼,若叫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认清你的本性,你必定遭他厌弃。”
顾怀盏温和笑道:“说的也是,你放心好了,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好让你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宠我的。”
他起剑,捡起地上的白玉碗,转头对姬左左与南柯子说:“劳烦二位告诉当归一声,这药汤有古怪。”
说罢他躺回到床上,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服下,姬左左等人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怀盏的面色便呈现出青白,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当归一回到屋中就看见顾怀盏已经趴在床沿边呕血不止,一手垂下,手旁还有一只碎成两半的玉碗。
关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是他自己服毒,是他陷害我。”
顾怀盏翻了个白眼,这是他从灵药堂买的灵丹,吐的也都是淤血,虽过程痛苦了些,总的来说对身体并无害。
姬左左看了他一眼,清清嗓子上前道:“大人,蓬莱岛主给的药方有古怪,这是他方才给我的方子,大人可让井宵过目。”
关鸠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被当归掐着脖子甩到了屋外,他急切的抬起头难过的望着当归,却见他眼中肃杀一片,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带一丁点温度,仿佛在看着一个已死之人。
“我不是,是他……”关鸠慌乱中朝顾怀盏看去,正对上顾怀盏戏谑的目光。
只见他缓缓开口,最新清晰可辨,无声的对他吐露出几个字:“气死你。”
关鸠一张清隽的面容扭曲成一团,实力演示什么叫脸都给气歪了,屋中的人朝他一步步走近,杀意迸溅压得他几近喘不过气。
桌案上的纸张被作乱的气流刮得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当归已极力克制,没让这杀气波及到屋中的顾怀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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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还来不及欣喜若狂,怎能容许有他人再打顾怀盏的主意。
修长漂亮的手化作狰狞的利爪,眼见着下一刻关鸠就要被他撕烂,顾怀盏却在这时开口叫停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当归。”顾怀盏一手撑在床榻上,支起上半身,捂着心口处道,“放他走,我无碍。”
闻言,当归落下的手硬生生顿止,锋利的指尖距离关鸠眉心只有一线之隔。
“这件事交给属下来办。”姬左左努力板着一张脸,走上前将吓得痴|呆的关鸠从门前给拖走了。
南柯子干咳一声说:“还好顾道长喝得不多,我去把那小汤圆找来给顾道长看看。”
话音刚落他就一溜烟蹿出了十里远,脚底抹油不过如此。
当归闪身到床边,将顾怀盏紧紧拥入怀中,什么都没说。
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后,顾怀盏开口,嗓音沙哑道:“睚眦去哪儿了。”
此言一出让当归顿时浑身绷直,他张了张嘴,眼中满是诧异与狂喜,终究是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能将顾怀盏抱得更紧。
“我去了七百年前,在昆仑禁地里找到了你。”顾怀盏埋首在他颈间,闷声道,“让你久等了。”
当归沉寂片刻后道:“睚眦去了龙渊泽,走前让我勿要去寻它,至今未归。”
顾怀盏蹙眉问:“万尸窟?”
当归道:“嗯,那些妖兽只说它还活着。”
顾怀盏说:“它或许也是为了你魂珠上毒印一事。”
经他提醒后,当归拿出自己的魂珠,那珠子对比先前要更加剔透漂亮,星光璀璨,原先总觉得珠子内壁浮着蒙尘。
当归用烟雾牵出一条细丝,将魂珠镶嵌在通透的小锁扣中,顾怀盏戴着那珠子,衬得他修长细白的脖颈与锁|骨更是浑然致,如同被雕琢出来的一般。
公孙井宵受南柯子告知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恨天,圆滚滚的身子跑得一颠一颠的,一步一喘的进了屋中。
“顾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他哭丧着脸往床边一凑,险些将当归给挤出了顾怀盏的视线范围。
顾怀盏哭笑不得道:“发生了何事?”
公孙井宵说:“我气不过那些道修这么对你和鬼仙大人,了他们一笔钱,第二日就将幻境和极乐蜃楼给关了,如今天下道修都在骂、骂……”
见他半天憋不出一个词,顾怀盏接上道:“骂幻蜃境老板带着他们的血汗钱和道侣跑路了?你做的没问题,传话下去,就说幻蜃境主人在五年前被五宗联手在罪仙壁前处刑示众了,让他们问五宗要损失去吧。”
当归忍怒道:“先替他诊治。”
公孙井宵头点个不停,小心翼翼的捧起顾怀盏的手腕道:“顾大人我帮你看看吼。”
顾怀盏很配合的任他做检查,公孙井宵全神贯注的探查一番后,松了口气说:“并无大碍,我这里正好有一瓶百灵丸,顾大人记得要每日服一粒,连续服用五日。”
留下灵药后,公孙井宵便让当归给赶走了,他又一摇一晃的从屋子里退下,还很贴心的将房门给带上。
顾怀盏道:“这衣服怎么黑了?”
当归经他一说,显得有些局促道:“这样……不好看吗?”
顾怀盏紧张,觉得遇到了经典难题,他套用一句后现代的万金油回复:“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当归:“……”明显感觉到了敷衍。
顾怀盏说:“我想看你穿我亲手做的衣裳。”
当归道:“那一身我现在穿着有些过于小了。”
顾怀盏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发丝道:“我再重新为你做一身,不……做十套,白套,让你每天换着穿可好?”
“好。”当归眉眼弯弯,笑得煞是动人心弦。
顾怀盏看在眼中,心脏愈发疯狂的跳动,他抓着当归的衣襟令他低下头,勾唇笑道:“一转眼你都长得比我还要高了,越来越的出落,你究竟还要好看成什么样啊。”
当归双眼闭阖任他亲上自己,与他腻歪好一阵子。
多亏了公孙井宵奔走相告,顾怀盏与当归没来得及独处一日,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寻上门来了。
公孙井宵缩着脖子努力藏在顾怀盏身后躲避他家上司意味深长的探视,胖乎乎的身体藏住左边藏不住右边,虚汗一个劲的沿着脖子往下淌,不一会儿的功夫衣衫就被浸的湿透。
顾怀盏逐个接受师门的问候,视线落到素若腹部,又转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陌生男子,浅笑问道:“师侄腹中的胎儿是你的?”
那男子衣着不凡,气宇轩昂,剑眉星眸,极其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回以一笑道:“是,久闻顾仙长大名,初次见面,我是东陵太子,宇文颂。”
顾怀盏说:“恭喜师侄喜结良缘。”
她早已将对顾怀盏那些不可多言的情愫埋藏在心里,如今能受到师叔的祝福,素若十分欢喜。
宇文颂道:“我欲迎娶素若为东陵太子妃,已请父皇赐婚,介时望诸位都能来吃喜宴。”
天璇玑扫视过宇文颂,不紧不慢的说:“天下霍乱未平,此事还是先往后放一放。”
当归蹙眉,他对东陵并无好感,东陵皇室一向顺从各大宗掌控,突然冒出一个东陵太子凑到他们面前,实在让人生疑。
顾怀盏思索片刻后道:“五宗败落,东陵百姓现民不聊生,不知东陵君王往后要做何打算?”
宇文颂叹息说:“父皇身子大不如前,我那些皇弟也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外乱尚未解决,就已经先生内乱。”
顾怀盏道:“素若有孕在身,还需静心调养才是。”
素若说:“小师叔放心,太子将我安置在蓬莱休养,并没有让我因其他事劳烦。”
宇文颂接着她的话道:“我与素若打算在蓬莱成婚,东陵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宜让她呆在那儿。”
当归眉头紧锁道:“我们不……”
顾怀盏一把抓住当归的手,抢在他话说完前开口说:“二位大婚之日,我定会带上贺礼前去赴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论这宇文颂或蓬莱在背后打什么鬼主意,躲躲闪闪都是无法解决根本,不如迎面而上的强。
宇文颂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顾怀盏颔首道:“太子直说无妨。”
宇文颂说:“我想借这次机会令东陵摆脱修真宗门的掌控,但五宗倒下后,又有其他道宗想要趁虚而入。”
当归道:“东陵要怎么做,与我们有何干系。”
宇文颂道:“我希望顾道长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之所以会这么打算,也是为了素若和她腹中胎儿的将来,做一个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不希望我与素若的孩子会像襄泽历任君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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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于他人。”
顾怀盏沉默片刻后道:“此事容我先做考虑。”
天璇玑率先离开长恨天,她近年来也一直游走世间,救济那些无辜的难民。东陵皇室暂且放到一边不说,百姓也确实无辜,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些大宗修士一个个仰着头,眼睛盯着天上,遇到敌人只管一个劲可劲输出,根本不管会不会误伤到无辜者。
反倒是襄泽给妖兽供香火供的更上心了,这些妖兽在数百年前就因襄泽百姓信仰踏上修神道,又吃了襄泽大补的香火,修为突飞猛进,在他国庶民对道修恨的咬牙切齿时,在鬼仙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反打回去,将五宗灭得连块牌匾都不剩,信众更是骤然翻倍。
即便当归有能够将各大宗夷为平地的本事,可百姓的生存环境,却是由他们生存的国度所把控。
“倘若要我帮东陵,是看素若的情分,但宇文颂这人总让我觉得……”顾怀盏皱眉,思索许久之后道,“他更像是在拿捏着素若与她腹中的胎儿,来要求我做这些事。”
当归愠怒道:“我在问你,我穿这身衣袍好不好看!”
顾怀盏连忙转头安抚说:“这身也好看,今天就穿这件了。”
当归那点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绕到顾怀盏身后,从后方抱住他道:“管那些人作甚,东陵的事与我们无关,再不济……就将东陵攻下,趁着这个机会让襄泽扩张领土,一统天下。”
“据知世提起,他们有意颁发新令,禁止修士入东陵国土,并要求留在东陵内的修士立下血誓为皇族效忠,东陵皇室眼下想要效仿数百年前的襄泽。与其让东陵成为第二个襄泽,不如让它成为襄泽的一部分”当归亲昵的与他说着,耳鬓厮磨间,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顾怀盏道:“说起来……我那时将襄泽国君的圣体封存在了玄冰之中,如今有黄泉剑,是时候将他唤醒了。”
当归说:“襄泽历代储君与皇子的尸身在遗日皇陵也都完好。”
顾怀盏转过身,反手勾上当归的脖颈,与他额头相贴道:“蓬莱的确是个好地方,不如就让郁昭泽他们在那儿……”
当归轻笑说:“好。”
顾怀盏道:“等素若与宇文颂成婚之后,就将蓬莱拿下。”
当归毫无异言道:“好。”
顾怀盏狡黠笑着说:“其实那日我的确没有喝关鸠的那碗药。”
“我知道。”当归轻喊着他柔软的唇瓣,低声道,“否则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他不死。”
“嗯……”顾怀盏余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唇齿间。
他们两个人在长恨天腻歪了大半年,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上,昼夜不分的荒|淫无度,顾怀盏觉得自己都快被当归放在蜜罐子里给腌入味了。
世人身陷何等水深火热的境地,都与此时的他们无关。
顾怀盏只想将错失的那些岁月快些补回来,他让当归孤零零的等了他太久,再也见不得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往后的岁月只怕一刻都不愿与他分开。
噩噩浑浑之间,顾怀盏觉得自己好像把什么东西给遗漏了。
他趴在当归身上挺尸,小声的喊了系统一声:“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系统说:“您看是男主吗。”
顾怀盏沉默了一会儿道:“emmmmm,我还活着,他应该也健在。”
系统说:“然后呢?”
顾怀盏道:“卖男主换不锈钢盆,你不呀。”
系统:“此人太过破烂,店家不。”
顾怀盏与当归出谷,还是因天璇玑飞升一事,她游走于满目疮痍的人世间,在乱世中参悟大道,击碎瓶颈,成为近千年来首位得道成仙的修士。
那日,天数异象,天璇玑的雷劫几近将山川劈为两半,也惊动了长恨天中的当归与顾怀盏,当时他俩正在鼓掌的兴头上,天空一声巨响,差点没把顾怀盏吓到不行。
继天璇玑之后,天卿第二日便登门拜访,他是来为天璇玑带话,转述师意。
“师尊希望你们能早日了解仇怨,她在外济世,或许不是为了苍生百姓,天下人过的好坏与否,从不是她最牵挂的事。”天卿顿了顿,接着道,“师尊让我转告你,倘若你的心愿便是与鬼仙厮守终身,就按照你想的那样去做,生灵涂炭错不在你们,与你们没有半分关系,不必为了所谓的苍生而勉强自己。”
顾怀盏望向他,唇边抿起一抹笑意道:“四师兄是否也要飞升至那儿了。”说着,他昂首看向青空。
“是。”天卿点头道,早就一脚踏在了天阶上,压制修为至今,如今总算是可以放下心。
顾怀盏说:“你先前始终放心不下的便是师尊吧。”
天卿怔住片刻后坦然道:“我以为这心思已经藏得够深了,无人看穿,连师尊她都不知。”
顾怀盏心说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秘密关系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1
第62章这不能忍
天卿摇摇头又道:“我不打算让师尊知晓此事,或许只是孺慕之情,这样就好。”
这是顾怀盏与天卿在人间最后一次会面,天卿隐藏自己心思的作法,顾怀盏不太能够理解。
他转头看着当归恬静的睡颜,对他而言隐藏爱意是极其艰难并痛苦的事情,还好他现在不必再遮遮掩掩。
只是看着当归他就欣喜得不行,忍不住感慨:“人间不直的,人间不值得啊。”
系统:“……”一个弯得柔肠百转的蚊香瞎说什么直不直的。
又过半载春秋,临近宇文颂与素若的大婚之日,在长恨天中足不出户宅了半年的两人终于舍得下床了。
顾怀盏踩在地面上有些不真切的感觉,这小日子过的,让他都快忘记路该怎么走了。
听闻自从关鸠被逐出长恨天后就回到了蓬莱岛上,至今未再外出,顾怀盏对其仍有戒备,总觉得他又要借素若与宇文颂的大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蓬莱仙岛远离尘世,外人并不好寻找,顾怀盏也是头一次前去,好在当归有神行之技,了他们在海上翻找的功夫。
眨眼的功夫顾怀盏眼前的景色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蓬莱仙岛远离外界纷争一片岁月静好,遍地铺满凋零的落花,绿水长青,十足的温柔。
当归牵着顾怀盏一同朝里走进,可刚踏入花树丛中,被牵着的手就落了空,身旁忽然冷清了,看不到当归的身影。
这桃花林中有迷阵,将他与当归隔开了。
顾怀盏眉头紧锁,转头唤道:“当归,当归你在哪?”
连连叫喊几声都无人回应,他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不再留在原地踌躇,迈开脚朝前走去。
天下迷阵万变不离其宗,找到阵眼方可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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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盏沉下心冷静下来,左右看了看。
忽而风起折叶拂起桃花障目,顾怀盏防备不及,吸入一口清雅之中又带着甜腻的异香,浑身气力登时被抽得干干净净,双腿一软就此瘫倒在地。
“天道宠儿又能如何,任你是大罗神仙,中了这溶元散也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顾怀盏先是听到了说话声,然后才看到从桃树后走出两人,一个是嘲弄不快的关鸠,另一个则是几近快要被顾怀盏遗忘的宴观从。
这二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狐疑夹杂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师弟。”宴观从欣喜若狂,快步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打横抱起,转头对关鸠道,“多谢岛主愿出力相助。”
关鸠平静道:“不必言谢,我们各有所求,他身上有当归下的魂印在,还需将那魂印剥离出来你才能带他离开,不然出了这迷阵不过半会儿功夫,当归就能寻到他。”
顾怀盏四肢无力,浑身上下仅剩下一张嘴和一双眼睛可以动,他目含哀求之意道:“大师兄,别信他。”
关鸠将他们带到林中的一处小茅屋外,等宴观从将顾怀盏放到床上后,关鸠敛起嘴角的一丝笑意,对宴观从说:“你在外面守着,这期间切莫让人惊扰到我。”
宴观从道:“等解开了你身上的妖术,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他便离开了茅屋,关鸠施法将房门闭合,转过身看向顾怀盏冷笑一声
他被平放到床上时,戴在颈间的魂珠也从衣领间滚落出来,关鸠留意到那颗珠子,眼中妒意几近溢出,即便他装得再平静也无法掩饰。
顾怀盏道:“当归留你一命,你却不死不甘心。”
关鸠不知哪来的自信,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道:“要杀我,他上次就动手了。”
说罢他就朝顾怀盏伸出手,拽断了透明的系绳,将那魂珠捏在两指间放到眼前欣赏一番。
顾怀盏眼神骤变道:“把魂珠还给我。”
“还给你?”关鸠只觉好笑,紧攥着魂珠的手到了衣袖中,“魂珠本就不是你的,就先放在我这里,由我来为当归保管。我这就把你烙了魂印的那点魂魄割出来,嫁接到我的灵魂上,你根本不配和他共拥魂印。”
什么将魂印单独剥离出来,那都是糊弄人的假话,赤铁烙在皮肉上,想要将印迹抹灭都只有剐肉,这被烙在灵魂上的烙印,已经与顾怀盏的魂魄融为一体,想要单独剥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顾怀盏讥讽道:“你学模作样,当归不会将你看成我,就算你融了我的魂,他也一样不会对你动心。”
关鸠被他激怒,扬起手一巴掌落下,将顾怀盏打得偏过头去,侧脸泛红。
“碎魂之痛无人可以忍受,这罪遭下来,不傻也疯,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倘若恰好就将你的识神、幽剐出来,呵……”关鸠话未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模样是极其的痛快,“你就做个混混沌沌,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吧。”
顾怀盏嗤笑一声对关鸠道:“千万不要轻易放过我,你伤我一毫,他便多心疼我一分,你越是害我,他就越发为我疯狂。”
关鸠握紧双拳,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顾怀盏双目清明,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夹着几分轻蔑的表情。
被系统从小灵魂电击,又有过烙并蒂魂印的经历,割魂顾怀盏也全程咬牙坚持下来了,哪怕关鸠刻意在过程中给他更多折磨,用药迫使他全程保持清醒,他也都挺得过去。
不属于自己的魂魄,关鸠也不敢融太多,他只要带着当归魂印的这些就足够,生怕反被顾怀盏用什么法子反噬。
因担心夜长梦多,关鸠也没工夫做其他事情,匆匆完事后就让宴观从快点将人带出蓬莱岛,他也不知这迷阵能拦住当归几时。
许是关鸠与宴观从相商过,令人脱力的药效并没有持续太久,顾怀盏被宴观从带离蓬莱时就已经彻底失效了,可他魂魄缺失,意识有些混乱模糊。
可宴观从信了关鸠的鬼话,真以为他是因为剥离魂印时太过疼痛而乱了心智,过几日后就可以恢复如常。
在蓬莱岛迷失方向,当归寻着魂印的牵引也始终没能找到顾怀盏,好在不是像前几次那样,魂印彻底失去感应,去了他寻不到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明明觉得顾怀盏与他近在咫尺,没有离开蓬莱,怎么会找不到他的人……
眼下别无他法,当归也只能顺从魂印牵引继续寻找,他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使用保持着原样的距离感竟然缩近了,当归勾起唇角朝感应点急速接近,可最终入眼的并不是他心念着的那抹身影。
又错了……
关鸠忐忑不安的心,在那恍如神明降世的人闯入眼帘后终于放下,他欣喜迎上前,来不及展露笑意,见鬼仙的视线从他身上轻飘飘略过,接着驻步于此,转身就要离开。
关鸠心有不甘,阵阵绞痛,目光晦涩又朝他看去,勉强打起几分神遮掩伤神之色追赶上去,可那道形影却忽而化为云烟,在他视线里烟消云散。
遥记当年宴观从曾经说过,要与顾怀盏隐居山林,不涉世外争分,他期待这一日到来许久,早就寻了处野山头搭建好了居所。
顾怀盏思绪还算清明,可对周遭所发生或正在经历的事情的感知却是噩噩浑浑,仿佛心头被蒙了一层乌纱,头目眩晕几次想要呕吐,十分不好受。
宴观从怕被鬼仙的手下寻见踪迹,带着顾怀盏东躲西藏了几日,绕过不少弯路才将他带到这座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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