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容铮听着,气笑了:“行了,祖国的花骨朵,你又不是韦小宝,最多算个加多宝,没人把你当个人。”
周鹏:“……”谁说容铮从来不怼人的?这怼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就在这时候,几个警员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周鹏就上前给一人发了本马列主义,要求他们开始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会儿这几个孩子,满脑子都是八荣八耻,科学价值观在脑子里来回转。足足花了有半小时时间,才把那脑子里吕一鸣灌输的歪门邪道给冲走了。
“头儿,这可咋怎,这吕一鸣的嘴硬得跟死鸭子似的,撬不开啊。”
容铮扫了一眼刚刚的记录,吕一鸣基本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反正问啥答啥,毫不隐瞒,简直坦荡得他们都要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容队,你有啥办法没。”周鹏皱着脸思考了会儿,实在是没辙。这问了得有两个小时了,来回就几个问题。
这吕一鸣每一次回答都和上次一模一样,表情,动作,没有丝毫累赘。怀疑就算是用了测谎仪,对方也能轻松应对,这次的嫌疑人不好对付。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容铮拿出打火机,手指不停地拨动那打火器,他看着那火苗晃动的样子,在周鹏的注视下点了支烟,“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应对办法,他这次来是想探探我们的底,看我们知道些什么。”
这话说得几人又气又恼,现在他们是正在走迷宫,已经知道了迷宫的终点,却不知道哪条路能走到终点,他们被困在半路上了,出不去,也返回不了。
他们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揣测,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对方还是外籍人士。想到这茬,这一屋子的人都头疼欲裂。
这吕一鸣是自愿来的,态度诚恳,举止彬彬有礼,还不等审讯人员提问,自己就主动交代了所有的行程和交际关系,还交了一份教众名单来洗脱嫌疑。
最糟糕的是,所有的行程都被核实,没有作案时间。同时社会关系非常单纯,就那几个名字,反复被核查了几遍,明面上都和受害者没有任何联系。
案子到这里,彻底陷入了死局。
吕一鸣跟他们在这里耗了两小时也算是仁至义尽,他说有事离开,他们还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
“证据是吧?”容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份名单,“那我们就去找找证据。”医院这会儿非常的嘈杂,从昨天开始,淮南市的所有医院都进入紧急战斗状态。不停有急救车进进出出,急诊室也堆满了人。住院部早就已经满了,除非有特殊人介绍,否则半个空床也空不出来。
这一床难求的时候,住院部里有几间病房却对外标着还有空房,不过这个空房得加个双引号。
每个房间门口都有两个健硕的警察守着,来回的路人都忍不住探究地瞧上一眼,不过没人敢上前要求住进去。
他们不傻,那警察腰间沉甸甸的,戴着的黑玩意不好惹,跟着再一推理,这里面住的一定有人,而且这住里面的人多半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这逻辑完美,没毛病。
不过这里面住的还真不是啥穷凶极恶的匪徒,也许是也许不是,谁也说不准,那女孩还没成年,脸上却挂着只有成年人才有的沧桑。
舒墨和刘琳走进来的时候,乐欣欣还闭着眼睛躺着。这开门的动静一响,她便惊醒了,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刚刚进来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刚刚从护士口中得知,乐欣欣一直睡得不大安稳,一入夜就躲起来。
晚上她一直都不睡觉,睁着个眼睛,总爱把自己死死蒙在被子里,有好几次差点把自己折腾窒息了。至于不睡觉的原因,不用说,大家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乐欣欣见着舒墨,那双警惕的眼睛,才缓缓地平和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彻底打散了,没骨头一样,瘫坐在床上,这是她最放松最舒服的姿势。
不过她的右手一直藏在身后,身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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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朝门口的方向,斜倚着,舒墨眨眨眼睛,心道不好,这是个准备攻击动作。
刘琳毫无察觉,笑脸吟吟地走上前,就要走近床的时候,忽然见女孩猛地冲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头部,以为自己快没命的时候,忽然手肘一紧,她被人拉扯住往后仰,躲开了女孩的袭击。
一时间,刚刚还平静的病房这会儿变得一塌糊涂。
几个护士听见声响就冲了进来,把乐欣欣死死地按在床上,不让她反抗。
她不停地张嘴想要嘶咬靠近的人,被直接嘴里塞了块布,闹腾了一会儿才老实了下来,像只被抢了地盘的狗一样,低呜地发出警告声。
刘琳被吓得嘴唇都白了,惊魂未定地站在角落里,不停上下大力喘着气,医生仔细检查了下,刘琳她没有受伤,只是吓着了。
舒墨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轻声低喃:“ptsd。”
才从惊吓中回了神的刘琳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什么p?”
舒墨转身看向她,微笑了下:“创伤后应激障碍,乐欣欣因为强烈的恐惧、无助或惊恐,产生混乱和激惹性行为。她现在易怒,对周围保持高度的警觉,稍微一点声响及动作都会引起她过分的惊吓反应。”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不能找她谈话了?”
舒墨扶了扶眼镜,摇摇头:“不急,关键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刘琳脸红了下,摇摇头,把掉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
“谢谢你,舒墨。”她十分感激地说,声音很轻,到了末尾几乎没音了。
她看着站在她身旁正往包里掏东西的舒墨,回想起刚刚,如果不是舒墨反应够快,她的脸肯定是毁了。
舒墨没注意她的眼神,自顾自从包里掏出颗大白兔糖,抬手就递给刘琳,还不忘微笑着眨眨眼睛道:“没什么,是我的错,刚刚没提醒你。”
刘琳接过奶糖,眼睛里眼泪花一直在打转:“你人真好。”
舒墨眼睛闪了闪,他避开刘琳感激的目光,轻轻地晃了晃头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了句:“好人么?”
太阳渐渐升起来,挂在了头顶,阳光很刺眼,他默默走到阳台,斑斑点点的热度透过塑料雨棚照射在他的身上。带来丝丝暖意,对于这样的阳光舒墨是很享受。
就在他努力呼吸,褪去屋里那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的时候,忽然远处的树枝晃了晃,他愣了半秒,注意到那树枝上挂着过节还没换下来的灯。
他把眼镜取了下来,眯着眼睛,使劲地盯着那灯看了眼。
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这间病房的楼下,还住了个年轻病人,这个病人很漂亮,林潇潇见着她,心里莫名其妙就冒出了嫉妒的心思。不过这嫉妒漂亮的生物是女人的本性,这是天性,改变不了。
女孩还很小,脸还没张开,依稀就能辨认出未来的模样,一定是个大美人。其实她长得不像她的母亲,而是像她的父亲。
虽然叶天的父亲长得很一般,可那五官换到了女孩身上,反而特别的融洽,上天厚爱的天生美人胚子。
林潇潇看了眼女孩的状态,此刻她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两漂亮眼珠子,却给人感觉空洞洞的,她正无神地看着前方,一点没分半点心给进来的人。
“她这状态能接受咱们的审讯吗?”林潇潇皱着眉嘀咕,她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调整了下状态,摆出一副心理医生的架势。
“医生说没问题,她状态很稳定,不过就是什么话都不肯说。”
“哦,那就好办了,只是让她开口吧。”
小张瞧了眼林潇潇胸有成竹的样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就没说出口。之前有很多心理专家都来过,也没弄开叶天的嘴,她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一声不吭。
小张对林潇潇印象不是很好,最后的交流都在那次聚餐上,女孩表现得太势力,让他跟着林潇潇做搭档,他是打心底有一百个不愿意。
不过见林潇潇底气很足的样子,他把那不情愿的心放了放,找了个椅子坐到床尾的地方。
无意识间,他们两个人这会儿呈现一个“围墙”的架势。另一面是窗户,窗户被外面有围栏,是刚装上的,怕女孩想不看从窗户跳出去。女孩被堵住了所有的去路,牢牢被围在了中间。
“叶天,你好,我是淮南市市公安局调查组的林潇潇。”林潇潇落落大方的做着自我介绍。
叶天对声音有了反应,两只空洞洞的眼睛猛然转向林潇潇,那黑漆漆的眼珠子,把林潇潇吓了一跳。
林潇潇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咽了口唾沫,架起了二郎腿问:“还记得12月31日当晚发生的事吧?”
林潇潇架势摆的很足,说出的话也像极了电视里严肃的审讯人员,叶天盯着她瞧,等了半天,却跟个闷葫芦一样,没吭声。
尴尬的气氛在病房里凝结。
这反应小张是料到了,林潇潇是被打击到了,她想起今天自己主动请缨,就是都是打算要拿出点成绩给大家伙看看,她不比某人差,结果没想到来了半天,一点消息也没套着。
干说了半小时,口干舌燥,一般人都会觉得不耐烦,林潇潇比一般人好些,她咬了咬牙,脸上的微笑挤了出来。
她打开包,从里拿出几颗糖。
小张偷偷瞧了眼,那是大白兔糖,舒墨天天身上备着的,连他们组里都知道。这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真想不明白,这林潇潇明明那么讨厌舒墨,怎么还学他的举动。
叶天挺给面子的,伸手拿了糖。见女孩有了反应,林潇潇有些喜出望外,她拿着糖,将糖纸拨开,示意女孩将糖放进自己嘴里。
叶天拿着糖看了半天,一双大眼睛水漉漉的朝小张的方向望过来,小张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向前方。没料想叶天最后居然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趁林潇潇说话分神的时候,她猛地把糖塞进了林潇潇的嘴里。那塞糖的动作、力道十足的大,疼得林潇潇眼泪花都出来了,要不是一旁小张在,她非得呛死。
“这人是真的疯了!”林潇潇尖叫着,气急败坏地踢开凳子站起来!小张连忙拉住她,附到耳边小声说:“这得慢慢来,女孩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这脑袋肯定是有些毛病,你别急,咱们体谅下,本来审问这类嫌疑人就是难。”
林潇潇拉开距离,没好气的“哼”了声,顺着小张给的台阶往下走,跟着胸脯上下起伏了好一阵,这才总算是把积在胸口的那团气给消了下去。
她深呼吸几次,重新坐回椅子上,无奈至极。
小张见林潇潇没再闹腾,松了口气,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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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中间,捂着嘴偷笑的叶天。
林潇潇心中腹诽,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恶作剧,也让人觉得情有可原。见小张魂不守舍的样子,一个东北大汉,这会儿柔声柔气地找女孩说话,林潇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林潇潇捋了把头发,这说不准,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杀了全家的凶手,女孩的手腕很细,这么细的手腕真的杀得了人吗?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不太可能,没准还有除了吕一鸣的帮凶……
如果她能发现,就是大功一件,没人能小瞧她了。
“小张,你问问她,还记得案发当天见过其他人没?”
小张点头,轻声问:“叶天,记不记得,平时有啥其他人经常来你家。”
叶天歪着脑袋,呵呵傻笑。
小张又问:“在家里,你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叶天眨了眨眼睛,还是傻笑。
说不上来,那笑容看起来怪吓人的,让人觉得冷飕飕的,旁边看着的林潇潇,觉着有冷风灌进衣服里,她哆嗦了下,手掌来回搓着手臂。
虽然一问三不知,依旧不给任何反应,但看来叶天对小张的态度还不错,没有过激行为。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个分针的动作缓慢到让人想要沉睡的地步,林潇潇来回打量着叶天的神态、行为、动作,琢磨着到底怎么让她开口。
叶天低着头抠着脚趾头,嘴巴不停开开合合,念叨有词。
这模样说实在的,有些人。
有可能她会在无意间,把案子里的细节说出来吧?
生活不是电视剧。
林潇潇也不是福尔摩斯。
林潇潇努力伸着耳朵去听,对方嘟囔了许久,她想从那话里找点玄机,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线索,忽然会从中蹦出来。
肚……四……皮……
声音越来越低,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单词,这几个字琢磨了半天,实在没啥特殊含义。
忽然,叶天抬起头,看着她咧嘴笑了。
林潇潇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手臂上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过了会儿,就在林潇潇以为叶天又要袭击她的时候,叶天又移开了视线,傻呆呆地盯着墙角。
见状,林潇潇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一旁拿了个热水壶,沏了杯茶递给不停找话说的小张:“先喝口茶歇歇。”
小张连忙接过,道了声谢,抿了一小口。抬眼就看见林潇潇眯着眼睛,神情探究地看着叶天,她的眼神赤裸裸的,丝毫没有半点在当事人面前遮挡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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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六十六)状况
小张把茶杯放下,疑惑地问:“咋了,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林潇潇没答话,只是站直身子,绕着病床正反两边转了两圈,两眼珠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叶天上下打量。
那举动把小张,搞糊涂了。
转了大概十来分钟,最后停在了小张身旁,小张也站起身来,侧头满脸困惑地看林潇潇,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林潇潇顿住脚步,眉头紧紧挨着,愁容满面。
空气凝结了好一会儿,秒针咔擦咔擦响个不停。
小张没说话,安静得犹如一个人形站牌。
就在小张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林潇潇终于开了口:“咱们回吧。”
“啊?”小张没反应过来,没搞懂林潇潇刚刚做了啥,没头没脑来这么句,疑惑地来回看林潇潇和叶天。林潇潇面色沉重,咬着下嘴唇,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叶天则是满脸的无辜,偶尔露出微笑,那表情,带着些神经质的呆滞意味。
“这是个疯子。”判断出对方的状态,林潇潇跺了下脚,她想起被玩的团团转的自己,解释说,“她是个疯子,神都错乱了,根本没法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小张迟疑了会儿,为难地小声说:“容队说,就算是疯言疯语,也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林潇潇眼神暗了暗,这会儿阴晴不定的面色,红黑白不停在她脸上像霓虹灯一样转换。
墙角有一只黑色长脚蜘蛛,正在努力一层一层地织着网,光线从外面打进来,给那刚吐出的线裹了一层银光。
叶天一双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墙角,嘴角勾着,那表情泛着点若有似无的嘲弄意味。
小张挽起袖子,把喝完的杯子拿去清洁间洗。
清洁间就在病房旁边紧挨着。
哗啦水声响个不停,穿过薄薄的墙壁,透了进来,平添几分不安的气息。
林潇潇唤了声叶天的名字,叶天没搭理她,她的眼睛空洞洞的,黑色的眼珠子,黯淡无光,莫名让人觉着有些毛骨悚然。
被独自留在屋内,忽然林潇潇有些害怕了,她手里的资料沉甸甸的,上面全是叶家全家死的时候的现场照片。
她没去现场,起初光是看那几张照片就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一旦睡着了便一直做噩梦。
噩梦里有时候自己就在现场,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这家人一个个被杀害。
有时候自己变成家庭成员,尖叫嘶吼着逃跑,凶手拿着尖刀从容不迫地在她身后移动,追逐着她。
那场景太逼真了,林潇潇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明明屋里只有自己和眼前这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可却暗地里却感觉现在就有什么人在身后盯着她。无论自己站在哪一个位置,总感觉那个视线如影随形地一直跟著她。林潇潇回想起自己的几次诡异的幻想,心中难害怕起来。
这感觉太真实了,隐隐中,有人正在轻轻拍着自己的背,一阵鸡皮疙瘩从后背冒了起来,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忽然,身后出现一连串脚步声,恐惧就像蜘蛛网一样慢慢将她缠住,让她一点也不能动弹的站在原地。
猛地她回头,看见小张甩着杯子里的水走了进来。
林潇潇松了口气。
原来是她的幻觉。
本质上来讲,她还只是个学生,连医院都很少去,病人都没见过多少,更别说尸体了,还是这种扭曲狰狞的尸体,简直是地狱。
照片,照片,想到那些照片,林潇潇忽然“啪”的一声,大力拍了下资料。
她眼睛有亮了亮,有办法了!
秒针快速转动起来,时间开始很快流逝。
林潇潇蹲下身子,挡住了叶天的视线,她看着她:“叶天,叶天,你记得你家里人吗?你有个奶奶,奶奶人很好,偶尔会偷偷藏着零食给你。”
一直没动静的叶天,忽然手指动了动,那动作虽然很小,却被林潇潇捕捉到了。
她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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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里翻出照片,指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是你奶奶。”
叶天的视线落在了照片上,眉头微微皱了下。
林潇潇又从包里翻出一张全家福:“这是你妈妈,这个是你爸爸,你父母对你都不错,平时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想要的,她们都会想尽办法给你。”
叶天的嘴角抽搐了下。
林潇潇隐隐兴奋起来,指着里面高个子帅气男孩:“这是你哥哥,他有时候很坏,会欺负你,但是他本心不坏,你出事了,他会很着急。”
听着她的话,叶天忽然睁大眼,抬头盯着林潇潇看。
林潇潇被盯得不自在,低着头避过那眼神,手指指着最下面的小女孩:“这是你最小的妹妹,她很可爱,你很喜欢她,经常带着她到处玩。”
说完她顿了下,叶天居然动了,她伸出手指,戳着照片上的每个人的脸。
她的手指最后停在自己的脸上,林潇潇柔声说:“这是你,你很漂亮,成绩也好。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是钢琴,你钢琴弹得很棒,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前段时间你还报了电视台的明日之星比赛,这是个主持人比赛,你喜欢做主持人吗?”
叶天回手指。
最近明日之星比赛搞得很大,林潇潇是刚刚来的路上,无意之间看见了叶天的照片。还有些家庭的信息,是从新闻上知道的,这种大案子,是新闻的最爱,记者详细报道了案子的情况,每个家庭成员的概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新闻写的很详细,感觉他们在叶家生活过,连这家人冰箱里有什么食物,他们都知道。
所有人生前照片都看了遍,叶天没给多少反馈信息,林潇潇不急,翻着资料拿出几张平铺在床上,她死死盯着叶天的眼睛:“这是他们死后的照片,你看看,他们死得多惨!”
小张惊骇之极,慌忙冲上前,拽住林潇潇的手臂往后拉:“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刺激她!”
话音刚落,叶天开始疯狂地撕扯照片,不停地惊声尖叫。
林潇潇使劲把小张的手指掰开:“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给嫌疑人看照片有什么不对。”
小张眉头紧锁,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怒意:“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已经疯了,这不是刺激她吗?”
林潇潇嗤笑,把拉扯间弄乱的头发理了理:“你不是要听疯言疯语吗?不刺激她,她不说话,声音都不发一声,放手,我这是在帮你。”
小张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帮我还是帮你自己?”
林潇潇抱着胸,扬起下巴:“要不你就出去,要不你就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要打扰我做事情。”
小张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无奈地喘了几口粗气,慢慢平静了下来。
床上不停撕扯照片的叶天,红着眼睛,大叫大嚷,引来了护士和医生,都被林潇潇拦住了。
“警察问案,你们都呆到一边去,不要打扰,否则案子要是再发生了,你们担得起这责吗?”
担责?这把一群医护人员吓着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潇潇捡起地上的碎纸屑:“叶天,你撕了也没用,照片也很多,你还记得吧。”
说着她蹲起来,整个人和林潇潇平视,双手扶着女孩的肩膀:“你一定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吗?还是有其他人?”
墙角的蜘蛛网上,忽然挂了一只竹青色的蚂蚱,正拼命的挣扎,蜘蛛网裹着他的身子,越缠越紧。
叶天直勾勾地看着林潇潇,两个女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连不成调。林潇潇指着撕碎的照片一角,上面是女孩的母亲,死不瞑目地瞪着双眼珠子。
“你母亲,死得很惨,死之前都在被折磨,你难道不想抓住那个幕后凶手吗?我只要一个名字,或者一个特征,就能帮你抓住凶手。”
叶天顺着她手指看着那照片,被撕开的照片上,女人的脸正好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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