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是凑合,能吃饱就行。
他们三人都不矫情,一人抱着大馒头就着白稀饭喝,加上咸菜,竟然觉得十分美味。
小萝卜正吃的津津有味,一口咬的嘴塞得鼓鼓的,腮帮子都嚼着疼。
他捧着脸,努力嚼着,一抬头,愣住了。
眼前那面墙上,高高挂着一大副菩萨像,在小萝卜眼里,就是画上的女人长得温柔和善,女人低垂着眼,像是在看地上。
地上有啥东西?
小萝卜勾着脑袋朝地上看。
地上有个蒲团,黄悠悠地,像泥土一样,上面垫着莲花瓣一样的菱形小布,层层涟漪,紫粉黄蓝白,煞是好看。
他们正吃着,外面就响起了喇叭声。
小萝卜着急了,想看:“舒哥哥,神仙姐姐来了!”
舒墨淡定地挥挥手:“去看吧!”
两分钟后小萝卜一脸失落地回来,放佛失了魂,容铮叫了几遍没答应。
小萝卜拽着容铮袖子:“神仙姐姐好丑啊!”
容铮冷冷看了一眼外面,严肃告诉小萝卜:“人重要的是心灵美,外表只是一张躯壳,重要的是灵魂。”
高度瞬间被拔高,小萝卜捏紧拳头,接着一咬牙,一闭眼,还要出去看。
神婆来了,神婆穿着件青色棉褂,长得很瘦,很黑,头发花白,就是平常农村老太太的模样。手里提着一只鸡,站在供桌边直接把鸡头一扯,血就溅出来撒了一脸。
小萝卜捂着脸,手指缝拉得拉开好奇瞅着老太太们搞封建迷信活动。
神婆开始疯疯癫癫地穿着条草裙,疯狂甩头发。和平时看的摇头机娃娃,简直一模一样。
小萝卜心下震惊,同时唾弃自己,达不到境界,他看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个神仙姐姐太丑,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过了半晌,刘大娘又领着人进了屋,小萝卜躲进舒墨怀里,还不忘拽着容铮手指不让离开。
神婆嘴里碎碎念着人听不懂的话,还带着唱腔,偶尔大声吆喝一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看热闹的村民把村长家给围的满满当当,村里没啥重要的事情,这个时间又不是农忙时节,大家闲着没事都提着个板凳坐在村长家门口看。
原来这神婆不好请,住在旁边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子里,每天门口都停满了小轿车,就等着算上一卦。春节这几天怕是生意最好的几天,一般情况下,神婆是不愿意挪窝的。可能是被刘大娘的诚意感动了,连夜坐车过来,一大早到了就开始做法。
村民们七嘴八舌猜测到底出啥事情了,搞那么大阵仗,有的嘴|巴不好使的,说是村长可能惹了啥人,被人诅咒了,这不大年三十还没回家吗?
另一个人“呸”了两声:“你少瞎他脊背乱说,人村长不回来这不是常事吗?多半又是那城里媳妇作妖,闹着死活不肯让人回。”说着说着大家伙就开始唏嘘不已,说是刘大娘家找了个厉害婆娘,儿子要媳妇不要娘了!
这一场法式,虽然搞得小把戏全像是一场闹剧,但是人到底是心里安稳了不少,下午把神婆送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不得不说要体会春节还是得下乡,城里的年味太淡了,村子里开始放起了鞭炮。小卖部人多,舒墨说要买红纸,容铮记着了,牵着小萝卜出去买。
小萝卜长得唇红齿白的,大眼睛会说话,街上走着不少人都稀奇地朝他们瞅。村里基本已经老龄化了,年轻人很少,好多人这辈子都没出过村,印象里人都是皱巴巴的,皮肤黄黄的,穿着件有英文字母的衣服就是很潮流了。
瞧着容铮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身材,都好奇,觉得是电视里的大明星。那可不得了了,小盒子里的人蹦出来面前晃悠,不一会儿容铮身子后面跟了一撮小尾巴。
好几个年纪大点,胆子大的,都笑呵呵凑上前搭好。只是这小伙子太冷了,半天放不出一个屁,闷葫芦一样,问啥就只是点点头,或者是摇摇头,最多嗯一下。
老大爷嘴一歪:“不就是个小芽子(小孩)吗?装得跟什么大人物似的。”
其他人有不同意见,他们踮起脚尖才到人家胳肢窝:“不就是大人物吗?你们有几个人有人家大的。”
老太太们开始瞎起哄,拿着小帅哥开黄腔。
“哎,这家伙媳妇,肯定是受不了的。”
“受不受得了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干|你们啥事。”
“你们还真别说瞧人那个头(身高),裤裆那坨肉肯定也不耐。”
“哟,郑家嫂子,我看你眼珠子要挂人家身上了,我瞧你家老郑几乎都被榨成人干了!你家老郑要受不了了,你就来找我,我行啊,瞧我这常胜将军,别人都骂我是喂不饱的狗。”
“日他娘,你个臭光棍,瞎几把乱说。”别人口中的郑嫂子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听了这话,嘴上狠狠地骂着,眼睛提溜着往人裤裆看,“吹牛不用上税呢?”
“乱说啥,昨天半夜还听你半夜骂老郑头没用,不像个男人,鸡|巴硬不起来。”对方嘿嘿一笑,贴着郑家嫂子耳边小声说:“是不是吹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嘴上骂着骂着成了打情骂俏,一个眼神飞过去,一个有默契地转身朝后走,村民见怪不怪,笑骂了句瞧这骨子骚劲儿,各自干自己的,不去管那档子破事。
农村人朴实保守,但是有时候又奔放的吓人,大家伙男女老少凑在一堆就爱聊人人家性生活,说得特赤|裸,不含一点修饰。曾经见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大致意思是乡村人的爱情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神圣意思,爱就是做|爱,不搞那些虚的,没有一点修饰。
这头容铮买了红纸还在热情的村民介绍下,买了剪刀和双面胶。
小卖部店主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妇女,大家都叫她凤嫂,平时也没啥保养,风吹日晒,农忙的时候还得跟着下地,沧桑得看起来跟四十岁一样。凤嫂双手托在下巴,靠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帅小伙,笑脸盈盈的。
“这凤嫂咋的了,平时我以为她不会笑呢,见人都是凶巴巴,跟人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买烟的男人钱叫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钱一甩,干脆自己进屋拿。
“你们懂个屁。”几个女的把容铮围在中间,也跟凤嫂似的,笑呵呵地盯着。
有几个大爷看不下去,说眼神太毫不掩饰了,太赤|裸裸了。
大爷们没去城里见过,基本上追星的小姑娘们,见着明星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
无意间,容铮成了乡村妇女同胞的新一任欧巴,他毫无察觉,就是觉得视线有点多。
怪物 分卷阅读411
买了红纸准备走,又被凤嫂叫住了。
“帅哥,不买点啥给你弟弟啊。”
小萝卜点点头,抬脑袋扯了扯容铮袖子。
容铮则摇摇头,他刚扫了眼,这小卖部卖的吃的,名字有点不对劲,他们平时吃的大白兔糖,这里叫做小白兔,百事可乐叫做白事可乐,一看就是三无产品,还是别让孩子吃的好。
小萝卜不乐意了,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不动。
容铮是拿小萝卜没办法的,他又不会像舒墨会拿捏这孩子,小萝卜和他相处几天下来,更是肆无忌惮,现在摆明了,不买就不走!
他们正对峙着,有人靠了过来,容铮下意识抱着小萝卜退后一步躲开,就瞧见那人尴尬地把手悬在半空中。
小卖部人因为容铮聚集挺多,这会儿却是撇开脸一脸嫌弃,来人是谷曼,今天换上了家常衣服,穿着棉袄衣裤,梳着小辫子,打扮得挺土,但是藏不住她秀气的脸。
众人都在笑话她,说她自讨没趣,以为自己长得标致点,人帅哥就理她。
容铮眉头一紧,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事情,他对谷曼印象一般,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谷曼看舒墨眼神,他不喜欢。
但是这气氛太尴尬了,他平日里受到的教养是不该让一个女孩有不适的感觉,他刚要说话,小萝卜钻了出来。
他拉着谷曼的手,开始撒娇:“姐姐,我要吃糖果子!”
谷曼尴尬的神情一缓,开心地看向小萝卜:“好,一会儿姐姐给你做。”
小萝卜开心了,小孩子开心生气很简单,有好吃的,拍着手跳圈。
谷曼拉着小萝卜朝自家走,容铮后面跟着,其他人看见,都啧啧嘴小声议论,容铮说:“麻烦了。”
谷曼摇摇头,甩着两小辫子:“不碍事,让他们说吧,我不在乎。”
容铮没说话了,他老老实实后面跟着,谷曼对孩子很有一套,可能是女性和孩子之间天生有一种纽带,可能是小萝卜能感觉到谷曼的善意,他拉着谷曼的手,一大一小前面走着,特别和谐。
容铮看着蹦蹦跳跳的小萝卜,在看了眼后面跟着的小尾巴,忽然说:“你们村子很奇怪。”
谷曼有些听不懂,她回头,正好对上后面人撇着嘴,一脸讥讽地看着她,她赶紧回目光,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嗨,所有村子都是一样的,村子小,大家都沾亲带故,加上封闭,平时没有什么好娱乐的,来了外人自然稀罕。”
容铮扫了眼人群,摇头:“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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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三)漂亮小姑娘
谷曼侧过头,不明所以,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容铮转头看了眼,就瞧见旁边房子里,窗户后面有个影子在晃。
小萝卜扯了扯谷曼,指着人群问:“为什么没有小朋友?”
从昨天刚到村子,他们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经过山林的时候,瞅见许多无名坟包。早上清晨起来,再去看那山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纸钱,几乎将山铺满,让人毛骨悚然。
按道理,这个过年的热闹时候,无论是多老龄化的村子,街上跑来跑去的应该是小孩。
在兴旺村呆了一天,他们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年纪最小的怕就是谷曼了。
谷曼听见小萝卜的问话,扯开嘴角笑了笑,她问:“小萝卜想找小伙伴一起玩啊。”
小萝卜摇摇头,他不喜欢和小屁孩玩。
谷曼当他是寂寞了,便揉了揉他脑袋,小萝卜不太高兴,遮住头嚷嚷,你们总是在摸,早晚要秃了。
容铮忍不住笑了,一把抱起小萝卜,忍不住捏捏他的脸。小萝卜又捧着脸,埋怨说,要扯成甩饼脸了。
前不久局里有个小姐姐说自己脸是大饼脸,小萝卜挺认真看了看,说不是。小姐姐很开心,她朝旁边同事说,最近好多人说我瘦了,跟着她看向小萝卜问,我是什么脸啊?小萝卜认真地回答,是甩饼。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从此以后,这个小姐姐的甩饼脸出名了。
小萝卜努力夹紧脸,他不想变成第二个小姐姐。
谷曼看着小萝卜,认真道:“姐姐家里有个小朋友,到时候让他陪你玩。”
“有小朋友啊。”
“对啊,和你一样吃糖果子的。”
小萝卜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容铮,看了看谷曼,最后点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看在糖果子的面子上,他就陪人家玩玩吧。
下午光景,天突然阴了下来,一团乌云从天边被吹了过来,瞬间就从白日变作黑夜,太阳的光线闷闷地透过云层往外努力蹦,也没能拉开点缝隙。
顺着乌云来的,后面还跟了阵大风,风刮着吹着,把地上红色的鞭炮皮吹得到处都是。
刘大娘抬起头看了眼天,头发落在了额前,她皱起眉:“怎么这天变得这么快呀。”
院子里刚晒上的玉米粒,被吹翻在地,天气就是个撒娇|小女人,一不高兴,说变脸就变脸,也不和大家伙打个商量,就听见好几户人家在抱怨。
好在刘大娘早早把菩萨请进屋里,嘴边还嘟囔着说:“这下好啦,这下好啦,魂儿请走了,万事安啦。”
还真别说,刘大娘请菩萨小心翼翼的模样,额头上的皱纹就像裂开一样,一层层涟漪叠起来,看着很慎人,和菩萨面善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舒墨喉头动了动,想建议放金刚,抬眼就瞧见屋子正中央摆着的伟人头像,想了想,还是不要在主席面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
舒墨坐在院子里帮忙剥玉米粒,刘大娘晚上要做年夜饭,说要给他们做玉米粑粑吃。玉米被吹在地上,院子里养着的几只鸡,立刻扑腾着翅膀,欢天喜地地冲上来抢。
刘大娘没好气地挥手驱赶:“去去去!”
大公鸡硬气,啄了下刘大娘手,给刘大娘气得,绕着院子追。
舒墨站起身,看了眼天:“刘大娘,我看要下雨了。”乌云在翻滚了,看来雨还不小,怕是大暴雨。
除夕夜下暴雨,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唉,麻烦了,爱国咋回来哟。”爱国是刘大娘儿子,也就是村长的名。
村长从他们联系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只是听村里的人闲言碎语说,好像刘大娘和刘爱国的媳妇不对付。一个农村的一个城市的,说是农村城市一家,但是实际上生活方式和意识形态都有许多不同。加上婆媳关系是个永恒的难题,两人处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怪物 分卷阅读412
下大雨,山路不好走,从镇子里上来很艰难。
“村长会回来吗?”舒墨问。
刘大娘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舒墨问这个话,她说:“当然会回来的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也会回来的。”
舒墨“哦”了一声点点头:“是会回来的吧。”
他的语气很应付,刘大娘不高兴,把手里的扫帚放下,凳子提着挪了挪,挨着舒墨近了些,在舒墨耳边碎碎叨叨念叨:“爱国他小时候很乖,我有次身体不舒服,他就跑出去老远到山里去给我采药。”
常年生长在大山里,总是能认得山里的宝贝的,医疗所太远了,村子里没有,要上镇上去,路程太颠簸,一般头疼发热的小病,就随便山上采点草药,熬点药汤就行了。
舒墨顺着她的话说:“村长很孝顺。”
刘大娘听舒墨的话,很受用,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说:“他是很孝顺,他还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很聪明,和城里那些孩子半点不差的。”
舒墨抬了抬眼皮,忽然想起来刘大娘没提过村长父亲,他有点好奇:“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本来开开心心跟人炫耀儿子的刘大娘,突然听见舒墨的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搓了搓手,把手上灰搓成泥弹在地上,随口说道:“早死了。”
说完呵了口气,朝地上啐了口痰。
刘大娘不想谈,舒墨微笑了下,无非就是抛下老婆孩子跟人跑了,说死了,他不太信。按照接触的多个社会案例来说,这样十分依赖自己孩子的人,多半就是太爱丈夫了,结果丈夫跟人跑了,给留下个孩子。
女人所有的欲|望和爱,全浇筑在孩子身上。一开始孩子没有个人能力的时候,都会依赖母亲,接下来一般情况下,会变成两种结局。
一种极度依赖自己的母亲,是个妈宝,母亲说啥就是啥,不会反抗。
一种极度抗拒自己的母亲,几乎不愿意接触,偶尔接触下,也只是应付应付。
很明显,村长是第二种,看屋子里的装饰用具,村长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滴答。
一滴雨掉落在地上,声音很清晰,直钻入舒墨耳朵里,他一抬头,就瞧见天空中翻滚的黑云忽然像是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其中有光不停闪烁。
刘大娘赶紧站起身,吆喝着院子里的鸡鸭进笼,舒墨忙站起身帮忙,他们展开一大张塑料布盖住木柴,得淹了水,就烧不着了。
闷雷声在耳边轰隆隆响着,刘大娘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把头发捋在耳朵后面,一脸忧愁地探头去看门外,门外偶尔会有人路过,她眼睛都会跟着亮一下,见不是希望的人,又会失望地垂下目光。
等舒墨帮忙拾完东西,就看见刘大娘端了个板凳,坐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舒墨叹了口气:“刘大娘,回屋里等吧,风大了,一会儿容易着凉。”
刘大娘挺固执,摇摇头:“我得等着,万一爱国没带伞,我得给送去。”
舒墨说:“那给村长打个电话吧,问问到哪儿了,估计下时间,得白等了。”
刘大娘听话一愣,没动作,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舒墨等了半晌也没等到。
刘大娘看样子不太想打电话,舒墨看了眼天,看样子一会儿雨挺大,这么大的雨,车还能开进来吗?
其实舒墨是想劝刘大娘给村长打个电话,让大娘不要再等了,因为他估摸着,如果要来,怎么也会先打个电话吧?村长应该是不会来了。刘大娘应该也是有了预感,但是她固执着愿意等,没人能拦她。
舒墨忽然想起来,黄敏一定也是这样每天等着吧。
黄敏的女儿在八年前失踪,女儿对于黄敏来说,就像是村长对于刘大娘,是活下去的神支柱。看着刘大娘痴痴望着门外的背影,舒墨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他第一次见到黄敏的时候,黄敏也是在窗前痴痴地看着。
“哗啦”一声,雨终于是下下来了,风云滚动,来势汹汹。
舒墨弹了下烟灰,容铮关上了窗户。
村长家和谷曼家相隔很远,村子就像是漏斗一样,外面开阔越往深处走,越是狭窄。他们沿着逼仄的小路左右拐了好几次,容铮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越走前方道路越是狭窄,周围的建筑慢慢变得破败起来。唯一庆幸的是,后面的小尾巴总算是甩掉了。
这里不少墙院砖头都塌落了,四周都长满了杂草,荒凉得很。
他们位于山谷低洼处的最狭窄的位置,越往前走,越是荒凉。容铮停顿了脚步,抬眼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明显位于村子的末尾处。
两边大山呈v字型朝他们积压过来,站在这下面,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抬头朝山上望去,那山上密密麻麻全是大树。
容铮把目光又回到身旁废弃的房子上,这些被遗弃的屋子原先都是有主的,可能因为这里环境过于压抑,搬到前方开阔地方去了。也有可能原主人离开了或者是死了,没人清理,风吹日晒的,这屋子就败落了。
谷曼的家是其中一个落败的屋子,刚一推开门,扑鼻而来就是浓浓的中药味。
他们一进去,就有个小影子冲出来,是个和小萝卜差不多高,长得却很结实的小子,穿着件不太合身的新衣裳。那孩子看见小萝卜,眼睛忽然一亮,冲上前就找小萝卜套近乎。
这孩子两眼睛瞅着白白嫩|嫩的小萝卜,发着贼光,兴奋地抬头问谷曼:“姐姐,这小姑娘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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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四)两个家庭
小萝卜:“……”
小萝卜脸一沉,直接一脚踹对方小鸡鸡上,“嗷”的一声痛呼,这辈子(七年)重没感受过的疼痛猝然从裤裆传至全身。
小孩挺别扭地夹紧腿,捂着裤裆踉跄退后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手指抠挖着,指甲缝里全是白灰。
谷曼看着男孩为了极度忍耐剧痛而变得狰狞的表情,很想笑,但是她努力咬紧下唇,怕这一笑,男孩会羞愤难当。
总还是要给几分面子。
容铮也没笑,他提起小萝卜后领子,放在地上,淡淡地解释:“男孩子。”
小家伙还疼呢,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他听见容铮的话,猛地去看小萝卜,脸上诧异和不可置信太明显了:“男的?”
小萝卜拽着拳头冲上前,作势要再给来一脚,那小家伙吓了一跳,差点摔地上。
谷曼忙后面把小家伙撑着,脸为了憋笑忍得通红,指着孩子说:“这是我弟弟,张福。张福这是
怪物 分卷阅读413
城里来的哥哥们,要好好玩。”
张福看了眼小萝卜,黑白分明大眼仁,小胳膊小腿,白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小声说:“我要大些吧!”
小萝卜瞪了他一眼,表情森冷的可怕。他抖了抖腿,鞋上的泥灰刷拉拉往下掉。
张福瞬间身子绷得紧紧的,激动地说:“是男的,我看出来了。”
小萝卜满意了,冲容铮伸长两手,容铮立刻就会意了,俯下身把小萝卜抱起来。
天呼啦啦吹着,树枝沙沙作响,要下雨了,他们赶紧进屋,容铮看了眼天,黑云压顶,帮忙把窗户关好。
谷曼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对那张帅脸脸红了,不过容铮浑身散发的寒气还是咄咄逼人,她很快回过神忙不迭地进了厨房,小萝卜后面像小尾巴一样紧紧贴着,他还恋恋不舍地想着滚烫的糖果子。
容铮坐在屋里,习惯让他先把整个屋子的所有角落全部审视一遍。不过很快,他就回了目光。
屋里空荡荡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发掘的,屋子里没有家具,只有几个竹板凳,唯一的电器电视机很老,大概年龄比他还要大一些。看着斑驳掉漆的厚重电视,他不禁怀疑那玩意已经坏了。
放佛要驳斥容铮的看法,张福执着地折腾电视弄了好一阵,电视一直冒着电子杂音,兹兹兹的响。
容铮抬眼,看见屏幕上全是雪花,弄了一会儿张福有些急了,伸手狂拍。
“啪啪啪”的响着,外面光秃秃的树开始疯狂摇摆,天气猛地黑了下来,雨大滴大滴落下来,砸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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