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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他又说:“别怪哥。”
舒墨闭上了眼,他没说话,只是觉得眼睛酸胀得难受,浓浓的疲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记得他最后说了一句:“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人……”
他又加重了一遍:“我绝对不会害任何人。”
听了他这句保证,容铮低下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在他眼神里找出些什么,舒墨毫不躲闪地回视,眼中充满了坚定。
容铮使劲揉了下舒墨的头发,再把他狠狠地抱在怀里,眼前这个小骗子还在隐瞒什么。
舒墨闭上眼,睫毛轻颤,仰起头。容铮看着他的模样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像是认输了妥协了。
他轻轻地啄了下他的眼睛,他的鼻头,他的下巴,最后落在头发上。
“韭菜味的墨墨。”
舒墨:“……”
舒墨抱着容铮,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前一秒忽然想起来,刚刚窗户边看见的人影好像是谷曼……
外面正热热闹闹,男人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咿咿呀呀叫着,漆黑的夜里回应他的只有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他一直都困在黑夜和寂寞里,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满是黄色污垢的天花板。
今夜的夜里,不是那么可怕,有蜡烛在耳边不停地炸开,闪烁的光,安定了些男人的心。
忽然,他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
他努力转动脖子,朝着门看去,门被风吹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
男人吓了一跳,再一看,人影又不见了。
他闭上眼,刚才可能只是一时眼花吧。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
男人猛地看向大门,目不转睛盯着那里,什么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不过是风罢了,真是疑神疑鬼,有些可笑。
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次闭上了眼,过了会儿,门又响了。
男人皱起眉,不耐烦地侧过头,一只眼睛正从门缝间的夹角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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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六)出事
夜里雨越下越大,许许多多的屋子都静静地熄了灯,整个村子变得静悄悄的,只是山林里偶尔会有亮着的灯火在闪烁。
容铮坐在窗边,垂着眼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孩侧脸。他在兜里摸了半天,犹豫着打开了烟盒,抽出根烟没点上,而是放在鼻子下面闻着,目光移向窗外。
昏黄的灯光在林子里乱晃,容铮看着那束灯光,觉得有些乏了,就要睡过去。
半晌,床上的小萝卜突然哼哼唧唧叫唤了声,想尿尿,但是他又不想起来,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迷迷糊糊把裤子脱下,对准床沿。
余光瞥见这一幕,容铮瞬间醒了,抱着小萝卜往厕所跑。
走到走廊,他忽然发现楼下还有灯火在闪,隐隐约约听见哭声。
“你到底做了什么!”
容铮身子猛地顿住,转了个身朝楼下看。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姑妈,我就是还想着她,所以想去看看她……真的,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悄悄踮起脚尖,弯下身,把自己隐在楼梯拐角,见着刘大娘在屋里来回踱步,风低呜地吹着,夹杂其中的哭声来自一个黑影。
那人把脸埋在手心里,看不清面貌,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
他听见刘大娘骂了句畜牲,该死,跟着就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叹气。
容铮皱了皱眉,还想再听下去,楼上小萝卜大力关上厕所门,抠着肚皮大声喊他。
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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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子猛地一抖,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睛瞬间就扫了过来。
走廊里,空无一人,她眼皮撩了撩,往上瞥。
容铮捂住小萝卜的嘴,连忙进屋,关上门,一连串动作很快不拖泥带水。
果然,他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跟着门就敲响了,刘大娘的声音传了进来:“还没睡呢?”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死寂的夜里突然冒出来,阴森森的。
容铮深呼吸下,对上小萝卜的眼睛,朝他大力眨了眨眼。
小萝卜不明所以看向他,眼珠子转了转,这是在玩游戏吗?
容铮哑着嗓子,像睡得迷迷糊糊一样,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睡了。”
刘大娘“哦”了一声,说刚刚听见动静。
容铮迷迷糊糊问:“小萝卜你刚出去了吗?”
小萝卜奇怪看他一眼,也学着犯迷糊说话。
“……恩,尿尿。”
容铮问刘大娘:“怎么了?”
刘大娘笑声传来:“不打扰了,快睡吧,没啥事。”
接着就听见脚步声,小萝卜张嘴想问容铮,又被容铮蒙住了嘴,他看见容铮靠在门边,拿出一块镜子放在门缝边。
只见镜子里,刘大娘趴在地上,瞪着双满是血丝的眼珠子往里瞅。
这时候,床上舒墨翻了个身,嘟囔着梦话说他不爱吃鸡,别往嘴里塞了。
他又说,再不要吃韭菜了,味道太恶心了。
容铮:“……”
镜子里刘大妈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把手背在后面,下楼了。
容铮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上山的计划没成型,第二天雨更大,天就像漏了个洞,雨噼里啪啦可劲往下砸。
村子里初一有赶集的习惯,今天都没能出门,水漫过门槛,往屋里里渗。
一大早刘大娘就拿了个簸箕往外扫水,抬头望了眼天,眉头就蹙了起来。
舒墨醒的时候,嗓子眼像是火烧一样难受。隐约中感到一道视线,他抬头就瞧见容铮满脸歉意的模样。
他也没提昨天那茬,撑着起来:“嗓子疼。”
容铮忙去倒水,还把水杯放嘴边轻轻吹了两下,等热气散了,递到跟前:“喝点,润润嗓子。”
舒墨一口气喝了半杯,全身又回过劲儿来。
容铮小心翼翼地问:“好点没?”
舒墨斜了他一眼,昨天欺负他的时候一点没手软:“没事了。”
“我看看。”容铮不放心,脸凑近,上手摸了下,眉头锁了起来,“紫了。”
心疼了。
现在知道心疼了,昨天掐完他脖子,还灌了他一肚子韭菜味牛奶。
那味道一言难尽。
舒墨脸一沉:“下次不做了。”
容铮:“……”
舒墨不耐烦,好好一个男人,怎么越来越粘糊了,娘们唧唧的,挥开容铮手下床。
容铮扯住他手,担心道:“再睡会儿。”
这会儿天阴着,看着像晚上,实际已经不早了,听动静,小萝卜都在楼下玩了,他一个大人在屋里睡着像什么话。
他挑了挑眉,忽然来了气:“我又没瘫。”
他就是早上起来,心中有团无名火在烧,和容铮昨晚掐他脖子那事没什么关系,说起来他还觉着有些享受。
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来了点兴致,眼睛眯起来往容铮屁|股上瞅。
色心刚起,结果对上容铮眼睛,忽然发现对方满脸的阴霾,心里那点火瞬间熄灭了。
舒墨问:“怎么了?”
容铮听舒墨说瘫,心里就忍不住担心,有些事情,一个字也说不得。
看着他脸半晌,容铮伸手去抱舒墨腰,舒墨不明所以,往后躲了躲,结果直接一不留神摔在床底下,直接磕着了尾巴骨。
这可把舒墨疼坏了,钻心的疼从尾骨直接到达五脏六腑再通向四肢百骸,刹那间,出了一身毛毛汗。
容铮看他那表情,嘴唇都咬的开始泛白,心中猛然一紧,赶紧把他拉进怀里,紧张道:“摔在哪儿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舒墨摆摆手,他疼得脸色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么疼,容铮顿时急了,脑子里想起了昨天瞧见的瘫痪在床的男人,立刻把舒墨抱起来往楼下跑。
刘大娘正在教小萝卜做家务,一个弯腰往外铲水,一个在旁边瞎捣乱玩水。
舒墨看见两人,他可不想那么丢人,直接一巴掌拍在容铮身上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容铮一怔:“不疼了?”
舒墨淡然道:“刚装的。”
容铮:“……”
其实也没装,刚磕着的时候的确疼,钻心疼,过了会儿就好了。看容铮慌里慌张,舒墨就心里美滋滋地泛甜。
容铮把他逼在角落里,哑着嗓子说:“小时候老师都教了,好孩子不能撒谎。”
舒墨眯了眯眼:“我是坏孩子。”
容铮一本正经地说:“为了让你路入正途,我得惩罚你。”
舒墨:“……”
舒墨挑眉问:“你要怎么惩罚?”
容铮没说话,大手就摸进了裤子里。
他们正闹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舒墨首先回过神,他推开压|在身上的容铮,朝门外看去,就看见张福哭喊着奔进屋里。
他鞋脏裹了一脚泥,踩在地上黏上了树叶,把院子里弄得到处都是。
刘大娘不满道:“福子,你大清早嚎啥呢?你爹死了?”刘大娘嘴碎脾气不好,骂出来脏话特别难听,但是张福却不能顶回去,因为刘大娘是村长的妈。
张福抹了下眼睛,跑到门边,看向刘大娘猛地跪在了地上,使劲磕头。
他哭着嚎着:“求求你救救我叔!”
刘大娘被小孩动作吓了一跳,忙把孩子扶起来问:“什么救不救的,你叔怎么了!”
张福脸色发白,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他抖了抖说:“我早上去给叔家吃饭,一进门,就看见被子上全是血,我叫叔,叔也不答应。”
说完他又哭了,他扯着刘大娘的袖子问:“我叔是不是死了!”
刘大娘脸色一变,朝地上呸呸了几声:“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说,晦气!你姐呢?”
问完刘大娘后悔了,因为张福嚎得更厉害了,他说:“姐不见了,我找了好半天没看见人,是不是我姐也出事了!”
刘大娘连忙说,不会不会让他安心,她连忙进屋里去打电话。
舒墨趁着这空档,问张福:“你几点去的。”
张福抽泣着说:“就刚才,去了叔家,看见血,我就跑过来了。”
容铮插嘴:“谷曼家到村长家,最快也要十分钟。”
舒墨愣了下:“那么远?”
容铮:“主要是太绕了,而且路没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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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还是泥巴路了。
舒墨和容铮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出了不安。他们让小萝卜陪着张福,他们上楼去准备家伙,帮忙找人。
早上来串门的人多,来的时候看见张福,脸上挂着泪,抱着鞋站在门口发呆。
有多嘴的问:“偷刘大娘家钱了?”
张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没吭声。
“应该是,都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什么样的老子什么样的儿子。”
他们说话不避讳,觉着一个小孩不能把他们怎么遭,张福却直接跳起来,拿着鞋拍那人脸上。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蹲在地上喘气。
另一个人立刻拎起他后脖领子,骂道:“我看你是要找死!”
他就一个小孩,刚是得了出其不意的先机,现在被制住了动作,不能动弹,就张嘴朝那人脸上啐了一口,讽刺道:“天天想着钻九嫂子家被窝,被发现了,大冬天光溜溜的在林子里跑了一天的也不知道是谁!”
众人听了这话,想起那事,忍不住哄堂大笑,还有人说那光溜溜的跟白宰鸡一样,比九嫂子还白。
那人恼羞成怒,直接一巴掌甩在张福脸上,力气很大,小脸顿时就肿了起来,鼻子里还往外冒血。
周围人惊着了,就是小孩瞎说,怎么还下死手。
外面下着雨,水又积了起来,往屋里涌,一阵冷风吹过来,张福脸上开始泛白。
冷得全身打颤。
那人觉得手疼,脸上挂不住,愣着呢,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低头看。
瞧见一个小娃娃拿簸箕打他腿。
“把福子放下来,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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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七)人如蝼蚁
十几公里外绕山路上,山体滑坡,松散的泥石混着雨水往下泼,刘爱国举着伞,看着这路眉头拧在了一块。后面跟了一堆车,稀稀拉拉全堵在了路上。
张琳挺着个大肚子,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喊了声:“爱国,不然回去吧。”
山上风还不太大,关键他们位于两山的夹缝里,风夹着石子呼啸往他们头顶上吹,看上去就危险的很。
刘爱国心里打着鼓,昨天下午他就该上山,但是半路张琳肚子疼,他担心肚子里孩子有问题赶紧就带去医院了。
对于媳妇怀孕这件事,他没跟刘大妈说,主要担心孩子又是个女的,刘大妈会逼着打胎。这种事情农村里常见,没办法,重男轻女的思想太重。
他还记得好多年前有个老人家把刚出生的孙女儿给丢河沟里,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天降大雨,沟里积满了水和泥浆,女孩的脑袋在水里起起伏伏,就和破气球一眼,就快没了。
那女孩命大,仰躺在沟里哇哇大哭,路过的人看了一眼,路人不忍心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没了,把裤腿挽起来下了沟,把女孩救了,带回家养大。还好的是,昨天找卫生所里熟悉的人给看了b超,这次是个带把的,他|妈听了,一定高兴,对他媳妇态度肯定也会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左右为难。
想到这里,刘爱国眯了眯眼,抬头看天,冰冷的雨水拍在脸上,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他抹了一把眼镜上的水,又重新往上看,刚好像看见山顶上有什么人在冲他招手。
他在定睛看去,就瞧见山顶上有棵大树摇晃着光秃秃的枝条,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了,他吓了一跳,慌忙朝前面喊了声:“小心!”
前头是对老夫妇,还没回过神,问了句:“电话通了没?”
还没听见下句,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泥石流像奔腾的野兽跟着大树混着泥土,从山顶狂奔而下,刚刚那对老夫妇眨眼之间,像被揉碎的纸片还没来得及尖叫被冲下了山,公路从中阻断。
眨眼间,山摇地动,面目全非。
所有人被吓得呆愣在原地,脚底下还微微震动,他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声:“快逃啊!”
人群瞬间开始骚动起来,厉声尖叫。离着刚刚断裂处最近的人,脸色惨白,慌忙冲进车里开始疯狂倒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震惊在泥石流突然爆发的一刻,庆幸于刚刚没被冲走,下一秒却被卷入了车轮下,喷溅出红色的鲜血,还有碎成泥的肉屑。顺着轮胎“呜呜”刺耳的咆哮声,公路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迹,昏黄|色的泥水夹着鲜红的血水,蜿蜒流淌而出。
恐怖的声音四处想起,惨叫声,痛哭声,慌乱的逃跑声,还有不时山上发出的刺耳哀鸣声,都变成了悬在头顶的一把锋利刀片,随时会落下,夺走人的性命。
灾难面前,所有人都变得癫狂了起来。
拍打车皮的声音疯狂地响起,像是吹命符一样,刘爱国的媳妇躲在车后座上瑟瑟发抖,刘爱国脸色灰白。他们的车早在泥石流发生的一刹那就开走了。
刘爱国迅速钻进车里,把车迅速开入后面的开阔路道,现在前面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一场修罗地狱秀。
刘爱国握着方向盘,眼前的玻璃里露出她惊慌失措的脸,他弓着身朝车窗外看去,就瞧见山顶又一颗小石头在微微颤动,他猛地叫了声,媳妇!
他媳妇张琳慌忙抬起头,还没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刘爱国快速冲下车,打开车门把她拖在了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细碎的石子碾破细嫩的皮肤,暴露在外的表皮立刻出现一道道血痕。她凄厉地尖叫一声,就听见刘爱国疯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跑,泥石流又要来了。”
泥石流对于城里人可能不太熟悉,对于在山里住着的人,太了解了,如此大的暴雨,产生的泥石流里含着粘稠的泥土,锋利的石块,从山谷中呼啸而出,瞬间就能把人覆盖进去。
濒临死亡的时候,人的潜力会爆发到极致,有人可以撑起一辆车,有人会跑出闪电的速度,没人能解释原因。刘爱国媳妇,一个挺着六个月大肚子的女人,刹那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在了最前面,这后面的人还搞不清楚前面发生什么,就见着一男一女惨白着脸疯狂往下狂奔。
张琳还挺着大肚子,一脸的刚毅。
不出所料,果然片刻之后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就像是地狱深处魔鬼发出的狰狞咆哮,混夹着粘稠的泥土石块的泥水穿过狭窄的山谷,倾泻而下,张琳疯狂奔跑着,她听见身后不断传来“快”“快”“快”催促的声音。丈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镇定着她的心神,满是泪水的脸上全都是要活下去的坚毅。




怪物 分卷阅读419
眼看就要走入一片空旷的平地,张琳心中越来越兴奋,一只脚就在要踏入红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声,跟着一股腥臭滚热的液体喷射在后勃颈上。
张琳瞬间呆住,求生本能让她脚步不停往前奔跑,她脸上全是绝望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
大自然面前,人类多么的渺小,张琳终于逃出来,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下一秒却被人揽进了怀里,她抬起头就看见刘爱国,心情一瞬间大起大落,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摩挲着刘爱国的脸还有身子。
刘爱国还活着,就是背上被石头打了,有条血糊糊的大口子。他叹了口气,好在张琳的肚子里的孩子相安无事。作为一村之长,身上有官职的刘爱国,很快又参与了救灾行动,他土生土长熟悉山路,带着人民解放军从石块泥土中救人。
张琳有些担心,毕竟大雨还下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有泥石流。
刘爱国让她放心,他不进山,就是在后面指挥。
事实上他还是跟着进了山,机器在前方开道,很快挖出不少尸体,奇形怪状,面貌狰狞。
也有活人,就剩下一丝气了,被后面的医疗队快速弄上担架。
忽然刘爱国眯了眯眼睛,他指着前方挖出来的一个编织口袋,面露疑惑。
他拍了拍离得最近的士兵,问了句:“你看那是什么。”
大山里怎么可能有编织口袋,这口袋外面写的化肥,就更不可能了,守林人也不需要化肥。山里没人住,唯一有人的地方,就在十里路外的村子里。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拎着东西丢山林里,什么都有可能,但是说不上来,刘爱国看那编织袋总觉得有点怪异,他看了半晌,终于知道有什么地方怪异了。
那编织袋开了个口子,有个红色蕾丝的飘带在外面耷拉着。
小士兵擦了擦手,拿着根树枝去扒拉那口袋,口袋被戳了下,瞬间倒在地上,跟着里面东西掉了出来,一个圆乎乎的东西骨碌骨碌滚到刘爱国脚下,他看了一眼吓得差点背过气,发出凄厉的尖叫。
那是一个人头,半张着眼睛,露出半边头骨,已经腐蚀得差不多了。
尖叫声惊动了军队,来了好几个人,瞧见这个人头,惊得嘴唇泛白。他们现在挖出不少死人,但是这些都是自然灾难下,躲不过的。而这个人头,明显就是人为砍下的,光想一想,什么人会砍下人头,就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们又找了四个编织袋,里面装满了衣服,还有头骨,有的还新鲜冒着血,有的已经是白骨了。警|察很快就来了,还惊动了市里的刑侦专家,刘爱国作为目击者,被带来交代情况,他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后,再出来的时候,听见几个小民警蹲在路边闲聊,他突然起了个心思,站在一边偷听。
半晌,他惊恐地抬起头,看向大山。
警|察们说,找到了十八个头骨。
警|察们还说了,山里住着一个……杀人狂魔。
刘大娘握紧了电话,一遍遍打出去,一直都没有声音,过了半晌,她把电话放下,止不住的心惊肉跳,忽然桌上的碗掉在了地上,碗里装着的玉米粒洒落了一地。
她赶紧俯下身,去捡玉米,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闹哄哄的,还有小孩的哭声,这小孩哭声明显不是张福的,那是谁的?明显就是新来的小娃娃,刘大娘心一紧,立刻冲出去,就看见李兵提着小萝卜后领,作势要往地上摔。
后面村民看见,露出一脸惊恐,都骂着李兵叫他废物,傻逼快放手,这孩子可金贵,他那条烂命可抵不上。
本来村民是好心劝解,谁知说出的话让李兵更加怒火中烧,他一个三十多岁大男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娃娃金贵,李兵一时气急,不管不顾,就要看看今天他值不值当。
刘大娘慌忙丢下手里的碗,大声喊:“李兵,你这是要杀人吗!”
听见杀人,李兵愣了下,有点迟疑,看手里的孩子脸色变得青紫,他忽然有些怕了。
张福踢了几下,突然双眼赤红,就跑到刘大娘面前问:“三婆,家里的镰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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