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红的,白的,黑得。
铲子再次举起,映出王昌惊恐无比的脸。
第二天起床,王昌尿床了,父亲没骂他,让他自己赶紧洗了,还告诉他母亲和他吵架回娘家了。说完父亲就走了,带着狗回山里了。
从别人稀稀拉拉闲聊的口中知道,他爸那天气势汹汹拿着枪冲进台球厅找小混混,小混混人多,拿着砖头就打他,还把枪给抢了。那次小混混发了狠,小混混按着父亲的脑袋在地上,跟着拿着砖头使劲砸父亲的膝盖。
腿被打瘸了,医院治不好,从此之后父亲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很难看。不过他也再也不下山了,偶尔会有人上去,接下来带着钱给他。
小混混又来了几次,被穿着制服的人带来的,接着小混混就被抓走了,再也没出现了。
王昌家里条件慢慢好了起来,添置了电,买上了小汽车,王昌也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父亲,好几次父亲喝醉酒想在他脸上找些什么东西却都怎么找不到。父亲突然就气愤了,拿起棍子使劲打王昌,细棍子打断了,换粗棍子,粗棍子打断了,换皮带。
虽然没有同学再欺负他了,他却伤得更重了。
他也不反抗,每次挨打,他就阴沉沉地转身走到后屋去,在他家后屋里,有很多被分肢的老鼠,后来慢慢的老鼠没了他就抓猫,再到后来,家里的老黄狗不见了。他父亲骂骂咧咧,抓着他一顿打。
王昌喜欢看电视,下课回家就守在电视机前,灰暗的日子里,只有色的电视能带来点生气,他父亲回来他就不能看电视,他只能在晚上六点的时候看一个小时,这个时候的电视很无聊,他却看得津津有味。
有部迪士尼动画片米老鼠风靡了整个世界,连华国也不例外。王昌最喜欢的就是这只聪明热情有幽默感的老鼠,和他抓的那些臭烘烘的老鼠没有半点一样。
这时候电视的信号不太稳定,电视也只能接到8个台,每个台都是父亲喜欢的电视频道,王昌只能每次要看的时候,调到想要看的那个台,等看完了再调回去。
这天不知道怎么了,他怎么调都不到播放米老鼠动画的那个电视台。他努力摆弄着天线,耐心地用手拨动小齿轮。
忽然电视中雪花一闪,一首好听的儿童音乐钻进了耳朵里。
王昌停住了,眼前是一只巨大的米老鼠,周边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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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样的孩子。
他看见那只米老鼠教孩子们怎么读英语,怎么和其他小朋友相处,他还会带其他孩子玩游戏。
王昌羡慕极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更让他喜欢这个节目的是,米老鼠说所有的小朋友都可以参加。
米老鼠说:只要你听话,乖乖帮父母做家务,好好上课,就有机会哦~
王昌想到自己能和米老鼠见面他兴奋极了,他乖乖地帮父亲做家务事,还乖乖上课。只要不喝酒,大多数时候他父亲还是愿意做些小事情,被王昌每天在耳边念叨烦了,他父亲便应付一样,随便填了一个申请表格寄出去。
那天,他到了回信,回信上邀请他一起参加节目,王昌高兴极了,他很期待,他把新年才会穿的漂亮衣服拿出来,再把鞋子擦得亮亮的。他父亲开着车送他到离镇上有七八公里远的城市电视台。
一路上他看见绿树在摇摆着枝叶,他伸手遮住眼睛,暖烘烘的阳光从指缝间漏出来。
他开心极了,满是期望的和父亲来到电视台,等待着米老鼠。
工作人员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进入。”
父亲从包里拿出皱皱巴巴的邀请函:“这是我们的邀请函,来参加一个节目。”
“哦?我看看。”工作人员拿过邀请函看了一眼,“啊,米老鼠老爹啊,你们来晚了,这个节目被取消了,实在不好意思。”这句话说完,一堆印有米老鼠老爹的海报被扯下,工作人员低下头,看见王昌要哭的样子,他蹲下身子,揉揉孩子的小脑袋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小朋友,让你白跑一趟。”
王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脸涨得通红,不停地绞着手指头,看起来委屈极了。
工作人员随后从身后的废弃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面具,递给王昌:“小朋友,谢谢你喜欢我们的节目,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工作人员还有事情,和王父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离开了。
王昌看着手里的米老鼠面具发呆,他父亲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粗声粗气地说:“走了,别傻兮兮站着了。”
王昌举起面具:“我要参加节目。”
“参加什么节目,节目都没有了,回家。”
父亲往前走,王昌拿着面具站在门口嚎啕大哭。太阳很烈,阳光晒得皮肤发疼,王昌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烦烤一样,疼。
这天王昌特别伤心,他哭了很久,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他回到镇上,再次打开那个频道,却始终调不到,电视上依旧是雪花四散。王昌觉得心里堵得慌,烦躁得他拼命拿着棍子在空中大力挥舞,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甩声。
忽然一个小孩的笑声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向窗外一个小女孩正一个人站在路中间玩。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悄悄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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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三)恐怖童谣
女孩正在抱着一个布娃娃,往娃娃嘴里塞树叶,一边塞,一边发出笑声。
那女孩他知道,叫王茗,隔壁贱人的女儿。
隔壁王家那个媳妇是从城里来的,以前母亲还在家的时候,那女人总是提着板凳坐在他们家门前骂人,骂他母亲是骚|货烂货。
发现他母亲很久没回家了,还追着后面嘲讽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那女人上过大学,大概知道自己不能欺负孩子,她就让她小女儿去拿石头砸王昌。王茗还懵懂的岁数,她也就是好玩,捡起石头朝王昌身上砸,还学着自己母亲嘴里的话骂,小杂种,烂货儿子也是烂货。
王昌被砸得破了皮,流了血,浑身肿,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是他又不能打王茗。
王茗才8岁如果自己打了她,那女人立刻就叫来一群人打自己。还要告到学校家里倒打一耙。
王昌也不能哭,他如果哭了,那贱人会哈哈大笑,面带嘲讽地骂他杂种。
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的委屈难过,对方就像是看见全世界最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两眼都发着光。
王昌静静地看着窗外,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反复在脑孩里演练,他慢慢眯起眼睛,看了眼四周,贱人不在,他嘴角勾起,猛地睁开眼睛朝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被眼前的东西止住了脚步,只见米老鼠滑稽的面具不知道从哪里落在自己面前。他看着因为时间流逝而微微有些褪色的面具,红色的嘴角两边勾起,扭曲到一个怪异的形状。
他歪了歪脑袋,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他。
是妈妈的声音,还有米老鼠的声音。
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两个影子,恍恍惚惚,王昌笑了。
他又歪了歪脑袋,缓缓地蹲下身子,把面具捡起来戴上,忽然心中感到一种澎湃的热流在奔腾。他绕到门后面的小道上,再从小道里钻进王茗家外面。
周围有不少人,有一棵大槐树下面不少老人在下棋闲聊。
王昌随手在地上捡了件衣服裹在身上,这时候王昌有一米六了,那时候人营养不良普遍身高不高,王昌穿着件成年人的衣服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歪了歪脑袋,滑稽的面具跟着歪了歪。透过薄薄的塑料片中两个孔洞,一只巨大的米老鼠正捂着嘴朝他笑,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朝下,指向正在玩石头的女孩。王昌耳朵里发出“嗡嗡”的蜂鸣声。
猛然间他往前冲去,米老鼠拍着手叫他快,再快些。
小女孩专心玩着石头,忽然被什么东西抱起,女孩抬起头,只见眼前一个巨大的古怪的怪脸出现在面前。她发出惨厉的尖叫,王昌惊慌回过神来,猛地捂住女孩的嘴。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米老鼠不见了,妈妈也不见了,只剩下自己怀里抱着的女孩,和惊慌失措的路人。
王昌回到现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害怕了。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幕怎么他都预想不到的一幕场景。
那些身强力壮的成年人,惊恐地尖叫朝四周逃窜,滑稽的就像他走进老鼠窝,所有的老鼠都惊慌失措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四处逃窜。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抱头鼠窜。
王昌哈哈大笑,本来他是只打算好好给女孩一点颜色看看,但是看所有的观众出乎意料的表演,他兴奋极了,抱起女孩开始往外跑,他故意朝着人群跑,所有人都一窝蜂散开,脸上都带着恐怖惊恐的表情。
王昌瞪大眼睛,哈哈大笑,他此刻像是巨人一样,周围所有的小矮人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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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
把女孩抓回家,王昌兴奋极了,他把女孩关在卧室里,女孩不停地哭嚎挣扎,闹个不停。
王昌在日记里写着:
妈妈要我把镰刀拿出来,要我赶紧杀了她,但是我不想,我想和她玩游戏,就像米老鼠老爹一样,我们一起玩游戏。我用烂袜子把她的嘴堵住,用绳子把她捆起来,把她藏在衣柜里。
爸爸很快回来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爸爸吃饭,这时候警|察叔叔上门了,他们都是熟人,我以前看见他们和妈妈待在一起过。
他们和爸爸聊了一会儿,不知道聊什么,我悄悄躲在门后面看,衣柜一直在响。
爸爸和警|察叔叔聊完,对方拿走了一个红包,开开心心走了。
爸爸也笑得很开心,可是门一关上,他的脸就垮了下来,他冲进屋里抓住我,问我面具呢?我把面具拿给爸爸,爸爸打我了,他把我关在门外面,我没哭,因为妈妈在旁边安慰我。
我听见了王茗的尖叫声,只有一声就没了,我赶紧跑到窗户边往里看,我看见爸爸没穿裤子,王茗也被脱得光溜溜的。
他们在玩游戏吗?
我看见他们一起玩骑马游戏,王茗看起来很痛一直在哭,爸爸也很难受的皱着眉,我看了很久,我和爸爸居然都尿出了白色的东西,我们是不是生病了?
王昌父亲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多,白天王昌和王茗一起玩游戏,晚上王昌就偷偷看王茗和爸爸的游戏。
没过多久王茗就变得虚弱了,脸上随时都挂着细密的汗水,脸色也变得很苍白。
终于有一天,女孩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腿间全是黏糊糊的血。
王昌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好像回到了好多年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再也不见了。
他拿起镰刀躲在角落里,父亲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猛地举起镰刀对准父亲的腿砍去。
血顿时就飚了出去,溅在王昌的脸上,王昌不停挥动着镰刀,他父亲身上全都是血,整个身子变得破碎不堪。
那一|夜月亮特别亮,没有乌云,他把父亲拖出去甩在林子里。
次日凌晨,有两个进山撒尿的人在树林里发现了王昌父亲的尸体,尸体被砍得七零八落,从眼睛到脸都被砍成好几瓣,上面堆满了老鼠的尸体,黑糊糊的血到处都是。
鼓鼓的小皮球,
我和妈咪来踢球。
啊!球打到了爸爸。
爸爸碎了,
叽里,
手和脑袋掉了下来。
呱啦,
他的身子不见了!
【小皮球】
周鹏把烟头上的烟灰给抖掉,想起那张尸体照片,恐怖的景象让人难以忘记。
人们都担心这一幕会让才十三岁的王昌害怕,谁能想到这样恐怖的景象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的呢?所有人都满怀同情的告诉他,他父亲病死了,而他的母亲一直没回来,都说他母亲跑了,王昌成了孤儿。
王昌被王冉一家领养后,带到了其他城市,接到了良好的教育,不知道为什么沉寂多年后会突然作案。
汉斯教授那边给的怀疑是王昌神上本来就有神分裂的问题,有一个刺激源刺激了他,导致他又开始了作案。而且他们怀疑最后监控录像出现的男子就是王昌的同伙,以王昌懦弱的性格不敢伤害成年人。
屋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成功男性,没有子女,多年来交往对象均为男性,是同性恋者。屋主身旁死的人据说是他的亲密恋人,两人因为性向问题和家人不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过,所以屋主失踪多年并没有引起怀疑。
后来法医检查完尸体告诉他们,屋主是自杀的,他首先杀掉了自己的恋人,接着自杀。
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被屋主自己录成了录像带,就混杂在王昌手里那堆录像带里。
但是在录像带里,屋主看样子却很奇怪,一直眼神注意着摄像头,好像那里站着个人正在看着这一切。这个人能操纵屋主杀掉亲密恋人,再自杀,还能操纵王昌做出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情。
汉斯教授想了想,这样的人,是个非常厉害的心理操纵术高手。形象点就是,类似《星球大战》里的绝地武士,用原力操纵别人的心灵。
他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舒墨,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舒墨到现在还处于“停滞”状态,什么叫做停滞,周鹏去看过一次,就是不说话,不动作,也不吃东西,不过他每天会靠在墙上叼着一根烟,默默看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别人问什么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回应。
而小萝卜的状态却出乎意料的好,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每天嘻嘻哈哈,像是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到小萝卜的状态,他除了舒墨什么人都不记得,他好像是和所有人都第一次见面一样,既陌生又害怕。
小萝卜爱唱:一二三木头人,一不许动,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
医生很淡定地解释:“他把记忆封存起来了,重新回到原点。在他记忆里,你们都是陌生人,你们要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否则会对他产生记忆上的困扰。”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周鹏叹了口气。
“什么什么事情?”一个声音突兀地钻出来。
周鹏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你干嘛啊,吓得我心脏一蹦一蹦的。”
魏威把车门打开钻了进去,啧了一声:“你平时心脏就不蹦了?”
周鹏:“……”这死孩子怎么越来越会怼人了呢?
魏威递给他一个饭盒,有些嫌弃地打量了眼周鹏还有周鹏坐着的小汽车,意味深长地说:“头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
周鹏瞪了他一眼:“这车是借我妈的,局里的车还有我家的车都挂着特别标识,政府大院人都认识,怎么看?”说完他往嘴里塞了个饺子,羊肉大葱馅,咬破了皮还往嘴里流油汤,周鹏一脸的幸福。
魏威:“……”那弄个络腮胡是干嘛?魏威默默地回视线,对周鹏满胡子的油有些嫌弃。
周鹏快速吃完,抹了抹嘴:“这饺子不错,等会儿完了打包一份我带医院去。”
魏威说:“给舒墨吗?”
周鹏摇摇头:“给小萝卜,舒墨现在啥都不管,小萝卜还非要在医院缠着他,雷局给我说了,让我有空就去医院看看。”
魏威笑了:“这事儿还真不用你操心,有容队呢。”
周鹏想问关容队啥事,忽然想起来,容铮和舒墨的关系,顿时有些坐立难安。
要说容队他|妈前几天还跑他家去和他|妈一起抱怨,说他们一群光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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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永远都别想抱孙子。
周鹏全程勾着脑袋装孙子,不敢吭声,要是让容队他|妈知道容队和舒墨的关系,光是想想都十分可怕。
他踌躇在原地好一会儿,甲壳虫被弄得摇摇晃晃。
魏威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别瞎晃悠。”
周鹏不明所以回瞪他,看魏威一脸霞红,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离着政府大院不远处,一辆骚包的跑车在公路上慢吞吞的前行,廖城嘉看着手表,一脸狂躁,不时举起中指骂句草。草了整整一小时,挪动了仅仅一百米。廖城嘉气得咬牙,这都得栽一个草坪了。
医院走廊上难得的增加了些其他的色,喜庆洋洋的红色把医院里的阴森气氛挥散了不少。
小萝卜乖巧地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腿,手里拿着一本比自己还大的故事书。虽然小萝卜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却认识很多字。
他翻开一页开始念起了故事。
好多年前,有个白马王子,他走了树林,遇见了一个穿着红斗篷的小红帽。小红帽告诉白马王子,不要在往前走了,那里有怪物,白马王子问什么怪物?小红帽想了想,是个生气就会变成绿色的巨人。白马王子告诉她不用担心,他有一只猴子,那只猴子能七十二变,一定能把绿色的巨人打败的。
“这是什么故事?”护士错愕地抬起头。
小萝卜面无表情地竖起书,展示封面:孙悟空大战绿巨人。
小护士吸了口气,笑得有些狰狞:“这个故事真是猎奇。”
小萝卜点点头:“很有意思。”
小护士看小萝卜又翻开故事书继续念,不由地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小护士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拿出颗糖递给小萝卜:“小萝卜~~姐姐问你个事儿~~~你要是好好回答,姐姐就给你吃糖好不好,这可是姐姐从国外带回来的呢~~~”
小萝卜瞥了糖一眼,冷冷道:“阿姨,什么事?”
“……”
小护士抹了把脸,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呵呵……小萝卜叫我姐姐就可以了~~前些日子老没事来的那个长腿叔叔,今天来吗?”
小萝卜回头古怪地看她一眼:“叔叔?”
小护士眼睛亮亮地点点头。
小萝卜回视线:“我不认识什么长腿的叔叔,哥哥倒是认识一些。”
其他人都是哥哥,她是阿姨,小护士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小萝卜很不给小姐姐面子,不吃糖,也不回答话,总是绕来绕去,给小护士气得连越来越黑。到后面,她干脆把糖进兜里,朝小萝卜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站起身。
她转过头,又看见立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舒墨,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一根烟叼在嘴上。小护士立刻冲上前把烟抢在了手里,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走了。
舒墨见护士走了,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看着窗户外面,满腹心事。
烟头上的红色的火焰闪烁着,不一会儿他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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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四)有几个人
人影慢慢从一个模糊的小点渐渐变得轮廓清晰,舒墨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他用手指轻轻敲着窗框,沉闷的敲击声一下下有节奏敲打,小萝卜转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走到舒墨身边,抬头露出他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舒墨。
舒墨无动于衷,手指依旧重复着敲击的作用。
小萝卜皱紧了眉,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把小脑袋搭在窗台上,努力朝外看了眼。
他们所在的病房窗户正对着后院花园,枯叶已经散尽了,枝干上嫩芽已经开始探头。草坪上有两条石板路弯弯扭扭地延伸到医院大门。
此刻不过晚上六点半,天刚黑没多久,正应该是人头攒动的下班时间,医院却安静的不像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古怪的,马上过年了,人都愿意回家呆着,毕竟医院是人生老病死六道轮回的地儿,阴气甚重,实在是不吉利。
小萝卜因为身高原因,目光所及的位置只有院门的位置,而舒墨明显低头看着窗户下方。
“舒哥哥,你在看什么?”
“……”舒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又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开始腾云驾雾起来。
小萝卜委屈地低下脑袋,脑袋靠在舒墨的腿上,蹭了蹭。
舒墨又冷冷地瞥了小孩一眼,说出了这些日子里的第一句话:“你是谁?”
小萝卜抬起头,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舒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舒墨眯了眯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是哪家的孩子?”
小萝卜眼眶微微泛红,执拗地伸手小手抓住舒墨的手,舒墨的手冰凉刺骨,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踌躇了半晌,他委屈道:“我……我也不知道。”
空气顿时就凝固了,小萝卜怯怯地仰头看他,有些下意识地畏惧。但是手里的动作却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死死抓着舒墨的手不放手。
他在陌生地方醒来,周围的人也都是陌生,只有一个舒墨温和对待过他,在他心里这个人就是不一般的。
小萝卜吸了口气,委屈地眼泪花包在眼眶里,眼看就要吧嗒吧嗒落泪。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一大一小停止了对视,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微笑了下,走进屋里把墨镜摘下露出一双桃花眼,不过这人刚进来,就发现一些奇怪违和的地方,他顿住脚步疑惑地看向舒墨。
舒墨此刻眉头拧紧,负手而立,一脸的肃然,和平时或温和,或妖异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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