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见舒墨皱眉不语,乐欣欣也渐渐地不安起来,再次出声询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舒墨微笑了下:“没,你放心休息好了。”
女孩再问了几次,得了同样的回答,便放下心点点头,重新钻进到被子里,接着又忍不住在被窝里打了个寒颤,舒墨顺势坐在女孩的身旁,顺了下女孩的背,他的力度恰到好处,女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小猫,打起了小呼噜。
离着淮赧市人民医院一百多公里外的山沟沟里,下午黄昏时分,夜色正在渐渐降临这座古远的小镇,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进山的路被一丛丛杂草遮挡住,一棵棵大树拔地而起,将山沟彻彻底底围在了中间。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地势太崎岖,之前住在这里的村民大多往外十几公里的古镇上搬,因为这里交通实在太不便利,不通电不通水,还没有网,现代人实在没几个受得了。
山沟沟中座落着一个破旧的砖瓦房,有道新砌的砖墙将整个房子分割成了两半,房子前后有两个院子,院子外围了一圈三米高的红砖围墙,将房子团团围住。
被安抚的学员,老老实实的在课堂上课,半睡半醒之间,不明白昨晚上为何争吵,隐隐约约中觉得有什么不安的小黑点在心中来回跳跃,然而小黑点实在太小,很快被一大片一大片浓雾遮盖住,所有人都变成了呆木的人偶,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耳边被滔滔不绝灌输一大堆奇怪的思想。
就在这时,忽然密布的丛林中亮起无数红色的小红点,除了在黑暗中隐隐不安的虫兽,没有人察觉,组织者也许太过于放心,他们不曾想过,肆无忌惮的行为即将变成他们的催命符。
十分钟后,山沟沟里出现几声惨叫,深隐在山林中的鸟雀被惊起,黑压压的像一阵黑妖风朝空中四散去。
太阳落下,最后的余光给从屋子里鱼贯而出的人群覆上一层金光,人们从屋内出来后依旧迷迷糊糊,只是乖顺着跟着特警们往外走,在院子里站成一排。
平日里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丁帆及协导员此刻惊恐万分,被吆喝着蹲在地上,双手扣在头部瑟瑟发抖。
特警部队总指挥廖翔厉色一扫,那帮人立刻战战兢兢跟被惊吓的臭虫一样,抱头瘫软成一团,丁帆直接吓得不顾众人的惊愕,既然哭嚎起来,完全没了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从一个传说万人歌颂敬仰的神导师,成了一个不见天日的阶下囚。
廖翔见抓得差不多了,便避开人群走到树林边拿出手机点开屏幕,还没找出号码,手机就开始发出“呜呜”的低鸣声,猛烈地震动,这震动弄得他手心一阵阵瘙痒。
他接起电话未语先笑:“哈哈,这群鸟蛋,抓到就怂了,我还以为会顽强抵抗一波,结果老子扛着枪一进去,接着就瘫地上了,你该来看看,老子干那么多回秘密行动,就这帮子操蛋子的怂玩意,我还是第一回见。就这帮子家伙,还把你们搞得晕头转向的,你们也真够窝囊的!”
手机那头传来几声抗议,都被廖翔压了过去,抬起大长腿踏在树干上,爽利地将枪直接挂在背上,拿出一把蝴蝶刀,上下翻玩。
“行了,我知道,我们的人正在审呢,你放心,老子看人特别准,这帮子怂蛋只要吓一吓肯定一五一十的交代。不过,这几次我都帮了你大忙,你不该表达表达谢意,哈哈,行,我好久没下厨了,给你弄个最喜欢的麻辣火锅!正好去瞧瞧你家那小孩!”
蝴蝶刀耍了会儿,就瞧见屋子里抬出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看那腿简单的被包扎的模样,一定就是舒墨说的陈虎了,跟着后面出来了四五个人,都神情奄奄一副要见阎王爷的样。
廖翔咧嘴一笑,将蝴蝶刀一,放回袖子里,冲手机嚎了两声:“人找到了,你放心吧,虽然要死不死的,不过嘛……还有气!”
舒墨揉了揉眉心,将手机盖盖上回包里,刚廖翔大嗓门震得他耳朵疼,他坐在出租车里,不停地催促:“师傅,快点,我这有急事。”
出租车师傅眼皮一抬,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应声:“小兄弟,你看看外面,现在刚刚六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咱们能动一动已经不错了,你说你这个时间去市公安局干嘛,难不成是为了今天下午找的那两人?”
舒墨听言笑了,都说这出租车司机八卦,果不其然:“您消息够灵通的啊。”
师傅“哼”了一声,那可不:“今天那寻人启事上的帅哥还是我们给找着的呢!”
师傅说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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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起来,带着小骄傲,开始吹起牛,绘声绘色地描述抓捕过程就跟自己在现场一样。
“那小子奇怪的很,上车也不说话,就坐在后座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直低着脑袋,我那伙计瞧着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以为是喝醉酒了,怕他吐在车上,就多看了几眼,呵!就这么巧,这家伙居然就是大屏幕上晃着的脸。”
舒墨敏锐地抓到了其中几个要点,“睡着了一样”他琢磨了半秒,问师傅:“师傅,那司机你认识啊?”
师傅点头:“那可不,都是干这一行的,谁能不认识谁啊,那老铁哥,以前是偷铁的,后来被我师傅带入行,要不现在还在到处找铁偷,怎么养活他家那老娘们和一帮熊孩子。”
“能联系到他吗?我想和他聊聊今天下午那事。”
师傅犯了难,看了眼前的拥挤的公路,叹了声:“不好办啊,这时间大家都忙,哪里有时间来跟你聊这个。而且我手机也没电了,我也不记得他电话号码啊。”
舒墨瞥到驾驶位旁的车载台,灵光一现,说:“这是无线电通讯系统吧?”
师傅扬眉说是啊,舒墨笑了:“能用这个联系到那师傅不,我就谈谈,不说别的。”
师傅这才想起车上有这东西,连忙点头同意。
紧接着就联系到了那师傅,那师傅断断续续的回忆:“今天下午三点过的时候,我就接到一个网约车的通知,然后我就开车到了互鑫大厦,那里前几年倒闭的,位置不好,挺暗的,也没啥人,周边也没啥住户,我还纳闷呢,大下午怎么有人那里叫车,我去了后有个人扶着他,跟着就把他推到出租车里了。”
舒墨眼皮一跳,赶忙问:“那把他推上车的人长啥样,你还记得吗?”
师傅那头顿了会儿:“身材挺高大的,西装革履的,一身白……”
舒墨打断他的话问:“您记得他是用哪只手开车门的?”
师傅笑了:“这我哪儿记得啊……等等,他当时是右手扶着那帅哥,左手抠门,我当时嘀咕这人厉害,一点不顿,左手一抠门就开了,我这老门早锈了,拉开的时候需要的力气贼大。”
舒墨默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了起来,就这时候,那师傅忽然声音一高:“对了,他身边还有个孩子。”
魏威从审讯室里出来就一脸沉重,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说:“这吕一鸣怎么都不说怎么回事,我看他的表现是当真不知道,他连自己怎么从大胸妹,呸,小郭!反正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厕所离开的,也不记得后来上出租车的事。”
周鹏摸下巴,瞪了审讯室里耷拉着脑袋的吕一鸣一眼,笑说:“这家伙狡猾着呢,你啊,就是审犯人审少了,十个里面有九个装失去记忆的,就跟韩剧女主角一样,十万分之一的几率总能砸在他们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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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九十八)栽赃
魏威摇头:“我看他不像是说假话,我读书时候行为心理学学的还不错,他微动作和微表情都表现出来他没有撒谎。”
周鹏笑了下,摸了把他的头,小子头发还是挺软:“得了吧,就你们学校学的那点东西,还不如咱们经验丰富的老干警。他就是欺负你面嫩,你等着,我去让那吕一鸣看看咱们华国警察的厉害。”
魏威瞪了他一眼:“老干警?周队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所有线索证据一股脑全出来了?”
周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不就是饿了就上餐,渴了就上水一样的吗?我觉得吧,其实就是我最近走大运了,你别说,最近我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桃……”
话说一半屋里响起一阵音乐声,容铮的手机响了。容铮把嘴里的水杯放下,拿出手机一看,是舒墨。
他对魏威和周鹏使了个闭嘴的眼神,然后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跟对方还没说两句,眉头便皱成了愁云紧锁的川字,空气这一刻都仿佛凝结了。
魏威和周鹏同时打了个寒战,这屋里真冷。
容铮沉着脸说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放下,抬头冲魏威扬了扬下巴,指着审讯室:“递给他一支铅笔,让他写名字。”
魏威和周鹏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就慢了两秒,容铮眉毛顿时又成了雪峰,高耸着的顶峰刮着寒风暴雪。
见世界末日就要来了,魏威为了拯救世界,赶紧屁股着了火一样,桌上随意抽了张纸,匆匆忙忙进了审讯室,过了会儿又冷汗淋漓地顶着容铮的厉眼,急忙跑出来拿铅笔。
吕一鸣还是老样子,除了不认罪,配合态度倒是极好,让写名字,拿过笔便唰唰唰写了,写完后,容铮冻着了一样的声音就从审讯室里的喇叭传了出来:“换右手写。”
吕一鸣闻言愣了下,隔了半分钟,没等魏威催促,就换了右手,写字不工夫,他却觉得没由来的身心俱疲,短短三个字,就耗尽了一身的力气。
快速地根据指令,写好了字,然后就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大大的松了口气将双手抱在胸前缓缓地倚靠在椅背上,想看看到底他们要做些什么。
他心以为这事就完了,没想到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喊了他名字,不由地一惊,跟着就有一瓶水重重地朝他砸了过来,他心漏掉了两拍,下意识地赶忙躬起身子伸手去接,就在他满头大汗接到水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很陌生,个子挺高,五官也长得立体,虽然黑头发黑眼睛,却不太像华国人,外貌带上了些异域风情。
他面部轮廓就像是用刀削出来的似的,让人第一眼就知道这人不好惹,更何况这人还用一种能看透对方的眼神看着他。
容铮的凌厉目光扫过他。
吕一鸣被对方的气势彻底给镇住了,动物本能的感到危险的警觉这一股脑的全都被调动了起来。
“吕一鸣!”容铮直接抬高声叫了他名字。
吕一鸣咽了口唾沫:“是……”
容铮拉过椅子坐下,耳朵上还挂着蓝牙耳机,他将纸转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指轻轻敲了两下上面的字:“给他块橡皮把这几个字擦掉。”
吕一鸣没反抗,乖顺地用橡皮擦纸上的字,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要当面顶撞这个男人才是最好的做法。
容铮看吕一鸣一手掌着纸一手用橡皮大力擦着字迹:“字体我看过了,右手写的字顺畅,左手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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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虽然也不错,但是很僵硬,有种纸和笔在打仗的感觉。”
吕一鸣听容铮说话,抬头看了眼,发现之前审问自己的人这会儿已经出去了,审讯室里只有他俩,这个人在自言自语?
容铮瞥了他一眼,将刚丢过来的矿泉水放手里捣弄:“接水瓶的时候用的是双手,不过右手先往前伸了三厘米,时间也要快半秒,用橡皮擦擦拭纸的时候,是右手用力。”
吕一鸣接过容铮递过来的水,正巧看见容铮头发下露出的耳机,顿时了然,开了瓶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小时候做过左右手训练,我惯用手是右手,但是我平时会刻意用左手。”
容铮快速问:“为什么会训练左手?”
吕一鸣笑了下:“大脑锻炼,左手锻炼右脑,增加思维能力,空间想象力。”
容铮板着脸摇摇头:“无稽之谈。”
吕一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太认同:“尚无定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朵,语气中带着笃定:“我猜,是舒墨吧?”
容铮愣了下,没料到吕一鸣瞬间就能猜到,他没做隐瞒直接点点头,跟着换了个话题:“过会儿我会带你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身体检查?吕一鸣没明白,为什么忽然要他去做一个身体检查?不过他还是保持平日里的教养,微笑点点头,没再多说话。
身体检查结果很快,证实了吕一鸣身体里的确和舒墨的猜测一样含有乙醚,这就和出租车司机的话联系在了一起。
周鹏拿着检查结果,扫了一眼,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吕一鸣很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
舒墨气喘吁吁地从门外大步走进来,来不及打招呼,直接就帮忙回答了问题。
容铮拿着今天灭门案的资料走进屋,一直低头看资料的他忽然抬头就望见舒墨,眼睛跟着亮了下,两三步走到他跟前问:“怎么样,医院那边有啥消息?”
舒墨随手拿过资料翻了下,点点头压低声音说:“学校的事情,乐欣欣发现有人每天向学校的空调管道灌入不明气体。”
容铮一愣:“不明气体?”
舒墨瞥了眼伸着脑袋朝他俩瞧的周鹏,拉住容铮的袖子往下拉,附在容铮耳边低声说:“我怀疑袁阳那里丢失的50克药物,和那不明气体有关系。”紧接着舒墨说了顾梵的案子和叶天的案子关于4:20的这个时间节点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恐怕这个凶手和袁阳是熟人。
容铮听后脸上黑云拂面,眉头皱成一团,猛然想起了那晚,疯狂的女人用剪刀插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跟着跳下楼,毛骨悚然地瞪着双眼珠子,死不瞑目。
“这车堵死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堵。”舒墨和容铮说完,就直起身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跟着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周鹏身旁把检查结果拿手里看了一遍。
“你忘了,周队让人把富人区都给围住了,车辆进入都要检查。”
几人在哪儿说,周鹏却抓住了舒墨进来之前的话,连说不可能,证据确凿,咋能说不是就不是:“怎么可能,证据现在都全了,就差吕一鸣召供了!他不是凶手,还能有谁?”
李姐端着水杯走过来,递给舒墨,舒墨喝了两口忙冲李姐道谢,回身对周鹏摇头:“白冰刚刚跟孟慧云联系过,她这封匿名信是在案发前被人塞进手里的,你们说怎么那么巧,孟彗云和白冰认识,孟彗云公司就在案发现场旁边,跟着证据就出现了。我有理由怀疑,塞信给孟彗云的人不是凶手,就是凶手的帮凶。”
魏威认同的大力点点头,一系列太巧的事情发生,很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安排。
周鹏翻了个白眼,白眼翻到一半瞥到容铮铁青的脸,硬生生的把白眼憋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舒墨柔声说:“舒墨,说凶手是吕一鸣的是你,这下说不是的也是你?就你一个巧合的推断就能断定他无罪?你当咱们是在过家家吗?你的理由不过都只是你的小小疑心病而已。”
舒墨扶了扶眼镜,没和周鹏继续纠缠,眼角瞥到正在泡茶的李姐,心里总觉得缺点了什么,就像是拼图缺少了一块。
“李姐,你一个人?”
“啊?”李姐呆了下,“啥意思?”
“胡鹏呢?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李姐“啊”了一声:“人走了,你们离开王至宝家的时候,胡鹏就要走,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不是犯人,我拦不住就让他走了。”
舒墨点头,没追究,随后打电话让多米查下胡鹏的资料,陈虎家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对培训班里所有人都做个简单调查。
接着他转过身,直接简单地指着检查报告做解释:“我刚刚去医院找乐欣欣,了解到……”
周鹏打断他的话插嘴道:“我以为你找叶家小女儿呢,怎么去……”这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容铮半倚在椅子边,阴恻恻地冲他冷笑,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也不怕容铮,按照现在他们的职位,他还大上一点,怎么一遇见容铮就怕呢,周鹏一边心里暗骂自己怂,一边腆着脸冲舒墨嘿嘿傻笑,拱拱手:“小舒兄弟,您继续,您继续。”
舒墨看周鹏谄媚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出来周鹏怕容铮,他倒是不介意对方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乐欣欣反映她见过的组织者成员是左撇子,同时黄霸天也说过,在偷窥叶天家里的时候,看见过阁楼上活动的陌生人,也是左撇子。还有,我刚刚坐出租车了解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情况,今天把吕一鸣扭送来的司机说,吕一鸣上车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身边还有个人,把他扶上车,那人也是左撇子!”
周鹏听言猛地拍手:“这就对了嘛,吕一鸣也是左撇子。”
一直没吭声的容铮站起身,冲周鹏摇了摇头:“吕一鸣惯用手是右手,他只是伪装成左撇子而已。”
周鹏心里暗骂了声姥姥,这吕一鸣有病是吧,伪装成左撇子好玩吗?
舒墨接着说:“换成是你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还会刻意隐瞒自己的习惯用手吗?”
周鹏骂了声草,没好气地说:“现在怎么办,凶手不是吕一鸣,那是谁?咱们难不成又回到了远点?”
周鹏这撒气话说出口,就像一把大刀,把所有人脸都一起刮了下来,顿时所有人脸上都忽明忽暗的,怕是心里很不好受。
特别是被凶手玩得团团转,真是草他大爷!
舒墨眼皮跳了跳,就在所有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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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跟着想起一件事:“标本。”
容铮别过头:“什么?”
舒墨望向他,慌乱地指着容铮拿进来的那堆资料,其中那份蛆虫的检测报告:“标本,还记得那小孩屋里的标本吗?还有那只死老鼠?很明显有人在教他们做标本,管信瑞不太可能,他家庭条件不好,制作标本的器具价格不便宜,也不太可能接触到专业的标本师,在屋子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制作标本的痕迹,很明显他在别处学习制作,一定有人为他们提供器件和地方,同时还教他们做标本。那这个人是什么人?回忆一下,灭门案件里,那几个被做成图腾形状的幼童,还有标本瓶,这些都指向凶手不是业余爱好者!”
容铮愣了一下:“标本师?”之前他们猜过许多职业,诸如医生,医学院学生,护工,护士,屠夫,甚至到最后怀疑到牧师也就吕一鸣,就是没有想过这个职业。
容铮:“有没有可能这些标本只是巧合,毕竟孩子们都喜欢玩些猎奇的东西。”
舒墨:“标本瓶不是普通的玻璃瓶,出厂厂家不多,我们可以拿标本瓶去查一下,是否属于同一个地方生产的。”
这时候忽然舒墨的电话就响了,他顿了顿,冲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着就错愕地瞪大眼睛,冲电话那头吼:“你确定?找人核实了吗?”
说了没两句,舒墨急躁的把电话挂上,他们刚想问,舒墨又噼里啪啦按响手机,又播了个电话:“那些人都带来了吗?行,我欠你人情。你找找有没有个……”
不一会儿,他把手机揣进兜里,面色不太好地看向周围人。
“赶紧派人全城搜寻胡鹏!”
周鹏焦急的问:“胡鹏是谁?是出啥事了?”
舒墨吸了口气,头疼的扶着额头:“胡鹏,就是给我们提供吕一鸣投资账本的人,之前我们知道的他的职业是在一家跨国公司做财务经理,去年家里出事后便辞职了,去了本市自然博物馆找了些关系做标本学徒……”
话说这里,不等别人反应过他说的话来,大门“啪”的一声被踢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健壮男人,浑身都是鼓囊囊的肌肉。这人咧嘴哈哈笑了两声,冲周围人举举手当打招呼。
“人我带来了!”说完,就拉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中年妇女头发披散,一张画着妆的脸这会儿有些惨不忍睹,妆容全在了脸上糊成了一团,看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还有糊化了的粉卡在脸上一道道沟壑一样的褶子里,这样子十足的惊悚。
那妇人被推搡进屋,踉踉跄跄在屋里走了几步,跟着一咬牙,一下跳起来挣开束缚大声嚷嚷:“我犯啥法了!你们是警察就能随便抓人了?你们都是靠我们这些纳锐人缴税才有饭吃,还对你们的衣食父母这么粗暴!让开,让开!”
看女人摆开的那架势就是要撒泼犯浑,廖翔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仔细一看就可以看见廖翔的衣服袖子上到处都是被撕扯过的痕迹,这一路上怕是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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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九十九)恋人
这话听得多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几人无所谓地看着妇人撒泼演戏,动作神态都无比,忍不住都要拍手叫绝了。
演戏要有观众,吵架却要合作对象,妇人吵吵闹闹在屋里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有人回应,自然也就偃旗息鼓。她一张论得上滑稽的脸上,从嚣张渐渐变成不安,踌躇地站在原地盯着站在眼前的人,两眼呆滞,心里可能在盘算到底单独被提溜过来是干嘛。
舒墨见妇人终于消停了,再看她不断跳动的两咬肌,应该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应对,叹了口气,向前一步站在挡住他的容铮面前,将眼镜摘下,跟着把头发从额头上撩起来,露出光洁饱和的额头,两条平眉冲女人一挑,勾起一边嘴角痞子一样笑了下,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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