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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绊步多
“无妨,皇弟能来,本宫很高兴。”景姒晃着酒樽,半点没有动怒,“只是不知,皇弟是因何来迟?”
景谟脸上笑意加深,开始娓娓道来,“听闻钵盂的王子远道而来,且接受了太子的生辰宴邀请,为避宫人疏忽,怠慢了远客,我特意编了一曲钵盂特色的舞曲,请了几个钵盂舞娘昼夜不舍地练习,直到一个时辰前才准备好,因而迟到了片刻。”
“皇弟有心了,”景姒却依旧是淡淡的,“那就让钵盂舞娘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宫人准备的节目表演完了,再请她们出来一展舞艺。如何?”
又问了一句,“钵盂王子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便站了起来,隔得太远,景姒只能看到他披散的头发,“皇弟的金曲,在坊间可是一曲难求呢,钵盂王子等会儿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斛律铖在杂乱发丝的掩映间,直直看着景姒,闻言,便刻意粗声粗气回答,“谢殿下心,小王一定洗耳恭听。”
景姒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坐下了,又让宫人给景谟加了个座,“既然皇弟与王子如此投缘,那就坐在一起罢,也方便把酒言欢。”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长期游离于朝纲之外,眼下竟然连他们的座位都没有,而且,让他与一个野蛮之地来的王子坐在一处,分明就是在贬低他。
而且,这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假货。
景谟看了状况外的斛律铖一眼,掩下眼底的一丝冷意,抬起头,笑意盎然地落了座,“谢皇兄体恤。”
钟鼓响,舞乐起,觥筹交错间,生辰宴正式开始。
第27章第一世(26)
宴席开始,大臣们一个个走出位子,手举酒杯,说出一串串事先准备好的祝词,景姒带着温润笑意,桂花酒也一杯杯地下了肚。
桂花酒温醇浅淡,但喝多了依旧是会醉人的。等到了斛律铖敬酒的时候,景姒眼里已有迷茫的水雾了。
“祝大雍太子身体安康,心无烦忧。”斛律铖知道此刻不该露出端倪,所以他依旧伪装着那过于粗糙的嗓音,眼睛却忍不住贪恋地往景姒脸上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王子。”景姒面无异色,除了眼神略有些迷茫以外,根本看不出他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了。
他单手撑在矮几上,看着遥遥站在台下的“钵盂王子”,突然觉得他的身形,与一个人很是相似。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不合时宜,景姒的理智大半还清醒着,所以咽下到了喉咙的那句话,转而说,“王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请坐下欣赏歌舞吧。”
斛律铖应声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景谟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景姒找来的冒牌货?”
斛律铖转头看他,那张君子般清俊的脸上,还戴着温润的假面,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以这样的表情,说出阴阳怪气的语调的。
不过,斛律铖瞳孔缩,原来钵盂王子是被景谟劫走的吗?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斛律铖镇定自若,甚至还抿了一口酒,“不过,本王知道在大雍,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吧?”
“……”景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脸上笑容慢慢淡去,“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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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铖转过脸去看歌舞,没理他。
景谟也没再说什么,但也没看歌舞,而是低着头,目光时而癫狂时而冰冷,偶尔,还有抑制不住的愉悦。
他偷偷觑了孤零零坐在高台上的景姒一眼,眼含觊觎。
景姒身后,是空荡着的金色龙椅,距离景姒的位子很近。景谟喉结滑动,想象着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景姒拥揽入怀。
那空旷的高台,太大了,景谟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想着以后要命工匠用金玉铸造一只小笼子,把景姒脱光了关进去,然后把笼子吊在寝宫里,让景姒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蜷缩着玉白的身子,任他蹂|躏……
正想得入神的景谟没注意到一名抬着酒壶的宫女从他身后匆匆走过,不知绊到了什么,宫女惊叫一声,歪身往景谟倒去。
“咔嚓”一声,金丝木托盘里的酒壶掉下来,满满的一壶酒,倾洒出来,几乎尽数落到了景谟后背的衣衫上。
景谟感到背部被什么钝器击打了一下,随即黏腻的湿意迅速爬满整个后背,一股过于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他也听见了那瓷器碎裂的声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景谟回过头,脸色不大好看。
“三皇子恕罪。”宫女也吓的不轻,慌张地跪在地上求饶,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景姒都注意到了,他站起身来,手撑着桌案边沿不让身体摇晃,往那边问,“怎么了?”
景谟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怒气才消散了些。
若是往日,作为温文尔雅怜香惜玉的三皇子,他大概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度地放过这个宫女,但他心里正做着自己坐在龙椅上的美梦,就被人猛然浇醒,如此之大的落差让他暂时笑不出来,声音有些冷意,“一个不长眼的奴才,把酒洒到我身上罢了。”
景姒从高台上走下来,群臣纷纷让路,他走到景谟面前,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很是担忧似的,还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拉起来,叱咄道,“三皇子衣服都湿了,还不快带他去换一身?”
宫女闻言,抬头怯怯看了景谟一眼,脸色发红,景谟看到她眼里熟悉的眼波时,愣了愣。
“三皇子,可否随奴婢去换身衣服?”能在大宴上侍候,宫女的相貌自然是顶好的,含羞带怯的眼神和声音,更是美化了她的脸颊。
景谟心里的愤怒,彻底烟消云散了。他心里好笑的想,原来是一只发情的小猫,忍不住来勾搭男人了。
他这些年游历花丛,虽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未尝不沉迷于那皮肉相贴的肉|欲。
既然宫女主动勾引,景谟当然乐得顺水推舟,反正这里的布置,没有他也一样能进行。他复笑道,“如此甚好。”
等到景谟与宫女一道离开了,景姒才回到位子上,宣布宴会再次开始。
这宫中的歌舞景姒早已看腻,所以心思一直不在这里。
他思绪飘远,想着白蘅现在应该已经暗中将父皇转移到宫外了,也不知父皇有没有醒来过。
该怎么和景解释,景姒还没有想好。
就是因为知道景对权力有超乎常人的执念,景姒才放任了他这么久,但现在景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大不了等到景身体痊愈了,若是还想要那皇位,他再帮他取回来便是。
至于他自己,也许是因为酒的作用,他看着微黄的圆月,忘记了之前与白蘅争执的内容,他心想,等到父皇痊愈了,他便让父皇再回来坐那皇位,至于太子之位,便让给景匿好了。
他被雍宫束缚了那么多年,实在不愿意余生都在这里度过,想四处走走看看。
阙都的冬雪、北疆的草原……他都只在诗词墨画里见过,但始终想亲眼一见。
他丹青不错,若是遇到秀丽风景,可以画下来,送去给景,报个平安……
景姒不知道酒已经熏红了他的脸颊,就连眼角都是绯红的,像刚刚哭过一样。
他没头没脑地胡乱想了很多,连拖长了的“五公主驾到”的唱词都没听到。
还是五公主景柔跪在高阶之下,扬着声音说了一句什么,景姒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对景柔的印象实在寡淡,只记得她有一双杏仁一样的大眼,笑起来很天真的样子。
此时的景柔与端庄的大雍公主大不相同,她的长发被心地编结成了许多小辫,末端坠着金铃铛,身上穿着的,也是上窄下宽的异族女子服饰。
她身后还乖顺地跪着几个装扮相似的女子,其中一个微微抬起头,景姒看清了她充满异族特色的肤色和鼻梁。
“皇妹喜闻太子生辰,自觉那些珠玉重宝都太过俗气,表达不了皇妹的心意,便与三皇兄一道排了这支舞,望太子喜欢。”景柔的声音,从下面袅袅传上来,传进景姒耳中。
景姒这才知道,景谟的编的舞曲,竟然是让身为公主的景柔来跳的,那些个所谓的钵盂舞娘,仅仅只是陪衬。
大雍民风开放,女子当众献舞并无不雅,景姒虽疑惑景柔与景谟何时关系如此亲密,也不能当众驳了她的面子,“皇妹有心了,不知这舞可有名字?”
“有的,”景柔抬起头,大大的杏眼里盛着月光,或许还有景姒的身影,“似砂月光舞。”
第28章第一世(27)
得了景姒的恩准,景柔便款款站了起来,景姒这才发现,她上衣很短,露出了一截腰肢,其他舞娘也都是这样。
这样不庄重的穿着,实在太不适合一国公主,景姒皱皱眉,却没说什么。
有两队乐师举着各类乐器鱼贯而入,景柔站在那几个钵盂舞娘中间,静静站着,等待着乐声响起。
有风吹彻高台,带动女孩长发上坠着的金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圆月皎白的光从乌云里倾泻出来时,乐声乍起。
景姒坐在高处,能将整支舞入眼底。
他看到下方的几个女子在不停的旋转,宽大的裙摆形成圈圈波浪,围绕在她们身周,裙摆扬起,众人才注意到,她们细白的脚腕上,同样用红丝线坠了几个金铃铛。
在嘲哳的乐声中,绝艳的舞姿几乎吸引了人们所有的注意力,铃铛的脆响淹没其中,几乎无人注意得到。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斛律铖。
为了避露馅,他今晚滴酒未沾,就算做出了喝酒的动作,也是暗中把酒倒进了衣袖里的。
所以,当脑中出现那一丝恍惚时,才会第一时间被他察觉到。
那铃铛声,从鼓点钟磬声中剥离而出,明明是及其细微的声响,却如浪花般越卷越大,拍岸而来,里面藏着千针万刺,争先恐后地往人耳膜里钻!
斛律铖脑中嗡嗡地响,连坐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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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不住了,他竭力抬头看向四周,发现方才还在谈笑自若的大臣们,现在已经捂着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了,更有甚者,已经面色青白地昏死过去了。
铃铛的冲击还没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斛律铖脑子都快炸开了,残存的理智,让他近乎本能地往景姒的方向看去。
他只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子背影,一步步往踏着台阶往上走,胡人窄小的袖口,遮不住她手里握着的,匕首的寒光!
“殿下!”斛律铖站起来,魔音一样的铃铛声,让他腿都是颤抖的。其实他的脑子已经被弄得像是一团浆糊了,但他还是执着地,要往那个人身前去,嘴里不停叫着他,“殿下!”
他踉跄着穿过那几个舞娘,铃铛声不能停下,所以她们并不能出手阻止他,当真让斛律铖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景姒的情况,其实并没有斛律铖想的那么糟糕。
除了全身乏力以外,至少他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甚至当景柔站在他面前,拿着被磨得雪亮的匕首,贴在他脸颊上滑动时,他还能看清匕首的手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血一样的颜色。
“太子哥哥,喜欢皇妹送你的礼物吗?”景柔笑了一声,有些阴毒,那笑破坏了她柔美的相貌,衬得她如深渊恶鬼般可怖。
原本她是与景谟说好,把景姒交给他,而不是杀了他,但景柔很清楚,景谟成功的机会并不是十成十的,只要有一点疏忽,景姒都能反过来弄死他们。
景姒绝不是无害的小白莲,景谟在他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懂得斩草除根,那就只有她动手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姒,越看越觉得,他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景柔记得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景姒,是在御花园。那时候他脸上蒙着纱,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那一双出挑的眼睛。
这样一双眼睛,不适合被禁锢在某个人身上,景柔更加希望,能亲手将它们剜下来,放进玻璃瓶子里日日观赏。
那天回去之后,她把一个小太监的眼睛剜下来了,但那双眼睛与景姒的只有四五分相似,景柔没玩多久便捏碎丢掉了。
渐渐地,她发现,景姒的鼻子、手指、锁骨……全身的每一处都那么漂亮,近乎完美,让她着迷!
如果景姒不是太子就好了,她忍不住想,那样她就能把他的眼睛、手指、脚掌……都拆分下来,成为她最完美的藏品。
“皇妹送了你礼物,你也要还一点才对呀,就从眼睛开始好不好?”景柔手里的匕首,在景姒眼睛周围游走,如毒蛇贴肤,“皇兄忍着点疼,要活着取下来,才漂亮啊。”
这样惊世骇俗的喜好,饶是五公主的母妃发现了之后,也害怕得瑟瑟发抖,从此不敢与她亲近,但景姒此时就在她刀刃下,却脸色如常,连眼神的没有慌乱。
他突然笑了一下,勾唇弯眸,让景柔的心骤然跳动了一下,匕首也不知不觉地顿住了。
景姒看着她,慢慢说,“你真的想要吗?”
其实景姒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圆月,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召唤,从月亮上传来。
可能还是受了铃铛声的影响,景姒此时,已经把景、大雍全都忘了。
景柔后退了小半步,眼睛却一直黏在他身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活色生香。
在这以前,她一直觉得死物比活物漂亮,现在,却有点动摇了。
“想要的话,就来取啊。”景姒不知死活一般,看着景柔的眼神里甚至还有包容。
景柔被他那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她摇头甩去心里奇怪的感觉,重新举起了匕首,“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次她没有多废话,匕首裹着夜风,急速朝景姒刺去,景姒慢慢闭上眼睛
匕首刺进皮肉,发出“噗”的闷响,景姒闭着眼睛等了会儿,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锐痛,反而等来了一个重量,压在他身上。
斛律铖带着血腥味的声音,贴着景姒的颈项响起,“殿下,不要怕。”
景姒的思绪,被拉回来一点,他辨别着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斛律铖?”
“是我。”斛律铖已是强弩之末,翻腾的大脑,还有后背上正汩汩往外流血的伤口,让他站稳都难,但他还是竭力护着景姒,“姒儿不要怕。”
神智模糊间,斛律铖竟然把心里对景姒的爱称给叫出来了。
景姒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微微一怔,只有景会这样叫他。
但现在实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景姒拍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睁开眼睛,看着我。”
景柔在一旁,当然什么都听见了。她冷笑一声,“原来假扮钵盂王子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斛律将军吗?”
“你叫皇兄,叫的可真亲密啊,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她摇摇头,“皇兄,你可真招男人惦记。”
景姒听她在一边风言风语,并不理会,他从衣摆上撕下两块布条,团成团,塞进了斛律铖耳朵里,一边叫他,“斛律铖,斛律铖!”
但斛律铖还是眼睛一闭,软倒在景姒身上,昏死过去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景柔啧了一声,抬起已经染了血的匕首,想要再刺下去。
景姒心里莫名有一个感应,他似乎应该回去了,至于回到哪儿去,他并不知道。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大概会受到月亮的召唤,顺应着死在景柔刀下,但现在,他身上趴着斛律铖。
“你就不问问景谟吗?”
景柔刀锋一顿,想起来,方才并未在席间看到景谟。
景谟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做的可就都是徒劳了,“他怎么了?”
景姒感到力气恢复了点,便推开斛律铖,把他放在椅上,“他此刻,正待在东宫,你杀了我们,他也活不成。”
若是景谟没事的话,不可能现在还没出现。景柔不禁暗骂景谟蠢货,对景姒的话,深信不疑,但她还是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景姒想帮斛律铖处理伤口,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身上也没带金疮药,只能暂时放任他躺着。
伤口太深,血也流得太快,不能再耽搁了。
听见景柔的问话,景姒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但还是只能压着脾气与她周旋,“你若再不去,景谟恐怕连灰都不会剩。”
景柔咬着牙思量,只能选择去救景谟,“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须跟我一块去,还有他!”
她用手指指斛律铖,又合掌拍了几下,那几个钵盂舞娘便停下舞步,快速地跑过来了。
“你们抬着他,跟在后面。”
景姒看着那些舞娘去搬动已经昏迷的斛律铖,伤口被压迫到,顿时又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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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大摊血。
“先给他止血,否则等到了东宫,他也死了,对你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景姒冷静地谈条件。
景柔想想也对,便让舞娘给斛律铖止血。
这些舞娘,实际上应该说是死士才对,她们身上倒是伤药齐全,而且经验丰富,没一会儿,伤口的血便被止住大半了。
景柔将景姒拽起来,拿匕首抵在他腰间,推着他往前走,“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
一行人很快到了东宫,一路上竟然一个守卫都没遇见,景姒不知道景谟与景柔使了什么手段,但他知道,最多半个时辰之后,一定会有援军来。
因为知道这里将是火场,景姒把人都赶走了,显得东宫里空荡荡的。
这样诡异的情景,让景柔后背发凉,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气味?”
景姒觑了眼正从屋檐上滴落的黑色液体,没有回答。
那是他看怪志时,无意间发现的,一种黑色的极易燃烧的液体,派人寻了许久,才终于在一处洞穴发现。
好在景柔也没有追问,她推了推景姒,“开门!”
景姒知道她在怕什么,也没做无谓的挣扎,伸手把门推开了。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只有地上躺了一个人,那人脸色涨红,神情迷乱,嘴里不断叫着什么,似乎正沉迷于某个光怪陆离的环境,手脚还胡乱挥舞着。
正是景谟!
景柔看他情况不对,便迟疑了脚步,“他这是怎么了?”
景姒亲自为景谟布的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还没说,景柔看到景谟前后顶弄的胯部时,就已经明白了,让他不用说了。
赶两个舞娘守在门外,景柔让人把景谟从地上搬到了榻上,看他久久无法清醒,便质问景姒,“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景姒也不知道,但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至少也得明天早上。”
景柔便没辙了,景谟这幅丑态,总不能现在把他抬出去吧?否则要是传了出去,即使只剩他一个皇子,皇位也不一定是他的。
她打算先在东宫熬过今晚再说。
就在此时,燃尽了的蜡烛抖了抖,熄灭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这黑暗让景柔十分不安,她声音有些尖锐,“去找蜡烛,快去!”
“是!”留在屋里的几个舞娘顿时四散开来,寻找蜡烛。
终于,她们在一个小箱子里发现了几根新蜡烛,便都取出来点亮了,看着逐渐亮起来的视野,景柔终于放心了些。
景姒趁着刚才的混乱,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颗药丸,想塞进斛律铖嘴里,但斛律铖昏迷着牙关紧咬,药丸怎么也塞不进去。
景姒深吸一口气,低低说了声“抱歉”,把药丸丢进嘴里,慢慢俯身,含住了斛律铖有些胡茬的唇,然后伸出舌尖,试探着顶开他的牙关。
景柔一转身,看见的就是景姒正低头,垂着眼睫在吻斛律铖,纤长的羽睫,在白净的眼睑上投下一个虚影,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画面,却让人觉得莫名情热。
她鄙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景姒尝试了许久,舌头都有些发麻了,才感觉到那牙关松开了些,他心里一喜,急忙将之撬得更大,还没来得及把药丸送过去,便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勾住了,另一条更具侵略性的软舌,顺着他的舌头,往他唇里钻。
他脑子里嗡了一声,睁开了眼,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同样大睁着,如同取猎物般,紧紧盯着他。
有些粗粝的舌头没有停,卷走了景姒口中的药丸和许多津液之后,竟然隐隐有越发深入的趋势!
景姒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把斛律铖推开,斛律铖贴上来还想吻他,被景姒歪头躲开了。
他没想到斛律铖会醒过来。
斛律铖喘着粗气,也没有再勉强他,甚至还主动向景姒道歉,“抱歉,我刚刚,没控制住。”
景姒自己先吻人家的,虽说事出有因,但实在没脸兴师问罪,只能违心地低声说了一句,“没事,我不怪你。”
第29章第一世(28)
嘴上说了不怪斛律铖,但景姒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他羞恼地低着头,面皮发红。
斛律铖想安慰景姒,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方才并未完全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唇齿之间有什么濡湿的东西在钻,唇上也有柔软的触感,他挣扎着睁开眼,怎么也想不到,景姒居然在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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