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小玉,这香肠和腊肉是我家年前刚杀得猪做的。你拿回家吃,我明天得去帮我妈出去卖货,这几天不在村里。叔身体一直不大好,给叔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谷曼没拿,摇摇头,她欠对方太多了,这东西她不能。
她犹豫半天,把手挎包拿下来,摸了半天,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谷曼说:“这个给你。”
年轻男人看着信封,眉头一皱,踌躇了半天。
谷曼向前递了递:“你拿着,我不在家这一年,多亏你照应,不然我家里现在不知道该成啥样。”
年轻男人摇摇头:“小玉,这都是我该做的,谁叫……谁叫你是我媳妇呢!”
谷曼抿抿嘴,眉头拧紧,她把信封硬塞给男人:“那都是小时候的童言童语,你还做什么真。”
年轻男人力气要大得多,他转手又把信封塞进谷曼包里,跟着笑了笑,有些腼腆,小声说:“我一直记着呢,你出去的时候说,让我照顾你家里人,等找到能治好你爹病的医生,我们就一起去城里。”
谷曼面色一黑,伸手去推男人,男人手里的腊肉香肠掉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抬头问谷曼:“这是咋的了?”
谷曼瞪着他,抱着手臂冷哼一声:“你没听见别人怎么说我的吗?”
男人急忙去抓谷曼的手:“你放心,我不信的,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谷曼大力挣开他的手,大声说:“你懂什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顿时就呆着了,他摇头,不会的。
谷曼朝地上啐了一口,笑道:“你喜欢我,不就是觉得我长得好嘛!我去城里的时候,人家也觉得我好,我就陪人喝喝酒,给人摸两下,就能赚老多钱!多轻松啊!”
男人眼眶顿时就红了,他去抓谷曼,谷曼退了两步,离开他的范围。
男人摇摇头,捏紧拳头又放开:“没事,我不介意的,你回来就别出去了,以后我养你!”
“呸!”谷曼眯起眼睛,指着他鼻子骂:“你一年才赚多少钱,两万还是三万?你知道我陪人睡一晚上多少钱吗,顶你半年的钱!!!!我凭什么要回来跟你过这苦巴巴的日子!!”
男人猛地抬起头,伸手去抱她:“我会去城里打工的,我叔在城里开公司,我可以赚老多钱!”
谷曼冷哼:“公司,就一包工头,欠了一屁|股烂债!”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虎头,咱们都长大了,我谢谢你的照顾,这些钱你拿着。”
男人摇头,拿手背擦眼睛,眼眶被擦得通红。
他蹲下身子,把香肠和腊肉从地上拿起来,把面上那些灰和沙子一遍遍擦。
谷曼吸了口气,把信封甩在地上,转身离开,刚转身,她就听见男人爆发一阵哭嚎声,她身子一僵,差点忍不住转身,下一秒,她看见钱铺天盖地地在天上飞舞。
她抬起头,展开手,红色的钞票一张张从天上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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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闭上眼睛,无比的绝望。
她听见男人恶狠狠地骂道:“婊|子!”
谷曼无所谓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忽然她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她抹了抹眼睛,大步朝前走。
再见我的青春,
再见我的爱情,
再见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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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十九)值了
角落里有双眼珠子将刚刚那一幕尽眼底。
红色的百元大钞票撒了一地,等男人女人都走远了,黑影才从角落里出来。瞧了眼周围,确认四下无人后,把钱都捡起来揣进兜里,跟着转身跑了。
屋子里舒墨半条命差点没了,趴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容铮正在换毯子,忽然听见声从衣柜里探出脑袋:“有小孩在哭。”
舒墨正迷糊着,听不见啥动静,他摆摆手,有气无力地总结:“幻觉!”
另一边小萝卜哭嚎着冲上来,去推门,门锁着,他就举着手哐哐地砸门。
容铮拿毯子的动作一滞:“幻觉?”
舒墨猛地睁开眼,忙起身要跳下床,这动作跨度太大,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
“小心点!”容铮吓得赶紧接住舒墨,“是小萝卜声音,我去开门。”
“快去!”舒墨着急,推了一把。
容铮不是很心急,他把舒墨扶稳,转身把门打开,就瞧见村长家大娘惊恐地抱着手臂,站在角落,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腿忽然被抱住,他低下头就看见小萝卜紧紧抱着他裤腿,往上蹭眼泪鼻涕,还不忘记张嘴尖叫。
这是怎么了?
容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小萝卜哭成这样,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被吓着了。
大娘略微一踌躇,看见容铮打开门,连忙走上前解释:“我喂这孩子吃苹果呢,他突然把碗打翻了,跟着就尖叫着往楼上跑……唉,这到底是怎么了?”
舒墨旁边听着,没好气地瞪向大娘,他还想问怎么了。
大娘姓刘,是村长的妈,他们现在住在村长家,对外打的是村长朋友的旗号,对村长打的是地方某位领导的亲戚称号。
除非是村长不想在这地界上混了,否则总该给他们些面子。
小萝卜交给刘大娘,刘大娘关心儿子前途,常理上来说应该是对小萝卜挺照顾的,就算不搭理,也不会故意去吓孩子。
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铮听刘大娘慌乱的解释,半天说不清楚,小萝卜委委屈屈的嚎着,上气不接下气,他赶紧把小萝卜拉在怀里,关切地问:“到底怎么了?婆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小萝卜噘着嘴,抽抽搭搭打着嗝:“没、没有……”
小孩子一般说话都是乱糟糟的没有逻辑,大人问左他们答右,思维达不到一个纬度,基本上属于鸡同鸭讲。
小萝卜是个聪明孩子,同时也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孩子。
容铮看着他不停哭,心里有委屈却怎么也无法表达出来的样子,也忍不住心里难受。
“怎么了,你给我示范下,刚刚婆婆对你做什么了?”
模仿能力是人一出生就有的,一般孩子说不清楚,就让他模仿那动作。
小萝卜点点头,终于是眼泪回去了,他左手指头假装叉子,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然后嚼啊嚼的动作。
“一直喂你吃苹果,然后你不乐意吃,还给你喂吗?”
“嗯!!”小萝卜大力点头,委屈巴巴地把脑袋靠在容铮肩窝里。
原来是这样,容铮有些哭笑不得,他保姆就是这样。这大概是全世界老太太的通性,觉得孩子怎么都吃不饱,要使劲喂,就算孩子说够了,他们也觉得不够。
刘大娘小心翼翼瞅着他们,不敢说话,担心他们会去跟儿子说什么。
容铮抱起小萝卜,对着刘大娘语气缓和了下来:“错怪您了,您老别往心里去,他这孩子肠胃不太好,吃多了就难受。”
刘大娘听言松了口气,咧嘴就呵呵笑,听了容铮的话,拿眼去上下瞅着小萝卜,咂巴两下嘴:“哪儿的话,不会往心里去,都是着急孩子,我懂得呀!瞧这小东西,长得又干又瘦的,我一摸,全是排骨架子,他这么小肠胃就不好呀!可怜哟。”
小萝卜赶紧摸了摸屁|股,总觉得有什么噩梦般的过去,不过忘记了。
容铮:“恩。”他点点头,伸手去摸小萝卜,除了屁|股蛋上有点肉,其他都是骨头,想到这里他眉头皱紧,有些心疼。
刘大娘叹了口气:“难怪个头不高呀,这得送出去锻炼锻炼。”
舒墨起来了,倚靠在门框边上,解释说:“所以带他来体验生活。”
刘大娘说:“这里能体验什么呀!”
“锻炼啊。”舒墨深吸了口气,“大山,森林,小溪,全是原生态。”
刘大娘笑了,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
城里人羡慕他们乡下生活,莫名冒出一种自豪感。
“等明后天,村子里人忙完,想去山上走走,到时候大娘帮忙找个人带带路。”
舒墨笑了笑:“当然,有报酬的。”
刘大娘立刻甩手:“要什么报酬,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就是我的客人。我让我侄儿带你们去,我侄儿打小山里长大,路熟,到时候他带着不会出事情。”
“真麻烦你了。”舒墨想起了今天那个中年男人,随口问:“今天那个送我们来的人,就是你侄儿?”
“哪个?你说那个王大回?”刘大娘嫌弃地撇撇嘴,忙撇清关系,“他和我们家没啥关系。”
舒墨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刘大娘敏|感的听出了些话外之音,她忙问:“咋的了,他又做啥坏事了?”
说完刘大娘突然意识说错话,摆摆手,笑着说:“这不锅子今天忙吗?我又刚巧有事被叫走了,半路碰上王大回让他帮个忙。”
“原来是这样……”舒墨突然想起之前那事,趁刘大娘在,提了个话头,“对了,我们来了一会儿,就发现院子里有人的样子。”
刘大娘挑了下眉,说怎么会呀:“不会啊,我儿子在镇上,家里就我一个老太婆。”
舒墨摇头:“有的,就在院子里那棵树后面,探着脑袋往里看。”他就是想提醒下,大娘好像经常一个人住,万一被什么有企图心的人盯上了,就危险了。
看见舒墨忽然凝重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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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说出来的话真真切切的,毫无半句掺假的意思。而且人家也不是村里人,就是来体会下乡土生活,随便来玩玩的,怎么会乱说话来吓人?
“不会吧!”心思左转右转,刘大娘有点吓着了,脸有点发白,家里突然冒出个人,光听着就惊悚。
舒墨只是点到为止,没再多言,就笑了笑。
可是刘大娘下一句,让舒墨和容铮同时怔愣了下,她问:“你们见着……是人还是……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舒墨看了眼容铮,容铮轻轻摇了摇头。
一些落后地区的农村因为太过闭塞,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总是特别相信鬼神的说法。
舒墨眼珠子转了转,心思一动,起了探究的心思。
他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下,最后叹了口气,说没看清楚:“就是挺快,我们冲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但是落叶那里明显缺了一块,之前一定有人在那里。”
“那东西有多高,矮吗?”刘大娘很惊慌,她又追问,“速度有多快,你们这么长的腿都追不上吗?”
“……”舒墨盯着她,发现刘大娘好像很害怕,很着急的样子,他模凌两可的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刘大娘猛地站起身,嘴里叨叨着念念有词,“马上过年了,怕是初一前都不会安生,一会儿我去放个炮。”
村长家房子修的时候就挺注重安全。
院子外面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加了半米带刀片的铁丝网。大门不是别人家那种红色大铁门,而是有品牌的高档防盗门,还有村长家安了摄像头,他们查看了下,没有陌生人进入过。
这把刘大娘吓坏了,晚上还叫了几个人,在院子里闹哄哄的又是烧纸又是放炮,总之很奇怪。
听说刘大娘还连夜联系了一个有名气的大神,住在山上,不轻易下山,也不钱,当然也不好请。
刘大娘挺忐忑的,拿了个红包,放了一万,她怕大神推迟,大神只看了一眼,就道她有悟性,同意出山。
不过这一切舒墨容铮并不知道,他们目的是提醒,至于别人的脑洞,他们不负责去补。
舒墨趴在枕头上玩手机,小萝卜趴在他身上玩电脑,容铮搂着他们。
这时候,容铮挺感激父母,提供了良好的基因,让他有一双长手,能把重要的东西都揽进怀里。
容铮拿吹风机吹着舒墨的头,他手轻轻顺着舒墨的头发往下捋,舒墨舒服得半眯上眼睛。
他低下头,嗅到洗发水的味道,凑到耳边小声叫了下他名字:“舒墨……”
喷出的鼻息热气弄得舒墨耳朵痒痒,他嗯了一声,脑袋往容铮怀里钻。
“没啥,就叫叫名字。”容铮笑了。
舒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叫狗呢?”
容铮捏他鼻子:“舒小狗,好看,好吃,还好玩。”
“去你大爷的!”舒墨一巴掌拍点他的手,眼睛往容铮屁|股上瞄,“下次,你给我等着!”说完开始狞笑。
舒墨笑得特坏,学电视里要欺负黄花大闺女的臭流|氓特别像。
容铮看他笑,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捏住他下颚,吻了下。
舒墨被伺候得有点意乱情迷,脚趾头悬空一点一点的,抱着容铮头想把两人贴得更近些。
彼此吞噬着彼此耐以生存的氧气,都有些喘不上气,这感觉挺好,让人就要窒息,频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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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封建迷信要不得
他一直挺唾弃别人的情啊,爱啊,海誓山盟啊,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想着眼下想着彼此,为未来做保证,不如把当下的每一秒过好。
他使劲拽着容铮的头,几乎要把自己和他融为一体。他想,就算是下一秒死了,也是值得了。
两人唇枪舌战,彼此纠|缠在一起,战况激烈,彼此各不相让,床震得嘎吱嘎吱乱晃。
“为什么你们又打架?”
一个软软的声音幽幽地冒出来,刚偷“鸡鸡”摸“狗狗”的两人还沉浸在其中,一听声两人迅速分开,一抬头就瞧见小萝卜叉着腰,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
“你们刚刚就一直打架,我来了,你们还打架。你们这样是会被大人骂的!”小萝卜抱着手臂教育,一副宝宝不开心了,宝宝要和你们讲道理的表情。
“咳咳!”容铮咳嗽一声,把手迅速从裤子里扯出来,抱着吹风机看得一脸认真,装在研究这个机器的机械原理。
“你说的对。”舒墨趁机儿童教育,“不能打架,那是野!蛮!人!的行!径!”说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容铮把吹风机打开,声音呜呜作响,吵得人耳朵疼。
“我看你们打的挺开心的,下次你们再打架,我就叫别人来看,丢不丢人。”小萝卜揉着屁|股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开心个屁。
舒墨面红耳赤,老脸还要不要了,他一时间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容铮背上:“听见没,下次你要敢动手,就让人看你怎么欺负我的。”
“那怎么行!”容铮回过神,他板着脸拉过小萝卜教育,“这是你舒哥哥的日常锻炼,强身健体。”
小萝卜哼哼唧唧,斜着眼一脸狐疑睨着他们,本宝宝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信你摸摸。”容铮趁机拉开舒墨衣服,摸了把,“太瘦了,和我的没法比。就是缺锻炼了。”
小萝卜伸小手摸摸,舒墨没有容铮鼓,他想了想摇摇头:“舒哥哥还是不要那么壮好。”说完一脸嫌弃地点了点容铮腰:“好粗,电视里都说粗腰嫁不出去的!”
容铮淡定一笑:“你舒哥哥嫁出去就行了,我无所谓。”
舒墨突然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着牙根:“滚蛋!”
舒墨突然发怒,容铮自然就不敢得意,只得装傻充嫩。他低眉顺眼,做小女人状,掐着鼻子尖声尖气说:“那小女子就只能嫁给官人了。”
一满身浓重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一反平日里严肃冷漠的样儿,掐着嗓子装女人,滑稽的可笑,舒墨忍不住噗嗤一笑,破了功。
他得寸进尺伸手去摸了摸容铮翘臀:“够肥够大,能生一窝吧,赶明儿有空伺候好我,就给你播点种。”
容铮臭不要脸做娇羞状,朝舒墨眨眨眼:“官人我等你。”
说完两人对上了目光,从彼此眼神中看出了除开爱意的那点恶心嫌弃,都背过身,对着床沿一阵此起彼伏的干呕。
小萝卜一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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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两手拍两人背。
舒墨把小萝卜抱进怀里,他们刚刚交换唾液仪式举行得太忘情,直接把小萝卜挤到床底下坐着。
小萝卜说屁屁疼,作势要哭,舒墨连忙说我给你揉揉,小萝卜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却把棉裤脱了露出白嫩的光屁|股往舒墨身边靠。
动作很诚实,目的很坦诚。舒墨看着光屁|股蛋,嘴脸抽了抽。
“把裤子穿上!”容铮一巴掌飞过来,啪啪两声特大,他脸黑成了煤球,大声质问:“谁教你跟人脱裤子的!”
和鸡蛋白一样又白又嫩的小屁|股受到了酷刑,小萝卜咬着下唇,瞧着这男人,心想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他不服气,眼泪汪汪地看着舒墨,委屈道:“凭什么他给你按摩,你可以光屁|股,换我,就不行!你们这是区别对待,你们这是……这是欺负小孩!”
“……”舒墨容铮同时被噎住了,老脸红得没法见人。
被小孩子的童言无忌说的是面红耳赤,容铮终于玩够了吹风机,把东西放下,沉着脸说:“就是欺负你。”
舒墨闻言愣了下,抬头去看容铮。他记得以前小萝卜再怎么无理取闹,容铮都是慈父一样,万般宠溺,怎么今天又是打又是威胁,失宠了吗?
小萝卜憋红了脸,气鼓鼓的变成了金鱼,在床上撒泼打滚。
耍着无赖性子,更加让人不喜欢,他闹了一会儿没人搭理,只好偃旗息鼓,把脑袋搭在舒墨手肘上,讨好似的蹭了蹭。
撒娇不到三秒,就被容铮抱进怀里:“不是屁|股疼吗,哥哥帮你揉揉。”说完就去抓裤腰。
小萝卜赶紧死死拽住裤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极了在警惕别有用心的怪叔叔一样。
容铮作势要去抓他,小萝卜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再来个就地打滚,舒墨立马就坐起来,指着他:“舒洛洛!你是不是床上打滚了不行,还要地上打滚,你上哪儿去学的?什么德行,给我站起来!”
小萝卜忙站起来,扒着床脚,明显吓着了,一动也不敢动。
舒墨难得发火,听语气看样子是动了真怒。闹着玩的时候,他倒是不会追究。
但是看见小萝卜无理取闹,还在地上打滚,刚洗干净的身子,和换下干净衣服全沾了层灰。
简直和泼妇没啥两样,舒墨突然就生气了。
舒墨问:“哪儿学的?”
小萝卜软声软语的小声说:“电视里学的。”
舒墨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小萝卜看他笑着的模样,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舒墨点点头:“电视里现在放的片,越来越没有什么营养了。”
容铮狗腿地点头。
舒墨说:“以后看电视不能超过两小时,平板也没了。”
小萝卜抱着床脚,泫然欲泣,看样子要嚎。
舒墨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他:“舒洛洛,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连电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小萝卜吓着了,他知道舒哥哥这人说一不二的,说不让他看了,那就可能回去就再也见不着电视了。
一个儿童短短几年的人生里,如果没有电视,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小萝卜打了个激灵,露出害怕着急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大人的严厉。
这几天别人都看他小,各种宠着他,他要什么,都给什么。
只要他觉得不高兴了,在那些人面前哭,那些人立刻变得诚惶诚恐,把他当小祖宗宠。
他越来越得意,越来越无理取闹。
论熊孩子怎样形成的,无非就是溺爱。
舒墨早就看不顺眼了,本来想给留点面子,等回去再好好拾这小东西,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学会地上打滚了。
眼看他脸越来越黑,又要发作,容铮连忙下床,抱起小萝卜往厕所跑。
小萝卜委屈巴巴的靠在容铮肩膀上,黑眼睛提溜着瞧着舒墨,眼泪花在打转。
这一通教育,他总算老实了,一直扒着容铮,洗完澡也乖乖的坐在床上,让容铮吹头发。
小脸红扑扑的,被吹疼了,也咬着牙不说。
小孩注意力转移快,不一会儿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踢着两条腿,躺在容铮怀里,和他玩上了。
在小萝卜记忆里,容铮这个人几乎全被抹去了,但是他看见容铮,脑海里就冒出了两个字安全。
他莫名地特别信任容铮,容铮也很有耐心,一大一小不一会儿就粘糊在了一起。
舒墨看着摇摇头,这两家伙又组织合并了。
“这里信号不太好。”舒墨把手机举高,晃了晃。
外面响起几声狗叫,跟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呛鼻的烟腾起来了,容铮眉头皱了皱,起身去关窗户。
“楼下有多少人?”
“五六个,奇怪。”
“我也要看!”小萝卜攸地窜下地,刚刚鬼哭狼嚎的脸,这会儿全是好奇。
舒墨拍了下他屁|股,小萝卜下地的时候,手肘蹭在他屁|股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咬牙切齿看向容铮:“你倒是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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