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容母好几次见缝插针地戳着他脑门教育他,他作为容家的长子嫡孙,一定要肩负起容家的传承的责任。
还没事安排他和那个胡甜见面,好在胡甜本人也忙,偶尔吃一顿饭,匆匆就离开了。
不过让容铮很苦恼的是,几次三番自己都暗示了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对方居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容铮实在不善于说话,更不善于和异性说话,每每想直接拒绝,都能被能言善辩的外交官带进沟里。
容母毕竟是容铮亲生母亲,看得出来容铮对胡甜没多大意思,但是她还是没放弃,劝说着容铮。
这男女之间关系很少有一见钟情,大多数都是相处而来的,就拿容铮的爷爷奶奶来说,都是结婚后才认识,这后来越相处越是发现对方的好,到现在还那么恩爱如初。
每次容母这么一说,容铮都跟油盐不进似地,板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手里的案卷,一副我只关心事业的模样,给容母气得想鸡毛掸子打他一顿。
关键容父也是一副死样子,丝毫不担心容铮的婚姻问题,这可给容母气得,这几天家里乌烟瘴气的,时不时就爆发一场阶级斗争。
容铮心里烦苦,半点不明白他母亲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容母严格上来说不是华国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和深陷的眼窝都向外人昭告她的外族血统。他父母属于他|妈妈说的“自由恋爱”。
容铮的生日是7月11日,偶然间问起母亲怀他的日子,容母一本正经地说:“你出生前一年的十月份。”
容铮暗地里算了算,顿时觉得不对劲,这不就表示,他父母刚认识就有了他吗?
当年他父亲去国外参加对外访问,被他|妈妈一眼看上了,跟着就被灌了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就有了他。每次容一诺说起来老泪纵横,感叹喝酒误事啊。
如此强悍的母亲,本该是对恋爱很自由的态度,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天天变着法催容铮赶紧结婚,她想抱孙子。
容铮心里暗暗思量,该怎么跟容母摊牌。
舒墨对容铮家里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小护士。
他拧着眉看着容铮的伤口,脑中闪过的都是容铮那日拼命出去寻他的模样,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体会过,好像自己被人捧在心尖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小护士在给容铮处理伤口,舒墨在旁边默默喝着保温桶里的鸡汤,听着容铮耳边唐僧一样碎碎念说他瘦了,心里没有一丝烦躁,反而泛着甜。
他喝了点鸡汤忍不住舔舔嘴唇:“真好喝。”
容铮:“别光顾着喝汤,吃点鸡。”
舒墨点点头,含糊着应了声,往嘴里塞鸡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鸡肉不柴很是劲道,鸡汤也煮的恰到好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煮出来是白色的,还有点椰香味。
容铮笑了笑:“用椰子肉混着土鸡做的,我担心你吃不了大补的,没弄山药,用的是清爽的椰子肉。”
舒墨看着他专心讲解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小护士一脸羡艳地看着,舒墨余光瞥见小护士盯着他,嘴角一勾问:“想吃吗?”
小护士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舒墨眨了眨眼睛:“那就让你男朋友做吧。”
本来以为舒墨要分自己一口,没想到舒墨来这么一句,小护士没好气地直起身子,气呼呼道:“我没男朋友。”
舒墨坦然道:“我有男朋友呀。”
“……”容铮耳尖微微泛红,忍不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看向小护士好心提示道,“我就是那个男朋友。”
“……”我他妈眼睛还没瞎呢,小护士满心都是草泥马在奔腾,一大清早狗粮就把自己吃撑了。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诅咒这对臭不要脸的狗男男。
小护士虽然心里一时间众多脏话想骂出口,但是毕竟自己是有素质的人,她心里默念素质素质,不和这两人计较,偏偏舒墨今天话特别多,没事就在她眼前和面前这个大帅哥黏糊几句。
小护士瞅着他们亲热的样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小护士带着一脸愤懑走后,舒墨躺在容铮怀里,舒服地让容铮给剪指甲。容铮目光专注地盯着他白嫩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挥动着指甲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舒墨解释说。
“嗯?”容铮吹了吹指甲刀,“你指什么?”
“你每次来的时候,那小护士眼睛都直了。”舒墨有些生气,他让容铮把手机交给他,翻了翻,哼了声,拿给容铮看,容铮的照片被发在医院的内部论坛上,也不知道舒墨怎么发现的,反正舒墨表示看了很生气。
容铮看了眼,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我一直以为你……生病了,所以没有关注过我来过。”
“怎么会。”舒墨把容铮手弄下去,“你们来了我都知道。”
容铮看了舒墨好一会儿,问:“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舒墨没吭声了,只是垂眸看着手指,“呀”了一声,“瘸了这地方。”
容铮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指甲瘸了一点,他连忙拿指甲刀修了修。
舒墨看容铮没追问刚刚的问题,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过了半晌,他提议:“要不我们休一段时间的长假吧。”
容铮挑了挑眉,坐起身,伸手揽过他抱在怀里:“想去哪里玩?”
舒墨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凌厉,只是一瞬,神情又化作平日里温润的模样。
舒墨乖巧地躺在容铮怀里,悠悠地说了句:“远离城市的地方,好不好?”
容铮俯下身,啄了下舒墨的唇:“好,都听你的。”
黑夜里,舒墨猛地睁开眼,看向窗户,只见黑夜里反光的窗户里,映出了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舒墨”拧紧眉,盯着他,眼中满是凌厉。
舒墨咧嘴笑了笑,朝那人招招手:“老头子,好好呆着。”
大不敬的话惹毛了对方,“舒墨”瞪着他,男孩大大方方让他瞪着,双方目光触及之处未有丝毫妥协。
舒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窗户里倒映着那抹影子头疼不已,只见“舒墨”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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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再睁开时又有些不同,眸子里明显盈满了怒意。
舒墨歪了歪脑袋道:“愿赌服输,这次我赢了,该我出来。”
“舒墨”愤怒地敲着窗户,声嘶力竭呐喊者,脖颈间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你放心,我这次不会乱来。”说着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咧开嘴,笑了笑。
他轻声道:“我发现你喜欢的那个容队,的确蛮有意思的。”
“舒墨”的动作顿时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慌。
舒墨抿嘴笑了笑:“容铮这个人吧,身材还不错,皮相也是挺让我满意的。”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出几分渴望,眼波流转之间既然一副春心荡漾的姿态。
舒墨说笑间又抬起头看向窗户:“我吧……好像也挺喜欢他来着。”
“舒墨”怔了怔,没有料到这一幕,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
舒墨眨了眨眼睛,道:“反正都是你,何必呢,这样吧。”他伸出五指,点了点:“你一三五,我二四六,至于七嘛,让他缓缓,得肾亏。”
说完舒墨勾了勾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地在床上打滚,看着窗户里愤怒的“舒墨”忍不住得意道:“容铮这次答应陪我去乡下走走,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你想想,这山野间农村里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这孤男寡男的,一路上两人夹。枪带。棍说不定哪天就擦枪走火了……”
他好生想了想,越想越高兴,转身不顾窗户里“舒墨”愤怒的表情,把窗帘一拉遮住了。
医院门口走廊上灯火通明,一人倚在门边透过门上透明的窗户看着里面这一幕,男孩正对着窗户自言自语,一会儿调笑,一会儿得意,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站在外面的男人眉宇间缠|绕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穿着一身笔挺灰西装的男人,神情肃然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看来和你猜测的不错,他有多重人格。”
容铮眉头拧紧:“有几个?”
男人扶了扶镜框:“根据你的描述至少有三个。”
“那……主人格是哪一个?”容铮看向男人。
男人摇摇头:“我需要和他聊一聊。”
容铮不置可否地转过头,他并不想让舒墨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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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六)不朽的花
舒墨终于肯动了,这无论是对容铮,还是廖城嘉都是一件好事情。
两人虽然不相识,但是都是摸到其中真相一角的人。
舒墨和容铮朝夕相处,每次廖城嘉出言提醒,他都不以为意,一是应了那句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的老话,二是因为容铮外表太能唬人。
其实一开始调查组刚组建的时候,容铮就已经派人把所有人的资料提交上来。
而舒墨的靠后门进入调查组的特殊身份,自然引起了他的疑心,再加上舒墨自身各方面不符合自身条件而做出的突出表现,还有第一个处理案件中受害人小萝卜对舒墨的意外亲密,以及之后总在关键时候拿出所谓线人提供的关键性证据,种种事件不得不让他起疑心。
舒墨过于自信,过于信任容铮,很多时候自己露出了马脚自己却半点不自知。
容铮一方面纠结于舒墨参加调查组靠近他的目的,一方面又深深陷入舒墨的诱|惑而不能自拔。
其中的纠葛和痛苦,只有他知道。
唐涛叹了口气,看得出老友的心中的烦闷,拍了拍他的肩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句话一语双关,容铮苦笑,果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道:“见了他后,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但是我努力回忆了下,我过去的确不认识他。”
“所以你就去接近他,试探他?”
容铮点头,深深看了熟睡的男孩侧脸一眼,道:“一开始,我没想太多,但是有些东西控制不住。”
“我不太懂……”唐涛叹了口气,递给容铮一根烟再自己点上,叹道:“感情这东西其实不过是荷尔蒙在作祟,大多数人都知道,却是前仆后继往里冲。我每次遇见这样的问题,都不禁想问,为什么?”
容铮摇摇头:“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答案是无解。”
“那你打算怎么办?”唐涛摊开手,“不说他的病,还有他是否接近你别有居心。就说在全世界两个同性在一起都是有背常伦的,很多地方甚至会对同性恋者处于极刑……”
说到这里唐涛停顿了下,迟疑道:“我不敢想象容将军知道这事情会怎么做,按照我对他的认识,我认为他说不准会一怒之下毙了你。”
容铮不置可否,淡然道:“你知道我脾气。”
唐涛眉头拧了起来,看着容铮坚定的侧脸,过了半晌叹了口气:“你这牛脾气真是和容将军一模一样。”
容铮笑了。
这一|夜很平静,容铮和舒墨却都知道,黑暗里,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容不得人半点松懈。容铮和舒墨同时一夜无梦,一个有心事,一个很兴奋。
第二天一早舒墨就出院了,容铮去局里请假,廖城嘉来接的他。
廖城嘉脸色不怎么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舒墨觉得多半是屋里头那点事情,不方便问。
廖城嘉一开始对他还有防备,说话小心翼翼,动作也不敢太大,畏手畏脚像是对着什么令人胆寒的大人物。
结果余光瞥见舒墨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立刻就知道芯子里一定是换人了。
他看舒墨的确恢复意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昨晚给我吓得不行,膝盖都肿了。”
舒墨不和他假客气,直接入主题询问他:“人查到了吗?”
廖城嘉点头:“就是他。”
舒墨不由地叹息:“我既然完全认不出他了。”
“这很正常,毕竟现在整容技术很发达。当年出了那事后,他就来了华国,然后开始到处施展他的小游戏,埋下一堆雷,真让人烦躁。从李悠然到王昌,到处都是他的足迹。而且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他干嘛要主动暴露网站,这事情明显我们不知晓,他们还可以隐藏很长一段时间。”
舒墨勾起嘴角,漠然一笑:“不听话的狗,当然要打死。”
廖城嘉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真挺厉害的,我们折损不少人了。”
他说完这话,舒墨的脸一白,没搭腔。两人都想起了黄敏,小萝卜被抓是祁野故意下的套。翻看过小萝卜和大兔子的视频,那视频上的大兔子就是叶天。
之前他之所以选中叶天,就是好借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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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监视舒墨。
舒墨一直对自己没有发现其中蹊跷懊悔不已,他没想过对方会对自己身边人下手,所以这次出行,他是必须要把小萝卜带在身边。
舒墨他们现在处于极为被动的状态,他们在明敌在暗。黄敏的处刑就是一次警告,小萝卜安然无恙是给了个甜枣。
想到这里舒墨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白色水滴状吊坠,打开深深看了一眼,面色黑沉。
“操,会不会开车啊!”廖城嘉突然骂了句脏话,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眼睛专心盯着拥堵的马路,随时嘴上冒句脏话。
“妈的,转弯不打灯,信不信我直接撞上去!”忍不住大声威胁了两句,要是平日他敢这么做,但是今天后面坐着个祖宗,他也就只能嘴上威胁两句。
舒墨见识到什么叫做怒路症,他简单总结,像只疯狗。
“我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心理压力。”
廖城嘉烦躁往窗外唾一口,眉毛一扬戴上墨镜,匪气十足。
社会我嘉哥,人狠脏话多。
“廖少爷没赶过早高峰啊,等等就行了,我们又不赶时间。”舒墨调笑了句,又问,“能查到他在哪儿吗?”
“狡兔三窟啊,更何况是他啊!”
得,车又堵上了,廖城嘉打开车窗,一脸烦闷。
他点上根烟,吸了口道:“祁野手底下信徒不少,这人蛊惑人的功夫很深,就拿那个叶天来说,被他迷得人五人六的,还有安琪,被他带走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个叶天,想起这些事情啊,我就觉得着急!而且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他这话轻飘飘地说出来,却让舒墨皱了皱眉:“真麻烦,真想一走了之。”
廖城嘉哈哈大笑:“等你能做主吧!”
舒墨挑了挑眉:“现在就是我做主,明天我就定机票去。”
“算了吧!”廖城嘉连忙让他打住,“之前又不是没干过,每次还不是都要回来,来来去去的十几个小时路程,何必呢?”
小萝卜得知要出去旅游高兴得不亦乐乎,老早就拾好东西,把自己的小背包装得鼓囊囊的,乖乖坐在家里等着舒墨。
容铮一进门就看见小萝卜一脸期待地盯着大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他,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失落。
容铮两步走上前,单腿跪在小萝卜面前,小萝卜也目光不转移地盯着他,两人目光接触许久,身子保持静止一动也不动,犹如两座彼此对望的雕塑。
舒墨和廖城嘉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廖城嘉忍不住打趣舒墨:“你家这两个,真是天下难得一见。”
舒墨哼笑一声:“那也总爱头上动不动就有点绿色强。”
廖城嘉身子一僵,刚咧开的嘴顿时耷拉了下来,面色不善地盯着舒墨问:“你知道是谁?”
舒墨看了眼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天,廖城嘉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什么在天上,除了飞机就是鸟啊!
廖城嘉面目狰狞地朝外冲去,拿出手机朝外拨电话,舒墨轻轻瞥了一眼,只看电话上写着“周妈妈”三个字。
多大了还在告家长,果然上次周鹏抱怨廖城嘉从小爱告状是事实。
舒墨只是看廖城嘉今天一直不对劲,瞎猜了下没想到果然是感情出了问题,他毫无心理负担陷害了周鹏,漠然地转过头。
容铮和小萝卜还在玩不能动的木头人的游戏,舒墨又忽然为自己的乡村之旅担忧了。
这次他们要出行的地点并不远,但是位于大山深处,需要经过十几公里的盘山路,路途陡峭危险,实在有些让人吃不消。
因为舒墨和容铮都是病员,有些担心开长途车会不适应,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干脆坐长途汽车去。
本来容铮想帮小萝卜拿行李,小萝卜听说要出去玩,还要坐传说中的大客车一直很兴奋,紧紧地拽紧包不放手。
舒墨看小萝卜愿意自己拿包,有种孩子长大了的自豪感,还夸了夸小萝卜。
他没发现的是,当他一转身,小萝卜鼓囊囊的包忽然动了动,小萝卜一脸的紧张。
一切一闪而逝,舒墨再回头的时候,包一动不动,小萝卜低着头,看着鞋头研究。
很凑巧的是他们一到车站,就遇见了刚从外地取证回来的白冰和池剑两人,风|尘仆仆。
鉴于白冰池剑两人的身高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总有人忍不住瞥上一眼,男的不怀好意,女的面带羞涩。
不仅仅是遇见了这两人,还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韩苗苗。
马上要过年了,韩苗苗要回家过年,她看见舒墨的时候,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舒墨看她手里拿着上次他送的鞋的包装袋,想问问韩苗苗的弟弟是不是会喜欢。
他刚要开口,韩苗苗便匆忙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脸上出现惊慌的神色,急忙道:“哎呀,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我得走了!几位长官,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我们回头有空再聊!”
说完就连忙朝着入站口奔去。
白冰笑着朝韩苗苗挥挥手,见韩苗苗消失在入站口,脸上的笑容便没了。
白冰一直挺关心韩苗苗情况:“唉,这孩子实在不容易。”
她一个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爸爸死的早,当妈的过不了苦日子就跑了,留下两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两个没什么劳动力的老人家。”
舒墨闻言有点奇怪,他记得之前听韩苗苗说起过她家里,有些重男轻女,而且她是有父母的。舒墨仔细回忆了下,自己不可能记错,只能解释大概是被人领养了吧。
白冰不知道舒墨想什么,自顾自唠叨:“孩子的爷爷奶奶老的老病的病,全靠她一个人撑着。没想到前年这孩子的弟弟也死了,真是可怜啊!”
舒墨还在挥着手的手臂猛地一滞,转过头看向白冰,对她方才的话显得有些吃惊。
他追问了句:“你说什么?”
白冰讷讷道:“我说她可怜啊。”
舒墨皱紧眉头,回想起韩苗苗在商场跟他说要给弟弟买鞋的那一幕,韩苗苗笑得特别真诚和期待。
脑海中回想那一刻韩苗苗的眼神,顿觉有些恐惧。
他忍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开始回想和韩苗苗的每段对话,突然间回想起韩苗苗和郭苗的名字出奇的相似。
韩苗苗撒了谎,她弟弟的死会不会和那群人有关系,她来这里会不会就是为了报仇,那晚上和陈齐巧遇会不会并不是偶然。
一切问题答案似乎呼之欲出,舒墨一时间沉默了。
如果说出来,韩苗苗这一生基本上算是毁了,如果不说,那真相必然会缺少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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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和一个人的前途,此刻成了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摆在了舒墨的面前。
破旧的三十平米小屋,天花板已经被烟熏得微微发黄,而墙壁上也沾满了一层厚厚的油垢。
这间屋子主人并不在意满屋的脏乱,他孤身一人带着儿子从乡下到城里打工,每天为赚钱到处奔波,到家就累得不想动弹。
村里传言男人克妻,娶了两次老婆,都结婚没多久死于非命。
男人倒是不在乎闲言碎语,但是两个老婆都死于非命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再加上无父无母,没有牵挂,干脆把农村房子田一股脑都卖了,上了省会大城市。
虽然日子过得挺艰难,但是好在他有个好儿子。
学习成绩很好,也很乖巧听话,不像别的孩子沉迷电脑游戏或者是早恋。
他掏出烟点上,呛鼻的劣质烟草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只需一小会儿,整个屋子就会变得烟雾缭绕。
而他也会有种飘飘然成仙的感觉。
正当他享用着此刻悠闲时光的时候,忽然眼角一闪,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咳嗽一声,朝地上唾出一口浓痰,用鞋滋了滋站起身来。
好奇心来得特别突然,男人顺着那处光亮走上前查看,那东西闪着光置于脏污的屋内实在有些打眼。
他心想一定又是自家孩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藏品,上次他还开玩笑,说只要集到堆满满屋子,他就给办一个展览会。
想到这里,再看一眼墙上贴满的大红色奖状。
男人脸上不由地有些骄傲,泛着红光。
房间太小,走了两步就走到架子前,架子上从上到下按照儿子的喜爱程度依次排列。
男人平时总会趁孩子不在时候,细细打量这堆东西,孩子不知道,男人对他的小动作知道的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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