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怪物 分卷阅读167
,他又转身走了回来,对着舒墨摇摇头。“长官,这里可是犯罪现场,不能拆的,说不准有啥线索。”“你都结案了,还有啥线索?”舒墨抬眼看着他,侯敬被他盯着头皮阵阵发麻,踌躇着说:“这不,还有些疑问吗?”“疑问?”舒墨神色一凛,瞪着侯敬,“我看你是心里有底啊,还不去给我把工人找来,我可不管你们什么弯弯绕绕的名堂,今天我说要拆就必须得拆。”“这、这领导知道了咋办?”侯敬抹了把汗,还不肯罢休,想办法让舒墨打消这个念头。舒墨站直身子,冷笑着盯着他:“什么领导,哪里来的领导,我看你今天不是来配合我的啊,是来使绊子的。行了,你不去,老板你去,老板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这天天住着的屋子有什么蹊跷吗?”老板听完,心思跟着一沉,想着那些流言蜚语,还有死活不让拆房子的警察,干脆一拍大腿,猛地转身就朝外走,那侯敬想拦,那大汉轻轻一推,侯敬直接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得不行。“行啊你,老蒋,你这是袭警啊!”侯敬没想着对方力气那么大,轻而易举地就被摔倒在地上,梗着脖子大骂。老板不愿意多说啥,直接往前走了,反正他一穷二白只有这个破房子,他还怕啥?侯敬见拦不住,脸色立马就变了,之前那副谄媚讨好的样此刻全然不再,他阴沉着脸,又不敢当面发难,转过身去拿了壶茶对着嘴喝。老板没辜负舒墨的期望,直接找来了施工队,对着舒墨指的几个地方敲敲打打。锤子一捶捶下去,整个屋子尘土飞扬,侯敬黑沉着脸,阴霾着一双眼睛盯着舒墨的背影。忽然一个人叫了一声,舒墨马上就奔了过去,一阵白色的尘土慢慢散了开,露出那内里,几个人看清了,都立刻转身往外飞奔出去,跟着外面响起了呕吐声。舒墨遮着鼻子,上下打量那尸体的模样,在老板和多米瞠目结舌的目光下,飞快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着十分钟后,一大帮警察赶到了现场。周围闲逛的人,就看着这饭馆又被黄色的警戒线围住,好奇八卦的人群立刻涌了上来,好奇地往里张望。“不会是又死人了吧?”“我就说这饭店阴沉沉的,说不准啊,冤魂不散,又作恶了!”“哎呀,快别说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热闹事情,怎么能少了媒体,闻风而来的记者拿着相机和摄影机就把饭店给围了,警察忙得不可开交,又要忙着拦好奇的群众,又要挡住想要偷拍发新闻的记者。屋里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人穿着身警服,周围人对他说话都客气的很。这人正是局里请来的顾问,省长的同学,在该地的政法大学教犯罪行为学,局里很多领导都是这老人的徒弟。“刘老,您怎么来了啊。”侯敬远远地见着老人,立刻就跟窜天猴一样,两蹦三跳地扑到老人跟前,还夸张地拿手扇了扇,“您怎么亲自来了呢,瞧这灰大土厚的,把您这身衣服给弄脏倒没啥,玩意磕着碰着了,您让我怎么给局长交代啊。”刘老冲听他说话,连忙摆摆手,不大在意地说:“你这小孩子,说得我好像是个大姑娘一样,我在你这么大的年纪,可是扛过枪,丢过炸药包参加过战争的。再说了,什么现场我没去过,你们这里还好,又不是山里,有啥可担心的。”刘老那语气听起来挺不高兴,把侯敬落在后面,走到前面,看见舒墨老人板着的脸立刻染上几分喜意,眼睛里全都是喜爱。“哎,这不是墨墨吗?怎么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了。”“刘爷爷,我这不是去淮南市市局调查组了吗,这不有案子,就过来了一趟。”舒墨微笑着,看起来极其腼腆和善。跟之前那个冷脸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侯敬见舒墨和刘老既如此活络,眼睛都瞪圆了。他赶紧走上前,对着舒墨谄笑了下,问:“您二位认识啊?”舒墨看见他,瞥了眼,冷冷地说:“刘老是我师父的朋友。”“哈哈,你这小子,当年要你跟着我,你不肯,非得给那个臭棋篓子老头做徒弟。”刘老笑着拍拍舒墨的头,“行了,说说案情吧,我把人都带过来了,听你差谴。”“我刚刚在餐厅的柱子里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需要带回去做dna检测,不过我估计,多半是失踪的王宝的尸体。”“我看看,这尸体已经完完全全被镶在里面了,只能看见一小节肚皮,叫人把这块泥块整体切割下来,带到技术部。”刘老发话,周围的人就不磨叽了,两三下将尸体取下来。这尸体处理要花上一阵子功夫,舒墨一直紧紧跟着,舒墨跟着,刘老自然也跟着,周围人都不敢怠慢,加紧赶班处理。这边处理着,那边的几个重要领导就问询赶来了,由怀市公安局的刑侦科科长也来了,一直跟着他们的侯敬见着那人,立刻脑袋就耷拉了下来,低着头靠了过去。就瞧见侯敬被骂了一顿,沮丧着一张脸。“你这怎么办的案子,我都听老雷说了,你这案子疑点这么多,你就给我草草结案,好呀你侯敬,刚爬上了刑警队队长就敢隐藏证据,你胆子肥啊!说,谁指使的!”这侯敬苦着脸,不敢吭声,他刚当上这刑警队队长辖区里就出了这么大事情,遇到这种命案他可兴奋坏了,如果破了案,他可是记头等功,警衔也要跟着长长。没想到案子结案都报上去了,结果发现有疑点。这上面下达的任务期限已经过了,他也领了奖状,被记了功,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家里人,他是一点没有罪恶感,干干脆脆地就把案子糊了过去,反正他没有冤枉谁。而王琪死都死了,现场那么多群众看见,他拿着菜刀行凶,说他是凶手一点不冤枉,除了匕首那个疑点,他真不觉得这王琪是被冤枉的,他心里这王琪绝对是凶手。“冤枉啊,冤枉,我没敢隐藏啊。”侯敬还不死心,狡辩着,“当时不是市里下达的时间紧吗,所以没有太认真……”“呵,感情你意思是我的错了?”冯局直接给气笑了。“不敢不敢!”侯敬猛地摇头,“都是我的错,我写检讨。”冯局瞥了他一眼,不吭声,只是有些意味深长,那眼神明显是,这事怕不是一个检讨那么简单了。晚上忙完的时候,舒墨和多米被刘老领着下楼吃饭,这警局周围的馆子基本都是24小时开着,老板也都是局里的家属。他们去吃的这个店,听说是一个烈士家属开得,丈夫,儿子,孙子都牺牲了,老太太一个人无依无靠,局里的人就干脆捐款给老太太在警局旁边盘了个店,让老人不寂寞,他们也可以照顾照顾。这老人珍惜这帮孩子的情意,这餐馆食物都是成本价,老人不指望赚钱,就把这局里的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一进来,就被热情的老人家安排了位置,这个点餐馆人不多。舒墨一抬头忽然见着了侯敬,侯敬坐在角
怪物 分卷阅读168
落里,正在喝闷酒,那模样说不出来的委屈。舒墨想了想,起身朝那侯敬走去。那桌子底下倒了四五瓶啤酒,老太太来拾几次,教训了侯敬几句,侯敬咧嘴笑着回话,看起来也是乖巧听话的很,这私底下的模样和之前在五里香那谄媚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舒墨心里疑惑起来,或许是有些八卦,他径直拉过凳子在侯敬对面坐下。“这大晚上,一个人喝闷酒?”侯敬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了眼他,那眼神别说多委屈,他生气地冲舒墨说:“你是不是专门来找我茬的?”舒墨拿过一个干净杯子,用开水烫了烫,然后拿起桌上的啤酒倒了一杯,在嘴边抿了抿。“你是谁?”舒墨轻声问出口,言下之意,我不认识你,干嘛要故意找你的茬。“我是你猴~”侯敬酒量真差,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犯二了,“你这下好了,你是要升职了,我这功劳要被撤销不说,还有可能降职,没准只能去档案室发资料了。”舒墨撩开眼皮看他那醉醺醺的脸,他揉了揉眉心,严肃地说:“我不在乎什么职位,做警察,查案就是天职。”“呸。”侯敬忽然摔了筷子,“老子就不喜欢听你们这假模假样的酸鸡巴客气话,要你不愿意升职老子才不信!”激动后,他又忽然变得忧伤起来,用筷子敲着杯沿:“你是不知道,我多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啊,我都答应好了,这下全白了!”答应?舒墨挑起一边眉,他顿了会儿,凑到侯敬耳边问:“你们为什么不准老板拆房子,既然你已经结案了,干嘛还要保护现场。”“我也想拆啊,那房子在哪儿我多不自在啊,但是上面不许啊!”“上面?”舒墨皱了皱眉,“你说的上面是谁?”“上面就是领导啊,就是说得起话,一句话能把我捏死的大人物!”侯敬彻底糊涂了,半天找不着话,舒墨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回了座位。“这侯敬其实是个挺负责的孩子。”老太太给他们上着小菜,见刘老对侯敬的眼神不善,知道他有偏见,便出口解释,她叹了口气,“这孩子其实很不容易。”
上一章下一章怪物(变态心理学.. 目录
设置书签打赏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六十一)离奇失踪
“不容易?”多米好奇了,这里面是有故事啊。老太太顺坡下驴,直接在他们身旁坐下,看来这一肚子故事想要倒出来。镶在墙壁里的暖炉发出呼呼的声响,老太太掀开眼皮瞥了眼已经喝糊涂的侯敬。“你们也知道。”老太太指了指桌子,“我这店都是这帮小伙子帮忙开的,我平时在这里知道的听到的可比你们都多。”刘老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笑着问:“您老厉害。”他们几个对别人的八卦不太感兴趣,谁没有点槽点,谁没有点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因为别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老太太看懂他们不愿多谈的表情,却也不罢休,而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平时也是闭着眼睛,遮着耳朵,蒙着嘴。但是刚巧我走过去听见这小伙子和侯敬的聊天,就觉得该跟你们说说。”舒墨看向她,洗耳恭听。老太太说:“你们别看侯敬这孩子平日里猴猴的,总想着巴结上司,其实这孩子心眼不坏,他这样的人多多少少会招人嫉恨,跟他穿小鞋。”“我们说的不是这事儿。”舒墨笑着摇摇头,老太太误会了。老太太拍拍他说:“就是这事,我知道你们说的啥案子,不就是五里香那灭门案吗?”三人闻言错愕了下,刚刚还以为老太太只是找他们瞎聊,结果老人直切要害。舒墨的表情变为严肃,直觉这老人知道些什么。“侯敬当时才当上刑警队队长,管的就是这案子。我不知道这案子出啥事了,但是我猜这十有八九是有了新的嫌疑人了吧。”刘老举起大拇指:“神了。”老太太的嘴巴动了动,不大在意地耸耸肩:“我父亲,我先生,我儿子孙子都做过警察,你们那些套路我早懂了。”三人听完,没吭声,老太太现在就一个人,看来这全家人都殉职了。老太太感伤的情绪一闪而过,她抬起头看向舒墨:“小伙子,当时情况很复杂,侯敬有错,不过错误真要落到谁头上也不该是他。”话毕,老太太顿了下,瞥向刘老,刘老吃着花生米,瞧见老太太望向他,连忙把花生米吐在手里,认真听老太太讲话。老太太说:“您说话向来有分量,这事希望你能帮着侯敬点,别让别人把锅都给他背了。”“您这话,难不成您知道咋回事?”刘老眼神迷惑,语气却是意味深长。老太太笑了,两只手来回摩挲着:“瞧您说啥,我能知道啥啊,碎嘴老太太一个。这侯敬真心不容易,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孩子其实来刑警大队其实是有目的的。”“目的?”刘老奇怪了,这什么目的,还不容易?老太太太懂人情世故,看人脸色了,一听刘老的语气,就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说:“您老想岔了吧,这孩子还没多大呢,能有啥大想法。话说这个事情还跟刘老您有关系。”瞧见刘老坐直了,老太太也就不绕圈子。“这案子当时发生的时候还是您老年轻时候处理过的,就在您大学里,五个集体死亡的大学生那事,不知道您记不记得了。”刘老一惊,连续点了好几下头:“这、这案子啊!记得!记得!”刘老如今已经快七十了,老太太指的他年轻时候,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大学在本地刚刚建立起来,贫苦老农家的孩子也可以去上学,学并不高,全是由家里人承担。当时的大学生含金量和现在可不一样,每一个放到今天可能都是大人物,那时一下子死了五个,可让当地震惊了一把,甚至还惊动了京都那边,影响极大。舒墨和多米不明所以,见两老人都在那里唏嘘不已,都十分的好奇。那好奇的表情被刘老瞥着,刘老掐了掐眉心,整理下思绪,给他们解释。“这案子发生在91年的时候,那时候本地大学制度还不像现在,学生是可以不住校走读的。还专门开办了夜间学习班,专门争对已经工作的进步青年。我当时还没退休,在淮南市局里刑侦部工作,接到地方治安队请求支援的消息,就来了这个地方,那时候这里还只是个依附于淮南市的小县城,跟着就去了那大学。”刘老喝了口茶,干燥的嗓子被滋润了下,他眉头拧在了一起,看来是个不好的案子。“我当时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具体发生啥事,只知道死了三个大学生,在当地影响极其恶劣。”老太太抿了下嘴:“那几个大学生,也不能说死,就是凭空失踪了。”“失踪?”舒墨疑惑了,“失踪不会被判定成死亡吧。”“在学校草丛里发现了三只手臂,经
怪物 分卷阅读169
dna鉴定是三名失踪大学生的手臂,失踪有不少日子了,所以最后大家推测多半已经死亡了。”老太太显然不太同意:“这死也要见尸吧。”刘老无奈地摇摇头:“当时这三起案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来了后开始对现场勘查,对周围的人进行查访,但是一无所获,结果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学校又传来有两名学生失踪的消息。”“这是在挑衅?”刘老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两个学生其实失踪时间比那三个学生还久。”多米好奇地支着下巴:“就没人发现吗?”“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这学校还有个夜间学习班,这些学生都是已经工作有了家庭的青年人,偶尔有个两三天不到学校是经常的事情,老师没有点名的习惯,学校没有引起重视,这失踪还是这两学生家里人报上来的。”舒墨明白了:“看来这事情还挺大的,同一所学校失踪了五名学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三个残臂。”刘老将烟头捻灭丢在垃圾桶里:“这案子过程啥的,就不讲了,没啥好讲的,反正最后没破。失踪的人没抓着,只是陆续找到残肢,凶犯没抓着,现在这个案子还档案室里压着呢。不过这个事情和侯敬有啥关系?”老太太掀开眼皮,看向对面,见着侯敬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才压低声音道:“这案子里五个失踪者,有个上夜校的女孩,当时已经结婚,有个六岁大的孩子……”刘老闻言猛地直起身子,扭头看向侯敬,侯敬侧过头露出半张脸,那半张脸全是眼泪鼻涕。刘老忽然好像回到了二十四年前,同样有这么一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昏黄的月色撒了一地,路灯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影子寂寥地投在地上,拉得老长,平添几分萧瑟。知道了侯敬既然是二十四年前那起悬案的受害人家属后,刘老皱着的眉就没再舒展开。一晚上他都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窗台那里洒落了许多烟头,烟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跟雪花一样。舒墨倚在旁边看着刘老突然变得瘦小的身体,记忆里高大威猛的男人,原来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他心里判定,这案子怕是有很多隐情,不过老人家不愿意透露,他也不方便询问。站在一边悄悄瞥着这边的多米,骨子里是个极其八卦的人,这种事情挠着他的心肺,这一知半解的状态,让他心里像是有只百足虫在不停地爬动。舒墨捏着手里的空烟盒,将纸盒拆开,开始折叠,他的动作很慢,只是个叠纸的动作也显得十分优雅,等他的手掌再打开的时候,手掌心里赫然停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刘老终于笑了,拿着那小兔子翻来覆去地看。舒墨拿出钱包,展开递给刘老,简短地说:“我家小孩。”刘老把钱包拿手里,看着那照片,吃惊地张大嘴:“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有孩子了?”舒墨哭笑不得,摇摇头:“不是我的。”刘老瞪大眼睛,嘴角勾起弧度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拉长了后音:“没想到你家二老还老当益壮啊,他们还……”舒墨连忙打断刘老的话:“您误会了,这是我养的。”“哦。”刘老端详了会儿照片,“别说,还和你小时候挺像的。”这句话正好说到舒墨的心窝子里,他脸漾起高兴的红晕:“都这么说。”“哈哈,当年你小时候,你哥哥到处抱着你的照片给别人看,那表情就和你现在一样。”舒墨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眼睛里的光也跟着暗了下来。刘老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捂住嘴,懊恼地看着舒墨,舒墨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就在空气焦灼在一起,快要凝固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刘老,您得亲自去看看!”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一阵疾跑过来,呼吸还有些喘。舒墨刚刚低着的头,闻言抬了起来,看向那人:“怎么了?”那人穿着白大袍,看起来应该刚刚从法医技术部跑过来。“去看吧,我说不清楚!”那人摇摇手,转身就在前面领路。三人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上一章下一章怪物(变态心理学.. 目录
设置书签打赏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六十二)环形
刘老自认见过不少类型的尸体,没有怕的。被车压成饼的,被水泡成球的,还有被刀切成块的,这些尸体在他眼前都是一堆肉块,他早就麻木了。可是这会儿刘老明显被吓愣住了,他惊愕地站在原地,嘴长得老大,好半天下颚骨才能和上颚骨团聚。“这……这是什么东西!”“如果你是问这是什么物种,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人。”法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双鬓都白了,五官看上去是个很慈善的老太太,除了她手下不停翻动尸体的手……那具包裹着水泥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出来,之所以说不像是个人,是因为整个尸体被弄成了一个扭曲的环形,嘴里含着脚尖,呈现一个极为标准的圆形。多米猛咽了两口口水,面色惨白惨白的,呆了也就两秒的时间,转身跑了。“这小伙子谁啊?”老法医瞥了眼晃出去的背影。“淮南市公安局的,是个小技术员。”老法医点点头:“能坚持这么一会儿,不容易。”说完老法医冲刘老招招手:“老刘,来看看,这里。”刘老走上前,老法医“咦”了一声:“还有个小同志啊。”舒墨走上前,礼貌地鞠躬,十分恭敬:“您好,是齐法医吧,我是淮南市公安局的舒墨,叫我小舒就好了。”齐法医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年轻有为。”“您过奖了,今天还请多多关照。”舒墨的举止动作都十分得体,脸上挂着微笑,面色如常。嘴里说出的客套话一点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人大快。眼前的诡异尸骸景象好像丝毫没在他心里留下半点痕迹。他走到尸体前,还找旁边的法医要了副手套戴上。那小法医还特别体贴的把口罩递给他,不过他没用,直接放在了一边。齐法医工作几十年了,刚见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心里也咯噔一下,吓了一跳。“这是淮南市公安局调查组成员,舒墨。”刘老解释,他暗想看来调查组的意识一直领先与他们。齐法医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疑惑,但是嘴上没再询问,把注意力转到尸体上。几个法医正拿着一把小刷子来回扫着尸体上的泥灰。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具尸体的双臂被缝在了身上,双腿也被缝合在了一起。“我们照过片了,身体里的骨头都断成了很多节,像是被强行碾碎了一样。”齐法医伸出放在兜里的手,直接拿过一个剪子,将嘴上缝合的线一点点剪开,剪开后,被含在嘴里的脚立刻缩了回去。尸体的嘴
怪物 分卷阅读170
两边被割开直达耳际,没有了线的嘴,上下被掰开,可以张大到一百三十度左右的样子。嘴被掰开,彻底露出了里面,尸体的牙齿几乎都被拔掉了,只留下了两颗门牙,舌头被从中间剪开,像一个树丫子。沉默了一秒后,齐法医回手,将手套摘下,拿出报告:“伤口上未发现白细胞,应该是死后才被做了这种变形手术,尸体体内发现了大量巴比妥类,死因应该是过度服用这类药物过量导致。”“我能看看吗?”舒墨忽然插嘴问。齐法医愣了两秒,随后点点头,微笑了下让开身子:“请。”舒墨将尸体翻来翻去看了一遍,他看得非常仔细,甚至拿来了手电筒,打着强光照着尸骸的每一寸皮肤。“身份确认了吗?”“确认了,就是失踪的王宝。”“才六岁啊,作孽。”“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王琪也是下得了手。”“王宝不是王琪杀死的。”舒墨忽然直起身子,打断了刘老和齐法医的对话。刘老转过身子看向他,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判定的?”舒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齐法医:“死亡时间推断出来了吗?”齐法医摇摇头:“还在做检测,时间太长了,而且一直被水泥封着,结果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出来。”舒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看向刘老开始回答他刚刚的提问:“这个尸体的缝合针脚非常细密,凶手非常细心,每个针脚的距离都几乎相同,凶手应该是个心思十分缜密,经常做针线活的人。”“王琪没准也会呢。”刘老明显被舒墨的话提起了兴趣。“怎么会,王琪连家务都不做,平日厨房也不进。”说完他笑了。“和刘老一样。”刘老吹胡子瞪眼:“什么一样!”齐法医拍拍刘老的肩膀,极其同意舒墨的观点:“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刘老:“……”简单做了交流后,他们便出了解剖室,多米苍白着一张脸在外等着,看见他们出来,就赶紧站了起来,嘴巴没完没了地埋怨:“我就不该回国跟着你们做这些,不是说好了不让我见尸体了吗?”舒墨瞥了他一眼:“是你要跟着来的。”多米:“……”他吐血,捂着胸口,好奇心害死猫,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刘老沉声道:“行了,别耍宝了,还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赶紧去睡一会儿。”“耍宝是什么意思?”多米下意识地问,问出口又后悔了,好奇心咋那么重呢。舒墨拾好东西,边往外走,边说:“夸你可爱的意思。”刘老:“……”看着多米一脸被夸的高兴模样,刘老第一次有了愧疚的心。两个小家伙被刘老像赶小鸭子一样赶到了旁边的招待所。多米和舒墨都是第一次住招待所,刘老给他们找的地方离公安局近,价格也便宜。这里环境不错,虽然比不上大饭店的豪华配置,但是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毯子都泛着太阳的味道,屋里也是经常通风,没有那种一般老住宿的霉味。这么晚了,刘老也没打算回去,直接在他们隔壁开了个房间,去睡了。他们住的这间屋子是标间,两张单人床,一张靠厕所,一张靠窗户,多米一进来就滚到最近的床上趴着,衣服也不脱在床上滚了几圈。舒墨就看着多米幸福地在床上做大字,跟个小皮猴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嘲笑了两声幼稚,转身去洗漱了。舒墨洗完澡,毛巾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叫多米去,多米没动,身子一起一伏的,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帮多米把外套给脱掉,再把被子盖上。多米跟多动症一样,全身都在奋力反抗,被舒墨用蛮力镇压了。好不容易把多米塞进被子里,结果多米一会儿一只脚伸出来,一会儿一只手露出来,舒墨刚准备睡,瞥到这一幕额头青筋跳动。最后多米被被子死死整个绑住,无论再怎么折腾,被子还是牢牢地把他裹在里面。做完这一切的舒墨,心里总算舒坦了,转身躺进床里,准备睡觉,睡觉前还不忘记给小萝卜拍了两张多米的睡照。屋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舒墨疲倦了一天的身心此刻被彻底慰藉了,他闭上眼睛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屋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鼾声。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刘老便接到了局里的电话,立刻就起身来敲隔壁的门。几分钟后,门开了,多米神采奕奕地冲刘老打招呼,看来睡了一夜好觉。和他不同的是,舒墨肿着双眼,难得的乌云盖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可怕的很。“昨晚没睡好?”刘老看出来舒墨神不大好,关心地问了两句。舒墨没好气地瞥了多米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昨晚上有只猪一直在哼哼。”穿戴整齐的多米拿出房卡,奇怪地看了眼房间:“不会吧,我觉得挺干净的,没有蜘蛛啊。”他看了眼四周墙角,没瞧着蜘蛛网,又看向舒墨问:“蜘蛛会哼哼吗?”舒墨捂着额头,这会儿头疼难忍。好在他们住的招待所离公安局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舒墨进去没瞧见侯敬,按理来说,这种时候侯敬才是最该出现的,但是他没有。如果按照昨晚上老太太说的,侯敬想要找到杀害母亲的真凶,那他现在应该更加积极,将功补过,保住自己在刑警大队的位置,而不是消失不见。刘老看舒墨四处张望,便懂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旁指着楼上:“在局长办公室挨批呢。”舒墨点点头,其实他想找侯敬问些事情。死亡时间出来了,案发前一周的时间,现在有了一个疑惑,小儿子不在家一周,这家人居然没有发现吗?为什么街坊邻居没有反映这个情况呢?他又让多米查了下,相关的报告和新闻上都是只写着王宝失踪,而没有写什么时候失踪。在警方的儿童失踪报案里也没有找到相关报告。舒墨支着下巴思考,同样的情况在其他几个案子也发生过,什么样的人带走孩子而不会引起注意呢?他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叫了声多米,多米转过头疑惑看着他,被人大声叫着名字,总会觉着好像是要教育自己似的。舒墨走到多米跟前,问:“白冰他们那组有消息了吗?”多米拿出手机,说我问问,半小时后他回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舒墨眼皮一跳,有些紧张:“是不是发现尸体了?”多米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他,接着用手捂住脸,一副我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无助表情。白冰和魏威去的是葛家屯,那家人四人死亡,幼子失踪,他们就是按照舒墨的线索去找的尸体。当时舒墨看过现场的照片,葛家屯和其他的村还不太一样,这里的房子很密,一家紧紧地靠着另一家,田地都在山上。基本上乡里乡亲都沾点亲缘关系,受害者一家的女主人的娘家就在他们家的对面一排房里。这家总共五口人,都姓葛,男主人葛胡海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上工,被一阵怪风刮进桩基里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