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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绊步多
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心上人,正与他脸对着脸唇贴着唇,他怔怔看了许久,低垂的眼睫,瓷白的脸颊,如蔷薇般娇嫩柔软的唇舌……都通通纳入眼帘,如他少年时做的那个梦一般,景姒的一举一动一毫一发,都带着灼热的致命诱惑!让斛律铖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不是柳下惠,景姒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站在那里,都能让他呼吸变得急促,更何况现在,他们靠得这么近,斛律铖都能清楚地听见景姒气闷时发出的哼声。
他终于忍不住暴露出侵略的、取的本性。
在景姒震惊的眼神中,他狠狠回吻过去。
察觉到那颗药丸的存在时,斛律铖便已清楚,景姒的真实目的。
但是,绿眸只暗了一瞬,粗粝的唇舌没有停止攻伐,而是一路侵占、席卷,似乎要将景姒整个人吃下去一般。
直到景姒推开他,露出推拒的情绪,斛律铖心底那只初尝到荤腥的饕餮,才终于不甘不愿地安分下来。
他知道景姒现在大概很慌乱,自己应该再多说些什么,以打消他心底的戒心。
斛律铖平息了一会儿喘息,他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后背上伤口的血,又在往外流了。
景姒与斛律铖,此时正面对面坐在一张软榻上,看不到他的后背,再加上方才发生的事,他就更加想不到去查看斛律铖的伤势了。
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噬过的酥|麻感,景姒抿了抿嘴,不禁想起刚刚在观星台上,斛律铖迷茫之间叫了他一声“姒儿”。
他心里仿佛塞了一团乱麻,还没等理清楚,一具健硕的身躯便伏了过来,敏感的颈边嫩肉,被湿热紊乱的气息冲刷着。
景姒浑身抖了一下,他试着把斛律铖推开,但斛律铖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让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终于,景姒有些生气了,低声道,“斛律铖,你快起来!”
斛律铖却一动不动,就在景姒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斛律铖说话了,“姒儿,等会儿我拖住她们,你趁机逃出去!”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景姒却无法像上次那样淡然了,他忍不住有些愠怒,“放肆,不准你再这么叫!”
“姒儿,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斛律铖却听不见似的,喃喃道,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33
“七年了,我只喜欢你。”
“姒儿,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你可不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身体一软,闭上眼睛了。
景姒回刚点了斛律铖睡穴的手,转而抱住了他正往下滑的上身,神情有些无奈,“本太子能自救,不用你添乱。”
景柔听到景姒那边动静不断,忍不住瞥了一眼,见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景姒没搭理她,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他手掌扶在斛律铖背后,感到黏糊糊的液体正侵透衣料,爬到他指缝里来。
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暗红色的血沾满了手掌。
景姒眉头一皱,这傻子竟然伤口裂开了也不说!
“景柔,斛律铖的伤口裂开了,你让人来给他处理一下。”景姒掰开斛律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力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很是担忧。
景柔下意识就要让人过去,纤手刚抬起来,她就想起,如今景谟已经找到了,那么景姒与斛律铖,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都怪这东宫总给她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冷笑一声,踱步走过去,“我倒是给忘了,既然已经找到三皇兄,那么你们也该共赴黄泉了。”
景姒的手,在斛律铖衣袖上狠狠攥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景柔一步步靠近。
由东宫往北十里,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宫门,直通宫外。
此时,这人迹罕至的宫门外,停了几辆其貌不扬的乌篷马车,其中一辆,坐在赶马位置上的是一个清秀少年,他一身布衣做普通百姓打扮,但不俗的容貌还是让他充满了威仪。
他姿态悠闲,但总往灯火最明亮那个方向飘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他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眉目柔美的少女从里面钻了出来,月光打在她脸颊上,赫然是不久之前在画舫上出现过的青梧。
从打开了一会儿的车帘看进去,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车帘落下来,便又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青梧不敢与白蘅待在同一辆车驾上,她跳下车,躬身行礼,“回主子,陛下的情况十分凶险,必须尽快启程!”
鲜少有人知道,医仙谷正统的主人是不学医的,他们只习武,而且往往是武学奇才。
医仙谷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白烨这一个谷主是学医出身,但他只是暂代谷主之位,真正的谷主是一直远离江湖,潜藏在大雍皇宫中的白蘅。
等到白蘅及冠,白烨便要把位子还给他,所以青梧等人才对他如此恭敬。
“再等等。”白蘅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站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远眺,心里不住地想,景姒怎么还没出来?宴席还没结束吗?
青梧知道他在等谁,但那日她在画舫上,亲眼见到白蘅欺侮太子,如今太子会答应他一起离开雍都,恐怕也是他使用了什么不光的手段胁迫来的。
她低下头,不得不把白烨搬出来压白蘅,催促道,“师父有令,一接到陛下就迅速离开,不得拖延!”
白蘅轻飘飘看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从马车上跳下来便往宫里走,边走边说,“你们带着陛下先走,马车给我留一辆,我去找他。”
青梧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主子!”
白蘅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原因,声音带着凉薄的意味,“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回来找我,还有,治疗陛下的药方,我埋在医仙谷最大的那颗桃花树下了,你转告给白烨。”
他之所以藏着药方不说,不过是想借此胁迫景姒跟他走罢了,但景姒却到现在都没出现,既然胁迫已经不起作用,药方暴露与否也就跟着变得不重要了。
他要去找景姒,不论等待着他的是刀尖还是毒酒。
青梧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声音消失在重重夜色中。
一个医仙谷弟子胆怯地凑上来,问青梧,“师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青梧顿了顿,景的情况太过凶险,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咬牙,“上车,连夜回医仙谷!”
景匿正坐在皇子府的后花园中喝酒,旁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无。
八月十五,月圆、桂花开,也是那个人的生辰。
他的手边,摆着三个面具,其中两个是刻意狰狞了容貌的牛头和马面,与之相比,剩下的那个要显得漂亮很多,白色的底上,勾了几瓣绯色桃花,唯一美中不足地是,这面具的边缘有些破损,像是被人踩过一般。
景匿的手略过牛头马面,拿起了景姒戴过的那一个,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眸光幽深。
那天以后,他派人找了许久,才从街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找回了这个面具。
景匿喝的是桂花酿,如清水一般并不醉人,但他的思绪,还是朦胧了一下,飞回了半月前的雍都街头。
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只看得见那个纤细的身影,世上的人那么多,能放进他心里的,似乎还是只有那一个。
但是,那又偏偏是最不可能接受他心意的人。
心情越发烦闷,景匿接着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越喝越觉得这酒太过无味,不能解了他心上的愁,景匿刚准备叫人换烈酒来时,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从花园的走廊传来。
不多时,皇子府的管家便匆匆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个人,脚步有些踉跄,穿着宫裙,若是景谟在的话,定然能认出,这就是在宴席上不小心把酒打翻在他身上的那个宫女。
景匿看到这宫女神情慌张,脸色也很苍白,心里顿时就觉得不妙。
果然,那宫女一见到景匿,便跪倒在地上,“大皇子,求你快去救救太子殿下吧,三皇子要杀他!”
景匿握着面具手骤然紧,面具上的裂纹扩大,不多时便碎裂成了几瓣。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ps隔壁《今天的我依旧不是人(快穿)》预已开,求预~
以下是预文案:
作为非人类系统的宿主,江鱼眠每次都不是人,而是男主身边的爱宠,而他的任务竟然是,攻略男主!
江鱼眠目瞪口呆,“人、人兽?”
妈耶,好重口!
系统甩他一个大白眼,“想什么呢,只要男主对你的好感度达到60,你就能点亮金手指,化身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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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很宠,确定不来一发么~
第30章第一世(完)
“把他带过来。”景柔命其中两个舞娘一左一右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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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景姒的肩膀,把他从榻上架起来,拖到自己面前。
景姒喝了酒,又受了那铃铛魔音的干扰,能保持神智清醒已属不易,方才与斛律铖的那一番纠缠,更是耗尽了他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力气,所以现在面对舞娘的摆弄,竟是一丝反抗能力都没有。
那两个舞娘外表纤弱,力气却出奇地大,轻轻松松便将他桎梏着,从榻上拖了起来。
扣在景姒肩膀上的手用了巧劲,尖锋的指甲一紧,景姒便感觉到一阵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尖锐的疼。
他疼得脸色发白,贝齿咬着唇瓣,逼出来一抹鲜艳的红,但好歹将溢到唇边的痛呼声给咽下去了,没丧尽最后一点颜面。
景柔站在原地,目光在触及景姒红润的唇瓣时,愣了一下。
她喜欢充满死气的东西,遇到漂亮的活物,总要将之杀死做成漂亮的标本,才觉得那是真正的完美。
只要活着,总有一天青丝会化为华发,雪肤会变得蜡黄,只有死亡,才能永远保持标本的美丽。
血色按理说是她最厌恶的颜色,但现在,她看到景姒绯红湿润的唇瓣时,竟然觉得有几分……诱惑。
“……太子哥哥。”
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景柔伸出了手指,用指腹在景姒唇上揉弄了几下。
这样怪异的举动,景姒怎么也不会相信景柔只是想杀他了。
在景柔的手再次落下时,他偏头躲开了些,素白的手落了空,景姒的声音里夹杂着恼怒,“景柔,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皇兄!”
景柔却充耳未闻,仿佛被魇着一般,直勾勾看着景姒微微张开的嘴唇,软红的舌尖,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方才,景姒吻斛律铖时,这羞怯的软舌是不是已经被斛律铖品尝了个遍呢?想到这里,景柔不禁愤怒起来。
她已将景姒看做藏品之一,虽然难得的,她并不想杀他,但也决不容许她的所有物被玷污。
反正,割了舌头也不会死,甚至只要景姒不张嘴的话,都不会影响到藏品的美观程度。
这么想着,景柔原本已经回鞘的匕首,慢慢滑开了些,发出“锵”的微响。
“太子哥哥,你被弄脏了,皇妹帮你把脏东西去掉好不好?”她把脸凑过去,天真的杏眼里映着景姒如珠如玉的一张脸,“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景姒早在观星台上景柔要剜他眼睛时,便知道她有些不正常,但那时他不想挣扎罢了,似乎是斛律铖的出现点醒了他,景姒一瞬间,又不想死了。
“景柔!”景姒试图唤醒她的理智,“你冷静一点?”
但显然已经不管用了,景柔眼底涌动着嗜血的兴奋,导致她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很迟钝。
她抽出匕首,拿冰冷的刀身贴着景姒修长的颈项慢慢往上游走,回答的却是景姒的上一句话,“你说你是我皇兄?”
她冷冷哼笑了一声,“父皇从未临幸过哪一个后妃,你又怎么会是我皇兄呢?”
这是宫中缄默的辛秘,就连景姒都是近两年才知道的,而景柔为什么会知道,也许是无意中听到,也许是景谟告诉她的,景姒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子哥哥想把我嫁给钵盂人?”景柔不知触动了那一根愁肠,幽幽道,“如果真是我的皇兄,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妹妹嫁到那种地方呢?”
钵盂女子稀少,一女侍多夫的情况随处可见,就算是皇室,也沿袭着兄死弟及的迂腐制度,把女子当做毫无感情的货物进行转让和占有。
闻言,景姒眉头紧锁,“谁跟你说的?”
钵盂王子上京,名义上是朝贡,还单方面宣扬了要娶一个大雍公主回去的谣言,但无论是景还是景姒,都从未回应过。
甚至方才的宴席上,景姒也从未提到这件事,他终于想通景柔为何会突然与景谟交好了。
似乎是伤感的情绪让景柔恢复了一点神智,她反声问,“什么?”
“景谟说的,大雍要送你去钵盂和亲。”景姒的语气有些淡漠,是陈述而非疑问,“他骗你的。”
钵盂此行说是示弱,其实更多的是试探,若是大雍真听从他们的请求,送一位公主去和亲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阙都城便会再起战火。
所以,无论如何,大雍与钵盂联姻都是无稽之谈,也只有景柔这样深居宫中的无知少女才会如此轻易地被蒙蔽。
“钵盂王子是斛律铖假扮的,那么真正的钵盂王子,现在肯定在景谟那里。”景姒甚至顺藤摸瓜,说出了景谟全部的打算,“若他夺权成功,出于稳定朝政的考虑,才会真的送你去和亲,以安抚钵盂。你清醒一点!”
景柔愣愣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猛地摇头,“不,我不信!”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那钵盂王子是不是被景谟好吃好喝地款待着。”景姒现在冷静得可怕,“听说钵盂王子喜好美色,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在江边的某一艘画舫里。”
景柔受到打击般地后退了几步,小脸苍白,握着匕首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弄得指节泛起了白色。
她怔怔沉默了许久,就在景姒以为她要放弃之时,又看到她猛然抬起头,发红的眼眶里,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去死好了。”景柔神情隐隐癫狂,大概是既不相信景姒说的不会送她去和亲的话,又觉得他猜测的景谟的打算十有八九会应验,“你们都去死,去死!”
景柔神情激动,攥着匕首直直往景姒心口刺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迟缓软绵,景姒不闪不避,因为他知道,那藏在蜡烛里的迷药终于起效了。
那蜡烛是景姒闲暇时做了一箱子,随手放在东宫的某个角落,时间久得他自己都忘记了,方才那些舞娘阴差阳错地翻出来,景姒才想起。
他给斛律铖喂的药丸,并不是治疗外伤的,而是抵御迷药的。
大概是这些蜡烛真的放了太久,迷药的效果弱了很多,竟然到现在才起效。
果然,景柔的刀尖刚刚划破景姒的衣裳,她便头脑一阵晕眩,险些连匕首都握不住。
她捂着额头,眼神都有些恍惚了,“你,做了什么?”
那两个控制着景姒的舞娘,甚至比景柔更早显露出中药的征兆,她们扣着景姒肩胛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松了许多,等到景柔显露征兆时,她们已经纷纷软倒在地。
景姒的力气还未恢复,他竭力撑着双腿,才能勉强站立。
景柔竟还有一丝清明,只是那一丝清明都染上了癫狂的痕迹,景姒听见她不停重复,“你骗我,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但也不会容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景姒总算有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35
了点力气,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挪到榻边,斛律铖还没苏醒,他脸上粘的胡须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斛律铖,醒醒。”景姒解开了他的睡穴,叫了他几声。
没过多时,斛律铖便悠悠转醒,大概是常年镇守阙都的原因,他的目光迅速由迷茫变得清醒,锐利得如同某种凶猛的野兽。
但这目光,在触及景姒时,骤然温软下来。斛律铖嗓音有些沙哑,“姒儿。”
再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称呼,景姒都没脾气了,现在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能站起来吗?”
斛律铖点点头,那铃铛声的影响已经弱了大半,现在令他虚弱的是后背上的伤口,但再重的伤他在战场上受的都不少,所以现在还能硬撑着站起来。
景姒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们肩靠肩互相支撑着,慢慢往外走。
路过景柔时,景姒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竟还没昏迷过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如恶鬼一般。
景姒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也没多大的感触,他回视线,脚步沉重地跟着斛律铖往外走。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多久,门就被急促地敲响,外面传来女子焦急的声音,“公主,着火了,您快出来!”
景姒一愣,抬起头,屋顶上已经冒出了一簇簇的火苗,正无情地侵蚀着房梁砖瓦。
这里很快就会化为一片火海,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但此刻外面守着两个舞娘,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打倒她们。
斛律铖也顺着景姒的视线看去,明白了他们现在的境况。
他放开环在景姒腰间的手,从景柔手里,把匕首强硬地抢了过来,窝在手里。
“姒儿,在这里等我。”他让景姒呆在原地,一个人扶着墙壁,走到了门后。
门外的两个舞娘见景柔久久不回应,心中已有怀疑,正想不管不顾地撞开门进去时,却发现那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若是平时,她们有很高的戒心,不会在还未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就轻举妄动,但那熊熊的火势已经把她们的戒备也燃烧殆尽,所以她们想也没想,便抬步往里走。
门打开的缝隙,仅能容一人通过,斛律铖站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屏着呼吸积攒力气。
在第一个舞娘进来时,斛律铖出手了,身经百战的他并非浪得虚名,即使身体虚弱不堪,他握着匕首的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准地划开了舞娘的咽喉,血喷洒出来,染红了一片。
舞娘叫都未叫出一声,便捂着咽喉痛苦地死去了,她的尸体软倒在地上,后一个舞娘得了警醒,一时不敢擅自进入。
斛律铖在血液飞溅的时候,换了一下位置,几息之后,他原来站的那个地方,薄薄的门板突然被一只带着长指甲的手刺穿,若是斛律铖还站在那里的话,这手刺穿的就是他的胸膛。
但现在斛律铖换了位置,所以那只手抓了个空。
斛律铖瞄准机会,攥着匕首爆身而起,“箍”一下,刀刃穿过舞娘的手掌,将之深深钉在了门板上。
那舞娘惨叫了一声,挣脱不得,而斛律铖已经是强弩之末,解决了两个舞娘之后,他已经彻底没了力气,气息紊乱得如同风中残烛,手撑着门板才勉强维持站立。
刚才那一番激烈争斗,似乎将后背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大了,血流出来,却是滚烫的,斛律铖闻到燃烧的烟味,此时殿内已经烧起来了,火舌蔓延得很快。
他向景姒伸出手,“姒儿,过来。”
景姒旁观了他的一场战斗,被他的骁勇震撼到了,那些血腥并不让他觉得斛律铖可怖,反而觉得他强大如斯,真的跟小时候那个被人逼进绝境不懂自救的小狼崽截然不同了。
小狼崽已经成长为统帅一方的雄狼,有尖牙和利爪,足以保护自己心上的人。
听到斛律铖的声音,他缓缓回过神来。他松动脚步,刚想举步走过去时,却发现脚腕被什么仅仅抓住,无法抬起。
“景柔。”景姒低下头,看到的就是景柔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脚边,两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脚腕,不让他离开,扬起的杏眼里,满是快意的疯狂。
也许是体内天生便有癫狂的因子作祟,景柔明明中了迷香,却还是能迸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纤弱的手指,里面蕴藏的力道却几乎把景姒的腕骨捏断。
景姒伸另一只脚,想把她踹开,另一边的斛律铖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妙,他脚步刚要动,想过去帮景姒脱离桎梏,屋顶上被烧断了的一根横梁,却突然掉落下来,混合着无数瓦片火苗,阻隔在他面前,景姒被困住的身影,也被彻底遮掩在冲天火焰之后。
“姒儿!”他心中一恸,方才杀人都平稳如斯的手,现在止不住地抽搐抽搐,他想要扑过去将景姒救出来时,却发现有两个人比他更快,像是看不见那熊熊火焰一般地,直直往里冲。
其中一个是因为被禁足而没有出现的大皇子景匿,而另一个则是个陌生的俊秀少年,身穿一身粗布衣裳,两人俱是目光急切,眼也不眨地往里冲。
斛律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他连站都站不住了,姗姗迟来的御林军发现了瘫软在地的他,将他带了出去。
斛律铖等在东宫外面,整个人只剩下空壳一般,眼睛都是空洞的。
他背靠着一棵树,呆呆地坐在那儿,与大叫着“走水了”往来穿梭的御林军格格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是一片火海的东宫中跌跌撞撞地飞出两道声音,斛律铖愣愣抬头,敏锐地发现那个陌生少年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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