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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刘大娘脸色瞬间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摇头想要否认,嘴里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容铮不打算给她喘息时间,进一步追问:“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谷小玉?他昨晚是不是来告诉你他杀了谷小玉?”
刘大娘想否认,容铮站起身,声调陡然提高:“王贵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藏哪里去了,你要知道,窝藏凶手,制造伪证干扰警方侦查视线,那也是要坐牢的!”
刘大娘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望向容铮,容铮居高临下,想趁这个机会打破的思想防御。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跟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舒墨走了进来。
容铮站起身,走到他身旁问:“怎么了?”
舒墨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初步推测凶手是身高174mm到182mm之间,这是死者的现场照片,死者有死后被性侵的痕迹。”
刘大娘在旁边听见,往前一探脑,瞥见照片上面谷小玉死的模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她哆嗦着抱着双臂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舒墨见状,给容铮使了个眼色,走到刘大娘面前,笑了下,打了声招呼。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条血迹斑斑的草绳扔在她面前:“谷大叔的死因不大清楚,但是谷曼应该是被这个勒死的。大娘,这事情不好办了,凶杀案,如果刘爱国知道,肯定也是第一时间通报给警方。”
“这……”刘大娘颤颤巍巍倚靠在墙边,眼角发红,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着墙角,不发一言。
舒墨垂着眼,嘴角隐隐地勾起,没人看见。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裤缝,喉头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下一刻,他侧开身子,伏在刘大娘耳边,轻轻说了句:“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这个选择题并不是很难吧……”
刘大娘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舒墨朝她一如既往柔和的微笑着,像是个无害的学生娃娃。眼神却让她莫名的毛骨悚然,只需一会儿,冷汗就密密麻麻冒了出来。
舒墨不着急等她的回答,反而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消消乐的声音在刘大娘耳边响起,舒墨的话也跟着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
刘大娘难耐地咽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才忐忑地问:“杀人会什么罪?”
舒墨眯起眼睛,柔声道:“杀人……偿命。”
刘大娘愣了下,左右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又回来看向舒墨,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假设!假设我隐瞒凶手……恩……查出来,关我儿子事情?”
“当然和他有关系。”舒墨眨了眨眼睛,“他可是村长,不过,有可能村长,也当不了了,有了污点,仕途啊,就算完了。”
刘大娘惴惴不安地看向他,村长,当不了了?那县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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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爱国还打电话回来说,他很得上面人赏识,这如果中途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刘大娘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舒墨嘴角勾起,手指往上一划,三个方块连在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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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七十八)有一个秘密
在舒墨提出刘爱国的前途的时候,刘兰这位母亲心中那座权衡亲侄子和亲儿子的天枰终于朝后倾斜,交代了王贵的藏匿地点,同时还交代了凌晨发生的事情。
王贵突然冲进她家里,跪在地上给她磕头,求她救救他。但是刘大娘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却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
王贵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一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她心底就想一定又是和谷家那丫头有关系。本来她今天就听到了关于侄子和那丫头的一些闲言碎语。说是谷小玉回村的当天晚上,王贵上赶着去找谷小玉讨好,结果被谷小玉拿钱砸了脸。当天晚上王贵妈问王贵要钱,王贵直接砸了碗怒气冲冲地走了。到今天她还听见王贵的妈小声跟她埋怨,说是王贵偷偷把钱藏起来了,明知道家里最近生意不大好,需要钱,还这样自私云云的话。
王贵接下来的话,果然不出她所料,可又在意料之外。
他果然又去找那个谷小玉了,这个总是不长耳朵,脑袋里一堆草的废物。她心里想着,却是抿紧了嘴,谁叫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子,还是王家唯一的根。她虽然改姓了,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向着王家,不然王家那栋又漂亮又高的三层小楼,只凭他们那点总是卖不起钱的小生意,可能最多也就求个温饱吧。
不过她没见过那孩子脸色惨白的模样,他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发着抖,像只受了惊的乌龟,钻回了壳里。
他说,谷大叔死了,还有好多血。
刘大娘听说谷大柱死了,心里没多少波澜,不就是死了么,病成那样,拖累家人早就该走了。王贵却拉住她说,谷大柱是被害死的,如果正常死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谷小玉现在失踪了,那些人肯定要来找他的,求刘大娘把他藏起来。
她心里嫌弃王贵没出息,女人不要他,他还眼巴巴地去倒贴,一点不像男人,可是到底王贵是亲侄子。王贵说话颠来倒去,她实在听不明白,便把王贵带到了离着谷家不远的一个没人住的房子里,那家人去城里了,房子钥匙还在她手上,她心里想着多半是谷大柱病死了,王贵这孩子胡思乱想,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经过谷家的时候,她突然起了心思,打算进屋子去看一眼,谁知道这一看,才发现的确是出了大事情,跟着她发现那血并不是人血而是猪血,这一发现让刘大娘心中一颤,谷大柱的死和她侄子肯定有关系。她赶紧把侄子藏起来,跟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跟着她想起来她和王贵说话的时候,楼梯间传来的响动,于是便在发现尸体后,添油加醋地暗示村民们,容铮和谷小玉关系不一般,几次进出谷家。还偷了一样容铮身上的东西,拿给村民,说是那东西实在谷家发现的。
容铮听着两条浓眉越靠越近,到最后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没想到刘大娘居然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侄子身上,居然对他栽赃陷害。要不是自己是警|察,换做是其他人,怕是真会被趁乱打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娘,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老女人了。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声传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二十多岁青年男人被人推了进来,那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当他抬起头望见满屋子警|察和刘大娘的时候,居然趴在地上发出了小兽的哀鸣声。
刘大娘别过脸不敢看他小声说:“这就是我侄子,王贵。”
舒墨笑眯眯地抬起头,冲刘大娘饱含深意地一笑,刘大娘身子立马就绷紧了,她谄笑着站起身:“我那啥,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去隔壁,你们要有啥事,喊一声就行!”
容铮也站了起来,朝舒墨点了下头,跟着冲刘大娘沉声道:“刘大娘,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话音刚落,池剑撩开袖子走上前,从包里掏出明晃晃的手铐给刘大娘拷上,刘大娘吓得一哆嗦,慌乱地举起双手冲容铮喊道:“这是做什么,我什么都说了,你们抓我做什么!”
容铮慢慢眯起眼睛,下巴冲院子一点,道:“关于那棵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刘大娘眼睛猛然睁大,跳起来就想往外冲,直接被池剑一手抓住后领拎了起来,刘大娘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女人,哪里是他们这几个强壮年轻人的对手,轻轻一扯,便瞪大眼睛,看着一步之外的大门,伸出手够了够。
容铮大步走前一步,跟着转身挡在了门和手之间,垂眼冷冷地盯着她道:“走吧。”
刘大娘垂下手,环顾了眼四周,周围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那些目光里面没有崇仰和谄媚,也没有奚落和讽刺,只是隐隐透着威严和平静。这种目光她从没有见过,却没由来地心底冒出惧意。她慢慢回视线,眼睛里光慢慢消失,半晌,她终于认命般点点头。
他们走后,王贵被带到了侧屋,可能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架设,他神好了很多。舒墨白冰两人刚一进屋坐好,王贵就连忙点头哈腰,看着舒墨和白冰磕磕巴巴问好。
“领、领导们,好啊,我、我就是王贵。”
舒墨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王贵一会儿,咧嘴笑了。
“别紧张,坐。”
这不是大场面,没有庄严的国徽,没有大灯,他们就坐在这间墙上挂着明星画报的屋里里,一张书桌成了一道铁栅栏,头上悠悠晃着的线灯随风来回晃悠。
虽然条件十分简陋,王贵却紧张的不行,身子几乎瘫在桌上。
“王贵,二十一岁,工作就是在镇上给人帮工,是吧。”
王贵连忙点头,还不等舒墨问下一句,他立刻就捂着脸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白冰见状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舒墨递去一张纸:“不要紧张,我们聊聊,我现在问你话,你都要毫无隐瞒的回答,更别想撒谎,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他声音很轻柔,但是话里每句话都在暗示王贵,不要企图和他们耍花样。
王贵吸了口气,拿纸擦擦脸,点点头说:“我明白。”
“你和谷小玉什么关系?”
“朋友吧。”
“朋友?”白冰陡然提高声调。
王贵飞快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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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懂了,就是朋友多一点,恋人少一点,恋人未满嘛。”白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王贵闻言却脸上露出愤懑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是。”
舒墨“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王贵垂眼看着桌面,犹豫着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
“王贵。”舒墨看着他,突然问:“你心里还是喜欢着她吧?”
王贵眼眶一红,低下头没吭声。
“王贵,你看看这个照片。”白冰眼神一冷,从文件夹里甩出一张照片。
王贵伸手去拿,看了一眼,瞳孔猛然睁大,突然发狂一样暴怒着砸着桌子,狂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冰站起来,也猛地拍了下桌子,拿起照片举到王贵面前:“你看清楚,这是谷小玉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你看清楚,她死了,死不瞑目,眼睛大睁着望着周围,你知道她在找什么吗?”
王贵摇摇头,踉跄退后一步,被身后健壮的特警扶住。
“是你吗?王贵?是你杀了她吗?”
“不是!”王贵拨浪鼓一样疯狂地摇着头,手疯狂地扯着头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白冰冷笑:“不是你吗?可是你姑妈可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她说什么了?”
“还需要说吗?她看见谷大柱尸体后,把你藏起来,还伪造证据企图陷害他人,这不就是在掩盖你杀人事实吗?”
王贵嘴角瞬间抖了起来,脖子上血管一根根暴露出来,全身变得通红。
“承认吧,你杀了谷小玉。”
“我没有!”
“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怕什么,你心虚什么?”
“我、我没有心虚……”
“谷小玉回来和你分手,你不同意,跟着尾随到谷小玉家中,欲行不轨,哪知谷小玉挣脱开跑了,还被谷大柱看见,你害怕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谷大柱,接着你又跑去找谷小玉,将其杀害。”
白冰冷笑:“王贵,你之所以过来,无非就是刘大娘把你供出来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会从刘大娘嘴里知道。”
王贵眼皮抬了抬,黝黑粗糙的皮肤更加黯淡了几分,老实巴交的男人满脸都是烦闷:“那你们问她吧,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杀人。”
“王贵,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人,又没有证据,你觉得谁会信你?”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谷叔,也没有杀小玉。你这是诬陷,我要律师,我要律师!”王贵不知道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嚷嚷着喊着律师,说他们诬陷自己。
“白冰,说话注意点!你总和母老虎一样,人能不怕吗?”舒墨忽然出声斥了白冰一句。
白冰撅了撅嘴,抱着手臂做回座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威胁似得瞪着王贵、
舒墨看了眼王贵,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再回到座位的时候,姿态和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把水递给王贵,又从兜里掏出烟给递上一支,和他推心置腹起来接着语气缓和递给王贵一杯温水,“喝口水吧。”
王贵喘着粗气,听见白冰被训斥,以为是自己喊律师成功了,他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伸手去拿水,发现舒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舒墨敲了敲桌子:“你说你不是凶手。”
“嗯。”王贵低头喝了口水,跟着抬起头,诚恳道:“真不是我。”
“其实我也觉得你不会这样做。”舒墨说。
王贵握紧水杯,看着舒墨两眼闪烁着光芒:“你相信我?”
舒墨点点头:“我相信你。”
白冰这时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王贵抿了抿嘴,低下头。
舒墨瞥了白冰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低声说:“你也看见了,虽然我相信你,但是他们都不信,你姑妈交代了一些情况,她是村长亲妈,有威信,说实话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
王贵咬牙:“她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可是她亲侄子。”
舒墨环顾了眼周围,跟着压低声音凑到王贵耳边道:“听说刘爱国要参加县长的选举,这个关头,刘家不能添上一点污点。”
这样一说,王贵脸上顿时出现了然的神色,就算侄子再亲,那也比不上亲儿子。
王贵还是不解:“可是刘爱国在山下,不可能是刘爱国杀的啊。”
舒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得露陷,于是说:“这样吧,你把你和谷小玉的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这样我帮你理顺了,还你一个公道。”
王贵感激地望向舒墨:“谢谢你!”
舒墨和蔼地笑了笑:“我应该的。”
白冰一口口喝着温水,望着舒墨眯着眼笑的模样,放佛看见他身后有九条尾巴在摇来摇去,心中腹诽这只狐狸已经成了。再看向王贵,感激涕零的模样,不由地同情,真是一只马上要被剥皮吃肉还不自知的单纯小白兔。
王贵深呼吸了一阵,抿了抿嘴,慢慢回忆了起来:“我和谷小玉从小一起长大,还定了娃娃亲。后来谷叔出事了,小玉听说大城市里可以赚钱,她就跟人出去打工,就是帮忙端端盘子之类的。一开始我们还每天通电话来着,那时候她小,才十三岁,单纯的很。我就担心她被人骗了,经常嘱咐她当心点城里人。她那时候没啥意识,我说啥她都应付过去。就去年年底我家里人突然让我不要和她处了,说她……她在外干那个营生。”
“干什么营生?”
“就……就是陪人睡觉。”
“所以你恼羞成怒,把谷小玉杀了?”白冰插了一句。
“没!我没有杀她!真的,我怎么可能杀她,就算她做了那种事情,我也不可能杀人啊!”王贵猛然抬起头,着急的澄清,“谷叔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大家伙都可以证明,我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的!”
“你昨晚上来找刘大娘说了什么?”白冰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自白。
王贵一愣神,顿觉有些口干舌燥,胡乱用袖子擦了下脸,接着惨然一笑,似乎有些犹豫踌躇。他毕竟不是老油条,忐忑不安全写在脸上。他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说什么。”
这摆明就是告诉他们有什么啊,王贵太不懂得伪装了,这模样就是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他有问题。
“王贵,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实情都可以告诉我们,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要是把你带去警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舒墨语气很柔和,像是在和他做商量。
王贵摇摇头,固执地咬紧嘴唇,等了半天,他嘴里蹦出几个字:“我没杀人。”
“王贵!”舒墨突然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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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气势全放。
王贵瞬间吓得有些坐不稳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从王贵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白冰死死地盯着他,声音从牙缝里逼出来:“谷大柱床上全都是血,那血不是人血而是猪血。我们问过了,村里最近唯一杀过猪的,就只有你们家,这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你还要狡辩吗?”
王贵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然而他却是冥顽不灵的很,就是咬着牙说:“真不是我干的,我不会杀谷大叔,更不会杀小玉……”说到最后一个字,王贵又崩溃大哭起来。
看他这悲痛欲绝的模样,白冰脸色阴冷,神色越发凌厉起来,甚至头顶上带着几道闪电,满是杀气,就在他要再次发怒的时候,舒墨一把抓住白冰的手,轻轻拍了下。
白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舒墨想做什么,只能把一肚子火往下压。
王贵哭得越发厉害,舒墨看着他沉思半晌,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他抽过一张卫生纸,递给王贵,趁着王贵接纸的时候,随口问道:“对了,你说谷小玉出去打工,是和谁出去的?当时她才十三吧?怎么有人会要她做工呢?”
王贵哽咽了下,结结巴巴回答:“和镇上的彭叔出去的,彭叔在城里开了家面馆,小玉就去帮帮工。”
舒墨听言点点头,又问:“是彭叔告诉你们谷小玉在外面干其他的吗?”
王贵愣了下,闻言眯起了眼睛:“不是,我妈听郑婶说的……对呀,这事情,到底是谁说出来的……”
舒墨和白冰快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皱紧了眉。
舒墨眉头皱起,眉心中间挤出一道深痕,他想了想,拿出一个小本子摆在桌上:“王贵,你其实挺喜欢谷小玉的吧。”
王贵眼眶红肿,虽然没吭声,表情却告诉了人答案。
舒墨看着王贵,神色复杂地说:“我估计……你们有些误会,你看看这个吧。”
王贵看了眼本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手写体,谷小玉,然后又被叉掉,改成了谷曼。
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本子,本子上面全是数字,是一个小账本而已,他看着娟秀的字体,眼泪一颗颗涌了出来,他大力吸了下鼻子,满是茧子的大手,翻了好几遍,才翻开下一页,忽然一张纸片掉落了下来。他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只需要看一眼,忽然心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疼得浑身痉挛。
照片上,是他们青涩的脸,羞涩的他们不敢站在一起,中间隔了一只鞋的距离,不好意思地冲镜头笑着。
他仿佛能听见那天谷小玉小声的抱怨。
“王贵,你站那么远干嘛。”
“过来点,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干嘛。”
“贵哥,我出去了,你可要等我啊,等我再回来,要嫁给你做新娘子!”
而他记得他对小玉的最后一句话是贱人。
“对不起!小玉,对不起!”
王贵跪在地上,抱着照片,哭得肝肠寸断。
几个人偷偷摸摸地避开人群躲在屋子后墙外面,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窗户上,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他们都不是本村人,只是赶亲戚被暴雨困在了村里,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还一脑门糊涂。有人好奇之前来刘大娘家做客的两个客人身份,连忙向本村的同伴打听:“这些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有能耐,你看把人吓得,进去就开始嚎了。”
那人想起来,之前他们问刘大娘的时候,刘大娘捋了下头发,摆摆手:“我儿子的朋友。”
她说这话的口气,带着几分得意,众人听她这话,忍不住撇撇嘴,于是他小声嘀咕:“天天都是 amp; 我儿子 amp; 。”
“小声点。”他刚说完,就被其他人训斥了,这话要被刘大娘听见,那绝对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这时候,屋里哭嚎声突然停了,众人赶紧又把耳朵凑上去偷听。
王贵把本子合上,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大概是在回忆和谷小玉在一起的种种过往,在思索到底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把烟含在嘴里,嚼了两下,借着烟草的味道,让自己镇定了些:“前几天小玉说要和我分手,我回家越想越气想要找小玉说清楚,但是我妈死活不准我和小玉见面,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出门,我就想等除夕夜的时候,借着走亲戚去小玉家一趟。”
“那就是昨晚上了,你去她家了吗?”
“去、去了,没见着小玉,但是我发现……发现……”王贵深吸一口气,“血!屋里全是血!”
白冰蹙眉:“你去的时候,谷大柱死了吗?”
闻言,王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王贵大力咽了口唾沫,难耐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脱皮的嘴唇,好像在回忆极其恐怖的一幕。
“他……他看着我,就那样,侧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的,我、我当时吓坏了,根本就不敢走上前去……直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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