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阳哥神色一紧,走过来查看了下,没事啊:“它怎么了?”
舒墨捧着手里的草:“它不吃东西。”
阳哥眼角抽了抽,这小兔崽子天天惦记着人身上肉,人家怎么肯吃。
他摸了摸大牛的背,叹了口气:“大牛啊放心,我不会吃你的。”
都说和人待久了,畜生都会通灵性,大牛听了阳哥的保证,甩了下尾巴开始大口大口嚼干草。
舒墨赶紧把手里的干草凑上去,大牛朝舒墨喷了下鼻子,舒墨捂着脸跑得飞远。
这模样逗笑了阳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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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大牛啊,以后你就这样对付他。”
大牛晃了晃脑袋,哼哧哼哧喷了两下鼻子,似乎也在笑。
他们玩得正开心,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少年,那少年看见阳哥,眼底有光闪了闪,他走上前打招呼:“阳哥。”
阳哥立刻直起身子,朝来人咧嘴笑了下:“回来了啊。”
少年垂眼,恩了声,耳尖有些红。
这大热天的,阳光就单穿了间褂子,他打招呼的时候,两手臂一展,立刻露出蜜色的肌肤,一层薄薄的汗液附在鼓囊囊的胸肌和肌肉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恰好汗水顺着他胯间的人鱼线钻进裤缝里,看起来很是惹眼。
一般男人都很羡慕,少年人也不意外。
阳哥走上前大力拍了下对方的肩,他长期干力气活,身上劲儿贼大,一拍把少年拍了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好在少年反应快,脚下轻轻一点当下一个转身站稳了。
阳哥笑着说:“我把崽子带回来了。”
作为一个小崽子的舒墨,并不像可爱的小天使,反而像是个小魔鬼,少年人看过去的时候,舒墨正拿着根稻草捅大牛鼻子,他还嫉恨着之前被大牛喷一脸的仇。
舒墨看见少年,立刻把稻草甩地上,转身就撒丫子往屋子里跑。
少年毕竟是少年,舒墨毕竟是个小崽子,小短腿努力奔了奔,还是被抓了回去。
被少年扯住后脖子肉,疼得舒墨龇牙咧嘴,张口就要嚎,少年冷冷地睨着他,大力拍了下舒墨脑门:“妈不在,你嚎也没用。”
舒墨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努力认错。
阳哥连忙上前劝,少年气得不行,怎么劝都不行,还从屋里拿出了根小棍子,舒墨之前还眼珠子提溜着转,把少年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结果一看就这棍子,立马就怂了,扒着阳哥的腿嚎啕大哭。
阳哥把舒墨藏在身子后,回头劝:“别打他了,他知道错了。”
少年甩了下棍子,脸黑得不行:“他着呢,不信你去摸摸他的脸,干嚎呢。”
阳哥不信:“哪有那么明的孩子啊,他才两……”
他粗糙的大手摸上舒墨的脸,干干净净,他顿时愣了下,这时候舒墨连忙伸出舌头舔了下阳哥的手,咸咸的,还有牛屎粑粑味。
“恶……呸呸呸。”舒墨立刻嫌弃地朝地上呸起口水来。
“……”阳哥很无语,阳哥也想上棍子了。
接着少年拿着棍子满院子追舒墨,舒墨腿短,但胜在个头小动作灵活,他一会儿躲在大牛脚旁边,一会儿躲在阳哥身后面。打了十来分钟,少年累得够呛,大牛和阳哥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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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十三)碎片
少年追着舒墨问:“大半夜,干嘛自己跑出去,不知道大人多着急吗?”
看样子小舒墨不听话自己一个人往外跑,舒墨抬眼去看少年,阳光下,少年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他停住脚步,委屈道:“爸爸,爸爸在山底下,我去找爸爸。”
阳哥和少年听了舒墨的话都愣住了,少年忽然觉得很疲倦,他蹲下身子,朝舒墨招手:“你去哪儿找啊,爸爸根本没过来。”
舒墨警惕看了少年一眼,他还是很怕少年手里的棍子。
“就住在山脚下那个黑房子里,昨晚上爸爸还给我带吃的来着。”
吃的特别好吃,糖果,饼干,蛋糕,还有大牛的肉。
大牛腿有点软。
少年慢慢朝前挪,顺着舒墨说:“真偏心,给你吃的不给我吃的。”
平日里总被少年欺负,舒墨早就想让少年也吃吃苦头,他大声说:“爸爸还抱我呢,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今天让少年嫉妒了,舒墨特别得意,他闭着眼睛吹牛:“爸爸还说了,他就喜欢我,不喜欢你!”
“哦,是吗?”少年抿嘴一笑,忽地一手扯住舒墨的背心,双目圆瞪,手中的棍子虎虎生威。
阳哥一脸担忧,扯着嗓子喊:“墨墨,山底下那房子全是杂物,哪里有人,你是去给谁当儿子了,我怕你是看见山鬼了吧,你要当心啊,山鬼最爱吃白白嫩嫩的小孩!”
农村人迷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可少年一点不信,他挑眉道:“别听他鬼扯,他就是跑下去玩了,路上迷路,找不着路回家。”
舒墨一听说他迷路了,这不绕着弯子说他笨吗,他做了个鬼脸,拉着嗓子喊:“我就是找爸爸去了,我还吃着爸爸给的吃的,特别好吃!”
少年看舒墨还在胡说八道,扬起小棍子,就要挥下。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下,舒墨灵活地一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把背心一脱一扔,又快速逃离了少年的掌控。
“小兔崽子”少年气急,把背心一摔,举着棍子冲过去。
舒墨做了个鬼脸,笑得咯吱咯吱的。
舒墨特别开心,他转啊转啊,绕着院子飞快转。少年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追,阳哥担心地伸手去拦,大牛甩着肥屁股扭啊扭啊扭。
他感觉那种愉悦的心情从脚板心直接传到了脑袋顶的头发尖上。
无忧无虑的时间再多停留一小会儿吧,他想,要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该多幸福的一件事情。
“小墨?”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舒墨猛地停下。
他抬起头,阳哥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阳光忽然没了,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阳哥咧嘴朝他微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接着阳哥指着远方,对他说:“小墨,该回家了。”
舒墨有些着急,有些迷惑,他突然有些想哭,他抓住阳哥的手:“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他跑起来,跑到大牛旁边:“大牛也在。”
他又去抓少年的手:“哥哥也在!”手就要碰见哥哥的手的时候,突然手变成一抹青烟,消失了……
舒墨心中一急:“哥哥”
他抬头去看少年,少年的脸开始一块块剥落,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哗哗哗”声响起,周围的场景慢慢被一个黑洞全吸了进去。
阳哥朝他喊:“快跑,快跑,他们要来了,他们要来了!!”
舒墨大声问:“他们是谁!”
阳哥刚要张口,忽然他的脸变得极为惨白,他惊魂落魄地伸长手指指着前方,好像看见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舒墨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女人,那女人没有五官,伸着手一瘸一拐地缓缓地朝他走来,接着一个声音在他耳畔炸开:“快跑!”
舒墨猛地跳起,朝着女人的反方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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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后面有个声音叫着:“抓住他,那个小子,那个小子!”
他拼命地往前跑,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瞬间就磨掉了一层皮,他无意识地张开嘴嚎啕大哭,他咿咿呀呀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墨墨害怕!”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熟悉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墨,不怕,妈妈在,乖啊。”
舒墨眨眨眼睛,他打望了眼四周,发现他正抱着腿,蹲在一个小柜子里。
女人摸着他的脸:“不要说话,藏起来,藏到最下面去。”
舒墨抿紧嘴,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掉在女人手上,烫伤了女人的手,女人吸了口气,咬着牙,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
她说:“很快的,很快就完了,墨墨,你不要出声,还记得妈妈教你的吗?”
舒墨大力点点头,他抽抽搭搭地小声说:“数数字,从一数到一百。”
女人微笑了下,揉了揉舒墨的脑袋:“乖。”
舒墨看着她,有些着急:“可是我只会数到七十三。”
“你努力去数,总能数到的。”
舒墨眨眨眼睛,女人走远,柜子门被关上,忽然周围全黑了。
他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有很多人,男人的声音,很多。
他用手摸着指头,开始心里默默数数:“1、2、3……45……”
脚步声变得很乱,不时有恶心的淫笑声钻了进来。他觉得不舒服,他想找妈妈,但是妈妈和他约定好了,数到一百才能出去。”
他努力数,他要数到一百,忽然他听见了很小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是妈妈的声音,蕴含痛苦的哭声,像是把脸埋在枕头里,使劲忍耐却因为极度的痛苦而不小心漏出去的声音。
只有一声,就再也没听见了。
舒墨继续摸着手指头数数,只是手指在发抖。
他好害怕。
害怕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柜子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这声音阴冷得很,舒墨吓了一跳,他躲在柜子里,柜子很小,只够装他一个人。
柜子还是靠着墙的,声音冒出来的地方,正好位于两个夹角边,不可能有人。
那刚刚那个在角落里出现的笑声是谁的呢?
忍不住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那声音停止了,舒墨却没由来的觉得不寒而栗,他大力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低下头,去看柜子角一只眼珠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舒墨猛地闭上眼,再睁开眼,一对眼珠子正盯着他看,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晕过去。这时候一阵凉风吹过头顶,他的神智唤回了些,这时候才发现,那对眼珠子,就是自己的眼睛。
客车驶进了一条隧道,隧道里刺耳的轰隆声,让舒墨缓缓地回到了现实。
他这次出门没有戴眼镜,讽刺的是,明明眼镜只是伪装的东西,既然让他深深陷了进去。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还是我,我还是他……
舒墨状若无意地从窗前回目光,这时候才发现时间过了不到一分钟而已。
他倒是觉得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这个梦到底算作是美梦还是噩梦呢?
巨大的痛苦还拽着他心脏,有种刚死去过一次的感觉。
他使劲捏了下怀里的小萝卜,小萝卜哼哼唧唧地蹬了下腿,疼得难受。
小萝卜打了下他,半睡半醒地嘟囔:“干嘛呀?”
舒墨把脑袋埋在他劲窝里,大力嗅了嗅,全是早上喝的麦片粥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
舒墨哑着声说:“就捏捏你,又胖了。”
说完,又捏了两下肉乎乎的脸蛋,一颗坚硬的心都慢慢软化了。
小萝卜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噗”的一声放了个奶香味的臭屁。
舒墨捏着鼻子,黑着脸,把手伸进小萝卜裤子里用力一掐,小萝不嗷了一声,使劲搓着屁股。
看来会疼,这是回到现实了,舒墨摸了下额头,刚睡了一觉,全是汗水。
小萝卜懒得理他,小脚对着舒墨蹬了两下,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天王老爷今天也别想让他起来。
车缓缓地行驶着,巨大的噪音“轰”的一声消失,周围又被阳光包裹住,出了隧道他们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明显阳光要柔和许多,空气中也似乎蕴含了大量的湿气。放眼看去,大山上成片成片的栽满了参天大树。
感觉像是到了世外桃源,真是漂亮。
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抱着小萝卜的手腕有些酸疼,他活动活动手腕,窗外一个红色的路标一晃而过。
路边锈迹斑斑,舒墨却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风鬼村。”他回忆着那几个字,什么地方会起这么诡异的名字?
虽然声音很轻,谷曼听见了,她问:“你要去风鬼村?”
风鬼村是传说中的十大鬼村之一,舒墨查资料的时候瞥了一眼,没去深看,什么牛鬼神蛇,在cxtv的探索下,不过是癔症而已。
舒墨没肯定没否定,他问:“你知道这个村子在哪里吗?”
谷曼点点头:“就在我们村旁边,旅游的人挺多的,你们要去那里,那就不巧了,该在镇上下车转小巴车,到那里去就很快了。”
舒墨笑了下,摇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我们不去那里。”
谷曼奇怪了,在城里呆了这些年,她也知道城里有部分年轻人喜欢到村落里旅游的,对于那些人过年啥的实在没多浓郁的气氛,压根不像他们一样在乎,干脆趁这几天假出来旅游。
但是眼前人又说不是,她端着打量了番三人气质,她敢打包票,这三人也绝不是走亲戚。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舒墨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谷曼:“你见过这人吗?”
谷曼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是个女人,鹅蛋脸,高鼻梁,有着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皮肤白得跟雪一样,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就这么一个漂亮女人要是见过那一定过目不忘。
谷曼挺热心肠的,奈何的确没见过,只好道了句不好意思:“的确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我要是见过肯定记得的。”
谷曼把照片递给舒墨,心里疑惑刚刚那女人是谁,会不会……是舒墨的女朋友?
想着她偷偷瞅了眼舒墨,舒墨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谷曼突然问:“你们是来找人的?”
舒墨笑笑,否认道:“只是来散散心。”
舒墨拿回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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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开衣服揣进包里,那个位置恰好贴在心脏,看来眼前人很在乎这照片。
舒墨的回答明显是在应付她,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两人刚认识,要是真是找人,干嘛给她一个见面不过几个时辰的外人说?但是谷曼就觉得莫名心头有点难受。
舒墨听谷曼说不认识,便不再追问,低下头去摸怀里小孩的脸,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谷曼一看舒墨这样子,攸地心里发紧,忙补充道:“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可能村里有人见过也说不定。”
舒墨听言又抬头看她,有些感激:“到时候找些老人问问。”
谷曼微笑:“恩,放心你们一定能找到的。”
舒墨不置可否,嘴角勾着,笑容却不及眼底。
谷曼说不上为什么,她从舒墨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悲伤,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也心里难受得紧。
她连忙回过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女人,凶多吉少吧。
舒墨望向窗外,手一下一下拍着小萝卜的背,小萝卜在他怀里睡得熟,刚刚所有人吵闹成一团,这孩子也没醒过。
睡眠质量真是好啊,舒墨瞥了眼,心里十分羡慕。
山路不平,车上上下下不停颠簸,摇晃得人胃里难受。
容铮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很虚弱。
舒墨见着了,就连忙拿出水给容铮,容铮只抿了一小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了这不停颠簸的苦。
奈何有些人就是一脸惨白,也是好看的。好几个小姑娘都张望着脑袋,热心想要帮把手。
舒墨绷着脸,对凑上去帮忙扇风的几个人没什么好脸色,他半途和谷曼换了个位置,让容铮脑袋靠自己肩上。
容铮脑袋一沉,闻见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就凑脑袋往舒墨的肩窝里钻,看得旁人血脉贲张,恨不得自己坐在男人的身旁。
舒墨看那些人失望至极的脸,脸黑得不像话,他干脆地伸手握住容铮的手,十指交叉,紧紧相贴,占有欲十足,这男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沿途的风景越是近山里越是绝美,起伏连绵的大山披上了一层嫩绿色的大衣,从小窗户里透进来的空气都是夹杂着泥土腥味自然的味道。
闲聊的功夫,天慢慢黑了下来,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车终于是要到目的地了。
车停下的时候,车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个人了,司机师傅一脸的疲倦,他还得开回镇上去。
这时候村里没人出去了,他得放空回去,平日里他会不高兴,嘴里总嘟嘟囔囔抱怨个没完,毕竟少赚了几大百,非得让车上乘客送点小玩意才肯罢休。
可今天他却是想早早的回家歇息了,他还担心呢,担心那男人受不住死了,怕一回家,警察蹲在家门口找他了解情况。
他现在回想起自己打的那个报警电话,真是想给自己两下,真是多事。
越想越不安,等人都下车,连忙开车跑了。
这要是人真死了,他可就算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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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十四)兴旺村
兴旺村在90年代末期才从山上搬到山脚下,这里的房屋都还挺新,地上还浇了一层水泥地,看上去条件还不错。村子口外面两边都是大山,栽满了大树。
好在现在刚开春,天气阴冷的很,许多树还没冒芽,土地也是露出猩红色的泥土,看起来倒是不压抑。
一下车,谷曼就领着他们往小岔道走,说是快,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坟包,上面还冒着青烟,看来是有人拜祭过。不过那坟包有些奇怪,都是没有墓碑的,只是一个土包,连块木牌都没有。
他们正走着,风吹过的时候,天上飘下来几张白色的纸钱。
这大黑天的,加上山林里不时有鸟兽的鸣叫声,竟是有几分阴森可怕。
“不怕。”谷曼回头扬起笑容,“我们这儿的规矩,大年二十九祭祀家中早夭的孩子,这几天祭祀的多,走路上都能瞧见纸钱,不当回事。”
“那那些没墓碑的坟包,就是小孩的吧。”舒墨打着手电朝坟包照去,扫了一圈。
“是啊。”谷曼把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她突然朝小萝卜笑了笑:“小朋友,到时候来姐姐家,姐姐给你做糖果子吃?”
小萝卜眨眨眼睛:“啥是糖果子?”
谷曼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说:“拿糯米做的,里面放豆沙,再捏成团,等油熟了,把果子扔进油里一滚,就能吃了。最后出锅的时候,拿熬好的红糖糖浆往果子上一浇就成了。”
小萝卜从舒墨怀里探出脑袋,口水顺着嘴角就掉下来了,他从舒墨怀里跳出来,跑上前去拉着谷曼的手,黏糊糊地问:“有多甜啊。”
“要多甜就有多甜!”谷曼捏住小萝卜的手,只觉得这小家伙馋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车站往前直走两百米不到,就是村子口,入村的位置竖了个红色的伟人雕像。
村子口挺大,但是比一般村子还是不行,只是地上看得出来新铺上了一层水泥,不用一脚踩一鞋子泥。这里的屋子全是砖瓦小平房,浅红色的外墙爬满了干枯的野草,一栋紧紧挨着另一栋,可惜了路上没灯,看不太清楚。
他们到的时候,雕像下面坐满了人,有在打牌的老人,闲聊的村妇。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村子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红色的伟人雕像被穿上了红色的长袍和草编的帽子,看起来有几分不伦不类。
舒墨一行人实在是打眼的很,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身高长相都出落得有些不大一样。
舒墨还好,就是容铮太打眼了,无论是从小到大的军人气质,还是不苟言笑的一双眉目,光是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果不其然他们一出现在村子口,就引起了注意。
“哎,你们就是村长家亲戚吧?”从人群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仿佛还活在就是九十年代,穿着深蓝色的工装服,脚下踩着一双裹满泥壳的解放牌运动鞋。
他看见舒墨和容铮的一瞬间,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没了,眼中还光乍现。他把手头的烟往地上一扔,走上前一脸热情的去接他们手里的东西。
舒墨他们没客气,把手里的行李给他。
他来之前联系过村长,不知道村长怎么解释的,多半也就说自己是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得人多打听。
谷曼本来还和他们说说笑笑,余光瞥见了走上前帮忙的中年男人,笑容瞬间僵住,她拧紧眉,想和最近的容铮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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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听有人阴阳怪气说了句:“哟,那不是小玉吗?”
她立刻闭上了嘴,脸色一沉,也没和舒墨容铮打招呼,自顾自地提着行李走了。
周围人看向谷曼的目光没多少善意,男人大多都是眯着一双猴眼不怀好意,一脸坏笑的窃窃私语。
而女的则是带着唾弃,冲着谷曼的方向朝地上吐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说的是土话,听语气,应该骂的很难听。
谷曼也不说话,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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