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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顾怀盏道:“是啊,碍着你们这群天仙的眼了么。”
衔蝉叹息道:“顾怀盏,我是为了你好,别再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没有意义。”
“有的,哪怕能让我看见他一秒都是有意义的。”顾怀盏看着衔蝉说,“我一天看不见他,就想得发疯,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不是我过于自负,也不会害当归的魂珠落到关鸠手中,如果我没有贪生怕死,没有听你的话一次次放过宴观从,他也不会有跟关鸠联手的机会。”
衔蝉气得浑身发抖道:“我不让你杀他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满口胡言!怕我丧命为何要将我的命跟他绑在一起?”顾怀盏揪着衔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不过就是为了留他一命来对付当归,那鼎中的水,也是宴观从弄来给关鸠的吧。”
衔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十足的委屈,数万年都没有过的情绪,令他鼻酸眼涨。
看着一颗颗饱满的泪珠子从他眼中滴落,顾怀盏只觉好笑道:“仙界的人也会哭吗?你有什么可哭的,我快要被那些修士生吞活埋的时候你不哭,我被关鸠抽魂的时候不见你哭,我痛失所爱、肝肠寸断、在你面前跪下来求你时你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顾怀盏带着恨意道:“针不扎在自己身上确然不疼,不过是被我揪着领子说上两句就能难过成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心里作何感想,你的不幸有比过我所遭受的万分之一吗!”
衔蝉抽抽噎噎道:“我、我没有……”
顾怀盏打断其言,漠然道:“说到头我不过就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你们又哪里会去在意一颗棋子的想法。”
衔蝉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看到现在这种局面……我提醒过你,我一直在提醒你。”
顾怀盏喑哑道:“你一直在逼我。”
“我……”衔蝉挣脱下地,慌张的从衣袍中抖出一瓶仙药,垂着头道:“我先……先帮你上药。”
顾怀盏一把将他推开,大声道:“滚!我现在已经没用了,对你们来说已经没用了,别再管我,任由我尸首烂在什么地方,都不再是你要去操心的事情。”
衔蝉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许久之后才将紧握在手里的白瓶放到顾怀盏身边,萎靡低落道:“我从来没有想要害过你。”
丢下这句话后,衔蝉垂头丧气的跑出了琼楼,在云梯半途中放慢脚步,最终停驻,抬起手用衣袖擦着脸上湿漉漉的泪痕,却又不断有新的眼泪流出,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
他回首望向云端之上最高的楼宇,双手紧握片刻后又松开,过了一会儿后才又继续路途。
那瓶药顾怀盏终是没有用,他拿在手中,掌心溢血的伤口将白药瓶都裹上了一层血色,良久之后,他推开窗奋力将那小药瓶抛得远远的。
他以为听了自己那番话后,衔蝉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在顾怀盏心中他依旧把衔蝉当做是那个小心眼、坏脾气、容易生气又记仇的系统。
若不是赶到当归出事时,初次见到衔蝉,他应当是十分欢喜的,他对系统的感情并不亚于对天璇玑等人的,朋友或者是家人,在此之前,顾怀盏也不知该把它放在究竟什么一个位置上。
可现在他想清楚了,最好不过将衔蝉当做陌生人,还可以去恨他怨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内心自我拉扯。
出乎顾怀盏意料的是没过几日衔蝉又来找他了,他这次来是帮天璇玑传话来的,自从上次勇闯通天门的事件后,仙帝便不再放行天璇玑来云宫找顾怀盏。
衔蝉先是偷瞄了几眼顾怀盏的双手,嗫嚅道:“已经用过药了啊。”
顾怀盏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那天他把药瓶扔了后,直接被仙帝捆起来丢到了瑶池里,险些没溺毙在其中,瑶池水可生死人肉白骨,顾怀盏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又被仙帝打捞回去,身上的几处伤就已经好的一干二净。
接着连续几日他没有主动回避仙帝,仙帝却避着他走,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一样。
衔蝉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隔了许久之后才闷声道:“鬼仙没消失可能是因为下界有人将他供奉为神,使其获得神力,使原先那个魂珠由他的本源,变为了依附鬼仙存在的附属物,不再是他的核心。”
顾怀盏这才拿正眼看向他:“什么?”
衔蝉挠了挠头道:“这是天卿在人界发现的,他见襄泽城外的妖神殿正殿里,鬼仙的那座神像能探察到神力波动。”
顾怀盏道:“那为什么我会从仙帝身上看到他。”
衔蝉斟酌着说:“鬼仙的魂珠是由被仙帝割舍的七情六欲与五浊凝结而成,魂珠被瓦解后,按理说鬼仙与那其中的东西皆会跟着一起消失才对,但如果在这之前,鬼仙成神,反客为主成为魂珠的依附目标,以至于魂珠被瓦解后其中的物质没有消失,五浊追随鬼仙新生的神魂,但魂珠中另一半的七情六欲在解除桎梏后回到了仙帝身上,所以……”
顾怀盏沉默了半晌后,摇摇头道:“我没听懂。”
衔蝉:“……你知道七情六欲包含哪些吗?”
顾怀盏道:“七情,和六欲。”
衔蝉的脸有一瞬间扭曲,他平复心情后才又开口:“因为记忆啊,因为记忆也包含在七情六欲之中,鬼仙不愿意忘掉之前的事情,不肯撒手,所以神魂被仙帝的七情六欲一起带回来了。”
顾怀盏恍然大悟,起身道:“给我一把刀,我去把仙帝给杀了。”
衔蝉连忙跳下椅子抱住顾怀盏的腿,阻拦道:“不要哇,还有其他办法,天卿已经从被襄泽尊奉的像中提取出了神力,糅合信众的香火与崇奉,凝聚出了新的魂珠。我把新魂珠带来了,再请仙帝割一次七情六欲,就可以解决问题。”
顾怀盏拢起衣襟道:“我要怎么请仙帝再割一次七情六欲,告诉他你上次擦屎没擦干净,重新擦一遍吗?”
衔蝉说:“给你刀你也打不过仙帝,你还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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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不成。”
顾怀盏思索着说:“有道理,我去试试,魂珠给我。”
衔蝉从衣袖中抖出一颗白珠子,珠子里像是锁着云,光晕与色泽流动其中,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顾怀盏将珠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道:“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给我换一个。”
衔蝉瞪他一眼:“你当是弹珠呢还要能挑颜色。”
顾怀盏起珠子又问:“素若的情况怎么样了?”
衔蝉撇撇嘴角道:“还是老样子,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勉强吊着一口气。”
顾怀盏皱眉:“公孙井宵的药也没用?”
衔蝉说:“不知道关鸠使的什么阴损招子,别说灵药了,释无的莲台都拿出来给她睡了也没有用。”
顾怀盏说:“莲台是润养和重生元神用的,她元神好好的躺什么莲台,我看还是没有用对药,灵药不行,仙丹没试试吗。”
衔蝉:“……你看我干嘛。”
顾怀盏道:“你想不想到下面玩玩,顺便帮忙代购点仙药下去。”
衔蝉摇头说:“我不能随随便便下界的,被仙帝发现就惨了。”
想来也只好等当归复苏,到时他与当归一起会人界,再想办法救素若。
衔蝉来这一趟带给顾怀盏的信息与魂珠让他的心情好转不少,捧着手里一颗小珠子坐在楼阁中傻笑一天。次日时见到仙帝,顾怀盏也难得用笑脸相对。
仙帝生出几分狐疑,向他走去,并道:“发生了何事?”
顾怀盏说:“你可以再割一次七情六欲吗?”说的像是这件事比割阑尾还轻松一样。
第67章大结局
仙帝蹙眉道:“为何?”
顾怀盏说:“我想要。”
仙帝方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抬手扶额坐下,逼着双眼,眉间紧皱,一副十分不适的模样。
顾怀盏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隔了一会儿后,仙帝摆手:“无事,你要这个用来做什么。”
顾怀盏说:“那里面有属于当归的记忆,还需要其他理由吗。”
五浊抿唇道:“不行。”
顾怀盏失笑:“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吗?忽然多出一段陌生的记忆,你本身也很苦恼才对吧,也是因为受此影响才把我留下来。”
仙帝再次皱紧眉头,手捂着额头没再搭话,看样子像是不舒服一样。顾怀盏更是奇怪,与天同生的神仙也会生病?
他干脆安静下来,坐在一旁喝茶嗑瓜子等着仙帝恢复正常。
良久之后,仙帝抬起头朝顾怀盏看来,开口两个字便让顾怀盏霎时间愣住。
“怀怀。”
他回过神朝仙帝看去,与那双沉淀着浅浅笑意的眸子对上视线。
顾怀盏手中瓜子落了一地,登时站起身走上前:“当归?”
顶着仙帝壳子的当归应声:“嗯。”
顾怀盏又是诧异又是欣喜,一时间语无伦次:“你是怎么……你什么时候再出现?之前为什么不现身啊。”
当归握住顾怀盏的手说:“不想看你弄伤自己,如果你那样子做,我就出现,你会不停的伤害自己。”
顾怀盏心里发酸,委屈道:“看不见你我才更难受,我想你想的都要疯了。”
当归安抚他:“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可以看见你。”
顾怀盏双目一亮道:“真的?那我以后天天在仙帝面前晃悠。”
当归蹙眉说:“不行,仙帝他……”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顾怀盏紧张得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几句话的功夫,仙帝再次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他视线幽幽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顾怀盏轻咳一声,抽回手道:“我看你好像快倒下去了,来扶你一把,你没事吧。”客套的随口问候。
仙帝一言不发的起身,绕过他走出楼阁。
等他离开了有一会儿后,确认过四下无人,顾怀盏拿出魂珠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
一个猜测浮上心头,这颗新的魂珠到了他手中后,当归就又一次出现,冥冥之中在暗示着什么,该不会是受魂珠的影响……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为了让仙帝体内的当归多看看自己,顾怀盏开始动不动就往仙帝眼前凑。
事实结果证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即便不需要其他事件或因素刺激,只要顾怀盏经常带着魂珠到仙帝面前遛一遛,偶尔就能抓到与当归苟且相处的空档。
顾怀盏与当归并排坐着,不敢再贸然与他有肢体接触,担心仙帝苏醒后看见会心生怀疑。
当归转过头看着他说:“你的心情愈发好起来了。”
顾怀盏回之一笑道:“因为你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坚持的时间也变长了。”
当归轻嗯了一声后又道:“再等等我,我会想办法将七情六欲中属于我的那部分分离出来。”
顾怀盏点头说:“好,这次换我等你。”
由于时刻提防仙帝毫无预兆的回归,顾怀盏与当归之间的谈话大多也都是模棱两可,更不可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虽然顾怀盏的心是无时无刻的在蠢蠢欲动,感觉已经快把自己忍成了出家人,这种只给看不给碰更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当归垂着头,沉默许久后道:“你身上带着什么吗?”
顾怀盏笑道:“你感觉到了?”
当归依旧看着脚尖:“嗯,是什么。”
顾怀盏说:“魂珠,我把你的魂珠弄丢了,当然要想办法再还给你一个啊。”
“……”当归话语中夹杂着疑惑的口吻,“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怀盏忽然察觉出几丝怪异,虽然说话的腔调未变,可几句话下来,就是让顾怀盏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他迟疑片刻后,张了张嘴,又咬住下唇,思索后才又开口说:“骗你的,又不是玩泥巴,坏了还能捏一个,你还真信了?”
当归抬起了头道:“是吗?”
顾怀盏望入他眼底,心下一惊。
果不其然,刚刚问他那些话的人根本不是当归,索性他有所防备没有暴露过多。
许是这段时日当归出现的太频繁,令仙帝察觉到异样,他拥有当归的记忆,学他说话的语气自然不难,险些就被他套到话。
被仙帝凝视着的顾怀盏心中七上八下,起身道:“这屋里头有些闷,我出去逛逛。”
仙帝起身堵住他的去路,顾怀盏往后退一步,他便紧追一步,直到将顾怀盏逼到墙角才开口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顾怀盏道:“因为我想他了,我想他了所以他就必须要出现。”
仙帝不信其言,戏谑道:“即便他已经消失了?”
顾怀盏颔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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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死了、烟消云散了,只要我想他,我想见他,他就必须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身为我的道侣的基本职业素质。”
扔下此话后,顾怀盏从仙帝身旁绕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得快点想出办法把魂珠从仙帝眼皮子底下带出去,放在自己身上,他没有把握能瞒过仙帝。
这是当归最后的希望,也是顾怀盏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正当顾怀盏走在路径上想着要如何离开云端上时,恰巧被他看到衔蝉神色慌忙的朝楼台的方向去。顾怀盏出声喊出他的名字:“系……衔蝉!”吸引起衔蝉的注意,然后朝他招招手。
衔蝉转头见是顾怀盏,脚尖朝向转换了方向,朝顾怀盏小步跑来。
顾怀盏道:“能帮我把当归的魂珠带给师尊吗?仙帝察觉出端倪,情况不妙,但我如今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衔蝉点点头,刚要开口答应又想起什么,摆手说:“我现在要去见仙帝,方才接到了诏令,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顾怀盏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衔蝉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他望着衔蝉离去的方向,内心隐约升起不安的情绪。
在这种时候,仙帝找衔蝉会有什么事情……
因为好奇心使然,顾怀盏没有听衔蝉的话乖乖留在原地等他,反而调头追着衔蝉的步伐往那边去。
在途中,他走进一旁花坛,将一株花带土一起铲起来,将当归的魂珠放进小小的土坑中后,又将那花放回了远处压压实,掏出灵泉水把手上丁点的土迹洗掉。
顾怀盏仔仔细细的又将自己身上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才又继续往帝宫去,心里忍不住吐苦水,不过是想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这么劲。
靠近最高的楼宇后,顾怀盏放轻脚步,敛气息,沿墙猫着腰一声不响的蹭到那扇大开的房门后。
他蹲在地上,双手扒在门框上,伸出手往里面偷偷瞅上一眼,这个角度恰好只能瞧见衔蝉跪在地上,他看不见仙帝,仙帝也看不见他,两人说话声也能勉强挺清楚。
仙帝:“你当真不知?”
衔蝉将头埋的更低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怀盏听见仙帝冷哼一声,只见衔蝉抬头看了一眼后面就露惊恐的跪坐在地,摇着头求饶:“仙帝饶命,仙帝饶命。”
顾怀盏心生惶恐,立即起身,踱步走出门后,可是已经完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令人心惊胆寒的惨叫响彻天际,衔蝉的天灵盖被仙帝一手掌控,接着被他抓着脑袋单手拎起,在半空中四肢并用痛苦不堪的挣扎。
顾怀盏冲上前去抓住仙帝的手臂道:“住手!快放开他。”
仙帝狠狠的挥臂将顾怀盏甩落到墙壁上,衔蝉停止了挣动,尖叫声也随之绝迹,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顾怀盏从墙面摔落坠地同时,衔蝉被仙帝当做破布般残忍的摔在他面前。
他眼前的仙童一双眼睛失去了灵动,被他扶起后脑袋无力的歪倒一侧,没有了生气,顾怀盏怔神,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
良久后,顾怀盏才回神,看向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仙帝,颤抖着道:“你对他对了什么!?”
仙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让人心生寒意。
顾怀盏握住衔蝉的手腕,探入神识检查一番,连魂力波动都搜寻不到。
他抱着衔蝉站起身,满怀恨意的与仙帝对视,阴郁道:“死不足惜的人是你才对。”
对仙帝心生杀意,顾怀盏忽然想起那把被他遗忘在荷包中的伏仙剑。
仙帝黑着一张脸,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顾怀盏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伏仙剑,将它拔出剑鞘,挥剑朝仙帝攻去:“死不足惜的人,你是。”
仙帝扬手欲将顾怀盏手中剑挡下,可那剑却不同寻常,竟然能破开他的防御,伤他神体。
自六界太平以来,无人敢对他无力,时至今日已有万年之久,顾怀盏不仅打破了这个局面,竟然还伤他神体。
仙帝勃然大怒,下一刻身形从顾怀盏眼中消失,移至他后方数十尺。
“伏仙剑怎会在你手中?”他惊怒不已。
伏仙剑出世必引异象,可先前顾怀盏没将伏仙剑拔出剑鞘就丢到了囊器中,直到今天才让它得以重见天日。
顾怀盏手握伏仙剑,察觉到来自手中这把剑正激烈澎湃的悸动,险些被它喧宾夺主控制神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开杀戒,拿这六界之主为自己开刃。
可若真拿这把剑斩了仙帝,当归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仙帝似乎拿捏到了顾怀盏的弱处,嗤笑道:“即便有伏仙剑,你也不可能杀得了我。”
说完这句话,仙帝手中神光乍现,向顾怀盏掷去,眼中杀机尽显。
顾怀盏转身将伏仙剑横在身前,抵挡他一击,虽去身毁道消,神魂却受余波震得险些离体。
他与仙帝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把伏仙剑可以弥补的,但让顾怀盏将主控权交给伏仙剑也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无异于养虺成蛇自取灭亡。
好在当仙帝欲再次出手之前,当归抢夺了身体的主控权。
当归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去下界,他的神体无法离开仙界。”
顾怀盏犹豫:“可……”
“我自有招数。”当归扫视向顾怀盏手中剑,嫌恶的皱起眉头,“剑给我,你去下界等我。”
顾怀盏不疑有他,仙帝能够模仿当归说话的腔调,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他带给顾怀盏的感觉是无法作假的。
接过伏仙剑后,当归看向顾怀盏怀中已死的仙童,再三打量后道:“他魂魄碎成残渣,被仙帝出手重伤通过莲台无法重生元神,切勿叫他神体受毁,等我回去再做打算。”
眼下的紧要关头,顾怀盏没有细问,点点头后便带着衔蝉往通天门去。
魂珠他并未带走,还埋在那团花圃之中,若是当归想要做什么,有魂珠在周围,他也好有苏醒的机会,如果被仙帝一味的压制,再好的计谋都无法使出。
许是当归借仙帝身体传达了诏令,顾怀盏到达通天门时,那儿竟然无人看守。
顾怀盏想了想,向天璇玑发了只传信纸鹤,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璇玑也到了通天门,与顾怀盏一同下界。
在顾怀盏呆在仙界的这段期间,人界的局势有了翻天覆地的扭转,修士数量急剧减少,东陵也已经易主,被襄泽入掌管范围,其他小国纷纷投诚。
天璇玑与顾怀盏先回到天子峰一趟,连同素若一起带回长恨天。
十二将听闻鬼仙尚在十分欣喜,唯独知世说了一句:“上界太平不久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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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推算出了什么。
人界刚经历一场生灵涂炭的劫难,重振不久后,又迎来了天变。
连续数日异象丛生,他们头顶的青天像是再过不久之后就要塌下来一般,不论白天黑日都被一层厚重的红云遮罩。
顾怀盏趴在窗沿抬眼盯着天:“这都过去十几日了,他呆在那里做些什么呢。”
“快看那边!”昙乐乐指着东方惊呼。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天空被开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接连不断从那里坠落。
天璇玑道:“去看看。”
顾怀盏等人向天洞的方向疾驰,等靠近后才看清楚,从缺口中掉出的竟然是陨落的上仙,皆已成了死尸,有些身首异处,有些身体尚还完好,但身上都有致命的伤痕。
“上界究竟发生了什么……”烟萝面色有异,“是谁在屠杀仙神,这样肆无忌惮是会受到天道惩治的。”
顾怀盏怔了怔道:“就连仙帝在天道面前,也只有被惩治的分吗?”
天璇玑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仙帝随天地生,天地却是被天道孕育成,仙帝也不过是大道创造出用以维护秩序的存在,倘若违背天道,必回遭受天谴。”大道无情……
顾怀盏睁大双眼,当归该不会是想借天道之手把仙帝给玩死吧。
仙人雨整整持续了三日,顾怀盏去那些上仙陨落的地点走一遭,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曾经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嘴里眼里都是对散仙瞧不起、恨不得上前交他做人的天仙,现在死在他乡,尸处他们最看不上眼的荒野之地。
到了第四日,红云散去,却开始了接连不断的晴空霹雳,那些闪电不同寻常,并不是朝下劈,顾怀盏看的清清楚楚,青空中的雷电横向弥补,泛着妖异的紫红色,像是要将这天空割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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