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笔在指尖快速翻动一圈,丁阳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他微微侧头,被吓了一跳,熟睡中的张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魔怔了一样,站在窗台往下看。
他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窗户大开着,脏污不堪的窗帘被风高高吹起。张福的半个身子几乎掉在了外面,丁阳一瞬间额头上沁出冷汗,连忙一跃而起,冲上前把孩子抱住。
张福猛然回过神来开始嚎啕大哭,他紧紧抓住丁阳的领子,指着窗户外面:“姐姐,姐姐叫我呢!”
丁阳心头一紧,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你姐姐不在这里,刚刚你只是做了一个梦,放心,叔叔会帮你找到你姐姐的。”
小萝卜颤颤巍巍端着大水杯走过来,闻言猛地一点头:“这个大哥哥长得好看,说能帮你找到姐姐一定能找到。”
丁阳满头黑线地把帮小萝卜把水杯递给张福:“来,喝点热水。”
“不!”张福执着地指着外面,哽咽说:“不是梦,姐姐对我说,稻谷地对着的小山里面,有个荒废的小屋,姐姐她就在那里等我!”
丁阳一愣,想要说些什么。
下一秒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女特警惊慌失措地冲进屋,看见哭闹不止的张福,下巴一紧,凑到丁阳旁低语几句。
她脸上发青,语焉不详,只是神情慌张地低喃我|操,我|操。丁阳茫然被拉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半天,才听清楚。
他们在寻找的那个女孩,出事了。
……
下午所有人都出去了,吴雪趁着人群外走的时候,朝外吹了个口哨,很快那头口哨声也响了起来。她赶紧把家里东西拾妥当,确认没人注意她,提着二两小酒往外走。她迈着小碎步,扭动着腰肢,心猿意马地朝外走着。
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小酒,阴沉的天气雨淅淅沥沥下着,此情此景她不禁幻想,自己就像是电视剧中正要去见情|人的女主角。
她要逃离世俗的眼光,不堪的家庭,通过重重阻拦才能见到英俊潇洒的王子。想到这里心中激荡不已,只觉得这种幽会无比浪漫。
吴雪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风韵犹存,她学着那个大家不屑的谷家丫头穿着短裙,露胸背心,生过两个娃的她一对浑圆的奶|子随着走路姿势上下甩荡。
这个时候村子里没啥人,不然看见的人都会眼珠子都要转不动了。只见她大力晃动着胯部,两条肉乎乎的腿摩|擦着,肥硕的臀|部中间若隐若现一条红色蕾丝布料。
她一晃肉跟着抖了三下,一抬头瞧见自家对门站着的男人,她眼睛直勾勾地往男人裤裆一瞧,里面的玩意已经耸得老高,她顿时脸上浮起一片潮红。
男人叫刘洋,刚三十出头,虎背狼腰,穿着一身贴身黑色夹克,看起来帅气得很,吴雪瞧上一眼,顿时浑身都软成了水。
这男人一直在外做生意,每年就回来一两次,长了一身腱子肉,辈分上来说,还要叫她一声姨。昨晚上刘洋宇来家里喝酒,喝醉之后迷迷糊糊钻错了被子,意犹未尽的两人这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两人装作各自不认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绷着身子往后山走。他们找着后山一处荒屋,疯狂抱在了一起,啃做了一团,就在两人尽情享受此刻欢愉的时候,忽然一道电光从天降下,照亮了屋子的一角。
吴雪突然一愣,拍了拍正趴在她身上,哼哧哼哧埋头苦干的男人肩膀。她刚抬头的瞬间,似乎隐约中看见黑黢黢的墙角有个人影,有人在偷看!
她吓了一跳,这种事情毕竟不光,要是被人发现了,这脸面上可不好过。她连忙提醒刘洋宇屋里有人:“有、有人在偷看……”
刘洋一脸黑沉,正在干好事被人打扰,心情坏到了极点。他骂骂咧咧穿上裤子,大声喝了一声:“谁他|妈的在那里偷看了,看我不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吴雪赶紧穿好衣服,打算跑,扭过头却发现刘洋一脸古怪地站在墙角那里。吴雪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浑身寒毛都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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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走上前去推了下刘洋,这时候天上一声闷雷轰响,忽然闪过的一束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墙角边有一张破布从上往下垂着,两面墙的直角中间,有个人歪倒在地上,像是喝醉了一样,软瘫成了一团。
吴雪颤|抖着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混着雷声同时炸开。
失踪了一个上午的谷小玉,此刻双眼圆睁地瞪着她。
她舌|头耷拉出来,伸出来老长。头像破掉的小球靠在墙角,半个身子歪歪扭扭斜靠在上面。身上还穿着昨晚上的棉衣棉裤,只是棉衣被被捋在了胸部以上,粉色蕾丝胸罩被扯在下面,露出一对娇|小白皙的乳房。厚厚的棉裤只穿了一边,另一边被褪至脚踝处,内|裤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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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七十六)足迹
舒墨到的时候,顿了两秒,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一时间既然空空的没有任何想法,只能呆呆地望着谷小玉的尸体发呆。
他脑袋里浮现的还是那个腼腆害羞的女孩,可一眨眼,却是一双死不瞑目青灰眼珠子正死死地瞪着他。
她怎么会死了呢?什么时候死的呢?死前她遭遇过什么?
舒墨想起昨天晚上,他隐约在院子里见过谷曼,但是身影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
那时候谷曼是来找他的……还是在找其他什么人?
外面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阵凉意袭上心头。细风吹散了乱七八糟的心绪,他抬头,对上谷曼那双青白眼珠,微一愣神后他伸出手,覆上那双眼睛,再回手,那双狰狞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舒墨垂眼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除了尸体没人碰过,现场被破坏的差不多,下午发现尸体后,不少年轻的村民偷偷跑过来瞧稀罕,地上乱七八糟全是脚印。舒墨无奈,只能检查尸体,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谷小玉两只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而手指似乎正指着什么东西。他顺着那方向,走到一处全是稻草堆的地方,他把所有稻草全部扒开,居然发现了一条草绳。
他心中一寒,猛地回头望过去,谷小玉眼睛闭着,全身青白死得不能再死了,完全没有诈尸的可能性。
他神经一松,拿起绳子看了一眼,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这应该就是作案工具了。
“小伙子,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领他来的村民不敢进来,只是在外面大声喊。
舒墨回过神来,周围站了好些人,正好奇地往里探头,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着照片。闪光灯不时地闪烁着,舒墨一垂眼,努力吸了口气,灌进鼻腔的却是一股难以言说的腐烂恶臭味道。
他张开嘴,干哑地回话:“已经死了。”
虽然差不多大家都知道,可是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还是引起一片哗然,谷小玉生前被人戳脊梁骨,死之后大家伙还是嘴上积德,没敢乱说什么。
“她、她怎么会死了?”
“造孽哟,我回去得烧烧香,求求菩萨。谷小玉哟,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家可没亏待过你,你爸病的时候,我们家隔三差五的还去送过饭!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们啊!”
“呸,你送什么饭,拿个发霉酸馒头丢人床上。”
“闭嘴,我至少送过,你呢!”
“行了……行了,别吵了……”人群里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头,叹了口气,“讨债的,一定是讨债的干的。”
舒墨瞬间眯起眼睛看向老头:“讨债的人?”
“是啊,讨债的,他们人可多了!那人跑了,山神发怒,村里成不好,还不起钱,那些人就来村里砸东西,见人就打。我哥当时扛着锄头冲出去,那些人把锄头抢过去,然后用锄头砸我哥脑袋,我哥后脑勺漏了个洞……”老头睁大眼睛,右眼覆了一层白色薄膜。
旁人搓了搓手,冲舒墨比了个手势,示意老头脑袋不大好使。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村子穷,老村长去外面得了什么发财门道,让我们全村人种什么香梨,找高利贷借了钱,可那玩意不好长啊!山里不下雨,很快全死光了,钱还不起,高利贷就来把人打死了。”
老头摇摇头:“那是因为那人跑了,不然一定大丰。”
“是啊,都是那人的错。”那人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冲舒墨笑了笑,让他见谅。
舒墨目光向他们扫去,老头似乎睡着了,扶着拐杖,脑袋搭在拐杖上,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听不清楚,片刻后,他轻轻“嗯”了一声,转过身朝外走,技术人员和法医经过他的身边朝屋里走去。
过了会儿老法医从屋内走出来,边走和一旁的助理交流什么。
舒墨走上前:“怎么样?”
老法医顿住脚步,冲他点点头:“和你猜的没错。”
舒墨皱眉:“被勒死的吗?死亡时间呢?”
“死者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凶器是那条绳子,按照痕迹判断,应该是凶手在死者背后用绳子将死者勒死,凶手身高应该在174到180mm之间。另外我们还在死者指甲里发现大量草屑和皮肤血液组织。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晚9点到凌晨3点,具体时间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测。”
舒墨回忆道:“我昨晚上11点左右见过她。”
“这样……”老法医沉吟着,拿笔在纸上划了划,轻声说:“那死者应该是死于昨晚11点到3点之间……”
舒墨又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老法医挠挠下巴,将笔盖盖上,用笔杆点了点纸上画着的简笔小人画像:“她额头处有肿块,双膝和手肘都有擦伤,还有她像是在泥堆里打过滚一样,浑身都是干掉的泥壳。”
“有被强|奸的痕迹吗?”
“屋内也少量|液,不过根据目击者证词,应当和死者没有关系。我在死者下|体发现有撕裂伤,是在死后造成的。另外阴|道内并没有发现|液,凶手应该是戴了避|孕|套。”
舒墨吸了口气:“死者身上有泥块……看来第一现场不是这里,很有可能凶手在外和死者发生了打斗,跟着趁死者不备,用绳子将死者勒死,之后将尸体带到屋子里,然后对其尸体进行了性侵害的行为。”
“八|九不离十了。”法医笑着点点头,跟着确认了舒墨的看法,在他看来,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应该是在外面。
“昨晚上雨没有停过,外面痕迹可能都被雨水冲刷掉了。”技术人员穿着雨衣经过,搭上一句:“我们在现场痕迹没有获,屋外足迹已经被破坏,屋内环境也很错杂,现场发现近期的指纹鞋印就有十几组,我们所能获取到的痕迹几乎没有多少。”
“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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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背后的墙壁周围看了吗?”舒墨想了想,问道。如果那里不是第一现场,凶手将尸体拖到墙角边隐藏的时候,他应该会在尸体周边的地面上留下脚印,墙上也说不定会有指纹。
“是……有一组。”技术人员表情瞬间有些古怪。
舒墨看出了对方神态有问题,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技术人员连忙摇头,拿出报告递给舒墨,“那组鞋印37码,经查实应该是死者自己的。”
舒墨一愣,讶然问道:“确定?”
如果按照技术人员说的,那么死者死亡现场就应该是在屋内,难不成是死者和人在外打斗后,逃到屋内,跟着被凶手追上勒死?
“我们确认过好几次……”技术人员一脸难色地说,“还有更奇怪的,我们还发现现场有非常轻浅的一道足迹,从门口走进屋内,接着在死者周围绕了一圈,这个足迹也是死者的。”
“这就奇怪了。”老法医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技术员手里的模拟足迹痕迹图纸,不禁摸了摸下巴,面露疑色,“凶手不可能故意将死者的尸体丢在她的鞋印中间吧?死者如果是在屋内被死者勒死,应该屋内会有她蹬腿的痕迹。”
“没有发现,可能已经被清理掉了。”
“干嘛要专门清理这个痕迹。”老法医不认同地摇摇头,“这组鞋印,给我感觉除非是凶手否则死者怎么能造成?而且你看我的这份报告,死者的背部臀|部和大|腿根部皮肤表面呈平边状态,明显她的尸体被移动过,另外还有背部衣服上还沾着大量草灰泥沙。再根据尸斑的痕迹,大量聚集在臀|部,大|腿根处,我可以确认告诉你们第一现场一定不是这里。她是死后被人直接拖着尸体拖到这里的。”
“嗯……”舒墨轻点了下头,突然灵光一现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穿了死者的鞋子,伪装出在现场行走过?”
“为什么要这样做?”技术人员好奇。
舒墨想了想:“可能是想伪造不在场证据吧,或者是隐瞒什么……”
技术员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凶手可能是女性吗?”
“女人?女人可能强|奸女人吗?哈哈……尸体永远不会说谎!从性侵痕迹来看,嫌疑人是村里的男性,而尸体上的勒痕也显示凶手身高在174到180mm之间。”老法医打断技术员的推测,接着冲舒墨挤了挤眼,“这些人总爱欲盖弥彰的做多余的事情,可是恰恰做的越多,犯的错误也就会更多。”
说完老法医两手插兜准备离开,这时候不远处匆匆赶来一人,一脸着急,那人匆忙拦住老法医去处,并向老法医递了一份资料。老法医顿住脚步,拿过报告看了一眼,突然讶异地“啊”了一声,跟着又恍然大悟地说:“果然是这样。”
舒墨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老法医转身朝他走来:“死者谷大柱的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身体无明显致命伤,现在判断不出死因,具体要对尸体进行解剖。”
舒墨眉头皱紧:“是中毒吗?”
老法医保守地笑了笑:“表面上现在看不出来,需要带到最近的尸检单位做尸体毒物检验。”
“什么样的毒药可以毒死人不留下任何痕迹?”舒墨换了一种问法。
老法医抿抿嘴,对舒墨的追问微微感到诧异,他笑了笑点点头:“如果用葡萄糖家胰岛素注射不及时补充钾,就会造成心率失调和心脏骤停,另外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男主用肾上腺素杀人,还有蓖麻毒素,在78年的时候,就有人用沾有这个毒素的伞尖刺杀人……可是无论怎么杀人,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舒墨皱眉:“如果是注射毒物,那应该有针孔吧?”
老法医苦笑着摇摇头:“可惜没有发现。”
“能让我查看一遍尸体吗?”
老法医挑眉,上下打量了番舒墨,片刻后,他玩味地点点头:“可以,跟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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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七十七)连连看
容铮一凝神,和白冰嘱咐几句,转身直截了当地对刘大娘说:“谷小玉死了。”
刘大娘一愣。
容铮拉过椅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着说吧。”
刘大娘慢吞吞地挪到椅子边坐下,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走进来一个记录员,手里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坐在屋子角落里。
“条件有限,我们也不要兜圈子了,咱们速战速决。你侄子王贵和谷小玉什么关系?”
刘大娘耷拉着脑袋,似乎还沉浸在一|夜间家破人亡的死讯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时地吸下鼻子,就是不说话。
见她不愿意配合,容铮神色一凛,眼底浮现一丝寒意,哼笑一声冷冷地说:“我看你是不打算见你马上要出生的孙子了。”
刘大娘怔楞了两秒,手匆忙抹了下眼睛,急切问:“你、你什么意思,他们没死?”
容铮凝神看她,沉声道:“你放心,母子平安。”
刘大娘一蹙眉,追问道:“不是!我儿子呢?爱国没事吧!”
容铮靠在椅背上,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表情,发现对方压根对前一个回答漠不关心,他不急着回答,目光打量着四周,最后停留在衣柜上的黑白照片上,他指了指那个方向,问:“这是刘爱国父亲?”
刘大娘顺着看过去,眼中泛起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了目光。
容铮没再追问,望向刘大娘:“你儿子没事,现在跟着抢险人员一起救灾。”
“这孩子。”刘大娘听见自己儿子没事,反而脸上出现埋怨的神色,“这种时候充什么英雄,那老天爷可不管你有钱没钱,那山泥水往下一冲,怎么都要死个四五个人。”
容铮笑了起来:“你还有闲情关心这些啊,看来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刘大娘闻言脸色一白,没敢在出声。
容铮板着脸吓唬她:“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看以后你要和你儿子孙子见面只能在监狱里了。”
“为什么!”刘大娘很惊讶,“我没杀人没放火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问你话支支吾吾的。”
刘大娘咬咬牙,微微捏了捏拳头,道:“不就是谷小玉和我侄子那点事嘛!”
“知道啊,知道就说。”
刘大娘撇撇嘴,有几分嫌弃道:“他们小孩子家家的私定终身,那都是开玩笑的,小孩子都懂什么啊!”
“是吗?”
“是的啊!”
“可是我听村民们说,王贵经常主
怪物 分卷阅读494
动去找谷家找谷小玉,两人感情很好。”
“别听他们乱说,都是一群乱嚼舌根的,我们家王贵是好孩子,谷小玉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王贵。”
“你们王贵也就是个初中文凭,怎么就配不上了?”
“还差两年就高中毕业了!”
容铮闻言失笑,点点头:“行,高中文凭。”
“其实我不是嫌贫爱富。”刘大娘忽然换了个话,“谷小玉出去打工,她爹就摊在床上,要不是我不时去照顾下,她爹早死了。”
容铮闻言一皱眉,半晌轻声说:“很辛苦吧,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亲人都不怎么愿意。”
“没什么,当做是为我儿子积德行善了。”刘大娘无所谓地摆摆手。
接着她又痛心道:“那丫头出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去干那勾当!王贵怎么能跟她还在一块呢!”
容铮蹙眉:“这消息你们是哪儿听来的?”
“有人在城里遇见过她,穿着那种渔网似的烂洞袜子,胸低到腰上了,见人就贴上去拉人进小房间。”她叹了口气,“唉……不过说起来,我也挺心疼那孩子的。年纪轻轻要养个瘫子爹,挺不容易,但是心疼归心疼,我可不能害让自己侄子找个破鞋啊!”
容铮捏了捏手指:“看来你很看重你这个侄子。”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们王家唯一的血脉啊。”
“不对,刘大娘,你不姓王啊?”
刘大娘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后来改姓了。”
容铮按了按耳麦,那头多米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兰户籍上有更改过,之前她叫王兰,申请书上原因写的挺模糊,冠冕堂皇的,我看了一遍吧,反正像是本人不太愿意,被她父亲硬要她改了。”
容铮想了想之前刘大娘和刘爱国电话对话,好像说起过,她为了刘爱国不被欺负,不同意家里安排的婚事,然后被家里人赶出来,有过相当长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
容铮继续问:“那你侄子怎么想?”
刘大娘冷声道,“本来贵儿已经不和她说话了,她还三天两头给我家贵儿打电话,你也看见了,这村里就那么几口人,那孩子没见过什么其他女人,就被那小妖迷得五迷三道的。”
“所以你就干脆把她杀了!”容铮忽然插上一句。
刘大娘闻言一愣,像是被噎着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向容铮。
“你你你你不要瞎说!”
容铮板起脸问:“那你告诉我,王贵家那缸子猪血怎么会出现在谷大柱家里?”
容铮话音刚落,刘大娘瞬间脸色由红变紫。
看出对方脸上的异样,容铮眯起了眼睛,故意半真半假地逼问道:“你侄子王贵和谷小玉纠|缠不清,你们王家人嫌弃谷小玉,又害怕摊上谷大柱这个病秧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家给弄死了?”
“没没没有的事情啊!”刘大娘连忙摇头否定,使劲摆着手,“我们要想杀他们,干嘛要选这个时候,这大过年的要杀生,来年我们都要倒大霉的啊!”
容铮本来也不觉得是王家人杀了人,他敲了敲桌子:“那你说说昨晚上你侄子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大娘低下头,抠着手指头,默不作声。
容铮话锋一转,悠悠地问道:“为什么他凌晨四点要来你家,外面那么大的雨,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你一个单身姑妈家做什么?”
“没有,没有,昨晚过年嘛,他、他来给我拜年的。”
“晚上没拜够?凌晨四点还要来一次?”
“那什么,太晚了,我脑子不太好,哎呀,不太记得了。”刘大娘拍了下额头,打起马虎眼。
“记不起来了?”容铮冷笑说,“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凌晨四点左右,王贵来到你家,他很恐慌,一直在哭,他说:他一直想着一个人,所以想去看看这个人。而你骂了一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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