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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谷叔……”王贵小心翼翼地朝前挪了一步,“你没事吧?”
谷大叔一动不动,依旧盯着他。屋子里亮着的小台灯,把谷大叔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看清楚那张脸下面骨骼结构。一张皮紧紧绷在骨头的每一处,中间没有一点脂肪,还有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龟裂开的缝隙在上面伸延。
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
在王贵小时候,很多村里人说起谷大叔就举起大拇指。谷大叔长得又高又壮,笑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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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又白又整齐的白牙。人也很聪明,手里活儿好,懂修电器还有简单的水电,经常挺热心地帮村里人干这干那。
他记得他|妈以前经常状若无意地经过谷家的地,每次都故意把胯扭得很大,说起话来也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后来谷大柱瘫痪,传言很多。有说村里哪个家丈夫不服气,故意把他弄残。也有说哪家女人被拒绝,恼羞成怒。对于这些说法,谷大叔都摇头,只是笑着摆手,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许多人感叹,谷大叔真是个好人。
现在偶尔他还能听见,村里很多女人说起谷大叔都说可惜,以前多帅啊,唏嘘完后,也就没再提起过了。倒是很多人还是记着谷大叔以前的好,没事来帮忙整理下屋子。王贵他|妈经常暗示他来帮忙照顾下,但是她一次没来过,可能是不忍心,也许是怕自己的梦境破灭,也有可能是单纯觉得恶心和脏。
想起了以前,谷大叔的形象变得丰|满了起来,王贵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他壮起胆子,望向谷大叔问:“谷叔,你还活着吗?”
这时,谷大叔的脑袋突然动了下,王贵吓得心跳一滞,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老鼠飞速地从谷大叔的脑袋上跑出来,接着猛地一跃,跳上了床头柜,碰倒了台灯。王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浑身也被冻住了。那只老鼠发出“吱吱”的叫声。
像是在嘲笑王贵一样,慢吞吞地移动着肥硕的身子,爬到窗台上,跟着从窗户上破掉的小洞跑出去了。
“噗咚”一声,外面发出一声东西倒地的巨响。王贵摔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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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八十)野心
县公安局门前人很多,记者举着长|枪短炮等着第一手资讯。
胡明海把车窗轻轻摇下一点,喧哗的声音立刻涌了进来。
司机将车速降下来:“胡局,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胡明海把车窗摇上去,疲倦地摇摇头:“这次下来不是为了做表面工程的,有正事要做,没必要抛头露面。”
外面的记者除了本地报刊电视台的记者,还有不少主流媒体。毕竟这次的自然灾害很严重,所有的记者都第一时间涌了过来。
司机扫了眼前方,已经有不少记者把目光移到他们的牌照前。他整了下车前镜:“很累了吧,今天跑了一天了,唉,当大官也真是不容易。”
胡明海抿抿嘴,手掌大力摸索了下额头,显出几分颓意。
“还是露个面吧,咱们的车牌号本地记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虽然咱们不想干什么表面工程,但是也要让老百姓放心。传达一个思想: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胡局您啊,永远都会出现在第一线。”司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只用把车窗摇下来,学政府那帮家伙摆摆手就好了。”
胡明海叹息着摇摇头:“你啊,搞得跟我秘书似的。什么时候在乎这些形式主义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市公安局长出现在县公安局,难不成现场发生了什么重大刑事案件?记者们一通乱写乱猜,把事情搞得乌烟瘴气,天下大乱。”
胡明海点点头,慢吞吞地整理着领带。
“咱们换个角度来想。到时候案件破获了,总要开新闻发布会吧。毕竟不是小案子。到时候记者责难起来,说是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报?又拿那套政府总是想欺瞒大众的说法出来乱写一通。”
“一直都是这样。”胡明海说,“这帮子记者永远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政客和记者总是水火不容。记者总想搞大新闻,披露现实,引起关注。政客却永远想着,永远不把黑暗面表露出来,让大家总是看着阳光,有什么不好呢?
胡明海这个人总体来说是个好人。不过总是喜欢把所有人当傻子。大多数时候,他总喜欢一个人秘密的搞一些事情。他总是不放心,对社会,对周围的人,对领导,或许说是对体制,他有着深深的偏见。
司机跟了胡明海少说有八年了,车是个小小密闭的空间,经常会让人感到安心,接着口吐真言。司机是个嘴严的人,他不年轻,和胡明海的年纪不相上下,都是五十来岁的人。也正因为这个年龄,所以他对胡明海的想法深有体会。
胡明海家庭的烦恼,事业的烦恼,对社会的抱怨,对体制制度的不忿他都看在眼里。从某一种层面来说,他或许是真正懂胡明海的人。
司机干脆地将车停在记者面前,踩了刹车:“可是当他们回顾起来。公安局局长第一时间出动,就是为了稳定人心。把事情放在首要地位,这才让案件得以快速破获。这样来报道新闻,不是会很好吗?”
胡明海不满地看着涌上来的记者:“他们会这样做?”
司机笑着摇摇头:“胡局,要和记者处好关系啊!”
胡明海皱眉。
司机指着外面:“现在就是迈出去的第一步,胡厅长。”
擅自做主足以让胡明海大发雷霆,可是厅长两个字取悦了他,他的野心远远不止一个偏远城市的公安局局长,他要回到那座让他多年前仓皇逃离的大城市,不仅要回去,他还要让曾经瞧不起他的那些人都仰望着他。
他大力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笑着回复:“第一步啊。”
司机也笑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手放在车窗按钮上,露出一个疲倦不堪勉强的笑,声音却是不同的神抖擞:“总是要迈出去的。”
车窗摇下来,欲海市公安局局长一脸疲惫,却不得不嘴角露出一抹暖心笑容的镜头出现在晚点新闻里。
记者们脸上严肃开始问着灾难的相关问题,胡明海都一一作答,态度诚恳且不打官腔。到了最后,胡明海还暖心地望向一个被挤在后面几乎只有一个话筒的记者,叹息道:“大家工作辛苦了,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大家别急,看后面那个小姑娘几乎要挤没了。”
记者们脸上严肃的表情不见了,换上了笑颜。
胡明海皱着眉,叹息说:“我女儿也是和你们差不多大啊,不要太辛苦了。天还下着雨,小朋友们可不要着凉了。”
记者们笑了起来,胡明海笑了下,跟着脸上换上了沉重的表情:“我刚刚从现场回来,那里的情况很严重,地质层不稳定,暴雨一直没有停。希望各位记者同志,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千万不要进去。”
有几个记者有蠢蠢欲动的想法。
胡明海严肃地说:“大家可不要给搜救人员再增添负担了,县公安局所有的警力已经出动,现在恐怕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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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人员进去被我们抓住了,那将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记者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胡明海差不多能猜到他们心里的想法。可能有不少人心里抱着政府不让我们记者报道现场情况,简直侵犯了大众的知情权。他们半点不会认为现场有多危险,不过是官方的耸人听闻的说辞罢了。更有人会想,他们现在手里得到的咨询多半是掺水分的,比如死亡人数。
胡明海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好了,我现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大家说说,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你们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要多多保重身体。”说完还吩咐人给记者们煮一些姜汤,这些姜汤本身就是做了要送往现场的,不过是分几个杯子出来。不过这个办法,的确让记者们对这位欲海市公安局局长有了好印象。
“野心啊……”司机看了眼采访人群,慢吞吞地回过头,手指在车载录音机上点了点,“有野心是件好事情,很好的事情。”想了想,他又缩回了手,握在了操纵杆上。
……
“那个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我就不好说了。”姚大江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魏威咬着笔杆,看着笔录:“也就是说郝鸣海逃出来后,那个黑煤窑依旧没有关闭是吗?”
姚大江打断他的话:“关闭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据说又开了。对了,我把关键一点忘记了。”
魏威和周鹏同时抬起头望向他。
“那个黑煤窑地址我查过,是当地村委书记的家。我私底下做过调查,这个黑煤窑,是村委书记的儿子开的,和钱厚载的舅舅多多少有些关系。”
“难怪死灰复燃。”魏威赶紧把得到的新信息记录下来。
周鹏却抓住了另一点:“你私自对案件进行了调查?”
姚大江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僵硬,接着他掩饰地咳嗽两声,解释道:“我当时一心想回市里,所以想着要是把案件调查清楚,没准我就能借此机会重新回去。这可是绑架案,还涉及非法用工,并且带有黑社会性质,应该死了不少人。调查清楚,说不准还能得到表彰什么的。”他摸了摸鼻子。
“后来为什么不做调查了呢?”
“把柄。”姚大江简短地说。
周鹏错愕地看向他,脑海里浮现出姚大江手机那段视频:“什么把柄?”
姚大江脸微微发红,干咳一声:“不是你想的那种把柄。”
魏威茫然抬起头:“啊?”
“好好记录你的东西。”周鹏把他脑袋按下去。
姚大江抠了抠手指:“十万元钱。”
周鹏愣了下:“他们给了你十万元钱让你闭嘴?”
姚大江没有否认,想要解释:“我儿子身体不太好,他是个聪明孩子,但是因为大多数时间在医院,所以分校考试的时候失误了,离市三小差十分。”
魏威“嗯”了一声:“我知道有些重点小学会取高额的选校,分数差的越多,选校也就越高。”
周鹏愕然,他从小读书读的都是军区子弟学校,压根不知道这项制度:“这可是小学啊,义务教育,这不违法吗?”
魏威摇头:“学校会公开社会一个分数线范围,比如差五分以内,只要每人交一两万就上这所小学。”
姚大江点头:“我儿子差十分,学校说的是两万,其中有一万是一次性缴纳完学,就算中途退学也不能回去。而且那所学校离得远,我爱人可能还要跟着过去陪读,工作暂时没了不说,还要租房子……八年前这笔钱可不少啊。我一个月大概也就三千,孩子他|妈一个月才一千二,加上后面我被降到县城,工资又降了,还刚换完房子没多久……”
周鹏皱眉:“一定要读那所小学吗?”
姚大江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这种地方的教育情况,如果孩子在普通小学读书,不仅师资力量差,而且周围的学习环境也恶劣的不像话。就拿当时按照片区划分的我孩子要读的学校十五小来说吧!旁边就是市五中,我每天都能接到那所中学那群小混蛋惹是生非的电话。青春期一帮子坏孩子无处发泄,天天聚集在一起打架斗殴,欺负旁边小学的孩子,抢劫勒索。甚至有时候还和老师动起手来!这样的环境能让孩子好好读书吗?”
有了孩子后,许多家长全身心都投在了孩子身上,甚至为了孩子的教育,甘愿掏空一个家庭。
魏威对这样的家长很了解,他父母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他的成绩优秀,考试临场发挥也不错,年年都得奖学金。他这样的孩子压根不会让父母担心,可是父母依旧觉得对他不够好,甚至知道他性向后,几乎用尽了家里所有钱要给他进行治疗。
魏威皱了皱眉:“你拿不出那笔钱,正在为难,恰好这个时候,钱厚载找到你,愿意给你一笔钱,只要你放弃调查?”
周鹏依旧不能理解,抱着手臂小声嘟囔:“就十万元钱,你就放弃了?不能找周围人借借吗?”
姚大江摇摇头:“我周围都是些穷亲戚。之前的朋友都因为我被处分赶紧躲开了。可能你们还不懂。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你拿了钱后,他们就有了你的把柄,你就不能再进行调查了。否则捅出去,你虽然无所谓,关键是你儿子会面上无光吧。”魏威突然有些了解姚大江的想法了。
之前他支支吾吾不肯说,也是担心老婆孩子。在周鹏保证会让儿子老婆离开到一个新环境,他才放下心里的防御线。在姚大江心里,老婆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什么样的人都有弱点,让坏人抓住了,那就只能听命于他们了。真是作为人的无奈啊。
姚大江苦笑:“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自私有贪欲。从一开始调查我也是抱着能从头再来的心思,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郝鸣海。”
“后来呢?钱厚载拿钱买通了你,黑煤窑没有关闭,依旧发生着失踪案,你却依然无动于衷吗?”周鹏冷冷地问,“你不仅仅是对不起一个郝鸣海而已。”
“不。”姚大江摇摇头,“首先和我接触的不是钱厚载,说老实话,我很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黑煤窑和他舅舅有关系。”
“怎么说?”
“你们见过钱厚载就知道了,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满身肌肉块的蠢猪。只知道用暴力解决事情,脑袋一热,知道什么全都一股脑说出去了。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舅舅和村支书有关系,开了这么一家黑煤窑,没准他就拿大喇叭到处去说去了。”
的确见过一面,印象深刻。
“是所长丁雪峰吧……”周鹏说。
从丁雪峰的简历就差不多猜得到,他是一个狡猾的人。
“嗯,就是他。我当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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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一个人调查。一个是我可不想让功劳给别人抢了去,另一个是我多少知道,这种黑煤窑能开起来,肯定和当地的政府机构都通好了关系。”姚大江吸了口烟,眯起眼睛,“丁所长找到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他明显关注我很久了。一来就问起我儿子的事情。”
“他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啊,知道你最重视什么。”周鹏忽然想要见见这个丁雪峰。
“我的调查一直都是利用业余时间,而且尽可能的注意保密。”姚大江脸上出现困惑的神色。
魏威放下笔:“可能你被监视了。”
姚大江恍然大悟,重重地点下头:“很有可能……这样说起来,我记起来了!我的手机有天突然不见了,我找了很久,那可是新买的手机,我还发了好大一通火,以为是下午抓的那个小混混偷走了。结果去找了他教训一顿回来,发现我的手机就摆在桌上。他们肯定在我的手机里装了窃|听装置,我的通话全部被他们都听到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姚大江努力回忆了下:“我刚到金河镇派出所不久。”
“在郝鸣海的事情发生之前?”
“……对。”
屋里并不热,姚大江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很多汗水,他拿起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颤|抖着声音说:“不会我刚说的都被他们听见了吧!”
周鹏闻言皱眉,站起身快速走出去,过了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堆螺丝刀一类的工具。
周鹏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手机。
姚大江来回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很惊慌,几次想要冲出去。
过了会儿,周鹏松了口气,魏威递上一张干净的手帕,周鹏拿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喘了口气:“没有,可以放心了。”
姚大江回到周鹏身边,小心翼翼地朝桌上一堆手机零件看了一眼,问:“真的吗?会不会在我的身上?”
紧张的气氛里,周鹏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想什么呢?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窃|听装置?多半他们监听你,也是用软件或者开通第三方通话的办法监听你。除非你干了什么国家要监听你的坏事,否则他们根本搞不来设备,连我们要设备都要打申请。”
姚大江还是不放心:“花钱总能在黑市买到吧。”
周鹏鼻子“哼”了声:“你想太多了吧!姚大江,你只是个小喽!会需要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吗?”
这么说虽然不尊重,却让姚大江放了心,他点点头,魂不附体地自言自语说:“对啊,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喽!他们压根不会注意到我,就连我今天偷偷逃了值班,都没人联系我。”最后他下了一个结论。
“我完全可有可无。”
看姚大江放松的表情,魏威心里突然冒出几分同情感。
可对于姚大江来说,发现自己可有可无让他异常兴奋,接下来的问话他变得主动而且滔滔不绝起来。
“丁雪峰给我钱,警告我不要插手,还提了好几次我老婆的工作,假装很关心我儿子学习。呵呵,我知道他什么心思,威胁我。”姚大江舔舔干燥的嘴皮,“你们肯定以为我没有再调查,其实我还是注意周围有没有失踪消息,要是符合的,我就会特别注意。”
“接下来还是有很多失踪案吗?”魏威问。
“没有了。”姚大江两条稀松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自从郝鸣海事情曝光后,我没再接到类似的失踪案报案。”
“黑煤窑没有关闭不是吗?”周鹏奇怪地摸了摸下巴。
“或许他们是从外面掳来人,火车站啊,汽车站之类的。还有在一些农村,花钱买有病孩子,那些智力有问题的,家里巴不得赶紧丢掉,所以压根不会报案。反正我们镇上和周边村子没再接到类似的报案。”姚大江点点头,“失踪案每年能接到好几起,但是都不符合,像郝鸣海那样年轻的男孩,或者壮年劳动力,再也没有过了。”
周鹏眯起眼睛:“我们听到的不太一样。”
姚大江:“你们查到了什么?”
周鹏想起来:“今天下午跪着的那个女人,和她女儿郑明一样,之前有很多女孩也失踪了。”
“哦,失踪啊。”姚大江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点点头,他突然转了个话题,“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丁雪峰这个人,很阴损。他好像在外面很有势力,我经常看见他和一些社会上人在一起。还有丁雪峰貌似很有钱,不仅在欲海市中心有房子,还在京都市也有房子,他女儿才十岁,已经送到国外读书去了。”
这条信息周鹏还不知道,他咂舌道:“京都市的房价已经炒上天了啊。”
“这是真的,据说还是楼中楼,两百来平米。上次有人开玩笑说是要去京都市玩,问丁所长,你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出来让我们住住。丁雪峰当时就把拿出钥匙拍在桌上,说拿去,想玩多久都行。”
“他们真去了吗?”
“没有,谁敢啊,也就是开个玩笑。丁雪峰京都那房子写的他女儿名字,是要做女儿闺房的,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怎么去住啊。”
魏威眨了眨眼睛:“至少你们有共同点。”
姚大江放下手里的烟:“是这样吗?”
魏威点头:“都疼孩子。没准那些人也是用这个办法来让丁雪峰服软。”
“那我就不知道了。”姚大江摇摇头。他看魏威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这个孩子看起来像个助手,不是看门,就是拿着笔做记录,他一直没太注意。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这孩子说出的话,往往让人有一瞬间的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个观察很敏锐的孩子啊。
“那些女孩失踪案啊!”姚大江捏了捏烟头,苦涩地笑了笑:“你们可能没有查过那些孩子的背景。也难怪,你们也都刚来。她们大多都是些不|良少女、小太妹。”
魏威皱了皱眉,笔头往前一点:“可不能因为他们品行,来断言他们的行为。”
姚大江看向魏威,点点头:“你说的对,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视频……”周鹏突然想起来,“她们难不成是做那个的?”
魏威茫然举起手:“什么视频?”
姚大江脸微微发红:“不要告诉我爱人,我和我爱人感情其实很好……”
“我明白。男人的下|体和脑袋不是连在一起的,总是不听使唤。”周鹏冲他挤了挤眼睛,食指和拇指一起在嘴边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动作保证守口如瓶。
在魏威不明所以茫然的眼神下,姚大江局促地握紧手,指尖敲了敲鼻尖,做了一个不符合年龄孩子气的动作。
他闭上眼,羞愧难当地




怪物 分卷阅读504
说:“我那个不是未成年人,我对未成年的孩子提不起干劲,总有种罪恶感……”
魏威突然意识到视频内容是什么,满脸通红。周鹏看他模样,忍不住怪笑。魏威一抬脚,狠狠地对准周鹏的脚尖踩了下去,周鹏疼得龇牙咧嘴。
姚大江还闭着眼睛,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
他继续说:“她们都是自愿的,貌似家庭条件不太好,知道这样可以有钱,就自愿过来。这些女孩都互相认识。有个叫小花的孩子告诉我,学校太没劲了,她不喜欢上课。我问她不觉得这样恶心吗?她说有什么恶心的,闭上眼就好了,再说她也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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