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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女孩的胸膛正剧烈的上下起伏,手指不停抠挖着掌心。
她在不安,她害怕了。
舒墨看着她的动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装疯子是为什么呢?我进来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你全家被杀了,你应该受刺激,这我大概能理解,但是装成一个疯子,好像是故意的?”
女孩忽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瞪着舒墨,目光里含着威胁。
舒墨当做没看见:“正常人,遇到你的情况,会在神智清醒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凶手是谁,或者配合我们的调查。”
女孩开口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没见过什么凶手。”
见女孩说出的话,语气正常了,不再装神弄鬼,舒墨冲她食指弯曲做了个敲击的动作。
叶天茫然地看着他,动作持续了十几秒后,眉头皱了起来:“你在玩什么,是在讽刺我吗?”
听了叶天的问话,舒墨没有停下动作,他摇摇头,伸手到床板上,敲了敲,声音发出来就像敲门的声音。
叶天还是没明白,不仅仅是叶天没明白,在场的其他两人也是一头雾水。
“那天,有人给凶手开了门。”
叶天这下听懂了,她刚刚还惹怒的脸,垮了下来,像是铺了一层灰:“我、我没有……”
舒墨眨了眨眼睛,直接打断她的话:“门和窗户没有被撬开,密码锁没有被破解的痕迹,屋子里也很平和,没有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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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现场没有陌生人脚印,屋外也没有,说明他来去都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叶天咽了口唾沫,她大力地吸了口气,觉得空气沉闷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个人应该和你们家里人都很熟悉,我来猜猜。”舒墨盯着叶天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你很喜欢他?”
叶天脸猛地红了,下一刻又因为舒墨的一句话,变得惨白。
舒墨问:“是他让你杀了你父母的吗?”
这句话,好比深水炸弹,猛地砸在了人群里,所有人一瞬间成了一块块肉块,血喷洒得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尖叫让叶天满目赤红。
“你真是个傻女孩……”舒墨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天凄然一笑,嘴里发出鸭子一样,嘎嘎嘎的笑声,说不上来,那声音诡异扭曲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笑了好一阵,笑得小张和刘琳的手臂上寒毛都根根立了起来,她才闭上嘴。
“他们该死!”
她狠狠地说,咬牙切齿,那副模样,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样,满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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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六十九)七个金登台
舒墨手指动了动,不断在裤子的边线,就跟弹钢琴一样弹动:“没有人该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胡说。”叶天嗤笑,显然她有不同的观点。
舒墨挑起一边眉,没吭声。
叶天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冲着天吃力地举了起来:“神!神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话说的突兀,在场的都是无神论者,被儒教浸淫,被道德礼数约束,宗教信仰有些遥不可及,说起来甚至是觉得荒谬。
华国的历史古籍中,各种神话故事穿梭其中,后来渐渐的天道轮回,报应之说代替了神性的崇拜和信仰。华人信仰多类似于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世界上的神太多,每个民族,每个部落,都有自己信奉的神明。信仰在哲学上的定义是,缺乏足够证据,不能说服每个理性人的食物的固执信任。相反的是科学,科学恰恰是在足够的证据基础上成立的。舒墨有时候会想,人们大多时候自以为是,不过一叶障目,不知山川有多大,世界有多广。谁能一定说,无神或者有神呢?
作为无神论者的舒墨,其实对宗教文化非常感兴趣,他经常会出入一些宗教场所,寺庙、道观、教堂以及一些名胜古迹。
不得不说,宗教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伟大的艺术品,往往带有宗教色。
不过,了解得越深入,会越发现一些惊心动魄的地方,每个神的诞生都有邪恶跟着,不是所有神都那么和善。
许多落后的地方,还保持着用奴隶活祭献给神明,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人和神仿佛是一种礼尚往来的交易关系。
他们会将会把奴隶绑在柱子上,用火烧,通过烈火将祭品送外另一个空间。
他们会把孩童的肚子剥开,献上内脏,以慰藉神的五脏六腑。
他们会把漂亮年轻的女人绑在船上,活活的淹死,以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这帮人坚信,神明到祭品会保佑他们,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如果神明没有满足,那么一定是祭品出了问题,他们会找更多祭品,更残忍更惨无人道的方式,甚至群体自杀、交媾。
很明显,叶天口中的神,就是这类神明,他们是物欲和肉欲的集合体,诞生于人类心中最苟且的欲望,和最邪恶的祈求。
邪神,其实不过就是人类欲望的一种延伸。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神,是不是“附身”某个人类?
舒墨看向叶天,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嘴角上扬,脸上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幸福,神明的模样不停地在她脑中浮现。她甚至打了个寒颤,陷入自己的世界。
舒墨好奇地打量着她的神态,有生之年从没遇见过这类被邪教洗脑的人,在他心里猎奇的小芽冒了出来。
“你被蛊惑了,叶天。”舒墨看着她的眼睛,逼迫她对视自己。
“神知道我做的一切,dada知道我所做的。”叶天笑得神经质,听不进任何话。
舒墨嘴里念叨了两遍dada?:“dada是谁?”
叶天说:“dada是神的意志的传播者。”
舒墨沉吟片刻,问:“dada向你传达了什么神的旨意,叶天?”
叶天神经质地眨眨眼睛,目光呆滞地复述:“魔鬼重现人间,末日将会再现,战争,杀戮,乱序会让人间天翻地覆。神从七个金登台中选择了七个人代表他的意志,他们将铲除一切恶魔,为神的降临做准备。”
舒墨不给叶天反应机会快速问:“你们怎么判断谁是恶魔?”
叶天下意识回答:“dada告诉我们谁是恶魔。”
舒墨叹了口气:“他在撒谎,叶天,他在利用你。”
“不可能。”叶天瞪着他,“我见到了,我见到了!dada没有欺骗我,他让我看见了恶魔。”
舒墨拿出叶天全家的照片,来回指着上面的每一个人,逼着叶天直视:“这些人是恶魔?”
叶天瞥了一眼,平静地摇头:“他们不是恶魔,他们只是被恶魔附身的肉体。”
“肉体?”舒墨觉得可笑,他沉下脸,猛地抓住叶天的手,声调陡然拔高,“他们是你的亲人,和你流着相同的血,你杀了他们毫无感觉吗?至少……你也该愧疚难过吧!”
叶天转过脸看他,问:“你会对超市里的猪肉痛哭吗?你会为快餐店里的炸鸡哀悼吗?”
舒墨皱紧眉,血管在他的额头上突突跳动。
叶天继续滔滔不绝的演讲:“他们的灵魂早就不在了,恶魔操纵着他们的身体,他们想一步步侵蚀我的家庭,从而达到控制我的目的。”
舒墨问:“为什么要控制你,你有什么重要的?为什么恶魔不干脆操纵你?叶天醒醒,这是一个弥天大谎。”
叶天嗤笑:“恶魔没办法侵入我的身体,因为我是被神选中,去服侍他的人,我是dada忠实的仆从,恶魔想要控制我,从而颠覆神降临挽救世界的计划。”
荒谬!甚至有几分可笑,青葱懵懂的少女显然已经陷入魔障。
舒墨捏紧拳头,深呼吸了一阵,这年头,智障欢乐儿童多,用力把心中的不畅快忍了下去。
完全被邪教洗脑的女孩,根本没法讲道理。
过了一会儿,舒墨放缓音调:“那这个女孩呢?”
他将被做




怪物 分卷阅读182
成人皮娃娃的幼女照片拿出来,放在叶天面前,叶天看了眼尸体的照片,忍不住转过头,脸色白惨惨的,跟墙壁的颜色一样。
“告诉我,叶天,这个女孩也是被恶魔附身了吗?这可是你的妹妹,和你流着一样的血,还不到六岁,内脏都被掏空了,被做成了一个人皮娃娃,叶天,你告诉我,你的神告诉我,到底什么样的神会要这样杀害一个幼童的吗?”
叶天摇摇头,低头不看照片:“不是,不是,这是她的荣幸,她不会死,她的灵魂将会得到永生。”
舒墨忽然有个想法:“神从七个金登台中选择了七个人代表他的意志,她是哪个被选中的人吗?”
叶天没回答,但是那张笑嘻嘻的脸,已经回答了。
“图腾只有6个,而你们要找七个人,其中一个就是dada本人?”
叶天望着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毫无波澜起伏,像是背诵一篇草稿:“dada告诉我,你们都会被恶魔带走,你们浑身都是罪恶,恶魔已经侵入了你们的身体。”
舒墨呼出一口长气:“叶天,根本就没有恶魔,这是你的妹妹,根本没有什么轮回,什么天使降临,都是瞎扯,那都是谎言。”
他说什么,叶天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固执己见,一旦舒墨想要跟她普及邪教的理念,她就自顾自的开始念叨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像是魔咒一样的话语,拒绝对话。
无路可走的舒墨,换了个角度:“好吧,叶天,为什么你要弄得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要去折磨他们,不能直接下药呢?”
叶天说:“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
舒墨叹了口气,这是启示录里,神对爱子耶稣说的话,邪教扭曲了这句话的意思,将错误的观点传入。
“叶天,dada是谁?长什么样?是这个人吗?”舒墨拿出手机,调出自己和吕一鸣的合照。
照片上两人勾肩搭背,穿着足球衣,笑得很灿烂。
叶天看了眼照片,呆滞的神色没有变化,她没说话,不确认也不否认。
她很聪明,她没有疯。
舒墨神色黯了黯:“那么还有一个被选中的孩子,你们找到了吗?”
叶天听了他的话,嘴角勾了起来,呵呵笑了起来冲舒墨轻轻地招了招手。
舒墨凑到她跟前,警惕着观察着她的动作,发现她手里拽着什么东西,舒墨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那东西,反复看了眼,只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没有什么奇怪的,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忽然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
舒墨猛地站起身子,叶天嘴里全是血,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猩红色的血泡。
“医生!医生!”刘琳猛地拉开病房门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把她的嘴弄开!”小张扑了过来,把手臂塞进叶天嘴里。
叶天用力咬紧手臂,小张疼得叫了起来,汗水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今天的第二次,这间病房再次出了乱子,一时间鸡飞狗跳,三人被年长的老医生下了逐客令,厉声赶了出去。
三层肚皮的护士长,气鼓鼓地瞪着舒墨,好呀这小子,楼下闹完楼上继续,今天可得忙死。
舒墨卖着笑,讨好地说了几句,才得以脱身。
出病房之前,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刘琳见舒墨半个身子在病房外,却停住了,眼睛看着病房内,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墙角。
墙角有只长腿蜘蛛。
刘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从小就怕节肢动物,更别说这种看起来就很致命的蜘蛛。
舒墨掏出手套,缓缓走到墙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将那只黑色的长脚蜘蛛抓住,蜘蛛出奇的没有挣扎反抗,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手心里。
跟着那只蜘蛛随着舒墨手翻动,缓缓地爬到他的手背上。
小张见了,啧啧称奇:“这玩意不咬你啊,跟个小玩意似地。”
舒墨仔细断线手里的蜘蛛:通体黑色,在光照着,泛着水晶光泽,像是一个玻璃体一样,她的腹部圆鼓鼓的,呈球状,上面有个红色沙漏型的图纹。
舒墨沉吟了一会儿:“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小张笑了下,认为舒墨果然是个大少爷,他拍了拍舒墨的肩膀:“小舒,看来你这不知人间疾苦啊!这是蜘蛛啊!很多地方都有的,咱们这是南方,昆虫比较多。”
舒墨耸了下肩,不动声色地将肩膀上的那只手晃了下去。
他摇摇头:“蜘蛛是很常见。但是……问题是……这种蜘蛛,非常稀少,只产于北美。华国对生物管制非常严格,境内不该有这种蜘蛛才是。”
“啊?”小张仔细看着那蜘蛛,没想到这么大来头,“这玩意有毒吗?”
刘琳一脸担忧地看着舒墨:“这玩意咬上一口,就能让人大脑麻痹,跟着脑死亡。”
舒墨抬起头,看向走廊深处的一角,那里有个摄像头。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这只蜘蛛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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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七十)听见了没
千里之外的江址市,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刘新力有些不爽,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天气影响,他就是其中之一。
日子过得太不顺了,在家里,在公司里,他都像是个龟孙子。
其他的同学都留在了省会,只有他,因为父母的原因回了这种小城市。
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他那个专制的母亲,还像管学生一样管着他,看电视不能超过几个小时,不准一直玩手机,一到晚上八点,就逼他回房间看书学习。
他乘着电梯,脚不停地无意识晃动,手里的资料沉甸甸的,被塑料袋裹了几层,怕一会儿出去被淋湿了。
电梯空间很小,挤满了人,大冬天的,开着暖气,一群年轻的糙汉子。
几个条件组在一起,就是满鼻子的酸臭味,跟生化武器一样,简直让人窒息。
这令人更加沮丧和焦躁了。
被挤在角落,鼻子紧紧靠在一个高个子男人腋窝下的刘新力,一脸的欲哭无泪,他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想想其他事情。
想起今天一大早开会,还没等他报告昨日行程,他就被老巫婆给狠狠骂了一顿,他有些不服气,自己来应聘技术岗位,却要有八项全能,要去要钱,要去结账,还要到处检查工程的安全度和情况,还要跑腿,到处送检查报告和资料,求爹爹告奶奶装孙子,喜怒哀乐都得通了,十八们手艺还得齐活了。
拿着服务员的工资,干着其他公司一个小组的工作。
他走出电梯,愤愤然地呲




怪物 分卷阅读183
了呲牙,哈了口气朝地上吐了口浓痰。
“臭娘们,我迟早辞职,谁愿意在你手底下干活,到八辈子血霉了。”
这是他第八百次发誓了,事实上他没有啥证,专科毕业,虽然经验丰富,工作能力强,但是没有文凭,没有证件,你有什么证明你能力强,几次投简历都石沉大海。
而且老巫婆太贼他妈了,居然还让人力资源部时刻监视着各大招聘中介公司的消息,查看有没有本公司的人在网上投简历。
公司业绩越来越差劲,和老巫婆的专制做法很有关系,留不住人,辞职的人一批批走。
他们公司曾经也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军方合作单位。
可就在几年前,董事长不知道脑袋出了啥问题,看上自己老婆的闺蜜。
一个老小三,岁数也有五十多岁了,还是个政府官员,还去做别人小三,真是丢人。想到平日里面上对她拍须溜马,背后讽刺她的人品的几个受宠爱将,心里又不服气又幸灾乐祸。
活该,自己的丑事情,都被自己的爱将给抖出来,真是讽刺。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啥的情绪,让刘新力心窝子一直撒火。
他要去找甲方签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本就早签好了,甲方的资料员是个糊涂鬼,把资料弄掉了,还非要说是他们公司没给,这没了办法,拿着发薄上填着资料员名字的本子,也无济于事,只好去送资料。
这人啊,就这样,握着点小权力,就能把祸水往外流,害别人没了奖金,自己的奖金反正是保住了,心里美滋滋。
“听见了吗?”
站在玻璃门前面的刘新力,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了句话。
“听见了吗?”
又是同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个秃顶的男人,那头在大厅的灯光下,泛着别致的光。
“你说啥?”刘新力疑惑地走近了两步。
那人穿着一套整齐的西装,挺着将军肚,像是哪家公司里的小高层。
秃顶小高层脸色黑沉沉的,那阴气隔着空气,朝着刘新力耳朵冲了过去。
“听见了没?”那人忽然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刘新力,一双眼珠子像金鱼一样,朝两边鼓着,血丝布满在上面。
这是一种极度恐慌的表情。
刘新力的腿肚子软了软,没由来的,心里发颤。
他大力咽了口唾沫:“听见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
“不对。”那人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地质问,“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句像是被老板训斥下属的话,让刘新力心里那点害怕惊惧飘走了,莫名其妙的一股子火气冒了起来,他语气十分冲地冲那人喊道:“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这没啥声……”
话还没说话,忽然被一阵尖利的刺啦声打断了,刘新力吓了一跳,迅速转身朝声音的地方看去。
那声音,是从电梯的方向传来的。
不约而同,大厅的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块。
那个声音,就像是尖锐的金属刮在另一块金属上,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下体一阵阵酸麻感朝着身上涌。
所有人都心里有个恐怖的念想。
电梯!电梯掉下来了!
下一秒,像是要印证他们猜想似的,忽然巨大的“哐当”声响起,脚底下的花岗石地板都随之猛烈地发出巨颤。
“啊!”有人回过神,发出了尖叫,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女人般尖细的嗓音,却没人觉得好笑,因为那声音,很快又被其他的尖叫声盖住。
刹那间,大厅乱成了一团,却没有人离开。
站在最前面的刘新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力深呼吸了几次,就自告奋勇地上前去查看。他刚跨出一步,忽然,细微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是:滴答。
他听见了,滴答、滴答、滴答,好奇怪,这是什么声音,有点像是信号音,又像是电子钟告鸣的声音。
他还没回过神,忽然“嘭”的一声,那催命一样尖利的刺啦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跟着又是“嘭”“嘭”“嘭”“嘭”四声有节奏的闷响,巨大的尖利刺啦声猛地钻进所有人的耳道里,掏挖着他们的脑子,把脑浆搅合成了一团,疼得他们倒抽冷气。
巨响锤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前后总共五声,把脑袋捶得血肉模糊,大地开始发生猛烈的颤抖。
跟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响了起来,大楼里被哭声覆盖。
浓郁的血腥味,从地下飘了上来,跟着有人疯狂的夺门而出。
刘新力站在最前面,他嘶哑着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呆滞地看着前面,喉咙里像是有只百足虫在爬动,他感觉一阵瘙痒,忍不住想把整只手塞进喉管里,好好抠抠那股子瘙痒。
“听见了吗?”
突兀地,刘新力神经质地抓紧身旁保安的衣服,他询问的声音,怪异的很,像是憋着气一样,听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难受。
保安听不清楚他说啥,太嘈杂了,大厅乱成了一锅粥,他的耳朵现在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单一的汽笛声,是刚刚的巨响引起的暂时性耳鸣,有个小火车不停在他脑袋里拉笛,他只能看见刘新力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听不见。
刘新力的语气有些着急,声音陡然大了些:“你、你听见那个声音了吗?”
这下保安听清楚了,他疑惑地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去听。
保安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当过兵,做的是枪炮兵,平时打过枪扛过炮,本来他可以再做几年军人的,可惜命太好,在西南边境旅游的时候,遇见了枪战,是一帮子玩命徒和华国这边的缉毒警察玩生死搏命。
当时小保安还是个热血军人,见着有军警扛枪追着歹徒,便马上就责任感上身,赤膊就上,完全忘记,双臂大腿抵不过人家一杆枪,人家第一枪就瞄准了他,打算崩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他命太好,人家那枪只打进了大腿,离着动脉血管,还差几毫米的距离,他保下一条命,落了个残疾证。
这腿平时还挺利索的,一到下雨天就钻着骨头疼,这兵做不了,提前进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孩子只会走正步,打几套军体拳,做几个擒拿,其他的正经事情一概不会。
还是连长帮他找了保安的工作,他很感激。
今天就是个下雨天,他的腿一直抽抽的疼,他还不能出声,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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