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宴观从道:“师弟,往后你我便在这里生活。”
他牵着顾怀盏的手欲将他领进茅草屋中,顾怀盏始终垂着头,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任由宴观从拉着自己向前走。
忽的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砂石打在树木石墩上劈啪作响,宴观从被灰糊了一脸,双目刺痛不已令他眯起双眼。
恍见天色骤然暗下,紧接着一把折扇与一柄羽扇从天空中疾驰向下,将茅草屋的顶棚掀翻,又是黑白棋子如细雨般从天而降,将宴观从亲手搭建的茅屋化为残骸。
羽扇与画扇在半空中回旋出半圆的途径,回到了其主人的手中,两轮身影翩然落地。
其中一人头戴青色纶巾,手持羽扇不苟言笑,黑白玉子纷纷回落到他另一只手托着的棋笥中,珠玉碰撞声清脆十足。
而那画扇的主人却是活脱脱的笑面阎王,始终面带温煦的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啪的将画扇折起道:“看来你我二人还真对得起天地神算的称呼。”
造宿不想与他废话,直朝宴观从身后的顾怀盏看去,断言道:“果真是少了。”
见是鬼仙手下十二将中人,宴观从登时拉着
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分卷阅读118
顾怀盏反身朝山下去,企图借错综复杂的地势与交织的树木隐藏自己的踪迹。
“想逃?”造宿冷声道,扬起手中羽扇,顷刻间一盘巨大的棋阵将整座山头笼罩。
顾怀盏被突起的树根磕绊,摔倒在地,宴观从蹲下身将他扶坐到身后的古树下,他嗅到了一丝血锈味,抓住顾怀盏的手翻过面,只见他手掌蹭出一片渗血的擦伤。
“师弟你且忍忍。”宴观从撕袖为他包扎,抬头却见顾怀盏的神色如初,没有半点波动,样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受伤。
宴观从这才心觉不妙道:“师弟,你怎么了?”
从蓬莱离开后起至今,无论他说什么顾怀盏都毫无反应,并且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宴观从也没有蠢到家,到现在终于也回过神,明白是自己被关鸠摆了一道。
愤怒涌上心头,宴观从暗自咬牙,忽而听见顾怀盏极其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回过神来见他正直直望着自己身后,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溢出细碎的轻声呢喃不知所谓。
宴观从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不知何时鬼仙就已经出现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朝他们一步步逼近。
顾怀盏:“……”码的好想说话,快要憋死了。
身为一个披着高冷皮的话唠,连着三天不能找人唠嗑,顾怀盏委屈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当归双目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恨不得就地将宴观从化为灰烬。
宴观从起身拔剑反手一出剑杀阵,剑锋一转朝当归刺去,横出的剑刺入皮肉,宴观从诧异片刻喜上心头,可手上却毫无实感,接着那道身影在他眼前化为一律青烟,又在他身旁凝现。
顾怀盏缓慢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映照出青烟袅袅与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的景象。
宴观从不知是到哪得了高人指点,竟然还能与当归过上几招,但也没到能跟他一决高下的地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稳稳当当的占据了下峰。
这两人都是真心想要了对方的性命,出手毫不留情,杀机毕露。
当归游刃有余的侧身躲闪,剑锋贴着面错过,他举手将剑身夹在两指间,阴冷道:“找死。”
浓烟席卷蔓延,顺着长剑向上延伸,宴观从抽剑剑不动,只得放手后推开来。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在他松手的同时当归也放了手,任那把剑摔落,早已被瘴气腐蚀的剑身触及到地面的一瞬间就化为了粉末。
“…不……”
“……杀…会…”
树下的人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吐露着意味不明的单字,可那两人皆是杀红了眼,将这细微的声音忽略得干净。
丢了剑的剑修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宴观从除了躲闪之外再难有反击的机会。
当归玩腻了猫抓耗子的把戏,手指曲动,突如其来的出现浓烟凝聚成利箭无数,撕破气流咻咻作响,向宴观从穿梭进发。
宴观从被瘴气的同时,顾怀盏双眸缓睁,画面在他眼中一瞬间定格,随之失去了神采。
弥留之际,顾怀盏听到了一声冰冷的叹息。
“哎……”
“我再帮你最后一次。”
……
确认宴观从已彻底失去了生机,再无可能来对顾怀盏进行纠缠后,当归挥散云烟,转身朝顾怀盏所在的古树下,却见那人衣衫被浸透成青黑色,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当归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蹒跚上前,跪坐在他身边。
“顾怀盏。”他的手颤抖不止,扶起顾怀盏的下巴抬起那张脸,拇指沾到从他口中溢流而出的血液。
当归顿时慌乱失神,将人抱起放到自己双腿上,扒开他的衣衫,只见他身体上莫名出现了许多伤痕,穿透腹背,伤口呈现出受到瘴气感染后的灰紫色。
“不对,这不对……”他手足无措的将顾怀盏的衣袍裹好,将已经失去温热的身体搂到怀中,扣着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不会的,”
而后他又反反复复解开他的衣袍确认那些伤口,再为他重新穿好衣裳,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才终于肯接受那些伤痕并不是他的错觉,不是他杜撰出来的假象。
他单手抱着顾怀盏的尸身跪坐在地,不死心拿出黄泉剑胡乱挥砍无数次,直到天色暗下都不见那双眼睛恢复往日灵动。
谁都救不了他……
当归凝噎着呜咽出声,俯下身用着几近要将那具身体骨肉都碾碎的力道将他搂抱着,张口哭喊着他的名字,悲鸣声贯彻整片山林。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直到破晓。
忽而他好似被什么所触动,他仰头看向鱼肚白的天空,张了张嘴呢喃道:“魂印……还在。”
蓬莱仙岛失去了往日安宁,岛主不知为何忽然间性情大变,对比起以往而言,现在有些过于的不近人情。
岛中弟子如常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却被大肆呵斥一番,以往那个温润如玉、虚怀若谷的蓬莱岛主好似是蓬莱弟子虚构出来的人物一般。
那也的确是假象,是关鸠自欺欺人,照着鬼仙口中的那个人来包裹自己的伪装。
关鸠凝视着房中突兀的一口大鼎,鼎中有一汪翻滚着白沫的水,他手握着璀璨动人的魂珠,这珠子与当归一样,懂得如何摄人心魄。
他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何错之有,他只是从见到鬼仙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失去了自我。顾怀盏又算是什么?不过也是顶着那样的伪装才获得了当归的青睐。
他见过撕下伪装的顾怀盏,他想让当归也认清,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霁月清风的清雅之士,温其如玉也与顾怀盏没有半分关系,可为何……当归会被那样的一个人蒙蔽双眼?
有他相陪当归的岁月,甚至要比顾怀盏活在这世间的时日还久,可为何,当归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好。
为何从始至终,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始终是什么也给不了他的顾、怀、盏!
关鸠陷入疯狂的矛盾之中,几近甚至错乱,甚至产生了想要将那人拆入腹中的念头,倘若能真正的拥有他,就是这人世间最大的幸福。
他神色癫狂,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立即想要飞出蓬莱岛到当归的面前,向他倾诉自己满腔的爱意。
而下一刻,当归的身影便凝聚在他眼中,他深信不疑这是自己的幻觉,可为何幻觉中的当归,还抱着让他厌恶到作呕的人。
“快扔了他,你是我的,是我的。”关鸠双臂大张朝当归扑去。
当归错身与他擦肩而过,漠然的看着关鸠摔倒在地。
他抛出一团云烟,开口道:“吸进去。”
仅仅三个字就让关鸠对他人避之不及的瘴气甘之如饴,像是孤魂野鬼吸食香火一般,沉醉其中。
待关鸠将瘴气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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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后,当归动作轻柔的把顾怀盏放到了躺椅中,接着转身朝关鸠走去道:“魂印怎会在你这里?”
汲取瘴气后,关鸠轻而易举的被当归读取了记忆,他捏着关鸠头骨的手愈发用力,硬生生的快要将关鸠的脑袋捏的稀碎。
他看到顾怀盏在进入蓬莱岛后被关鸠与宴观从带进了一处房屋中,看到他被抽出三魂七魄,看到他被折磨被撕碎的两魂,亦看到关鸠将那碎魂吃下……他窥探的是关鸠的记忆,以他的视觉去目睹这一切,仿佛那个将顾怀盏的魂魄抽出后又捣碎,再吃入腹中的人就是自己。
当归极力隐忍着想要将关鸠化作一滩肉泥的念头,掌握着他的天灵盖,将还未完成融合的那缕残魂从关鸠体内吸出。
黏合中的惨遭魂魄撕扯,让关鸠痛到双目泛白,鬼吼鬼叫,四肢并用奋力挣扎。
分离出的残魂被当归重新引入顾怀盏体内,但他的手仍旧紧箍着关鸠的头颅,杀气成风将屋中小巧的摆设吹得翻甩在墙壁。
看着关鸠垂死挣扎时丑陋的模样,当归却不想让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白白死的这么轻松。
他要让瘴气一点点的把关鸠从身体内部,乃至魂魄都腐蚀成朽,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成一摊臭肉,让他无时无刻经历顾怀盏所受的碎魂之痛,还要比那再痛上千倍、万倍!
魂归故体,可当归原本已有预料,那点残魂毫无作用,他越发的想将关鸠千刀万剐。
然而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令他一时分神,这短暂的松懈,也让关鸠得以片刻的清醒。
顾怀盏苏醒后睁眼正与回过头的当归对上视线,当留意到关鸠的举动时已为时过晚,眼睁睁的看着被他抛出手的圆珠落入鼎中,‘噗通’的一声溅起一小片水花。
作者有话要说:2
第63章衔蝉望月
他顿时起身,正见魂珠被翻涌的水迅速瓦解,顾怀盏忍着伤痛冲上前将鼎掀翻,其中的水四溅一地,却找不到魂珠的踪影。
关鸠痴狂作笑道:“是我的了,他死在我手中了,死在我的房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怀盏心中盛满了恐惧,动作顿慢的回过身,只见当归还站在原处,双眸凝视着他,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淡笑,但身体却被雾化了。
“不要!”
顾怀盏大叫着扑上前,见当归伸出双手想要接住他,可最终却……扑了个空,他什么都没有抓到,仅剩的云雾在他眼前消散。
关鸠在自我陶醉中忘乎所以,狂笑不止,顾怀盏兀自失神,睁着双眼看掌心间最后一缕青烟飘散,心中彻骨冰冷。
他反手挥出霜蛟将癫狂中的关鸠刺了个对穿,缓缓站起回过身,眼角流淌出如同红烛般的水珠子令人触目惊心。
关鸠倒地惨叫,扎在他肩膀的灵剑云光浮动,自剑伤处开始逐渐蔓延的寒冷将他冻得僵硬。
几缕黑丝从他的伤口处飘然升起,那是先前当归在他体内留下的瘴气,现在已经侵蚀了身体的各个角落,是无论吃多少灵丹妙药都不能医治的。
顾怀盏摇晃着走到关鸠身旁,抬起脚对准他的胸口狠狠踩下去,骨断声清晰可闻,关鸠惊叫一声,张口呛出满腔黑血,糊的满脸都是。
截断的肋骨刺穿进他的肺腑,关鸠痛苦不堪,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痛哭流涕。
顾怀盏温声笑道:“岛主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留你一条贱命。”
语出同时数道剑影将两人包围在其中,他不知何时布下的万剑归宗阵,还让关鸠置于了阵眼中,漫天飞舞的剑影将关鸠的皮肉割成一片片丝薄的鱼鳞状,被瘴气污染的血液浓黑腥臭,从他的伤口中不断流出。
折磨他的办法有千种万种,眨眼间在顾怀盏脑中展开,他不打算浪任何一种选择,也要好好利用当归留下来的铺垫,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视线落到关鸠手指间,又扫视他的双臂,闷笑一声,嘴角轻扬出温煦的幅度。关鸠却好像看到了夜叉罗刹,双手撑在地面极力向后退,大喊着放过我向他求饶。
顾怀盏开口吐出三个字:“自找的。”
他蹲下身去,掌心上出现一排不知从哪冒出的冰锥,手腕轻转,那七根竹筒粗细的冰锥分别扎进关鸠双肩、双臂、腹部与双膝处,牢牢的将他固定在地上。
在那之后顾怀盏又掏出一颗灵丹,掰开关鸠的嘴塞进他口中,温柔和煦的目光落在关鸠惊恐的面容上,丝丝笑意浮现眼底。
“我不像岛主这般会用药,身上也只带着这些救治人性命的灵药,恰遇岛主遍体鳞伤,实在是叫我于心不忍。”顾怀盏伸出手捏住他被割成片状还连在身上的肉,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诊断病情,斟酌道,“还需里里外外好好检查,才能找出病根,岛主总是乱动,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灵药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黏合的肉片,又被顾怀盏亲自用双手分撕开,关鸠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顾怀盏看穿他的意图,徒手将他的嘴掰开,后又觉得这样阻止太劲,不治本,干脆将他的下巴整个儿扯下。
“嗬!!!”关鸠意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舌条还连在咽部,又有一部分牵连在被顾怀盏拿在手上的下颚上,只见下一秒顾怀盏从灵囊中掏出一把剪刀,将衔接着舌系带一点点剪开。
做完这件事后,顾怀盏随手将那把剪刀与关鸠的下颌一同抛到半空中,瞬间就被肉眼补课捕捉的飞剑搅碎成泥。
虽舌头还连在他咽喉外,却不能起到半点能令他作声的用处,关鸠现在仅仅只能靠喉咙发出簌簌的嗬声。
“之前就想说了,岛主一身白的样子却没有半点仙气,倒像是白无常,现在就更像了。”顾怀盏用两指捻着他垂在外的口条抖动两下,调笑道,“看样子病根不在这里,那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了。”
关鸠身体的鳞状伤口来来回回愈合,又不断被剪影剐出新肉鳞,顾怀盏拿出一把匕首,埋头在关鸠右手指尖戳出深深一道可以见骨的伤口,又换上一柄软薄的金丝沿着那道伤口戳进去,将手指的肉与骨分隔开,整个过程他神情始终极其认真,紧抿着双唇,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下正在进行的工作,像是在履行一件圣使。
抽骨之痛让关鸠快疯了,他已经开始万分懊悔,为何会招惹上这么一个魔鬼,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这人是何等的残暴,顾怀盏还刻意放慢了动作,将他的五条指骨一根根从指尖的开口缓慢抽出来。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他的手臂,与另一只手的骨头都抽的干干净净,而后更是连关鸠的双腿都没有放过,直到关鸠整个身体失去了骨架的支撑,皮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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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塌软成一坨,在天阶灵药的愈合效果下长合到一起,又在瘴气的作用下丰满起来,鼓囊囊的像个灌满了水的囊袋。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数日,关鸠绽开的皮下血肉腐臭,可他却还活着。
顾怀盏折磨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偏偏就是不肯利落的给他一个痛快,十八层地狱不过如此。
十二将带着顾怀芝等人到蓬莱仙岛寻到顾怀盏时,破门就被屋中这惨绝人寰令人作呕的景象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他们的到来顾怀盏没有半点反应,仍旧埋头在关鸠皮肉上凿着洞,并将从地上集来的黑血灌入其中。
此时的关鸠除了半颗头之外,已经看不出人样了,顾怀盏不许他闭眼,他的眼皮也被剪掉。
公孙井宵哆哆嗦嗦的喊道:“顾……顾大人。”
顾怀盏头也没抬一下的说道:“有何事?”
顾怀芝不顾安危冲入剑阵将顾怀盏从地上拽起来,剑阵中的剑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没有伤到顾怀芝半分。
“阿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根本不敢去看地上那如同烂泥一摊的关鸠,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出自顾怀盏之手,她将顾怀盏拖拽出剑阵,边走边道,“跟阿姐回天子峰。”
造宿上前破掉顾怀盏的剑阵,将无朝走近后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复杂的回头望了一眼被顾怀芝拉走的顾怀盏。
“这……这要怎么带走啊。”长孙少仪抽出剑,将关鸠的手臂从地上铲起来,只见手臂贴着地面的那一面黏糊一片,被翻起来时还带出许多拉丝。
“嗬”“嗬”声不断从关鸠的气管里发出,他这惨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去联想如果将这种手段操作用在自己身上,会是怎么样。
公孙井宵失望道:“你不配做蓬莱主人,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是什么?”袭沉蹲下身,厌恶的龇着牙,伸手揪起关鸠脖颈上连着下喉咙的一片烂肉,胃中翻江倒海欲呕。
知世双手背在身后道:“舌头吧。”
将无朝使长|矛一枪戳进关鸠后颈皮,把他从地上撕起来,吊在半空中道:“要把他扔到哪?”
公孙井宵抹了把眼泪道:“现在也无法从他口中审问出素若的下落,就这么埋了吧。”
烟萝道:“东陵太子早就留了一手,向顾怀盏求助不成竟然暗中与蓬莱岛主联手坑害大人,无需再留东陵,也是时候让襄泽吞掉这一块肥肉了。”
还以为自己得救,得以重见天日的关鸠,转眼就被几人丢到了土坑中,一捧土一捧土的盖下来,将他活埋在地里。
做完这一切后,造宿又在这一片不下万杀阵,确保无人能将这埋在地里的东西翻出来后,他们才离开。
关鸠还活着,活在万丈深渊中,在泥土里感受自己的血肉一点点腐烂,侥是他心中如何大喊着他的悔恨也无人而知。
被顾怀芝从蓬莱带走后,顾怀盏回到长恨天,将自己关在水榭中,任是谁来都不愿出去见上一面。
原来被独自留下是这么一种感觉,没有尽头的枯等到绝望,甚至心底已经认清当归不会再回来,可除了等,再别无他法。
天道好轮回,兜兜转转回来也让他藏到了当归所受过的煎熬,心脏跳动间,呼吸间都是被放大几近无限漫长。
门窗紧闭,今日也是如此,顾怀芝站在水榭外叹了口气,回过身时,却看见一个雕细琢出的小娃紧绷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细软浓黑的头发拂分左右,绾成两个小髻,身穿月青色的天宫袍,一条无风自动的绫带浮在身后。
他抬头与顾怀芝对视一眼后,俯身乖巧的行上一礼道:“我来找顾怀盏。”
脆生生的语声似小珠落玉盘,又带着无尽的凉意,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顾怀芝回眸扫向紧闭的房门道:“阿弟他……不愿见人。”
那小童颔首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悄咪咪的说一句,你们看一看我的预文啊,好萌的。
顺便我觉得我这个人也挺萌的,自我推销,球球一波作和预。
第64章毁我清誉
顾怀芝在原地僵站了一会儿后,见他也只是干等着,劝说两句后就先离开了。
待她走后没多久,那小孩儿便一个掌风将两扇门破开。
顾怀盏从床上坐起身,连着几天没见光,忽而倾斜入床帐中的光亮刺得他双眼酸涩发痛,他朝房门看去,逆着光无法看清来人是谁,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一小只朝屋中边走边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当他走近后,顾怀盏才看清他的样貌,的确是自己不曾见过的面孔,可说话的腔调与语气却让他分外熟悉。
答案呼之欲出,顾怀盏又有些不能确信,他试探性的说道:“系统?”
仙童颔首道:“日后唤我衔蝉,跟我来。”
面对知根知底的老熟人,顾怀盏毫无保留的展露本性,偃卧在床道:“不来。”
衔蝉眉间凝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一点梅红夹在中间,抬手指着顾怀盏来了一发礼貌八连。
顾怀盏道:“你今天就是把我电死,我也绝不会踏出这间屋子一步。”
衔蝉若有所思的轻哼说:“看样子你是的确不想见当归,我这就走。”
顾怀盏一个翻身滚下床,伸手抓住衔蝉两脚腕道:“等我一下,我去洗个头。”
衔蝉:“……”
顾怀盏急匆匆跑去屏风后,将木桶中注满了灵泉,把自己从里到外搓得干干净净,出来后眼巴巴的望着衔蝉。
衔蝉走到屋外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怀盏道:“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闻言,衔蝉一张端正秀美的小脸气得皱成一团,伸手牵住顾怀盏的手指,两人脚下生云,直往云端升去。
顾怀盏说:“我这算是走后门飞升吗?”
衔蝉道:“你别毁我清誉。”
顾怀盏心脏狂跳,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是带我去见当归?”
衔蝉说:“等会儿就见到了,急什么。”
仙界不必凡间热闹,历来飞升者并不多,得道成仙的人还不如原生神仙数量多,上界灵气浓郁是凡间任何一处风水宝地都不及万分之一的,顾怀盏体内这颗仙种一上来就把持不住的狂吸一口仙气,硬是让顾怀盏强行破阶。
先上车后买票还行。
没有做在仙界其他地方停留,衔蝉带着顾怀盏直登天宫云梯,朝把手天门的天将亮出自己的腰牌,被放行后再次驾云向上,直奔悬在万丈高空的殿堂。
将顾怀盏送到殿堂外的云海后,衔蝉止步道:“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仙宫重地不准使用灵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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